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部分
作者:
admin 更新:2021-02-04 07:15 字数:9276
连赫深沉地想了想"我下个月要回纽约见见爸妈,还要处理一点事情,可能没能那么快回来,你又不肯跟我去,现在还要再跑新闻,我更加不放心。"
妈妈并不想那么快见连赫父母,她还没心理准备。至于工作,她唯一有兴趣的就是记者,有挑战又不无聊,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打发时间是最快乐不过。
"不怕,有安琪在嘛。"她指了指身旁的连赫为她雇来的菲佣兼保镖。
耐不住心爱女人的厮磨,连赫答应了她的请求,同时为她购置了一辆墨西哥最常见的汽车甲壳虫作代步工具,减少她发生意外的可能。
替她联系好了一间小报社,连赫便启程回纽约。妈妈突然有种重过单身生活的轻松感,要是让连赫知道肯定免不了又要责罚她一下,她暗笑。
蒋昕夕知道妹妹又重新去跑新闻,自鼻子里哼出来:"连赫是干嘛啦?等着你养他?又让你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不是啦,我太过清闲,自己硬拗的。"
"不得了了,世上还有像你这种毫不知足的女人。"妈妈发觉姐姐的语气越来越像一个家庭主妇。
"叔叔怎样?"
"老样子,沉迷工作,早出晚归,你婶婶都被他冷落一旁,自己跑去旅游了。"
妈妈泛起心酸。
"那你呢?"其实妈妈是要问徐浩尧的,但又觉得自己的身份问这个问题不妥,姐姐一个月前已经和徐浩尧结婚了,没想到徐浩尧真的接受了这桩婚事。
"ok啊,我很满足。你知道吗?我本就是一个寄养儿,没正常的父母爱,自己不敢走错半步对不起养父母,不敢过早谈恋爱,所以我身边从来就没人对我说过任何甜言蜜语,我更没体会过恋爱的心情。但和浩尧相亲后,我知道了这个男孩是我可以爱的,我也莫名对他很有好感,于是就爱上了。可能我真的很缺乏爱很需要爱吧,认定了某样事物就会不顾一切地投入,但我真的觉得这样也是一种幸福,因为我能爱啊。"姐姐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淡泊而知足,或者这也是傻女人的一种幸福吧,妈妈想。
门铃响起,有客人到来,妈妈匆匆挂掉电话。
安琪开门后对内向她说:"蒋小姐,你有客人。"
"谁?"她在墨西哥还没什么朋友。
"是我。"不速之客自己闯了进屋内。
妈妈站起来一看,竟然是黄芝芝。
"安琪,招呼客人,这可是我婶婶啊。"她知道连赫并没有告知他姐姐自己与她一起的事,无事不登三宝殿,妈妈下意识提防。
"这房子的花园真美,你有看连赫纽约家的花园吗?比这个还大还漂亮"黄芝芝闷闷地说。
"哦?"妈妈说,"是吗?我没去看过。"
"你当然不配看,你认为连赫真的爱你?"黄芝芝口气恶毒。
"我不知道,"妈妈毫不示弱"但至少他选中的是我。"
"你真是下贱,妓女就是妓女!"黄芝芝往日的仪态尽失,她终于忍耐不住了,"就是供男人玩弄的妓女!"
"我是妓女,那么就有嫖客,你的丈夫你的弟弟不也就是嫖客?你那么爱你的嫖客丈夫,你不是更下贱?"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的另外一个高潮亦慢慢到来了,这章做了一个甜蜜的铺垫。
ps,熙熙童孩允诺过欠我的长评终于被我逼了出来,特此表扬,以资鼓励,并望能再接再励。
关于一些和谐情节的描写,有人反应我的描写有点过火,但本文一开始定位就是情色言情,有情有色有起伏情节,但我绝对不是为了色情而色情。关于我对这些情节描写的用意我写了个长评解释了一下。反正接受不了的大可以一目十行跳过,也不影响理解故事情节,大家就谨慎处理啦。
顺便做个广告,我也有比较清水的文:非色女们可以移步指教一下,和谐情节暂未出现,如有地雷立刻告知。
嘿嘿。。。。
装疯卖傻?
