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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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 更新:2021-10-16 16:38 字数:13603
她平躺在手术床上,配合着麻醉大夫的各种口令,紧张的出汗的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抓住秀秀的手,仿佛这样就可以缓解一样。
秀秀口罩上方的眼睛弯弯,她对着相副市长微微的点头,手下稍用力,传递一份安慰和关注。
秀秀把mp3的声音调到适中,给相副市长戴上了耳机。
今天,高主任亲自主刀,侯副主任第一助手,普外科两大强手同时出动。
术中剥离时,高主任一边和相副市长讲话,一边手下小心翼翼的剥离,生怕一步不慎伤及神经。
甲状腺瘤手术剥离时,为了防止损伤神经,需要让手术病人讲话,以确定没有损伤神经。
手术很顺利,术中剥离出的瘤体立即送病理科做快速冰冻病理切片检查。
三十分钟后,病理科主任亲自打电话“功能自主性甲状腺腺瘤,瘤实质区可见纤维化,瘤组织边界清楚,周围甲状腺组织萎缩”。至此,高主任长长出了口气,开始皮肤的美容缝合。
手术难免要伤及局部皮肤的完整性,甲状腺位于颈部,如果处理不好,颈部一道瘢痕,会影响美观。
市长要经常上电视镜头的,如果市民们从电视画面上看到市长脖子上的刀口,肯定不以为然的说,鸢城医院的水平,做个甲状腺瘤手术,还这么长刀口,不怎么样。
因此,颈部手术一般采用皮内缝合的手法,痊愈后的病人颈部只留下一道弧形的浅浅瘢痕,使手术对于皮肤的伤害,缩小到最小。
秀秀在旁边轻声说:“恭喜相副市长,我出去对相乃乃和金玉说一声,别让她们挂念。”
相乃乃闻听女儿的甲状腺瘤是良性的,喜极而泣,金玉抱着姥姥喜得快要蹦高了,两人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人体甲状腺的周围血管丰富,就算是最好的外科大夫做的手术,也难免有渗血的可能。一个手术做完后,并不等于万事大吉,后续的护理很重要,就所谓三分治疗七分护理。
首先要注意的,就是手术创面的渗血问题,这也是病人术后过的第一道关,护理上采取的预防措施是局部沙袋加压,防止创面渗血。
曾经有过报道,基层医院有一年轻人做过甲状腺瘤摘除术后六小时,病人感觉有点憋气,家属去叫大夫,大夫因为要急着处理外伤病人,让护士先去看看,这个护士过去量了血压,正常,加大了一下吸氧量,回来说了一下情况。
又过了二小时,病人家属看到手术包扎的地方渗出了血,赶紧又去叫值班大夫,值班大夫过来一看,刀口渗血,赶紧通知手术室,拆开缝合线,重新止血。术中病人血压一度下降为60/30毫米汞柱,正常血压最低限90/60毫米汞柱,紧急输血升压,当输到八百毫升库血时,总算保住了命。
病人出院后,家属向法院提起诉讼,医院不但赔偿了病人住院时的一切费用,而且还赔偿了精神损失费才算完事。
甲状腺瘤手术看上去不就脖子上长了一个小瘤子吗,切开皮肤剥离出来就是。
其实不然,手术是高风险的治疗措施,术后护理尤为重要,事关生命,自当慎之又慎,不然,医院怎么会制定出术后病人护理规则等若干预防措施呢。
相副市长术后回病房,去枕平卧,刀口加压沙袋,秀秀麻利的给她接上一次性无菌引流袋,连接心电监护,吸氧。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心电监护发出单调的“滴滴”声,秀秀把窗帘半掩,为这温馨的病房保持一份静谧和适宜睡眠的环境。
由于手术麻醉,情绪紧张等诸多因素的刺激,相副市长沉沉睡去。她知道,手术做完后,郑护士会寸步不离的看护着她,不管是病情变化,还是生活需要,郑护士都会为她护理为她服务的。
而小王秘书就在病房外面给她当下了所有探视的人,这是她提前吩咐的,除非必要时,上级领导来临,别的人恐怕是不能进这间病房探视了。
金玉紧张的坐在病房一边,抓住妈妈的手。舒眉老人坐在另一边,一老一小不眨眼的盯着。
秀秀轻声说:“相乃乃,您老年纪大了,不适合在这里陪床。请您回去休息吧,您放心,我一定尽心护理相阿姨。”
舒眉老人点点头:“我一会儿就走,翠微堂还有预约病人在等着我呢。”正说着呢,于梅的电话就追过来了,有复诊病人点名找相舒眉老人。
舒眉老人看了一眼睡着的女儿,拍了拍金玉,到外间屋里嘱咐了她几句,又和秀秀交代一番,舒眉老人起身离去,外面自有小王秘书找车送走老人。
金玉可真是长见识了,这个叫郑秀秀的护士姐姐可真拽啊,只要是关于妈妈的疾病方面的知识,怎么问也问不倒她。
自己从网上搜了很多关于甲状腺瘤方面的医学知识,以及相关护理问题,看明白的,没看明白的,治疗上的,护理上的饮食睡眠情绪等等问了个遍,硬是没问倒她。你还别说,这样还真长知识。
