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
作者:未知      更新:2021-10-11 20:09      字数:10224
  功能 和 功能!要等你集满点数换到东西不知道要等多久,你要的话我直接买给你。汪嘉卫很实际的评估,因为老板要赚钱,所开的点数绝对不会低於你直接购买的价钱,更何况这个s手没有一点技术可言。
  不要!就是要自己赢来的才有意义阿。不服输地说,黄力阳看著男人,他想他或许知道自己在坚持什麽,虽然爱情不是游戏,不能简单论输赢,但他是连游戏都会认真投入的那种人。
  呵。。。那你玩吧,我看你玩。没有讽刺的意味,其实他很欣赏男孩这种时候散发出来的认真魅力,他想他或许就是爱上他这种凡事都搏命的精神。
  我一定会赢给你看!转头对男人骄傲地昂了昂下巴,眼睛又发出黑灿灿耀眼的炫光,在某个时刻,自己也对自己许下了考验的心愿,达成就会有奖品。
  有的时候也要藉助一点小小的游戏达成来实现期许,例如小时候会告诉自己,如果今天把讨厌的青菜吃完,明天就一定可以长高一公分,勉强吞咽完最後一口青菜,就好像觉得自己真的比以前高出那麽一米米。
  他把s击游戏加入自己对爱情的期许,坚持到最後一刻的努力,朝目标一千两百八十三点前进,得到原子小金刚以後就无所畏惧,他一定可以,可以得到永远的爱情。
  凡事都要学习,所以他绝不会轻易的放弃,黄力阳满意地看见自己的s击技术,一点一滴在进步,哈哈!已经有九百三十七点了喔~再接再厉!
  突然间熟悉的mp3曲声响起,汪嘉卫打开手机,悄悄地走到稍远的地方,但黄力阳还是眼尖的注意到了。
  是谁?脑海里无法克制地起了疑问。
  看见男人的表情,直觉地得到了答案,不须讲明。
  杀!子弹无间断地s出,杀尽所有的倒楣汽球,杀得眼红,老板都还不及更新,停不下手,也不管点数已经超出多少点,可以换到的是什麽东西。
  弟弟!弟弟~你要换什麽都可以换了,你。。。这。。。把枪放下吧。算我求你~~老板在心底加了一句,他还没见过有人玩s汽球可以像是不要命一样,好像在发泄什麽情绪,但是却面无表情,照他这玩法,他今晚生意不用作了。
  围观的人群露出赞叹的声音,看著满目疮痍的保丽龙板,厄。。。一个汽球都没有了,有的还穿出好几个小d。
  我要那个。黄力阳手指一伸,指向原子小金刚的大玩偶,一手接过抱住,回头看见男人还在讲手机,又火大了,右手直觉想拿枪继续。
  哈!这个。。。补点数,再送你一个原子小金刚闹钟,厄。。。还有手机吊饰一。。。两个、两个,谢谢惠顾阿~赶忙把桌上的玩具枪收起来,把东西全部装好递出,除了装不下的大玩偶,送客。
  这时汪嘉卫也收起手机,神色凝重的走过来。
  你看,我赢到了。黄力阳说,他的眼睛看著男人,等他夸奖他,等他有所表示。
  可是男人却视而不见,因为他的心里有更重要的事情,他说对他说。
  你要不要坐计程车先回家,我现在有急事,不能陪你了。
  不要!他想都没想,就否决了男人的提议。
  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他看著男人的表情,有点错愕,但是心里已经被他所谓的急事占据,男人脑容量里的记忆体,似乎已经不够去思考关於他的事情。
  我想跟你去。他说,不知道这算是什麽,希望这不是哀求,他还有那麽一点骨气吗?