妈妈话深深刺中了黄芝芝的死。
黄芝芝突然嚎啕大哭"我一生人为了什么?年少时我尽力抚养自己的弟弟,嫁为人妻我一心爱我的丈夫,但是却全都被你夺去了,我们都是女人,你为什么这样对待我,为什么为什么!?" 她捶蹬足,哭得大口大口地抽着气,模样甚是恐怖。
妈妈看到心中发慌。是啊,大家同为女人,何苦要彼此为难呢?只是各自有苦处,谁都无法退后一步。
黄芝芝开始摔破家里的东西,花瓶电话碗碟等等,安琪在妈妈身边紧紧护着。摔完之后,黄芝芝突然倒在沙发上四肢僵直不动,嘴里念到"为什么啊,天已经快十年没碰我了,小赫呢,小赫学会对我撒谎了……",语句零零星星的然后就昏了过去。
妈妈竟然听着听着也哭了起来,这个女人一生到底容忍多少的苦难呢?
吩咐安琪照顾好黄芝芝,妈妈开着甲壳虫胡乱在街上转着,驶着车子便不知道到了哪里,墨城的道路大都是单行不能走回头路,墨西哥人开车也猛,妈妈彷徨得不知所措。连赫说过墨西哥司机非常有绅士风度,问他们都会很乐意地带路。
妈妈下车想问路才猛然想起自己在这里本是语言不通,墨西哥人都是说西班牙语,往日出行都靠连赫翻译,自己满口流利的英语亦无法派上用场,问了好几个人他们空有一腔热情就是无法理解妈妈的表达。她突然非常想念连赫,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变得如此依赖呢。
"hi,cindy,我们真有缘。"平头男子神差鬼异地出现在她跟前。
"怎么又是你?"虽然这个人不讨好,但他乡异地孤立无援的时候,有他出现总比没好,妈妈想。
"我公干。"平头男子笑意盈盈"你似乎有麻烦?"
明知故问吧。
"cindy,对我的敌意别这么大,我能为你引路。"
妈妈跟着眼前的绿色小甲壳虫,猜测着他的身份,这种绿色的"小甲克虫"在墨西哥城随处可见,车子很旧,看样子是男人租过来的,那么他必定不是十分有钱。每次有困难他便一定出现,这种人如果不是跟私家侦探就是变态一个。
平头男子直接就把妈妈引回了家门口,妈妈下车礼貌地道谢。
末尾平头男子提醒她:"cindy小姐你万事小心。"
妈妈有点忍受不了男子仍在演戏:"别叫我什么cindy了,你跟我这么久,别跟我说你真的是来公干的,说谎能力强的可以,心不惊面不红的。"
"呵呵,怎么能这么说呢?蒋小姐,"男子终于承认了"而且我没有说谎呀,我的确是在公干,受人钱财,替人消灾。"
"那么说你真的是侦探咯。"
"蒋小姐这么聪明,我自然瞒不过你。"平头男子笑笑道。
"是谁派你来的?徐浩尧,蒋昕天,还是黄芝芝?"妈妈质问。
"那么,蒋小姐晚安。"平头男子没有答她的问题,上了车子便离去。
哼,真是一等一讨厌的人,妈妈只觉得自己处处还在被人监视。
"我还在猜你去哪了,原来和异约会,想不到蒋小姐这么快就和热情的墨西哥人打得火热啊。"连赫在身后突然出现吓了她一跳。
"连赫?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妈妈问。
"不欢迎?"
"你误会了。"
"难道那男是女变的?"连赫故意歪曲。
"你别到这个时候说这种笑话,好不好?"妈妈有点赌气。
察觉到小女人认真的愠色,连赫迅如闪电拥着她,深深给了她一个吻:"对不起,宝贝,我只是太担心你,安琪跟我说了今天的事情,我连忙从纽约回来。"
原来安琪每天都会和连赫报备。
但是算了,他也是担心她,闻到思念男人的气味,妈妈主动攀上了连赫的颈脖,两人热吻起来。
女人的主动撩起了连赫的欲望,她的滋味香甜得让他满意极了,他也发疯一样地思念着她。
"宝贝,你这是在玩火。"连赫缓慢的吻向她的耳垂,轻咬耳壳。
"别,这是花园。"妈妈话一出口就变得含羞带怯,虚软得毫无说服力。
连赫低嗄的说:"别说反话,女人!"
他的手发狂的触她,女人的娇躯止不住的轻颤。
她娇软的声音,姣好的曲线,刺激著他的男雄风。他的动作,他的唇,
他的手,因为炙热的需求而变得更加狂霸掠夺!
妈妈星眸半睁地凝视他,带著自己未察觉的妩媚与渴求。
他邪魅地低笑"你现在就想我占有你,对不对?"
