第 47 部分
作者:未知      更新:2021-10-03 22:02      字数:125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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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姑,那这瓶药我就拿去还给雍郡王,就说姑娘得了?”常馨问我。
  “不了,放下吧!回头替我谢谢四爷。”我叹了口气,“要说送回去,两瓶都得送回去,不然独独拒了他的,可是看他不起。德妃娘娘让人送来,我可不敢辞了!”
  关键我不知道这是德妃主动送我的,还是背后胤祯软磨硬泡求来的,真单是德妃的意思还好,不然推了胤禛的,留下他这一份,又该给他不应有的希望了,要断就断得干干净净。
  第三卷  第81章      笼络人心
  等常曦、常馨替我换好眼睛和腿上的药,我就打发常曦匆匆吃完饭回去了,我现在是哪一位阿哥都不想招惹。剩下陪我的常馨,帮我将饭菜拌好,端到面前,我才慢慢一口一口舀着吃,我可不希望由别人来喂。
  本来我们年纪相仿,若不是下五旗包衣出身,她也不用一直叫我姑姑。我放下饭勺,突发奇想,也许是这几天受了太多刺激,神经出了毛病,“常馨,你和常曦现在不是杂役了,不用再叫我姑姑,跟他们一样,叫我兰儿吧。从我到永和宫,你们一直对我照顾有加,就让我叫你们一声‘姐姐’,也是应该的。”
  “姑姑,不敢当!”常馨连连推辞。
  “常馨姐姐!”我用r麻得可以掉下j皮疙瘩的调调。
  “别别别,你可千万别叫我姐姐,你再不济也是柔婉,我当不起……那好吧,兰儿,兰儿姑娘。”她叫得有些别扭,不过听得出来,很感动。
  “那好,以后我叫你常馨,你唤我兰儿。”我淡淡一笑,继续试着动手吃饭。
  不过常馨倒闲不住了,有些语气无措,没话找话,“兰儿,你知道么,今儿十阿哥让皇上给训了,后宫里的人都在偷笑呢!”
  “是吗,十爷又怎么了?”我放下勺子,常馨细心的替我换了一碗汤,我端起碗,轻轻用嘴吹着。
  “好象是沉迷女色,被皇上看出来了,好一顿训斥。”她偷偷笑了笑,“苏敏格格和他打架呢,气得大哭一场。呵呵……这十爷也玩儿得太过火了!听说一脖子的唇印,遮都遮不住,连温禧贵妃都不帮他。
  要搁往日,早就称病了,还不是前段日子从刑部放出来吓破了胆,怕惹恼皇上。要我说都好几个孩子的阿玛了,还这么猴急!马上要大婚了也不知道收敛一点儿,还得皇上当众斥责,难怪苏敏格格生气。”
  “管人家的呗!”我揉揉太阳x,“哎~~我这表哥都几个孩子的阿玛了,日子过得真挺快的。”
  “你又怎么了,十阿哥二十多岁的人了,这不很稀松平常的事儿?”她打趣我,“太子爷也是十七岁就当阿玛了。三十年生的,比你还长一岁呢。”
  “你有话明说,你想说他那年纪当我阿玛都够了?”我不感兴趣的回了一句。
  “兰儿,你小声些,叫毓庆宫的人听见可怎么得了。”常馨可吓得不轻。
  “你也知道害怕啦?”我故意唬他,“回头我告诉那位去!”
  “呸!就你这蹄子会嚼舌头,也不知道十四爷看上你哪儿了。”她笑骂道。
  “别再跟我提他了,好不好?看看我这样子,全拜他所赐。”我连连作揖,“好不容易我今天耳朵和脸不痛了,你就发发慈悲吧。哼,当初是哪些人一天到晚在我耳边打小报告,说十四爷这个、十四爷那个?现在好了,当真生分了,你们反倒替他说起好话来了。”
  “我们也是为你好嘛,那么多阿哥,就数十四爷和你最般配。”
  “配什么配,你以为选种马啊!就他们那些皇子,一个不要我都不觉得可惜。”
  “可你始终需要挑一个啊!”
  “谁规定我非得挑他了?你看看他家里那个虎姑婆,你要喜欢,自己去德妃娘娘面前自荐!小心她把你毁容,叫你生不如死。”我说完才觉得不对,“我一个人过得好好的,干吗非得挑一个,无聊啊你!”
