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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元馨 更新:2021-02-04 07:14 字数:20414
第八十一章 意外来客
秋高气爽,午後的阳光,似情人温柔的双手轻抚著世间万物,照在身上没有炽热的感觉,舒服得令人想睡觉。
当杨海陵找到花房,花房的门开著,看到银赫坐在板凳上,正在专心致志地看书,银赫穿著蓝色的八分裤,白色短衫,简洁乾净的打扮令人眼前一亮,倍觉清新舒爽。
杨海陵在花房的门板上敲了敲,企图唤起银赫的注意,看到银赫没有反应,自行走了进去,在快走近银赫的时候,停下来用力咳嗽了两声。
银赫抬头看到突然到访的杨海陵,不由一愣。
杨海陵笑著走过去,饱含歉意地说道:“我是专程来道歉的。那天晚上的事,完全是我
的个人行为,与董事长无关。”
银赫站起身来,“是他让你来的?”
“不是,是我自己让我来的。”
“你怎麽知道我的地址?”
“是梁总经理给我的。”
实则,金律带银赫参加应酬的第二天,杨海陵有事去金律的办公室商量,顺便问起昨晚的事情,“到底怎麽回事,昨晚你唱的是哪出啊?”
金律轻轻叹了一口气,“没什麽,昨天我一时冲动,被气糊涂了。”
“你和银赫还没和好?是不是因为我,因为佳索集团的事?所以银赫一直怨恨你。我找个时间和银赫解释一下吧。”
金律揉了一下眉心,深感无奈,“不是的。其实我和他之间一直有问题。”
“有问题就要解决,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逃避不是办法。”杨海陵自那日从梁日东处听说银赫与金律的感情纠葛後,明白金律是不可能离开银赫的,既然如此,金律应该和蓝非及早分开。
“我知道。等我陪蓝非去日本过完生日,就会和他说清楚。”
“有那个必要吗?既然决定和他分手了,就没有必要陪他去日本庆生,你这样做,只会让他更加舍不得你。”
金律无奈地说道:“我已经答应他了。”
“你啊!那只能祝你好运,分手顺利了!”杨海陵笑著起身离开。
梁日东看到银赫心意已决,真的不来上班了,金律与银赫渐行渐远,正在苦恼之际,杨海陵再次敲开了梁日东的办公室,说出了想去拜望银赫的想法。
“其实我早就想去了,不过一直没有机会,今天律去日本了。”
梁日东如释重负,“那太好了。我正在想自己要不要过去一趟,解铃还需系铃人,如果你去自然更好,误会容易说的清。”
於是,杨海陵就来到了金宅,站在了这里,看著银赫,表情真挚,“银赫,对於那天晚上的事,我深感抱歉,对不起,因为之前我对你有所误会,所以才会……才会铸成不可挽回的错误,伤害到了你。真是对不起。”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你恨我吗?”
银赫摇了摇头,淡然说道:“你那麽做是为了公司的利益,为了金律。我那麽做也是为了公司,为了金律。我不想因为可能会出现的失误,使金律输给他的三叔。”
“你打算什麽时候回公司上班?”
“我不会回公司了。”
“为什麽?是因为我吧?如果是因为我的原因,我明天会自动消失,绝不会再出现在金氏集团。”
银赫轻轻摇头,“不是因为你。是我自己累了,想做回真正的自己,其实我是属於这里的,在这里我能够感觉到自己的那颗心重新归於平静恬淡。”
温煦的阳光斜进来,将银赫镀上金色的光辉,银赫转身看向身旁那些充满生命力的花花草草,在的阳光中,在奼紫嫣红的花海中,银赫笑得淡然从容,像一枝香远益清的青莲,迎骄阳而不惧,出淤泥而不染。
杨海陵看得微微失神,随後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由暗自气恼自己,这样挺拔纯净的一个人,自己竟然以为他是靠身体上位的,真是有眼无珠,看来自己眼睛看到的事情也未必是事实。
“你打算当一个花匠,你不觉得这样做是在埋没自己的才能吗?”
“其实做什麽工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工作的过程中能够感受到真正的快乐!与花为伴的乐趣,你是不会了解的。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情,我要忙了。”银赫转过身,坐下来,继续看那本散文。
“那好吧,再见。”杨海陵看了一眼坐在花海中央的银赫,整个人与花海合为一体,是如此的和谐美好,心中有些遗憾没有能够成功劝说银赫回到金氏集团,但是只能尊重银赫的决定。
杨海陵离开以後,银赫放下手中的书,心中疑惑不解,既然是杨海陵的个人行为,律为什麽不和我解释?难道我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一落千丈到完全不用理会的地步了?
金律拎著行李箱走上楼梯,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正好遇见要出去的银赫。
金律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你要出去啊?”
“你回来了?我要去医院。”
“你去看王伯?我挺长时间没看王伯了,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刚回来,不休息一下?”
“不用,你等我一下。”
“好吧。”
金律开车,扫了一眼看向窗外的银赫,状似不经意地说道:“我和蓝非分开了。”
银赫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没有转过头,没有特别的反应。
那一声极其轻微,轻微到金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刚刚银赫本没有任何反应,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那一声‘哦’完全是自己的幻觉。
金律开车的同时忙里偷閒,又看了一眼银赫,金律有心想再说一遍,可是看到银赫依然望向窗外,似乎很专注,只能悻悻地转过头来专心开车。
当天晚上,午夜梦醒的金律,推开那扇相通的门,爬上连日来内心深深渴望的那张温床,想将眼前的这个人用力抱在怀里,告诉他自己不能没有他,可是想起白天银赫的冷淡反应,只能作罢,默默地躺在床上看著银赫的脊背发呆。
十年前,自己费尽心思地想得到这个人,没有想到,留住了这个人的身体,却失去了他的心。
第八十二章 燃烧的火苗熄灭了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在重复中过去,金律的生活也变成了两点一线,每天往返於公司和金宅之间,除了有个别应酬的晚上,金律都准时回家,和银赫一起共进晚餐,偶尔会在餐桌上和银赫说些公司的事情,银赫静静地听著,很少发表看法。
期间,蓝非曾经给金律打过两次电话,金律看到是蓝非来电,果断地按断了电话,杨海陵说的对,既然已经分手了,就不应该再给对方留有幻想的空间。
半个月後的一天下午,梁日东没有敲门,直接推开金律办公室的门,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全无平时的沈稳与冷静。
正在伏案的金律抬起头,看到这样的梁日东不免诧异,“日东,发生了什麽事?令你如此的反常。”
“王伯走了。”
金律颇为震惊,“你说什麽?”
“刚才我在医院的朋友打来电话,告诉我王伯已经走了。”
“银赫知道吗?”