不过,虽然工作做得头头是道,人却又少了几分情趣,感觉闷闷的。大概知道自己的身份,格外自重些吧,总之,理性有余,活泼不足。
不管怎样,老妈有这样负责的护士护理,我和姥姥就省心了。
找舒眉老人的这个病人叫王丽,女,三十八岁。三个月前,因不孕不育,辗转打听到翠微堂,经舒眉老人调理后,有初步成效。今天过来复诊,碰巧舒眉老人因为女儿手术离开,因为时间紧,王丽就想让于梅大夫先照上方抓几副药。
按说,病人继用上次药方,于梅大夫完全可以为她抄方后注明,这样就是病人自己延续上次的治疗了。
于梅大夫按舒眉老人的教导,右手食中无名三指按放于病人手腕的“寸口”,轻取重按后,细细翻阅舒眉老人记载的病历。刚开始,只是一些蛛丝马迹的感觉,慢慢的理出了清晰的思路。于梅大夫再看舒眉老人开出的药方,认定“君”药不妥。
中药方剂讲究君臣佐使,即主药与各味辅药相辅相成。而君者,主导也,君往不利,且能奏效?病家乃三十八岁高龄妇女,如有不慎,恐将终生不育。
于梅有此疑问,不敢马虎,她知道今天的手术是老公高荫田主刀。估计时间,甲状腺手术也应该做完了。于是就打来电话与相老商榷。
舒眉老人刚开始接起电话时,尚不能接受,及等于梅大夫一番入情入理的分析,舒眉老人沉吟了:“于梅,请你让病人等一下,我马上回去。”
翠微堂,那面挂满了一壁锦旗的墙壁,在阳光下放s出耀眼的光。宽敞的诊室里,靠着窗边是一张宽大的紫檀木诊桌。
平日里,翠微堂的老当家舒眉老人就坐在宽大的太师椅里,面前是诊桌,上面放一白色的腕枕,病人手腕放在腕枕上,由舒眉老人把脉。
舒眉老人的身后,那面雪白的墙壁上,挂满了锦旗,经年累月,因为锦旗太多,整个一面墙成了一幅大的帷幕,看上去甚是壮观。
锦旗的上面“妙手回春,送子观音,神医再世”等赞语比比皆是,形成了一道独特的亮丽风景。
但凡医者,以治病救人为宗旨,其间不管多少艰难险阻,只看是否治愈疾病。
舒眉老人的翠微堂是从母亲手中接下来的,祖传的妇科诊病手艺,中医中药调理妇科常见疾病,治不孕不育等妇科顽症,在鸢城市里以及周围市区都很有名气。
当年,舒眉老人女儿不肯跟她学医,反而走了从政的路,舒眉老人很是伤心,后来陆续也收了不少徒弟,然而终是不满意。
慢慢的外甥女金玉长大了,舒眉老人又想动员金玉跟她学医,金玉却怎么也喜欢不起来,高考时瞒着舒眉老人和妈妈相璃报考了自己喜欢的中央传媒大学。
至此,舒眉老人的中医妇科的祖传梦彻底破灭,她只好眼界向外,为翠微堂寻找合适的接班人。
曾经,舒眉老人从很远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她比较满意的弟子,也是她行医诊病时遇到的。
二十多岁的王继德跟舒眉老人整整学了三年,三年后,来了一个须发皆白的来人,进的翠微堂的大门,“扑通”一声就给老人跪下了。
第七十七章翠微堂的老当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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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眉老人见来人进门就跪下,开始以为是哪个病人不行了,直到老人说,他是王继德的爷爷,想领王继德回老家,舒眉老人这才恍然,感情人家这是学艺呢,医术都学到手了,当然回去了。
王继德看爷爷跪下了,也想跟着跪下。舒眉老人赶忙扶起老人,叫王继德倒茶。
王继德爷爷说:“相老啊,不瞒您,我也是祖辈行医,可到我这里,这医术就不行了,打听到您医术高,这里又缺人,一咬牙就来了。
本来想直接告诉您,又怕您知道孩子学成后必须回老家行医不教,这样学下来终是感觉心中不安。今天我就厚着脸皮说了,任打任罚随您了。”
话到这个份上,舒眉老人虽然心里不痛快,也没难为王继德,毕竟他平时一口一声相老师的叫着自己。就让他回老家开枝散叶吧,权当是第二个翠微堂。
从此,舒眉老人不再收徒,她也有个老思想,怕祖传的东西再次外流呢,就想这么开着翠微堂,等到自己干不动的那一天,就把翠微堂关了吧。
直到遇到于梅,舒眉老人开始了她的考察之旅,她希望于梅能接她的班,把翠微堂继续开下去。
往事如过眼烟云,从舒眉老人脑海掠过,于梅跟她每个议案的切磋,总是有自己的见解和处置。这让她很欣慰,翠微堂终于后继有人了。
现在,舒眉老人端坐在紫檀木的诊桌前,凝神屏息静气,双眼微闭,她三指把脉于寸口,犹如老牛反嚼,病人前三月的每个医案都历历在目。
王丽就诊已三月有余,有效但效果不著,或可按于梅所拟治则纠偏于彼时。
良久,舒眉老人抬眸微微点头,对王丽说:“老身迂腐了,前三月用药虽有效果,尚不是根治,若按我的医案继续,只能维持,不能再进一步,恐误了你的子嗣。
现在,我与于梅大夫商讨你的病情,感觉她所拟医案比及我的医案更有利于你目前的病情,建议你从现在起,接受于梅大夫的诊治,她将在我治疗的基础上进一步调理,希望这样能够尽快达成你的心愿。你看如何?”
