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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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 更新:2021-10-29 10:18 字数:13156
然后他每天的饮食全部由家里的妖精严密的控制,不管他买回什么东西都会被家里的妖精没收,如果真的较真起来,月歌一个普通人类怎么能抵抗得住成精的妖精们呢?所以他只得憋着气的就范。
翻天覆地,覆去翻来,月歌并不知道自从夜螣对他下达通牒后,他终日不管是在家还是在剧组里吃到的东西背后都有怎样的意义,反正天天吃,顿顿吃,就算是山珍海味也会吐的。
最佳防吐食物,柠檬与土豆。
最佳保胎食物菠菜。
最佳饮料绿茶。
最佳防早产食物鱼。
最佳零食葵花籽。
最佳酸味食品西红柿、杨梅、樱桃、葡萄、柑橘、苹果。
最佳分娩食品巧克力。
反正半年之中,月歌调过来翻过去吃的喝的就只限于这几样,就算偶尔换个花样来做,不还他妈的是换汤不换药?
三个月后,《春抱》杀青,至此月歌就算重新在娱乐圈崭露头角,《春抱》反应异常火爆,为此月歌才了解社会上还有一种群体叫腐女,他再次出名了,被万千腐女所迷恋和追捧,可他却像看淡这一切似的,并没有当年的那种抱负了,日子,原来越平淡才越好,谁说自行车比不上宝马?平平淡淡才是真,哪怕只有一口粥,其中的深情却是无价的,是你拥有多少金银都换不到的,如果时间能倒回到蠢蛇拥抱着他的那一晚,他一定会义无反顾的为他放弃做明星,一定会心甘情愿的随他回兽境,然而——时间无法倒退。
月歌这一天接到自拍摄《春抱》后的第一个通告,便脸红脖子粗的一脚踢开夜螣总统套房的办公室大门,怒气冲冲的闯了进去,他将计划书往夜螣的办公桌上一甩大叫大嚷道:“你是在报复我么?为什么要给我接这种广告?”宛如冰晶一般闪亮的眼眸向外喷吐着怒焰。
夜螣放下手中的圆珠笔抬起眼对上月歌愤怒的眸子:“怎么?对于公司的安排你有什么异议么?”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故意羞辱我,那颗该死的大葱如果没有你的旨意他敢么?他敢么?”月歌炮语连珠的抨击着冷静沉着的夜螣。
“这份计划书有什么不好么?”夜螣饶有兴趣的望着把脸蛋都气红了的月歌问道。
“这份计划书好?我是个男人不是女人,要我拍摄这种育婴全套系列的广告根本就是对我的羞辱,因为我是gay所以把我比作女人来羞辱么?男人需要穿孕妇裤么?难道会怀孕么?我不拍!”
“谁说男人不需要穿孕妇裤?呵~~”夜螣好整以暇的望着气呼呼的月歌:“谁说男人不能怀孕的?”蛇男缓缓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月歌的身边暧昧的问他:“告诉我,是谁要你变成gay的?嗯?”
“你、”月歌又羞又气,都这么多年了,他仍旧只被眼前的蛇男压在身下过,没有他的日子里,他也是可耻的自我满足一番,要么就是期待晚上睡觉的时间,因为可以做梦,做一场很香艳很真实的梦,会填满自己空虚的心寂寞的身体,可这儿竟然被这条该死的y蛇戏耍,心中着实不舒服,为什么自己每晚都要梦到你,你却站在这里给我羞辱?瞪大双眸,月歌大吼:“反正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你!”
夜螣伸手轻而易举的捉住了月歌的手腕,往前一顶,月歌便被夜螣轻柔的压倒在他宽大的办公桌上,呼啦啦,上面的笔筒文件掉落一地,夜螣勾起唇角笑的邪魅:“我想你~你想我么?”已经快五个月了吧,如果在大大就真的碰不得怀里的这个家伙呢~蛇男有些心猿意马,胯下之物蠢蠢欲动。
“不想,不想不想我不想,松开我y蛇~”月歌瞪眼,还想把自己当傻子戏耍么?整日与那颗该死的大葱出双入对形影不离的,不要脸的事儿一定早就干过了,这会儿还好意思骗自己说想了?想你乃乃个土球子啊,混蛋混蛋!!!
