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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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 更新:2021-10-29 10:18 字数:13086
天又黑,月歌一个不慎脚下打滑竟是仰面朝天的栽了下去。
“小月!”衍横惊呼,似是想也没想的就朝着桥下扑了过去,速度之快连他自己都无法想象,竟是一把扯住了月歌挥起来的手腕,死死地抓在了掌中。
“快点拉我上去。”惊魂未定的月歌看着脚下的黑水滩河水叫嚷着,身子惯性的左右晃动着。
“别急,别急小月,相信我,我不会要你掉下去的!”衍横的表情是急切的,充满真诚,借着天边的星光,月歌甚至能够看见衍横额头的汗珠,竟在月色下微微闪光,男人的神色不禁令月歌宛如冰晶的眼眸大瞪,微翕着唇瓣忘记了呼吸,就那么,就那么由着画面被放大、放慢了般的看着衍横使劲,看着他蹙眉,看着他担心,看着他咬牙,看着他之前的从容与优雅不见,看着他狼狈的粗重呼吸,看着他一遍遍喊着自己的名字安抚自己不要担心,月歌有些懵了,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在他心田蔓延,排斥,本能的排斥如此和谐融洽的相处,好痛,月歌觉得头痛,难闻的味道似乎也被放大了,大肆的闯入月歌的鼻腔中,令他发怒。
然后身体也开始排斥衍横的救助,任性的剧烈摆动起来,衍横大急不知道月歌这突然是怎么了,忙呼:“小月?小月你怎么了?冷静,冷静点,没事的,马上就上来了,不要担心,不要担心~听话,静下来,一会就好,一会就好~”
动听的沙音就像母亲唱的摇篮曲,轻轻缓缓的送入月歌的耳中,月歌忽然喜欢上了这种语速、语调,可以净化他的心灵,安抚他焦躁不安的情绪。
今晚的月色迷离,星光稀疏,风儿轻轻,像父亲的手轻抚着月歌的面颊,虽然冷却也莫名的暖心,想睡,好想睡觉,继续说,请继续说下去……
“小月?小月你怎么了?”在拉扯月歌上桥的一瞬间,衍横眼睁睁的看着月歌昏阙过去,纤细柔韧的身子一下子失去了力度,整个人软软地落在了衍横的怀里。
衍横有些慌,随后便冷静下来,没了动作的月歌安静的像只猫,这让衍横起了私心。
贼亮的眼睛警觉的朝着桥下四下打量一番,没有人,很静,只要一下就好~只要一秒就好,衍横忍不住的伸手落在月歌微微冻红的脸颊上细细摩挲,俯身去亲吻月歌微红的鼻尖,然后是他的唇瓣……
夜深、月圆、石桥、河流、水波、凉风,扑面,昏阙的男人被拥吻!
衍横从来没有像今晚这般喜欢夜的寂静与深邃,从来没有觉得月亮是这么美,星星是那么亮,竟然连夜风都觉得是温暖的。
背上趴着沉甸甸的月歌,这种感觉已久,压在背上的是重量,穿透心窝的却是甜蜜。
天街古道,木舍错落,小桥流水,绿树掩映,衍横故意放缓脚步,背着靠在他肩背上沉沉睡去的月歌朝着寝室走去。
衍横故意挑在夜深人静之时避开剧组工作人员和一些演员,背着月歌蹑手蹑脚的回到了寝室,本能的他进屋后将门带死,虽然很轻但还是惊动了一直泡在浴缸里浅眠的夜螣。
衍横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月歌的身上,根本没有注意那敞着门开着灯的浴室,一心一意的为月歌脱着外衣。
夜螣在与自己做着斗争,思量着到底要不要出去,若是变回人形被衍横撞见自己深更半夜在月歌的房间里定是不妥,那么,就只得泡在浴缸里装模型?
夜螣在反复思量的同时始终观察注意着门外的动静,衍横为月歌脱衣的举动已经触怒了浴室的夜螣,若不是想着月歌的名声,想着月歌千叮咛万嘱咐的话,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这么爬出去,不咬死衍横也吓死他。
今夜月色朦胧,银光星星点点地洒进屋来,尤其衬着月歌寝室中宝石蓝的色系,越发的如梦如幻起来,白皙的肌肤裹在蓝色的丝绸被面中,脆弱的宛若一个新生儿,那种视觉感很强烈,强烈到连带着血管里的血y都了。
就一下,衍横在心中如此告诉自己,所以他情难自制的低下头去,一点一点朝着月歌张翕的唇片贴去。
哔啦啦~叮咣~轰隆隆,有水声,有铁器碰撞的声音,有重物落地的声音,衍横惊得急忙直起身子朝着背后亮灯的浴室看去。
撸胳膊挽袖子,一身狼狈的夜螣赤着脚丫子突兀的出现在浴室门口,被水打湿的长发一缕一缕的垂落下来,身上也都是水痕,一手拎着盆一手拿着拖布,似乎看见衍横很惊讶,一时也不知开口说话。
倒是衍横先平静下来,认为夜螣应该没有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就算看见了又怎样?
