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部第分
作者:未知      更新:2021-10-03 22:03      字数:12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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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一点,我有些委屈,辩解道,“人家叫了常曦去找你,可她会错意了,直接去了永和宫。”
  “噢~~~~~~~~”太后这才恍然的点点头,“我就说嘛,德妃不在永和宫守着胤祯,那时候过去干嘛,比哀家动作还快。这常曦丫头也忒糊涂了点儿,若是有大事儿可指不上她,明儿再重新派两个机灵点儿的丫头给你!”
  “不要!!!”我拉着太后臂膀撒娇,“她们跟了我这么久,我不要旁人。再说我又不敢亏心事儿,只要本分就好了,要那么机灵的来干嘛,算计我呀!”
  “好好好,不要就不要!”太后拍拍我手,笑眯眯的哄道,“眼看就到你生辰了,小寿星想要什么礼物,咱们可得好好庆祝一番。嗯,把你阿玛、额娘一并请进宫里来可好?”
  “兰儿替阿玛、额娘谢过太后了!”我眼睛一转,索性把墨玉的事儿求了,“兰儿想求得的是一件事儿,能不能请你老人家赏个恩典,玉成一件美事儿?”
  太后怜爱的捏捏我鼻子,“怎么,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一口气说了出来,“兰儿想要一个姐姐!”
  太后听得一头雾水,不过倒有些兴趣,“什么,小家伙儿你再说清楚一些!”
  我赶紧把墨玉和沈重润的事情告诉她,想让太后出面指婚。谁知太后还不待听完,就了然的笑了笑,摇头婉拒,“这事儿本身倒也不难,若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横竖替她抬了旗也就罢了。不过她始终是个命硬的,这点儿有些麻烦,咱们再怎么也不能仗势欺人吧!
  若是男方家里始终不肯,嫁过去也是受气,倒不如先叫你额娘收在身边做个干女儿。若是那男的自个儿愿意,能解了他额娘心里这疙瘩,再暗示男方来提亲,到时候哀家再出面不迟。”
  “可是墨玉已经答应作妾了呀!”我一听就有些着急,若是连太后都不情愿,我自然不好再一意孤行的出面,“我答应过墨玉一定成全他们,你……你不是说这是给我的生辰贺礼么,怎么立刻就变卦了。”
  谁料太后耍赖了,一口否认,“坏丫头,哀家只答应替她抬旗,做你名义上的姐姐!是你自己应了她,又怪到哀家头上,少混赖人。”
  我哀怨的看着她,“太后~~~~~~~~~~你就让我这个郡主做得这么没有尊严么?”
  “别别别,哀家替你做主就是了!”太后不愿拂了我的兴致,想了想说道,“不如替这沈重润在旗里另择一门亲事,让这墨玉当成陪房丫头跟过去,到时候开了脸,再收在房里作妾,他父母面子上也不好说什么,你看可好?”
  “不好、不好、不好!”我失望的大声说,“怎么可以在中间再c一个人进去,就算墨玉是妾,横竖沈重润不立正房也就是了。我……我就是强扭,也得把这瓜扭甜了!”
  “别闹了,你都还是闺女呢,还帮人撮合这种事儿!”太后笑骂道,“这事儿搁以后再说也不迟,眼下最要紧是你生辰那天该怎么c办,哀家已经吩咐内务府的人去办了,你想要些什么花样儿,尽管添上去!”
  “啊?????”我有点儿吃惊,还是拒绝了,“不用这么麻烦,眼看几位阿哥接着都要大婚,我这里横竖不是大事,能省则省吧!
  “这是什么话,如今你新晋了郡主,总得好好招待一下宗师近亲吧!”太后坚持大肆c办,随后了然的莞尔一笑,“哀家都吩咐下去了,到时候发帖子把亲戚朋友们统统请来,大家听听戏,再得聚一聚,认认脸熟,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明白生日只是一个名目,这是上流圈子里的一般社交活动,定是推脱不掉了。便涎着脸揪揪自己面颊,“我害羞,我脸皮最厚了,你还不知道么!”
  “是,要你这身子骨跟你脸皮一样结实,哀家可就省心了!”太后笑着拉着我的手,“人是铁饭是钢,还不跟我出去进晚膳了。”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溜回来的,“咦,那些人呢?”
  “快走吧,都散了!再不出去,饭菜可就凉了!”太后微笑着牵着我慢慢往正厅里走去,“知道你身子吃不住,哀家让他们十日之后再过来,人家礼都到了,总得回请一下吧!”