  “可你明年就要去慈宁宫当婉侍了,虽说宫女到二十五岁就可以自行出宫婚配,不过内三品婉侍这样的大女官儿,一向是顶尖的人材,向来都是许给阿哥、王爷们做侧福晋、庶福晋的。这本来就是宫里不成文的规矩嘛,就连那个檀韵,一向最是和惠妃走得近,好象也定了是给大阿哥了。”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这些啊!以前在储秀宫也没听嬷嬷提起过。”我皱皱眉头,“芸绚姐姐可不是这么说的。”
  “格格也是小姑娘,对这些事儿不太了解。再说这又是不成文的规矩,知道的人不多,你那会儿是镶黄旗的秀女,嬷嬷自然不会同你说这个。再后来你来永和宫当柔婉,又是十四爷相准的人,德妃娘娘连当班也只叫你挂个虚名,自然不会跟你交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对了,为什么永和宫没有婉侍啊?女官里面,好象就我们几个柔婉最大了。”
  “呵呵,你当是小宫女啊,每位娘娘宫里都有!”常馨有些趣味,“婉侍只有太后、皇上、皇后、皇贵妃、太zg里才有,就连毓庆宫的一个婉侍也是皇上破例加上去的,德妃娘娘自然不够资格。再上面慎容、淑仪都是内二品,只得太后、皇上、皇后身边才有了。
  现如今咱宫里没有皇后跟皇贵妃,自然只有慈宁宫和乾清宫才有这职位了。就连婉侍,整个皇宫加起来都不到十个,到时候你可真得脸了,铁定是最年轻的一位。若是春桃姑姑那样的汉军包衣出身,根本没资格考虑,婉侍向来是由上三旗的人担当。你呢,也算勉强过关,何况还是皇上亲口许诺的呐!”
  本来我想去了慈宁宫就可以逃脱胤礽的魔掌,现在……我算有些明白了。
  一般的小宫女年满出宫,很难找到好婆家,那些穷满洲丫头,连一些富贵的汉人都不如,有身份的旗人家,就算娶去当侍妾都嫌年纪大了。要是再挑拣一下,过几年只能当‘圣女’,永远别嫁人了。
  谁家肯要这种老姑娘啊,反正满汉不通婚也没限制小老婆,与其娶她们,不如娶那些年轻漂亮的汉家女。至于她们,自然也不愿自贬身家给汉人做小。难怪那么多宫女也想成为皇帝的女人,只要舍去那层膜,至少可以混个答应当当,出去也混不了一个好前途。
  柔婉、芳婉一类的女官稍微好些,只要主子喜欢,出身门槛要求也不高。中意的主子会留意恩典,也可能找到好婆家,不过不是侧室就是填房罢了。要是运气好被宗亲看上,或许能成为半个主子,再次些发放出宫,那些中等旗人家,抬回去也觉得有面子。
  我在永和宫也就闲人一个,充其量瞎忙活,德妃怕我闷,也是没事儿帮我找事儿做。她根本不缺人伺候,就把我供着,无聊了拖出来历练历练。准备时候到了往胤祯府上一扔,就等着抱孙子,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以前有胤祯这座大靠山,我没觉得柔婉有啥了不起,不过德妃开后门给的一个虚差,混日子罢了。月钱别说没处使,真要使起来也不够我这个败家女挥霍,我又不图存那点儿钱当嫁妆。现在看来,只要不冲撞主子,当初大可以在永和宫里横着走了。
  婉侍?婉侍!!!除去太监、侍卫,在女官中也算了不起的大人物了。除去乾清宫的一品老女人外,慎容、淑仪都是发展空间,加起来不到五个,就数婉侍最大了,可是白领中的白领。我的娘嘞,凌柱都只是四品官,真升上去,我家就要我说了算了,哈哈哈哈哈!
  不过,婉侍其出身必须是满洲上三旗的秀女,汉军和蒙古的都不算,户口重要啊!我……勉强算吧,打了个擦边球,只没等到御选这一关,也就是起码要中层旗人家庭的女子才有竞争资格。
  以我为例,或多或少都和宫里那些主位有点儿亲戚关系,尽管血缘不太近。这样一来,绝不能嫁得太过寒碜,既不能留在宫里,进王府就是首选,康熙朝有个大大的福利,就是帅哥多,不会让她们流落到低下层就是了。到了雍正朝,就几个小冻猫子,惨啊!
