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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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 更新:2021-10-11 20:08 字数:13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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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人,将刑天十三拿下,押入大牢,仔细看管!”关龙逢指着刑天十三,大声的命令着身后的士兵。
刑天十三摊开双手,朝刑天筮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老祖宗啊,这可是希奇事情,安邑城中,可有人敢抓我刑天十三了。”无法压抑的杀机自刑天十三身上扩散开,刑天十三脸上露出了噬血的微笑。他缓缓的向关龙逢近了一步,显然想要做点什么。
夏颉不动声色的上前了一步,拦在了关龙逢的身前,朝刑天十三微笑道:“十三阿爷,您何必动气呢?谁,能证明是您杀了那些人?”
关龙逢面色一变,愤然的推开夏颉怒喝道:“猛地候!你什么意思?”
夏颉心中恼怒,看着关龙逢,心里愤怒的骂道:“什么意思?老子救你的命啊!刑天十三是个疯子,你莫非想要被他当场杀死么?刑天家啊,他杀一个小小的安邑令,怕是毛都不会掉一根!”
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夏颉刚要说点什么,一旁一栋小楼里,传来了商汤那温和宽厚的声音:“诸位,今夜之事,我全都看在眼里。这个证人,我是要当的。不过,安邑令的大牢么,我今夜就不用去了罢?”
穿了一身灰袍的商汤缓缓的自那小楼内行了出来,和夏颉、刑天大风他们友好的打着招呼。眼睛特别大、特别亮的伊尹板着一张脸跟在他身后,十几个和商汤的身份一样,都是大夏属国臣子的人则是跟在后面。
商汤深深的望了一眼夏颉,随后朝关龙逢微笑道:“安邑令,我商汤作证,总不至于要去大牢里蹲一晚上罢?”
夏颉也朝商汤点了点头,寻思道:“古怪啊,按道理说,安邑城内的争端,他是应该唯恐避之不及的,毕竟他只是商族的一个王子啊。他怎么会突然出来作证呢?诶,他的证词,会对谁更加有利呢?没好处的事情,谁会做呢?”
刑天筮却也笑着,用力的拍了拍关龙逢的肩膀,笑道:“这不就对了么?安邑令,这事情就这么定了,大牢呢,我们家的人是不会去的。但是去吵架告状,这事情,我刑天家是不怕的。明日点卯之后,我家的人会去安邑令的。还请你把另外一伙人给准备好啊!”
刑天筮放声长笑,刑天十三趁势领了他带来的那批士兵,冲开安邑令的人马,扬长而去。夏颉也淡淡的朝关龙逢行了一礼,和刑天大风他们一起转身离开。商汤笑吟吟的在后面和关龙逢寒喧着,不咸不淡的说着一些一定不会做虚假证词之类的话。
刚刚走到粉音泽的大门口,夏颉耳朵里就传来了商汤的声音:“猛天候,今夜可还有兴致与吾一叙?就吾等二人。”
诧异的回过头去看了商汤一眼,商汤微笑着朝夏颉眨巴了一下眼睛。
夏颉点点头,回声道:“我送大兄他们回去,你找地方,吃喝开销全归你。”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商族道场
夜幕深沉,天空下起了雨。
这个时代的空气,是纯净有如水晶的,雨水也是洁净无比。一丝丝晶晶亮的雨线从高高的云层直牵到了地面,仅仅那清澈的水气,就足以让人沉醉。安邑城内还在闹腾,几方势力的人都蹦跳了出来看热闹,到处都是人喧马嘶。安邑城外,却清静得好似另外一个世界。
商汤请客的地方很偏僻,是安邑城南面三百多里外的一个小村落。村子很整洁,所有的房屋都是一板一眼的,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两丈多宽的街道上铺着细腻的白沙,雨水打在路面上,溅出了一个个小小的坑洼。村头的一株十几人合抱的大桂花树下,有一间小小的茅屋,同样是整洁异常。
已经是深夜,茅屋内依然闪烁,一股浓浓的r香在随着夜风飘出老远。夏颉走到茅屋前,在一衣着朴素的少女伺候下,脱下了笨重的靴子,换了一双轻巧的布鞋,跳上了比地面高出尺许的木地板,顺着外面的围廊走进了茅屋内。
这是一家专门做零散酒食生意的酒肆,平日里也不过给村人卖几两熟r,沽几斤谷酒。但是今日,屋子一角的灶台上,一个很大的铁锅里热腾腾的炖着两头小羊羔,屋子正中的木桌边摆着浓冽的美酒。夏颉狠狠的抽了一下鼻子,诧异的问道:“东夷人的羔羊血酒?”