  我回挽着她的臂膀,“好,反正又不要我开银子!”
  ……
  就在我成为和硕郡主的第二天,每个月可爱的小妹妹又来了。也许因为失血过多,之前又在井里待了段时间受了寒气,两下里导致气血两亏,血瘀气滞,这次是当真又回到了几个月前在辛者库的状态,想是那些调经的补药都白吃了。
  德妃来看我也被太后以身体不适的理由挡了回去,不过我当真是疼得死去活来,浑身的冷汗将被褥都湿了几床,这一折腾就折腾了三天。苏敏呢,自从那天在乾清宫里抖了几句傻话,听说一回去就被我的贵妃姑姑强押起来恶补规矩了。
  三日之后随着血量减少方才好些,我窝在炕上拿着菱花镜,也不知道是铜镜的缘故,还是自己脸色本来就这么差,蜡黄的小脸儿,乌青的嘴唇,再这样下去我也要跨入良妃、年韵诗的林妹妹行列了。
  打我晋封郡主那天起,胤祯就没有打发人过来问过一声,也不知道对这件事儿他到底是何态度。也许在他的角度看来,我晋封郡主现下成了我跟他最大的阻碍吧!还有我和太后的赌局,到底要如何解决?
  郁闷聊奈之际,只得将镜子放在小炕桌上,拿出半颗夜明珠来把玩儿,幸得那天含在口中,落井的时候才不曾丢失。不知何时,常曦和常馨走了进来,常馨望着失神的我,轻声唤道,“格格,该吃药了!”
  “啊……噢!”我接过药碗,几口就灌了下去,然后继续发呆。
  “兰儿,你没事儿吧?”这次常馨没有叫我格格,而是和以前一样称呼我为兰儿。
  我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很好呀!”
  她看了看常曦手中的话梅,锐利的反问道,“可你怎么不怕苦了?”
  “苦,这药是苦的么?”我望了眼托盘上的空碗,砸砸舌头,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怕是太医们换了药吧,今天怎么不觉得。”
  常馨放下托盘,扯了扯常曦的棉衣,“常曦,你去把门窗关死!咱们好好儿跟格格说会儿话,别让旁人岔了去。”
  常曦动作很快,立马就奔了出去。待到门窗关好,常馨在我炕前放了两个绣墩,她二人分坐在上面。常馨敛下颜色正经说道,“瞅着格格有心事儿也不是一两天了,可到如实境地,也是过了慈宁宫以后,说来说去都是为了十四爷是吧?”
  “唉~~~~~~~~~”我叹了口气,“大家都是好姐妹,我又何曾骗过你们一句半句。我和胤祯的事儿,你们也是知道的,又何必专程问我一句。”
  常曦心直口快,“哼,你还不老实!你这几天的苦恼,怕是为了十四爷两位福晋肚子里的娃娃吧!”
  我大惊失色,“你们怎么知道,偷听我和太后说话啦?”
  常曦有些不悦,“用得着偷听么,昨儿、前儿我和常馨守夜,你哪天睡着了没叫唤,不知道才怪了!”
  我惊出一身冷汗,不敢置信的问,“什么,我说梦话?都说了些什么?”
  “还不说实话,说了什么你自个儿心里不清楚么,枉我们拿你当姐妹!”常馨冷笑几声,不满的挪逾我,“你说你不要嫁给十五爷,也不要福晋们肚子里生出男孩子!”
  “千万不要说出去!”我腾的一声站起来,哀求道,“最起码不要让胤祯知道!”
  她们俩对视一眼,“到底是什么事儿呀?”
  我不满的嚷嚷道,“嗬~~~~~~~你们诈我!”
  “谁诈你了,我们不过想搞清楚事情帮你想想法子罢了!”常曦麻利的站起来,将我拉到被窝里躺好,“你再这样嚷嚷下去,今儿是说梦话,保不齐明儿就要梦游了!”
  “没人帮得了我,你们也不成!”我反手抓住她的手,看了看旁边的常馨,急忙说道,“好姐姐,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们……我和胤祯,八成是完了!太后和我私下有约定,不论胤祯哪一位福晋,只要其中一个生下男孩儿,我就必须嫁给胤禑。如果不答应这个条件,她就立刻给我和十五爷拴婚。”
  常曦以一个世俗人最平常的心态来看,不能理解的说道,“如今以你的身份,嫁给十五爷做嫡福晋哪里不好,不比跟着十四爷差呀!”
  常馨拍拍她,小声劝道,“你不懂就别多话!”
  常曦有些不服气,提高声音顶回去,“哼,我不懂就你懂!”