继续为月歌掩好被角,衍横缓缓起身,面对夜螣,过耳不忘的沙音冷冷地响起:“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夜螣强忍着怒意收敛杀气,仍旧一副清洁工的架势看着眼前的衍横,面相平静声音确是咬牙切齿:“难道你看不出来么?”
夜螣这么一说,衍横这才仔细的重新打量夜螣一番,不难猜测,心里却有些小小的嫉妒,也冷着脸问道:“你这个助理做的倒是称职!”讽刺的味道很浓,醋意更浓,二人四目相视,竟分外眼红。
“这么晚了~你去休息吧~”衍横反客为主,完全惹毛了那面把自己扮成打扫浴室清洁工的夜螣。
“这么晚了难道你不休息吗?”夜螣咬牙冷哼道,极其的幼稚,不该是他该做出来的事情,可醋意就像汽油,衍横就像火柴,一下子就把夜螣的理智给点燃了,如果不能打不能杀就一逞口舌之快也过瘾。
“哦?你说这话的意思倒像是对我有些什么看法?”衍横笑了,那笑却带着嘲讽。
02卷:唇齿相依 109 杀戒
“说这话是逾越了。”夜螣的言语与他的口气完全成反比,凛冽得很,眼神也是炯炯有神甚至是咄咄人:“我个人不认为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月歌他会高兴。”夜螣是知道月歌对衍横似乎有些敌意,就算他不知道他也有权利替自己的红头绳下逐客令,深更半夜的,岂能留一个男人在自己宝贝儿的房间?
衍横也是理智的人,即刻就顺着夜螣的话笑着给自己台阶下:“呵呵~我也正要离去,咱们就一块走吧?”男人起身,身姿并不比夜螣差太多,几乎是平头,虽然是笑着在说话其实也是不想要夜螣深更半夜的独留月歌的房间。
夜螣自是知晓衍横那点小心思,心想先顺了他的意,免得他纠缠不休,待会自己再爬回来就是,于是,两个人前后相继走出月歌休息的寝室,在回廊的尽头分道扬镳。
翌日,月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脑袋还不清明时便听见夜螣醋味十足的声音:“你昨晚怎么会和衍横在一起?”
月歌缓缓睁开眼睛,只见夜螣黑着的脸酷酷的,脸部线条很深邃,就像是哪位雕刻大师一笔一划刻出的棱角,极其的分明,心里有些心神荡漾,完蛋了,真是中毒已深,怎么如何瞅这条蠢蛇都觉得他好酷好man呢?
此刻又见他一副醋意十足的样子心中更是骄傲的不得了,心想着自己不愧是影视歌三栖明星小天王,正所谓蛊惑众生,就连这条蛇精都没有放过,自己简直太迷人了,哈哈~
故意拿情,想要逗逗这条臭蛇,于是月歌翻个白眼,就地在床上打个滚坐起身来,也不理夜螣酸溜溜的问话,自顾自的伸着懒腰,随后掀被下床。
啪~略响的一声,月歌一怔,低头朝自己臀后看去,啪嗒~又是一声,再一看,一截细细红麟的尾尖正从自己的臀瓣上离开,做出欲要二次攻击的架势,见月歌瞅来,还好整以暇的左扭右晃起来。
腾一股火从月歌的心间猛地流窜上来,月歌咬牙切齿:“你——”再看夜螣则笑眯眯、色迷迷地眯着眼睛摆弄着他的蛇尾调戏月歌。
这儿更是不知死活的用那细细的尾尖戳扎着月歌垂悬于月歌腿间的r囊,一下一下还怪有节奏的。
月歌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过点一般,酥的一下一下的,浑身都打着激灵,没一会,本就晨勃的下面就变得硬挺挺的,张扬跋扈的冲着夜螣立了起来,月歌又羞又恼,觉得自己越发经不起夜螣的挑逗,就连做做样子假装生气都办不到了,满心满脑都是甜蜜,无论夜螣做了什么他都生不起气来,都会觉得是幸福是甜蜜,就像此刻,虽然嘴巴臭臭的凶他,可心里别提有多美了,只是碍于面子才愣在这和他端着架子。