“银赫已经知道了,估计正在去医院的途中,医院第一时间通知的他。”
“银赫!”这件事对银赫的打击可想而知,想到银赫的反应,金律脸色大变,霍地站起身来抓起外套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告诉杨海陵下午四点的会议取消。”只有他知道,银赫有多坚强,同时他又有多脆弱。
当金律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是令他心碎的场景,银赫扑在王伯的身上,张著大嘴,号啕大哭,哭声凄怆恸人,脸上满是悲伤的泪水。
金律走过去,想伸手去触银赫的肩膀,让他节哀顺变,可是想到银赫与王伯之间深厚真挚的感情,想到王伯对於银赫的非凡意义,金律伸出的那只手又缩了回来,颇感无力,对著银赫自己实在无法说出别哭了,节哀顺变之类的话,金律甚至觉得在这个时候,不让银赫哭是一种残忍。
金律只能默默地站在银赫的身後,用眼睛关切著他,心随他动。
随後赶到的梁日东和杨海陵,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要将银赫拉开,遭到了银赫的强烈抗议,银赫死死抱住王伯,悲痛欲绝,“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梁日东态度坚决,拉起银赫,“银赫,你起来,再不给王伯擦身穿衣,身体就硬了。”
金律用力将银赫拉到自己的怀里,将他拉到後面去,“银赫,你听话,让日东和海陵先给王伯穿衣服。”
银赫将脸埋在金律的怀里,大哭不止,“我不要他们带走王伯。”
“放心,我帮你看著呢,没有人会带走王伯的,日东和海陵只是帮王伯穿衣服而已。”
当一切收拾妥当後,金律放开银赫,银赫一步一步缓慢地走过去,脚步极其沈重,走到病床前,突然扑腾一声跪在地上,银赫抓住王伯冰冷的手,哽咽道:“王伯,王伯,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银赫啊,你看看我,一眼就行。”
殡葬中心的人,接到电话後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要将王伯的尸体拉走,遭到了银赫的阻挠,银赫扑在王伯身上,大声喊道:“不许你们碰他!让王伯在那里躺著,王伯会醒过来的。王伯,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金律抱住银赫的腰,试图将他拉起来,无奈此时的银赫像一头蛮牛般有劲,紧抱著王伯不松手,王伯是他最亲的人,他不允许任何人带走他,金律看到银赫这个样子,内心心疼不已,“赫,你别这样,让王伯走吧。”
梁日东和杨海陵一人架著银赫的一只胳膊,三个人齐心协办将银赫拉开,让殡葬中心的人将王伯的尸体拉走,银赫只能泪眼模糊地看著王伯被拉走,不舍地唤道:“王伯,王伯。”
直到殡葬中心的人离开了,梁日东才松开手,“律,你先带银赫回家吧,我和海陵去办理相关的手续。”
“那好,就交给你们了。”金律点了点头,强行将发呆的银赫拉走。
王伯的存在一直是银赫内心燃烧的小火苗,温暖著银赫的心,突然之间,在毫无准备之下,这簇点亮内心的温暖光芒熄灭了,银赫的内心一片黑暗。
银赫从上车开始就一言不发,望著窗外,两眼发直,回到金宅後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曾出来过。
晚饭的时候,王妈打内线叫银赫下楼吃饭,银赫也没有下来。
金律端著餐盘推开银赫的房间,看见银赫坐在床上,目光呆滞,明显正在神游。
“赫,吃饭了。王妈特意做了酱骨头、清炖鲫鱼、炒油麦菜和凉拌芥蓝,荤素搭配,都是你爱吃的菜。”
“我不想吃。”
金律盛了一勺粥,将勺子递到银赫的嘴边,“听话,少吃点。”
在金律的坚持下,银赫勉强吃了几口,低声说道:“我吃饱了。”
金律用筷子将从骨头上撕下来,递过去,“再吃一块骨头,好不好?”
银赫将头转过去,金律无奈的放下筷子,“那等你饿的时候,再吃吧。”
金律静静地陪著银赫,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劝慰他,同时也明白任何安慰的言语在这个时刻都是苍白无力的,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段期间陪在银赫的身边,陪他走过人生中最伤心最沈痛的时刻。
金律坐了一会儿,悄悄地退出房间,给银赫独处的空间,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异响,才放心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密切关注隔壁房间的动静。
夜天使展开宽大的羽翼降临人间,黑暗笼罩了整个世界。
金律推开银赫的房门,看到一片漆黑,按下墙上的开关,明亮的灯光瞬间将房间变得亮如白昼,立刻引来银赫的不满,银赫抬起手臂放在脸上,遮挡刺眼的灯光,“关上灯。”
金律没有理会,在床前站定,拿开银赫的手臂,语重心长地说道:“该面对的事情,终究是要面对的。”
银赫闭著眼睛,沈默不语。
金律上床轻轻抱住银赫,在银赫耳边轻语,“赫,王伯已经走了,我们必须要面对并接受这个现实。”
银赫挣脱金律的怀抱,转过身去,明显不愿意多谈,“我困了。”
“你饿不饿?有没有想吃的菜,我让王妈给你做。”
“我吃不下。”
“少吃一点,好不好?我去厨房给你热热饭菜吧。”
银赫头也不回,躺在那里摇摇头,“我想睡觉。”
金律看著那抹清冷的背影,知道银赫依然不想面对现实,唉,再给他一些时间吧,“睡吧,我会在你身边守著你的。”
半夜时分,金律醒来看到银赫像个孩子蜷缩在自己的怀里,这个不经意的投怀送抱,令金律的心微微颤动,没有想到得以正大光明地搂著他,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心中五味杂陈,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在人们没有准备的那一刻,给予致命的一击,令人措手不及,无处可逃。
ps:h快来了,大家不要著急.^^
谢谢melissa77和木瑭的礼物。
第八十三章 生活仍在继续
早晨,当银赫睁开眼睛,看到金律的笑脸与关切的目光,像小孩子撒娇似的将脸埋在金律的前,默默不语。
金律默不作声地轻揽著银赫,带著无限的柔情轻拍他的後背抚慰著他。
银赫肩膀微微颤动,眼泪默默地流了出来,王伯走了,那个慈祥善良的老人就这样的走了,离开了自己……