  “好啦!我们现在在说兰儿的事儿,拉扯这些不着边儿的干嘛!”常馨拉着她摇摇,又回过头来宽慰我,“兰儿你也别太忧心了,说不定两个生下来都是格格呢!”
  我皱紧眉头,保留了一半,“你不懂,这两个孩子里面有一个一定是儿子。据我的感觉,很有可能第一个就是。”
  常馨想了想,压低声音道,“那咱们就让儿子变成女儿,这也是王府间的老把戏啦,只要做得好,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仿佛一道雷劈如脑中,我顿时惊得面无血色,脑中闪过梅花烙的片段,“混淆皇室血统,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常馨倒是十分镇定,“我早就听宫里一些老嬷嬷们说过,财能通神,只要舍得花钱做圆满些,定是能周全如意。这也不是今天才打咱们这儿开始的,你就别害怕了。”
  我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凭着心底的良心,还是拒绝,“这不成,这是作孽呀!万一穿帮了,我拿什么脸去见胤祯,见德妃娘娘!”
  “兰儿,你想想看,现在也是十四爷不知道内情!”常馨劝我,“若是他知道你和太后的约定,他未必就不愿意舍了这个孩子成全你们。”
  常曦也帮着常馨疏导我,“兰儿,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机会,再说你和十四爷还愁日后没有自己的孩子么?”
  是呀,若果我和胤祯没有将来,什么都是空谈!此刻的我就像一个准备不充分就要应考的学子,现在一份标准答案就摆在面前,只要避开监考老师,抄了就能得满分,我拒绝不了这份诱惑,孩子以后总会有的。
  我沉默了半晌,人类骨子里本能的自私占了上风,呐呐的开口问道,“这可不是一般的事儿,莫不是你们有门路?”
  第四卷   第115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怎么没有!”常馨听见我答应了,舒了一口气,“本来是没有的,不过明儿佩晴、佩湘去了十四爷府上,还愁没有么!”
  我有些意外,回问道,“她们这么快就去了么,好似完颜。锦鸾进门还有几个月吧!”
  常曦解释道,“本来是要等过了年才去的,不过再过几天十四爷背上的伤待拆线了,就得回他自己府上去静养。晚杏福晋和秀琴福晋肚子里的孩子也有了些时日,德妃娘娘担心府上缺了主事儿的人手,管家管不过来那些奴仆,就让她们早些过去帮忙料理着,也好趁早熟悉熟悉府里的环境。”
  “兰儿,你放心!我们以往在永和宫小宫女里面,跟她们俩是最要好的,你对她们也不错,咱们让她们帮忙,断没有不帮的道理。”
  常馨信心十足,“只要许她们些银子去活动,买通旗里派的几个助产婆婆,到时候把孩子调出来,也是稀松平常之事,事在人为嘛。”
  我还是有些犹豫,还是不太相信,“可是这么重要的事儿,她们肯干么?再说助产婆婆哪里是那么容易买通的,也只是我们关起门来说一说罢了!
  更何况要上哪儿去找出生日子相仿的女婴,那婴孩儿不比大人,差个十天半个月都能看出端倪来!其中哪一个细小的环节走漏了风声,可是要命的!”
  常馨见我不敢决断,便说道,“不然你这会儿去永和宫一趟,跟十四摊开说了,看他打算怎么办,若是他许了,这事儿就更容易了。”
  我一听就直接拒绝了,“不成,胤祯在养伤呐!我知道胤祯的个性,再说告诉他了又能怎样,那两个都是他的孩子,徒增烦恼罢了。与其让他为难,还不如我自己担下来!”
  “你在怕什么!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往日里咱们几个就数你最大胆,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反而豁不出去了!我和常馨可全是为了你,若不是念在大家姐妹一场,你又是难得的体谅下人,我们也不愿意为你去担这么大风险。”
  常曦快言快语道,“实话跟你说吧,佩晴、佩湘去十四爷府上代表的就是德妃娘娘,那些嬷嬷想进十四爷府上接生,首先就得让她们挑选了才作数。若是不肯听话的,直接刷下去,说穿了关键还是她们俩的意思。这个都不用担心了,其余的交给她们去安排不就好了!”