夜螣似乎总是能第一时间就d察到月歌的小别扭,把他那点小心思当成爱情中的调味剂,男人会很温柔的上前搂住他,然后耍赖般的去咬住他的耳唇低柔的说:“我爱你~我怕你又忘记了,我要提醒你~~红~~红~~”只是几声缠绵的呼唤,月歌就缴械投降,陪着夜螣缠绵一番,虽然没有深入律动,只是在外围摩擦,也着实要夜螣心猿意马,但最舒服的永远都是月歌,夜螣必须得求着他赐他机会来服侍他,高高在上的月歌才会别别扭扭的把自己呈上来要夜螣亲吻他,抚摸他,伺候他,最后不知道s几次,可夜螣几乎都是零s精。
被夜螣搞的快要精尽人亡的月歌最后哭求着说不要了,夜螣这才收了手,月歌伏在床上粗重的喘息着,腿间的敏感还一抽一抽地跳动着,s的太勤,最后除了快感之外还隐隐夹带着丝丝痛楚,就像鲍鱼燕窝你吃多了也会撑到一样,美味早已不见。
夜螣温热的大掌轻缓的在月歌光l的背脊上游走着,男人的声音很轻柔,他问:“红~你昨晚为何会和衍横在一起?告诉我~乖。”诱人的威胁,要人无力招架,月歌知道夜螣的手段,不会打,不会骂,会要你舒服到是受罪的地步。
“我、我昨晚去剧组探班,回来的时候险些掉到桥下,是他、是他救我上来的,后来我就不知道了,呜呜~~混蛋,混蛋,y蛇~~你去死去死,呜呜~~”月歌说不出来身下是什么感觉,就像盈满自溢,笑的大劲会流泪,他瑟缩着身子死死地夹紧双腿,把缩小的器官夹在腿间,固执的想要切断还在四肢百脉来回穿梭的快感余温。
“红~我不想任何猜忌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感觉,那样,我会胡思乱想,那样,我会发狂呢~”夜螣再次轻轻环住过于舒畅的月歌入怀,垂首将吻落在他柔软的发上,双臂越箍越紧,真的就想这么生生世世的抱下去。
月歌觉得又委屈又窝心,夜螣的怀抱很温暖,他也说不上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不是欺负,却比欺负还叫自己难过,明明想要发怒的,明明应该骂他打他的,可被他三言两语就说的只想钻进他的怀里流泪,真是没出息极了。
“你、你混蛋~~我、我罚你没我命令不许再碰我,呜呜~”难过了半天,月歌最后咬唇怒嗔道,回答他的只是夜螣暖人心脾的一笑和更紧的怀抱。
偏岩镇今日的天气很是不错,幸亏月歌是傍晚才有戏份,否则他那一双桃子眼实在不宜出去见人,这整整一日他都气势汹汹的闷在房间里,手上拿着的是夜螣时不时给他用毛巾包好的冰块,用处自然是消肿化瘀了。
到了晚上,月歌的眼睛已经大好,可他自己做贼心虚,对着镜子反复照,总说似乎还能看出哭过的痕迹,拿着要夜螣借来的粉底来回擦抹,擦的好像裂缝的墙壁,一粒一粒的直往下掉粉渣滓。
最后还是夜螣好说歹说才把他请出去的,这也是月歌进剧组以来,第一次吃到,当然,最终的过错月歌绝对会记在夜螣的头上,这是毋庸置疑的。
今日拍摄的戏码是月歌饰演的血吟大开杀戒,他一人持把弯刀独挑二十几人,面色狰狞俨如地下阎王,白衣绽血,目光凶狠,每一刀都扎在置人于死地的位置,太阳x、手腕动脉、颈项动脉,眼珠崩离,鲜血喷溅,画面的镜头太过嗜血惊悚。
不禁看得站在一角欣赏月歌拍戏的夜螣毛骨悚然,虽然知道这些动作还有演员身上喷出来的血都是工作人员事先安排好的,可夜螣还是胆突的,认为月歌一定是把那些死在他刀下的亡灵当成自己了,看他满眼的杀气,淋漓尽致的过了分。
那边山河导演练练称赞,似乎连编剧滕树都诧异月歌今日的表现,近乎完美,基本是一气呵成的。
不过在拍摄第二段的时候,月歌的替身演员竟意外受伤,一时之间剧组陷入小小的s动之中,不过很快便有工作人员处理了,将受伤的替身演员送进了当地医院去救治。
没了替身演员,就会延误剧组的拍摄进度,月歌很拼竟然主动要求不用替身自己上,夜螣心急,哪里舍得月歌亲自冒险,才刚有一名演员受伤,他可不想自己的红头绳也受伤,便急忙跑过去对导演说:“我、我愿意上,而且我有经验。”
“你有什么经验?别在这里给我捣乱~”月歌见夜螣出来自荐,他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夜螣担心他受伤,而是想到夜螣想要上镜,随后就是成名,然后是离开自己?不,不可以,月歌的私心严重的影响了他的判断,所以他十分激动的吼了出来,其他人倒是都抱着看戏的目的静观其变。
