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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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 更新:2021-10-16 16:37 字数:13145
功能 和 功能!也好,这样说明他没有过多的把注意力摆在我身上,接受了我所提议的“咱们各自寻找其他伴侣”。
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水流逝,手伤复原泰半,我又回到公司上班。因为接近年底岁末传统的市场繁荣季节,几部抢滩圣诞和元旦档期的电影忙得宣传部门龙腾虎跃,而晏子雷也清闲不到哪里去,什么媒体见面会、首映式、杀青宴、庆功宴……他不是以老板的身份,便是投资方代表、制片人、出品人等等杂七杂八的明目出席。
毫无疑问每到一个场合,晏子雷身边的女人从当红明星、社交名媛、豪门淑女、名模、空姐换得眼花缭乱,娱乐头条天天见。为了制止照成负面新闻,等于无形中加大了我的工作量,保护他和他的新欢漂亮体面的亮完相,转头我就得去监督隔天刊登的供人津津乐道兼茶余饭后八卦的报章杂志。
哎,种马就是种马,牵到北京他还是性喜到处播种的大种马……
元旦这天晚上,演员工会举办新年酒会,算是较正式的官方活动,外界纷纷猜测今天谁将是晏子雷的女伴?如果哪家幸运女郎获此殊荣,估计攀上晏家太座指日可待。
这是哪里得来的指标?我感到莫名其妙及好笑,古往今来一百多年,晏家什么时候有过“夫人”这个称谓了?
昨天为了追剿一个菜鸟娱记私拍的一叠晏子雷夜访某玉女红星香闺的大头照,我熬了半宿没阖眼,偏偏总裁大人心血来潮,大清早硬要去给一个海外剧组接机,呼啦啦又惹得媒体一大帮天兵天将在机场堵截,搞得那边一通混乱不说,他大哥兴致高昂竟就地临时开了个记者招待会,阐述对明年的工作展望,所以回到总部,我已经快累得像条狗一样,差点趴下了。
但是当我睇到床上躺着一件绚丽夺目的黑色礼服时,仿佛遭雷劈个正着,二话不说抓起房里的内线拨给晏子雷:“总裁,请你说明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呵呵,小七,这么显而易见还需要我特别申明吗?”他磁性低沉的声音滑进耳里,犹如品尝到黑醇的巧克力。
“你没事先告诉我你的女伴是谁,我怎么派人送过去?”我挑了一个让自己心安的理由,其实我清楚他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可是我就是下意识的推脱。
“小七,何必打马虎眼。”他浅笑着,“ok,既然你一定要听我亲口说,那么我不妨告诉你,今晚我的女伴是你。”
“你没别的女人好带了?!”我烦躁的蹙眉。
“……”他沉默了好一阵,然后有点忿恨的咬牙:“我找谁做女伴什么时候由你决定了?!”
是呀,我不久前才说过他干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我没权过问,看来真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嗯,我知道了。”不等他反应我挂上电话,认命的望着那件一看就晓得价值不菲的华丽礼服。
礼服的款式前面看很保守,刚刚开到锁骨的一字领口,而后面则别有d天,全露背的设计,甚至深挖到将近腰臀处,镂空暗花的长袖方便遮住我右臂上的伤痕却不失神秘感,高腰束身搭配长长的曳地鱼尾裙褶,凸显女性的柔媚窈窕。
抛光丝缎礼服穿到身上飘飘坠坠,似拂过水面般细滑而不似云絮无根没质感,行走间摇曳生姿,妖娆得既不张扬、点到即止又令人臆想连连颇值得久久回味一番。
没多一点附加缀饰的简洁裁剪,完全靠穿着者自身的本钱衬托其特色,晏子雷果然细心周到,我的个性抓了个十成十,尺寸也卡得恰到好处,根本是专门替我度身打造的……这色胚,居然比我还清楚我的size。
“嗨,宝贝。”
我侧头看去,晏子雷一手抓着一只黑色高跟鞋,闲适的撑在门框上,噙着一脸痞笑,巨细靡遗上下逡巡过我,黯色的双眸有显著的欲潮涌动,我觉得有一部分的他从他身体里豁然冲了出来,直接扑向我……
(本章完)
第42章 宴会夜
晏子雷穿着一袭黑色手工西服,贴合着宽肩窄臀仿佛时尚杂志里的万人迷男模;洁白的衬衫领前本该系上端正的领结,却被他很随意松垮的搭着,三颗扣子松脱使人窥得一小方黝黑结实的胸肌。
他不是爱现自己的好身材,而是一切的世俗标准根本束缚不了他的野性难驯,与身居来的危险因子和冷峻贵气分庭抗礼,巧妙的融和成独属于他的味道,肆意的游移在正邪之间——该死又英俊的魔鬼。
此刻他像非洲大草原上慵懒的黑豹,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向我走来,他的眼神毫不修饰贪婪的吞噬他觊觎的猎物,握在手里的高跟鞋小巧得仿似玩具,换一个人画面一定很突兀,但他就是有魔力让我莫名其妙的紧张。
“看,王子帮公主带来了水晶鞋。”他沙哑的声音诱人的低吟出来,像羽毛撩划过心头如同隔靴搔痒。
“这种把戏玩一次足够,多了没创意。”我强自镇定的撇开头,抖着手整理秀发。
他笑得一派闲适,放下鞋子,两手展开与梳妆台一起将我囚禁住,盯着镜子里的我说:“小七,没想到你一直记着我们相处的点滴,我真高兴。”
“别任意曲解我的意思。”我觉得今天他的电力超强,他想干嘛?