  他低头看著地面,原子小金刚红色的靴子在他的膝盖前摇晃。等待男人的答覆,像是等待判决一样。
  不要在这个时候遗弃我,因为那会让我觉得永远失去勇气,也失去你。
  莫名地,在这时候浮出的疑虑,成了风雨中的浮萍,铺满水面飘摇。
  汪嘉卫眉头一皱,可是也没有再多说,只是淡淡地:要跟就走吧,但是我可能顾不到你。
  黄力阳仰头,只看见男人的背影,走得那麽急,步伐一样的优雅,却不再从容,而让男人变成这样的人,却不是自己。
  他无法坦然的说,没有关系。可是他还是想跟去,如果要发生什麽事情,他宁愿亲眼看见,也不要被瞒在鼓里。
  心是矛盾的,害怕被伤害,却向著火光扑去。
  车上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可怕的车速已经无法影响黯然的情绪。
  当车子离白色的建筑愈来愈近,黄力阳才意识到这里是医院,他的心突然觉得很慌,好像要发生什麽一样,还是已经发生了?
  他跟著男人的背影,看著男人焦急地寻著另外一个人的身影。
  他们同时看见melody,鹅黄色的洋装对比著眼下淡紫色的y影,黄力阳突然停止步伐,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走过去。
  静静地,他退到距离两人稍远的距离,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看著相拥的两个人,眼中都没有自己。
  手里还抓著什麽东西,原来自己一直都没有放开,难怪刚刚医院里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很奇怪,他以为他放手了,却还一直抱在怀里,他的胜利,那一个刚强的玩偶,还一脸坚强的模样无所畏惧。
  都说不喜欢,干麻还抱那麽紧,当我是小孩子就好骗阿?坐在长椅上,怀里的原子小金刚就显得很大很大,和自己几乎要一样的比例,黄力阳对著怀里的原子小金刚忍不住开始发起牢s。
  你要什麽时候才会告诉我,你心底藏的秘密,不再当著我的面隐藏自己。。。。。。他说,可是没有人会听见,除了怀里的原子小金刚。
  这是怎麽回事?爸为什麽会紧急送医?汪嘉卫搂住怀里泣不成声的melody,还是对自己耳朵听见的消息质疑。
  是我妈。。。,我妈她。。。她偷偷在爸的酒里掺了东西。melody还在发著抖,她想起自己看见的画面,简直难以置信,如果再晚一步。。。。。。
  倒在客厅里的父亲和母亲,口吐白沫,全身痉挛著,她吓得一瞬间几乎要昏了过去,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勉强著打电话叫救护车送医急救。
  wei。。。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子,我不懂。。。。。。melody手指深深按著弟弟的背膀,泪流满面几乎不能承受。
  我也不懂。。。。。。汪嘉卫叹息,把姊姊往怀里又抱紧了一点。
  他们的立场是矛盾的,也是中立的,站在父亲与各自的母亲错综复杂的爱情面前,其实他们想要的东西单纯的可怜,只是爱和亲情而已,可是他们永远都不能明白自己的父母亲在这样的关系里,是用什麽样的心情度过了大半生。
  不相爱,却维持著法律上的夫妻关系,若是相爱,为什麽要选择永不见天日的爱情?
  早知道,我就不跟了。。。。。。黄力阳用力戳著原子小金刚的鼻头,叹气。
  好像笨蛋一样,什麽事也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因为跟自己似乎没有关系,所以男人也不会告诉他发生什麽事情,只能默默看著那两人像是患难的情侣,相互依偎的抱在一起。
  回家好了。。。。。。已经没有待下去的必要,是自己要跟的,不可以抱怨,不可以发脾气,可是他已经看不下去。
  如果男人的脑子里把相关的人事物刻在木牌上排出优先顺序,那第一个木牌一定不是自己。
  那个人的思路永远太清晰,而自己却想要一场盲目的爱情,像火焰一样尽情燃烧化成灰烬。
  是呀,有的时候他是这麽想的,不需要抓紧太多的东西,也许。。。。。。没有人能真正做得到,包括自己。