金律紧紧抱住银赫,将身体的温度传递给银赫,试图驱走银赫内心的凄凉与伤痛,“别怕,有我陪著你呢,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会离开你的。”
感觉到银赫的身体颤动的更加厉害,金律轻声说道:“大声地哭出来吧,尽情的哭吧,哭出来会舒服些。”
“为什麽王伯就这样走了,在我的心里我一直存著一丝希望,有朝一日,王伯一定会醒过来,会看到我的成长,会为我骄傲。可是,他就这样地走了,我连他的最後一面都没有见到。”银赫接到医院的电话赶过去的时候,王伯已经魂飞天外,停止了呼吸。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金律静静地抱著号啕大哭的银赫,鼓励伤心不已的银赫将悲伤的洪流宣泄出来,看到怀中的人像个小孩子似的哭得一塌糊涂,脆弱得像个瓷娃娃不堪一击,不由轻轻叹息。
“为什麽,为什麽会这样?”银赫的哭声由强渐弱,泣不成声地说道。
“生老病死是人生的必经过程,每个人都会有那一天的。王伯只是先走一步,在另一个世界看著你。”
“他为什麽不等我,就这样走了。”没有见到王伯的最後一面,令银赫分外悲伤,耿耿於怀。
“时间与死亡是我们无法挽留,避无可避的。我与你,将来也会有那一天的。”金律温柔地为银赫擦试泪水,“赫,接受这个事实吧,王伯已经离开了,但是我们的生活仍在继续,今天有很多事情需要你亲自来做。”
金律拉著眼睛红肿的银赫下楼吃饭,在金律的看管下,银赫勉强吃了小半碗饭,然後金律开车领银赫去公墓为王伯选择安葬之地。
银赫想到王伯从此就装在骨灰盒里,长眠此处时,内心深处的悲伤再次涌起,泪水在眼眶里打著转儿。
金律抓起银赫的手将他拉走,“你以後可以常来看王伯的,就像去医院一样,只不过王伯换了个地方等你。”
在梁日东和杨海陵的帮助下,一切手续都办理完毕。
王伯下葬的那一天,年迈的梁管家在梁日东的陪同下也来了,梁管家已是满头白发,布满皱纹的脸尽显岁月的沧桑与痕迹。
下葬完毕後,梁管家拍拍银赫的肩膀,“好孩子,你要坚强。”
“银赫,亲人的离开对於任何人都是莫大的悲痛,但是你一定要走出悲伤的影,为了自己,为了王伯,更好的活著。我相信王伯在天有灵,希望能够看到你健康快乐地生活,而不是一蹶不振,郁郁寡欢。”梁日东苦口婆心地说完,扶著梁管家离开。
杨海陵看了一眼低著头的银赫,对金律说道:“我先回公司了。”
“好的,我今天不去公司了。”
“如果公司有事的话,我会给你电话的。”
杨海陵离开後,只剩下银赫与金律,银赫像个木像似的站立不语,金律像个保镖似的默默地站在银赫的後面。
直到下起细雨来,像花针一样又细又密,斜斜地打在路人的身上,不消片刻工夫,就打湿了衣裳,金律上前握住银赫的手,“我们回去吧。”
金律又在家连续陪了银赫三天,急著需要签署的重要文件都是杨海陵送到金宅来,金律看过签字後,杨海陵再拿回公司。
金律连续一周没有上班,公司积攒了不少事情,看到银赫没有大碍,只是情绪略显低落,金律悬著的那颗心终於放了下来。周一的早晨,金律去了公司。
下午三点一刻,金律提前下班回来,推开银赫的房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去书房和花房都没有看到银赫,金律莫名的心慌,楼上楼下的其他房间看了个遍,也没有发现银赫的身影。
金律问过守卫得知银赫并没有出去过,再次回到楼上银赫的卧室,看见银赫站在窗边,暗自舒了一口气,“你刚才去哪了?”
银赫转过身来,诧异地说道:“我哪也没去啊,我在浴室泡澡才出来,怎麽了?”
“没事。”金律笑自己刚才急昏了头,忽略了银赫卧房内的浴室,看到银赫没在卧室,自己就像一只无头的苍蝇到处乱撞。
可是,如果有一天,银赫真的消失了,自己该怎麽办?
突然,银赫可怜兮兮地说道:“我饿了。”
金律回过神来,银赫知道饿了是好事,眼含笑意,“中午没吃饭吧?”看到银赫老实地点了点头,金律忍不住说道:“我不在家看著你,你就不吃饭,这样可不行。”
“我知道了。以後再也不会了,刚才我泡澡的时候想清楚了,日东说的对,我应该生活的更好更开心,让王伯走的安心,才对得起王伯对我的抚育之情。”
金律非常高兴,笑得璀璨,“太好了,你终於想明白了。为了奖励你的良好表现,带你出去吃饭吧,你想去哪里吃饭,法国餐厅还是义大利餐厅?”
“义大利餐厅吧,我想吃披萨了。”
“好的,走吧。”
一周後,金律下班在花房找到发呆的银赫,轻轻走过去,“又来和泥巴了?”成功地将银赫逗笑。
“在家待著无聊吗,要不要回公司上班?
“我想过了,以後不会去公司上班了。”
“随便你,你想怎样都可以。只要你开心就好。”金律微笑著说道,然则心底划过难言的苦涩,他还是希望银赫能够回到金氏集团的,可是看来银赫心意已决。
金律心里清楚,他与银赫之间的问题并没有彻底解决,只是因为王伯的突然离世,而使银赫突然对自己产生了依恋之情。
ps:感谢为我投票的各位大大,大家的支持是我继续前进的动力。^^
第八十四章 放手
如果有一天,银赫离开了怎麽办?这个问题,那天寻找银赫的时候,金律曾经问过自己,但是在这个寂静无声的夜晚,金律忍不住再一次的问自己。
王伯已经离世,现在自己的手中已经没有可以留住银赫的任何筹码。突然间,金律觉得自己很悲哀,这麽多年来,自己费尽心思留住的那个人其实一直想要离开,而自己不得不采取手段,依靠筹码,才能将他留下来。
其实现在自己可以再次采取非常的手段,将银赫留下来,但是自己真的要这样做吗?
这个想法,立刻被金律否决,自己不可以再那麽自私,应该还给银赫一直渴望的自由!
记得,有一年银赫过生日,金律曾问他:“想要什麽生日礼物?”
银赫淡淡地笑著,笑容里透出几分悲凉,轻声说道:“我要的东西,你给不了。”
自由!
金律清楚银赫想要的是自由,但是自己一直私心地将他占为己有。这麽多年来,自己一直以自己的方式来爱银赫,忽略了银赫的感受与需要,将他禁锢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曾让他真正地飞上过蓝天。
现在是放开手,还银赫自由的时候了!
虽然心中万分不舍,但是必须放手。
金律鼓起勇气,推开那扇相通的门,一直以来这扇门在金律的眼中不过是个摆设,任意穿梭,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沈重,今天过後,再推开这扇门,里面可能会是空无一人了。
银赫正要关灯就寝,看到推门而入的金律面色凝重,不由微微诧异,“发生了什麽事?”
金律有些艰难地缓缓开口,“赫,其实有些话埋藏在我心底很久了,但是我一直没有勇气对你说。”我害怕说出来以後,我会失去你,彻底的失去你。
银赫彻底愣住,随後恢复神色如常,轻声说道:“你说吧。”
金律在床边坐下来,不敢正视银赫,低头说道:“赫,这麽多年,其实你是恨我的吧?”