  “况且也不一定非要调包,若是女儿,那就皆大欢喜了!”常馨叹了一口气,“唉~~~~~~~~也是格格好心,要再狠一点儿,直接堕了那孩子更是省事儿,那也是妻妾间常上演的戏码,只是上不得台面罢了。”
  “不成,这坚决不可以!”我仿佛又看见腥红的鲜血从我股间流下,那种钝痛又开始在腰腹间弥漫……我就实话跟你说吧,你流产的时候伤到了zg,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常曦说道,“你可要想好了,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明儿她们就要出宫,这会子不下定决心,再后悔也就晚了。”
  我想了半晌,纠结的说道,“还是调包吧,如果真是生下男孩,就送去安全的地方好好养起来!但愿……都是女孩儿,我真不是容不下他们!只是……”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若是一生下来母亲并不知道孩子被调了包,虽然不是期待中的儿子会有些失望,不过在女婴身上也能找到精神寄托。算我对不起她吧,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这样子最起码我自己良心上过得去。毕竟这打胎还是太过残忍了,我做不来。
  常馨点点头,看了常曦一眼,“就按格格说的办吧!”
  “嗯……若是佩晴、佩湘不肯,千万不要勉强人家!”我颤抖着起身从柜子里取了五千两银票交到常馨手上,“若是当真生下的都是女孩儿,这五千两我也不要了,万一生了男孩儿,调出来我再补一万两给她们。”
  常馨将银票收好,“兰儿你就放心吧,我们知道分寸!”
  “嗯,你们去忙吧!我肚子又开始有些不舒服了,再睡会儿!”我心绪不灵的盖好被子,侧身缩进炕里面,听见她们关门出去。小声在心里悲哀的乞求道,胤祯,你一定要原谅我,一定要理解我!我也不想的,我只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将来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毓庆宫
  天黑之前,佩晴、佩湘结伴而来,伸手叩门,“冬梅姐姐在吗?我们明天要出宫了,趁这会子空隙过来看看你!”
  屋里火盆里的碳早熄灭了,已经是妇人装扮的冬梅一个人待在床上裹着薄被,冻得直打哆嗦。听到声音忙开门相迎,“难为你们还记得我,这么冷的天儿,专程跑这一趟真是辛苦了!将伞搁在那廊下晾着,屋子里小,咱们将就在床上挤一下吧!”
  佩晴一进门,就皱着眉头不说话了,简陋的屋子,比永和宫女官的处所差远了。佩湘经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有些意外,不忍的问道,“你……冬梅姐姐,你现在住在这里么?”
  冬梅眼中闪过一缕不易察觉的怨毒,无奈的苦笑着,“可不是嘛,这太子的侍妾多的去了,冬天分下来的碳总不够用。”
  佩晴有些气愤,“你的宫女呢,按说也该有两个人伺候吧?”
  冬梅有些嘲弄的笑了笑,倒了两杯热水给她们,“刚来的时候还配了两个,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神情,就这样子还不到三天呢,全被太子妃抽调走了。不瞒你们说,打我来了毓庆宫,太子的面还一次都没见过,谁能记得我呀,也不挡着她们攀高枝儿去!
  后来太子妃打发人来说,先借调些日子,明年包衣三旗选定了秀女再派人过来。这些天除了刷马桶和洗衣服,什么事儿都得靠我自己去做。这不,好容易才守着炉子要了这么点儿开水,快喝吧,不然又要凉了!”
  “他们真是欺人太甚了!”佩晴气愤不已,“回去我们就告诉德妃娘娘,让她替你做主去!好歹也是永和宫出来的,不能由着人欺负去了。”
  冬梅缩到床上惨然一笑,有些自嘲却又是在同她们说话,“傻丫头,出了永和宫范围,德主子也鞭长莫及!若是真能靠她做主,我也不用来这鬼地方了,又不是人人都是兰儿,横竖有太后撑腰。”
  佩湘正要开解她几句,一个三十多岁的粗使仆妇,“砰”的一声使劲儿推开门,冷着脸将一碗吃食放到桌上。看了常馨、常馨一眼,毫不在意的对冬梅说道,“姑娘快吃吧,小的这就去前边儿院子里收碗了,别一会儿回来还没吃完,厨房里还好多事儿等着我做呐!”
  佩晴看着这碗杂七杂八辨不出颜色的食物,再用手一摸都已经冷透了,忍不住发了脾气数落道,“你这嬷嬷做
  事儿好不着四六,冬梅姐姐再怎么说也是太子殿下的人,怎么连这样的猪狗食都敢端上来,叫人怎么吃,还不端下去换了!”