“不,导演我比较适合,首先我自小习武,有功夫底子,而且我只要换上刚才那名演员的服装就可以直接出演。”夜螣指的是他一头天然的长发,就连古人也不及,这两点倒是都令山河满意,其实他和麦森一样,早就发觉夜螣是块会发光的金子了,一直没什么理由,这次简直是称了山河的心意,也可以特此考察一下,他觉得夜螣的外形与条件适合做武打明星,拍动作片。
很快的夜螣便换上了刚才那名失足落下来的演员身上的那套戏服,头发很简单的绾成一个髻子,打斜c了一只玉簪,大大方方的走到了指定的卡机位置。
这戏的危险系数很大,所以在这之前夜螣签署了一份合约,生死由命,他要做的是从一处悬崖峭壁上仰面落下去,也就是被人一掌击落,由于为了特写效果,他的四肢都要大大地打开,头发也要快、准的拔下发簪披散开来。
这处悬崖其实不是太陡,主要是拍摄的角度与技巧问题,但是却不矮,足足有普通居民楼房八层那么高,这也是剧组能寻到的最矮的一处断崖了。
在下落十五米处有透明的拦截网,夜螣如果仰面落下去,最后会在距离地面很近处被这道拦截网兜住。
此等替身不是谁都可以完成,一般普通居民楼每层高二点六米,如果是八层楼的话,高度就是二十多米,拦截网设在十五米处,距离地面已经很近,换句话说,这和跳楼自杀者也没太大分别了。
急速下降都是有惯性的,对于人的心脏有极大的压迫感,会要你有种心脏往出涌的不适感,玩过过山车的人大概都能体会到,尤其玩过跳楼机的更能明白那种从高处往下坠落的恐惧感,然而夜螣他为了月歌却不怕。
02卷:唇齿相依 110 替身
月歌心中堵挺,第一次,这是第一次夜螣违背了他的意思,竟是不听他劝的一意孤行,他站在下面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处峭壁看,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心中的那股子不痛快是为了什么,是气、很气,气夜螣怎么可以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气他要自己为他担心,气他连看也不往自己这里看一眼,担心,担心极了,月歌险些失态的双手合十为夜螣祈祷,祈求上帝保佑千万不要让夜螣出什么差错才是,一颗心随着时间忐忑不安的跳动着,全都系在了高高在上的夜螣身上。
“灯光、道具,分组镜头ok了没?”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随后四面八方便暴起ok的声音,随后一句“action”,一切便进入了剧情。
月歌的拳头紧紧地攥着,他看着悬崖上的夜螣在刀光剑影下跃动着,月华落在他那如瀑的长发上,闪出一条银线,唯美极了,衣袂飘飘,身姿骁勇,一招一式都是那么的淋漓尽致。
嗖嗖嗖~三枚银针依次落进他的肩胛、手腕和腰腹处,哗~镜头特写,血花飞溅,腕臂狂抖,亮剑落地。
唰唰唰~又是三掌击出,他已无力招架,最后一掌竟然是他最爱的丝柔(红珠饰演的角色)击在他胸前的,他瞪大眼眸,不可置信的神色将他湮灭,仰倒着随风落下那万丈深渊。
镜头急忙拉近,对上了夜螣的面目表情,有那么一秒望着镜头的月歌有些发怔,这是在戏中么?为什么蠢蛇的表情那样生动,就像真的发生了一般?
道具很到位,看他落下时那炸起的青丝,看他那错愕圆瞪的目光,是那么的不甘与难过,他的心都碎了吧?
砰~死死盯着屏幕的月歌随着镜头里夜螣落到拦截网上发出的响声一激灵,整个心脏都蹦到了嗓子眼,不由自主的掉头朝着山体奔去,完全不顾自己落进他人异样的眼神中。
“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ok么?能起来么?”