  这个留给你。把两个不同姿势的原子小金刚手机吊饰,放一个在长椅上,算是替自己的不告而别做个澄清,如果男人看见,如果男人记得还有他的存在,看见吊饰,应该就会知道自己先回家去了。
  唉。。。什麽时候自己也开始像男人一样,懂得深深地叹息。
  抱著属於自己无法庆祝的胜利,黄力阳抱著大玩偶走的背影,落寞有如一只斗败的公j。
  汪嘉卫和melody在加护病房外等了一夜,直到医生告诉他们病人皆已无碍。
  松了一口气的两人,瘫在长椅上,让白色的墙壁支撑著背。
  远远,有人走到他们的面前,melody一见来人,就紧紧的抱住对方。
  对不起,我来晚了。斯文的男人拥著melody,抱歉地说。
  你来了就好。melody摇头,任由自己的憔悴坦露在爱人的眼底,像是归巢的鸟儿,得到归属般地心安。
  wei。抱著melody,男人还是很有礼貌地向依旧坐在椅上没有反应的汪嘉卫打招呼。
  点点头,汪嘉卫没有说什麽,他其实不知道要怎麽跟姊姊的未婚夫相处,kevin是个好人,可是对自己来说,他曾经是情敌一样的存在。
  曾经。。。。。。,原来已经变成过去了。
  而他,现在才猛然惊觉。
  阳阳?直到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的疲累,也想起自己不是只有一个人而已,先前自己太过震惊,担心著父亲的状况,没有心力顾及男孩。
  突然间,那个像太阳一样耀眼的存在从眼前消失,竟然令他觉得惊恐。
  他站起身,四处张望,男孩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按下男孩的手机号码,却没有任何回应。
  他开始在医院的楼层里寻找,白色的巨塔成了扭曲的异度空间,吞食生命的恐惧感,庞大的让人觉得窒息。
  凌晨的医院里,寂静的像是死亡的前夕,迷失在交错的恐慌之中,汪嘉卫第一次觉得自己有这麽无助的时候。
  他不敢大声呼喊,怕惊动了休息的其他病人,心却鼓噪不安。
  最後,还是回到了父亲的病房外,站著,茫然若失。
  这才发现自己有多麽过分,丢著他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没有一句解释。
  如果自己当初肯告诉他要他回家的理由,阳阳应该不会硬是要跟著他,就算要跟,心里也有底,不至於感觉自己被冷落。
  这个时候,该怎麽形容自己心中的懊悔,他是故意的,也许,在不知不觉中报复著那个单纯的男孩。
  他一方面欣赏男孩的爽朗纯真,却又恼少根筋的他总让自己生气;他想看男孩怎麽向他证明永远的爱情,却下意识的不肯配合,阻扰著爱情的胜利。
  爱情是不该试炼的吗?永远是否应该相信?
  如果心中的疑问表示不确定,如果坚定产生了动摇的痕迹,那麽是不是说明了,他已经开始相信男孩所带给他的快乐,可以守护一份真挚的感情?
  wei,这个。。。是我刚刚在那边的椅子上看见的,应该是他的东西。melody看著弟弟变幻莫测,惆怅又懊恼的表情,甚至出现一点茫然,不像自己过去所认识的弟弟,心中不知该是什麽滋味。
  那个自信而又天真的孩子,真的改变了wei吗?
  经过了这次的事情,她也已经不懂爱情应该是什麽道理。
  容忍著爱情的背叛彷佛理所当然的母亲,和父亲相安无事的处了这麽多年,却在一夕之间想和父亲同归於尽,走向毁灭的爱如果也是爱情,那麽爱情似乎已经没有任何规则可以定义。
  撇开男孩的性别不谈,其实自己并不讨厌男孩的个性,那是一个健全而正面的人格,比起在心灵上都有著缺陷的wei和自己,也许那个孩子的爱真的可以创造奇迹。
  那麽小的孩子就知道什麽是爱情吗?难道wei和那孩子都不是玩玩而已?
  如果小孩子不懂得爱,那为什麽她从小就会想方设法引起父母亲的注意,如果不懂得爱,就不会渴望那样的感情。
  也许,在否定之前,应该先给对方一个尝试的机会。
  就当作,是对wei赎罪的补偿吧。她会开始转变自己的想法,在允许的范围内守护他们的爱情,虽然一时之间也许无法完全的坦然接纳,但是。。。。。。,如果连这样的自己都可以得到幸福,为什麽弟弟的爱情不可以?