  “九哥,昨儿十哥不是同我们在一块儿么,他什么时候玩儿女人了?”下朝以后,胤祯抓住胤禟,摸不着头脑,“还有,见了我就躲,我也没怎么他呀!今儿早上上朝都不等我。”
  “你真不记得了?”胤禟贼兮兮的问。
  “记得什么,你这摘星院什么时候可以随便进出了!”胤祯反问。
  “由他去吧,没在皇阿玛面前供出你来,已经够哥们儿!让他去咸福宫猫一会儿,这事儿换谁都受不了。还有,这几天你可别惹他,离他远些啊!”胤禟警告道。
  出了乾清宫,胤禟回头对胤禩道,“八哥,你不是要去见良妃娘娘么。我和胤祯去西边儿的新房子察看一下,看看还缺些什么东西,好交代人去办。”
  “那好,你们先走不用等我,一会儿我自己回去就是。好在隔得不远,晚上我府上见,你们先看过了,八哥再帮你拿些主意。”胤禩话别以后就往内宫方向走去。
  到了宫门口,胤禟把胤祯拉上自己官轿。
  胤祯有些奇怪,“你今儿怎么放着马不骑,倒学四哥坐起轿来了?”
  “少废话,我有事儿问你!”胤禟按着胤祯在身边坐好,对轿夫道,“还不快走!”
  “九哥……”
  “别急,我问你,你多长时间没那个了?”胤禟打断他,压低声音直接问。
  “什么那个?”胤祯有些不好意思,“我又不像你们,整日里想着那档子事儿!”
  “哼,你是真不想呢还是不敢?”胤禟嗤之以鼻,“昨儿干了什么,你心知肚明,不然胤誐干嘛躲你。我可瞒着别人,连八哥都没告诉,你还不老实交代。”
  “我喝醉了酒,一觉睡到大天亮,什么都没干啊!十哥?有联系吗?”胤祯一脸茫然,“还有,干嘛今天起来我腕子痛哇?”
  “兰儿!!!”胤禟提醒,“你是不是欲求不满,憋坏身子了?”
  “什么跟什么呀,你连我做梦都知道!”做春梦被识破,胤祯有些害臊。
  “你那是做梦吗?胤誐脖子上那些玩意哪儿来的,你不会当真以为他去找女人吧?”胤禟有些生气了,“逮谁臊谁,都是你干的好事儿!还好意思说你腕子疼,要不把你绑起来,我们都成你房里人了。”
  “什么,十哥脖子……我弄的?”胤祯两眼瞪得要掉出来了,“明明是兰儿,怎么变成他了。”
  “所以我说你身子是不是出了毛病!这事儿若是抖出去,你就别做人了。十四,你清醒一点儿吧,那个兰儿她不会回头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只花,只要你愿意,有的是姑娘愿意跟你,何必把自己成这样儿。”
  胤禟苦苦劝道,“再等八个月你就大婚了,花些精力在婚事上,日子一长也就丢开了,好好过你的日子吧。再说太后许她明年去慈宁宫当婉侍,你若实在不肯放开,到时候再求了她来,也由不得兰儿不从……”
  胤禟察觉到胤祯要翻脸,马上转换观点,“好好好,你对她好,也得人家看得见啊!过些天她养好伤去安亲王府陪芸绚,你想怎么样怎么样吧!可不能再做出昨儿晚上那档子事儿,要实在憋不住,找个女人发泄一下去,再这样子守身如玉,见了你的心肝宝贝儿,你也只能当和尚了。我不敢保证有没有人一时忍不住,动手把你给阉了!”
  “你别胡说八道,那是我昨儿晚上喝醉酒认错人了!我只要兰儿,兰儿现在只是在生我气,她会回头的。只要她肯原谅我,就是十年、二十年,我都愿意等!”胤祯大为窘迫。
  “行行行,你爱怎么等怎么等去吧!我看你生不出儿子,德妃能由得了你!对了,你那府上那位还不到三个月吧,也得关心关心,不为大的,也得为小的啊!”
  “别说我了,还是留着口水,待会儿评价你的新房子吧!这些个兄弟里面,就数你财大气粗,为了大婚,还专程盖了新宅子。”
  “废话,原来那房子能住吗,再说这边的房子也不是新起的,不就翻新一下,扩了下花园嘛!要说当初皇阿玛也忒偏心了,赏你们的都是好的,唯独我得的是前明宰相的旧宅子,刚住进去还闹鬼呐!