晏子雷不以为然的低下头,从外套内袋里抽出一支发簪叼在嘴里,如果说钻石象征着华丽与财富,那么缀在簪子顶端的指甲盖大小的白色钻石则略显得在这架构之外,它看起来很原始,仿佛只是车成方形的l钻,没有进步一的加工,不过很别致,匠人用最简单的几何造型显现出钻石深层的多菱角度,灯光下散发着浑然天成的彩虹色泽。
现在的晏子雷与嘴里衔花大跳弗朗明戈的热情西班牙女郎倒有点异曲同工之妙,只是他的“花”要昂贵得多,但也性感非常,他大手一拂,十根长指嵌入我的发中,我一楞:“总裁?”
他微眯起眼稍使劲固定住我妄动的脑袋,黑瀑般的青丝两三下教他绾成了髻,取下发簪利落的一c,璀璨的钻石跟他袖口上的同款的钻石袖扣相映成辉,他满意的落下一吻:“我就知道适合你。”
头皮一叮一叮的刺痒,心脏在胸腔里不能平静的躁动,我的视线与他在镜子里交汇,某种无法名状的亲昵通过这条管道输送到四肢百骸,将我们包围在一个旖旎魔魅的世界里……
他勾高我的下巴,俯身一记长吻,舌尖技巧的滑入唇寻找到我的后,不疾不徐的挑逗,品尝顶级红酒一样先是浅尝,接着深深的缱绻,狂热的在馥郁香檀里饥渴求索。
恍恍惚惚间好似什么东西在发酵、改变,这不是我所乐见的,跟这男人早超乎于礼,实在没必要搞得发乎于情!
钳住他探向玉峰的贼手,我移开唇警告:“酒会要迟到了。”
他很不甘心,悠悠的瞅着我,好半晌他才叹息,说:“口红花了。”
我瞄一眼镜子,真是爱捣乱,明知道我最不擅长此事,偏偏学贾宝玉吃光了胭脂。
晏子雷没等我反应过来,径自拿起一管唇彩拧开来,指挥我道:“嘴巴张开。”
我挑眉:“连这个你也会?”
“我是女人专家。”他骄傲的朝我吹气。
男性的大手捻着女人纤细的唇刷,我看了忍不住要笑,他不爽的催促:“老实点,别动!”
他专心致志的往我唇上涂抹,绕着粉嫩的唇线一一画过,水亮的眼珠灼灼的盯着让他心痒难耐的柔软,咕噜吞下口水,喉结上下滚了滚,我掀眼皮睨他,怀疑他食髓知味,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败给他了。
“小七。”擦完口红,他擒着我的肩,很认真的提议:“我们放他们鸽子怎么样?你不觉得我们还有更值得做的事情吗?”
“即使总裁对下任工会主席没兴趣,可是仍然是重要会员之一,你缺席等于不给演员工会面子,跟整个业界为敌。”
“厚~~这种劳什子的迎新酒会有什么搞头?年年一次,他们烦不烦啊?!”他气闷的低吼。
“我以为总裁你乐此不疲。”往年他哪次不兴致勃勃的拉着他猎艳成功的美人,迫不及待的跑去出风头?
他瞪我:“小七,你真不懂还是装傻?”
我推开他站起来:“不懂的以后会弄懂,现在,请总裁移驾。”
晏子雷几乎是捶胸顿足,故意用力叹气,好像我多不解风情多不会体贴他那颗倍受煎熬的男人心似的。
套上皮草小坎肩,我不再耽搁直接走出房门,他追上来把右手一弯,我不解,他不客气的抓过我的手搭进去:“笨!”
蹬着高跟鞋我还差他半个头,倒也方便我一侧首即可递出一枚白白的卫生眼,这个中国字尚不在我的字典范围!