头发披散了下来,用一根黑色的布条在脑后草草扎住的商汤四平八稳的坐在桌边,笑吟吟的说道:“正是东夷人的羔羊血酒。猛天候这样的好汉,只有这种烈酒,才配得上猛天候的一身豪气啊。”盘膝坐在商汤身后的伊尹目不转睛的,近乎无礼的盯着夏颉上下打量着,倒是让夏颉一阵的不自在。
身体扭动了一下,巫力放出,将衣衫上沾着的几点水珠震飞了出去,夏颉搓了搓手掌,走到商汤对面坐下,大笑着说道:“有心了。烈酒,好!”
他也不多说话,也不等商汤招呼,自顾自的抓起一坛血酒,一掌拍开封泥,大口的吞咽起来。他喝酒的姿势极其豪放,大片酒浆从他嘴角溅出,打湿了他的衣服,顺着他的衣服又泼洒在了桌面上,将桌面打湿了一大片。
商汤笑吟吟的看着夏颉,轻轻的拍了一下手。刚才领夏颉进来的少女轻巧的走到灶台边,用一个大大的木盘装了那两头羔羊端了上来。商汤拔出一柄短刀,仔细的将一头羔羊的脑袋割下,用一个小盘盛了,放在了夏颉面前。他朝那羊头指了指,笑道:“我商族用秘法饲养的羔羊,r质最是细嫩无比,鲜香异常,乃是天下一绝。猛天候试试?”
请人吃羊脑袋,对于商族这样的游牧部族,是表示极大尊敬的意思。
夏颉丢下空酒坛,伸手抓住那羊头,热腾腾的啃食了几口,撕下几条嫩r在嘴里狠狠的咀嚼了一阵,果然是鲜美绝伦、r质细嫩多汁,更是没有一点儿羊膻味。他挑起大拇指赞叹道:“好r,商汤你费心了。”他也不客气,一会儿的功夫将那两条羊羔吃得干干净净,一点儿都没给商汤留下。等得吃饱喝足了,夏颉这才拍着肚皮道:“好r,好酒,商汤你也是好人。有什么话,说吧!”
挥了挥手,夏颉也拔出一柄短刀在自己齿缝间划拉起来,他朝伊尹看了一眼,笑道:“我们篪虎族人最是干脆,有话直说。”
商汤和坐在他侧后方的伊尹交换了一个眼神,一缕微笑在他唇边荡漾。他轻声说道:“有劳猛天候,将商汤引见给通天先生,可好?”
“我师傅?”夏颉诧异的看了一眼商汤,接过一旁少女送上来的热毛巾,将手擦了擦,淡淡的说道:“何事?唔,我师傅这几天就在安邑城里,你怎么不去求见?”
干笑了几声,商汤有点赧然道:“通天先生这几日在安邑城不假,但他身边总有刑天家的人陪同。这个么,为了不引起刑天家的误会……”
“唔!”夏颉沉吟了一阵,觉得还是要先问清楚商汤的用意何在,恰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s动,十几名精悍的汉子自茅屋外的y影中扑了出来,长刀出鞘,朝夏颉来时的道路迎了上去。一个男子低沉的喝道:“干什么的?不想死,一边去!”
“哼!贫道找自己的徒弟,还要向你们知会不成?”通天道人冷傲的声音传来,屋外突然狂风大作,十几条汉子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被狂风卷起,不知道丢去了多远。脚步声中,通天道人一手拎着一个人,大步的行了进来。
身穿一间大红色的道袍,满脸是笑的通天道人走进屋子里,大笑道:“夏颉徒儿,你怎么连背后跟了人都没发现?若非为师心血来潮跟在了你身后,岂不是又是一桩麻烦?”他手上拎着两个黑衣人,都被通天道人抓住了脖子一路拖了过来。通天道人手重,这两名不知道实力的巫一张脸已经憋成了紫色,眼看只有出气,没有入气了。
冷笑一声,通天道人随手将两人丢在了地上,大步走到桌前,看着木盘中的大堆骨头拊掌大笑道:“如此雨夜良宵,有酒有r,徒儿啊,你怎么不叫上师傅我?”随手抓起向他磕头行礼的夏颉,通天道人坐在了桌边,大声叫道:“来人啊,上r,上酒!”
夏颉摸了摸鼻子,朝目瞪口呆的商汤苦笑道:“商汤,我师尊来了,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向我师尊说吧!”
迟疑了一下,商汤先朝通天道人行了一礼,然后指着那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两人询问道:“这两人?”
