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 分
作者:
未知 更新:2021-10-29 10:20 字数:13015
子,他说他一直深爱着一个女孩而其实他早已和别人结婚还包养了几个二奶,他说他一直没有机会遇到她而其实她找他借钱看病时被他轰了出去,他说他再遇到她的话一定要珍惜她而其实他都丧失性功能好几年了,他说他要再写出一部传世巨作而其实他只是雇了十几个枪手帮他忙活,他说他准备为了文学事业再活上几年而其实从他放弃初衷放弃理想的那一刹那他就已经死了。
我在底下睡得正香呢,有个人叫我。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一张贼眉鼠眼的面孔,他说:“兄弟,我想认识认识你。”我说:“为什么啊?总得有个理由啊。”他说:“我看你长得神模怪样的,而且对于上面的讲话表现的如此鄙视,可见老兄你是个有本事的。”我问:“你是干什么的?”他说:“实不相瞒,在下在一个出版社工作。正准备网罗天下青年才俊干一番大事业。”我说:“你骗我,我的样子怎么看都不俊。你就说你到底干什么的得了。”他说:“这么跟你说吧,我是从事情色小说出版的。”我是想出版点东西,可是我不想就这样的将自己所有的才华和想象力围绕着“c、b”等几个词写一辈子,最后自己也变成那玩意儿了。大饼子早就醒了,在旁边听了半天,说:“那我写,你们待遇怎么样啊?”那人说别看这种事业被外界所唾弃,但是挣得可是一点都不少,而且没有灵感时你可以跟老板说他可以给你安排让你有点生活。大饼子说:“那倒不用,只要能挣到钱就行。”那人说:“你好象不太行,我不想找你。”大饼子问:“为什么啊?你怎么就知道我写的不如他啊?”那人说:“看样子就能看出来,你长的比较阳痿,他长得比较猥亵。我始终认为他更为合适,不过算了,现在能有决心致力于这方面的年轻人也不多了,你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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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故事(55)
让大饼子一个人去我不太放心,我和他一起去了。地点是在一个居民楼里,他说让我们进去详谈。我说我在大厅等着就行了,你和他商量,我只是陪他来的。差不多半个小时以后大饼子和那人乐呵呵的一起走了出来,说已经签约了。明天就开始上班,工资刚开始不是很高,千字十元,不过能火了之后就给加薪,再说总比干民工强吧。
不管怎么说大饼子算是找到工作了,他们两个都有事干。可我还是除了写东西以外无所事事,写东西时也不是很自信,因为我不知道写出这一张张的东西会不会让大家看到。
爸妈给我挂了很多次电话了,他们总是问我过得怎么样,我总是说还好。郑健问我缺不缺钱,我说出来时候带的还有,等不够时我会主动说的。可是钱真的已经不多了,我得找份工作了。
家乐福、世纪联华什么的大超市天天都招短工,我决定去试试。每家我都填了表,人家告诉我留下电话回家等消息,和我一同去面试的女的当即被录取了,是那种拿着麦克在超市里搞娱乐活动的,一天工资一百块,而我这种就算录取了也只是一天二十。妈的,不是说不准以貌取人的吗?都新社会了。
有一家给我挂了电话,叫我去那里。我去了之后部门经理对我说:“以前干过这种活吗?促销。”我说:“没有干过,刚刚毕业不久,第一次出来工作。”她说:“那有没有干过类似促销工作的事呢?”我说:“那倒是有,还很多呢。卖过黄碟,你别误会,不是来回倒腾的,是我们自己不想看的卖了。我还把摸了y福p股的手出价一块给一个喜欢他的男生让他间接的抚摩。还有……”“行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样吧。今天你先试工一天,先讲好了。试工没有工资的。”
我站在饮料前面给饮料促销,我发现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是对着干的,不光品牌下的饮料口味差不多,就连平价都是一起的,还一个价。康师傅和汇源也是如此。有一个中年妇女走过来问我康师傅和汇源果汁哪个好一点,我说味道都一样的,包装也差不多,看你喜欢三个字还是两个字了。那女的走到促销百事和可口可乐的地方也问了同样的问题,那个促销的小子说:“那不如您一样来一个,品尝一下它们的不同,这都是国际品牌,如果不是促销的话不可能这个价格的。”那女的还真一样买一个,我觉着我不适合这工作,我还有点天真未泯。
到了下班的时候经理对我说:“你可以回家了。”只此一句。
随后我又到了多个大的超市里去打工,但基本上都是这样给人家白白的干了一天的活然后他们告诉我可以回家了,也就是说我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可以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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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故事(56)
我无奈的被生活一次又一次的qg,但仍乐此不疲。
三
大饼子真的生活得不错,一个月差不多能有三千多块到他的口袋里。
我问他:“你什么也不会怎么还那么能写啊?”