回答金律的是午夜的深沈与静寂。
银赫沈默以对,自己的尊严与快乐曾经被金律肆无忌惮地踩在脚下,如果说不恨,自己从来没有恨过他,那是在自欺与欺人。
“我用那种极端非常的手段将你留在我的身边,完全不顾你的意愿,逼迫你和我在一起。我知道你的心里是恨我的。可是你知道吗?其实当时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你有一天会离我而去,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所以我迫不及待地想将你变成我的,只属於我一个人的。我太自私了!太混蛋了!”金律流露出深深的悲伤与强烈的後悔,可惜木已成舟,追悔莫及。
银赫颇为震惊,因为金律和自己一样是一个喜欢将心事藏在心底的人,没有想到金律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明白今夜金律为何如此的反常,对自己敞开心扉,并且承认错误,银赫不由抬眼看向金律,因为吃惊与不解金律的用意,没有冒然开口。
“当年我不顾你的意愿,强迫你和我在一起,现在我给你选择的权利,选择自由的权利,如果你想离开,你随时可以离开,我决不会阻拦你。”
银赫平静的面容看不出喜悲,“你真的肯放我离开?”
金律轻轻点头,带著几分难言的感伤说道:“虽然我是多麽的希望能够将你留在我身边一辈子,但是我不能不顾你的意愿再自私下去了。我已经自私的霸占了你十年的时光,应该还你自由了。”
“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银赫平静地问道,目光中却流露出难言的悲伤,浩瀚深沈,令人震动。
金律沈重地点点头,带著无尽的悔恨,“我对不起你,我不敢奢求让你原谅我。”
银赫静静地坐在那里,一直向往的自由,在这一刻忽然来临,没有任何的徵兆与准备,令银赫有些措手不及,表面不动声色,平静如常,是因为太过震惊,实际上他的内心世界正在翻江倒海。
银赫转头看向漆黑浩瀚的夜空,总是对自己说:只有经历了夜色的深重,才能够看到希望的曙光。经历了无数个漆黑的夜晚,今夜,在这个如此平常的夜晚,自己日夜期盼的那个时刻终於来到了!
自己终於自由了!
银赫从心底升起想要呐喊的喜悦冲动,这股喜悦从心里慢慢向外扩散,银赫眼中的深沈渐渐被喜悦所取代。
金律几经犹豫,终於开口:“其实我……”
银赫回过头来,亮晶晶的双眸看向金律,等待下文。
金律看得出来那是一种油然而生的喜悦之情,银赫欣喜明亮的目光像是天上正在闪烁的星光,是深沈的夜色所遮挡不住的。
金律气馁地垂下头,面对那样熠熠生辉的目光,自己想要说的那句话,只能咽回到了肚子里,其实我是真的爱你。
继而,金律想到自己曾经送银赫去调教学校逼他学习伺候男人的手段与技巧,不顾他的意志,将他压在身下,自己不只一次的威胁过他,羞辱过他,伤害过他,将他伤得体无完肤,只有顺从。事到如今,再说这句话有意义吗?自己的所作所为,能够因为一句话而全部抹掉吗?自己有权利对银赫说这句话吗?
金律曾经对自己说道:放银赫离开,是为了有机会重新爱他。希望时间能够冲刷掉银赫心底的恨意,希望有一天能与他重新相遇,重新认识,重新开始。
其实这个想法不过是一种自我安慰,是一个暗自的祷告,是一个奢望,是在自欺欺人。
金律悲不自胜,难以承受,站起身来,低声说道:“我回去了,你休息吧。”
银赫微笑著点头,“晚安。”
“晚安。”
金律出去以後,银赫仍然维持著原来的姿势,沈溺在自己的思绪中,过了一会儿,才回神来关上了灯,整个人放松的躺在床上。
金律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想到明天睁开眼睛可能会看不到银赫的身影,心如刀割。
没有抑制住内心的冲动,金律再次推了那扇相通的门。
第八十五章 一发不可收拾的欲火
黑暗布满整个房间,高悬的银白洒落的月华冲淡了黑色的深度与厚度,使眼睛可以在黑暗中看到影影绰绰,寻找光明。
金律蹑手蹑脚作贼似的走到床前,看著侧身而卧的银赫,忍不住上床轻轻靠近他,那张熟悉的容颜在夜色中格外惑人,修长的手指轻抚他的脸颊,不含一丝情欲,只是情人间温柔的抚,不舍的眷恋,单纯的告别。
想到眼前的这个人即将离自己而去,不再属於自己,再也不能和他一起吃饭,一起谈笑,一起工作,一起肌肤相亲,一起同床共枕,因为各种原因,因为差阳错,十年的时光就以这样的结果作为结局,金律心有不甘,却又备感无力。
一时之间,心绪纷杂,难以描述,热泪一下子涌了上来,湿润了金律的眼睛,眼泪差点夺眶而出。金律不顾一切地紧紧抱住银赫,将头深深地埋在银赫的肩颈。
实际上是醒著的银赫身体僵硬,终於睁开眼睛,略作挣扎。
“赫,别动,让我最後拥抱一下你吧。”金律既低又轻的声音在万籁俱寂的夜晚,分外清晰,像一双素手在寂寂无声的午夜轻轻拨弄琴弦,悠长哀怨的琴声极具穿透力与感染力,可以轻而易举地触动倾听者的内心最深处。
银赫搭在金律手臂上的手一顿,原本是想要推开他的,却因为金律的恳切哀求停止了动作,金律的低语像可怜的一个小孩子在央求母亲抱自己,像一个棉花糖白白的,软软的,甜甜的,一下子从银赫内心的空隙钻了进去,软化了那颗一直坚强的心。
银赫停滞的手臂从金律的腋下穿过,轻轻拥住金律。
两个人默默相望,相对无言,两颗跳动的心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般的接近,这般的理解,这般的难舍。
金律一个翻身,将银赫压在身下,明亮的双眸在黑暗中脉脉含情地注视著银赫,令银赫无所适从,默不作声地转过头去,金律的吻追随过去,轻轻落在银赫的唇瓣上。
轻轻的碰撞,却像是星星之火,继而变成燎起森林的熊熊大火,一发不可收拾,一下子将金律的理智与自制力燃烧得乾乾净净,情感的欲望占据了一切。
金律将银赫的头转过来,狠狠地吻住银赫,那股狠劲像一条饥饿的狼突然遇到了一
只肥羊追上去死死咬住。
激烈的吻像突如其来的台风,令银赫感到天旋地转,甚至产生一种错觉,金律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下去。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的时间,直到彼此感觉呼吸困难,金律才放开银赫,金律多麽希望这个吻能一直持续到他与银赫双鬓斑白,持续到地老天荒,遗憾的是今夜将是两个人最後的诀别。
那双深沉的双眸看著银赫,金律满腔的情怀不知从何说起,满心的恋恋不舍不知如何表达,最後那一腔涌动的情怀全部化成了动作,又一个激烈且疯狂的吻落了下来,从银赫的双唇一直延伸到锁骨。
金律一把扯开银赫的睡袍,露出光裸的膛,低头用力吮吸右侧的那颗茱萸,连吮带咬地将那颗果实弄得巍然挺立,红肿不堪。
右边的茱萸是银赫的敏感点之一,这麽多年来,在时光的浸透下,在金律的爱抚下,变得更加脆弱,更加敏感。
金律终於松开口,看著那颗像红透的樱桃似的果实,伸出舌尖来轻舔,引得那颗果实一阵轻颤,像电流般传遍银赫的四肢百骸。
金律再次低下头含住另一颗茱萸,将它凌虐得大了一圈,红肿的程度和那颗果实不相上下。
痛并快乐著,是银赫现在的真实感觉。
