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
作者:
未知 更新:2021-10-11 20:09 字数:12947
功能 和 功能!持?
我妈给了我一巴掌。以後,我就再也没有要求她煮饭给我吃。其实不管当时的情形是如何,现在说来,都已经云淡风清。
是喔。。。。。。那你还痛不痛阿?把手抚上男人的右脸,轻轻的抚摸,他知道事情已经过了很久很久,可是他希望可以抚平曾经在男人身上留下的伤痕。
或许他不能理解,那是一个怎麽样的世界,会有那样的家庭,那样相处的模式,可是他可以懂得男人当时受伤的感觉。
其实小孩子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拒绝,有的时候任性其实不光只是表现出来的那麽肤浅,背後其实有很复杂的心里因素,而这一点他最了解。
怎麽可能还会痛?你脑子里装得真的是豆浆阿?他不自在的笑了笑,可是他知道男孩只是想安慰他,可是他不喜欢被人认为自己脆弱,需要同情。
至少比装输精管好。嘟著嘴巴,感觉自己被刺了一下。这家伙是笨蛋阿?看不出来他想安慰他。难道自己的安慰方式真的很差劲吗?
可是电视不是都这样演的,通常被安慰的男主角就会非常感动,然後一把抱住女主角,然後!#%&。。。。。。。。。咳咳,大白天的不要想这些东西。
想著想著,气倒是很快就消了一大半,转眼间,学校也到了。
那我走罗。拎著书包,正想下车,黄力阳又像是想起什麽,沉默的在原地不动,转头亮晶晶的眼睛看著驾驶座上的汪嘉卫。
怎麽了?看著沉默不语的黄力阳,汪嘉卫觉得很奇怪。
你明天要再来陪我吃早餐喔。他希望自己可以说得像是上司在命令下属,带著一点骄纵地,不让人察觉出他心里复杂的心情,可是话一出口,却像是希望圣诞老公公出现的小孩一样,带点撒娇的希冀。
你会想我啦?忍不住又想逗他,汪嘉卫也搞不清自己为什麽会这麽喜欢闹著黄力阳玩,大概是觉得男孩的反应总是跟常人不一样,既新奇又可爱。
才没有这种事情!我是因为想喝巧克力牛奶好不好!涨红了脸迅速否认,却好像欲盖弥彰更叫人起疑。
原来我的价值只是一杯巧克力牛奶阿。。。。。。男人叹息,好像是叹息,其实有著试探的意味。
已经很不错了啦!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喝巧克力牛奶。不知道这样子算不算是安慰,可是他有尽力在做。其实他也在学习,怎麽坦率的表达自己的感情。
因为他发现,眼前看起来比他还要成熟的男人,其实比他更不坦率,更别扭。
这样下去,他们要等到哪一天才可以确定彼此的心意?他一点都没有耐性等下去。
你也喜欢喝香蕉牛奶阿~你好像都喜欢一些很奇怪的东西。为什麽要把自己跟这些牛r饮料和男孩奇怪的口味偏好相比拟呢?这还真是有一点自贬身价,汪嘉卫好笑地想。
你不也是很奇怪的人。嘟著嘴回道,看在他眼里,这家伙才是真正让人猜不透也摸不清的大魔王。
你这样说是喜欢我的意思吗?放光地桃花眼盯著男孩变得不自在的表情,潮红的面颊,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唇角勾起了深奥的弧度。
我要去上课了,掰掰。说著,就打开车门,又忍不住要逃走。
就差那临门一脚,突然间下定了决心,不再做a情的逃兵;於是转头,飞快地在男人唇上轻轻一点。
颊上燥热的红,却还是强迫自己看著男人含笑的眼睛。
我喜欢巧克力牛奶,喜欢香蕉牛奶,喜欢很多很多东西,还有喜。。。喜欢。。。你。
居然说出来了!其实不是那麽困难的事情,可是男人只是凝望著他,一句话也不说,他不禁觉得心跳加速,忐忑得像是要爆炸的快锅。
你为什麽不说话?随便说什麽都好,不要让他觉得自己像白痴一样。
唔~又是这一招,趁人不备地突袭。
男人的吻一样让人窒息,一样地不留馀地的侵略,只是在这之中好像有什麽已经改变,一点一点的,在攻防的同时,退一点进一点,彼此在寻找著共同存在的空间。
原来。。。爱情不只会让人变得胆小,也会让人变得勇敢呢。
相同的柔道室,差不多的一票社员,只是人事已非。
大龙,我看真的有鬼。机灵学弟小虫拍拍旁边的憨人朋友大龙,指著他们那可亲的可敬的不做事的社长说。
看那~那张英气十足的俏脸此刻散发著春天的气息,平日黑的多於白的无辜圆眼睛,眯成了幸福的曲线,那削尖的小巧下巴扬的多麽地得意。
人还是照摔,比试起来一点都不留馀地,可这是武者天生的职业病;你没看见阳光青年与那日暴风雨来袭的反差对比,这回摔你还会说一句”i‘msorry。”,主动弯腰伸手扶你起立。
什麽?没错,伸手扶人是基本礼仪,但是你若看见他上回铁青地冰冷地暴怒地台风脸,觉对没有一个有长眼睛的家伙会做这种不切实际的希冀,而且以防他老兄再补你个两脚送你归西,哪个不是以滚地远离火场的方式以求自保?