王丽说:“相大夫,我觉得您开的药挺好的,比我到西医那里治疗的效果好多了。所以,我还是想继续服用您的药方。”
舒眉老人笑了:“王丽,我的药只能治你的病到这个程度,若果想根治,就要换于梅大夫的医案。她先于我想到了,我才建议你接受她的诊治的。当然,你来到翠微堂,我这当家的肯定是关注你的病情发展和转轨。你放心,今后你的每一个医案我还会过目的。”
于梅感叹舒眉老人的无私和慈心,听老人这么说,就说:“王丽,请你放心,医案和药方虽然是我开,但是,最后把关的还是相老。如果我做的医案不合理,相老会及时纠正的。”
王丽刚开始时,是因为从报刊杂志和电视上,了解相老和她的翠微堂的。一个疗程下去,自己长期乏力,下腹坠胀的感觉就爽然若失了,这实在让她高兴,心里的希望就更大了。
然而,越到后来改变越小,经量依然忽多忽少,时间长短不定,还是感觉受情绪的影响。最近的一次药吃完后,感觉症状依然不见好转,这次来,也是想请相老给换药方的。
不过,她实在没有想到,相老居然让自己的弟子接手,而且看起来老人家还很高兴。不管了,既然相老发话,咱是病人,就听大夫的吧。就这样,王丽接受了于梅大夫为自己诊病。
三个月后,王丽怀孕,丈夫喜得要怎样就怎样的。王丽再到翠微堂找于梅大夫复诊,丈夫就开始车接车送了。
怀胎十月,王丽生下一大胖小子,满月后,王丽丈夫专程送来了锦旗和煮的香喷喷的山j蛋。锦旗上“妙手观音”四个烫金字灼灼生辉,感谢二位大夫的精妙医术。
相老高兴的看着这面锦旗,吩咐工作人员将这面锦旗挂在于梅大夫坐诊台背后,那面雪白的墙壁上,与自己那面挂的满满的墙壁遥相对应。
于梅觉得这是二人的功劳,不肯就此居功,相老说:“于梅,你就不要谦虚了。继续努力吧。”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相老的心里有了进一步的打算。
相副市长术后恢复的很快,临出院前的一天,和秀秀闲聊。
相副市长问秀秀:“郑护士现在什么学历?”
秀秀回答:“大专学历,现在自学护理本科,二年后就毕业了。”
相副市长点点头:“本科毕业还上吗?”
