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
作者:未知      更新:2021-10-16 16:37      字数:13145
  当我泪眼朦胧用情颇深地将最后的尾音唱出时,但见红糖三角已经脸色苍白、双眼大睁、头冒冷汗、完全挺尸化,青菊泪痣已然右千年化石般,无声无息、无痛无苦、无知觉地忘记了呼吸;黑翼睡神更是面如龟裂、身如朽木般,怕是一碰即碎裂的脆弱模样甚是让人心疼。
  要说我最佩服的就是白毛狐妖,竟然咬破了嘴唇,伸出寸寸僵硬的手指沾了沾唇上的鲜血,动作若长期缺油的古老笨机器般一笔一顿地写出四个大字:“撕!心!裂!肺!”
  这时的心情,我无法形容。
  但,当我瞥见评委席里仍旧有一位中年教授眼含深情地注视我时,我晶莹剔透的泪水终于滑落相思腮,大有千年逢遇知音的酸楚感,真是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啊。
  踩着激动的步伐,一步步走到中年教授面前,用最真挚的感情轻柔道:“您……想要我的签名吗?”
  中年教授心潮澎湃地伸出颤抖的手指,眼含急切渴望的望向我,又将招待费点向自己心脏的位置,无言地对我表示着浓厚的爱恋。
  看,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
  我风情的一笑,重拾自信地举起话筒,柔情万千道:“这一曲,我只献给我的知己……”
  “咣当……”那中年教授突然倒地,整个身体发出相当有冲击力的声音。
  反应过劲儿的白毛狐妖忙搜索着中年教授的心脏位置,终于摸出一小瓶‘速效救心丸’,强行给中年教授咽下。
  时间滴答而过,那中年教授终于呼吸顺畅,竟颤抖着身体感谢似的拍了拍白毛狐妖的手臂,深有感慨道:“人啊,不服老不行了,竟然差点被一首歌唱离了人间。哎……还是你们这些年轻人身体素质好啊。”瑟缩的强支撑起身子,一步一蹒跚地往门外走去,竟语含哽咽地感悟着人生谤:“呜呜~~~~我得回去对老婆子好点,这世界太凶险了,就这么差点交代了一点小命,我对得起谁啊我?”
  趁着大家休养生息的空档,我一把夺过白毛狐妖手中的‘出赛表’,将自己的名字分别添在了每一个项目里。
  白毛狐妖抚摸着心脏,一副我很惶恐不安的模样,虚弱道:“这个……不太好吧?”
  我挑眉:“我还委屈呢,同学就这么跑了,此行为应该属于弃权,我没追究他们的不负责行为就不错了。”随即眼波一转,笑吟吟道:“没想到你们四个还真够意思,竟然陪我到最后,等我赢了奖金,一定请你们大吃一顿。”
  白毛狐妖取过我手中的‘出赛表’,夹在腋下,对我虚弱一笑:“总决赛时我先安排你唱歌,你一准全部冠军。”转身,走了。
  我眼波烁烁激动起来:“好!”
  黑翼睡神强支撑起身子,揉着巨痛的脑袋,对我摆摆手欲走。
  我拉出他的手,问:“你去哪里啊?”
  黑翼睡神神色茫然道:“我……去检查一下脑袋,有点记忆混淆。”
  红糖三角趿拉着鞋拖儿,深吸一口气,拍拍我的肩膀:“老子也去体检一下,貌似各个功能有些罢工。”
  转眼间三人都走了,我试探性地摇了摇青菊泪痣,小声问:“你……没事吧?”
  青菊泪痣:“你有事吗?”
  我放心道:“还好,你没什么事儿。”
  青菊泪痣:“说话啊?”
  我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得,这还震聋一个。
  似是而非荒诞夜(一)
  晚上回到寝室,赫然发现藏玥同学转移去了其他寝室,独独留给我一张空床发呆。
  与何素、叶愉一同吃过晚餐,便在一整天的紧张选拔赛中过渡到疲惫部分,洗了澡后就睡下了。
  半夜时分,我晕晕乎乎中听见门口有嘈杂声,貌似有人吵嚷着着火了?
  我翻个身,张开眼睛,侧耳倾听,走廊里确实脚步急躁、人员推攘,纷纷趿拉着拖鞋向楼下跑去,口中皆喊:“着火了,着火了!”
  接着,我听见哐的一声,显然是砸玻璃的声音。看来,火势大了起来,有人跳窗了。
  我揉了揉眼睛,慢条斯理的从床上坐起来。
  何素口齿不清喃喃的问:“白米,你起来做什么?”