刚说完,密集的脚步声传来,商汤安排在外面的十几个护卫大步冲了进来。这些护卫的眼珠都红了,通天道人随意的卷了一袖子,就把他们全给吹出了百多里地,这么可怕的一名高手靠近了他们的主子,他们能不急么?有两个愣头愣脑的很壮实的年轻人刚冲进茅屋,手上长刀就划出了两道弧光,狠狠的劈向了通天道人的后背。
“嗤,这帮小子不错,回来得这么快?”夏颉刚伸出拳头想要拦住那两刀,通天道人的反应却比夏颉何止快了千百倍?只见他出指如风,指尖微微颤动好似草芽初生在清风中摇曳,一圈圈淡青色的柔和光芒自他指尖荡漾开去,十几名大声喊杀的护卫身体一僵,同时栽出了茅屋。
商汤傻眼了。伊尹的眼角也剧烈的跳动了一阵,毕恭毕敬的朝通天道人行大礼道:“先生神通,果然高深莫测。我家主人有事相求,还请先生慈悲,助我商族一助。”伊尹深深的俯下了身体,额头在地板上重重的磕了一下。看起来通天道人如此轻描淡写的就打飞了十几个护卫,但是只有伊尹清楚,这群护卫里面有三名九鼎上品的大巫!
对于商族这样的大夏属族而言,三名九鼎上品的大巫,几乎就是族中小半的精锐所在。但是三名九鼎上品的巫,被通天道人两许两次轻松的击飞却没有受什么明显的伤害,就好似老人戏耍婴孩一般轻而易举。实力,通天道人展示出的可怕实力震得商汤和伊尹心头乱颤,哪里还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商汤也深深的跪伏在通天道人面前,将语气变得极其轻柔的说道:“早闻先生大名,今日得见,果然非常。商汤有一不情之请,还请先生降恩。”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个雕琢精美的龙身凤头血纹黄玉杯,商汤倒了一杯羔羊血酒,恭恭敬敬的递给了通天道人。伊尹也悄无声息的跑到了一边,吩咐那少女赶快再炖一锅羊r,随后飞跑了出去,制止那些护卫再次闯进去自讨没趣。
通天道人得意洋洋的大笑起来,他摸了摸下巴,似乎有点愤怒于还没有长出一点儿胡须的下巴,于是乎脸色有点y沉的说道:“些许虚名,算不得什么。贫道在大夏,怕是也没什么大名气,呵呵呵呵,倒是贫道这徒儿很是不错!”溺爱的拍了拍夏颉的肩膀,通天道人赞许的朝夏颉点了点头,接过了商汤奉上的酒杯。
通天道人拍夏颉身体的同时,夏颉只觉体内几道强横至极的热气顺着身体涌入了通天道人的手掌。他顿时明白,通天道人借给他去天庭时保命的仙剑和法宝都收了回去。他感激不尽的朝通天道人行礼示意,突然间只觉胃里面一烫,凭空又有一股子酒y灌进了夏颉的肚子。
夏颉想到了那一次原始道人、通天道人、太弈同时出现在落日城的场景,何其相似的一幕啊?他无奈的看着通天道人将那杯中的血酒一饮而尽,心中苦笑道:“好嘛,师尊他却不过情面,别人敬酒他要喝,但是这血酒,却也只能灌进我肚子里了。”
一旁商汤见通天道人如此痛快的饮下了血酒,喜不自胜的连连帮通天道人倒酒。通天道人和夏颉的面色都有点古怪,通天道人只能硬着头皮将一杯杯腥气扑鼻的血酒倒进嘴里,夏颉也只能满脸僵硬的任凭自己的肚子被血酒渐渐的充满。
最终,通天道人‘喝下’了六坛血酒。商汤满脸是笑的对通天道人恭维道:“先生果然是海量,这羔羊血酒,在我商族里面,少有人能喝上两坛的。”商汤看了看通天道人,又看了看夏颉,心里诧异道:怎生猛天候他的脸色变得这么红呢?
心中有鬼的通天道人干笑了几声,急忙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笑问商汤道:“商汤,你找贫道有何事啊?”他笑吟吟的看着商汤,深不可测的眸子倒映出商汤的身影,好似里面另有一个世界。
商汤只是看了一下通天道人的眸子,就觉得灵魂飘飘欲飞,好似要被那一片幽邃给吸进去一般。他吓了一大跳,急忙低头不敢再看通天道人,毕恭毕敬的说道:“汤,听闻先生收了猛天候为徒,并且在猛天候的封地神女湖一带大兴土木,修建了三百多座道场?”
脑袋有点发晕,正在考虑要不要出酒气的夏颉吓了一大跳,自己去中部领做总督才几天啊?就多出了三百多座道场?若是每一座道场都有安邑城外三清到场那样的规模,岂不是如今收进门中的弟子都有数百万之多?这发展的速度,好快,好吓人!
轻轻的弹了一下手指,通天道人斜斜的瞥了一眼又回到屋子里恭敬的跪做在一旁的伊尹,微笑道:“然。商汤可有话说?”