他说这种事简单,不需要什么构思。写少男少女就必须不慎越轨,写青年男女就必须酒后失身三角恋爱,写中年男女就必须离婚滥交包二奶,写老年的就必须先思想在伦理与道德的范畴上挣扎最后没挣扎好把隔壁的花季少女给糟蹋了。凡是这么写就肯定能有人愿意看。我说:“这是哪个孙子教你的?还弄得挺明白的。叫什么啊?”他说:“那不知道,岁数和我差不多,我管他叫潘哥。”我说:“我也认识个姓潘的,那小子可是真他妈孙子。”大饼子说:“潘哥可不一样,那人特热情,很讲义气。”我说那就算了,反正好人坏人和我都没有关系。我还是先考虑考虑自己的事好了,以我的处境还管别人的闲事,如果不是崇高到一定地步的话那就一定是没心没肺。
达子说一个活儿还不好找,直接跟他去工地得了,连饭钱都省了,而且还有说不尽的乐趣。我怀疑他说的不是工地而是迪思尼乐园。不过也没什么办法,我没钱也没学历,不干这个也干不了什么别的了。
在工地里工长问我能干什么,我说什么都能干,工长微微一笑,说:“小伙子,我干建筑行业好歹说也二十几年了,自信除了当初的我之外没有任何人能说出这种大话。但是既然你敢这么说就证明你还是有两下子的,那我就亲自考教考教你。”达子说:“你怎么能这样呢!这么自夸,我们工长可是在年轻时得到过无数大奖的,有‘最受欢迎男民工奖’、‘最佳国语民工奖’、‘华语地区最佳新民工奖’等奖项。”靠!不用吧!民工这么多头衔,娱乐民工啊?
首先他让我砌砖,我问:“砌什么样啊?你也不说。”他说:“就二百多块砖,你爱砌什么样就砌什么样。但重要的是要有创意。”我把砖都堆在一起,把黏土堆在上面,然后用水一浇,我对他说:“完成了,是不是很有创意啊?”他问:“是很有创意,但是小伙子你能告诉我一堆出这么个东西象什么吗,只要它象个东西我就算你赢。”我说:“这象不象屎。”工长看了以后说:“也对呀,是很象。不过这不是你真正的实力。咱们比纯技术的——丢砖。”所谓的丢砖就是上面的人接底下的人将砖正好丢到上面的人的手里。
工长说他先来给我看看,他只是手腕轻轻一抖便将砖头丢了上去,看那手法已臻化境。旁边围观的人都不禁喝彩:“好手法!好民工!”接下来该我表演了,我无法只抖手腕就把砖头弄上去,那样不光丢不了那么高反而会砸到自己,我就该什么样还什么样,我瞄准在上面的工长用力的扔了上去,这个办法还真的很有效,砖头没有掉下来,这是一个好消息,不好的消息是,工长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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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故事(57)
经过抢救之后工长已经清醒了,达子夸道:“真不愧是工长,从一层上面掉下来还没有事。”工长说对我说:“小子,你就说你服不服吧?”我说我一直都很服,我只是来求份工作何必这么大动干戈的。工长说:“小伙子,虽然你没什么工作经验,但是我看出你是有潜质的。这样吧,你今天就算开工了,一天十七块,现在不能拖欠民工工资,一天一结的,一天扣两块钱饭钱,给十五。你看怎么样?”虽说给得少了点,但总归是钱,还能一天一结,我没什么不满意的。
工地里还真没有一样活儿是轻巧的,滤沙子累胳膊,推车子费腰,砌砖费手腕,总之是没有一样好干的。太阳毒辣辣的照着,迈一步都觉得会加重自己的疲惫,只想找着y凉的地方歇下来喝两口水,给民工准备的水都被太阳给烤得温突突的,喝下去还是觉得很渴。刮起暖风来还带起一片沙尘,嘴里觉得很牙碜。