  只要是wei喜欢的,只要是wei想要的,她都会尽力给予他,如果现在wei想要和那个男孩在一起,那麽。。。。。。比起阻止,自己似乎应该替他们挡住可能出现的阻挠和危机。
  慢慢地,开始改变吧。
  她看见了wei的转变,虽然微乎极为,却像是毛衣被抽起的一条毛线,一拉,就能够瓦解纠结的是非。
  慢慢地,开始改变吧。
  那个孩子,其实已经做了最大限度的忍让,在那样的年纪,已经算是懂事了;不然不会默默的离去,离去还在长椅上留下东西,是退让,也是告知,不吵,也不闹。
  尽管自己曾经和那孩子说过那麽多不客气的话语,尽管自己的阻止是那麽明显带著敌意,可是那孩子对wei什麽都没说也没做,她知道的,光是这一点,她就应该佩服他。
  汪嘉卫接过melody手里的原子小金刚吊饰,不禁有些讶异,他不是看不出姊姊对阳阳的敌意,他也知道姊姊不会赞同他们俩个人在一起。
  他从来没有明说他和阳阳之间的关系,可是他知道melody已经看出端倪。
  这是。。。认同他们在一起的表示吗?为什麽。。。这简直像是奇迹。。。。。。
  去找他吧。你应该知道。。。他会去哪里。melody看著wei的表情,知道了他心里的疑虑,向他露出释然的微笑;是的,她也决定退让一步,慢慢调适自己。
  谢谢。他第一次感受到,亲情里包容的能力,在他轻狂的荒唐里,姊姊总是纵容著他的叛逆。这一次,却不是纵容,那样无可奈何的心情,而是认同,真的站在他的角度体贴他的感情。
  比自己,还要早一步发现,鼓励自己去抓住即易逝去的爱情。
  握紧手里的原子小金刚吊饰,汪嘉卫第一次感觉他可以正视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不带著羞耻、愤怒等等复杂的感情。
  wei!
  在汪嘉卫离去之前,melody叫住了他。
  你。。。是认真的吗?她还是带著一点保留,对於弟弟这次不寻常的恋情,不放心地问。
  转头,看著姊姊难言的表情,汪嘉卫沉默了几秒,仰起脸,正视著melody的眼睛,无比坚定。
  我不想失去他,他令我觉得快乐是很容易的事情。
  终於肯定了自己,开始有了爱人的心跳,不再是轻挑的游戏,不再抱著随时可以抽身的冷漠疏离。
  他感觉到自己像是飘荡的灵魂,有了真实的躯体,那般的坦然而自在,可以面对自己的爱情,不再矫情地带著神秘的面具。
  向前走了几步,汪嘉卫像是想到了什麽,转头朝著melody,用刚好可以传到病房前两人的音量说道:恭喜你和kevin订婚了!
  对於一直为自己付出的姊姊,自己所令各给予的祝福,欠她的的那一句,现在,一口气还给她。
  melody握紧未婚夫的手,笑了,哭了,在同一瞬间,脸上出现了相违背却无比调和的表情。
  凌晨,天色尚朦胧,如一片灰蓝色的薄纱罩顶。
  路上没有什麽车辆,汪嘉卫索性在空旷的道路上疾驰,不尽不远处黄灯亮起,他犹豫著是否要停下,或是踩油门飙过十字路口。
  最後,他还是停在红灯之下,朝椅背一躺,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放松自己紧绷的神经。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把原子小金刚的吊饰小心的系了上去,看著在眼前摇晃的原子小金刚,嘴角不由得高高勾了起来。
  要是被那群家伙看见,一定会拿来炒话题调侃自己吧!
  可是他发现自己心里一点也不介意,比起预想中男孩看见他的手机换吊饰时,可能出现的开心模样,其他事情好像都显得不是那麽重要了。
  以前他也不懂,为什麽情侣一定要穿同款式的衣服,买一堆不实际却要作为象徵性质产物的纪念品,他不懂这样可以证明什麽?又能够代表什麽意义?