“我没问你!”蛇男轻笑着说,月歌听后,心脏像石沉大海,果然蛇男在戏耍他,多亏,多亏刚才自己没有心软的承认自己想他。
“我在问这具身体呢~呵呵~”漫语调情,惹人心动,唇下一秒被蛇男封住,美妙的声音在宽大的办公桌上飘散出来,哗啦啦,没一会,上面的摆设被纠缠在一起的身躯全部碰落在地,发出凌乱的声响配合着隐忍又压抑的喘息之声,迷乱了这间总统套房。
月歌不知道怎么了,身下的s处就像漏掉一般,在蛇男的爱抚挑逗下,便有大量的体y流淌出来,殷湿了自己的腿根,弄脏了蛇男的名贵的办公桌,一股奇异的体香飞散出来,令人陶醉,最后臣服在蛇男的身下,亵渎了蛇男办公的圣地与他做出违背伦常的事情来,再一次不顾羞耻的交出了自己。
月歌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卧室间里开着一盏暖色调的壁灯,不会晃得人头晕眼花,还能突出夜间照明的作用。
月歌认得这里,这里是蠢蛇办公室的套间卧房,门外跨出一个小玄关在往外便是蠢蛇的办公室了。
眨眨眼,竟然发现自己是xx躺在蛇男的被窝中的,月歌心乱如麻,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一想到刚才激情的一幕,月歌就羞的想要锤死自己,自己在高c的时候都说了什么啊?咦~恶心死人了,怎么会那么r麻?什么想要,用力,再深一些,好舒服,不要停~呀,月歌想要吃人,那是自己么?不不不,那不是自己,那是那根s大葱,才不是自己呢,月歌拼命的摇头安慰着自己。
最后,他不得不承认,刚才比真女人都y荡的的确是他月歌,欲求不满到哭求蛇男在他身体里挥洒雨露,哎~~~
抛开这些,令月歌头痛的事现在该怎么办?是继续假装睡着不动弹?还是潇洒的走出去告诉他无所谓,只是男人都有的生理需求而已,大家在一起玩玩就算了,谁也别干涉谁的私生活?
02卷:唇齿相依 171 产期
装睡吧装睡吧,等着蛇男进来做决定,没准你们就可以一下子和好了呢?脑中的小天使飞出来对月歌建议道。
什么啊,妇人之见,头发长见识短,如此坐以待毙怎么会是我们月歌的作风?万一那蠢蛇进来给他难堪怎么办?别忘了,你才是那个饥渴到被压在身下的哦!脑中的小恶魔也飞了出来,无情的打击着月歌。
那你说要怎么办嘛?小天使瞪着小恶魔问道。
当然是反守为攻,就潇洒的出去,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才有魅力,小恶魔建议道。
啊?难道月歌就这么被被蠢蛇糟蹋了?小天使愤愤不平。
怎么是被糟蹋?你有没有脑子啊,难道他没有爽到么?小恶魔掐腰道。
那也是吃亏了,被压了,小天使不服气。
你都说被压了,难道还要低声下气的出去求和?那蠢蛇要是有心早就自己来哄劝了~哼,小恶魔皱眉道。
那万一蠢蛇不来求和怎么办?小天使吼道。
所以你躺在这里装睡也是勤等着受辱,小恶魔吼回去。
闭嘴闭嘴~月歌在心中大喊着,脑袋乱极了,他被自己脑中的这两种想法扰的快要疯掉了,他想留下,可又害怕到时候蛇男羞辱他,另一种想法对,干嘛要这么低声下气?如果他有心自然就来找自己了,又何必留下受辱?自己出去的话,就算他没有心,自己也不会太丢脸,最多就是大家玩玩各有所需罢了。
做了决定后的月歌才发现,卧室里没有他的衣服,于是他裹着白色的床单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想要看看自己的衣服是不是还在办公室中呢。
来到门边,他悄悄的推开一道门缝,散落在地面的衣服一眼就落进他的眼中,可更令他恼怒的是小草就端正的站在他衣物的旁边,似乎在和夜螣说着什么。
愤怒的火苗呼的一下子窜了出来,月歌为自己还想留下的想法感到丢人,多亏自己没有那么干,看吧,蠢蛇分明就是要羞辱自己的,他那么大张旗鼓的把你的衣物丢在地上不做处理,根本就是不在乎进来的人会看见,自己是什么?在外人的眼中无非就是靠着爬上老板床而得到机会的过气明星罢了。
惊讶的目光突兀地向月歌s来,准确无误的s在蹲在门边很是狼狈的月歌身上,月歌羞窘,却又不肯示弱,反正看就看了,他起身放肆的推开华丽的木门裹着床单就走了出去,l足踏在柔软的地毯上,优雅的就像一只猫,他不闻不问,自顾自的拾起地上的衣物转身回了去。
小草愣住了,他没搞懂现在大王和月歌唱的是哪一出戏,迅速的用嘴型问道:大王大王?什么情况?你们和好了?