妈妈笑着说:"少无耻了。"
这些日子来,妈妈了解到了连赫在爱上其实并不君子,他有时很喜欢把话讲得明白下流,连赫说这是他爱她爱得太疯狂。
连赫双手滑入她上衣里,向她饱满浑圆的脯,满意的轻笑。
"该死的,这触感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每晚我在纽约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时候有多想念你白滑的房,"
"就这么简单?"妈妈调情道。
娇媚如她,他迫不及待想要尝尝了!
他挤压她的房,露出沟,氤氲的黑眸里沉沉的欲望浮现,他嚿咬她沟前的细嫩皮肤。
"当然那不止,我待会慢慢告诉你……"他的目光变得炽烈,他咬住她一边房,妈妈看着他边说话边啃弄的样子,感到又羞愧又兴奋。
她已经无法抽身,陷进了连赫的泥淖中,她觉得自己有点愿意让他搓来捏去,无法自由。
连赫一寸一寸的狂舔她粉红色的年轻肌肤,舌尖沿著蕾绕圈圈,或者邪气的以牙齿轻咬,激出她身子的轻颤反应。
女人的下体却产生了她熟悉的反应,一股火样的热力贯穿了她的全身,爱流淌而出。
连赫邪笑道:"是不是很舒服?"
妈妈不认摇头,但下体又流了几股蜜汁下来。
他抬起头"不诚实的女人需要受点惩罚!"倏地,他将手指潜入她的下体,探向她已经潮湿的热源。
"啊——"她尖锐的抽气。
"我都还没还没进去呢!敏感的小荡娃"他的手指魔力她还没领会到,就湿了!这个女人对他看来亦是十分想念的,他满意的笑了,手指刺入她神秘的花径,嘴角挂著狂狷邪魔的浅笑。
她舒服得小小地皱紧眉,气息混乱。
黑瞳幽沉的连赫强悍地堵住她的唇,给她火辣的热吻。躯体温度不断升高,她疯狂的扭动四肢。她像在炼狱里,他的吻带给她饥渴,她渴望他填满她体内的空虚。
女人急喘著气,他的手指在她身体里一抽一送,带给她无与伦比的感官刺激,让她获得高潮。她尖叫连连,身子不断的抽搐、颤抖。泌流而出的湿滑爱沾染了他整只手掌,还多得溢出了她的体内,自屁股和大腿内侧流淌下来,缓缓下滑,空气里有一股甜腻的气味,更为暧昧纠缠的情欲之火加温。
"就这样就高潮了?"连赫佞笑。
她吞了口唾, 栖息在他的膛,被他野蛮的继续探索她的女热源。
"嗯嗯"她的声音乾哑。
男人伸出沾染著透明黏的手指晃到她面前,吮吸干净,"现在你是第一回高潮,好像我走之前你是达到六回高潮,小别胜新婚,现在更不能少啊。"
"你这个人,说话越来越不要脸,"妈妈羞红了娇腮。
"要面怎么能让你这么爽?"男人说着的长指攻陷她腿间的粉嫩柔,他的舌头也模拟著手指的动作,进出她芳蜜的香唇,搅得她春潮泛滥,春情无边,长指毫不留情的在她体内抽撤。
她全身无力,被他的长指掏弄著私处,她觉得好舒服,愈来愈湿了。
他知道她已经做好准备了。
连赫推倒女人在草地上,拉开裤头拉链,露出肿胀的男。
"把腿张开。"他的嗓音带著蛊惑。
妈妈千娇百媚地紧咬著下唇,慢慢地张开了双腿。
"这妖!"男人发出浊重喘气,俯身下来便毫不犹豫地在她腰上施力,压向他欲爆的男。
"啊——"被贯穿的快感让妈妈忍不住大叫!
够紧!够湿!够热!舒服得不可思议,连赫每次面对着她总是失去所有自制力。他紧抓住她的腰臀,加快频率,让她在他身上驰骋,加深撞击力。
妈妈娇喘连连,亢奋无比地在花园里不顾一切地大喊:"好舒服,再——再用力点。"
连赫听到女人的情欲呼叫更加无法压抑,象马达一样不要命地撞击着他,女人数度攀上了爱的巅峰。他彷佛永远都用不完的力、索不尽的冲刺,在她身上卖力的发泄,想的欲望愈来愈强。
她的私处因他而泌流出爱,她的小因他而骚动着,"妖女,别夹那么紧,妳要让我早泄吗?"他警告。
"我??我也不想的啊,你快吧,我不行了……"妈妈有心无力。
"把大腿张开……再张大一点……"整个花被他一览无遗,两片花唇上有着点点晶莹亮露,轻微的开合。
"这里紧的让我好舒服!" 毫无空隙,就像天造地设。
"想我快点说要我!" 他伸指抚弄两片湿漉漉的花唇,看着女人全身通红,轻摇丰臀的姿态心痒难耐。
"嗯,我要你。"
"要我的什么?"