鬼?不会阿!我看桑尼学长今天挺好的嘛!呵呵~笑起来好帅。标准看偶像的心情,这是我们可亲的可敬的不做事的社长,旗下最忠诚的子弟兵……憨人大龙兄。
就是这样才诡异,一下子三月春风六月雪,你没看见桑尼学长的情绪变得有多明显。所以根据他小虫精明的伶俐的善分析的脑袋瓜解析,绝、对、有、鬼。
还好啦!桑尼学长本来就是这样,心里想什麽全部放在脸上。这才是男子汉的胸襟阿~不愧是他们可亲的可敬的不做事的社长,真真是一个光明磊落,全无遮掩的气魄男儿阿!请受大龙一拜。
那倒是,跟小狗狗一样,心情好就摇尾巴,心情不好尾巴就会垂下来。点点头,小虫难得同意大龙的低智商发言,不过论点差很多就是了。
你怎麽把桑尼学长形容成小狗狗阿。坚决不认同把他们帅气的阳光的有气魄的桑尼学长,跟那种需要人保护宠爱加以照顾的犬类动物相比拟,大龙提出不满的申诉。
不像吗?眯著眼睛邪邪扫了一眼大龙,小虫其实有他冰冷的气势,他那可是客观、公正地评语,不像某人走火入魔是太阳崇拜的信徒。
厄。。。真要这麽说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汗。。。他怎麽可以对桑尼学长有这种不敬的想法?可是就算是这样,桑尼学长还是帅气得令人崇拜阿~~~
一眼看见又自动变成双眼大心的大龙,小虫冷冷地下了评语。
这只也是犬类的,难怪会这麽盲目地忠诚。
大龙、小虫,你们怎麽坐在这里聊天呢!刚刚和一票人马切磋完的黄力阳,眼尖地瞄到社上两枚脱队休息的小兵。
桑尼学长,给你擦汗。看见偶像站在自己眼前,大龙马上递出准备许久,定期更新的香火手帕,让偶像擦擦满身地大汗淋漓。
喔、谢啦!错愕但是很自然的接过手帕擦汗,然後很顺手的收起来。
那我带回家洗洗还你。基本上,他是一个非常有家教的好小孩,童叟无欺,不过洗的人不是他就是了,让我们感谢洗衣机的发明者,献上太阳般崇高的敬意。
不、不用啦!那个本来就是为您准备的。大龙不好意思地摆摆手,低著头却还用眼睛偷瞄,呜呼~桑尼学长近看皮肤更好,好帅好帅!好刺眼好刺眼!目前简直是大龙入社以来最幸福的一刻。
连敬称都出来了。。。小虫惊叹,他今天才知道大龙中毒有这麽深。
喔、那好吧。你们两个赶快练习,不要再偷懒罗!对两人露出招牌的”桑尼啵意”(sunny boy)微笑,小太阳便继续朝西方前进,在日落前巡查完社员的练习进度。
桑尼学长人好好喔~~~语尾加上一颗大心,大龙目前是无要可医的病发状态。然後就是症状的开始,双手按住小虫的肩膀,眼神充满了爱与希望,热血与青春:来吧!让我们挥洒青春的汗水,追随社长的旨训,用热血洒满这片柔道男儿的榻榻米!
你这样打扫柔道室的欧巴桑会以为这里发生了命案。语气依旧是冷冷的小虫,其冷血之程度令人怀疑他加入柔道社的目的和诚意,但不用说,我们也知道他会加入的原因。
目光朝向西北西,正是已经开始练基本动作的大龙是也。
快来吧!你还在等什麽?不要让你的血y冷却阿!