  我打了个哈欠:“好象是外面着火了。”
  接着,我眼前一花,只觉得一缕嫩黄飘过,再次回神,发现寝室门已经在我面前开合了一回,再一回头,赫然发现叶愉的床铺上已经是人去楼空!
  乖乖,真有速度啊。
  视线继续下滑,毫无意外地看见叶愉同学的拖鞋正悠闲的躺在原地,显然那丫是赤脚跑路的。
  在我的神游中,何素匆忙地打开暖壶,将水全部倒在棉被上,然后包裹着大被就往外冲,口中还不忘嘱托我道:“快!把被子倒上水,包裹住身体我们往外冲!”接着,人消失在门口。
  我站起身,从柜子里选了一件最贵重的衣物穿上,又将所剩不多的钱全部塞进包包里,然后抱起被子,打算如果火势太大就跳窗,反正是二楼,以我攀岩男寝的经验而谈,绝对没有问题。
  刚抱起被子,寝室门就被人一脚踹碎,红糖三角那凌乱的发丝便出现在门口,他大口喘息着,眼中却是混杂了安心与愤怒的极端璀璨,人当即一巴掌掴来,破口大骂道:“你他妈地就是欠c!一个寝室的都冲出去了,你他妈地还在这里默默唧唧地搞什么东西?”
  我包裹在被子里的脖子一缩,想象中的大嘴巴子并没有掴下来,而是被一双愤怒的臂膀扣进了怀抱,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咒骂道:“老子真想碎了你!”
  我窝在他的怀里,缓缓勾起嘴角,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这一刻升华,貌似……久违的幸福感。
  这时,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一个黑色人影若豹子般出现在窗口,直接翻身跳跃进屋子,便看见我和红糖三角此刻相拥的样子,深邃的眸子一暗,却毫不迟疑地扯过我的棉被,就往窗户处带:“前面有火危险,从这里跳下去。”
  话音刚落,一道大作用力水枪直接以气势磅礴的力道冲了进来,瞬间将我们三人冲了个后推移。
  我忙拉扯住旁边的床铺强行稳住身体,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水柱从窗口处哗哗喷s而来……
  半响,水柱终于停了下来。
  我拖拉着厚重的吸水棉被,一步步艰难地攀爬到窗口处,便看见白毛狐妖那狐狸样的嘴脸跳跃进屋子,自我感言道:“这回烧不起来了。”
  我望了望四周如同水库的墙壁,以及那完全自然的水床,还有那被我吊在床头的胸罩,动手将它翻转过来,哗啦一声,半瓢的水就这么回归了祖国的怀抱。
  接着,本来已经冲出去的寝友们陆续返回,听见她们在走廊里兴奋的交谈着……
  叶愉:“还以为是什么大火,害我这么兴奋,一跑出去,竟然只是楼下108的小女生玩什么许愿,结果烧了蚊帐。”
  何素:“真够小题大做的。”
  叶愉:“可不,据说她们108寝室,只烧毁了一个蚊帐,就连被子也只是烧坏了一角,连半面都不到。”
  何素:“没事儿也好,回去睡觉吧,真困。”
  叶愉:“哈哈……听见砸窗户的声音了吧?是旁边204的傻蛋怕行李被烧,直接砸了自家的窗户,将贵重物品都扔了出去,这回……可够她去捡的。哈哈哈……”
  何素:“没直接叫来消防车就不算太傻。”
  屋子里清楚地传来她们的交谈,我拖沓着厚重的水被,一步一趟水地爬上床铺,噗哧一声躺在上面,不晓得当她们看见寝室门裂了、窗户碎了、满屋子都是水后有何感想?
  果然……
  “啊……!!!”
  “啊……!!!”
  两声高亢的女音从二位口中飙出,震得人头皮发麻。
  接着……叶愉:“段翼!你……你……你来了,你吃夜宵了吗?”
  何素:“白湖,鸿瑭,屋子有点水,你们……请坐。”
  我:“我想养鱼。”
  红糖三角:“c!给你养鲸鱼!”
  叽叽喳喳的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最后决定何素、叶愉、我,三人一同暂住别人寝室,等明天新买了被褥再搬回来。
  这一灭火记导致整个寝室楼都热闹起来,有些女人甚至开始煮起了面条,说要玩通宵。
  何素和叶愉已经去了别人寝室,三只螃蟹也排场颇大的跳窗走了,我打开原始衣柜,想换一身衣服,却发现大水之下无一干物。
  闻着走廊里涌动的面香,我也觉得肚子叫了起来,毫不犹豫地转身出门,穿着仍旧滴水的衣物打算去弄点吃的。
  出了寝室楼,我直奔白毛狐妖的仓储货场,却在隐约的黑暗中看见几个人影在搬动东西,当即警钟大作,以迅雷之姿蹿了过去……
  眼瞧了那黑影越来越清晰……
  “白米。”黑暗中忽然飘出这样低温度的两个字。
  “啊……???”还没等接近目标,便被人叫住,吓得我灵魂差点出窍。
  旁边的林荫路上缓缓走出一个人影,对我伸出了苍白纤细的手指:“出来觅食吗?”