夜螣摇头轻笑,小草哦了一声表示会意,随后夜螣低声吩咐说:“你去把黑盖换回来,暂时替他看着点衍横,这段时间你就先不用回来了~”
“哦~哦哦哦~~”小草嬉皮笑脸,似乎知道夜螣的用意了,定是眼见月歌的肚子会渐渐大起来,怕再这么搞下去刺激到他才把自己支开的,脸色一转,撒娇似的对夜螣说:“成呀,不过我想带着米老鼠、唐老鸭和七兄弟一块去~~”
夜螣撇了小草一眼,心寻思那葫芦兄弟怎么没咬断你的子孙根?摆摆手,小草眉飞色舞的下了去。
夜螣一回头,便看见穿戴整齐的月歌站在内室门边冷着一张脸,见自己朝他望去,立即变了一张脸,像是花蝴蝶似的就飞了过来,到了近前语气轻佻的道:“老板~怎么样?我服侍的周到不?所以那广告不用我拍了吧?”
呃……月歌的热情要夜螣吃不消,服侍?夜螣又看了看月歌心中哀叹,也不知道咱俩谁伺候谁,刚才险些被红夹死。
忍不住又看了看月歌,觉得自己的宝贝红,有的时候好傻,神经粗过了头,这个样子还看不出怎么回事,一天到晚在那瞎琢磨。
看着他脸上挂着的虚假笑容,夜螣忽然想笑,他道:“不周到!”
“啊?”月歌一愣,“什么?什么意思?”眼睛眨了眨恍然大悟的喊道:“服务么?你说我刚才的服务?”
“所以,今晚再来一次吧~”夜螣笑的像条黄鼠狼,站起身来一把打横抱起刚刚穿戴整齐的月歌重新进了卧室。
“你你你你干什么?”
“我我我我啊,干点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啊?混蛋,流氓蠢蛇,放开我!你休想再羞辱我!”
“你认为这是在羞辱你么?”
“啊啊~~呜呜恩~~~那你别要我去拍那个该死的广告,我、我就要你再来一次,呜呜恩呼呼~~”月歌在为自己的沦陷找借口。
“好~~~”一如既往的温柔。
“那你需要我热情点么?”其实欲求不满的月歌在为自己的心虚找着借口。
“可以!”夜螣坏笑。
“哦,老板,你放心,我演技一流,绝对要你看不出我的表现是假的哈哈哈,呼呼~~~恩~~”说着,就已经迫不及待的低喘起来。
“开始吧~”夜螣提议。
“开始什么?”月歌眨眼。
“表演啊~~~嗯……先从绪乱的呼吸开始吧~~”蛇男坏坏的逗弄起来。
十分钟后
“啊~~~~嗯啊~~~~~舒服,好舒服~~~~~呜呜~~~”湿漉漉的大眼睛盛满焦躁的欲望,偶尔被夜螣深邃的眼眸撞上,别扭的家伙便会口是心非的嘻哈道:“啊哈哈,老板,我、我叫的你舒服么?啊哈哈~~~~啊啊~~~啊~~~~~~嗯呼~~”夜螣见他还有功夫和他贫嘴,便会直接攻城略地的戳刺他的敏感,要他沉浮在自己此起彼伏的呻吟之中无力贫嘴。
月歌被夜螣折腾的筋疲力尽,美美的窝在蛇男的胸前睡了一宿,竟是一夜无梦,极其的踏实安心。
睁开眼睛的时候蛇xx本不在身边,身边还有男人的余温,若不是这抹温度,月歌仿佛觉得自己是在梦中。
可是,如果说这不是梦还能是什么?在床上除了做a什么也没来及的去想去问去说,月歌心里不舒服,有种被男人玩弄了的感觉,可是他知道,他为蠢蛇着迷,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乖乖躺在蠢蛇的身下为他敞开身体的。
悻悻的穿好衣服,月歌无精打采的走出卧室,奇怪,蠢蛇没有在办公,办公室里空无一人,窗外的阳光很充足,这令月歌觉得很舒服,他缓缓的来到,居高临下的望了出去,金色的阳光暖洋洋的,刺的他睁不开眼睛,他弯起唇角眯缝着眼睛享受着阳光浴。
沐浴了大概五分钟后月歌转身准备离去,却被夜螣半开着的抽屉里给吸引了眼神。
因为好奇才会去看,因为看了,月歌才会大惊失色,那是几张小宝宝的铅笔草图,画的很可爱很q,而且似乎还有很多单字名字的备选,抽屉里还有一张纸,上面竟然写着什么该死的预产期,旁边还有一些婴儿用品的订购单据?????月歌看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看的睚眦欲裂,才肯接受现实,夜螣、他?他要做爸爸了?小草给他生孩子了?不,不可能啊,小草是条母蛇么?他、他没注意过啊,就看见他一次化蛇的样子,自己、自己没有注意他有没有蛇鞭。
拍戏的时候也没有注意他的下t,上身呢?有胸么?好像没有,也好像有,没准是太平公主,他的声音那么中性,长得也中性,难道他是母蛇?不、不行,月歌控制不住的激动起来,他惊恐的完全想不起来小草到底是男是女,紧张的什么都确定不下来了,乱了乱了,心慌意乱,该死的,他什么都想不起来,脑中一片空白,小草到底是男是女?