"要你的……要你的……那啦……"妈妈到后来已经呜呜地说不清楚。
她体内的收缩与湿热让他满意的笑了,"妳体内在动!这么想要我?"他邪笑。
他的大掌滑向两人的结合处"妳这里变得好骚好浪……"
"啊……"敏感的花核被他捏住,她娇喘着。
他再度猛烈的撞击,她已经把矜持抛到九霄云外。
娇吟……喘……销魂无比!
他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一柱擎天直接埋进她的体内,她急促的紧缩,流下的津把他的大腿处和草地也弄得黏答答一片。他的大手握着她的纤腰上下抽送,她双手扶撑着他的双肩,随着他动。
"啊啊……"无与伦比的快感,她快要达到极限了"我又要去了……啊……"
连赫亦狂喜,在她的抽搐紧缩中不由自主的出了灼烫的热。
就在此时,黄芝芝被两人的交缠激烈的声音吵醒,来到花园看到了这野合的一幕。
"啊――"的大叫,吓得男女一惊,然后便看到黄芝芝痉挛呕吐起来。
妈妈连忙推开连赫穿戴好,连赫亦随即穿套一下便马上走过去黄芝芝身边。
"小赫,小赫你才几岁,怎么可以做那种事啦。"连赫一呆,有点接受不了黄芝芝的突变。
她着连赫的脸笑着,突然哭起来:"都是姐姐不好,没有时间管教你。,"然后她转而又指着妈妈大骂:"是不是这个女人教坏你的?你看她那模样,多荡啊!"继而又哭说"姐姐也是被逼的??????" 断续地黄芝芝又大哭大笑,撕毁衣物,乱唱乱骂,情绪极度不稳定。
"姐,姐,别哭,没事的没事的,我以后都听你话,乖,我先抱你进房间好不?"连赫轻声安抚。
"嗯嗯,好好,还是小赫最乖。"
连赫抱起黄芝芝对妈妈打了个眼色,妈妈点了点头。
连赫抱着自己姐姐转过身后,黄芝芝瞬间变脸,对着妈妈险地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这章我预计的情节不止到这的,无奈河蟹描写花费了我不少笔墨,所以一分为二吧。
承诺
连赫陪在黄芝芝身边,待她熟睡后才疲倦地返回主人房。
落地灯还在发出昏黄的光亮,妈妈靠在沙发上似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你是应该睡的了。"连赫滑坐到她身旁,吻了吻她的额头。
"要不我暂时离开一下?我怕婶婶不喜欢我在这里。"妈妈说。
"不,这里是你的家,你还能去哪里?我这两天安排姐离开吧,她待着这里人生路不熟,语言又不通,始终不好。"
"嗯,越快越好。"妈妈十分赞同。
连赫低笑几声。
"笑什么?"
"笑你毫不客气啊,通常其他女人应该会做出退让吧?"
"你嫌弃我?认为我太冷血了吧?"妈妈自嘲。
"你以为我连赫是谁?你这样做是善意,勉强住在一起对两人都不好。"连赫体谅说。
妈妈安然地靠在男人的膛,满足连赫起码总能理解她。但她有种不详的预感,总觉得黄芝芝此行会为她带来相当大的困扰。
第二天是要到杂志社上班的第一天,妈妈早早便起床。到楼下才发现黄芝芝竟已经做好早餐等着。
"小余,起的这么早啊?"黄芝芝满面笑容,仿佛昨晚的事从未发生过。
"嗯,我今天上班。"妈妈态度冷淡,这黄芝芝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
"要上班了?那我今晚煲些烫,你下班回来喝好不?上班辛苦。"黄芝芝说得自然,完全看不出她有半点虚情假意。
"不必了,安琪会做。"
"那种外国妞哪会做我们中国的汤,还是我来吧,你记得吗,你以前也整天喝我的汤,还说很喜欢吃我煮的菜啊,我今晚亲自下厨怎样?"
"你喜欢吧。"妈妈随便应答。
心想,这女人的演技毫无破绽,如果说她真的有谋的话,那她实在是高杆,而且连赫还在睡梦中,她本不必在自己面前演下去啊?