  现在他好像可以懂了,虽然他还是觉得很蠢,可是他蠢得很愿意。
  睹物思人,似乎。。。就是这样的感觉吧,一种傻瓜式的甜蜜。
  看著手机上的原子小金刚吊饰,汪嘉卫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麽似地,在十字路口猛然掉转方向,朝自己租的房子驶去。
  日出,金黄色的晨光将屋前的空地染成一片金色的汪洋。
  汪嘉卫静静地朝著铁门前的一团人影走去,尽管心中早已有不确定的揣测,真正看见的时候,那幅景象还是令他不能够原谅自己,心揪著、澎湃著,几乎拧出了血滴。
  澄金色的光影投s在男孩身上,他背倚著铁门曲起身体宛如母体里的胎儿,怀里还抱著半人高的大玩偶,几绺发丝散落在额前,长睫毛下有淡青色的y影,睡得如此安详而宁静,像个不知世事的婴儿,浑身散发著纯真无邪的圣洁诱惑。
  他就这样在屋子外等了他一夜。
  他觉得男孩很傻,可是他却笑不出来,他想骂他蠢,却更恨自己的漫不经心,只是一种难言的感觉哽咽在心头,哽得他无法呼吸,没有一刻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这麽真实的活著,痛得这麽清晰,却不是折磨,反而像是一种荣幸,被爱的荣幸。
  几乎无法承受的喟叹,他。。。何其有幸?
  他悄悄地跪在男孩身前,如一个虔诚的信徒,右手温柔地拨开男孩额前的发丝,缓缓俯身,吻上男孩犹然在梦中轻启的唇。
  只是一个最简单的吻,相贴著的唇瓣,调和著彼此的气息,不含任何杂质与情欲。
  他终於找到了他的爱情崇拜,从此,男孩成了他爱情里的唯一信仰,他开始相信。
  唇与唇分开的同时,男孩也双眸上的蝶翼也轻轻振了振翅膀,睁开了朦胧的眼睛。
  卫。。。。。。黄力阳放开了怀里的玩偶,双臂攀上男人的背膀,小小的脑袋埋在男人的颈间里,单纯是个刚睡醒便爱向人撒娇的小孩。
  他抱紧了他单薄的身体,短t…shirt外的手臂冰凉凉地,是让一夜冷风冻出的低温,他想温暖男孩的身体,只因为男孩早已先温暖了他的心。
  我们进去吧。他将黄力阳扶起,怀里的人摇摇晃晃的像个不倒翁,似乎半个灵魂仍旧跨在梦中。
  嗯。。。黄力阳任由自己的手被牵著,另一手也不忘记拉起陪了他一夜的小金刚,只不过脑筋不清醒,单腿被提在手里的小金刚头上脚下地到立,看来有脑充血的危机。
  汪嘉卫拿出了钥匙,将门打开,一手拉著男孩的手没有放开,男孩将额头贴著他的背,眼睛还是闭著,让自己领著他前行。
  爱情的盲目通常代表著危机,以前的他总是这麽相信。
  可是他想起了有一天的早餐,阳阳告诉他小时候他最爱玩的游戏,就是拿面镜子照著天空走路,自己只能看著镜子里反s的天空,感觉就好像走在云端上一样。
  但这其实是一个危险的游戏,因为看著镜子里的风景,你就看不见自己所踏的陆地,要是前方有个坑,要是路过一辆车,後果绝对不堪设想。
  阳阳不是不知道这个游戏隐藏著什麽样的危险性,不过他的骨子里也许就充满了冒险的天性;当时阳阳天真地对他说:如果有一个人牵著我走,那就什麽都不用怕啦!
  对於阳阳来说,问题是这个人有没有出现,不过童年的阳阳一点也不在意,依旧持续著自己危险的游戏。
  而对於他来说,问题是他根本不可能对谁拥有足以托付自己生命的信任,任由自己的盲目,让他人带领自己前进未知的道路。
  那麽现在呢?