商汤五体投地的朝通天道人行礼道:“汤大胆,还请先生亲赴我商族领地,于我商族领地内开设道场。我商部落愿以先生为供奉,传播大教。”
通天道人的眼睛都为之一亮,他看了一眼夏颉,夏颉也被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得晕头转向的,不由得露出了兴奋的笑容。商族可是大夏属族中比较强盛的一族,拥有的领地很是广大,族民也极多,起码相当于数百个神女湖封地的规模。若是商族愿意供奉通天道人,这对于想要传播道门教义的通天道人而言,可是一个极大的诱惑。
以神识将商族的情况向通天道人解释了一下,通天道人微微一笑,摆出了极其威严的雍容模样,很是肃穆的说道:“为何?”
商汤只是不断的朝通天道人磕头,一旁的伊尹却是抬起头来,语气中充满悲凄的说道:“无他,求自保尔。还请先生慈悲啊!”
满脸泣容的伊尹将事情一一道来,却是商族处于大夏、东夷、南方蛮国的交界地面,虽然是大夏的属族,却向来是东夷人和南方蛮国打劫抢掠的对象。每年,商族要向大夏缴纳极多的赋税和牲畜作为贡品,但是呢,大夏并没有尽到宗主国的保护义务。前次东夷人入侵商族,若非商族恰好发现了那座原玉矿献给大夏,前任夏王,又怎么会派出履癸以及四大巫家的私军去援救商族?
这一次大夏和海人的决战,东夷人虽然被投降大夏的末日堡垒歼灭了大量精锐力量,南方蛮国也在海人领地内被几乎全歼。但是相对于商族,东夷和南蛮还是一个无法力敌的庞然大物。更何况商族派出了大批的族人跟随履癸出征,同样也有不小的死伤呢?
大战之后,东夷人和南方蛮国的人都需要休养生息。在这个年代,在这种社会生产力情况下,休养生息靠的是什么?生孩子,拼命的生孩子,多多的生孩子,生得越多越好!生孩子,你就需要大量的粮食和越多越好的女人。
东夷人也就罢了,他们有广袤的牧场和无数的牲口群落。但是南方蛮国呢?
听到这里,夏颉的脸色不由得微微一红,南方蛮国的生产力,的的确确是原始了一点。他拉了拉通天道人的袖子,苦笑道:“师尊,徒儿也知道了。这一场仗打过之后,既然盘庚已经被大王放回了蚩尤山城,那么,为了尽快的恢复元气,蛮国只能是派出军队四处劫掠。”
同情的看了一眼正在‘砰砰’的磕着响头的商汤和一脸悲容的伊尹,夏颉不忍心的说道:“刚刚被大夏教训,还发下了血誓才被放回去的盘庚,肯定不会来招惹大夏。那么,他只能是去劫掠大夏在南方的那些属族和属国了。商族武力低弱,却极其富庶,是最好的洗劫对象!”
不仅是抢劫粮食和牲口,还要抢劫女人。当年篪虎族的族人就是这么干的,一直以来,大夏周边的大小势力都是这样干的。
看到通天道人一直板着脸不出声,伊尹寻思了一阵,低声请奏道:“先生,伊尹得闻,先生传授大道,可让平民得有神通。若我商族得蒙先生开设道场,传授大道,则有自保之力啊。”伊尹也跪伏在地,朝通天道人磕头请求,双目中泪如雨下。
通天道人闭上了眼睛,思忖了一阵,这才缓声问道:“你商族中,莫非没有高手?”
商汤终于开口道:“大夏律中,规定了属国和属族的大巫人数。我商族乃大夏属族中上品之族,最多能有十八名九鼎大巫。面对东夷、南蛮阖族侵扰,哪有反抗之力?”他抬起头来,朝夏颉苦笑道:“猛天候可还记得?当日你我初次相见,商汤是去雇所雇用那些精怪去我族中做护卫的。奈何东夷人势大,一次小小的侵袭,数万雇用的精怪,被杀得干干净净啊!”
只能依靠雇用精怪去保护自己的领土,夏颉不由得看向了通天道人。虽然,夏颉心中还有一些小的嘀咕,但是商汤所说的也的确可怜。商族的领地实在是太倒霉了些,东边是东夷,南方是蛮国,比起一些其他的没有边忧的属国,商族实在是晦气。
通天道人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沉声说道:“贫道就去你商族走一趟罢。不过,商汤你……”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通天道人淡淡的说道:“可还有什么话说么?”