  给的安置钱也不够,只能随意修葺一下,这些年爷实在窝囊够了。现如今自己有了钱,能不弄舒适点儿么!正巧碰上八哥旁边儿那宅子要出手价钱又公道,还犹豫什么,买回来稍微弄弄就能住,不过到时候离你府上就有些远了。”
  “没事儿,难不成你那么大的新宅子还没兄弟的容身之处。我在东边还有十哥做伴呢,不过…。。你和四哥要不了多久就是邻居了。”
  “这有什么,八哥只隔了堵墙也和他邻了好些年。如今添上我,反倒怕了他不成。”胤禟满不在乎的说。
  毓庆宫
  如果把自己当猪养,日子也过得挺快的,转眼就在毓庆宫呆了三天,胤礽和他的一干大小老婆也都没出现。自从昨天中午,太子妃派人送来古琴,常馨和常曦就轮上阵缠着我露一手,我推说眼睛看不见,一定要好全了才肯弹。汗,比起那些卖艺的盲人美女技术差远了,俺就是不会盲弹!
  其实我主要是怕在胤礽的书房又弹又唱,太招摇了不好,惹来那些无名氏扔飞刀事儿小,逗得胤礽对我另眼相看就得不偿失了,虽然我日子过得很无聊。不过就这几天这些人的出镜频率来看,好像这种担心也是多余的,胤礽几乎不到这儿来。
  今天又轮到常馨陪我,好容易熬到吃完晚饭,在我的软硬皆施下,她终于答应替我除去眼睛上的绷带。因为看不见东西什么事儿也做不了,就连吃饭、喝水、出恭都离不了人,简直就是个废物。
  我自觉眼睛好了些,就让她拆了试试看。我有些紧张,等她一说可以了,就赶紧把眼睛睁开。刚开始还有些模糊,然后桌上的灯光越来越清晰,不过没有之前没受伤那么清楚就是了。我重回光明,自然有些激动,一把抱住常馨,“常馨,我又看见东西了!最起码能分清楚自己的几根手指头。我想再过几天就可以和以前一样了,是不是?”
  “是,兰儿!不过你有没有发现,打三天前你出事儿,就有不少宫女、太监在咱们房门口探头探脑。”常馨显得有些不耐烦,“你看,刚又过去一个!该不是跑来替她们主子探虚实的吧?”
  “喜欢看就让他们看好了,你要觉得烦咱们大可以把门关起来,不然你逮一个问问?对了,为什么都是下人,除了那两位,就没人敢主动会会我,我是老虎吗?”
  “太子爷的书房,绝不是那些侍妾之流可以随便出入的,虽然这里是荒凉了一点儿。”
  “算了,一会儿再有人来,你还是逮一个问清楚吧。”我叹了口气,“本以为是些富贵人,好歹可以收几文门票钱,补贴一下生活,不能由人白看了去呀。”有气无力的继续说,“哎呀,我好想七月……不知道跟在老康身边习不习惯。”
  “喂,你给我站住!”常馨没搭理我,却凶巴巴的逮住了门外一个小太监。哇塞,这动作未免也太快了吧!
  “看什么呐,今天都来六趟了!”常馨大声骂道。
  “我……你管得着么,都是太子殿下吩咐我来办事……”这太监没想到常馨会逮他,有些措手不及。
  “放p!别说太子爷这会子早不在书房,就是在也不会使你这种贼眉鼠眼的货色。”常馨凶巴巴的骂道。
  “喂,这位姑娘怎么说话来着!这么多人来来去去,干嘛只抓我一个?”小太监有些不高兴,“你这么凶神恶煞,将来能嫁得出去嘛。”
  “我就抓你怎么着吧,看你不顺眼!小样儿……”常馨两手叉腰,就要去拧他耳朵。
  “常馨,我来问吧!”我打断她,“你别急,我这朋友脾气不太好!你老实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来这儿干什么,在哪位主子手下当差?”
  “兰儿!”常馨有些不满,我不在意的同她摆摆手。
  这小太监也就十四、五岁,看起来同小纪子年纪不相上下。我亲切的对他说,“我这儿平日也没人过来,既然来了,就陪我坐会儿,说说话!除了你师傅王公公,我还不认识毓庆宫的人呢,你今天是第一个,如果不介意,我们交个朋友可好?”
  “回姑姑话,小的叫秦贵儿,在三格格手下当差。”他见我开口和善,语气恭顺了一些。
  “你、你就是秦贵儿!”我有些吃惊,脱口就问,“谁叫你来的?”
  “没人叫我过来,就是好奇姑姑的样子,他们都说你是紫霞仙子呢!姑姑长得真漂亮!”他恭维道。
  “呵呵,来了六趟,我都认得你了,还偷偷呐!”常馨笑着讥讽,“我们兰儿本来就是永和宫第一美人儿,宫里的娘娘都比不上。”
  “行了,常馨!让人听见我如此托大,还要不要脸出去了。秦贵儿也是,一个故事罢了,还追本溯源,越传越玄了,回头帮我避避谣去。”我口头谦虚的说。嘿嘿,我是紫霞仙子!