。。。。。。。。。。。。。。。。。。。。。。。。。无言的小虫,这家伙一定是”柔道英雌”之类的漫画看太多。
社团练习完,时间是傍晚五点半,每一踏步,黄力阳就可以感觉到夏季的微风吹拂。
再一个星期就要期末考然後放暑假了,以後自己也没有办法继续到柔道社练习,因为学校的规定是三年级一律不准参加社团,要好好为之後的升学考试准备冲刺。
有一点淡淡的遗憾,如果不能继续练社团的话。虽然被选为社长,但他也不是多厉害的角色,只是人气比较旺而已,如果要把柔道当作是未来的天职,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从国中一直到高中,慢慢的练习进步而已,只是喜欢,可是也没有那种一辈子吃苦磨练的意志力。
其实他也晓得自己是三分钟热度,不是说一下子就会完全不想碰的厌倦一件事情,或许会持续的喜欢,但是那种热度是断断续续的,一瞬间被吸引,不顾一切的栽进去,很快又会冷却转到其他感兴趣的事情。
什麽事情都是这样,也是会觉得苦恼的。
至於目前嘛。。。哈哈,让他最有冲劲的事情是每天的早餐和偶尔的晚餐,因为只要有男人在,他的巧克力牛奶就不会断了供应。
已经渐渐习惯了,早上的时候一起吃早餐,然後送他上学。
有空的时候一起吃晚餐,星期五晚上会去男人家玩,咳!详细内容就暂时不多说,然後星期天回家,男人偶尔也会跟全家人一起吃饭。
连老爸都夸奖那家伙是个很有棒的人喔,虽然自己一点都不明白他老爸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在他看来汪嘉卫就是个脑子里装输精管的变态杀人魔,好吧,是很帅的变态杀人魔,你如果要说他很有魅力,那也是不反对啦。
男人说他有很棒的家人,这一点他可是非常骄傲的,虽然通常家族成员只有两个人在家,有时候难免会有一点冷清,可是自从多了男人以後,就好像多了一个家人,他老妈也像多了一个儿子一样,更正,是一个符合她心目中美男子条件的帅儿子。
讲到这一点,他不得不抗议,他只是没有男人高而已,其他的地方他可是看不出来他输在哪里,好吧,他承认男人的身材练得比他要完美太多,但是他老妈又没看过,无从比较吧!
只不过高我一点而已嘛!有什麽了不起。想著念著,但黄力阳的脸上还是带著傻子一样幸福的笑容。
不过在看见眼前人的瞬间,黄力阳的表情不禁有一点扭曲。
我今天可以请你吃晚餐吗?melody有礼的微笑,看样子是刚刚看见黄力阳才从车上走下来的,是以黄力阳才会一直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咦?我跟你不熟吧?姊姊。不能怪黄力阳大惊小怪还语带杀气,虽然内心的os他只有放在心底,不过大美女在他的心目中是高级妖怪的危险等级,直觉绝对是会阻碍他快乐的爱情天堂游戏。
我已经订好位子了,我们走吧。大美女说完自顾自的往司机留守的车子前进,见黄力阳没有跟上来,又回头对他微微一笑。
结果这傻小孩就呆呆的跟著人家走了,实在是学不乖。
厄。。。上车後,黄力阳才大梦初醒,发现事情很不对劲,可是他听见人家都把位子订好了,不去不是说不过去,可是。。。今天好像男人会来家里吃饭耶,如果他没看错刚刚的简讯,而且男人还说要来接他放学。。。。。。。
喔喔。。。。。。死了,他可不可以反悔阿姊姊?
那个。。。我。。。我可不可以回家吃饭?我们改天。。。再吃晚餐好不好,如果你真的很想请客的话。犹豫著,还是决定说出来,虽然这样反覆很没有礼貌,但是他觉得大美女刚刚一定有对自己施了妖法,不然他怎麽会乖乖跟著走,这麽听话。
可是我为了今天和你吃饭,已经推掉很多约会了,若是这样的话。。。。。。melody美丽的脸庞露出为难的表情,隐形中给人一种难以拒绝的压力。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啦!我跟卫说叫他不要过来载我,直接去我家吃饭就是了。干麻用那种为难带著一点责备的眼神看他阿,又不是他的错!他又没叫她推掉约会请他吃饭,搞到他现在也要推掉自己的快乐晚餐三人行,不知道老妈会不会失去控制把魔爪伸向男人,恶。。。好可怕!