金律看著右边那颗红豔豔的果实,意犹未尽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它,像拉扯橡皮筋似的来回拉伸,引得银赫轻呼:“痛。”
下一刻,银赫的双唇被金律堵得结结实实,密不透风,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金律用舌尖撬开银赫的牙齿,灵巧的舌头长驱直入,迅速的攻城掠池,风暴似的扫过银赫的贝齿,与他的舌头追逐纠缠,嬉戏够了,才抽回舌头,再次吮吸诱人的双唇,最後将银赫的双唇吮吸得红肿,泛著水光。
金律停下来,定定地看著银赫,黑亮的双眸在夜色中流转生辉,看得银赫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金律嘴角轻扬,挑起银赫的下巴,再次攻占水光潋滟的红唇。
银赫的心不争气地跳起来,脸色潮红,这样的金律令银赫陌生,令他害怕,同时也令他疯狂。
金律一言不发地将银赫翻转过去,扯掉他的睡袍与内裤,让一丝不挂的银赫背对著自己,露出白嫩弹挺的屁股。
金律双膝跪在床上,将银赫的双腿抬起来,架在自己的腰上,使银赫的上半身趴在床上,下半身悬空,分身碰到金律的下腹。
金律的那双大手毫不温柔地抚上香滑柔软的臀瓣,用力揉捏几下,分开臀瓣露出那朵菊花,手指轻轻抚菊花,感受到它的褶皱与轻颤,令人想狠狠蹂躏,肆意弄。
金律直接塞入两手指,这次不似以往那般温柔的浅进浅出,循序渐进,而是一鼓作气,直接一探到底,手指全部没入,进入以後,不给银赫任何喘息的机会,立刻动了起来。
异物突然进入的时候,微微有些痛有些不适,但是有力的抽,令银赫感觉到又酥又麻。虽然金律的动作毫不温柔,但是却给他的身体带来了莫大的快感,快感中夹杂著刺激与渴望。
金律随意地抽了几下,又加入了一手指,三手指将菊花撑开,在里面转动著。菊花在每一次手指要抽离的时候,都会紧紧收缩,不遗馀力地挽留。
金律抽出手指,取而代之的是势如破竹的分身。
第八十六章 释放身心的欢爱
分身的侵入一下子使菊花完全盛开,又热又紧的菊将分身紧紧裹住,舒爽的感觉令金律轻舒一口气,多日不曾欢爱的身体一触即燃,立刻燃起烈火般的热情。
坚挺的分身在菊中变得更加大,将菊花撑开到极点,伴随著轻微的痛苦一起来的是满涨的充实感,将银赫的菊填得满满的。
分身在朝思夜想的幽菊中肆意冲撞,偶尔撞在银赫的敏感点上,撞得银赫的小弟弟翘立起来。
金律的手掌抚上了银赫的分身,轻轻套弄,感觉到分身在自己的手中变长变变硬,不由得嘴角轻扬,“你的小弟弟一定很想念我,简直是热情似火。”
银赫的脸颊顿时滚烫起来,金律说的是事实,在金律的分身进入自己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已经燃烧起来,并且十分渴望。金律的律动带给他无尽的欢乐,每一下的撞击就像是一把柴加入了火光中,使身体的情欲燃烧的更加旺盛。
银赫的喘息声渐渐变得重,金律强而有力的撞击使他倍感舒畅,呻吟的冲动越来越强烈,但是他的理智极力地压抑著这种冲动,努力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突然,金律一个强攻,力道之猛,准确无误地撞击在银赫的敏感点上,引得银赫身体明显的一颤。
银赫努力保持著最後一丝的清明,强迫自己不沈沦在欲望的海洋里。
金律不用看银赫的表情,心里便了然一切,想到银赫必然极力控制自己,正在和情欲做斗争,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停下分身的抽送动作。
修长的手指在线条优美的脊背上来回游走,温存的吻落在美背上,金律轻声说道:“唉,这麽多年来,我每次和你上床亲热,你都压抑著自己,像上刑似的不情不愿,你就不能放开对自己的思想束缚,放纵一次?”
回答金律的是一片寂静。
“你真的就那麽恨我,对我……对我没有一点点的爱?”金律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低到尘埃里。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金律,放弃了询问与等待,既然如此,就让自己独自沦陷吧!金律重新发起强烈的攻击,猛力直撞银赫的花心。
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不只撞击在银赫的身上,同时也撞击在银赫的心上,银赫忍不住问自己刚才金律提出的问题,发觉自己不能给出坚定的否定回答。
银赫茫然了,在他思想出现空白的那一刹那间,金律疯狂的抽,轻车熟路的撞到银赫最致命的快感之点,“啊。”,身体的本能占据了上风,一声轻吟从银赫的口中逸出。
自逸出第一声轻吟後,像是开启了一道闸门,银赫神使鬼差地轻启嘴唇,轻轻的呻吟之声不断从中逸出,不绝於缕,“嗯……啊……啊……嗯……”
银赫的呻吟声对於金律来说像是最强力的催情剂,令金律热血沸腾,律动的速度陡然加快,像是机关枪一样连续击,弹无虚发。
因为前列腺受到直接的刺激而使银赫的身体兴奋异常,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源源不断地涌上来,身体的快乐与情感的解放带给银赫莫大的欢娱,身体轻轻摆动,分身翘得高高的。
金律抽出分身,将银赫翻过身来,面对自己,银赫情欲交织的面庞,双眼泛著水光,格外动人。金律俯下身轻啄水色的双唇,笑著将银赫的双腿抬起来,菊花因为刚才猛烈的抽还在轻微地颤动,完全展现在金律的面前,一览无馀。
‘啪啪’的声音在沈静的夜晚格外响亮,金律笑著拍打银赫的臀部,不轻不重,立刻惹来银赫的不满,气恼地用脚来蹬金律,金律笑著将银赫的双腿分开,将灼热的分身送入令人销魂的菊中。
两个人像疯狂的野兽在床上翻滚,彷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将会天翻地覆,海啸滔天,应该尽享今夜最後的欢娱。
身体的交缠,狂野的律动,灼热的喘息声,淋漓的汗水构成了一幅夜色春图,四的激情振荡著金律与银赫的心,最後的狂欢这个念头便两个人抛开一切的束缚与矛盾,紧密相拥。
银赫趴在金律的身上,完全听凭身体的本能与金律共同诠释夜惑的魅力,演绎情欲的诱惑,激情的汗水与金律的汗水交织在一起。
金律笑意盈盈的看著银赫,一个翻身将银赫重新压在身下,占据主导的地位,低头含住茱萸,用力吮吸,引得银赫倒吸一口气。
金律将银赫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头,继续狂野的冲刺,银赫眼神迷离,难耐地扭动,小弟弟翘得高高的,很明显濒临高潮。
看到银赫完全遵从本能的自然表现,金律满心欢喜,再接再厉,对准银赫的敏感地带,不遗馀力地发起更有力的冲刺,顶得银赫呻吟连连,浑身酥软。
“啊……啊……”银赫的头向後仰,高声喊道,一道白色的体喷出来,银赫先一步到达高潮的彼岸。
在的那一刻,银赫的後不由自主地收缩,将金律的分身紧紧地缠住,带给金律难以言说的快感,金律随後也达到高潮,浊白的喷在银赫平坦的小腹上。
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爱,是十年间无数次的欢爱中最为畅快最为尽兴的一次!