  这仆妇并不怕佩晴,反而直着腰杆说道,“这位姑娘说话好不讲道理,话说这晚膳都是各房的下人到大厨房里端。冬梅姑娘不曾叫人过来,这会儿都散尽了,老奴看她可怜才多走几步顺便送过来,这会子又嫌冷嫌热的。
  罢了,这好事儿做不得,以后我也不管了,冬梅姑娘自己看着办吧!哼,嫌这大厨房的膳食差,倒是往上爬呀!做了侧福晋,单独一个院子,想吃什么自己变着花样儿弄去,要吃龙r也得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命,咱大厨房里不伺候!”
  “你。。。。。。”佩晴还想骂,却被冬梅拉住了。
  冬梅越过她走到那个仆妇面前,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瞧这佩晴不懂事儿,我代她赔不是了!谁不知道你崔嬷嬷最是慈悲心善的,亏得你特意跑这一趟,我正饿得慌呢,谢谢你!”
  崔嬷嬷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儿,“嗯,这还差不多!你动作快些,我先去收前边儿的碗筷,别回来磨磨蹭蹭还没吃完。”说完p股一扭,转身就走了。
  佩晴丢开冬梅的手,气呼呼的说道,“怎么会有这种人,你就由着人家搓圆捏扁,也忒没出息了!太子妃呢,她不管事儿么?”
  “好啦,你就别气了!”冬梅拍拍她肩膀,“跟红顶白、见风使舵是宫里的老传统了,告诉太子妃又怎么样,徒惹人恨罢了!唉~~~~~~~~~这就是我的命!”
  “冬梅姐姐!冬梅姐姐!”突然秦柱儿从门外冲进来,笑嘻嘻的打开前襟,从怀里掏出几个牛r烧饼,“喏~~~~~二世子让加菜,师傅刚烙好的,我偷偷藏了几个,你趁热吃吧!别理会那些大厨房里的人,顾好身子是正经事儿!”
  佩湘经不住好奇的问,“咦,你是谁呀?”
  秦柱儿看了她和佩晴两眼,咧嘴好心的笑了笑,搂好衣服就往外跑去,“你们也是永和宫的人吧,我叫秦柱儿,是兰格格的徒弟!
  兰格格知道冬梅姐姐来了毓庆宫,暗地里叫我顾着一些,不能跟你们聊了,师傅叫我看着火呐,若是汤料熬干了,又得挨揍啦!以后有机会再聊,回见~~~~~~~~”
  看着秦柱儿跑远的背影,佩湘说道,“兰儿她人真好,到底没忘了咱们这帮姐妹!”
  “就是!”佩湘附和道,“也就兰儿讲义气,还惦记着冬梅姐姐!为她做事儿,有什么不肯的!”
  冬梅有些意外,顺势试探的问道,“兰儿不是才晋了和硕郡主么,她叫你们做什么了?”
  佩晴看了看四周没人,关起房门压低声音说道,“大家都是好姐妹,咱们也不瞒你,只闷在心里别拿出去说!兰儿给了咱们五千两银票,若是十四爷两位侧福晋诞下男孩儿,就让我们私底下调换成女儿。本来我们还有些犹豫,不过看了这秦柱儿,上刀山下油锅咱们也认了!”
  “是呀,她现在可是郡主了,会做人的谁不捧着往她面前凑脸子!更何况是咱们这帮老姐妹,做人就得讲义气,更何况还得五千两银子呢!”
  冬梅不露声色的笑了笑,“等到满了二十五岁放出宫,自己买几亩良田,还怕什么兄弟老子的脸色,大可以找个上门女婿,过得可舒坦了呢!”
  佩湘道,“话是这么说,可德妃娘娘待我们也不错!换了别人,无论给多少银子,定是不肯的。”
  “是,我还不了解你们么!”冬梅的笑容越来越诡异,“替她好好儿做吧,你们一个个儿都是得了归宿的了!”
  “瞧你说的,这还不是主子们的打算!”佩晴没有留意,“你就赶紧吃东西吧,我们回去还有些物品要收拾!以后好好养着,若是实在过不下去了,就托人给兰儿私下说一声,她定不会不管你的。”
  冬梅礼貌的笑着说,“嗯,你们回去吧!我现在这样子,也不留你们了,待会儿崔嬷嬷回来,见你们还没走,又要添些不中听的了。”
  佩湘拉着佩晴往门口走去,关切的说道,“那好,我们这就走了!冬梅姐你可要顾好身子,只要自己好着,总有出头的日子。”
  看着佩晴、佩湘走远的背影,任凭寒风将门吹得哗哗作响,冬梅蹲下身子,将那些还带着温度的烧饼狠狠撕碎,一块一块丢在地上,眼中含着泪花,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是她的人?”