  我待看清楚来人后,终是放掉一口提在胸口的气,抬手扯住他伸出的手指:“你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做什么?”呃……他是怎么知道是我的?
  青菊泪痣收起盲人g放入兜子里,与我手牵手走着:“刚才他们三个打电话给我,让我来白湖的仓储库吃火锅。”
  我咒骂道:“那三个混蛋也不去接你!”
  青菊泪痣淡淡一笑:“如果现在是白天,你还会这么说吗?”
  我哑然,嘎巴一下嘴道:“就当我没说。”确实,天黑天白和他都是无关的。
  青菊泪痣收紧了一分手劲儿:“你关心我,我知道。”
  我心跳露了一拍,讪笑起来,打趣道:“我这不是被你刹到了吗?”
  青菊泪痣勾起唇角:“如此甚好。”
  我脚下一滑,被他的态度搞得晕头转向,甚好什么?甚好我喜欢他吗?这个……是什么概念?难道说……他也哈我?
  猫样的挑起眼梢,小心翼翼端详着他的表情。
  听见扑哧一声轻轻笑开,他说:“你一定打量我呢,对吧?”
  我一惊,忙收回目光,想要否认,又想到他说的欺骗盲人最可耻,只能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青菊泪痣低低的笑声传来,若春雨润物般令人舒心倘佯,他说:“有时候,对男朋友说些口不对心的话,是一种可爱的表现。”
  我仰头望天,哀嚎:“花青,你就耍我吧!”
  青菊泪痣用手指抚摸着我的手指,一点点的摩擦着,不暧昧,不色情,却舒服得我直想哼哼。他云淡风轻的声音在晚风中传来,若眷恋的温柔眼神般令人痴醉,他说:“这是一场游戏里最真实的人生,没有耍与被耍,却有输得起和输不起。”
  我直勾勾望着他有颗泪痣的半边脸,问:“花青,我觉得我听不懂你的话。是我太愚钝,还是我联想不够奔四的级别?”
  青菊泪痣仰望向月亮的方向,将那颗泪痣染成了血y流动的颜色,似妖孽临世,似背弃在山崖的红色泪滴,完全极端的感觉就这么融合在一人身上,不但不会觉得不舒服,反而会极端成无可比拟的靡丽。
  他缓缓张开唇,似笑似叹息道:“月亮是月饼的颜色,太阳是烧饼的颜色,星星是芝麻的颜色,曾经有一个小女孩是这么告诉我的。我虽然不懂,但我信了。因此在我的生命里,每当能闻到食物的芬芳,我就觉得幸福仍旧没有抛弃我。
  所以,现在,我要让你感知一个用眼睛看不到的世界,你无需懂得,只要体味。
  如果你厌倦了,就要告诉我,让我可以尽早的抽退,因为我就是那个输不起的人。”转而将那浅灰色的清透眼眸转向我的位置,折s出含笑的柔软:“也是那个……不会轻易放手的人。”
  我的心在寂静的疼惜中泛滥,还没等冲出那层禁锢,就被他最后的一句话弹起了亢奋的轨迹,捂心问:“你……你不是要追我吧?”
  青菊泪痣抬手抚摸上我的脸颊,细致而认真的感觉着,终是捧起我的脸颊,将那柔若花瓣的唇畔轻触到我的额头,幽幽道:“不是追求,是……角逐。”
  我觉得,我幸福的崩溃了……
  我觉得,我再次被他转晕了……
  搞艺术心理学的人就是不一样,果然都是非人类,非我等表态所可以比拟的大师级别。
  似是而非荒诞夜(二)
  被青菊泪痣转来转去,当我想起那些诡异的搬运人影时,已经是人去无踪,连一点发生过的迹象都没有。
  我转着脑袋四下勘察着,企图通过眼梢调出那不法分子的所在,结果,一无所获。
  充满悬疑的我问:“花青,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
  花青竟调皮地一眨眼睛:“你猜?”
  我摇头:“实在想不到。”
  花青淡淡一笑:“我听见你的声音了。”
  我惊讶:“哇塞!这么厉害?听见脚步就能辨别出人的品种?”