当我们终于出现在酒会现场的时候,原本佳爻美味、杯影交斛、香衣娉婷、各显风流的大厅悄然寂静了下来,人们无论男女的统统整齐划一的望向我们。
环伺在周围嗅觉灵敏的媒体记者立刻蜂拥而上,刹那闪光灯像爆炸的核子对撞机噼里啪啦猛一通狂闪,白花了我的全身,也闪瞎了双眼,我不得不抓紧晏子雷依靠着他——这厮深谙此道,惯于谋杀别人的底片,所以他照旧笑得魔力四s,一点不输给那片汹涌的光海。
不用猜想,大家一定都在估摸今晚充当晏子雷女伴的我冠着何种来头?总裁特别助理?女朋友?新任情妇?亦或未来的晏夫人?
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问,那是忌惮红门乃有黑道的底子,虽然我行事低调,从来不对外界做任何表态,永远是晏子雷身后的影子,但在场所有的记者再熟悉我不过了,谁不晓得“高小姐”的厉害?他们总编的总编,没我拍板谁的稿子别想发。
但是值得探究的是晏子雷明知道会引起各方的猜测,媒体的轰动,他干嘛还非要逮我来?一我不是他什么人,二我也绝不会是他什么人。
“哈哈,晏总裁,今年的迎新会的风头又被你占尽了,你总能别出心裁,让大家彻底的自叹弗如。”
演员工会主席的一句话替我解了惑,原来这种马是变着方法的卖弄,我不就成了他新年伊始玩的一招出其不意的怪棋?!
说不清心里的感受,趁着他忙于交际应酬,我撤到无人的角落默默饮酒,眼睛远远的注视着他,这才是我习惯的模式,隐身于他巨大光环下,不动声色的保护他安全无虞。
“高小姐。”
听闻有人唤我,我淡淡的将注意力拉回来,看到一个西装革履,潇洒倜傥的年轻男人,他一手握着装有香槟的高脚杯,一手c在裤兜里,样子颇为得体适意的斜倚着一根柱子对我浅笑。
“抱歉,还没请教……”
“你好,我叫钟鸣。”他抽出手礼貌的伸过来。
我随意的握了握:“你好。”
钟鸣见我很快的收手,笑得更惬意了,他掏出名片:“这是我的工作室,刚刚开幕,还请高小姐多多指点。”
我睇着上面的行号:“指点不敢当,今后互相帮忙吧。”
“高小姐太谦虚了,我这种旗下区区两三个签约艺人的小小经纪公司,如果能与红门电影公司合作,岂不好比加了一对翅膀,不费力气一飞冲天?”
钟鸣的自我调侃没有一丝急于巴结和不如人又免不了的酸葡萄心理,而且他脸上的笑容让我有股熟悉感,很温和、很灿烂、很阳光……很像罗嘉。
(本章完)
第43章 很像他
“我替你旗下的艺人感到庆幸,虽然现在说什么都还为时尚早,但至少你很努力,不过说实话,钟先生似乎找错了人,我在公司里不管甄选演员这档事。”我浅啜一口酒,明白的告诉他跑来找我套交情,没摸对门路。
钟鸣笑容可掬的道:“我知道高小姐日理万机,恐怕没时间烦这种小事情,吃这行饭的无外乎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也许一不小心将来有仰仗高小姐的地方也不一定,还是说高小姐不想跟我交这个朋友?”
交朋友?呵呵,今天来这里的谁不是到处借机会寻找“友谊”,拗到“合作机会”,大家有志一同的浑水里摸鱼。
“我当然不排斥‘交朋友’,只是不常有人找我做朋友罢了。”因为比起我,晏子雷更好相处,帅哥美女,特别是美女来者不拒。我的不善交际、难以接近是出了名的,帮忙美言几句是想也别想,搞不好被列入老死不相往来黑名单里的一员,那可亏大了。
钟鸣没有被吓跑,他听到舞曲响起来的那一刻,优雅的伸出手,大大方方的邀请:“高小姐,介意和我跳一支舞吗?”
我挑眉睨着他干净修长的手指,再探入他明亮炯炯的双眼,他耐心的等待,既不催促也不乞怜,好像我拒不拒绝都无所谓,什么结果他完全欣然接受。
我耸肩,将手放到他的掌中,他微微握合,看得出很兴奋的说:“能获得高小姐的亲睐真是荣幸之至,我想明天是不是该买张彩票,试试运气。”
“钟先生太夸张了。”
“高小姐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来前朋友都告诫我,高小姐为人处事审慎严谨,鲜少被打动,你不晓得我刚才有多紧张。”他作势捂着胸口说。
我笑笑,什么审慎严谨,恐怕是不近人情、冷漠寡淡吧。
“我倒看不出钟先生哪里紧张。”
走到舞池中央,他把手背轻搁于我l露的腰背上,非常的礼貌,没有让人觉得他有占女人便宜之嫌,而且他的手掌宽大温暖,被他握着很有安全感,我放心的朝他露出真诚的笑意。
“高小姐太漂亮太高贵了,只要站在你面前谁都会有点不知所措。”他故意吁了口气,模样顽皮诙谐。
我调侃道:“钟先生一直不停的恭维我,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像我这么难搞的女人你都能邀到舞,想必面子里子全赚足了。”
他诧异的望着我:“呀,被你发现了!”