  突然猛的一把站起来,抱起那碗冷透了的剩饭,用筷子拼命往嘴里刨。不料吃得过激,呛着气管,猛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觉得眼前光线一暗,风势也稍稍小了些,似乎有人挡在了门口。抬头一瞅,惊呼道,“太……太子殿下!”
  胤礽沉着脸走进门来,“我问你,刚才那两个宫女说的可是真的?”
  冬梅避开他锐利的目光,心虚的说道,“什……什么,真的?”
  胤礽一脚踢在冬梅肚子上,将她踢翻在地。冬梅顿时痛得蜷着身子缩在地上大声呻吟,一句话说不出话来。
  “贱人,还不跟我说实话!打量我不知道那杜诗蕊为什么去皇阿玛面前举报兰儿,不过是个有胆子没脑子的蠢妇!她只当楼语沂一门心思为了她好,却不知道背后是你在捣鬼。”
  胤礽指着冬梅厉声大骂道,“若没有你下蛆,楼语沂断不会将那带血的床单交给十五那通房丫头!哼哼哼……你倒隐藏得好,那楼语沂得了皇阿玛的暗旨,上吊自杀,你以为就断了追究的线索?真以为爷不在身边看着你,你的一举一动我就不清楚了!”
  冬梅痛得冷汗直冒,“你已经知道了,是……是我做的!”
  胤礽y冷的抿着唇笑了笑,一步一步近她,“你的小动作,险些坏了爷的大事儿!若不是因为她,兰儿已经拴给了小十五,你说该怎么办?”
  冬梅下意识的往后面挪了挪,“你不就想把兰儿搞到手么,我帮你!”
  胤礽挑了挑眉,继续对着冬梅沭笑,“是么,爷要女人,还得靠你帮忙了,你是个什么玩意儿?”
  冬梅挣扎着站了起来,不稳的扶着身边的桌子,信心十足的说道,“你是可以亲自出马,不过……兰儿若落下心结,定然不会心甘情愿跟着你!我自有办法绝了她对十四阿哥的幻想,你能办到吗?”
  胤礽疑惑的走到冬梅面前,掐着她肩膀端详了好半天,最后看着她瞳孔,轻轻吐出一个字,“说~~~~~~~~~~~~”
  ……
  待到冬梅凑在胤礽耳边小声说完她的计划,胤礽简直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人说最毒妇人心,已往爷还不信……你就这么恨兰儿,她对你也算是不错的了!”
  “谁稀罕她对我好了,假惺惺的女人!”冬梅狠狠的说道,“我就想不明白你们这些男人,怎么一个个儿的都迷上她那身臭皮囊咯!”
  “哈哈哈~~~~~~~~~你也不差呀,仔细看来也是个美人儿!”胤礽哈哈大笑,就势双手往下移,隔衣服抓住冬梅的臀瓣,不轻不重的揉捏起来,“若非脱了衣服,也看不出来……倒是挺丰满的!”
  冬梅有些羞恼,伸手推拒,“太子殿下!”
  “干嘛,刚才那一脚踢痛你了么?”胤礽一只手往上搂住冬梅腰际,一只手握住她推拒的双手,“既做了我的女人,爷也该一并疼惜才是,刚才真是对不住了!”
  冬梅羞红了脸,“不疼,还受得住!记得明天叫完颜。锦鸾进宫……”
  还不待她一句话说完,胤礽早一把将她拎起来打横丢在了床上,“这事儿爷自是忘不了,就是再迟几日也使得,现在来做咱们该干的事儿!”
  鉴于破瓜之时的屈辱和疼痛,冬梅忍不住全身颤抖的哀求道,“太子殿下,放过我吧!我不想……到时候兰儿……”
  胤礽解开冬梅的外衫,眼神中浮露出的不知是怨是恋,“兰儿我要定了,现在是我跟你,别扯那么多!记住你说过的话,只要你认认真真帮我做事儿,我亏不了你!
  现在你还是侍妾吧,这会儿将我伺候好了,明儿你就是庶福晋!到时候再不用吃冷饭、住冻屋子,有的是人伺候你!只要兰儿当真跟十四断了,荣华富贵由你挑,不比你以前在永和宫风光!
  只要你肯上进一些,爷多在你屋子里留宿几晚,这毓庆宫里上上下下,包括太子妃,谁敢小瞧了你去?若是你运气好,肚皮争气,将来生下个一男半女,待皇上百年之后……你就是永和宫的主子,这可都是别人求不来的福气。”
  冬梅以往在德妃身边办事儿,心气儿也比较高,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想着琳琅满目的珠宝玉器,豪华大气的雕花家具,成群结队的宫女太监,精心烹饪的各色美食……这些,眼前的男人将来都能赋予她!