  我打开桌上的食盒,招呼他过来坐下一
  起吃,我先拈起一块姜丝梅丢进自己嘴里,“喜欢只管随便吃,不过晚上回去千万记得漱口,蛀了牙可就不好了。”
  “姑姑,我都十八了!别拿我当小孩子哄。”他有些尴尬,脸色潮红,不住的握着手上的蜜饯翻转。
  “什么,你都十八啦!不好意思,我眼睛不好使!”我惊呼,看他窘得要哭出来的样子,自觉有些少见多怪。我装作不经意的说,“是了,我就觉得奇怪,王福圣怎么会带如此年轻的徒弟,想来也是你面相如此。你要真喜欢听故事,我再讲其他的给你,别紫霞仙子、紫霞仙子的混叫,当心主子听见怪罪,大家不讨好。”
  “真的?姑姑愿意单独讲故事给我听!”他抬起一张小脸,兴奋的直眨眼睛。
  “反正我腿上的伤一时也好不全,只剩这张嘴闲得慌。也不是独独讲给你听,你那些朋友只要愿意,不当班儿的时大可一块儿过来,就当陪我玩儿,好不好?”
  太好了!!!我多拉些人不分白天黑夜的赖在我屋里,胤礽就没机会下手使坏了,而且还可以趁机拉拢一批人。
  “真的,那我这就叫他们去!”他扭身跑了两步。
  “等等!”我喝住他,“这次我要说的故事有些长,先说给你听听,万一他们来了不喜欢,岂不是砸了我的招牌。”
  “好好好,都依姑姑的意思!姑姑说的故事一定好听!”他连连点头,想来也是宫廷生活太过寂寞了。
  “兰儿,你就知道玩儿!”常馨摇摇头,无奈的纵容我,谁叫她也喜欢听我说故事呢。
  我还是先说s雕吧,几十回讲完,也就大概拖到可以出宫去安亲王府了,实在不行还有神雕、倚天接上。抽空再讲讲多啦a梦、铁达尼号一类搞笑、悲情剧调节,嘿嘿嘿…不怕毓庆宫的奴才通吃不了!
  我慢慢讲来,“这事儿要从南宋年间,京城临安附近一个叫牛家村的小地方说起。这牛家村离都城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倒也有些偏僻,钱塘江水日日绕它身边流过。
  这村中住了两位农夫,一位叫郭啸天、一位叫杨铁心,一位是梁山好汉郭盛的后人,一位是岳飞麾下杨再兴将军的后人。因为北方陷落,便义结金兰隐居于此,平日里普通劳作,最是豪爽,喜欢结交四方朋友。
  一日郭啸天的妻子李萍,又请杨铁心夫妇来家里吃饭,杨铁心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原来杨铁心的妻子包氏最是怜惜家里的小动物,那些j鸭都舍不得杀一只,想吃还得花钱去另买,故每次都吃李萍家养的。次数多了,虽然郭啸天夫妇没有说话,毕竟自己心里觉得不好意思,决定趁半夜打些猎物……”
  我讲得有些累,停下来喝茶,这才发现屋外门板后,竟不知何时多了好些陌生人,全是十多、二十岁的小宫女、小太监。
  看他们偷偷打量我,觉得有些尴尬,只得放下茶杯礼貌的招呼他们进来,本以为大家互不认识,他们也就嘴上谢几句,掉头走掉。没想到忽拉拉涌进来一大帮子人,竟没有一个回去的。
  不过宫里人就是宫里人,人虽多了却一点儿都不乱,没有半点茶馆里嘲杂的气氛,全部乖乖坐下,没位置的站着,蹲着,全部充满求知欲的望着我。我只能和常馨回到床上,尽量多的挪出点儿地盘,容纳多几个人。
  我有些不好意思,朝众人微微一笑,继续讲,“秋去冬来,一转眼,江南就下起了大雪。这天傍晚,一位中年道人路过牛家村,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长春子丘处机,他可是全真七子中武功最高的一位。
  郭啸天遇见丘处机,便热情的邀他一道去杨铁心家饮酒歇脚,不料丘处机刚杀了一个叫王道乾的卖国狗官,手里的包裹还装着人头心肝,咋一听郭啸天满口山东话,误以为他是朝廷的鹰犬,专候在此处捉拿他,便将计就计随他进去了。
  不过不打不相识,一番打斗之后丘处机才确定是自己误会了两位好汉。他们三人都是豪放之人,打完架又回到屋里重新摆起酒菜,一同讥讽朝政,笑侃j相吝臣。正说得热闹之时,外边儿来了十几骑黑衣人,他们正是尾随前来捉拿丘处机的朝廷官兵。
  ……
  晚上丘处机、郭啸天走后,包惜弱却发现后门外有血迹,原来有一个黑衣人没有死透,正企图爬走。包惜弱心地善良,有心搭救这个奄奄一息的人,便将他拖回柴房,又好心的热了一碗j汤给他。就着烛光,她发现这个黑衣人年纪轻轻却是个相貌不凡的美男子,一不小心竟将烛油滴了几滴在他脸上。黑衣人被这烛油一烫,悠然转醒过来,也发现了含羞带怯的包惜弱。
  这天晚上包惜弱噩梦不断,第二天一大早起来赶去柴房,才发现那个人已经离开了,不过此时顺着雪迹,还能辨别出逃走的方向。包惜弱一时心慈,担心丈夫知道自己救了一个黑衣人,会执意追去杀死他,便绝口不提此事,以为也是救人一命。不料想却埋下了家破人亡的祸根,你道这黑衣人是谁,他就是大金国的三太子完颜。弘烈!”