去看看,对,去看看他的茹头,没有胸没关系,男人和女人的茹头不一样,不一样的,月歌从来都没有这一刻这么想见小草的时候,他疯了似的冲出夜螣的办公室,一咱狂奔出去,见到谁便问有没有看见小草,一个个摇头,最后有人对他说,貌似看见小草收拾东西来的,好像说是要去国外度假,暂时不会回来。
月歌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傻掉了,小草去休产假了,所以夜螣起早去送他了?和自己xx是因为小草怀孕了不能做夫妻间的xx么?
好痛苦,好痛苦,翻天覆地的想过很多遍,这样的猜测才是最符合逻辑的答案,和以前的情人肌肤相亲,变态点来说,也不算是r体背叛。
月歌茫然的走出了夜螣工作室,走向了大马路,他找不到头绪,他抑制不住自己的烦躁与狂乱,脑中能记忆起来的,全是夜螣抽屉里的q宝宝素描,一张张可爱的脸蛋,一个个好听的名字,就像十根尖刺的针,被硬生扎入自己的指尖,那是连心的痛,不出血就能要你死去活来。
嘀嘀~~一声货车的长鸣,惊得月歌一个激灵,他猛地抬起头,看见前方一辆大货车险些撞到一台小轿车,而那小轿车却差点撞上一个骑着自行车的男人,但那个死里逃生的骑自行车的男人却朝着他七扭八歪的撞了过来,来不及反应,刺耳的汽车喇叭自月歌的背后传来,他一惊,竟是双眼一黑昏死过去。
02卷:唇齿相依 172 癌症
月歌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的急诊室中,他是被一旁小护士的叽叽喳喳声吵醒的,叽叽喳喳的内容也无非是一些有关他的八卦。
“呜~”月歌呜咽一声缓缓醒来。
一旁的小护士看了急忙冲着主任道:“主任主任,他好像醒过来了~”
小护士的话音才落,月歌的声音便起来了:“我这是在哪?”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
“你现在在医院,你昏倒在路边被热心的路人送来的~”小护士花痴的望着月歌c嘴道。
我昏倒了?月歌急忙坐起身子低头查看起自己的身体来,这里,主任医师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你是受惊过度,另外可以通知你的家属过来一趟吗?”主任医师一看就是庸医,还受惊过度,应该是受精过度好吧!!!
月歌停下自行查看身体的动作,他见主任医师支开了刚才那个对他花痴的小护士,眼珠转了转,月歌极其镇定的问道:“有什么问题的话,就请直接对我说!我的家人都不在国内。”
主任医师想了想,似乎有些为难,他见月歌一脸镇定后再次考虑了一下才十分严肃的对月歌道:“月歌先生,我们院方例行为您做了一些常规的身体检查,不过,在你的肠道中发现了问题。”
肠道?问题?月歌羞窘,他第一个想到的是——莫非是在自己的p股里发现了蠢蛇的jy?那也不至于如此大张旗鼓的对自己说吧?难道不知道说人不说短打人不打脸的道理么?如此一想,月歌的脸色不禁青红一片甚是尴尬。
呀,坏了坏了,蠢蛇的jy能和人类一样么?那、那、那岂不是被伟大的人类发现我和蛇做a了?哇~~~~~月歌的第二种想法要他羞耻的无地自容。
就在这时,主任医师诚恳的声音再次传来:“月歌先生,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只要自己把心态放轻松就好,请相信医学,有了好心态比什么都重要。”
啥?这还不是可怕的事情?那对你这个人类来说还有什么是可怕的事情?要我放轻松的面对你们么?哇,你这个混蛋医生,月歌不满的翻着白眼,他懒得再在这里和这医生交流了。
主任医生似乎没有看见月歌欲要跳下病床的动作,他转身在身后的办公桌上拿起一份检查报告记录道:“由于我们发现你的g口红肿,所以我们为你做了g指检查。”说道这里,月歌的脸烧了起来,好像一只被煮了的螃蟹,而医师却故意停顿一下后继续道:“我触及到一些肿块,所以我们初步怀疑那些肿块可能会是一些肌瘤,具体的还要等具体的检查报告出来。”
跳下来的月歌愣住了,一些肌瘤?可不可以把它认为是直肠癌啊?脸色瞬间苍白起来,月歌颤着唇齿半天才问出来:“什、什么意思?我是不是得癌症了?我是不是得癌症了?”月歌的情绪显然无法控制的激动起