  再想着自己蜷居在着y冷的小屋里,而钮祜禄。兰儿正在慈宁宫享受着太后肆意的宠爱,顿时牙一咬,眼一闭,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什么都豁出去了!反正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何不好好利用眼下的资本,让自己过得体面些?
  胤礽正待入港,突然有人重重的跨进屋内,拉高嗓门不耐烦的呵斥道,“冬梅姑娘,我说你到底吃完了没有啊?我可等你老半天……”
  这人这才注意到床上两个交叠的人影,瞄见上面那个一身明黄,顿时手中端着的一沓脏盘碗“哗嗒嗒~~~~~~~~”的落了一地,砸得粉碎。膝盖一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太子殿下饶命,奴才该死!!!!!”
  “混账!!!!!!”胤礽被搅了性致,整理好衣襟,暴躁的骂道,“狗奴才,谁借你的胆子!爷侍妾的屋子你也随便进得,活得不耐烦啦!”
  冬梅坐起来将胸前的衣服拢紧,冷笑道,“太子爷别恼,想是崔嬷嬷不知道你要来,这些日子可是已经进出习惯了!”
  胤礽一脚踩在崔嬷嬷头上,将正在磕头求饶的崔嬷嬷强压在破碎的瓷器上面,“敢情还不是第一次了,真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崔嬷嬷含糊不清的低声嚷道,“唔……唔……饶命!”
  胤礽几步迈出屋子,在天井中大喊,“王福圣~~~~~~~~~~~~王福圣~~~~~~~~~~”
  王福圣几个月前因为胤祯闯进书房的事儿挨了顿板子,身上的伤现在还没全好完,听到这惊急风似的叫唤,只得忍着疼痛,一路小跑的赶了进来,躬身应道,“奴才在!!!!!”
  “竟敢私进爷爱妾的房间!”胤礽指了指屋里跪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崔嬷嬷,“她不是在厨房里做事儿么,把她给爷活蒸……不,梳洗了!”
  王福圣知道今天主子的心情不太好,不过还是震惊得口不能语,“啊??????”
  胤礽没好气的骂道,“啊什么啊,爷刚才的话你没听懂么?”
  王福圣有些不忍,建议道,“崔嬷嬷虽然犯的错不小,不过终究不是十恶不赦,不如打一顿撵出去好了!”
  “哼~~~~~~~~~~”胤礽不悦的道,“你该不是挨板子挨上瘾了吧,越老越糊涂!”
  王福圣惊出一身冷汗,战战兢兢的跪下回话,“老奴不敢,只是……为了这么一丁点儿小事,传到皇上耳朵里不太好吧!”
  胤礽一听此言,仿佛被人踩了尾巴似的,大叫道,“怎么,只认皇阿玛!爷说的话只当放p是吧,连毓庆宫里这一丁点儿小事,爷如今也做不得主了么?”
  王福圣磕了几个头,“老奴不敢,老奴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按规矩……”
  “什么是规矩,这毓庆宫里我这个太子的话——就是规矩!”胤礽雷霆大怒,变本加厉的吩咐道,“毓庆宫的奴才,只要不当班的,全部立刻给爷看行刑去!”
  “太子殿下,你三思呀!”王福圣苦苦哀求,“这不合规矩就是动用私刑!”
  “再说,再说连你一块儿梳洗了!”胤礽看也不看王福圣一眼,甩手就走,“晚上叫冬梅来我寝宫侍寝!爷倒要看看,现在这毓庆宫里到底是谁的话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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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说的梳洗并不是女子的梳妆打扮,而是一种极为残酷的刑罚,它指的是用铁刷子把人身上的r一下一下地抓梳下来,直至r尽骨露,最终咽气。
  梳洗之刑的真正发明者是朱元璋,据沈文的《圣君初政记》记载,实施梳洗之刑时,刽子手把犯人剥光衣服,l体放在铁床上,用滚开的水往他的身上浇几遍,然后用铁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他身上的皮r。就像民间杀猪用开水烫过之后去毛一般,直到把皮r刷尽,露出白骨,而受刑的人等不到最后早就气绝身亡了。梳洗之刑与凌迟有异曲同工之妙。
  据《旧唐书.桓彦范传》记载,武三思曾派周利贞逮捕桓彦范,把他在竹槎上曳来曳去,r被尽,露出白骨,然后又把他杖杀。
  第四卷   第116章   狼狈为j
  胤礽走了以后,崔嬷嬷连滚带爬的扑到冬梅脚边,一张肥脸血淋淋的夹杂了不少瓷器碎片,紧紧抱着她膝盖嚎哭求饶,“冬梅姑娘,你救救老奴吧,老奴以后再也不敢了!”