以往的欢爱,虽然银赫也是极力压抑自己,但是受过调教的身体本抵抗不了金律的挑逗,抵抗不了情欲的诱惑,虽然也会,但是不过是身体沈沦在欲海中,心里并没有真正的感受到快乐。
今夜,银赫终於遵从人类的本能,不再抵制欲望的来袭,享受感官上的欢娱,解放了他自己,同时也解放了金律,使两个人快乐的释放出来,这是十年来金律一直求而不得的。
这一次的欢爱,释放的不只是身体,同时也是银赫心灵上的解放!
ps:感谢melissa77的礼物和帮我投票的各位亲。^^
第八十七章 最後的温存
金律抽出分身,躺在银赫的身边,身上的每一处毛孔无一处不透著畅快与淋漓,身心皆欢的爱是一种至高无上的享受,是极乐世界的最高点。
金律仍然沈溺於高潮的馀韵中,将银赫揽在怀中,亲腻地轻吻他的嘴唇,“赫,你真!”
银赫闭著眼睛,微微喘息,还没有平复刚刚激烈四的激情。
“这样的欢爱是我一直朝思暮想的,没有想到会在今夜实现。”金律欣喜的话语中带著一丝苦涩,在离别的时刻才终於得到。
银赫的双眸不曾睁开,轻声说道:“其实你一直对勋念念不忘吧?”
金律一愣,大为不解,“你说谁?”
“勋,几年前你带我去金碧辉煌高级私密俱乐部遇到的那个人,那对特殊的情侣中的一个。”银赫终於将内心的想法说出来。
“啊,你说的是他啊,傻瓜,在你的心里,你不会以为这麽多年,我对他一直念念不忘吧?”
“难道不是?”银赫一直觉得蓝非的侧面与勋有几分相似。
“当然不是了。我对他不过是一时兴趣而已,早就忘了这个人。”
其实我的心里只有你,金律在心里说道。
“难道你不觉得蓝非的侧面与勋有几分相像?”
金律细细想了下,“经你这麽一说,还真是有几分相像。”继而想到了什麽,急急解释道:“这真的只是凑巧,我和蓝非在一起可不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麽?”
金律极为低沉地说道:“因为你的眼中没有我。我在外面找玩伴,其实是想引起你的注意。”
银赫不由哑然失笑,自己有什麽资格来管他?不让他在外面交往其他的玩伴,自己不过是他的一个玩具。
“我觉得你对蓝非可和其他的玩伴不一样。”想起金律的生日当天,因为和蓝非一起过生日,而忘却了自己,银赫心里有些苦涩。
金律想说和蓝非依恋我,关心我,和他在一起,令我有满足感与恋爱的感觉,但是又觉得这样说像是自己对蓝非仍有留恋似的,既然已经分开了,说这些有何意义?
金律沉默片刻,轻声说道:“我和他已经分开了。”
银赫想问为什麽,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既然他不想说,还是不要问的好。
夜晚的静寂在两个人之间游荡,两个人安静地躺在床上,像商量好了似的一起沉默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银赫终於开口,“藤原中川的事情呢?难道你没有想要对我说的?”
这件事像卡在喉咙上的一利刺,怎麽也去不掉,时不时会痛一下。他一直避而不问,是害怕金律亲口给出的那个答案令他万劫不复,跌入无尽的深渊。但是,如果今夜不问,那麽以後可能再无机会。无论金律的答案是什麽,他都必须勇敢的面对,必须坚强的承受。
不料,金律只有一句话,“我……那件事是我对不起你。”
面对金律的吞吞吐吐与沉默,银赫终於忍无可忍,厉声问道:“到底是不是你的意思?”
金律犹豫了一下,“那件事我确实有责任。”
“杨海陵来过金宅,这麽说是他在说谎,替你开脱了?”
金律颇感意外,“海陵来找过你?什麽时候的事?”
“你去日本的时候。”
金律如释重负,倍感轻松,既然如此,自己就没有必要把一切责任全部揽在身上,实话实说:“那件事,我事先真的不知情。我怎麽会让你……”
“真的?”金律反复的态度令银赫生疑。
金律打开床头的那盏小灯,朦胧的灯光取代如水的月光,两个人的表情清晰可见。
银赫直视金律,目光如炬,金律目光坦然地迎上去,没有丝毫的闪烁,“赫,我事先真的不知情,我一直没和你解释,是因为觉得杨海陵那样做也是为了我,况且之前我给了他很大的压力,在这件事上我也有责任,我不想你恨他,所以才选择了沉默。”
“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在你心中已经无足轻重,轻到不需要做出任何的解释。”
“当然不是了!”金律断然否认,“我没和你解释,一个原因是因为我觉得这件事我有责任,另一个原因是我真的不知道怎样向你开口说这件事。”
金律看著沉默不语的银赫,轻声说道:“这麽多年了,难道你不知道我对你的心?”