“应该还能上护理硕士学位吧,但好像就不能在职学习了。要是脱产,鸢城医院就不再和我签聘用合同了。”
“那你还想学吗?”相副市长有点兴趣的问。
“不想了。”
“为什么?”相副市长可是分管文教卫生的,这医院里的事,就在她的关注范围之内。
秀秀回答:“现在的本科课程,就有很多是专科学习时的知识重复。如果硕士还是这样,就没有必要再学了吧。”
相副市长说:“如果有精力,还是上吧。不想继续学临床护理,可以学一些其它科目的相关知识。年轻时多学点,艺不压身。”
“是,相副市长,谢谢您的指教。您能给我个建议吗?”秀秀很虔诚。
“相关的,我想一想。你学学护理管理怎么样,这样提一个层次,三年毕业后,是不是竞争力可以强一点。”相副市长的指点。
后来,郑秀秀还真拿到了护理硕士学位,不过,没有脱产,而是学的在职研究生。
相副市长很快就痊愈出院了,她出院的时候,在路院长高主任田主任面前表扬了郑秀秀。
舒眉老人见女儿又生龙活虎的了,不禁微笑摇头,这个拼命三郎啊。
舒眉老人很时尚的给女儿发了条短信:“劳逸结合,不骄不躁,循序渐进,不贪不沾。”
市长女儿微微一笑回信:“老妈,承教。”
自从女儿的病好了以后,舒眉老人开始逐渐把翠微堂的首堂坐诊全权交给她的得意弟子于梅经营,她觉得现在的于梅,可以独当一面了。
老人参加了夕阳红旅游团,她想游历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
故宫里,舒眉老人正在导游的讲解下欣赏,手机响了,于梅还是习惯在遇到特殊病例时,请示于她。
相老太太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于梅的话:“于梅大夫,你是翠微堂首席坐诊医,一切你说了算,不要再请示于我了,我老了,你该放我假了,凡事你就就自己做主吧。”
于梅恍然:“相老,是我唐突了,打扰您清静,对不起。祝您旅途快乐!再见。”
从此,翠微堂的首席坐堂医于梅开始当家做主,她像舒眉老人一样,为了病人竭尽全力。
终于做完特护了,郑秀秀像出了笼的小鸟,高高兴兴的回普外科病房。她要先向李护士长报到,然后去看自己心爱的小粉点儿,这十多天没见了。
齐寰电话里说:“粉点儿指着影集里秀秀你的照片叫妈妈呢。”这让秀秀心痛不及,自己这个当妈妈的,还真是不太称职呢。
秀秀做特护前,分别和齐寰韩强小晴王玉他们说过,并说这段时间替她照顾一下粉点儿。因此,这段时间虽然秀秀顾不上粉点儿,小家伙却过得很滋润。
白天下班,小晴和王玉一起来到幼儿园,粉点儿看到她们二人,高兴的拍着小手叫小晴“干干”。
这让小晴郁闷不已,这小家伙怎么还不会叫干妈呀,干脆直接让她叫妈妈吧。可粉点儿不干,在小晴怀里一颠一颠的叫“干干”。
对着王玉反而叫“妈妈”,见了王玉,就不要小晴抱,这是怎么回事?
后来,见到粉点儿小手里紧紧攥着的风火轮棒棒糖,这位恍然大悟,感情这小家伙这么小就知道受贿了。
秀秀向李护士长报到后,马上转身去了幼儿园。
粉红色的护栏小床,床头是一只夸张的粉红猪,牠的前蹄遮了半边羞答答的胖猪脸,眉梢飞出了一个俏皮。
小床里的粉点儿大概是饿了,抱着一个娃娃猛啃,抬起头看了看保育员阿姨,正在哄哭的稀里哗啦的胖宝,奶声奶气的喊:“胖胖。”胖宝的哭声一下住了。
粉点儿又喊:“胖胖。”胖宝鼻涕眼泪还没擦净的脸上就露出了笑容。
胖宝是营养科张咪大夫的儿子。二十七岁的张咪刚结婚时,想时髦不要孩子。二年后想要了,却又怀不上。好不容易,一年后怀孕了,冬天下雪路滑,她出门时不小心摔了一跤,流产。小月子不好做,她又过度伤心,身体将养的就有点差劲。
十个月后再次怀孕却没做住,又滑了一胎。
再次怀孕,就直接不上班了,本来都五个多月,胜利在望了。那几天便秘,折腾了几次后,晚上就腹疼,赶紧上医院,下半夜,在张米痛苦的叫声里,孩子就这么下来了。
第一更,过后还有第二更哦。
第七十八章毛脚女婿上门记1
今天高齐寰心里激动得很,,,,,,,那啥,咱就快要革命成功了,就要抱得美人归了,,,,,
张咪产后就抑郁了,觉得自己再也没希望要孩子了,出院以后,她在清荷园自己家里休产假,傍晚出来散步时,遇到了高荫田于梅夫妇。
张米看到于梅,过来打招呼,说起来眼泪汪汪的。
于梅建议她到翠微堂,找自己的老师舒眉老人看看,服用中药调理一下,希望能够有所收益。