  冬梅躲开几步,皱眉冷漠的骂道,“别弄脏了我的新裙子,我不过是个吃凉饭的侍妾而已,你去求求太子妃吧,或许她有办法保你一命!”
  王福圣带人进来将崔嬷嬷架开,“冬梅姑娘,奴才这就叫人烧水伺候你沐浴,梳洗一下……”
  “呸,你才梳洗呢!”冬梅忍不住骂道,“大吉大利,你这张乌鸦嘴,少来咒我!”
  “是、是、是,奴才该死,不小心说错话了!”王福圣连连道歉,“你打扮一下就赶紧过去吧,别让太子爷久等了!”
  冬梅神情间有些小得意,指指崔嬷嬷,“还不把这应该梳洗的人拖下去,另外再叫人将这屋里的碎片收拾干净!”
  王福圣对上来拖崔嬷嬷的人催叱道,“冬梅姑娘的话没听见么,还磨磨蹭蹭的干嘛!冬梅姑娘待会儿得去伺候太子殿下呢,不抓紧时间把屋子腾挪出来!”
  “春杏,反正这兰格格也不会再回来了,你倒是落得清闲!”王福圣突然提名叫住门口一个圆圆脸宫女,对冬梅说道,“这丫头的姐姐正是四爷府上的春桃姑娘,和你也算你熟识了,暂时就由她来伺候你吧,其余人手老奴会尽快调过来!”
  冬梅看着崔嬷嬷连哭带嚎的被拖出去,满意的点点头,“那就有劳王公公了!”
  “不敢当、不敢当!”王福圣凑到冬梅耳边,小声提醒,“打从兰格格离了这毓庆宫,太子爷的脾气就一天比一天坏,连那方面上也翻出些不穷的花样儿……若是有什么,姑娘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冬梅本来心里一开始有些打鼓,不过后来想通了,反正已经了豁出去,还有什么舍不得的,不过一个身子而已,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今日自己所受的苦,来日定要她百倍偿还。拿定主意,很快就在春杏的服侍下洗干净身子,在太监的带领下进了胤礽的寝宫。
  待到二人l裎相处之时,方知自己小瞧了王福圣的话,若不是当真为那口怨气,凭自己的本性,一开始几乎打算一头撞死。不过想到被梳洗而死的崔嬷嬷,少不得打了个寒颤,肝肠寸断的忍着这种侮辱,只求速速结束。
  这胤礽当真有些使不完的花样儿,手铐脚镣、阳具条鞭、铃铛r夹,也难为他找得齐全,一对丰满硕大的茹房,早被他大力搓揉得不像自己的,前门后t更是一个都不放过,只觉得一根热铁在自己身体内来回抽c冲撞,胀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手脚被他缚住,又点了蜡油往自己身上滴,被烫之处疼痛难忍,偏又不能昏死过去。不料胤礽听了她的呻吟,却越发兴奋,想到自己今后的一切荣辱都系在他身上,少不得曲意逢迎,摆出更下流的姿势来迎合他。说来也奇怪,当真适应以后,反而柳暗花明的升出一股快意,身体深处十分受落,到最后竟浑身颤动,忍不住高声哼唧起来。
  到最后胤礽好不容易在她体内s了精,已是被他折磨得满身青紫红肿,半是累半是痛,总之不能动弹了。意识模糊之中,还是他穿好衣服叫了门外几个小太监进来,用棉被裹好,将自己抬回了处所。回到屋里,春杏早已备好了热水替她祛痛消疲,火盆里的火也烧得旺旺的。躺在桶中,冬梅只有一个感觉,自己终于又活了过来。
  也许是冬梅伺候得好,第二天胤礽的意思就下来了,替她换了一个宽敞爽净的院子,身边伺候的宫女也多添了几个,而称呼……果然变成了庶福晋。
  身上的伤口上了药,早已经不痛了,用罢还算丰盛的早膳,冬梅一个人倚在窗边的炕沿上,端了一杯白毫银针,细细抿着。手指上硕大的红宝石戒指与粉彩花卉茶杯交映,说不出的富贵大气。
  这七天以来,除了第二天实在动不了,每天晚上胤礽都会叫她去侍寝。也不是每天晚上都要玩儿那折磨人的游戏,当然胤礽的女人远不止她一个,视心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