“呵呵。”他的演技有够假的。
“怎么办?高小姐你该不是打算马上甩开我的手,气冲冲的走掉把我凉在这里供人嘲笑吧?”他小生怕怕的说。
我笑着转了一个圈,他又道:“嘿,千万不要啊,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哟,我会被笑整整一年的啦!”
我中肯的说:“钟先生这么会说话,我想你的工作室很难没有大的发展。”
“哇塞,高小姐这样一说,我觉得好像打了一针强心针,我身体里充满了力量!”
钟鸣舞步流畅的带着我旋转,引起很多人赞赏的侧目,他是个优秀的舞者,对此我深信不疑,有了他的带领,巧妙的化解了我略显僵硬的姿势,一曲华尔兹跳得满场飞扬。
“很高兴我还能派上点用场。”把我比作强心针,真是无厘头。
“高小姐太看轻自己了,你难道不知道业界里怎么形容你的吗?”他状似在替我打抱不平。
“怎么形容的?”我问。
“女神!”他换上认真的表情,“集美貌、智慧于一身,处理事情常常四两拨千斤,利落果断,甚至有人说是你撑起了‘红门’的半边天。”
我没有飘飘欲仙,而是淡漠的说:“聪明人不会这样以为。”
“当然啦,不可讳言晏总裁的确是‘红门神话’的缔造者,他的能力有目共睹,但是往往人们只关注台前的光鲜亮丽,却忽略了成功背后的推手。”
我自嘲:“谢谢钟先生这么抬举我,我受宠若惊。”
他正色道:“高小姐一定以为我在夸夸其谈,人前说人话,有目的的向你谄媚讨好,可我是做幕后工作出身的,鲜花和掌声离得远,所以才看得清。”
噢?!这倒合理解释了他的这番见解。
“钟先生……”
“高小姐,这支舞跳完后,我希望我们别再先生小姐的称呼彼此了好吗?尊重对方并不需要这样沉重的来表达。”他突然打断我。
沉重?这个钟鸣的词汇好新鲜。
我爽快的答应:“好,我们直呼其名吧。”
“我就欣赏高小姐的快人快语。”他笑逐颜开,成熟的面孔上洋溢着活泼的孩子气。
起初觉得他跟罗嘉有点相似,这会儿发现其实未然,他有他的特色,时而狡黠时而轻快,不加掩饰的油嘴滑舌,公然的拍马奉承,但无害。
钟鸣算是给这个沉闷无聊的酒会增添了些许活跃色彩,我想过了今晚我们估计再无交集,于公像他这种“初生的牛犊”尚够不到跟我直接产生业务往来的分量,于私我哪有那个美国时间去应酬他?
基于这样的想法,我不在乎一曲舞毕他仍旧黏着我天南海北的闲聊,反正我看晏子雷也忙得应接不暇,分身乏术,暂时有个人陪我打发时间也好。
“我看过一本书,上面告诫想在宴会里猎艳的男人如何才能找到心仪的对象,作者说:如果喜欢光芒万丈的热力美人,可以在聚光处找到;如果要冷艳美人,可以在角落觅得;如果偏爱清纯浪漫小美人,不必怀疑,到每一处阳台转一转,包君满意;要是特别迷恋率性美女,一定要到花园、喷水池的地方守候;如果要火辣辣的浪女,上楼去找就对了。”钟鸣舀了一匙巧克力慕斯送到嘴里,立刻陶醉的闭目舒了口气。
少见的喜欢甜食的男人,我瞄了一眼手里的蛋糕盘子,敬谢不敏的放到桌上,就他的言论发表观点:“原来你把我看成清纯浪漫的小美人。”
我们正坐在户外的阳台上,为了怕我着凉,钟鸣脱下外套给我披上,很有绅士风度。
“其实我是想带你去花园,但这里是二十几层高的大厦,除非我们有跳楼的勇气,再说楼下的只能勉强纳入绿化带的范围,犯不着为此牺牲性命。”他挥着银色的小叉子指指阳台外。
我被逗乐了,迎着冷冽的寒风我起身到阳台边,撑着大理石栏杆俯瞰下面车水马龙、霓虹闪耀的马路,又一年了,
老妈曾说过似水年华一点没错。
“你在想什么?”钟鸣走到我旁边歪着头问我。
“没什么。”
“你有烦恼?”