“ok,一切正常~”
“辛苦了,呵呵~”
月歌站在来回忙碌的工作人员外圈,静静地看着众人对夜螣的关心,见男人灵活的从拦截网上站起身来,并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落下到地面来,月歌的心才稍稍缓和些,突兀的,对上夜螣向他看来的那束炙热的目光,月歌忙地错开视线,不禁觉得有些羞窘,生气自己的毛躁,即刻便掉头走开了。
各个机位的拍摄都算完美,可山河导演似乎还不是很满意,便又让夜螣来了一遍,最后做二选一,在这之后月歌继续投入角色中,几场戏下来已是疲惫不堪,准备回寝室的月歌发现夜螣并未跟在他身边,似乎是被山河导演叫走了,心中有气,只想立即回到寝室去偷偷发泄。
谁知在寝室的门口却遇到了同样下戏的衍横,月歌仍旧没有给衍横好脸色,衍横似乎已经习惯了月
歌的冷言冷语,只是他见今日月歌心事重重的模样又联想到昨天那么晚了夜螣居然还能在月歌的寝室收拾卫生,心中着实不痛快。
什么委婉的话都忘记了说,衍横上前竟是大力的将月歌拥推进寝室用脚将门踢死,哑着嗓子问他:“小月~你来剧组之前到底受了什么伤?”伊米再次发来的短信令他浮想联翩,不,绝对不可能,小月如此抵制同性,他怎么可能与男人发生关系?不~绝对不会的。
“你给我放手!”月歌烦躁,衍横的粗鲁令他暴怒,他力大的推拒着衍横的钳制,该来的不回来,不该来的总是纠缠,烦透了。
“小月?你说,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没有,你没有对不对?”衍横的样子很吓人,有点那种不受控制的神经质,双目瞪得老大,昏暗的光线下显得脸部扭曲。
“你给我松手,滚,快滚,别来烦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月歌并未多想衍横话中之意,也不曾想过衍横会对他做出什么伤害的事情来,只凭着心情对衍横大肆低吼。
“不,我不信,一定是伊米胡说八道的,我要亲自看看,我要自己看~~我谁也不信。”衍横很是疯癫,竟是不顾月歌的感受一把抓上他的裤子并大力的将他按贴在墙壁上。
“你、你要干什么?你混蛋,松开,松开我~~衍横你敢,你敢我就杀了你~”月歌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衍横的意图,惊慌失措的扭动着被衍横死死抵制在墙壁上的身体。
月歌的激烈要衍横心慌,小月为何这般紧张?为何如此拼命抵抗?难道?难道他曾这样被对待过?难道伊米说的都是真的?不,不会的,不会这样的,小月~~小月~~我的小月。
“我敢什么?”衍横沙哑着嗓子问道,对于月歌的强烈十分的不满,竟而失控的大吼出来:“我敢什么?我敢什么?你指的是什么?你指的是什么?”
震耳欲聋的嘶吼声刺入月歌的耳膜,使清晨被夜螣折腾的腿脚酸软,拍戏被累得头昏目眩的月歌有些怔然,如被点了x一般的不会了反应。
唰啦一下,腰带被衍横猛地抽拽下来,下一秒,纽扣被人解开,拉链被撕扯下来,连带着的里面的内k也一并被人生猛的拽了下来。
月歌被吓到了,他拼尽全力的扭动身子想要逃离衍横的桎梏,腾出来的手臂在墙壁上胡乱的来回扫着。
咔!壁火被手腕压得陷了进去,脑顶的灯光登时亮了起来,两个人也在同时挣扎扭打着滚到了地上。
月歌被衍横蛮力的骑在身下,身体扭成奇怪羞耻的姿态,落进衍横眼底的不是月歌暴露在外的身体,不是月歌满眼的仇视与气愤,而是月歌臀下、腿间、腹部密集的吻痕,像冬日的寒梅,粉粉红红的开在月歌雪白的肌肤上,夺目而又刺眼。
“小月?小月?”衍横像撞见了鬼一般,不能自制的嘶吼出来,眼中盛满了惶恐:“你骗我,你骗了我,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啊~”衍横猛地扑倒下来,紧紧的揽住月歌半l的身体哭嚎起来,那般的撕心裂肺,充满绝望没有情欲。
你骗了我小月,你原来还是喜欢男人的,你接受了除了我以外的男人吗?小月,小月~我好心痛,我快被你折磨死了,小月,小月……
“小月,你瞪大眼睛看看我,我是你的阿衡啊,你睁开你的眼睛看着我,看看我啊~~我是阿衡,我是阿衡啊,为什么?为什么?你看看我,看看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呜~”被衍横摇来晃去的月歌有些头晕,他只看见豆大的泪珠顺着衍横的眼眶流淌下来,最后被歇斯底里哭喊的男人吞进口中。
“松手,松手~衍横我要你松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松开,松开我~”月歌只觉得衍横在发疯,被摇晃的身体剧烈的抖动着,令月歌不适。