  青花被我逗笑,眯起了弯月似的眸子,醉了一夜的风流:“没有那么厉害,不过听见你自言自语道:‘高抬脚,轻落步,高抬脚,轻落步……’”
  我一头黑线,显然是刚才看见敌人时,让我亢奋得有点过了,变成了催眠似的嘟囔警语。尴尬的讪笑两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走着走着,当我们拐入一处暗角时,一件粗麻衣衫被送至我手中,我转眼便看见青菊泪痣赤l的上身,若水中仙子沐浴在皓月下的绝美,如此浅笑盈盈的望着我:“把衣服换上吧,小心着凉。”
  一阵夜风吹过,他那轻柔的发丝抚过我的脸颊,就仿佛情人的爱语般,令人心醉。
  我真想……真想掐掐他胸前的两株突起,狠狠地揉捏在手指间,去看他浅灰色眼眸中的情欲,去听他发出那无助的呻吟……
  我想,既然他勾引了我,就得对我负责!当然,这种负责包括受我思想上的yy,受我意念上的jy,受我行为上的放荡。
  不过,我相信他打死也未必承认是他主动勾引的我,所以,此事,算了……
  可是,但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它是如此真实地伸了出去,去做那些仙风道骨所不屑的事儿。
  “唔~~~~”青菊泪痣的左胸果实突然遭遇我狼爪突袭,绝对意外地身体一颤,从嗓子里发出一声极具诱惑的低吟,就如同婉转弦音那般令人如痴如醉。
  我为手下的触觉而亢奋了神经,却也知道自己如此轻薄一个不能视的人真够卑劣,当即转口道:“我帮你掐蚊子。”
  青菊泪痣将那浅灰色的琉璃眼投入我的眼底,嗓子微哑的问:“掐死了吗?”
  我睁眼说瞎话:“虽然我没有掐死蚊子,但我可以肯定一点。”
  青菊泪痣:“哦?愿闻其详。”
  我:“那一定是个刚断奶的母蚊子。”
  青菊泪痣低低笑着,打趣道:“是啊,怪不得如此非礼我。”
  我脸一红,忙转身将自己的湿衣服扒了,将他的粗麻长衫套在身上,直接盖到膝盖,当成了连衣裙穿。
  青菊泪痣幽幽道:“你身上有种r香。”
  我挽起袖子:“等我有宝宝了,还能有奶香呢。”
  青菊泪痣抚墙笑着,状似要将自己单薄的肩膀摇晃成散架子样,喘息道:“哦……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我顽皮地撑开他的眼角,开起了玩笑:“如果有蚊子落在你的眼角,你就这么笑,一准夹死它。”
  青菊泪痣抚摸上我的手指:“不是还有米粒帮我掐蚊子吗?”
  我挑眉:“喂,这位老师,您好像比较热衷给同学起外号哦?”
  青菊泪痣勾起嘴角:“米粒,是每日三餐的必须。”
  如果这话是白毛狐妖说,我一定觉得暧昧,但从他口中说出,我竟然有种被需要的感觉。
  “不知道我们是不是打扰了禁忌师生恋?”白毛狐妖的声音在我的思索中传过来。
  我转眼望去,但见三位型男全部妖娆亮相在拐角处。看样子是出来寻迟迟不到的青菊泪痣。而此刻我的手正支撑在上身全l的青菊泪痣眼角,而青菊泪痣的修长手指正纠缠在我的手腕处,两个人的姿态,那是相当引人联想。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红糖三角的红毛怎么全部竖立了起来?那黑翼睡神的睡眼怎么深邃了起来?那白毛狐妖的笑容怎么y狠了起来?
  哦……青菊泪痣的身体怎么压了下来?
  他……他……他要做什么?
  我只觉得呼吸一紧,他的鼻息已擦过我的脸颊,声音含笑道:“米粒,你不但长了身媚骨,就连此刻呼吸的气息,也散发出招惹野猫的雌性激素。怕是终此一生,亦是桃花灿烂不休不灭。”
  我靠!这就摇身一变,成了半仙?糊弄谁呢?
  不过,这里面除了我这个当事人外,其他人皆是一幅被炸晕的表情,完全被这玩心理学的家伙弄得迷糊了。
  记得事后我问他为什么这么说,他答道:能避开麻烦比解决麻烦聪明得多。
  红糖三角扯住我的衣领,一把将我拽回到身边,大嗓门地教训道:“c!就知道你个贱货不是个稳当女人,以后不许到处扭p股!敢卖弄媚骨,老子就砸碎了你!”
  大家都知道面子问题关乎性命,可这厮竟然在众目睽睽中开始审批我,终是让我的俏颜挂不住,想要发飙。
  但一考虑自己的优雅形象,当即生生咽下这口气,拉开他的钳制,转身到白猫妖狐身旁:“我饿了,你先支援我点吃食……啊……”
  领子再次被扯,红糖三角怒气横生的脸非常深刻地印在眼前,仿佛承载了八级狂风般呼啸而来:“你他妈地到底听没听老子
  说话,欠揍啊?”