在舒眉老人高超医术的调理下,张咪的身体渐渐好起来,一年后张咪怀孕,十月怀胎,张咪生下个八斤重的大胖小子,公公一高兴,就叫“胖宝”吧,一锤定音,小名胖宝,大名王定乾。
生日酒公公喝多了,本来就高的血压,忽忽悠悠的飙到了二百多,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老爷子没早起床打太极,及等家人发现,半边身子不会动了,赶紧电话“120”,刚把老爷子送到救护车上,胖宝在
屋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老爷子心里一沉,完了。
这次住院,老爷子果然没有站起来,婆婆忙着照顾公公,张咪就只好把胖宝送到了幼儿园。
胖宝不适应幼儿园的生活,妈妈送下他还没走,他就嗯嗯呀呀的哭了起来,妈妈的身影看不到了,胖宝哭成了泪人,两个保育员阿姨怎么哄也不行。
粉点儿喊:“胖胖”
很奇怪的,保育员阿姨哄了半天都不住声的胖宝就住声了。然后,粉点儿说:“乃乃。”全是复数词,粉点儿目前的特色语言。
阿姨恍然,这孩子是不是饿了,赶紧冲奶粉。
看着二个遥遥相对而坐,各自捧着奶瓶喝奶的小家伙,保育员阿姨笑了。
粉点儿一出声,胖宝就不哭,奇迹。保育员阿姨灵机一动,把胖宝的蓝色海豚小床和粉点儿粉色迷你猪小床靠在了一起。
秀秀轻轻推开门,看着眼前惊讶的一幕,一岁半的粉点儿,两只小手抱着个苹果啃,然后用小手从嘴里抠出嚼的乱七八糟的碎苹果,塞到隔着小床护栏的胖宝嘴里,胖宝吃得津津有味,高兴的摇着手里的拨浪鼓,小腮帮上到处是粉点儿给他抹上的苹果渣。
“粉点点。”秀秀笑眯眯的叫着亲亲的粉点儿。
“妈妈。”粉点儿小手一松,苹果滚到小床上,粉点儿紧紧抱着她的秀秀妈妈的脖子,小脸蹭着妈妈的面颊,都是多天没见了,粉点儿可想了。
胖宝听粉点儿叫妈妈,他也声音细细的跟着叫妈妈。
秀秀怀里抱着粉点儿,粉点儿扭股儿糖一样在怀里扭着,秀秀回头看胖宝眼巴巴的看着,扎撒着小手也要秀秀抱。
秀秀于是找了个凳子坐下来,左手揽着粉点儿,右手臂揽着胖宝。粉点儿不乐意了,伸出小手“啪”的一声打了胖宝一巴掌。
秀秀生气了:“粉点儿,怎么可以打弟弟呀,妈妈不喜欢打人的孩子。”粉点儿还不会用语言表述,只是双手向外推胖宝。
胖宝挨了粉点儿一巴掌,抽了抽嘴角,居然没哭,对于粉点儿推他,反而没了主意,他知道这是人家点儿姐姐的妈妈呢。
小家伙一把揽住秀秀的脖子,像一只小企鹅一样,一下拱到了秀秀的肩窝里。这下,粉点儿再也推不动他了。
保育员阿姨看到秀秀来了,过来打招呼。秀秀说:“谢谢您了梁老师,这么多日子,粉点儿给您添麻烦了。”
梁老师笑了:“郑护士,你这粉点儿可不得了,威着呢,胖宝刚来还不适应,我们怎么哄也不行,结果人家粉点儿一声胖胖,这小家伙就真的不哭了。这不,我一看有门,干脆直接和刘老师把他两个的小床调到了一起。要不然,这孩子一哭,十多个孩子跟着一起哭,我们幼儿小班可就热闹了。”
回头,秀秀亲了粉点儿一下:“点点,还不错。不过你刚才打了胖宝弟弟一巴掌,还没道歉呢。以后,不许你打人,听见没?”粉点儿知道自己错了,老老实实的没再推胖宝。
秀秀今天已经给妈妈打过电话了,下班后要带着齐寰和粉点儿回家,因为齐寰还没下班,秀秀才一个人先到幼儿园看粉点儿,和粉点儿一起等齐寰下班。
齐寰接到秀秀的电话,就已经很高兴了。没想到又接到了秀秀妈妈的邀请电话,这可真是让他诚惶诚恐了,心里紧张得不行,这准丈母娘第一次邀请,该拿什么礼物呢?
齐寰跑去问:“秀秀,你妈爱吃什么,你爸爱吃什么?”
秀秀逗他:“哎,高齐寰,怎么感觉你很紧张啊。”
齐寰赶紧否认:“没有没有,我镇定得很。”
“别紧张,我爸妈很随和的,不会挑你的理。平时嘛,我妈也就爱吃个苹果,老爸和我姥爷也就爱喝一小口酒。”秀秀安慰着他。
齐寰一拍脑袋,哎呀,怎么把姥爷给忘了:“秀秀你再想想,我这第一次上门呢,别让我掉架。”
秀秀慢慢的说:“齐寰,你真的紧张了,真好。”
齐寰挠头:“我紧张你怎么还说好呢?”
秀秀一笑:“你眼里有我呀。”
看着秀秀的笑颜,齐寰心里一荡,冲口而出:“好美!”
秀秀问:“什么?”
齐寰一笑:“一朵盛开的牡丹花。”齐寰想,我问秀秀恐怕是不会告诉我了,赶紧的,给老妈打电话求援吧。
于梅说:“傻儿子,你到超市去买上西洋参,燕窝,再来一提干红,准保没错。要不,你就先问一下秀秀,该拿什么?”