商汤哑然,脸上表情很是古怪,好似很高兴却又没办法高兴出来的样子,似乎被通天道人最后一句话憋得厉害。
伊尹却是突然抬起头来,他眼里精光一闪,大声说道:“然,我家主人还有一事相求。若先生能助我家主人接掌商族大权,则
商族惟先生之命是从。”
通天道人笑了,他很欣赏伊尹的勇气和直白,微笑道:“好,贫道喜欢说真话的人。”
夏颉则是很钦佩很钦佩的看着商汤,敢在通天道人的面前玩花招,商汤和伊尹,的确是胆大包天。不过,他更加佩服伊尹,不愧是伊尹啊,居然就从通天道人那句话中听出了那言外之意,而且还能当机立断的将一切事情都坦白出来,实实在在是一个利害人物。草莽龙蛇,谁说没有巫力的人,就不能成大事呢?
这时,被通天道人抓进来的两个倒霉蛋挣扎了这么久,终于缓过气来。其中一人大吼一声,身体突然膨胀如球,恶狠狠的朝通天道人扑了过来,双手拦腰抱向了通天道人。另外一人则是一声悲嘶,身体化为一道血光急速遁走。
那抱向通天道人的男子狂呼道:“咱们一起去死。”话音刚落,他的身体好似一颗重磅炮弹般轰然炸开。
“一起去死?贫道还没活够哩!”讥嘲的笑着,通天道人大袖一挥,那自爆的巫被一股狂风吹出去了老远,在极高的天边‘轰’的一下彻底暴开。他右掌朝那虚空中一抓,一爪直接抓开了虚空,将那化为血光遁走的巫凌空又抓了回来。
“贫道号为通天,你就算跑去了天庭,跑去了黄泉,贫道要抓你,也没人敢保下你来!”通天道人恶狠狠的掐着那大巫的脖子,大声喝道:“是谁派你跟踪贫道的乖徒儿的?老老实实的交待了,贫道给你留一缕残魂去投胎!否则,灰飞烟灭,贫道以搜魂之法照样可以知道!”
那巫朝通天道人不屑的冷笑了几声,y沉的说道:“搜魂之法?若是魂魄没了,你~~~怎~~~么~~~搜~~~”
最后几个字,好似冰渣子一般从齿缝中喷了出来。一股诡异的幽绿色火焰从他的毛孔内腾腾冒出,没有一点儿热量,却给人极大的威胁感。与此同时,一股极强的力量那大巫体内喷涌而出,所有的力量都涌入了他的手臂,他的双只臂膀变成了两根粗有尺许晶莹透亮的血红色r柱,狠狠的朝近在咫尺的通天道人轰了过去。
祭魂,大巫亡命搏命时,燃烧灵魂献给恶神,换取强大的力量以求最终杀伤敌人。若是发动祭魂的大巫足够强大,比如说,一名九鼎巅峰的大巫,他甚至能召唤一部分恶神的神力附体。
眼前的这位大巫,显然拥有极其强大的力量,足足八鼎巅峰的实力。尤其当祭魂发动时,他腰间的一个玉葫芦里喷出了几道黑气,那是几缕大巫的幽魂,同样被他体内冒出的绿色火焰引燃,加入了祭品的行列。于是,他所能召唤的恶神力量,就益发的强大了。
可惜,他面对的是通天道人――截教之主!
一声冷笑,随手一指点在了那大巫的眉心,大巫体内冒出的火焰瞬间熄灭。与此同时,通天道人右掌朝那大巫头顶的虚空一抓,虚空顿时分裂开一条极大的缝隙,他伸手进那黑漆漆的缝隙里,冷斥道:“敢对本座出手?留下点东西罢!”
商汤和伊尹的眼珠子差点没跳了出来――通天道人从那缝隙里拖出了一条极大的手臂,他五指上放出五条金光,扣住了那条粗有丈许的大手,强行将那手臂拖了出来。裂缝中传来惊惶失措的尖叫声,通天道人却是面不改色的将那条手臂完全拖出,随后他右掌一挥,手上冒出了一柄明晃晃的宝剑,狠狠的劈了下去。一条长有十几丈的手臂‘咣当’落下,将那茅屋砸了个稀烂。
“天神?猪狗尔!”通天道人恶狠狠的抓起地上一个酒坛子,重重的拍进了那条缝隙里。酒坛子碎裂的声音清脆悦耳,随后那空间缝隙飞速的合上。
商汤结结巴巴的指着地上那条巨大的手臂叫道:“通天先生,这,这是天神的手臂啊!”
通天道人眉头一挑,淡淡的说道:“天神?万年之前本座杀得多了。天神?哼哼!”他突然压低了声音,低声嘀咕道:“若非本教主头上还有人管着,今日怎容得那厮逃回去?哼哼,有人敢跟踪本教主的徒儿已经是希罕的事情,那厮居然敢出力帮那跟踪本教主徒儿的人,真正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
恶狠狠的发了一阵狠,通天道人抓着那差点没被他掐得死去的大巫剧烈的晃动了一阵,大声呵斥道:“快快说来是谁叫你来跟踪夏颉的?本座上体天心,不愿多造杀孽,倒是有心放你一条残魂去转世投胎。”
明晃晃的宝剑对着那大巫的脖子比划了一阵,通天道人冷声道:“若是还不知死活,就不要怪贫道辣手!”