  嘿!这他妈地怪兽,不但凶我,还要揍我?他还真是……爷们!我倒要看看他打算怎么揍我!
  一甩身,离开他的拉扯,走进白猫妖狐的仓储库,抱起一堆零食,鸟都不鸟他的往外走。
  红糖三角眼见我从他身边划过,一个乾坤大挪移蹿到我面前,就那么瞪着喷火的眼狠狠s向我,一手拍飞我手上是吃食,狂吼道:“你到底想什么样?”
  我仰起下巴:“是你想揍我,可不是我想什么样。”
  红糖三角挫败地低吼一声:“我c!老子不也就说说,什么时候动你一手指了?”当即拉住我的手腕,就完仓储库扯,完全霸王的样子,凶神恶煞道:“妈的,就没见过你这么不上道的。吃那些垃圾做什么?早晚将你变成木乃伊,一g子削成灰!走,屋里吃火锅。”
  原本怒气磅礴的我,被他服软的特别吼浇灭了苗头,只能在众人的呆滞中被他拉进了屋子,坐在了椅子上。
  四个小锅已经架好,显然没有我的份。
  众人入坐,红糖三角粗鲁地塞了一把筷子给我,硬是将自己的锅放到我俩中间,看样子是要和我一起吃。
  我望了望小火锅,坚持道:“我要自己一锅。”
  红糖三角眼睛一立:“就和老子一锅!”
  我转开脸:“多人一锅,不像吃火锅,倒像喝别人的涮筷子水。”
  红糖三角大手一c,将我的脸转了回来,咬牙切齿道:“口水都吃过,你他妈的还装什么洋葱头?”
  我忍无可忍的脾气瞬间膨胀,张开血盆大口呼啸而去:“我从今以后都不会再吃你口水,若还吃,我他妈地就……”
  “够了!”红糖三角一声怒喝,成功将我的狂傲誓言堵回了喉咙,然后也将头扭到一边,生起闷气。
  本来饥饿的我因与红糖三角的恶战而被气饱,而原来打算享受美食的其他三人也都是一副菜干的样子。
  我觉得蛮扫兴的,也许就不应该来这。站起身,对令三只螃蟹无奈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最近脾气有点暴躁。你们慢慢吃吧,我回寝室去了。”
  手被红糖三角拉住,一把将我扯在椅子上,看都不看我的掏出电话,对着里面就是一顿千尺海啸:“马上给老子弄个小火锅来!三分钟不到就给老子滚蛋!店铺关了?c!门给老子撬开!妈的,抢劫不懂啊?”
  我一脸黑线,望着红糖三角那仍旧闪烁着怒火的侧脸,听着他的非法行动,开始膜拜他足够猖狂的嚣张,果然非人类。
  结果,一眨眼的功夫,由窗口处飞进来一架飞机?!!!
  呃……没错,是一架超级小型迷你飞机。
  大概一米三长的机身下,赫然垂钓了一个小小的……小火锅。
  红糖三角提了小火锅放到我面前,那极其真实的迷你飞机就这么被遥控着飞走了……
  我第一次见到如此新鲜的有趣事物,忙扑了上去,打算测量一下它的承载力。结果可想而知,当它托着我渐渐腾空的刹那,突然一个倒栽葱就坠毁在地上,导致我也跟着玩了个人呛土。
  红糖三角一脚将迷你飞机踢跑,一把将我拉了起来,仍旧恶声恶语道:“怎么就摔不死你!想玩明天我领你去开真飞机,你他妈地爬这假货上面做什么?还以为你要拖下来玩呢。”
  我呲牙咧嘴地揉着膝盖:“别人坐飞机,我就想吊飞机,这么了?”
  红糖三角发狠道:“行,你他妈的爱钻飞机桨都没人管你!”
  我一甩身,坐到椅子上,决定奋杀在食物的乐趣中,不和那个‘吧抓国’王子计较,只盼望任务快些结束,让我也尝试一下四九年的感觉吧。
  一顿饭在每个人的怪异中进行,不能说食不知味,但也绝对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
  饭后,我脚底抹油就要开溜。
  红糖三角面无表情的站起身:“老子送你。”
  我摇头:“不用,校园里还算安全,应该没有人会打劫我。”
  红糖三角鼻子一哼:“老子是怕你迷j别人。”
  我无语了……
  结果,吃饱了众人也纷纷走了出来,说要溜达一下然后回寝室睡觉。
  一行五人走在校园的雅致风景里,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剩下凌乱的细微脚步声在水洗银月下蔓延成一种异国语言。
  即将行至寝楼口时,正好看见方航送藏玥回寝,两人亲昵地来了记热吻后,便分开了彼此。
  我眼波一动,忙对四只螃蟹摆摆手,示意自己到了寝室,请他们自行回去吧。
  似是而非荒诞夜(三)
  四人一转身走开,我忙隐身在黑暗中,待方航与藏玥分开后,才悄然拾起一块小石子,对藏玥的脑袋就撇了过去!