齐寰说:“问她了,说是什么也不用,所以才请示老妈的。”
于梅说:“那就这样吧,去了以后,给你爸和我带个好。另外,看能不能约个时间,我和你爸过去拜访一下,毕竟秀秀的姥爷还在,我和你爸过去比较合适,两家人也一起坐坐。”齐寰答应着。
秀秀家里,自姥姥走了以后,姥爷的身体也日渐不行,毕竟八十多岁的人了,自己是做不了饭了。
姥爷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女儿家的。
姥爷临上女儿家的时候,可真舍不得呀。舍不得这农家四合院里,处处是老伴的身影。走时,他老人家毫不犹豫的领着他的大白鹅。
秀秀妈心里这个不乐意呀,心里说,老爹,你这宠物也太个别了,我们住公寓楼呢,养在哪里呀。
到家了,大白鹅迈着庄重的鹅步进了客厅,居然打了个滑。
秀秀妈就叹气,这什么跟什么,没办法,谁叫他是咱老爹呢。
要说还是女婿好呀,早就悄悄地把前凉台的一角收拾了出来。
秀秀爸做了一个大大的木屋,给大白鹅住,食具一应俱全。
连着前晾台的房间就给了秀秀姥爷住,隔着玻璃门,不拉上窗帘,老人就能看到他那宝贝鹅。
傍晚,别人家遛狗,秀秀妈得帮助老爹遛鹅,时间一长都成家属院一景了。
齐寰第一次到秀秀家,就很幸运的见识了鸢城家庭特色小吃饺子宴。说起来,这可是秀秀妈练了大半辈子的手艺了。
秀秀妈刚结婚那阵,也就炒个菜热个馒头,熬锅稀饭。后来,她发现每次和丈夫一起回婆家,婆婆就包各式各样的饺子,丈夫特爱吃,吃的也特别多。
秀秀妈贤惠着呢,于是,每次回婆家,就跟婆婆学包饺子。纯r馅的,只加点青盐和芝麻香油,淋一勺花椒水,味道清香不腻口;三鲜r馅的,又增加了提前发好的黑木耳,细细的剁碎,蒸好的j蛋糕,泡软了的海米,然后合在一起;胡萝卜馅的,剁碎新鲜胡萝卜,挤出汁和面,细细揉好,葱姜点味,青盐白糖,吃的时候,胡萝卜特有的清香味很是爽口;还有白菜猪r馅,羊r馅,牛r馅,鲅鱼馅,黄瓜黑木耳蛋羹等,最后一小盘甜品饺子,是苹果馅的。
秀秀妈包的饺子深得婆婆手艺,个小皮薄,正好一口一个。
每样一小盘,像艺术品一样,食材纯天然,口味新鲜,营养丰富,吃的时候每人一小碗佐餐醋,淋芝麻香油,水饺放里面一涮,直吃得齐寰肚子撑得再也吃不下了才罢手。
看到齐寰这么爱吃自己包的饺子,秀秀妈高兴的笑眯了眼。男人能吃饭,身体就壮实,秀秀就享福了,秀秀妈一天的劳累和疲惫一点也没有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高兴。
人越老越喜欢小孩子。粉点儿一来,秀秀姥爷就喜欢得不得了,秀秀让粉点儿叫老姥爷,粉点儿急的小嘴一张一张就是叫不出来,憋了好一会,叫出声“爷爷”,这下可把秀秀姥爷乐坏了。
唉,这一辈子了,还能听到叫他“爷爷”的,老人家一高兴,就领着粉点儿找他的大白鹅玩去了。
第二更完成。亲,今天就是这些了,看完歇歇毛眼眼。明天再见!
第七十九章毛脚女婿上门记2
人家高齐寰胜利在望了,那谁,韩强呢,兰贝依呢,,,,,,,
老人家怕大白鹅不认小粉点,拧她,把大白鹅关到笼里,自己端个马扎坐在旁边观阵。
粉点儿拿着秀秀妈妈给的白菜叶递到大白鹅的护栏前,大白鹅警惕的看着,“嘎”的一声叫,没吃。
老人怕粉点儿吓着,想要揽着她,粉点儿却不怕,又递上一块菜叶,大白鹅大概觉得粉点儿这么小没有危险,居然吃了。
要知道,这大白鹅平时可挑着呢,出去散步时,不是家里人给的东西,从来不乱吃。这头一次见面,大白鹅就承认了粉点儿,真是不简单。结果,秀秀领着粉点儿走后,大白鹅拉起了肚子,姥爷说是撑着了,秀秀妈说那你还让粉点儿一劲儿喂。
姥爷说,这不是孩子高兴吗。
秀秀爸平日里好下象棋,没人陪他,经常出门找棋友。齐寰一来三两句话一过,秀秀爸就邀请他到书房下棋。齐寰和他连战三局,结果都是在中局拼杀时被他抢占先机,到最后残局时被未来的岳父杀了个片甲不留。
秀秀爸心里沾沾自喜,嘿嘿,还从来没有杀的这么痛快过,小子,今天就给你个下马威了。三局一过,齐寰想罢手,看到他意犹未尽的样子。得,咱舍命陪君子了。只好一路稀里哗啦下去了,让你一次痛快个够吧。
这次回去,咱得看棋谱了。下次再战,哼哼,老头,你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秀秀一回来,回自己房间换上家居服,领粉点儿到厕所小便过,再给小家伙喝过一次水,就到厨房帮妈妈去了,齐寰也要过去帮忙,被秀秀妈请了出来,秀秀爸就拽着齐寰到书房了。
厨房里,秀秀和妈妈体己话的中心当然就是高齐寰和粉点儿。
妈妈问她:“老秀,你领养粉点儿,齐寰和他爸妈有意见吗?”