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夏颉拉了一下通天道人的手臂,苦笑道:“师尊,您快掐死他了,他怎么能说话?”
通天道人愣了一下,‘嘿嘿’干笑了几声,随手将那大巫丢在了地上,低声骂道:“本座让你活,你就死不成;本座要你死,三界之内除了一个人,没有人能救你!快说,到底要去投胎,还是被搜魂之后魂飞魄散?”
那大巫长嘶了一声,愤怒的作出了明智的选择。他指着通天道人厉声叫道:“好,你敢杀暗司秘卫,你,你,你等着灭族罢!”说完,他眼睛一闭,很光g的说道:“我是暗司秘卫中人,是谁叫我来跟踪猛天候的,就不用我说了罢?”
“灭族?呵呵!灭族?呵呵!”通天道人古怪的笑了几声,手起剑落,将那大巫一剑劈死,随手一指,眼看着一道儿魂灵儿被一道灵光裹住,直奔地下去了。
摇了摇头,通天道人笑吟吟的对夏颉道:“徒儿,看来,你最近还是得小心啊!不过,你最近有惊无险,师尊却也不担心什么。”
亲昵的拍了拍夏颉的肩膀,通天道人笑对商汤道:“商汤,贫道这就随你去商族一行。这就动身罢!”
通天道人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先吞下商族这块肥r,省得又有两位师兄来和他争夺道场和门徒。他甚至都懒得知会正在神女湖封地内传道的广成子、多宝道人等晚辈,就要孤身一人去商族行事了。
商汤自然是满口应诺了下来。只有夏颉有点犯愁的皱眉道:“暗司秘卫的人?履癸派人盯着我做什么呢?我难道还会造反不成?”
疑惑的摇了摇头,夏颉跪倒在地,躬送通天道人随同商汤飘然南行。
站起身来,东方已经露出了一片鱼肚白,天空却还有几片乌云在淅淅沥沥的撒着小水珠。夏颉扛起那根新鲜出炉的天神手臂,放步朝巫山奔去……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原汁原味的鼎位测试
通天道人、商汤返回商族领地后的第九天,深夜,安邑城全城戒严。
夏颉和易昊之间的官司并没有打出结果来,因为安邑城的秩序已经被巫殿和王庭联合管制,戒备之森严,比和海人决战时的战争状态还要强过百倍。隐巫殿、九大巫殿的潜在力量毫无保留的出现,一些按照如今大巫的寿命,在千年之前就该寿终正寝的人物,也翩然登场。在这种情况下,夏颉和易昊的一次小小的冲突算什么?就连关龙逢,都忙碌着去将城内的百姓迁往城外,哪里有空理会这些‘小事’?
这一夜,安邑城的大街小巷,都密布着全副武装的巫武和巫士,除非身上佩戴了巫殿和王宫联合发出的令牌,任何出现在这些大巫面前的生命,都会被直接销毁。每一栋建筑的屋顶上,都站满了双目中闪烁着鬼火的巫,一股让人窒息的压力,沉甸甸的压在所有人的心头。
夏颉是跟随刑天厄一起去到王宫的。
今夜的安邑王宫,被无数身披各色铠甲的战士围得水泄不通。王宫围墙外的空间禁制全面打开,王宫围墙外那条寻常的马路,已经变成了宽有近百里的巨大平原,整整齐齐、密密麻麻的巫有如蚁群,排列在这一片广场上,却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王宫正殿前放置镇国九鼎的那一片广场,今夜也禁制全开,平时不过百里方圆的广场,今日扩张了起码十倍不止,刑天家、相柳家、申公家、防风家、祝融家、共工家等等在大夏朝廷内有名有姓的大巫家的嫡系族人以及他们最可靠的友客,在各大家主的率领下,有如一条条黑色的巨龙,涌进了这片广场,整整齐齐的占据了广场的东、南、西三个方向。
原本按照大夏的祭祀礼节,这三个方向中有一片地域是要留给以九大天候为首的诸多封侯的族人。但是因为履癸趁着和海人的决战的关头,联合刑天厄等人一举剥夺了九大天候以及诸多封侯的权势,许多人如今都还被幽禁在安邑城外的军镇中,今夜他们自然不会出现。
广场的正北方,被大夏王族的族人以及王庭控制的一些秘密力量的代表所占据。履癸剩余的几个没多少才干的兄弟,同样对他地位没有什么威胁一些叔伯辈的人物,以及和太弈、午乙同辈份的王族老人,加上一些王族的旁枝末节的远近亲属,这些人也黑压压的站满了小半个广场。
所有人包括夏颉在内,都是突然得到了消息,要他们在今夜赶到王宫会合。但是突然这样大张旗鼓的会合的原因,所有身份不够的人都不清楚。只是看刑天厄和其他那些家主以及一些地位极高的长老那凝重的表情,就知道今夜的事情一定不是这样简单。
静静的站在广场上,夏颉看着北边那一排排的王族成员,低声的嘀咕道:“大兄,没想到我们大夏的大王每一代都是满手血腥的上台,居然还能留下这么多的族人啊。”
刑天大风的嘴唇不见动弹,却也有一丝极细微的声音让他以及几个兄弟恰好能听到:“可不是么?履癸杀的人算是少的,不过杀了三个兄弟。先王为了登上王位,杀掉的兄弟叔伯起码以百计。我也是今夜才知道,王族里还有这么多人哪?”言下之意就是,每一次争夺王位大肆杀戮之后,还能有这么多王族子弟留下,实在是不容易。
刑天厄突然反手轻轻的一掌拍在了刑天大风的脸上,打得刑天大风原地打了十几个转儿,差点没栽倒在地。刑天厄低声骂道:“闭嘴,今夜有大事,事关日后你等成就,万万不能疏忽大意了。”
摸着发烫的面皮,刑天大风凑到刑天厄身后,满是欢笑的问道:“曾祖,今日到底有什么事情?”