  “哎呦……”藏玥脑袋被砸,抚头转目扫来,看了看没有瞧见任何人后,又抬腿向寝室楼走。
  我c起一块更大的石头,看准目标再次砸去!
  “啊……!!!”藏玥一声低声惨叫传来,人随之抱头蹿来,气势汹汹地狂吼道:“是谁?给我站出……唔……”经过我那更大石块一砸,此女呜咽一声,就倒地昏迷了……
  我露出狰狞的笑脸,颤抖着算计的小肩膀,无比雀跃的靠近,强行将她抱起,拖入比较隐匿的小丛林。然后脱光了她身上全部的衣物,用胸罩将她双手后捆绑在粗大的树干上,又用内k塞进她的口中,防止她半夜嚎叫不让人睡觉。再然后收拾起她所有的衣物,p颠颠地含笑而去。
  丫地,这一晚上黑压压的大臭虫蚊子,看不叮你全身红包奇痒难耐!
  等明天一早,不知道会是哪位晨练的同学发现你如此美妙的胴体?那简直可有一比,便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以我的经验分析,只要你不自报自家名号,非化验dna,一定认不出你还曾经是人类的事实。
  这人心一高兴,不是喜欢喝上二两白酒,就是喜欢哼唱一曲小调儿。显然,我是后者。
  于是,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我哼唱着欢快的歌谣,无比愉悦地往寝室走去。
  “咔嚓……”
  “哇……”
  “扑……”
  “呃……”
  四声清晰的声响由一侧的树木后传来,我小心翼翼地举起大石块,偷偷绕了过去。
  但见人影闪动时,我猛地就要下手去砸,却听见白毛狐妖压低声线急声道:“女侠!手下留情,都是自己人。”
  我离近一看,还都是自己人。将石块在手中掂量着,若无其事的问:“你们不是回寝睡觉了吗?”
  白毛狐妖扫眼我手中的石块,赔笑道:“这不是看您瞧见藏玥时精神抖擞分外亢奋吗,我们这才跟来看个热闹。”
  我又将石头掂量一下,用鼻子细微地哼了两声。
  白毛妖狐当即表态道:“放心,天太黑,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挑眉:“看不见还出来闹我眼睛做什么?”
  白毛狐妖无奈地笑道:“这位同学,我们也不想出来,实在是您的歌声太具有穿透力了。这不,你一嗓子,段翼就将树枝掰断了,结果树枝砸在了鸿塘头上,鸿塘向前一蹿,直接将青花撞倒,好巧不巧我成了青花垫背的。”
  我仰望明月,做感慨状:“其实……我这个人优点很多,蕙质兰心,善良温柔那是秉性,连我优点的边都沾不到一分。要说娶老婆能娶到我这样的,那一定是八辈子每日每夜烧了高香。”
  白毛狐妖点头称是,伸手将我的石块取走,扔到了地上:“白米同学说得极是,就连这石块砸人的技巧,也非一般女子可比拟的十成准头。”
  我哀怨道:“您有所不知,那女子欺人太甚,小女子若不奋起反抗,早就尸骨无存了。想当初她找六个猛汉想要轮j人家,又要做成带子贩卖。现如今小女子也不过是寻了些蚊子亲昵一下她的肌肤,想然也不算什么大事儿,您说呢?”
  白毛狐妖点头,一脸大义凛然的认真:“真希望这蚊子有人那么大个。”
  红糖三角声音一寒:“老子叫人送来十条见d就钻的毒蛇来!”
  我忙拉住他欲拨打电话的手:“别……放过她吧。”
  红糖三角不屑地挑眉:“怎么,玩善良啊?”
  我摇头,悲天悯人道:“我怕她一天吃不消,还是三天换一眼吧。”
  红糖三角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拍了拍我的脑袋:“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
  我无辜地眨眼:“我怎么不好心了?是你要对付她,我可是帮忙拉架地。”
  黑翼睡神沉声道:“走吧,她要醒了。”续而微微低垂下眼睑:“一个游戏,若不充满悬疑,就没有了意义。”
  我抬头向他望去:“翼,你今天有点不一样哦。”貌似当他看见我与青花在一起时,他就变得敏感起来。
  黑翼睡神抬眼凝视向我,面无表情酷酷道:“你也有些不一样了。”
  我讪笑:“哦……貌似我变成了坏女人。”
  黑翼睡神扒了下黑亮头发,转身依靠在树干上,又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我也不是好男人。”
  我发现只有在剩下我和黑翼睡神时,他才会露出难得的柔情,只要有人,他就一准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无聊地踢了踢石子,打个哈欠对众人摆摆手:“真要回去睡觉了。拜拜……”转而对青花打趣说:“这位老师,您应该不会举报小的吧?”