  看来金庸小说在康熙朝也蛮有市场的嘛,呵呵呵呵……以后我要是穷疯了,就去茶馆儿里说书,没准儿还能成名嘴儿。到时候我功成名就,再写几部话本,尽管是剽窃,哈哈哈哈!也赚发了!
  第三卷  第82章    摊牌
  这天晚上我讲到很晚,掠过捉拿反贼、完颜洪烈设计救美、江南七怪,一直说到段天德胁迫李萍北上,却被乱军冲散,所有人就没有一个中途退场的,最后直到常馨板起脸撵人,说是众人第二天请早方才作罢。
  本以为今天熬晚了,第二天可以睡个懒觉,不料毓庆宫的人就是勤快,天没亮,以秦贵儿为首的小太监就来敲门,还自备了小板凳茶水,搞得常馨一大早起来就板起个苦瓜脸,好象是我得罪她了似的。
  我看见她的包公脸就觉得头皮发麻,幸好一会儿常曦就要过来换人,不然一天对着这张脸,我宁愿抱着胤禛不撒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啊,胤老四,真是亲切啊!也奇怪,常馨就是待见不得秦贵儿,像是上辈子的仇人。
  我和常馨商量好,白天不敷药,晚上睡觉才缠绷带,她也应了。这会子她只得打来开水替我拆下蒙眼睛的绷带,叫我继续讲故事。还没讲到两个时辰,我就吃不消了,终于明白老师们为什么会常备金嗓子。常馨也忒狠心,不顾我求救的眼神,扭头出门去了。
  我只好认命的往下讲,“李萍凭着当初牧人好心留给她的四只小羊,靠编羊毡换些粮食,愣是将孩子带到了六岁。郭靖从小驽钝,直到四岁才开口说话,现在两母子都会说蒙文,不过相互对话,却是用的汉语。
  两母子住在李萍在水草旁搭建的茅草屋里相依为命,倒也养了些牛羊不愁温饱。白天郭靖骑着小马带着牧羊犬去放羊,李萍就留在家里做些家务。
  这是十月的一天,郭靖在草原上放羊,中午时分,突然有一只黑雕从天上俯冲下来,惊散了羊群。一只小羊狂奔而去,跑了七八里地才追上。正在此时,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打雷似的声音,郭靖连忙躲进旁边的草丛中偷看,原来……”
  “原来你嘴巴还不累!”常馨将一碗银耳汤用力顿在我面前,“还不趁热喝了,身子刚好些又开始作践。我看完颜小姐上次就该把你门牙敲下来,叫你说话不关风!”
  “嘿嘿,好常馨!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我谄媚的笑道。
  “看你这样儿,好歹是柔婉,一天到晚跟些小太监厮混,替自己留些面子吧!”她将我的手捋下来,“我只找到这个,你先就喝,还有一会儿才开饭呢。”
  “姑姑想吃什么,以后事先招呼一声,我一准儿替你留下来。”秦贵儿热情的说。
  “你???”常馨瞄了他一眼,摇摇头不信。
  “看什么看,我在厨房里做事儿。”那小太监白了常馨一眼,拍拍胸脯保证。
  “你不是跟着三格格的吗?”我非常奇怪的问,“你耍我啊,还不说实话。”
  旁边一位叫春杏的小姑娘抿嘴一笑,“姑姑可是搞混了,三格格身边儿的秦贵儿是他孪生哥哥,他叫秦柱儿,是大厨房里准备食材的。人家秦贵儿是王公公的徒弟,稳重多了,谁像他惊急风似的!”