他只想站起身来逃离这里,他心里想着的全是夜螣,所以他挣扎,所以他拼尽全力的踢打,最后他被衍横的坚持不懈追得绊倒在地,脑袋撞上了木质的桌角,咚的一声,头很沉,眼睛一翻他便昏死过去。
“小月?小月?小月你怎么了?”衍横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到了,他慌乱的将衣不蔽体的月歌拦腰抱起。
“你对他做了什么?”推门进来的夜螣被眼前一幕激起杀意,衍横并未看清,眼角余光只扫到一道血红的光芒,便被抽得扭下脸去,整个身子歪倒在地,再看手中的月歌已经被夜螣夺了去。
夜螣似乎很慌张,他急急的查看着昏过去的月歌的状况,最后将目光落至月歌的s处,又是一阵怒意在心中翻腾,他强忍着对衍横痛下杀手,迅速的为月歌穿好衣裤将其背去医务室。
“小月~小月~~”又是那个声音在唤着自己,迈动了一步,然后又迈了一步,脚下发出沙沙的声音,随后他一路笑着追了过去。
阳光浓烈,像个火炉一般挂在天上,月歌只能用手遮住自己的头顶,拦下那强烈刺激眼睛的光线,在手挡的y影下他又见那件熟悉的格子衬衫,还有那两条笔直修长正在奔跑着的腿。
“小月~~呵呵小月~~~来啊小月~~”
“你是谁?”月歌忽然收敛笑容茫然的问道:“你是谁?你别跑,停下来要我看看你~~”
“小月~~~呵呵,是我,最爱你的人~~~~呵呵”笑声在田间婉转,月歌听得痴了,不禁重新提步追了上去。
“啊!~啊~你是谁?”月歌尖叫着从梦中醒来,是夜螣第一时间紧紧地攥住了月歌高高举起来的手安抚道:“是我~~是我啊红~~”夜螣轻轻地抚摸着月歌惨白的面颊:“没有大碍,医生说你过于疲劳没有休息好~头上也只是皮外伤,不用太担心,呵呵~”
“是你?是你对不对?一直都是你对不对?”月歌有点傻傻的分不清现实,不过就算在梦中他也认为那个一直唤着他的人是夜螣。
“是我,是我,我一直都在……”夜螣笑的柔情,轻揽月歌入怀,一直都是我红,我会永远都守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不离不弃!
02卷:唇齿相依 111 裂痕
世上根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衍横、夜螣、月歌三人之间的不和很快就在剧组内部传开,只是版本不同,到了最后越传越离谱。
起初只是说衍横与月歌两人面和心不合,同属mj,一山怎能容二虎,后又传月歌的私人助理夜螣有借机上位之说,所以两人大打出手,才导致月歌头部受伤,由此一来,明明之前不该替身上的戏,现在也都由夜螣这个替身替月歌上了。
还有说其实夜螣和衍横是一伙的,两人里应外合的对付月歌,反正此事被大家传的天花乱坠,要多离谱有多离谱,加之月歌真的受了点皮外伤,还就真的在寝室休息两天不能上镜。
月歌本是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的人,只是他自己心中也担心夜螣迟早有那么一天会离去,加上这两天夜螣似乎与山河导演,滕树走的很近,他心里也不是滋味,尤其还听红珠说好像是滕树给夜螣在《血2》里加了戏份,除了做替身之外,还有个小小的角色,这就更让月歌心情不愉悦,白天醒着的时候就胡思乱想这些事情,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不踏实,反反复复的做着那个该死的梦,而且还会梦见那晚衍横拉他上桥时的一幕,衍横的眼、衍横的呼吸、衍横的一举一动,都似被无限放大了般的刻进了月歌的脑中,怎么都挥之不去。
月歌一直憋着,倒要看看夜螣什么时候和自己说,结果他等来的不是夜螣的和颜悦色而是夜螣的胡搅蛮缠。
因为心中装着心事,所以这两天月歌脸子都不好看,这日夜螣下戏回来,月歌仍旧不打算理睬他,自顾自的靠在床上看剧本,心想着要是这蠢蛇今晚还腻着自己,自己就给个台阶下,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根本不怕夜螣出名抢自己风头,怕的是夜螣会离自己而去,时间本就有限,何苦自己为难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浪费时间呢?呵呵,如此一想,月歌的心结也就解开了。
然而,月歌满心的期待,换来的却是夜螣往他面前摔下的一份李斯周刊的杂志,夜螣没有说话,月歌不傻,从夜螣那气势上就看出这蛇男今日心里不痛快,忽然好想笑,会不会在剧组受到什么委屈了?活该,哼~
眼角余光随后往那杂志上一瞥,月歌不禁怔住,照片里赫然是他那一眼的惊艳,背对着镜头的是赤l的红珠,这不是自己去红珠寝室找她对戏的那晚么?shit!该死的狗仔。
在看此篇报道的标题更令月歌气愤——mj天王偏岩镇夜招销魂女!