“谁没有?”
“也对,人活着就是不断的解决一个烦恼后又被另一个新烦恼缠上,无休无止直到我们寿终正寝,躺进棺材里。”他敲了自己一记,“拜托,真不吉利,今天元旦呀!”
我笑:“你好像很在意这个,那么迷信。”
“没办法,我把所有的积蓄都投到了工作室里,不能有什么万一,我承受不了的!”他往脖子上划了划。
“多去求神拜佛,做善事,老天会保佑你的。”我戏谑道。
“我有啊,我昨天才请了财神爷,供在工作室风水最好的位子上,同事们都说俗毙了,他们哪里明白我的苦衷?!”他很受伤的摇头,一副谁明男儿心的样子。
我仰头大笑,联想到了总部里供奉的关二爷,兄弟们早晚三柱香膜拜,神圣得不得了,简直不像二十一世纪被先进的科学现代化洗礼过的人类。
“你笑什么那么开心?说来我也乐乐。”钟鸣欺近我,脸对着脸,忽闪着大眼睛,一派天真。
“你们在干什么!?”一阵虎啸蓦然在身后炸响。
我和钟鸣同时回头望去,看到晏子雷用杀人似的眼睛狠瞪着我们,怒火狂炙将他周身烧出了一圈红雾……
(本章完)
第44章 跳探戈
鬼上身?吃错药?还是喝醉酒?
这些念头正在脑海里转,晏子雷已经冲过来一把揪住了我,大手一扫将钟鸣的西装外套甩到了地上,这真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我因此蹙眉:“总裁,你这样不嫌幼稚吗?”
“幼稚?!”滚烫的油锅里蓦地落入几滴晶莹剔透的无辜水珠,瞬间爆开极具破坏性的星点四处飞溅,噼里啪啦沾到哪儿哪儿炽烈冒烟——嘶~~
“嗯……”他掐得我好痛,手腕要断了。
看到我们剑拔弩张的对峙着,钟鸣有丝了然,他弯腰捡起外套,风度俱佳的说:“我不打扰二位了,先告退。”
晏子雷瞪着钟鸣离开,利剑般的目光似乎要将他的后背戳穿一个大d,直到对方消失在大厅,他才收回视线,压低嗓音在我耳畔恨声呲牙:“高七七,我是请你来做我女伴的,不是让你来勾搭男人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勾搭男人”这顶帽子是不是扣得太大了?
“总裁,办酒会的目的就是提供人和人社交应酬的一个平台,我认为自己光明正大没有让人指指点点的地方,麻烦你说话放尊重点。”
“你社什么?交什么?我只看到你对着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野男人发花痴!”
“看来这是我们认知上的偏差,请不要把你对‘社交’的道德标准强加到我身上,而且就算是我发花痴好像跟你也没有任何关系吧?”谁不知道这种马最喜欢在这边醉翁之意不在酒?社交基本等于性j前奏,可我不是他,没那么下流无耻。
“怎么没有关系?你是我的女人,整晚不陪在我身边不要紧,居然众目睽睽之下向那个混蛋投怀送抱,现在又躲到没人的阳台私会,想干嘛?你那么迫不及待想抓人上床?若是如此在总部的时候何必拒绝我,装清高?!”
面对他无中生有的指控,我黯下神色,冷冷的抽回我的手,说:“首先,我不是你的女人,充其量不过是你今天的女伴,然后,我要找什么人上床也不会饥渴到非你不行。”
晏子雷彻底被惹毛了,他怒火喷薄道:“是吗?我会让你晓得什么叫非我不行!”
说着他重新钳住我的手,拽着我走出阳台,大厅里刚好响起探戈舞曲,他长臂一展,我随之旋了两圈:“你做什么?”
“跳舞。”他跟着压上,我翩然撞到他胸前,他扣紧我的五指,大掌霸气攻袭滑腻的背肤,以完全占有者的姿态屹立。
他要跟我跳舞?!太扯了吧?
事实证明他确实领着我起舞,踩着弦乐节奏,或旋转或停顿,有力又性感热辣的动作令其他同场的男女舞伴纷纷缓下来,不自觉的将注意力投注到我们身上——
快……慢,慢……快……左转右转,脚一cc带我旋圈,弯腰,轻轻拉升……接着突如其来的架高我,手按在腰臀上一挤,小腹立刻与他的紧密贴合,隔着薄薄的衣料我感受到他结实的腹肌贲张,宽厚的胸膛抵住我的柔软,我倒抽一口气,旁边则有人哗了一声,他给大家带来视觉上极大的冲击,挑逗之意太露骨了!