秀秀说:“没有吧,他们没说什么。齐寰比我还宠粉点儿,我没空时,他就带孩子回他家。”
秀秀妈如释重负的说:“那就好。不过,秀秀,如果让一些有心人知道你领养了粉点儿,会不会把一些残疾孩子偷偷放在你上下班或者值班的地方,等你去负责?”
秀秀说:“妈你瞎揣摩什么呢。不是万不得已,谁家舍的遗弃自己的孩子呢。”
秀秀妈说:“那可说不定,我这是在提醒你,万一再碰上这样的事,捡到孩子后立马报警,送福利院,千万别再给我往家抱孩子了。我这刚退休,想要清闲一下都不可能了。”
秀秀说:“不会的,老妈你想什么呢,有粉点儿是我们的福气呢。”
“唉,秀秀你没结婚,还是个姑娘就先当妈妈了。知道的说你是心善,不知道的还不知瞎说些什么呢。
我要是带孩子,我的那些老伙伴们,街坊四邻肯定会问我,这是你家秀秀的孩子吗?
我要是说是你捡的孩子,说得多了,粉点儿很快就大了,知道了以后,就会难过的。我要是说是你的孩子,人家就会说,你家秀秀不是和我家的孩子同龄吗?那意思肯定是,还没结婚,就先有孩子。这就丢人了。”秀秀妈忧心忡忡。
“嘿嘿,老妈你就揣摩着说吧,怎样都行,只要您老人家过些日子退休后看粉点儿就行。再说,我们医院领导还表扬我呢,小晴王玉,韩强他们都捐款帮忙了,我很愿意抚养粉点儿。”秀秀没有考虑的那么多。
秀秀妈摇摇头:“这个傻丫头,以后的麻烦多着呢。”
忽然,秀秀妈想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秀秀,你可千万别因为有了粉点儿,自己就不生孩子了。这可是个重大问题。”
“妈,你想得太远了,我目前还没考虑这些。”
星期天晚上凌晨三点,高荫田的手机响了,电话一接通,传来吕芳焦急的声音:“高主任,我们这里有个急诊,胃溃疡大出血,我和我们这里梁大夫做不下来,请您务必赶快过来。”
于梅闭着眼说:“什么手术?”
高荫田回答:“胃大切,手术大夫误切了条血管止不住血,我得赶紧了。”
吕芳所在的医院和鸢城医院有合约,在临床科室有困难时,鸢城医院当提供紧急救援。
高荫田边走边给医院总值班打了个电话告知,就急急忙忙出发了。
走三○九高速公路一小时车程,很快就到了吕芳所在的医院,门口早有人等在那里接着高主任,直接到手术室。
病人刘杰,男,四十八岁,往有慢性胃溃疡病史,晚饭时饮酒过量致溃疡破裂胃大出血。
入院后急行胃大部切除术,术中粘连严重,剥离困难,请高主任紧急手术会诊。
高主任赶到吕芳医院的手术室时,吕芳的汗已经湿透了手术衣,她用盐水纱布紧紧压着出血点,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松手结扎不了血管还造成大出血。看到高荫田到来,她长长出了口气,眼泪都快要下来了。
简单介绍了一下病情及手术进展,高荫田就接过了吕芳的手术刀:“吕大夫,别急,我们来看看怎么回事。”
高主任几句话,吕芳的心就安定了,她接替了第一助手的位置,就像她在鸢城医院进修时一样,跟着高主任的手术步骤,有条不紊的动作着。在她松手的瞬间,高主任眼疾手快的用中弯血管钳一下夹住了出血点。然后,她看上去无法剥离的粘连,在高主任的手术刀下迎刃而解。
手术很快做完了,天还没亮,吕芳安排宿舍,请高荫田休息,天亮后再走,高荫田欣然应允。
吕芳半年进修期一满就回原单位了,她回去以后就开展起了本院的外科手术,院长非常器重她,让她负责外科,她现在可是外科的一把手了。
吕芳的主任办公室不大,布置的却很温馨,绿色盆景点缀着单调的白色,给这小小的房间平添一份生机。吕芳的值班床铺着干净的格子床单,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让人一看就感到爽心。
吕芳敞开门,高荫田随她走进屋里,惊魂初定的吕芳把自己紧紧的贴到了高荫田的怀里。
高荫田说:“吕芳,别这样。”
吕芳说:“高主任,我想你,一直想你。”
她像下了一个决定一样,深吸一口气:“我只要这些。”
美人在怀,高荫田不是圣人,更何况是久旷之身,且有缕缕情意在先,自然是拒绝不得,一番旖旎,辗转反侧,吕芳娇喘连连。
像死一样的快乐,你有吗。说到春天,鲜花就朵朵盛开。我从生活中剔除了你,生活却不能继续,我们交错的人生,拼出了火花,烧灼世俗的灰败。
长袖善舞,看你鲜花的容颜,开在春风里。我的世界,因你灿烂!