你说。。。wei要接你,然後去你家吃饭?melody诧异的看著黄力阳,好像听见什麽奇怪的事情。随即又恢复看不出真正情绪的温柔微笑:请不要让他知道,我跟你见面好吗?
阿?那这样他要怎麽跟他说阿?他不是很会编理由的那种人耶,而且他已经按下去拨号键了,现在叫他临时哪想得到什麽好理由,不跟男人一起回自己的家吃晚餐。
阳阳,你在哪里?我已经到你学校门口了。
死定了,居然已经来载他了。
厄。。。那个。。。你自己去我家吃晚餐好不好?帮我跟我妈说我晚一点回家。死了,他觉得被放鸽子的男人那里气压很低。
为什麽?你现在人在哪里?
那个。。。有人要带我去吃晚餐,我没有办法,他都已经订好餐厅了啦。死死死,他做人为什麽这麽光明磊落,不知道变通阿。。。居然照本宣科,一字不改,只有人名自己马赛克处理兼消音。
谁?男人的问话很简短,但颇有风雨欲来的杀气,台风眼似乎已经形成。
那个。。。就是。。。说了你也不认识啦!呜。。。原谅我不是故意要说谎,只是这种不能说出”你、我、他”的游戏,他每次都是最输的那一个,再玩下去他一定会出槌啦!
都要怪这个笑得温柔内心却很y险的女人,没是干麻要装神秘阿?偏偏自己又是一个做人很有道义的人,呜。。。就爱跟人家讲义气,他已经有会被砍死的自觉。
不认识也该说清楚,你。。。。。。
阿?什麽?我收不到讯号。。。。假装听不见然後把手机关机,真是吓得他汗都冒出来了,而且非常提心吊胆,死定了,男人的声音好像阿诺史瓦辛格演的急冻人。
真是抱歉,让你为难了。melody歉然一笑。
不会。既然知道。。。干麻要陷害他啦!可是看人家是这麽有修养的大美女,他又不好意思直接吼人家,呜。。。所以可以见得他是一个绅士。
唉。。。怎麽办?他回家以後要怎麽跟男人解释呢?还有他一向反应过度的老妈,不知道男人会怎麽跟他老妈解释,就是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麽跟老妈开口说自己不回家吃饭,毕竟他下午还打电话回去说男人也会去,叫老妈加菜,这下完全是自打嘴吧嘛。。。他怎麽说得出口。
不但放他的鸽子,还把烂摊子丢给男人,自己实在很过分。。。
那种场面会有多麽尴尬他想都不敢想,呜。。。好糟!
在黄力阳抱头苦恼的时候,车子也停止行驶,到达melody订的餐厅。
哇!黄力阳一看见店面就忍不住惊叹,不是说店面装潢的有多麽了不起。而是这家店正是媒体有报导过的知名高级日式料理店,里面的东西全部没有标价的,两个字,很贵。
还喜欢吗?因为我那天看见你在吃鲑鱼生鱼片,我想你应该喜欢吃日式料理。微笑著对处於震惊状态的男孩说,就某方面而言,其实melody是一个很细心也很体贴的女人,而且绝对是很懂得收买人心的那种。
还不错啦。有一点不好意思,自己刚刚还在碎碎念,可是为什麽汪嘉卫的姊姊要请自己吃这麽好的料理呢?真是想不明白。
一进去店家,店老板好像认识melody,那张媲美日本武士的严肃脸孔,马上变身弥勒佛笑脸,领著他们两人进去旁边的包厢里。
见黄力阳一脸好奇的盯著自己看,melody大方的微笑解释。
因为我跟我未婚夫也很喜欢来这里吃东西。言下之意,常客的意思。
阿?未婚夫!你要结婚了喔?听见大美女这麽说,黄力阳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总之讶异的成分居多。
是阿,我也已经二十八岁了,差不多也可以结婚了。melody笑著展示她手上的订婚戒指,姑且不管那看来绝对是价值不菲的玫瑰三环戒,从她的脸上可以看出,她很爱自己的未婚夫。
是喔。讶异完,黄力阳就不知道该说什麽了,就说他跟汪家姊姊不熟嘛。。。不过,这两人真的是姊弟吗?一点都不像呀~而且卫说melody算是他的旧情人,应该没有人会真的喜欢上自己的姊姊吧,又不是剧情片,有那麽夸张吗?还是只是比较年长的女人,所谓的姊弟恋而已?