此篇报道只字未提红珠,照片里的红珠也只是个模糊的背影,可月歌的样子却是清清楚楚的,只要不是瞎子都能认出这就是月歌。
月歌出道这几年一直不曾有过绯闻,不曾想第一次的绯闻就如此惊爆眼球,也许大众不知道这女的是谁,可是夜螣知道,那是红珠,本不想相信这些无稽之谈的,但那些内容实在不堪,夜店小姐接客内容花招百出,y荡至极,明星天王山镇拍戏耐不住寂寞,真是针针见血,令人不想回味都难。
月歌其实知道夜螣不会相信这些有的没的,可不知怎么的心中就是有股子气,就想借此事发泄发泄,所以他与夜螣相对,等着夜螣先服软,不然就引爆这根导火索,否则自己会被憋死的,蠢蛇每日下戏回来对自己甜言蜜语、恩爱如昔,可对剧组谣传他如何如何的却是只字未提,是,是不在乎他如何如何,可是夜螣不说,月歌心里就不舒服,那是两码子事。
而夜螣也明白月歌肯定不会和红珠怎样,但那报道简直太真实了,就像当年梁朝伟拍色戒,刘嘉玲和友人去影院看首映式,看到梁朝伟与汤唯的床戏时不禁气结,中途退场,虽然知道那些镜头都是假的,都有魔术道具护体,可真的程度仍旧要刘嘉玲气愤离席,就是因为被导演拍摄的太真实了,就算知道是假的心里也不舒服。
夜螣也是如此,知道这些报道都是假的,知道就算月歌去了红珠的寝室也不会怎样,可心里就是不舒服,宠他、爱他,怎样都好,就是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蛇本冷血,若不是夜螣极力收敛,他那与生俱来的独占欲根本就容不下任何一个人靠近早已与他灵r结合的月歌。
因为爱变得强烈了,所以会情不自禁的变得小心眼、善嫉妒,有时候会因为某些小事情无理取闹,无论月歌如何恼他、打他、骂他,他眼都不会眨一下,只是这样的事情,就只是这样的事情。
那日撞见衍横抱着衣不蔽体的月歌,夜螣是极力极力极力的控制自己不发疯,这才没两天,就爆出了和红珠,而且还是同一天,这就难免不令夜螣心生怒气。
先和女人又和男人?夜螣只要一想就会暴躁,然而此刻他的红头绳似乎没有一点要向他解释的意思,这怎能不要夜螣愤怒?
月歌心中虽然震惊,面上却佯装若无其事,简单的扫了两眼便收回目光,更是无视双眼冒火的夜螣,这样的夜螣令他不舒服,心中仅剩的那点温存荡然无存,想要顺着台阶下的想法也消失不见,记忆中的蠢蛇从未对自己露出过这样的神色,他应该是自己无论做了什么都会守护在身边支持相信自己的那个人,对于这种无聊的报道他应该不屑一顾,如果、如果他若是有半分犹豫,那都是他对自己不信任的证实。
月歌依靠在床头做风流状,继续看着手中的剧本,不打算对夜螣做任何解释,心里却乱如麻,他希望、他祈祷,夜螣可以主动过来拥抱他,如果、如果他黏着自己用温柔的语气追问,如果他还如平时那般用快乐的事对自己严刑拷打,那么、那么自己一定会缴械投降钻进他的怀抱,什么都说给他听,即便知道自己不说他也不会信,自己也会再亲口和他说一遍,告诉他、告诉他自己的心里只有他这条蠢蛇。
然,月歌的无视令夜螣失望的同时,夜螣的沉默不语也令月歌感到伤心,于是,两个人就这么绷了起来,对于这些事情全都只字不提,原本融洽的关系再次变得若即若离。
相对月歌,夜螣只是不说话,他选择了无声的反抗,可月歌却受不了这样的相处方式,所以夜螣虽然每晚还会爬上他的床,只是不说话,只是不给他温暖的怀抱,可月歌的自尊心却大大的受了打击,他才不要这样的陪伴,他觉得夜螣是混蛋,也觉得自己是混蛋,男人就不该有爱情,觉得自己傻透了,居然还是和一条蛇?要是说出去会笑掉别人的大牙吧?会别骂的狗血淋头吧?会被人不屑和不齿的吧?嘲笑自己是只和蛇做a才能有快感的变态吧?呵呵,呵呵~怎么办呀,好像真的成了只有和蛇做a才有快感的变态呢。
所以月歌在第一个没有甜言蜜语和温暖胸膛的夜晚后逃离了,他不再和夜螣共处一室,只要夜螣来他便会出去,即使是漫无目的的闲逛他也不会回来与夜螣躺在一块。
夜螣终是心疼月歌的,他在月歌第一次出去就尾随其后,他的红头绳就是那么倔强,宁可一个人在夜深露重的古街上瞎溜达挨冻也不回去和他共处一室,所以他也心寒,也许彼此应该冷静一下,最起码,自己需要时间说服自己忘掉这件事情,化解心中的疙瘩,然后心甘情愿的回来向他的宝贝认错,哄他入怀任他打骂。