一天下来我有点受不了了,可是收工时给的那十五块让我还是看到了一点生活的希望。回到家里倒在床上就想着赶快吃完了饭就一觉睡到明天,什么理想什么马玥,根本就想不起来了。
开始的一个月很不适应,但是日子久了也不觉得什么了,反倒乐在可以得到现钱,想吃什么可以买什么。
达子说理想、爱情只是温饱之后的消遣,我不愿承认但是我又没有什么理由可以反驳他。
有一天开工的时候工长过来叫我,说:“小二,你妹妹从你老家来看你了。”这话说得有点迷糊,我就一个表姐,何来的妹妹。工长笑呵呵的说:“你知道你妹妹来就和我说一声嘛,我就给你一天的假也不扣你钱。你现在这样做多见外啊。”他身后猛然闪出一个女孩对我说:“哥,最近还好吧?”我仔细一看是二嫂,她什么时候成我妹妹了,还是我自己给忘了,先这么着吧。我答应着:“妹妹,你来了。”二嫂极为懂事的对工长说:“那叔叔再见了,我们就先回家了。欢迎你到我们家里来玩。”工长让哄得飘飘忽忽的,说:“刘二啊,难得你有个好妹妹,你也跟人家学学嘴甜点。行了,你就回家吧。这是今天的十五块钱,你先拿着。”刚走出工地我对二嫂说:“妹妹,你怎么来了。”二嫂狠狠的踩了我一脚,说:“我c你妈,你充什么大辈啊!你们那的说不是亲戚不让找人我才说我是你妹妹的。”原来是真的二嫂,这我就放心了。我说:“你怎么想起到这里来了,是不是又在平县混不下去了。”她说:“那你可错了,我是过来准备开店的。”“要我说你在平县开个食杂店就行了,还来这里开个什么劲啊。”二嫂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我是来开理发店的,我叫人打听了,这里有处房子租得很便宜,一个月才一千的门面房子,你说是不是很划算啊?”我很严肃的对他说:“你不要这样了,理发不适合你。虽然我们都对大城市的人有点仇恨,可你也不能非弄出点流血事件才行啊。那可是犯罪呀!”二嫂说她现在已经很有技术了,保证不会有那种事情发生,对于她的话我始终抱有半信半疑的态度,这不是说我是个怀疑论者,而是她真的不是很可信。
低俗故事(58)
大家晚上为二嫂接风,买了不少的东西,达子也露了两手,手艺很不错。我总感觉大饼子越来越不象个好人了,不光对二嫂的目光y秽而下流,就连对我和达子都这种眼神,这让我们着实有点不安。
二嫂问我小说写得怎么样了,我说写是写差不多了,都两个月了。可是写完了也没用,没什么出路,到如今来混到去工地当散工。二嫂说都快十一月了,散工也当不了多长时间了,不如就到她的店里帮忙,虽说不给钱但是还可以温饱也不那么累,闲下的时候可以去各个地方跑跑联系一下。大饼子说他们公司也不是全是黄色小说,也有爱情小说,不行就到他们公司当个写手,潘哥还能帮点忙什么的。我说那还是算了,我自己去联系一下,你那地方终究有点上不了台面,就算你出版个小说你好意思送我表姐一本吗。大饼子被我说得有点无地自容,他想转移话题,提议干一杯。我始终不认为他在那里能得什么好,可是劝他他总是不听,说只有这样下去才能让我表姐对他刮目相看,说得好象我表姐是黄书贩子似的,就别说我表姐了,现在我都对他刮目相看了。
我不在工地干了,眼看练就出的一身肌r就这样被荒废还真的是有点可惜,不过我还是得干点正事,再说我的理想也不是当民工啊。
我给第一个出版社投稿的时候把稿件留在编辑那里,编辑看了看第一页又看了看最后一页,说:“来,你写几个字给我看看。”我当即就笔走龙蛇的写了几个大字,编辑看了之后说:“亲眼看了你写几个字之后我才确信你那原稿上的字不是用脚写的。”真他妈是文化人,这么婉约,就为了骂我一句至于这样大费周章吗?