你想问什麽吗?让你先问好了。撇去为了达到自己目的不顾一切的那种强势,melody的确是一个温柔而体贴的女人,有良好的修养和气度。
你跟卫真的是亲姊弟吗?因为。。。他说你们也可以算是旧情人的关系。原来自己其实很介意那天男人说的这句话,吃惊之外,最让
他不能接受的是男人流露出的那种表情,难以忘怀的眷恋感,让他觉得很不安。
严格上来说。。。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姊弟,从来没有住在一起过。在melody说话的时候,门外有人轻轻的敲著门,随即推开和式木板门,侍者很迅速的为他们两人斟酒以及端上握寿司和生鱼片组成的豪华料理组合,然後退出和室。
因为之後谈话不想被打扰,所以我请师傅把今天特选的料理一起送到,你喝不喝酒?这里的梅酒很好喝喔?喝一点吧。melody说著,端起酒杯示意黄力阳一起品嚐。
一向没有考虑很多的小太阳,这回也很乾脆的乾杯了。而梅酒的确也如同melody所言一般的美味,於是他很没有节制的当成汽水喝了起来。
我不是很懂。。。,那你们真的在一起过吗?几杯梅酒下肚,黄力阳的脸上已经有一点微醺的红润色泽,但是自己却一点都没有感觉。
melody摇了摇头,眼神中有著悲伤和遗憾。
我对wei没有那样的感情,他是我最重要的亲人,但,我们之间没有可能。抿唇喝了一口酒,melody继续说:其实。。。当初我是想知道,究竟我的弟弟是什麽样的人,才会去找他。那个时候,其实也是我不好,什麽都没跟他说,只是觉得。。。终於找到一个值得我付出亲情的亲人,我很开心,所以对wei的任何要求我都不会拒绝,後来我才知道。。。原来他对我有那样的感情。。。。。。
只是已经来不及挽回了,伤害已经造成。。。。。。
想要付出爱的人,却被自己的爱给伤害。她再怎麽後悔,再怎麽遗憾,却没有能力弥补。
那个时候我和wei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僵,我很难过,几乎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还好,我遇到我现在的未婚夫,他让我知道我还是有能力爱人,也能够带给人幸福。melody回忆著当时的情形,现在想来,还觉得悲伤,只是在想到未婚夫的时候,脸上会带著温柔的微笑。
melody从小就知道父亲和母亲不是一对感情和睦的夫妇,他的父母从原本偶尔会争执吵架,到最後,已经变成相敬如宾。
母亲是爱著父亲的,她知道,所以母亲虽然痛苦却不愿意离婚,就算父亲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母亲把所有的爱给了父亲,用她的青春去和父亲抗衡,母亲捍卫她的爱情与尊严,无暇顾及自己。
melody最不能理解的是父亲,既然他深爱著外面的那个女人,为什麽还能够和母亲维持婚姻的关系,难道事业对男人来说真的那麽重要?当爱情关乎著商业的利益以及公关形象的时候,一切的事情彷佛变得吊诡却又单纯。
母亲维持著汪太太的身份,陪父亲参加所有的大小宴会,出席公开场合,两人看起来就像在场的其他夫妻,好似鹣鲽情深。
席散人净,各自分飞。母亲回到她孤独的大宅,守著她的寂寞;父亲不是忙公事,就是去找他的情妇,唯一的情妇,或著说,爱人。
这样的两个人,是她以为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亲人,但是都没有办法让她真心的喜爱,她不想恨他们,但也不愿意爱他们。
最後一次,父亲和母亲相隔多年後的争吵,源自於父亲的情妇生的儿子,因为父亲有意要培养他继承自己的公司,母亲自然是不愿意,与其说争的势利益,不如说,仍是最基本的爱情尊严,私生子的存在,已经动摇了母亲作为一个幸福企业家太太的假像。
她对於那个未谋面的弟弟其实并没有存著任何的敌意,因为那时的她也已经二十五岁了,也开始可以懂得人的复杂感情里可以有千奇百怪的无奈和型态,她只是单纯的想见见那个和自己有一半血缘的男孩。
她没有想到,自己会那麽喜欢她从未谋面的弟弟,那种感觉,就好像找到了她失落以久的童年,弥补了她对亲情的遗憾。只是她也没有料到,隐瞒身份的接近,最後会换来这样的结局。
对於wei,这相当於是她的背叛。
嗯。。这样阿。嗯。。。好像也只能这样说,黄力阳还真不知道该说什麽来安慰眼前忧伤的大美女,他很怕他一开口说得却是……好像连续剧的剧情喔;之类很白目的话。
我说完了。那你可以告诉我,你和wei是什麽关系吗?