所以夜螣自动自觉的不再进入月歌的寝室,而是每晚下戏回来直接回到自己的寝室,他不做替身的时候仍旧是月歌的私人助理,会为月歌做的面面俱到,除了公事以外他与月歌没有任何多余的交流,本来夜螣推拒了山河导演为他安排《血2》戏中一角的好意,可由于这档子事,加上山河三番四次的说辞,最后夜螣还是答应了,想着用工作来填补没有红头绳在怀的空虚感也好,此等举动再次加深了两人之间的裂痕,月歌越发的颓废自卑起来,午夜梦回睡不着的时候会抱着膝盖在窗子下啜泣,却怎么也不肯低头去找夜螣解释。
拍戏的时候会呆呆的看着英姿飒爽的夜螣在空中飞来飞去,与演员行云流水般的对戏,一切都是那么完美,甚至超越了在场所有的人,他的头发好美,像丝绸一般,应该极其的爽滑,似乎许久不碰触,月歌都不敢确定触摸夜螣头发的感觉是怎样的了。
每每这个时候月歌便会与自己作斗争,心中的焦躁、不安,时时刻刻的伴随着他,要他分神,要他心慌意乱什么都想不进去,拍戏的质量也大大的下降,惹来一些非议,然而这一切都同时落进衍横与夜螣的眼中。
为了掩饰自己,月歌的脾气也变得古怪起来,狷狂的过了头,遭到许多人的热议,可他一点都不在乎,似乎也没什么值得他好在乎的,每每收到衍横给他发来的短信,月歌一贯的连看都不看,觉得他们一个两个都那么可笑,可笑至极。
02卷:唇齿相依 112 跳河
最可恶的是媒体探班,本来一切都进行的好好的,来探班的媒体有《旧浪》娱记博伟,《易网》娱乐频道记者伦坛,《男力量》娱记楠楠,《李斯周刊》的丹妮等,月歌则点名谢绝《李斯周刊》的采访。
本以为剩下的媒体会围绕着《血2》的剧情展开,谁知《男力量》的娱记楠楠却在众家媒体询问《血2》拍摄花絮时突然问出前几日关于那篇夜招销魂女的报道之事,这令月歌难堪至极,当时就拉下脸子,甩下这群记者掉头离去。
记者自是不满,趁机找茬大肆报道月歌,幸亏在场的工作人员及时打圆场才免去了一场小小的s动。
气愤不已的月歌匆匆离席,在返回寝室的途中却见夜螣一脸笑意的在剧组一角接受着其他媒体的采访,怒火登时在心中翻腾,月歌恨不得立即跑过去砸掉那群记者手中的麦克风,恨不得指着夜螣的鼻子骂他心中到底还有没有自己,为什么一个多星期过去了还不来哄自己。
愤怒的掉头,却与刚刚下戏的柴静撞个满怀,柴静捂着脑袋哎哟一声,见是月歌便笑了:“月老师~呵呵”
月歌心中有气也不好当着柴静发泄,愣是;敛气凝神笑着迎合:“没撞坏你吧?什么老师,叫我月歌就行美女老师,呵呵~”月歌也在调侃,调侃柴静在舞林大会时当他老师的事情。
“没事,月歌。”柴静轻唤了一声,似是觉得别扭,捂着嘴轻轻笑了出来:“这冷不丁一叫还真是不习惯呢,呵呵~”
“那就当个任务多叫叫~”月歌笑着说,他已经好久没笑了。
“是回寝室么?”柴静柔柔的问。
“你也是?那走吧,顺路,呵呵~”月歌提议,随后两个人便在夜螣朝这面看过来的视线下一同离去。
柴静是个内向的女孩,一路上的话并不多,月歌心情不好也没有什么心情与柴静聊天,倒是柴静最后憋不住小心翼翼的安慰了月歌两句,她指的自是这阵子剧组和外界对月歌的各种谣传。
对于柴静的好意,月歌只是抿唇一笑,随后扭头看着柴静逗弄道:“那你可得离我远点,呵呵~”再看柴静果然红了脸,忙地低下头不再言语,两个人就这么一路无言的在回廊处分手各自回了寝室。
身心疲惫的月歌每每回到这个寝室都会心痛难耐,面对深蓝色的大床每次他都会张开四肢将自己重重地摔在上面,然后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在宝石蓝的被单中,然后抑制不住的思念、遐想、痛苦、甜蜜,那些七荤八素的记忆满满的溢出来,在他的脑袋里每日跑上千百回,要他难堪,要他气愤,要他留恋,要他哭泣,要他伤心。
嘀嘀嘀~手机里有人给月歌传来简讯,月歌自我平静了数秒后猛地起身拿过电话,他忽然觉得也许是夜螣给他发来的。
满心期待的按开接受键,上面却是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