晏子雷眼神犀利,充满致命诱惑的像蛇信般舔过我的胸、颈、下巴,止步于唇上,在我觉得那两片薄嫩就要燃烧起来时他猛的一推,我旋开……然后又是出其不意的拽回,我不可避免的被他散发出的高温包围,他欺过来侧脸贴着我的脸颊,沙哑道:“我这是在帮你净身,所有那杂碎碰过的地方,我统统替你清洗干净!”
什么!?他疯啦?
是的,他是疯了!舞池里仿佛只有我和他存在,他作风大胆,有恃无恐的向所有人宣告自己的所有权,他激摆起我的裙裾如同黑色浪花,一波一波掩盖掉先前我和钟鸣跳舞时经过的路线。
他怎么记得那么清楚?刚才他不是在和别人谈天侃地,忙的不亦乐乎吗?什么时候分心关注这些细节了?而且他重划地盘的方法还真够动物性,哎,野蛮。
一曲罢了,众人楞了一会儿,大厅里才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甚至有人大喊安可!老天,不消说,晏子雷风头出尽,好不风光。
当然代表着我得头痛着怎么追回记者手里的底片,如果我没闪神,跳舞的时候闪光灯起码亮起了n次……更无力的还有一些多事的同行拿手机在拍,麻烦大了啦。
我叹气不已的当口,晏子雷却有了新动作,他拉着我冲出舞池,理也不理沿途向他打招呼的宾客,拐进大厅后方一条酒会服务生通道,随手打开一间摆放宴会用餐具的小房间。
开关门落锁后,气势汹汹的一把将我钉在门板上,降下火热的唇如飓风毁灭一切的狂肆我的唇瓣。
“唔…晏……”我被他疯狂的行径吓到了,直觉的左右摇晃头避开他的侵略。
他飞快的撩起裙摆,大手迅猛的袭上我的腰腹,扯落底裤找到花缝嫩x挤入两根长指掏弄,突遭异物进犯,敏感的花壁骤然收缩恰巧吸裹了他,他更变本加厉起来,腿心渐渐起了湿意……
我忙不迭的踢开他,夹紧腿却苦于空间狭窄逃无可逃,羞愤难当的抡起拳头狠槌他,谁知他压根不受影响,张嘴迫切的再度吞噬:“住、住手……晏子雷!住,唔……”
他捞高我一条腿勾在长腰上,不放松片刻的啃吮掉我全部的抗议,一只手将我挣扎的双手制于头顶,一只手下一瞬遁着l露的后背滑向未着内衣的峰峦,狂狷的揉搓峰顶的嫣然……
色鬼!种马!
血气止不住的在身体里翻涌,我气不打一处来,这厮要发情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随时都有人可能进来拿东西,并在一墙之隔外有一海票同业者,万一被人发现……厚~我连死的心思都有了。
不久我感到下身压力加大,着火的欲龙叫嚣着来,我瞠大眼眸难以置信的瞪他,不能言语的嘴在他嘴里大喊:不要!不可以!
他抛给我一记极其y邪自满的笑——“唔嗯……”
他进来了!
(本章完)
第45章 瞧不起
“嘿!小七,等一下!”晏子雷在停车场追着我跑,他藏不住饕足得意的笑,春风满面:“你生什么气?我以为你很喜欢,记得上次在la吗?我们躲在衣柜里,你一下就来了感觉,你敢说刚才你没有爽到!?”
我回头瞪他:“你个厚颜无耻的种马!离我远一点,我一分钟都不想和你在一起!”
“别这样嘛,小七,男欢女爱很正常啊。”
笑!笑!笑!牙齿白了不起吗?!我恨不得冲上去挠花他的脸,厚~~走出大厅的时候,我觉得所有人看我们的眼里充满暧昧,他们一定什么都知道了,肯定在背地里批评我是个放荡的女人!
天,只要一想到我们在那间小小的餐具房的干了什么……头好晕,我要昏倒了。
“把我的内k还给我!”我一字一顿的咬牙道。
他把手c在裤兜里,痞笑:“不、给!”
“晏子雷,我的耐心也有限度,麻烦你别惹我!”这死色鬼真是够了,我频频嘘气,现在除了外面的黑礼服,我里头一无所有,我觉得自己好像光着身子走在大街上,严重的考验着我的抗压力。
“反正都要脱掉,何必费事再穿上?”
“饭你天天吃,干嘛还要洗碗?”