来。
“请不要太紧张,在具体的检查报告出来之前太过焦虑对身体是没有好处的,就算真的癌变的话,也请你相信医学,总会有办法的,我十分理解您现在的心情。”医师温和的说道。
“医生医生,你就直说好了,我什么都可以承受的,直肠癌还能治愈么?我一定会积极配合的,一定会,你说,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就是了~~”
“月歌先生请您冷静一些,我只是触碰到一些硬物组织,也未必就是肌瘤,所以你不必太担心,先回去吧,报告出来后我们会立刻通知您的。”医生和颜悦色,他看着月歌的眼神都是怜悯的,似乎觉得月歌有些可怜了,关于他的事情满城风雨,还有谁不知晓呢~只叹一声红颜薄命啊~~
月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他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一直发呆,想要想点什么,可是脑子却一片空白,两个小时后,他疯了似的打开电脑开始上网查一些有关直肠癌的信息,最后,他的心凉了半截。
可是他还不死心,他觉得那个医师是庸医,于是他抓起风衣就直接冲出家门。
打开门的伊米很意外,意外月歌的主动出现,可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还是客气的将月歌请了进来。
毫无意外的,衍横赤l着上身坐在伊米家的客厅沙发上惆怅着,似是着魔一般在那垂头喃喃自语:“不~不~怎么会这样,我是来杀伊米的,怎么会又和他做a了呢?”衍横神经质的张开双手五指,上面的血管纹路清晰可见,他瞪大双眸继续呓语着:“我的手~~我的手怎么会不听我的使唤?我是来杀人的来杀人的啊~~~~”癫狂的衍横完全沉浸在深深的自责中,根本没有看见与他擦身而过的月歌。
伊米只是微微一笑对月歌说:“他这段时间一直这样,似乎病情恶化了~~总是疯疯癫癫的说杀我,呵呵~~~”
月歌看得出,伊米是幸福的,他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令人羡慕嫉妒的甜蜜,所以月歌也敷衍的勾起唇角回给伊米一个枯萎的笑容。
带着月歌来到二楼书房的伊米问道:“小月?你怎么了?看起来似乎有什么心事~”
“伊米,我来是想要你给我做个检查,看我——是不是得了直肠癌~”
金丝眼镜下的眼眸突兀的瞪大,伊米难以置信的惊道:“什、什么?小月你在说什么?”
月歌笑了,笑的潇洒至极,他佯装若无其事的道:“哈,刚才有个庸医说我得了直肠癌,我不信他,我信你。”宛如冰晶一般闪亮的眸子无法掩饰那股溢动的哭意,伊米看的清晰。
片刻,伊米也勾起唇角微笑着对月歌说:“好~要我这个名医帮你证实他是庸医!”
于是,月歌配合着伊米做了检查,结果得到的答案与那所谓的庸医一样,伊米一脸的严肃,月歌的脸上却始终挂着笑,他对伊米说:“还以为可以马上得到答案,看来你离庸医也不远了,呵呵~~”月歌穿戴整齐,他起身往门口走去:“行了,我就回去安心的等你通知了~~不在这里耽误你们了。”
伊米送月歌下楼,坐在沙发上的衍横刚好抬头,一眼便撞上了正下楼的月歌,他喜出望外:“小月?哈~小月你来了?”他急急的起身走了过来,激动的抓起月歌的手腕说:“小月我、我们分手吧!”衍横的语气生冷无情,可他的脸却扭曲的变了形,头部也不断的摇着,似乎在否决自己刚出口的话语。
月歌笑了笑说:“好,我接受!”随后他放开衍横的手大步离去了,而衍横的双脚就像被人灌了铅似的,粘在地板上无法动弹,可怜的衍横被成了精的小草折磨的快疯了。
月歌离开伊米家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一个人漫步在蓝翎市的街头,十月下旬的天气已渐凉,路上的行人来去匆匆,有穿靴子的,有穿毛衣的,还有穿棉服的,反正就是乱穿衣服的季节。
街道两旁积满了落叶,抬头望去没有一丝阳光,y沉沉的,月歌忽然想笑,连老天都在可怜他么?