金律的吻轻柔地落在令他迷恋的双唇上,缠绵悱恻,柔情似涓涓的流水绵长不绝。金律用舌头温柔的启开银赫的贝齿,与红舌缠绵嬉戏,银赫难得的配合,令金律再次心潮澎湃,血脉贲张,将银赫再次压在身下。
金律轻轻拨弄银赫的短发,露出光洁的额头,轻吻从银赫的额头一路向下,依次是那双动人闪亮的眼睛、挺立的鼻翼、红润的脸颊、水色的双唇、微尖的下巴、迷人的锁骨、白嫩的膛、挺立的珠、平坦的小腹、滑嫩的大腿、结实的小腿,一直到玲珑的双脚,金律极尽温柔,彷佛正在抚一件即将失去的珍品,小心翼翼,难以割舍。
金律明白十年来令自己深深著迷的不是这副令人销魂的身体,而是这个既柔弱又坚强,既沉默又倔强的男人。
ps:感谢帮我投票的各位大人们,你的宝贵一票是我继续前进的动力。
感谢melissa77的礼物。
第八十八章 豔菊盛开
在夜色的衬托下,柔和的灯光带给人朦胧的情怀,四目相对,金律眼中是难以言说的深情,银赫的双眸在朦胧的灯光中波光潋滟,闪动的是不明的光芒。
银赫默默注视著金律,突然笑了,明媚的笑容令金律失神,温情脉脉的目光,令金律深深沉醉,这样温柔的目光是他多年来求而不得的,今夜终於得偿所愿,金律欣喜若狂的紧紧拥著银赫,用力吻住他。
金律的手指慢慢下移来到前挺立的珠,麽指与食指捏著它轻轻揉搓,轻柔的力道像在搔痒,越搔越痒,银赫的身体越来越热,欲望渐渐升起。
金律感觉到银赫的身体变化,却故意坏心地不给他,手来到银赫的下体轻轻拨弄几下,挑起了火苗,就紧急撤退,金律用双臂撑起上身,双眼含笑看著银赫,银赫难耐地晃动身体,表示不满。
金律嘴角噙著笑意,轻啄银赫的唇瓣,与此同时,手移到光滑的大腿上弹钢琴,那双燃起爱欲的手像火种一样移到哪里,哪里像著火了般的炎热。
银赫身体滚烫,情欲的色彩将他的脸颊染成了夹竹桃的粉红色,令金律忍无可忍,从银赫的身上翻下来,让他背对自己侧身而躺,分开臀瓣,妖媚的菊露出里面的粉红色,以无比的媚态邀请金律的光临。
金律的分身立刻翘了起来,因为之前的欢爱,柔软的後庭本不需要再扩张,坚挺的分身直接了进去,舒爽的感觉令两个人同时轻叹。
金律从後面搂住银赫,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相贴,下身更是紧密相连在一起,金律的分身像灼热的铁在狭窄的甬道进进出出,带给银赫愉悦的快感。
金律的每一次撞击都撞击在菊的最深处,深切感受著菊的热度与紧度,看著银赫的优美背影,内心的满足感与身体上的生理快感达到空前的统一与和谐,使单纯的生理快感有所升华,令他浑身充满力量,抽的动作更加富有激情,幅度更大。
“啊……”身心放松下来的银赫受到金律的热情感染,服从本能,感受著全身的热血沸腾,快感来临。
“啊……嗯……啊……”伴随著金律激烈动作的是一声强过一声的呻吟,因为这呻吟之声出自银赫之口,所以对於金律来说格外的诱惑动听,格外的激动人心,金律又是一阵连续的强,弄得银赫喘息加重,呻吟不断。
银赫的头向後仰去,展现优美的弧度,身体紧紧贴在金律的身上,感受著彼此火热的温度与身体的震动。
金律抬手轻抚银赫的下巴,将银赫的脸庞转向自己,火热的吻落在了唇瓣上,直到银赫呼吸急促後,这才双唇微离,给予银赫短暂的呼吸自由後,四片唇又再次紧密地贴在一起。
金律抽出分身,让银赫跪趴在床上,粉色的菊花盛开著,万分妖豔。
第八十九章 与月光一起摇曳
金律的分身一鼓作气再探菊花,分泌出来的肠像雨露般滋润著金律的分身,使分身更加大,更加强壮,硬挺的分身一次次地在菊花中来去自如,缓慢的抽出,只留下硬挺的前端在菊中,然後金律腰身一挺,分身完全的没入,再次快速的抽出,完全的挺入。
抽的速度时而缓慢,时而急速,缓慢时如轻风拂柳,缓缓摆动,急速时如暴风骤雨,凌厉击打。因为金律的抽动作,银赫优美的头时而低垂著,时而仰起,双唇微张,吐出灼热的气息。
这样剧烈的律动给银赫带来的感觉是史无前例的,银赫额头微湿,面色红润,双臂撑在床上,身体配合金律的动作前後微微摆动。
金律与银赫的下体紧密地结合,因为来回的抽动作,金律下身的两颗蛋撞击在银赫的屁股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倍加清楚,令人脸红心跳。
金律抽出分身,使银赫面朝自己躺在大床上,抬起银赫的双腿,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一合的菊花,可以看见里面鲜豔的颜色,开放的口被灼热的目光看著微微闭合,娇羞的状态与野豔的菊花形成鲜明的对比,带给令人眩目的冲击,令金律迫不及待地再次提枪入洞,重温豔菊带给自己的快感。
果然,菊花立刻闭合,肠壁紧紧地吸著金律的分身,又紧又热又湿的菊带给金律至高无上的快感,令金律发出舒服的叹息声。
无声的夜晚,万物俱寂,只有摇曳的月光与闪烁的星星依然不眠,与月光一起摇曳的还有两个男人纠缠的身体,两个人重的喘息声和身体撞击发出的‘啪啪’靡之声在房间里响盪。
银赫的双腿夹在金律的腰部,小弟弟翘得高高的,柔软的细腰轻轻摆动,跟随金律一起共跳这首爱欲之舞。
金律不疾不徐地动作著,每一次都撞击在银赫的敏感点上,撞得银赫浑身瘫软像一滩春水,同时金律差点溺死在这一滩春水里。这滩春水因为春风的眷恋与吹度,而荡起阵阵的涟漪。
突然之间,金律的抽频率陡然加快,连续的快击得银赫舒服得难以言说,只能在金律的身下发出愉悦的呻吟,“啊……嗯……啊……啊啊……”
金律的分身已经硬如木棍,濒临喷发的那一刻,冲刺的速度越来越快,抽的动作越来越有力,四的激情令金律心情澎湃,闭上眼睛,头微微向後仰去。抽送的频率却没有慢下来,反而越来越快。
连续的撞击密集地撞在银赫的敏感点上,令银赫呼吸急促,身体难以自抑的微微拱起,小弟弟变得更加壮,高高昂起。
两个人完全沈溺在爱欲之河里,随之起伏,心随著身体来动,完全没有半点杂念。
激情的体终於在同一时刻,喷发而出,金律的体在银赫的最深处,灼热的感觉令银赫深有体会。银赫的白浊体在金律的小腹上,金律满足的躺下来,喘息未定。
待情欲渐退,两个人的心跳平复,呼吸正常,金律抱起银赫去浴室清洗,当银赫看到大量的白浊体跟随金律的手指一起流出时,不由得红了脸。
迷人的样子令金律心荡神驰,忍不住轻吻银赫的脸颊,脱口而出:“赫,赫,我的赫。”
金律抱著银赫回到床上,两个人四目相对片刻,银赫率先闭上眼睛,金律深情地注视著银赫,默默无语,舍不得闭上眼睛,因为明天可能会永远地失去他。
金律忘情地将头埋在银赫的颈间,紧紧拥住他,声音微带哽咽:“赫,其实我是真的爱你。”
面对突如其来的告白,银赫不由微微一怔,睁开眼睛看著金律,没有言语。
没有得到回应,金律心有不甘,犹犹豫豫地低声开口:“赫,你留下来吧,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希望你能留下来,与我共度余生。”