  “噢~~~你敢骗我们!”常馨指着秦柱儿叫道。秦柱儿见势不妙,扭头就跑,却被常馨逮住小辫子,一个跑一个挣,转眼就跑得没影子了。
  “姑娘饶命,两位姑娘饶命!我不是故意的,第一次见面,开个玩笑嘛!”听见远处传来的声音,看来他已经把辫子从常馨手中夺回来,“谁让你昨儿晚上跟母老虎似的,我不骗你才怪!”
  “好啊,你给我站住!”
  “姑姑莫怪!”春桃笑道,“这小子出了名儿的油嘴滑舌,心眼儿倒不坏。他是欺你没见过秦贵儿,才敢撒谎骗你,以为他报上他哥的名字,你会给王公公一个面子放他一马。
  其实他们两兄弟不光长得不像,连性子也差了十万八千里,据说一个像爹一个像娘,只要见过一次,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以后有事儿你只管支使他,这小子可机灵啦!”
  这丫头话挺多,人也活泼,唧唧呱呱给我介绍这个、结识那个,趁我喝这一碗银耳汤的时间,屋里的宫女太监,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我头都晕了。
  最后我只好见人就笑,看见年长的就叫哥哥姐姐、瞧见差不多的就称呼弟弟妹妹,也不许他们唤我‘姑姑’,折中下来都乐意称我一声‘兰儿姑娘’。
  嘴巴甜就是有好处,一时屋里人都说我平易近人不拿架子,其实我早就晕菜了,谁是谁啊!只记得真有几个太监叫小卓子、小邓子,对了!还有小杜子。
  我一时好奇,张口就来,“你们里边儿有没有叫明月、彩霞的?”
  “有啊!不过不是毓庆宫的人,景福宫里伺候良妃娘娘呐!”春杏闪着大眼睛,“平日里很少来往,兰儿姑娘可认识她们?”
  “不认识!噢~~你这名字挺特别,可认识永和宫的春桃姑姑?”我随口问道。
  “认识、认识!她是我亲姐姐呢!”她一下子变得十分热情。
  “什么,你是她妹妹,就是叫四爷抬去的那个春桃?”我有些吃惊的看着她。
  “嗯!”她连连点头,“姐姐本来就叫春桃,德妃娘娘挑中她,索性就改了一同选去几位姑姑的名字,凑齐了春、夏、秋、冬。不过姐姐进宫时间比我长多了,她十三岁就来了,我是十七岁才选进来的。又比我大五岁,也不是分派在一个宫里,虽说挂念,也不常见面。不过,姐姐跟我提过你,她说兰儿姑娘可有趣了,针线也做得好,可讨人喜欢了。”
  “这么说你快二十了?现在好啦,你姐姐跟了四爷,也有能力替你寻一门好亲事。”
  “有什么好的,我才不想出去,再嫁也是奴才。”她低下头,小声反抗道。
  我贴在她耳边,“莫不是……”
  我话还没说完,她就连连摆手,“姑娘可别想岔了,我是说不想嫁人,最好自己做点儿小生意,自己养活自己。”
  “你、你、你!”我握住她激动得手都在发抖,“你是穿来的?”
  “什、什么穿来的,我是天津来的!打大清入关,我们家世代都住天津,除了我和姐姐在京城,没人住在四川。”她莫名奇妙的解释。
  “没事儿,英雄所见略同哇!”我很是激动,终于找到这个时代妇女解放运动的火种了。“以后出去了,我们俩合伙儿怎么样?”
  “你,太不切实际啦????”她摇摇头,“明年你就要去慈宁宫当婉侍,就算四爷、十四爷不要你,她老人家也断不会委屈你。定会替你找户好人家,起码是个侧福晋,又怎么可能和我一块儿抛头露面的做生意。”
  “哎呀~~~~”我正要反驳。
  “嗯哼!”有人故意咳嗽一声。
  除了我以外,屋里的人全都跪下了,“给太子殿下请安,太子爷吉祥!”