刑天厄耷拉着眼皮,低声说道:“测试巫殿、王族、巫家的精英门人弟子的鼎位。”
夏颉愕然,一旁的刑天大风以及刚刚赶回安邑的刑天狴、刑天犴同时傻眼。有必要么?安邑城里这么多巫家子弟的大概实力,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也不会有多少幸运儿和刑天大风他们这样突然连升好几个鼎位的事情发生,哪里需要如此隆重的举行一次额外的测试?
刑天厄却没吭声,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广场正中的九鼎之上。
身穿漆黑王袍,袍服上用淡银色丝线刺绣了无数山川河岳、鸟虫怪兽、花草植物花纹的履癸,捧着一块黑色的玉块,在一群血巫卫的环绕下,自北方那高高的玉阶上缓步而下,分开王族众人的阵列,走到了九鼎之前。
履癸站在那里一声不吭,他手捧玉块,一副的神圣庄严不可侵犯。夏颉看得清楚,那块玉正是他从那些巫神手上带下来的玉块,却不知道为什么辈履癸如此慎重的捧在手里。
随着履癸的出现,大夏每一次大规模聚会特有的血腥祭祀又一次开始。大夏从来不缺少拿来血祭的牺牲,尤其这一次,刚刚打败了海人,大夏的军队俘虏了无数海人的征召军的战士,这些战士平时在大夏的矿山、农场等处做苦力,一旦需要血祭时,他们就是上好的祭品,用来取悦天地鬼神的祭品。
大屠杀开始,夏颉对于这血腥的一幕,已经习以为常。他站在原地,麻木的看着一道道刺目的圆形通道出现在九鼎之上,看着一个个人头带着血泉滚落,随后被地上的巫炎烧成黑烟飘散。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屠杀了有近百万的奴隶后,一股血浪自九鼎下方的广场上冲天而起,将广场死死的包裹在里面。夏颉的神念顺着那血浪探查了过去,发现周天虚空都被一股极强同时也极其复杂的巫咒禁制所覆盖。以夏颉脑海中继承了上任天巫的记忆,都只能辨识出这个禁制中三成不到的巫咒。
强悍得可怕的禁制,让这个广场生生的自外面那个世界剥离,成为了一个独立的小空间。夏颉脑子里微微一动,前任天巫记忆中的‘鸿蒙世界•开天禁咒’这个名字自然而然的冒了出来。传说中继承了盘古开天辟地的威势,具有另开一个宇宙洪荒的巨大威力的巫阵,这是保留在隐巫殿中的绝密巫咒,只有十大巫尊级别的人才有资格参悟。但是很显然,前任天巫的兴趣不在这上面,对于这个禁咒,并没有太深的印象。
“传说中可以开天辟地的大神通禁咒,居然只能用来布置一个方圆千里的禁制。”夏颉悠然感慨道:“现在的大巫,真的太弱了。”
刑天厄、刑天筮同时回头望了夏颉一眼,刑天筮眼里满是诧异,不解夏颉为何知道那一片血浪的名字。刑天厄则是恍然大悟般拍了一下额头,对刑天筮轻声解释了几句。于是,刑天筮看向夏颉的眼神中,凭空就多了几分溺爱和慈祥,好似三十六单传的老爷爷看到了自己的独苗小孙子,那火辣辣的热情,让夏颉有点吃不消。
广场自成一方天地,断绝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同样也断绝了外界可能的神识窥视之后,履癸这才突然睁开双眼,大声喝道:“我大夏祖神,自天庭降下旨意。”
‘哗啦’一声,广场上无数的大巫同时跪倒在地。夏颉的反应稍微慢了一点,却被左手边的刑天大风、右手边的刑天玄蛭同时重重的扯了一把,急忙顺势跪下了。夏颉暗自骂道:“自天庭降下的旨意?不是我冒着风险带回来的?”