接下来我就让二嫂给我把稿件打印出来再一一投稿。
不出半个月我就接到纷纷而至的退稿信,其中有婉约的:
“我觉得您的大作不适合如今的出版潮流,所以只有忍痛割爱。望得到谅解。”
听到这些话我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差点忘了这是退稿了。
还有写得比较直接的:
“我觉得就是一坨屎都比你写的东西更有味道,我更喜欢它的味道。”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原来还有人有喜欢屎的癖好,早点说我就在稿子上抹上一点,这样虽说搭上点中药中所谓的人中皇但那玩意儿留我这儿也没什么用。
还有这么说的:
“你不觉得自己给文学抹黑吗?你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文坛的败类吗?你不觉得你不适合写作吗?你不觉得你写出东西是在浪费纸张吗?你不觉得你趁这时间去弄个轴承扒个车胎会更有意义吗?”
这一连串的问号让我从字里行间看出这位编辑对生活有极大的不满,估计可能评职称没评上,这月奖金也没发,和老婆性生活也不是很和谐。这么想了之后我的心平衡多了。
我给民间一个写作协会写信问为什么出版社的编辑都那么挑剔,而且动不动就又屎又n的。你们当初宣传全民写作的时候可没有说到这一点。写作协会的给我回信说他们主要是负责联谊和推广的,就象教小孩踢足球之前你总不能对他说:“孩子,中国足球没有公正的。你可能以后踢得很好但是以后你要在职业生涯几乎全部的时间里踢假球。”对于幼苗我们要给予他们希望,让他们看到社会上光明的一面,至于那些比较黑暗的就让你们以后自己体会,也算不枉费写作一回,也让社会给你上了一课。
入冬了,我们都回到了平县。二嫂的理发店明年开春就能开业,而我也将继续为了理想奔波着。我们心怀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忽略了这个寒冷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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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故事(59)
第十四章
一
我徘徊在马玥家的楼下,倒不是指望着能遇到她,我只是想在这里想一想事情。外面很冷,楼盘间只有我和一个卖报纸老头还有一个社区牛奶促销的小姑娘,我们都在这里站了很久,但互相都没有话说。对于卖报纸的来说我和那小姑娘都不可能买报纸的,对于那小姑娘来说我们俩也都不可能买牛奶的,而对于我来说他们都不是我在想的那一个人。
最后一排那里的每个人都想大家出来聚一聚,一起吃碗面、叙叙旧,说说现在都过得怎么样了。每个人都这么想,但是时间总都赶不到一块去,总有有事来不了的,只好等大家都有时间时在出来了,于是这件事就被搁浅放置在一旁了。我自己去了我们高中时常去的面馆,那里已经重新装修了,看着也更加干净了,人依旧是那么多,但是感觉不同了,似乎面的味道也变了。
我觉得不能总是不和李文博联系,我给他挂了个电话,他妈妈接的电话,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我叫刘二,他妈妈停顿了一会儿对我说:“他不在,出去了。可能这两天都不会回来了。”我无奈的撂下了电话,我清楚的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你就说我不在家。”我有一种被人遗弃的错觉,希望它真的只是错觉。