  青花淡淡一笑:“哦……我眼睛不好,没法提供第一手准确线报。更何况,道听途说终是不符合我的风格。”
  看看,这位多上道!
  隔天,但藏玥同学的玉照被贴满了校园论坛,那帖子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高c状态,着实娱乐了精神逐渐麻木的人们,调解了各项生活压力,为社会做出了有利的贡献。
  原来,会叫的狗不咬人,会咬人的狗不叫,别看我和红糖三角密谋算计藏玥的下一次劫难日,但这照片绝对不是我俩搞出来的鬼。
  我曾偷偷问过黑翼睡神,毕竟老局长叫他混小子,他自己也认定自己不是好男人,所以当仁不让地成为了我的第一个盘问对象。
  不过,黑翼睡神只是睁开沉睡的容颜,缓缓拉起沉重的眼皮,用鼻息轻轻哼了声:“不是我。”然后,接着睡过去。
  我想,这次断案定然成为无头尸,不太容易找出其中奥妙所在。我总不能挨个去问,就算去问了,以白毛狐妖的秉性一定不会说实话,倒时还会反敲诈我一把。而至于青菊泪痣,我就更不敢恭维,不把我绕眩晕了,他是不会罢休地。
  哦,对了,忘记说了,那藏玥同学的帖子名称起得分外吸引人,叫做《猜猜这是什么变种动物?》
  看看,到底大家都是文化人,连这么色情的全l照都能拐出这么生动的学术研究,果然都是强悍人类。
  不过,话说回来,通过那藏玥的玉照还真不太容易辨别真身。
  说不说那全身浮肿的大红包,就说那两团咪咪上的若干个小咪咪,就值得让人们怀疑那是变异的仙人球。
  呃……比较经典的是那张脸,寿桃似的大眼皮完全覆盖住原有的黑色眼珠子,就如同两个r蛋长在了眼睛上,乱恐怖一番。而那硕大的鼻子更是霸道得别具一格,完全突破了人类对于鼻子高度的想象。还有那肥厚的大嘴唇,完全若鲶鱼般外翻着r白,露出一口可人的牙花子,以及那仍旧狠咬着蚊子尸首的美丽贝齿。
  因为藏玥咬蚊子的唇部被放大成特写,有人曾经高顶此贴,愣说这是新一代的蛙人!
  由此可见,人类的想象力果然是无限的,就如同某人的某句至理明言:只有你做不到的,没有我想不到的。(江米格言之一)
  刀光剑影腹黑刺(一)
  藏玥同学秘密回家养伤外加排出毒素,方航同学终于有了单身采花空闲,便腰身一晃,远投到我的怀抱,想做浪子回头状。
  岂不知,只要是咬过主人的狗,就算再好,也不过是炖r吃的解毒清热食物,哪里还会有一点感情?
  不过……我更喜欢将这条流浪狗牵在身旁,不是想趾高气昂炫耀什么,只是想为饱受我折磨的藏玥同学调教一下此等大型宠物,让大家都认清此人的卑鄙嘴脸,别傻乎乎地以为月老牵了红线,实则是牵了条流浪狗逛街。
  在藏玥同学回家的第三天,方航于天色将黑时出现在我的寝室楼门口,堵住吃完饭的我,手捧鲜花,以无比深情、无比痛楚、无比激动的怀抱拥住我,热情道:“米儿,我跟她提出分手了。”
  我激动的抬起头:“真的吗?”看来即使藏玥在掩饰,方航仍旧知道了她的校园l闻,所以提出了分手,怕日后消息传播开后,给自己摸了黑头。
  方航笑容越发腻歪:“我就知道米儿心里一直有我。我其实一直在找机会和她摊牌,毕竟没有感情的恋爱维持下来也没有任何意义。但顾及她的感受,一直拖到现在。如今……她身体不适回家静养,我即使心疼她体弱,也只能站在朋友的立场支持她,不能再继续误导她的感情。”人随之上前一步,拉住我的手,放到心口位置,语气热烈道:“米儿,你能感觉到这是为你跳动的吗?”
  我抬起风情的凤眸,微微上挑着酥骨的媚态,呵气道:“那……你就为我不跳了好不好?”