  男孩的动作好像就说明了一切,他对自己的爱情是那麽盲目地完全相信,不管自己会做出什麽事情。
  原来爱情之所以可以放纵地蒙蔽自己的双眼,不是因为失去理智所以盲目看不清,而是因为信任著对方的真心。
  如果没百分之一百信任的爱情,那麽盲目只是在逃避逐渐枯萎的爱情,如果以信任作为前提,盲目是因为自己能够对彼此无条件的放心。
  男孩已经对他豁出了全部的自己,这一点似乎已经无庸置疑。
  那麽自己呢?为什麽总是在最後关头犹豫?没有不在爱情里画地自限的勇气?
  两人轮流洗好了澡,也不过才早上六点半,决定再睡个回笼觉补眠,晚上才回去阳阳家吃晚饭。
  汪嘉卫虽然是一夜没有阖眼,此刻却怎麽也睡不著。
  先前在医院里对姊姊melody信誓旦旦的决心,到了该说出口的时候总好像是一波接一波的浪花,不由得死在沙滩上,刚要开口就又散成泡沫退回海中。
  男孩背著他侧躺著身体,怀里还抱著原子小金刚,他不禁开始猜测这是不是代表著什麽涵义。
  阳阳在生他的气吗?可是他并没有感觉到男孩有任何不悦的神情。只是单纯地想抱著新赢来的玩偶睡吗?可是他又无法克制自己天生多疑的个性。
  原子小金刚的闹钟被放在床边的黑色铁制小桌上,时间调好是下午四点,最晚最晚要在这个时候准备回家,阳阳放的时候还很得意,说以後小金刚闹钟就住在这里,因为他是只用手机定时起床的人,而那种声音根本不可能唤醒沉睡中的小太阳。
  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事到临头了,他竟然还是在质疑著本来已经确定的心情,汪嘉卫不禁开始恨起这样的自己。
  想了又想,闷在心底不如起而行,於是他伸出双臂,从男孩身後搂住了他的腰,唇靠在男孩的耳边道:你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啦?
  什麽东西啦!乱讲!到底是谁阿?明明自己身後的那个家伙才是有了旧爱就忘了新欢的人吧!嘴巴高高地噘起,不过男人并看不见,他不服气地把腿朝後蹭了两脚,一出心头的怨气。
  呵~真的没有吗?他故意逗他,知道男孩火爆的脾气禁不起人家撩。
  对啦!我移情别恋了,你走开啦!讨厌死了,自己已经很够意思的不跟他计较,这个欠人家千刀万剐的家伙,居然还在这种时候打扰他睡觉,跟他算啥捞子的帐,是谁欠债阿?真是搞不清楚状况。
  本来就不是忍气吞声的料,三分钟的体贴懂事後,就露出了本性。
  你这样讲,实在是太伤我的心了。假腥腥地忧愁著,却不是那一个少年维特。想来,卫的本性实在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正反反正地,还是把人兜在掌心里逗著玩儿。
  你有这种东西吗?我感觉不到。乾脆地放开怀里的玩偶,黄力阳转身面对男人,一掌就是打在男人心口,怒目责问。
  对不起。替拨开男孩额上可能刺著眼睛的浏海,汪嘉卫诚心地道歉。
  不要转移话题,我昨天又没有生你的气。意思是,他现在生气了。不过为了什麽呢?他说不清,只能让男人自己去猜,反正,他觉得那家伙横竖是吃饱撑著,太、閒。
  我没有转移话题,我是认真的。原谅我,好不好?他很少这麽地低声下气,却一点也不觉得委屈自己,只因为男孩比他更加委屈,这些他并不是没有看在眼里。
  我为什麽要原谅你?口气不善,但是眼睛里却已没有了熊熊燃烧的怒气。
  我不知道,你告诉我。他知道男孩就那麽轻易地原谅了自己,於是笑了,又开始不正经。
  你很无赖耶!神经病!一口气憋在心里,又怒了。感情耍他来著?
  我是真的不知道阿。。。。。。你为什麽要对我这麽好?他把自己更贴近了男孩几分,眼里已不是戏虐的神情,带著点心疼的叹息,也是藏在心里的疑问。
  我有吗?他可不记得自己做了什麽?