临近春节了,每天的鞭炮声不断。我走在街上时不时的捂起耳朵,等待着一连串的大地红或是二踢脚的第二声,偶尔还会帮楼区里那些拿着一万响麻雷子却不敢放的小孩点炮仗。干了这些事之后我很难将自己与干大事的人联想到一起,或许我就应该这样吧。楼区的小孩们对我的评价都很高:“你是一个善良的叔叔,如果不是有点丑的话就完美了。”小孩子是祖国未来的希望,如果被炮仗崩了就不好了,于是我一天天的和他们一起放炮仗,也算是做点有意义的事。
记得高中时有个和马玥一个班的小子每到春节前后就开始倒腾炮仗,每个春节都能挣个几千块,然后开学后在学校装大爷。曾经我认为这种事比较丢人,可现在想想我连民工都干了还有什么能比这更丢人的,再说人家先装孙子后装大爷也是在用最短的时间诠释人生的浮浮沉沉,告诉我们在这世界上有钱就是大爷的真理。那哥们儿最后还在后c场为他追的那女生把所有没卖出去烟花都放了,弄的那叫一个浪漫。这就证明有不少人从小就有经商的头脑,是有发展的,难保中国不会出一个倒腾鞭炮起家的盖茨。
二嫂还没过年就买了不少的烟花爆竹,说要好好的过过瘾。我始终怀疑她小时侯心理有y影,或者看暴力片看多了,再不就是被四虎子舍身炸碉堡的身姿给吸引住了,总之我认为她是不正常的。二嫂这个女人一向的凶悍,地上被我们全都弄黑了空气中满是硫磺味的时候她兴奋异常,大喊大叫着。邻居的小孩都不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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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故事(60)
过年那天晚上我、郑健、大饼子、达子、二嫂还有表姐聚在大饼子家准备打麻将,我说我不会玩麻将,二嫂当时就说了:“你吃喝嫖赌总得会一样啊,今天我和表姐教你打麻将。”我身后坐着这么两位在指导我,这让我很是不自然。大饼子看我表姐煞有介事的教着玩麻将,好象还挺来劲的,于是他说:“我也不是很会,谁来教教我?”这个时候一个身影矫健的窜了出来,是大饼子他奶,老乃乃说:“我玩麻将那会儿你们爷爷都穿开裆裤呢,怎么能有一个这么不争气的孙子。来,我教你。”他奶这话说得还真不夸张,老太太都八十多了,她打麻将比志愿军打美国鬼子早。二嫂和表姐时不时的为了打哪张牌而争执起来,经过一番争论让大家都知道我有什么牌。这个时候我在想马玥应该不会这样吧?
我们似乎回到了小时侯,一句一句的拌着嘴,玩着东西,放着鞭炮。
十二点的钟声敲起了,电视上一堆###欢呼雀跃的庆祝自己的生命又少了一年。
二
难得我们最后一排四个还有儿子和尖都有时间出来了。我们约好在一家我们上学时常去的网吧,那家网吧的老板娘依然身材那么好,穿衣服那么暴露,总是将不小的茹房露出一般。我们看到她依然如此,不禁慨叹现在作生意牺牲还真的是很大啊。我想起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学校就已经开始补课了,学校补课是一小时三块,网吧是一小时两块。这让顾然当时就挥毫写了一副春联。上联是:学校小懦硬椅三元。下联是:网吧大奶软座两块。最变态的是横批:黑白森林。我始终对顾然的想象力怀有很深的敬意,如果他不是脑子有病的话那就一定是个天才。我们在网吧待了一会儿之后就直奔面馆而去,那家麻辣面装载着我们太多美好的回忆。就连我们六个的qq群里的公告都是这样写的:“你可记得拐角处的那碗麻辣面!”