第八十章紧急手术会诊
像失去一样的快乐,你有吗?水渍走后,我的脉络清晰可变,,,
吕芳深深叹气:“高主任,我想离婚。”
高荫田沉吟一声:“吕芳,你要慎重,总是从小的夫妻,求大同存小异,何况你们还有个可爱的孩子。”
吕芳轻声问:“你打算后半生禁欲吗?”
高荫田答非所问:“我和于梅感情甚笃,不能丢下她一个人。”
天微亮,高荫田说:“吕芳,我不睡了,现在就走吧。你的手术开展不要c之过急,要循序渐进。工作上有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事,你打电话,我随时就到。”
吕芳叹口气:“好吧,少不得还要麻烦你,就这样吧。”
路灯刚刚关闭,前方是一片氤氲朦胧的晨雾。苍茫时刻,高荫田一车如箭。今天是星期一,他决定还是参加上午的大查房。
星期一上午大查房后,高荫田开车回家,进门第一件事,洗澡。于梅只是坐诊一上午,中午也和小翠回家了。小翠一回来,就紧忙的到厨房做饭去了。
于梅回到卧室,看到高荫田脱下的衣服堆在那里,她摇着轮椅过去一件一件的捡拾起来,轻抖慢叠,于梅敏感的闻到一缕似曾相识的香味,她拿起高荫田的衬衣,放到鼻下,深深吸了口气,是高荫田的体味,那缕似有若无的气息反而没有了。
高荫田洗完澡出来,看到于梅在整理他的衣物,过去说:“昨晚的手术,出了一身汗脏了,我来吧。”说着就自然的接过于梅手中的衣物,回身去到阳台,放到洗衣机里打开了电源。
衣物被高荫田从眼前拿走,于梅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似有若无的香味。于梅觉得很熟悉,待要问他,张嘴却是:“昨晚手术顺利吗,做到几点?”
高荫田回答:“还行,有条小动脉断了,他们见得少了,心慌,没有扎住。做到凌晨五点才结束,在那边吃了点早饭,就直接去科里大查房了。”
于梅体贴的说:“那你下午别上班了,吃过午饭好好休息吧。”
高荫田答应着,换上衣服,就要推着于梅去餐厅吃饭。
于梅回头对高荫田说:“你先去吃,我找点东西。”自己推着轮椅到梳妆台前,高荫田一人去了餐厅。
卧室里,于梅一瓶瓶敞开那些化妆品,不时的闻一闻。
于梅平时是不化妆的,只有朋友聚会时,才稍微画点淡妆,因此,对化妆品的香味说不出来是可以理解的。
于梅闷闷地来到餐厅吃饭,不再去想什么劳什子香味。
高荫田问:“于梅你没事吧?”
于梅回答:“没事。”回头对小翠说:“我梳妆台上的那些化妆品,你拿去用吧,只给我留下一瓶润肤霜就行。”小翠答应着。
下午,小翠推着于梅到超市去,走进电梯,于梅就闻到一股和中午高荫田衬衣领上一样的香味,回头问小翠:“你擦的什么这么香?”
小翠说:“我撒了一点香水。就是你刚刚给我的那堆化妆品里的一瓶。”
于梅听了没吱声,闷闷的从超市回来后,于梅说:“小翠,你拿给我看看你刚擦的是哪一瓶香水?”小翠很奇怪,今天于姐是怎么了?
她拿过香水瓶递给于梅,一只精致的弯弯的香水瓶,闪着金属的光泽,于梅对着自己的手背轻轻喷了一下,立即闻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香味。
她记得这是吕芳第一次上她家时,当做礼物送给她的,吕芳的身上就有这股香味,于梅的心里怅然若失。
于梅知道,这一天总会来到的,自从受伤站不起来时,她就做好了准备,她以为很快就会到来的一天,却不是在危险的青春年少时,那时候于梅觉得她能承受,但她的青春年少却安然度过。
背叛发生在垂垂暮年,两鬓苍白时。这让她有些不甚明了,为什么是在自己认为已经安全的时候?
不知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