黄芝芝做的戏还真全套,晚上果然是做了满满的一桌子饭菜,还盛好了汤等着妈妈回来,样子俨然和几年前的贤妻良母无异,边吃还边问连赫和妈妈明天要吃什么之类的,令妈妈更加奇怪她的举动。
"姐,你什么时候回去?"连赫倒是先提出了这个问题。
"嗯,晚一点吧。"黄芝芝边洗碗边答。
"我后天要回国一趟,要不我陪你回去吧。"
"我想再陪陪你们,连赫你真是的,我好久没好好和你一起了,你就不想我这个姐姐的么?别有了小余就不要姐。"黄芝芝笑容满面摆脱尴尬。
"姐……"连赫还想说。
"好了好了,我真的不想回去,回去天要与我离婚的!那个家又冷清,除了昕夕偶尔陪陪我,谁都给我面色!你是我弟弟,难道也要这样急着赶我走?"黄芝芝越说越激动,"我保证我不会再给小余添麻烦,好不好?我求求你。小余你也帮我求求连赫好不,他现在就只听你的……"她说着说着开始气喘急速。
"连赫,就先让她留下吧,"看到黄芝芝的模样甚是恐怖,妈妈牵起了同情心。
连赫点头不语。
黄芝芝的神状态看上去极为不佳,连赫和妈妈决定先观察看看,连赫于是先搁置工作,留下陪陪两个女人。
平和地相处了一个多星期,黄芝芝仍是非常和善细心地照顾着他们,情绪亦没再波动过。
十月末是妈妈的生日,黄芝芝特地跑去买了一套深紫色的女装送给她,"我觉得特别大方,挺适合你去访问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妈妈一怔,只微微笑道了个谢。
"也许是不喜欢了,连赫你说我眼光是不是太差了?"黄芝芝问连赫。
"嗯,我不懂女人们的衣服。"连赫拐了个弯回答,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后来妈妈没穿过一次那衣服,倒是黄芝芝三番四次地在她和连赫面前提起,显得妈妈象是有心要和她计较,要与她过不去的样子。连赫只推说是自己为小余买的衣服堆满了衣柜,还用不着穿那件。
有天晚上连赫提到:"要不你在家里随便穿套一下那件衣服吧,省得她整天念你。"
"你也认为我是要和你姐姐作对?"妈妈有点懊恼,"你应该知道墨西哥人认为紫色是不吉利的棺材色,穿紫色系的衣服招摇过市就已经相当不受欢迎,更别说我去访问别人了!" 她忍了很久了。
连赫马上抱紧她安抚到"你太敏感了,我当然是知道这个禁忌的。但我怕姐她不了解,整天含沙影让你受委屈。"
"反正你相信我就好。"妈妈眼角泪水微渗,她发现自己在连赫面前越来越小女人,会生气会撒娇会计较,她开始想象不了如果连赫不在,自己会有多寂寞。
所谓积毁销骨就是这样的一件事,黄芝芝后来亦多次玩弄了类似的把戏,总是有意无意地做出逼得妈妈在待薄她事实,看似无心还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因为除此之外,她又表现得非常善良贤惠,就连妈妈有次生病,她也是通宵守候照顾。
慢慢地,连赫和妈妈间彼此心理上难免生出不安感,例如连赫是相信妈妈的,但妈妈会敏感地认为连赫其实是怀疑她;连赫既要相信妈妈,又要顾及黄芝芝的过激情绪等等。
最近黄芝芝情绪越来越强烈,经常在一些小事情上争强好胜,还特别喜欢自己弟弟对她的赞扬,甚至有时要连赫整晚陪她睡,不然就是又吵又闹,甚至像小孩一样在地上打滚。
妈妈越来越无法忍受,"看来我还是离开这里吧。"
"别这样,当初也是你让她留下的,不然我早就强行送走她了,现在怎么反来折磨我呢?"连赫样子委屈。
"她是你姐,我理解。但是我们这样怎么下去?"妈妈问。
"我明天带她去看看医生吧,但你答应我,不要冲动地离开我。"连赫说得温柔而深沉。
其实哪是妈妈愿意离开呢,只是在这种大家神上紧张拉锯的氛围下,谁也经不起消磨。
心理医生初步诊断黄芝芝确是有神病,但具体是哪种病还有待观察。连赫想要送她入院,但黄芝芝激烈反抗,她不承认自己有神病,还不停咒骂说连赫是被妈妈迷惑。连赫无计可施之下决定带同黄芝芝回纽约找知名心理医生医治,美其名曰陪她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