他撩起漂亮飞扬的黑眉,仿佛在认真思考我说的话,然后走过来对我说:“小七,你打算精减厨房人手吗?”
我气结的伸出手:“少打岔!拿来!”
他无辜的瞅着我,湛湛黑眸流泻出炫惑人心的神采,薄唇勾起诡谲的纹路,霍的欺身向前将我压到车门上,一掌放肆的描画翘臀的轮廓,气息热呼呼的喷洒进我的口鼻:“小七,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今晚才要一次,我就放过你吧?”
他什么意思!?我惊讶的抽气,随即火焰燎原不可遏制的覆盖了我的整张脸,我羞愧得希望地上裂开一条缝好让我钻进去!
“晏、子、雷!”
“你好吵……”
吻袭上——
这里正当街边呀,后面的马路上车来车往,庆祝新年的人潮熙熙攘攘,这种免费的春宫秀立马得到几声口哨响应,我尴尬得浑身僵硬,一拳击向他腰侧,他“噢”的一声松开嘴,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吃吃的笑,双手依然抱着我不停摩挲。
这痞子委实索取无度!天天身边女人不断,他哪来那么旺盛的精力?而且照他换女人的速度,不是应该早对我失去性趣了吗?干嘛表现得好像一刻都离不开我的样子?
他不着痕迹的款摆下身,有意无意的擦撞着我,让我知道他现在又开始欲火焚身了,饱胀的坚挺生机勃勃。
我疲惫的长叹:“总裁,你的那些女人呢?你不能去找她们吗?”
晏子雷有点生气又有点撒娇的说:“你还好意思说?自从有了你,我对别人根本提不起劲儿,被怀疑身体机能出了问题,你害我染上了‘不举’之嫌,你是不是偷偷给我下了蛊?”
我咋舌,这种话他怎么说得出口?!
“哼!今晚你先让我喝了一大缸子的酸醋,受了一肚子鸟气,不管,你得赔我!”
赔?!怎么赔?
他把我推进车里,一坐定他就揽着我跨到他身上,我慌忙扣住他蠢动的手,简直要吐血了,大喝:“你不觉得你找的借口多可笑吗?”
“呵呵。”他假笑,“笑完了,办正事吧。”
“住手!”我二度阻止他:“如果总裁想在我身上证明自己‘雄风仍在’,ok,我不介意连夜发送短信告知你所有的红粉知己,你其实一点问题没有,往后她们大可以尽情取用。”
他拉下我,啧啧有声的啄吻柔嫩的脸蛋:“小七,你好可爱哟,我爱死你了!”
我翻白眼,拍开他,七手八脚准备爬下去,他不依,埋头在我胸前隔着衣料含入蕊花,缓缓的以舌磨蹭,我颤抖着揪紧他的衣领,嗫嚅:“晏子雷……算我拜托你好不好,放过我…嗯……”
“我也拜托你,给我……我要!”他换了一边,唇畔牵出津丝银线,在路灯下透着y媚的光泽……
“这里,这里不行……啊!”他蓦地大力吸吮,我尖锐的娇吟了一声,感觉两边耳朵烧烫得要冒烟了,没好气的赏了他两拳。
“我的小七害羞了,好,好,不在这里。”他唤来司机,吩咐以最快的速度回总部,他那猴急的样子,用脚趾头猜都猜得到他赶着回去要干嘛……哎,我的名节全毁在他手上了。
无奈之下我用下巴箍住他的肩背,四肢好像考拉抱尤加利树般勒着他,将自己死死靠在他怀里,免得他有机可乘。他没辙,只好暂时当我是小baby似的搂着,但与我腹下相贴的地方则老实不客气的雄赳赳气昂昂,愈发的不可收拾了起来……真是彻底败给他了。
就在我忙着跟晏子雷搞对抗的时候,我的视线无意晃过车窗看到隔壁那条车道上停着一辆车,车里坐着钟鸣,他朝我递出一抹颇感兴味的微笑,眼神里却有种陌生的疏离、讥诮和不屑。
他一定很瞧不起我吧?表面装得高不可攀,拒人于千里之外,结果呢?不过是经不起挑拨、诱惑,两三下便臣服在男人西装裤下的y贱荒唐的女人。
我下意识的说:“把窗户关起来!”