他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觉得疲惫的他坐在了马路边候车亭里的长椅上看着车来车往的街道,有风吹来,吹进他的衣领,他瑟缩的用手理了理衣领,将风衣的领子翻了起来,双手c在衣兜中,就那么傻傻地坐在长椅上胡乱张望着。
看着马路中间的画面,看着马路对面的画面,耳朵里满是嘈杂的声音,有汽车的鸣笛,有公交车开门的声音,有行人跑着往车上挤的声音,有妈妈教育孩子的声音,有路人打电话骂人的声音,有商贩叫卖的声音,好多好多的声音、好多好多的画面,这是人生,这是生活,这是世界,如果活着——就能看的到听得见。
觉得那位站在烤地瓜车子旁的妈妈好幸福,她的身边有位乖巧的小朋友,觉得卖地瓜的大爷好幸福,他今天卖出去了地瓜一定很开心吧?觉得那只被主人牵出来遛弯的小狗很幸福,主人在过道的时候抱起了它,觉得那对从马路对面走来的情侣好幸福,看他们笑的多甜蜜!
月歌想,就是这些平淡的幸福,自己还能拥有多久?
他在公交车站的站台长椅上坐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夜色迷离,直到华灯初上,月歌才起身离去,他戴着墨镜头上扣着针织帽子,风衣的领子遮住了他半张脸,所以没人认出他来。
他回了君华的家,君华不在国内,真的就在差不多一年前去了国外散心,便就暂时定居在了那里,而麦森也是经常往君华的身边去,也不怎么回国内了,看着屋中熟悉的摆设,月歌勾起了唇,小姑从来没对麦森说过爱,可是他知道小姑是爱麦森的,看这屋子里许许多多麦森的相片便知道,他心跳的缓慢,他羡慕小姑与麦森,羡慕他们的幸福,不说爱不代表不爱呢,小姑与麦森在这么多年的爱情长跑中,他们的行动足以证明他们对彼此的爱,不曾减少,一直在累计。
月歌打开了小姑家自己的卧室躺到了床上,他抓起床头的电话给君华拨了过去,他捏住自己的鼻子,就像小时候那般,用怪怪的腔调逗弄着关爱自己的小姑:“喂~~你猜我是谁?美丽的女士!”
“小月?呵呵~~~”君华的声音顺着话筒在千里之外传了过来:“你回家了?又和你小姑闹~~你呀一点都没有变,最近还好么?”
喉结动了动,咽了咽,平躺着看着棚顶,这样的话眼泪才不会掉出来,忍了忍,停了停,小男人在对自己的小姑撒娇:“我想你了嘛,所以回来感受一下你的气息,嘻嘻”……
02卷:唇齿相依 173 对话
月歌?如果你还能活一分钟你最想做的是什么?
月歌?如果你还能活一分钟你最想做的是什么?
这么问着,这么想着,就这么睡了去……
第二天,月歌神采奕奕的去到了夜螣工作室,他突然变得平易近人,一脸的笑意,始终冲着大家勾着他的唇,这样的行为要大家觉得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
他来到夜螣的办公室礼貌的敲开了蠢蛇的房门,他嘴角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站在蛇男的对面风度翩翩的说:“我决定接下那个通告。”看着蛇男朝他投来意外的目光,他咧咧嘴角自信满满的说:“忽然茅塞顿开了,这也是一种自我挑战,所以我很期待呢~”
知道么?我爱你!可是我不想再说了,如果我死了,我就带着这份只有我自己知道的爱离去,只有我知道就足够了,你无须知道。
“很好!”夜螣随意的往他的老板椅上一靠:“有事?”眼神温润,语调柔软。
“有空吗?”月歌的笑、今日看起来格外的灿烂,窗外的橙橘色线条照s进来也不敌他的千分之一,他动动唇角说:“我请你吃饭!”
“有空!”蛇男期待不已,他也在踌躇要怎样开口把事情挑明,正好在月歌热情的邀请下借坡下驴。
“一点整,我家!”月歌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大步流星的踏了出去,他的步子很轻快,他整个人也很清爽。
月歌的变化令蛇男感到奇怪,他并不晓得月歌的心思,但对于小男人的邀约他还是满心期待的。
在月歌走了之后,窗外莫名的下起了一阵急雨,蛇男蹙眉,觉得这雨下的他有些小郁闷,不过,中午的时候雨停了,渐渐显露出来的阳光明媚,雨后的彩虹挂在天边甚是美丽。
一点整,蛇男准时的出现在月歌的祖屋门外,家中的妖精早就接到通知该干嘛干嘛去了。
蛇男以为月歌会为他准备什么大餐,结果小男人故意将食物炖不熟,猛劲的往饭菜里加咸盐,挂着血丝的生r片里挤满了辣椒酱,被猛力摇晃过的可乐就摆放在桌边。
月歌眯着眼睛冲夜螣笑,他伸手做了一个请字说:“还敢吃么?”