  “你怎么过来了?”我没好气的坐下。
  “嗬,这毓庆宫上下,也只有你敢这样对本太子说话!我姑且念你腿脚不好,不追究你的大不敬,过门是客……”
  我没好气的顶回去,“你也算得上客人,又不是我请来的!”周围立刻一片抽气声,春杏脸都吓白了,为啥米他们胆子这么小呢。
  胤礽脸色一暗,有些发火的征兆,我盯着他眼睛一字一句的说,“这是毓庆宫,你又是头号主子,任何地方都可以想来就来,还要人招待么,想来你比我更熟悉才对。”
  他脸色平复了些,“你这丫头就是嘴叼,该打!我不过听说你眼睛好些了,过来看看而已,也是关心你,谁知一来就瞅见满屋子奴才。”他回头厉声骂道,“你们这奴才做得真悠闲啊,还不通通给爷滚,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喳!“这些人连忙一个接一个依次走了出去,虽然动作快,却一点儿不显混乱。
  “哼!”我扭过头不看他。
  “怎么,我的小美人儿生气了?”他戏谑的在我身边坐下,企图将手放上我双肩。
  我豁的一下站起来,让他没有成功,“你倒底想怎么样,谁是你的了,按编制我也还是永和宫的人!赶走我的客人,还要杀我是不是?”
  他眼色一暗,肯定的说,“你果然全看见了!不过,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断不会取你性命,还是放聪明些的好。”
  我一窒,只得横下心跟他打太极,“废话,我当然看见了!我对你大不敬,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放过我,来呀、来呀!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原来是说的这个……”他也跟着站了起来,盯着我的眼睛,看不出表情。
  “不然还是哪个,给个痛快行不行!随你要先j后杀、先杀后j还是杀了又j、j了再杀,反正不是我决定,不过你动作麻利点儿。”我唱了一回空城计。
  “哈哈哈哈,你果然什么话都敢说!不过爷是最会怜香惜玉的,只要你听话,嗯?”
  可恶,竟敢对着我脖子吹气!贱人,叫你给我调情!贱人、贱人、贱人!
  “怎么,这会子知道脸红了?当真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他用手指轻抚我脖子,在我耳边轻说道。
  “太子爷别这样,给人看见要说闲话的。”我抚开他的手,“这种玩笑开不得,传到太后……”
  “传到她耳朵里又怎么样,爷就害怕了?”这人美则美,不过却透出一丝狠绝之气,有些妖邪,“她要真知道了,你也别指着去慈宁宫做婉侍,做我女人岂不是更好?”
  “你……”我想到过他可能动手动脚,没想到他竟敢直接说出这种话来,算不算性s扰,我一时不知如何接招。
  “知道我为什么讨你过来吗?”他拨弄我一只耳坠。
  不就因为我长得像你的‘画中仙’!我装做不知情的摇摇头,茫然又无辜的看着他。
  “我喜欢你这性子,够辣!”
  啊!!!!我没听错吧?我瘪着嘴看他。
  “你看看,除了皇阿玛,这宫里还有谁敢直噔噔的看我。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呃~~~r麻!我立刻眼神一飘,低眉顺势慢慢往下看,低头盯着他靴子,做出和其他人一样的表情,呵呵,装淑女谁不会。
  “哈哈哈哈~~~~小东西,别装了,你学不来的!”他拾起我耳边散落的一捋长发,替我压在耳后。今天不出门,又起来得早,只随意系了跟马尾。
  他顺势勾起我下巴,“老十四没告诉过你吗,你低头的样子最有灵气,顾盼神飞又恰带一丝羞涩,没有男人会不动心?”
  “你倒底想说什么?我又不是你的女人,你放尊重些!”这几天我左脚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是右脚伤经动骨,还没太大起色,只是不太痛了。我有些恼了,勉强往后挪了几步,“让太子妃瞧见奴婢和太子殿下单独在一起,万一发生误会可就惨了。”
  “误会?谁不知道芮月最是体贴大度的人。真让她瞧见,只会乖乖把你送到我床上来。”他不在意的说,“她会不知道我对你有意思?”
  我怒斥,“休得无礼!好歹我也是皇上亲自指派的女官,太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轻薄,倒底是何居心。”
  “是我唐突了兰儿姑娘!我说话也没其它的意思,咱们有的是时间相互了解,人说伤经动骨一百天,你只管静养好伤。”他竟然会向我道歉。
  原来是警告,“兰儿,我只想让你知道,不管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抑或知道些什么,进了毓庆宫,就一辈子都是我的人!要不是重阳那天你还算识相,没有跟芸绚她们走,不然我一个人都不会放过。”
  “你做梦!”我咬牙说道。对他真是耐心用尽了,既然他不打算杀我,姑乃乃就不怕他。
  “不信你就试试看,没人帮得了你。侥幸逃出个一时半会儿,最终也只能回到我身边。”他自负的将手掌合成一个拳头,举在我面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又何必非要拒人于千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