司机听令关上了黑色的窗,但钟鸣轻蔑的注视仍然存在,直到绿灯亮起,两辆车开行,他左转后那股窘迫的不自在感才得以消除。
新年第二天。
晨间清冷的空气随着开启的落地窗贯彻一室,骄傲的太阳像一颗红色的圆球挂在天上没什么威力,常青的树木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沙沙的旋律,绿色的叶子翩翩翻飞,院子里除了辛勤的园丁修剪植物外,就还剩执勤的红门兄弟在走动,一切显得安宁祥和。
地板上铺着一条桌巾,上面摆着美味的早餐,晏子雷席地而坐,把我夹在他两腿中间,手臂穿过我的腋下拿起一片起司喂到我嘴里,我咬了一口,然后他跟着缺口咬下,自然得仿佛打出生起便保持这样的饮食习惯。
“今天有看片会。”我压下心中的怪异,一边拉高睡袍一边淡淡的提醒。
他翻开一页报纸:“噢,知道了。”
“万一有哪个白目的记者提起昨天酒会的事情,你装傻什么也别回答。”我搔了搔头发,“我会抓紧时间帮你拟份稿子,实在不得不发言的时候你照着上面内容背给他们听。”
他浅啜香浓的咖啡:“我很好奇你怎么写那篇稿子,解释我们中途突然失踪那半个小时以及马上匆匆退场?”
哎,哪壶不开提哪壶。
“海外分公司或某某片场突发急事,你要召开临时线上会议等等等等。”这就是事业做得大的好处之一,不愁找不到名目搪塞。
“呵呵,聪明的小七。”他抖开报纸凑到我眼前,“那这又该怎么自圆其说?”
我定睛一看,哇靠,一副占据娱乐版头条整个版面的照片里是我和他相拥起舞的画面!
我气得差点咬碎银牙,如果不是昨天晚上他像牛皮糖似的缠着我,让我没空去处理的话怎么变成这样!?
我抓过手机拨了一串号码,放到耳边一听到对方的声音,立刻火大的吼:“曹总,今天报纸是怎么回事?谁给你的权力登出来的?你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了吗?”
晏子雷偷笑着喃喃低语:“角度拍得真不错,摄影技术超赞。”
我一把拍掉报纸,再伸出脚踹开,不耐烦的打断那边唯唯诺诺的敷衍话,直接命令:“召回报纸,撤换版面,交出底片,否则咱们走着瞧!”
“噢噢,我的小七好像个女暴君哟。”晏子雷凉凉的调侃。
我抛开手机,侧目瞥他:“麻烦你最好适可而止点,我不想说‘都是你造成的’这种没营养的废话!”
他装出怜悯的嘴脸,捧住我的头,在唇上落下安慰的亲吻:“乖,乖,咱不生气,气坏身子不划算。”
“总裁……现在我真的很想砍人,所以……”
“所以?”
“把你的手从我身上拿开!”
他眯起长睫,嘿嘿笑,贼手却越来越超过的在睡袍里流连不去……
厚~~~该死的大种马!
(本章完)
第46章 负责任
尽管及时封杀了那份胆大包天的报纸,但是仍旧无法力挽狂澜。短短一天的时间不止各大报纸的娱乐版、娱乐周刊、网站统统都登载了多幅我们的在酒会上共舞的照片,甚至有某个“亲历者”的博客里还放了他用手机拍的取名为《最惊艳之探戈》的短片,主角当然是我和晏子雷……意料之中兼情理之中的我接获外公来电,传召我晚上去家里觐见,我想这次我死定了,玩完了。
一到下班时分我便如临大敌的换上粉红色风衣,白色长裙,一边梳着长发一边心里犯嘀咕,要怎么和外公他们解释呢?说晏子雷找我帮忙当一晚的女伴,我们是为了公事去应酬的……厚~~地球人都知道晏种马女人多如牛毛,怎么找也不会找到我头上,这个理由会不会太唬烂?
而且那些照片那么辣,天呀,像外公那一家为人师表又正经八百的读书人,不消说一定认为伤风败俗、有辱门风,哎,我只想到四个字——前途堪忧。
等电梯的时候,晏子雷从办公室里出来看到我一身淑女装扮,马上一目了然,他问:“要不要我陪你走一趟?”
“不想我死得更难看,你就省省吧。”我没好气的哼了哼。
他笑:“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不过几张照片而已。”
“可是足以致命。”我斜眼睨他,突然升起了一个怪念头,“如果不是了解你不是那么无聊的人,这样做更会坏了你在脂粉堆里的行情,我真的开始怀疑这些消息是你故意放出去的。”
晏子雷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说是我?!”
我摆摆手:“当然不是你,不过我不懂,以媒体对我的‘尊重’,他们哪来那么大的胆子,照片怎么禁都禁不完?这两天我快把所有的报社、网站得罪光了。”
他揽过我的腰,吻了吻我的额,说:“宝贝,大概是因为我们的探戈跳得实在是太棒了,引得那些苍蝇、狗仔不怕死的前赴后继向神圣的‘高小姐’挑战权威!”
我推开他:“别装得一副好像很无所谓的样子,我就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