“当然!”蛇男同样眯起眼睛露出了久违了的笑意,没一会,血丝挂在了他的齿缝间,挤满辣椒的r片辣的他满头大汗,胃部好像着了火,然后他就像当年那般抓起了桌角的可乐,冲着月歌拧了开来。
褐色的y体瞬间喷s出来,淋湿了一脸笑意的月歌,淋湿了再次心动的蛇男,月歌什么也没说,他夺过夜螣手中的瓶子向他猛烈的喷了起来,蛇男一边跑一边反击着,时间仿佛回到了那年的雨后的清晨。
俩个人闹的累了,一块倒在地板上横七竖八的并肩躺着,月歌的脑袋枕着蛇男的胸口,双眼睁睁地望着棚顶,他笑着说:“你真准时!”
“你说一点整!”蛇男枕着自己的手臂也看着月歌家祖屋的棚顶。
“可是你还没有整!”月歌的语调忽然变得粘腻起来。
“……”沉默之后是心痒难耐:“马上就整!”
然后,月歌被蛇男掀翻了身体,打开了双腿,从客厅滚到卧室,从床上坐到洗衣机上,从厨房到储藏室,他们做遍了家中每一个角落,月歌清晰的感受着股间的粘腻,他丝毫不担心里面的肿瘤被蠢蛇磨破了,只是想着,只要想着自己可以舒服到死就会很激动,就会抑制不住的y荡起来,我爱你,爱到愿意被你干死呢,呵呵~呵呵呵!
两个人的关系如果不捅破,月歌会错觉的认为他与蠢蛇又回到了过去,他们才是郎才男貌的一对,而蠢蛇的温柔也回来了,几乎整日与他腻在一起,两个人一起出双入对,他去拍摄那支广告,也是由蠢蛇鞍前马后的伺候着,每日必做的也是亲吻、抚摸和做a,翻天覆去,覆去翻来,直到一周后,月歌同时接到了伊米和那位主任医师的电话。
一个爱字谁也没有再说,夜螣以为月歌已经感受到了他形影不离的爱,月歌在得到诊断结果后更加认为这个爱字无须再说,这样的甜蜜,这样的温馨无论真与假都要自己满足,不想去斤斤计较真与假,如果可以,在他的意识中,这些就是真的,带着这些真的渐渐腐烂消失于世好了,呵呵~~呵~
夜螣就像月歌肚子中的蛔虫,自那支广告后再也没有给月歌接任何的通告,而这正合月歌心意,与其终日东奔西走,他宁可守在蠢蛇的身边过着朝夕相处的日子。
外面下起了大雪,被吸引了的月歌推开夜螣办公室的落地窗子走入阳台,他伸出手去接风中飘落的雪片,星空下,雪花却在落入掌中的瞬间消融散去,宛如冰晶的眼眸一缩,飘散在空中的雪花美的令人心旷神怡,可是你将它抓到手中就什么都没了啊。
“外面风大,我们进屋吧?”针织的围巾一圈一圈的绕在月歌的脖颈上,温柔的腔调令他陷入温柔的囹圄。
“你说、怎么才可以留住这美丽的雪花?”月歌低低的喃呢着,随后放松自己的身子靠进蛇男的怀中。
“记住它的美,把它留在你的心中。”蛇男的声音柔情似水。
“我的心是承载这些美丽的容器么?呵呵~蠢蛇,你的话要我茅塞顿开哦~”月歌忽然欢心起来,他转过身,推着蛇男回了温暖的屋中:“所以我要奖励你哦~”他开始宽衣解带,然后蛇男却制止了他的动作。
宛如冰晶的眸子就像这夜晚的星星,月歌不懂,蛇男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再碰他了,即便努力的表现出洒脱,可是心中终究是在意的,他只想做快乐的事情,随心所欲不想留下任何一丝一毫的遗憾。
“来~”蛇男抓着月歌细瘦的手腕来到了他的办公桌前,他坐了上去,之后把月歌抱在他的腿上,然后他拉开了抽屉,月歌在看见那些纸张的时候心中咯噔一下子,他不懂蛇男此刻之意。
“你看看,你喜欢哪一个?”夜螣一脸笑意,甚是幸福,不过也有些小忐忑,不知道待会红的反应会怎样激烈呢。
月歌的眼神暗了暗,他情不自禁地咬住了自己的唇瓣,片刻他重新仰起头对蛇男露出快乐的笑容,眯着眼睛问“你给孩子选名字?你信得过我?”
蛇男大喜:“哈,你都知道了?”
月歌强迫自己的眼睛笑的像月牙,他欢笑道:“是啊,我都知道了!”
“那你不生气?”蛇男觉得自己在做梦!
“嘿嘿,嘿嘿,我不生气,反而觉得你好厉害!”月歌表里不一。
“真的么?”蛇男自信满满:“其实我还可以再厉害点的。”龙生九子,你有n来个十八子啊?