金律深情地注视著银赫,表面平静如常,实际上那颗心跳得厉害,彷佛里面有只大鼓‘咚咚’地敲个不停,紧张不安地等待银赫的答案。
“我现在不能回答你,我需要时间考虑。”银赫低下头避开金律的目光,轻声说道。
“好的,我会等著你的答案。”
“可是我不能确定要过多久才会给你答案。”
“没有关系,我会一直等待的。”
第九十章 久违的自由
当火红的朝阳从地平线上升起,迎来了崭新的一天。
金律睁开眼睛,看到熟睡著的银赫,满怀柔情,手指在银赫的脸上轻轻游走,万分迷恋。
受到骚扰的银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冲金律微微一笑,如朝阳般耀眼,令金律怦然心动。
接著金律想到不知道哪一天的早晨,醒来身边可能会空无一人,不由黯然神伤,没有银赫的生活,阳光明媚的日子对於自己来说,也是黑暗的世界。
金律多麽想再次开口挽留银赫,但是已经承诺会给银赫考虑的时间,所以只能等待,不能逼迫银赫。
金律压下内心的冲动,在银赫的脸颊落下一吻,依依不舍,“我去上班了。”
“嗯。”银赫闭上眼睛,继续沉睡。
当银赫再次睁开眼睛,金律已经坐在办公室里忙得昏天暗地,银赫看著空床,有片刻的失神,随後回想起昨夜两场激烈缠绵的事,似在梦中,想到自己的沉沦与完全的放纵,不由脸颊微微发烫。
银赫吃过饭,习惯地来到花房,看著花房中百花争豔,奼紫嫣红,从心底油然而生成就感与满足感,其实自己是属於这里的,在这里自己的那颗心是完全放松愉悦的。如果离开,对这里是万分不舍的。
银赫坐在花海中回想昨夜金律对自己说的话,自己终於得到了一直向往的自由,他曾经想过无数次这一天的到来,幻想中的自己没有丝毫的留恋,没有任何的犹豫,毅然决然的离开。
但是经过昨夜金律突如其来的忏悔,敞开心扉的谈话,酣畅淋漓的欢爱,金律的深情告白与挽留,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内心世界泛起涟漪,居然令他有一丝的犹豫不决。
但是就这样放弃自己一直向往的自由,放弃飞翔的机会,银赫心有不甘。随後想到了蓝非,面对蓝非的问题,金律的沉默与避而不谈,这一点令银赫有些郁闷,说明金律对蓝非是在意的,并没有完全的释怀。
继而,银赫突然想到自己不能随意走出金宅的那段日子,金宅就是一所牢笼,将自己禁
锢其中。金律昨夜的谈话,很有可能是一时冲动,如果金律下班回来忽然反悔,改变主意,那麽自己以後可能再无机会自由飞翔。
丧失了十年的自由,在呼唤著银赫。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银赫终於亲身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站在街头,抬头仰望天空,蔚蓝色的天空上白云轻飘,任意畅游,自己像白云一样自由自在,这样的日子已经有半个月了。
因为时间匆忙,毫无准备,银赫从金宅搬出後,临时住在宾馆里,前几天终於租到了合适的房子,搬过去後才惊觉竟然离梁日东的家不远,更巧的是有一天竟然在路上遇到了日东。
刚刚从金宅搬出的前两天,银赫每天出去散步,久违的自由令他心情舒畅,豁然开阔,甚至於觉得呼吸的空气与原来是不同的,自由的感觉真好!
但是这种自由的喜悦,不知是何原因,很快就平复下来。
银赫租好房子後,随著时间的推移,开始认真思考,思考过去、现在与将来。
银赫在金氏集团上班,是正常挣工资的,加上他吃住在金宅,平时没有什麽花销,王伯昂贵的医疗费用一直是金律负责的。高收入,无花销,只赚不花,所以这几年下来,他的银行卡里积攒了不少钱,当他从卡里领钱,自己著实吓了一跳,没有想到里面居然有这麽多的钱。
虽然自己暂时不缺钱,但是每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閒并不是银赫所向往的生活,想到将来,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自己不能坐吃山空,应该拥有自己的房子与事业。银赫决定再休息几天後,开始找工作,开始新的生活。
但是这期间,有的念头突然间就冒了出来,是银赫完全不想考虑的,没有答案或者避之不及的,而且这些念头像雨後春笋般接连不断地冒出来,完全不受控制,令银赫头痛不已,分外忧闷。
银赫坐在安静的房间里,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裂开,连忙出来透口气,百无聊赖的他在街上漫步,不知不觉之中走进了一所废弃的园子,这里曾经是一个公园,後来因为人气冷落,渐渐荒废。偶尔会有过往的行人从园子中穿过,恋爱的情侣来散步,每天学生放学的时间是园子最为热闹的时刻,学生们在园子中追逐跑闹,肆意玩耍。
此时,正是园子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银赫择了一处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从小到大,金律说的每一句话对银赫来说都是金科玉律,自己只能做他允许做的事,他不允许做的事,如果自己不听话做了,最後的结果一定会如他所愿,自己不得不中途放弃。这种束缚使银赫不能自由的呼吸,一直渴望著能够挣脱这种束缚,於是他不甘心的反抗,可惜每次反抗都被金律以强硬的手段镇压。
想逃走的心,和禁锢的力量成正比,禁锢的越严,越想逃走。当禁锢的力量消失,那颗一直想要逃走的心忽然觉得空荡荡的,不知道该飘向何处。
对於自己的母亲,银赫曾经恨过她,特别是在调教学校的那段日子里,这股恨意最为强烈。如果不是她不负责地将自己丢下,一走了之,自己怎麽会遇到王伯,遇到金少,遇到陆晓光,怎麽会被男人压在身下被迫承欢,自己怎麽会在调教学校里学习那些令人不齿的课程。这一切的源全是因为她生而不养,不配为人母。
後来,随著年龄的增长,经过世间的悲欢离合,银赫心中的这股恨意渐渐变弱,也许她有被逼无奈的苦衷吧,毕竟一个女人独自抚养孩子,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现在,母亲这个称呼,对於银赫来说,和陌生人差不多,无爱,亦无恨。
对於王伯,银赫是充满感激与怀念的,这位善良慈祥的老人对自己的好是没有任何杂念的,就像老人培育的百合花一样纯净、洁白。遗憾的是,王伯已经离世,自己没有机会孝顺他,照顾他。每当想起王伯,银赫总会深深地叹息。
原以为他会和王伯相依为命,自己会像其他的男孩子那样长大成人後娶妻生子,让王伯享受天伦之乐,没有想到他的人生会被突然回来的金律打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