看到履癸一副标准神g的派头,双手高高的将那一方黑色玉块举过头顶,接受四面八方无数大巫诚惶诚恐、毕恭毕敬的膜拜,夏颉就觉得心里憋得慌。好罢,有了巫神的旨意,看样子履癸的声望又提高了不少,这对自己,是好还是坏呢?夏颉救过履癸,还诛杀了盘罟等三位王子,给履癸立下了无数功劳,按照常理而言,履癸的位置越稳固,夏颉的好处就越大。
但是,世事都不尽如人意啊。那一帮王族族人中,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正冷冰冰的远远的盯着夏颉,那目光中一点儿热气都没有,看夏颉就好似看到了一条死尸。夏颉叹息了一声,将头低下。白蟰,自己迟早和她会分出输赢来,但是这实在是无妄之灾啊。
履癸将黑色玉块向在场的大巫们展示了一阵,随后大声说道:“这枚宝玉中,积存有来自天庭的混沌元气,本王将之散播开,这一方小天地中的混沌元气,将回复到上古时代的水准。”
履癸的嘴唇用力的抿了抿,嘴角的纹路好似刀锋一样斜斜的向上挑起,双眸中有一种狂热的火焰腾腾的燃烧开来。他沉声说道:“本王也许该解释一句,天地间的混沌元力越是浓厚,镇国九鼎的威就越大。”双眸中冷电朝四周一扫,履癸轻轻笑了一声,双掌用力一拍,将那黑色玉块分成了大小相等的两块。
‘嗡’!
一股说不出是什么颜色的雾气自那玉块中冲出,一道狂飙平地卷起,无数道羊角飓风‘呼啦啦’的平地里冲上了天空。除了刑天厄等大巫家的家主和少数几个长老,以接受过王庭秘传仪式的履癸,其他的巫,不管他实力有多高,都被那一股狂飙卷了起来,没有丝毫抵抗力量的在那风中一阵狂旋。场中的队伍一时间大乱,满天都只看到人影乱飞乱撞。
夏颉苦苦的站在原地,身上黄光大盛。他本命属性是土,土质最重,巫力发动,他的身体顿时增加了数万斤的重量。同时他还在身上打了了数十个泰山压顶苻以及立地金钢苻,这才勉强站在地上。
须发胡乱飘飞的刑天厄回头看来夏颉一眼,用力的点头赞许道:“好,夏颉,你果然很。。。”
话还没说完,斜次里一道狂飙猛冲过来,夏颉‘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胸口好似被重重的轰了一拳,体内巫力、真元顿时大乱,同样被飓风卷起,好似一片落叶被卷飞了老远。
天空中突然s下十道精光,太弈、午乙、旒歆等十大巫尊飘然现身。太弈愤愤的用原始巫杖狠狠的对着履癸的p股轰了一记,骂道:“办事不稳,荒唐!不知道混沌元气最是厉害么?你一次将所有的元气放出,有几个人受得住?”
旒歆则是飘然直朝夏颉追了过去,她身影闪动有如幽灵,几下的功夫就追上了正在空中飞舞大吼大叫的夏颉。玉手探出,旒歆一手拎住了夏颉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搂住了夏颉的腰肢,拦腰将他抱起,送回了刑天厄等刑天家老人的身后。
如此娇小的旒歆,却好似大人抱小孩一样将夏颉抱回了原地,一旁那些还能在飓风中勉强站稳脚的大巫全傻眼了。夏颉更是一张老脸通红,恨不得钻进地里去。旒歆却好似没看到别人诧异的眼神,很温柔的将夏颉放在地上,微笑着依偎在了夏颉身边,语气轻柔的说道:“你从上面带来的那些灵草,可都种好了。唉,这一下,我们黎巫殿可就不愁没好的材料炼丹了。”
她笑吟吟的跳起身来,双唇轻轻的在夏颉的脸上印了一记,轻笑道:“记你一大功,等这里的事情完了,我通令九大巫殿,着你做黎巫殿真正的祭巫。”心情愉悦的旒歆搂着夏颉的一条胳膊,‘叽叽喳喳’的兴奋的说个不停,眼里除了夏颉,再也没有其他人。
刑天家的一干长老们笑得那个快意啊,尤其是刑天厄,心中得意的他笑得无比灿烂,脸上的毛孔都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