“不要了,这样就已经很厉害了,嘿嘿、嘿嘿~”混蛋,流氓,死蛇,你是故意给我难堪的么?我是个要死的人了好不好?否则我非得捏住你的耳朵给你三拳两脚外加一个垫炮。
“嗯嗯~你说的对”蛇男一脸的谦卑:“其实九个已经很厉害了,呵呵~”
“九个?”月歌大惊失色之后又开始杞人忧天的为小草默哀啊,靠,九胞胎啊~也太能生了吧?肚皮不得撑爆?
“是啊是啊~来来来,红~你快看看你都喜欢哪些字~”蛇男兴奋的像喝了j血,掏出抽屉里的纸片就热情的塞到月歌的手中。
月歌忍不住的白了夜螣一眼,他实在装不下去了,再没心没肺的人也不能这么刺激啊~你是傻的么?你难道感受不出我爱你的么?你这该死的y蛇,怎么可以兴高采烈的要我为你和别人的孩子起名字?
月歌的眼睛毫无焦距的盯着手中的纸片看,不停的在心中深呼吸,他在调解他的气息,否则他快要气爆炸了。
最佳防吐食物,柠檬与土豆。
最佳保胎食物菠菜。
最佳饮料绿茶。
最佳防早产食物鱼。
最佳零食葵花籽。
最佳酸味食品西红柿、杨梅、樱桃、葡萄、柑橘、苹果。
最佳分娩食品巧克力。
呃,等等?月歌毫无焦距的眼光重新聚拢,并且落到手中纸片下面那张纸片上,这些食物……呃,怎么那么熟悉啊?好像、好像、那个好像自己一直都是在吃这些食物来着,吃的现在一看见这些食物就想吐,他眨了眨眼,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那个……就是……这个……那什么……我……嗯……觉得……似乎哪里有些奇怪。”月歌垂头看着手中的纸片发出质疑。
“奇怪?嗯?哪里奇怪,这些字你都不喜欢么?”蠢蛇一把抢过月歌手中的纸条拿到眼前仔细的看了起来:“不会一个都入不了你的眼吧?那也没关系,咱们再重新选一批。”
“蠢蛇?其实……就是……我想找你确定一下……你现在有时间么?”月歌还在琢磨着哪里不对头。
“行啊,你说,你说吧~”蠢蛇的双眼还在盯着宝宝备选名字看。
“我是不是每天都有吃土豆和柠檬?”
“是的。”
“我是不是每天都有吃菠菜喝绿茶?”
“嗯哼!”
“我是不是每天都有吃鱼嗑瓜子?”
“对头!”
“我是不是周一吃西红柿、周二吃杨梅、周三吃樱桃、周四吃葡萄、周五吃柑橘、周六吃苹果?”
“没错!”
“那我怎么没有吃巧克力?”
“因为你还没有到分娩期啊!”
咣当,蛇男怀里的月歌双眼翻白从他身上栽倒在锃亮的地板上,结束了他们驴唇不对马嘴的谈话。
02卷:唇齿相依 174 起名
“这是医生给你诊断?”蛇男放下月歌交给他看的直肠癌诊断一脸笑意的问道。
月歌睁着大眼眸点头:“嗯!”
“所以?”蛇男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的红头绳。
“所以我时间不多了。”月歌努力给了蛇男一个甜蜜的微笑。
“所以你才会和我呆在一起?人前快乐人后独自舔舐伤口?”蛇男真是止不住的想要喷笑出来。
“没有!”月歌否认。
“红?”蛇男认真的唤了他一声:“你难道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么?”
“有什么?”月歌狐疑。
夜螣突然欢腾起来:“你怀孕了啊~你有了我们的宝宝了~那根本不是什么癌症,那是发育出来的蛋蛋,这些名字,还有草图,都是我偷偷为咱们的孩子准备的呀!”夜螣如风一般的在月歌的床前飘来晃去,简直手舞足蹈。
“呜~”月歌见夜螣的反应差点没感动的哭了出来,他实在没有想到蛇男会对他撒如此弥天大谎来安慰他,忽地,心中生出一股暖意,觉得就算自己死了也值了。
“红~来吧,不要惆怅了,快点,来,给我们的宝宝选名字吧?”在月歌的眼中,夜螣演的像模像样,令他的心也柔软起来,越发向往美好的未来,可是,男人又怎么会怀孕呢?如果自己是女人,月歌定会毫不犹豫的相信蠢蛇的话,就算是假的也会把它当成真的来听。
“我知足了~我知足了蠢蛇~”月歌笑的有些僵硬了,眼睛涩的发痛。
“你不信?”蠢蛇狐疑的望着月歌的眼。
“我信!”月歌笑着点头。
“那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