咳咳!这可不是被芥茉给呛到,不要在人家吃东西的时候问这些难以回答的问题,可吗?
可是眼前的女人居然还是目不转睛的盯著自己,没有放弃询问的意思。
r体关系。很讨厌这种被供的感觉,所以他也很呛的回了一句,不过看见对方奇怪的神情,才呐呐的回答:我们在一起,我说真的。
是喜欢吧!是恋人吧!
虽然男人从来没有给过他明确的表示,可是他们相处的时候,那种感觉应该不是骗人的,不是真的喜欢,不会想要天天腻在一起,不会因为没有看见对方,就觉得思念到一个不行。
爱情的模式无限,而他们两人绝对符合热恋中那一栏。
那就分开吧。女人很冷静的从优美的唇形中吐出几个字,掷地有声。
你有病阿?还是以为你是摩西过海,叫人家分开就分开。有没有搞错阿?虽然是个大美女,未免也太没礼貌了吧!
亏自己还因为她长几岁(实际计算的话有十岁喔。),内心尊称她一声姊姊,虽然都是在抱怨。亏自己还一直赞美丽有气质,好修养,虽然自己快被她害死了,内心依然觉得很不爽,不过可以见得他是一个多麽公私分明的人。
我不是针对你,只是你应该知道这种关系本来就不被允许。你还未成年吧?原本有著温柔笑容的女人,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伶俐的像个女律师。
谁说的,我满了。黄力阳故意又喝了一点酒,只是这也算不得什麽有力的证明。
明年四月才真正满,我查过你。
你怎麽可以作弊啦!竟然去查他的底,可恶!不过现在好像不是该为这种事情生气的时候。
很抱歉,但是我知道wei什麽都不会告诉我,所以我也是不得已。虽然是这麽说,但其实一点也看不出女人有一点歉意。
算了,你不阻止我们,我就原谅你。这样应该可以解决了吧!?他也刚好吃饱了,就此再见吧。
你不要把事情想得这麽简单,果然只是个小孩而已。後面那一句,明显带著轻视。
小孩就小孩,我就看不出像你这样y险的大人又好在哪里?这下子,真的生气了。要吵架是吧?他没在怕!
不管是你的家人,还是wei的家人都不会允许你们在一起。我只是在事情爆发出来之前,制止你们而已。不是我对你有偏见,但是wei值得和一个好女孩在一起。melody语重心长,只怕听得人未必有心。
我也值得阿。既然这样我们就打平了,爱情本来就是互相拖累的东西。你不要干涉,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不就好了?他也知道女人说的话不无道理,也不完全是想要逃避。但是爱情这种事情真的可以用一加一等於,来判断对错该如何分明?
你太天真了。既然现在知道会痛苦,何必要让这种不正常的关系继续?melody激动地双手按著桌子,这个男孩比她想得还要难说服,是真的不懂还是?
女人生小孩也知道会很痛,而且说不定还会死掉,难道就不生了吗?黄力阳用一种没什麽大不了的表情看著一脸震惊的melody,随口又道:我不是诅咒你,可是就算你结婚了,你又怎麽知道你不会离婚,你的老公会爱你一生一世,或著你们之中不会有谁发生意外或生病先死掉?
这个世界上有什麽是绝对?又有什麽不会改变?就算是会痛,只要痛的心甘情愿,我不在乎。朝著女人一笑,黄力阳拎起书包拉开和室的门。
我回去了,谢谢你的招待。
等等。女人急急的呼喊。
黄力阳莫名其妙的回头,姓汪的他们果然是姊弟,都喜欢叫人家等等。
既然你不想放弃,那我也不会再想说服你。我有些话必须先告诉你,wei曾经因为我有过一段很荒唐的岁月,所以我对他一直抱著愧疚,他也不一定是对你认真的,这一点我希望你可以清楚。
清楚了,还有什麽要补充吗?怎麽听都觉得是挑拨离间的废话,自动删除。
见男孩依旧无动於衷,melody咬咬唇,彷佛有一些著急了。
wei不喜欢人家背叛他,所以你最好小心。
谁会喜欢人家被背叛阿?你的逻辑有问题,我才不会做这麽白目的事情。用不著为了吓跑他,就把自己的弟弟说得像是会突然爆发砍人的大变态吧?虽然自己也会开玩笑说男人是变态杀人魔啦~可是意义不一样。
你已经做了。melody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什麽?