  如果要算每天给男人来他家吃免费的早餐的话,男人也当了他免费的司机啦,他没有那麽爱计较好不好,而且早餐又不是他做的。
  不可否认,太阳这颗星球里面并没有存在神经这种东西,如果有的话,大概也是装错了线路,以至於在紧要的关头,居然可以想到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去。
  这一点,男人大概也始料未及。
  嗯。。。,你害我已经不能失去你。他沉吟,看著男孩的眼睛无比深邃,瓦解的冰河,开始流出源源不绝的感情。
  啧,大清早的吓唬我,你看啦!j皮疙瘩都冒出来了!把手臂横伸到男人面前,果然冒起一颗一颗的小颗粒。见鬼!这家伙在医院里吃错药了吧?什麽时候学会说这种琼瑶大戏里,才会出现的经典对白。
  靠!自己居然还觉得有一点感动,真是他妈的煽情到太恶心。
  呵呵,是吗?那我帮你做个全身检查好了。邪邪地勾起唇角,谈感情太过火就会发生这种事情。正所谓天乾物燥,小心火烛不是没有道理,不然那儿来的乾柴烈火可以燃烧?
  god!老虎要吃人了!这一回男孩很有警觉心,马上以逃离爆炸现场的标准姿势,身子一滚,想滚出危险势力。
  没有用地,你哪时听过到了老虎嘴里的r,可以变成天鹅飞去?就算是烤熟的鸭子,也难逃厄运,谁管你是不是来自北京,那麽道地。
  拉住男孩的手掌一扯一带,阿根廷探戈姿态,小太阳又再度回到色心又起的杀人魔怀里来。
  哇阿~~~谁说自己睡眠不足的?大白天的你发什麽情!死命的挣扎,只因为一种不想认命的倔强,只因为男人太过俊美邪魅的表情让他不由得恐惧。
  我想。。。我现在是欲求不满。汪嘉卫yy一笑,决定服从生理的诊断,让理性与感性在同时并行。
  哇阿~~~谁说自己睡眠不足的?大白天的你发什麽情!死命的挣扎,只因为一种不想认命的倔强,只因为男人太过俊美邪魅的表情让他不由得恐惧。
  我想。。。我现在是欲求不满。汪嘉卫yy一笑,决定服从生理的诊断,让理性与感性在同时并行。
  欲求不满不会去看医生喔!走开啦~~不要妨碍我睡觉!双掌大力顶住男人的胸膛,黄力阳忍不住在心底大骂;这家伙有病是吧?讲话讲一讲就想乱来,完全不考虑自己昨天等到三更半夜,才在他家门外睡著,很累好吗?
  重点是。。。只不过三言两语就想把事情带过去,他一点都不觉得男人有解决问题的诚意,道歉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没打算改进就乾脆不要说对不起,省得一犯再犯又惹他发脾气。
  有阿~医生说要按时吃药,所以我现在不就在做了吗?双手握住男孩的手腕分别压到床上,汪嘉卫俯视男孩赤l的胸膛,曲起的右腿很顺便的卡位在男孩的腿间,轻轻磨蹭。
  嗯~该死!黄力阳这个时候真的很想杀了自己。他是白痴才会那麽没有警觉心,洗完澡居然又不穿衣服就上床睡觉。
  现在好了吧~他的反应男人完全看在眼底,就算要反驳自己没意愿,也不能成立。
  呵~还想睡吗?我看你很有精神嘛。说话的时候,膝盖又故意在男孩的昂扬上顶了顶,看男孩咬著唇,恼恨的瞪著他,脸上的笑容不由加大。
  要做就快点做啦!不要讲废话!气死,可是心里再怎麽抗拒,身体还是会因为男人的言行撩拨产生”化学变化”,恨恨地开口,已经对自己没用的生理反应半是放弃。
  那我就不客气了。汪嘉卫满意地微笑,松开男孩的双手,知道他已经不会再挣扎,他就是欣赏男孩这种乾脆的个性。
  不要说得像是要开动一样啦!你真的很欠扁耶你。埋怨著,手却很自动的勾住男人的脖子,献上自己的唇,来回和男人反覆地细细吮吻。
  好吧。。。他承认他其实也不讨厌和男人做这种事情,虽然每次开始时不太情愿(因为都轮不到他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