  方航呼吸一紧,竟眼含情欲心跳加快道:“米儿,我们出去聊聊。”
  我柔媚的一笑,抽出自己的小手,娇羞道:“哦,父亲说不能轻易和男人出去……”勾引不疯你,就跟你姓!
  方航果然眼睛发直,神色却努力维持正常道:“米儿,我的父亲也一直希望我找个知书达理的好女孩。”
  我调皮一笑,歪头问:“那我算不算呢?”
  方航的喉咙有些沙哑,眼睛却越发炽热:“当然,米儿一直是个好女孩。其实……我这月底过生日,到时候很多上流有头有脸的人都会来参加。而父亲一直希望我找个合适的舞伴出席。我想,米儿一定是再适合不过了。”
  我眼波璀璨,完全小女子化:“是吗?你觉得我可以?”
  方航帅气的一笑:“当然可以。”话风一转:“不如,我们今晚出去玩吧。”
  我抚了下波西尼亚风格的卷发,巧笑颦兮道:“那你等我一会儿哦。”
  在方航的视线追逐中,我欢快地跑上女寝楼梯,不时回头一笑,媚得他全身酥麻。
  哈哈哈……想约我出去,然后借着月色迷人猛灌几杯一举将我拿下?这种把戏n月前就玩够了!
  方家大少爷,既然您敢来约我,就最好有遭遇人生打击的心理准备。
  哎……就不知道您的胸怀大不大,是否能接受这样的人生伤疤?哈哈哈哈……
  一路坏笑的我回到寝室里,换了身简洁可爱的白色平胸蓬蓬裙,脚蹬上白色小细带,拿好从白毛狐妖那里无限期借来的宝贝包包,欢快地就要提包下楼了。
  此时,电话铃声响起,吓得我手一抖。要知道这个号码除了老局长还没有人知道,也就是说,它的功能除了玩游戏,也就只剩下当闹钟了。
  寝室里没有别人,我大方地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老局长的声音终于迟缓别扭却异常亲切地传了过来:“江米,学校生活习惯吗?”
  我就如同遇见久违的亲人般幸福道:“还好。您的身体怎么样了?”
  老局长低声骂道:“该硬的不硬,不该硬的死硬!”
  “噗嗤……”我笑喷了。
  老局长忽然认真道:“江米,组织已经得到信息,有矛头隐约指出yy贵族学校所对外的军火生意与方家密不可分。所以,你在保护‘吧抓国’王子的同时,也要努力接近方家,争取搭上他们的内线,调查出内幕消息。”
  我立刻挺直背脊:“是!一定认真完成任务。”转而哀怨道:“老局长,您能不能派别人保护‘吧抓国’王子?”
  老局长:“怎么了?有困难?难道混小子没有帮你?”
  怎么了?当然是有困难!我发现我和‘吧抓国’王子八字不合,见面就干仗,而且最为不妙的是红糖三角以为我哈他。虽然我哈他,但还不至于头顶炮灰往雷管上撞啊?虽然我拿着纳税人的钱,但也没必要炸个粉身碎骨来报答滴水之恩吧?
  但,这也就是想想,我哪里敢说啊?
  只能回道:“没有困难,一切都很好。我已经与混小子接头了,他也帮了我不少忙。”
  老局长舌头生硬地豪爽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多培养培养感情,那混小子还不许我跟你说他的事儿,只说他暗示过你,一定要让你自己把他认出来。呵呵呵……我看啊,这小子对你有意思喽。”
  我心想,吻都吻过了,能没意思吗?口上却说:“他的身手真好,应该是继承了您的真传,以及您的谆谆教导。”马p是什么?马p是痛苦的良药!虽然有着罂粟效应,却仍旧令人痴迷。(江米精辟论之一)
  老局长欢畅的笑道:“那是,混小子小时候就不服管,竟跟老子支毛!老子虽然跑不过他,但一守半天终是将那混小子堵在院子里一顿揍!当时老子就想,高低得整不倒,不然以后咋当爹?”
  “哈哈哈哈……哈哈哈……”完了,一想到酷酷的黑翼睡神被老局长揍成瘪茄子样,我就忍不住大笑出来。
  老局长心情极好的说:“好好学学广告专业,等回来后,局里的宣传板都由你来做。”
  看见没,这就算是提拔了!我心情一好,也三八起来:“老局长,我开学第二天打你手机怎么没有开机啊?”
  老局长怒声低喝:“被偷了!”
  我嘴角抽筋:“就您那大砖头都有人下得去手?真是热爱古董文物啊。”
  老局长:“这你就不懂了,那个信号好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砸我家混小子时够硬,撇了五六回了,都没有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