你对他有所隐瞒,他已经不会再相信你了,我对wei的了解,绝对比你深。说著,melody深吸了一口气。
搞了半天你陷害我阿?那我回去也要出卖你。一报还一报,很公平,不是?
没有用了,你果然还是小孩子,说谎就是说谎,之後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会再被相信。依照wei的个性,这绝对是不能容许的原罪,她知道的。
你是依照你对他的了解吧?我会改变他的。以後的他,就算知道我说谎,他也愿意相信,因为我绝对不会做出让他受到伤害的事情。
男孩的目光,是女人从来没有见过的坚定和自信,那是一种大无谓的勇气,执著的决心。
你等著看吧!
男孩像要改变世界的勇者,消失在melody的视线里。
站在家门前,黄力阳觉得头有一点晕眩,脑子里嗡嗡地,而晚风则平添了几许冷清。
果然是酒喝多了一点,虽然真的很好喝。
踩著蹒跚的步伐,慢慢寻找著可以回家的路,熟悉的不熟悉的公车站牌,或著是捷运入口,花了很久的时间,总算是回到家了。
黄力阳觉得自己刚刚好像打了一场仗一样,为什麽世界上会有这麽喜欢干涉别人的人呢?
真是不了解。。。,这样很有趣吗?用力闭紧眼睛睁开,还是觉得有一点迷蒙,客厅里还有灯光,隐约传来电视的声音,低头看表,已经十一点了。
平常这个时间老妈应该去睡了,难道是在等他回家?唉。。。。。。
到家了,可是他还不想进去。
背倚著门边的靠栏蹲下,从书包里找出手机,按下熟悉的人名。
你在哪里?一接通,就是男人压抑著担心的声音。
呵呵。。。他不自觉的笑了,男人的声音还是一样好听,虽然这个他很早就知道了,但是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更是觉得男人充满磁性的嗓音可以去当广播主持或著配音。
阳阳,不要光笑,你到底在哪里?完全没有办法隐藏的著急,曝露。
我很想见你。。。。。。为什麽会觉得有一点想哭,其实他一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哭呀。。。。。。
我去接你。
我想见你,想吻你,想抱著你,想感觉你的体温。。。。。。果然是醉了,他刚刚是不是说了很r麻的话阿?唉呀。。。不管。
告诉我,你、在、哪、里?像是濒临爆发边缘的火山,男人的声音镇静里有咕噜咕噜的岩浆在冒泡。
在我家门口阿。。。。。。这家伙是笨蛋吗?干麻要一直问。。。对喔,他不知道他回家了。
门忽然间被打开,蹲在地上的黄力阳有点慢半拍的仰起头,不其然的看见男人揉合著担心、愤怒、惊喜、讶异、疑惑,五味杂陈的脸孔。
咦?这里是你家还我家。。。是我家没错吧?他有那麽醉吗?梅酒的後劲是很强,但他还不至於分不清楚男人家和自己家的差别,那可是杀人魔仓库和可爱的家的差异耶。
你喝酒了?不用问,汪嘉卫都可以从男孩染著红晕的脸颊,迷蒙的眼神,胡言乱语的症状,以及从他身上飘散来的淡淡酒味得知,该死的,他喝酒了!
嗯。。。不小心喝太多了。摇晃著身子站起身,像学步的幼儿左斜右弯的走向男人,张开双手,抱住。像撒娇的孩子一样,把头埋在男人的胸膛里。
我们一定要很努力,要永远在一起唷!因为未来太多变数了,因为世界上唯一不会改变的就是改变,所以他们一定要努力才可以,才不会被自己淘汰了爱情。
你在说什麽东西?怎麽了你?反s性的抱住怀里的男孩,但却他弄不清黄力阳今天一整天异常行为的原因。
突然消失不说,一回来就说这种让人摸不著头绪的话,还喝了酒。。。重点是,居然喝醉了。
老妈呢?仰起头,晚归的孩子这下才想到担心儿子的娘的存在。一边拎著书包跟男人走进家门,左右张望,客厅里只有未关的电视机。
黄妈先去睡了,我跟她说你社团有事,晚上我会帮你等门。反正。。。今晚本来就要带你去我家。现在呢?你还要去吗?与其说他是体贴,不如说。。。他会这样问其实是在发脾气,突然爽约跟别人去餐厅吃饭,喝酒又晚归,可是却好像一点都没有想解释或是道歉的意思。
他很生气,可是愈是愤怒的时候,他看起来反而愈冷静,只是目光迥迥地凝视著男孩。
明天再去好了。。。,电视我关掉罗?你不看了吧。完全没有意识到男人隐隐怒火的小太阳,就这样继续用他鸭子般的滑行舞步,拿了遥控器把电视关掉後,又摇摇晃晃的走上楼梯。
居然。。。。。。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在生气的样子。
汪嘉卫气得大口深呼吸,完全不敢相信世界上会有这麽迟钝的生物,以致於他现在只能默默看著酒醉鸭子的背影,没有下一步反应。
上来呀~你想睡客厅喔?回头对男人勾勾手指,又傻呼呼地笑了笑,继续他艰难的奇幻楼梯之旅,嗯。。。好像霍格华兹里会移动的楼梯喔。
突然间清醒,汪嘉卫才慢慢踱步走到男孩身後,该死,他现在应该回家才对,干麻要跟一个搞不清楚状况的醉鬼睡同一张床,他可没那麽宽容。
想归想,汪嘉卫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走不动了,你抱我。转身搂住男人的脖子,轻盈的跳到男人身上,身手之蹻捷,令人不由得想掌声鼓励鼓励。
还敢说。抱著男孩走上去,只见左右有两个房间。
呵呵。。。猜猜哪一个是我房间?不知死活的小孩,到这个时候不但还笑得出来,居然还玩起猜谜游戏。
我真想掐死你!打开左边的房间,自己果然没有猜错,用力一丢就把人丢到床铺上。
唉唷!没有预警的情况下被丢出去,简直比拉拉队还刺激,好险黄力阳酒还未醒,不然可不只是迟钝的疼痛轻呼,肯定会加上被吓到心脏无力的惊声尖叫,把睡梦中的老妈给吵醒。
不过到目前为止,一个愤怒、一个酒醉的两人,都没有以上的自觉。
你怎麽知道这间才是我房间?依旧笑得傻里傻气的男孩,一边讲话一边努力想脱掉自己的衣服。
因为门上面还有原子小金刚的海报,不要告诉我你妈也喜欢原子小金刚。他们家的成员理会喜欢原子小金刚的应该没有第二个人了吧?不过他还是到今天才知道,原来这小孩喜欢原子小金刚,改天买个什麽系列产品送给他好了。
咳!明明还在发脾气,为什麽还要想这种事情?
宾果!可是对面是书房喔~不是我妈的房间。呀~制服的扣子打不开耶,好奇怪。。。一直滑掉。
我知道啦!你妈跟我说晚安才去睡的。还附加一个飞吻。。。,令人冒冷汗的家族,难怪会生出这种少根筋的儿子。
看不下去没有平衡感和双手颤抖的醉鬼继续和扣子奋战,汪嘉卫走过去,低头帮黄力阳解扣子。
你先去洗澡吧,我们明天再好好谈。这种时候不是计较和讨论夜归、醉酒、放鸽子事件的好时机,他还没有傻到跟一个平常就傻呼呼的小孩,在他醉得分不清东西的时候,争论这些值得好好研究的议题。
喔。难得总算听得懂人话的小醉鬼,用他的鸭子舞步打开房间门,去夹在两房中间的浴室洗澡。
一个人躺在男孩的加大单人床上,高大的男人还是觉得有一点拥挤。
既然知道今天也说不清楚,干麻不回家睡自己又大又舒服的king size大床,硬要在这里和一个醉鬼挤?
可是他一点都不想走,他太清楚的意识到,就算带著愤怒和疑惑,依然想要陪在一个人身边的心情。既然心情无法改变,如果现在的自己身边没有他真实的存在,应该会更不能克制自己总往坏处想的思绪,一个人闷著想著直到抓狂。
不过如果那个完全没有人类该有意识的小孩,等等不小心做出什麽惹怒的他出格行为,他也一点都没有把握自己会不会抓狂就是了。
好烦。。。。。。
汪嘉卫闭著眼假寐,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不规律的脚步声朝著他所在的床前进。不打算睁开眼睛,与其被一个无正常意识的人惹恼,不如就这样相拥著到天明吧。
床缘被压陷,发出细微的格兹声。
腰部的地方突然感觉到重量,男孩此刻似乎正跨坐在他的腰间,房里开了冷气,在冰凉的空气里他更感觉到由男孩身上传来带著湿意的热气,刚从蒸气室里出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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