对于面馆费尽心思的装修我们给的评价是:“感觉不如以前亲切了。”象原来那样脏兮兮的反而让我们这些事儿不多的主更加适应,冷不丁的一利索起来还真不是很习惯。我们认为这家麻辣面是我们中国人的骄傲,它一直在为国争光。原来它对面来了不少快餐店但都被它弄黄了,后来肯德基搬到了这里,我们以为面馆有麻烦了,但是它确实是值得信赖的,肯德机每天去的人连面馆的一半都不到,它成功的打败了外国来的那些所谓的快餐文化,维护了我国饮食大国的美名。
我们每人叫了一碗面,儿子仍是比较奢侈,多要了一碗麻辣豆芽一份扒豆腐。面很久都没有来,我们在说着这半年来在干些什么。顾然和旋子都去了警校,争取打入人民警察内部。尖和大华都去了比较让人瞧不起的学校,就是拿着那的毕业证还不如拿高中毕业证比较光彩一些,儿子去了一所师大,说那里的女的比男的多太多,连发育不完全的儿子都有好几十女的抢着要。我估计儿子可能心中充满了对小懦的崇拜才选择了师大的,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听他们说过,自从我被开除之后小懦就天天在教室里不顾眼眶的伤势,义无返顾的吹着牛:“跟我做对的人都没有好结果的,那刘二多么下流卑鄙无耻的一个人啊,不还是我说开除他就开除他。所以你们就老实一点,要不别怪我不客气。”听说我走了之后小懦也建立了良好的自信,竟然不太阳痿了。算了,我就认了吧,虽然被世人所误解但是总归也让中国人民中少了一个阳痿,可以更加自信的对小日本说:“小日本我c你个妈的,我们中国最后一个阳痿的都治好了,你们他妈的什么大和阳痿民族还欺负我们什么啊!弄个国旗跟他妈用过的卫生巾似的。”
低俗故事(61)
面还是那么热腾腾的,麻油还是放了那么多,牛r酱还是那么够火候,可是我们都吃不出过去的味道了。
顾然吃完面之后说:“面不如以前好吃了。”才半年的工夫,厨师也没有换,不是面的问题,而是我们。
出了面馆我们在街上无所事事,顾然说:“你们说现在去哪啊?”
旋子说:“你们说去哪就去哪,我随意。”
儿子说:“你们说吧,我哪里都行。”
尖说:“去网吧得了。”
我说:“刚从网吧出来,还去有什么意思?”
大华说:“那刘二你说去哪。”
最后大家还是去了网吧,不是我们喜欢那里的温暖,也不是我们喜欢那里的感觉,更不是我们喜欢那的老板娘,而是我们真的无处可去。
回到家打开电脑,儿子、旋子、顾然都在线上。
顾然说等哪天再约个时间出来吃面,我说可以不过时间却不能确定。
我们每个人都有了新的生活方式,对待事物也有了新的看法,每天也有自己忙活的那一摊子事。
我说我发现我们失去了高中时代,并永远也回不去了。
他说正是因为回不去所以就更加要珍惜了,我想了很久他说的这句话,觉得它很有道理。
我到学校那里去看了看,学生们还在补着课。依旧有象我一样逃课的不良少年,依旧有象马玥一样漂亮的女生,依旧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纠缠不休,依旧一个人对另一个人避而远之。我看到我曾经无数次攀爬的铁栅栏,我看到曾经无数次挥汗的球场,还有国旗,还有和她一样高的那个双杠。
下雪了,我得回去了。
街上响着爆竹声,孩子们都捂着耳朵高兴的笑着。鞭炮所留下的硫磺味和我小时侯的是一样的,但我感觉不到熟悉。
回头望了一眼越来越远的校园,我有话想说。
昨天再见。
三
我在一个假期里都没有能够遇到她,就这样带着些许遗憾的我又离开了平县。
二嫂的理发店顺利的开张了,我是她的唯一一个雇员。
大饼子继续着他的黄色事业,能让一个人从对写作一点都没有兴趣的人整天对着纸张爬格子的这种事只有钱能办到。
达子依旧在工地上忙活着。
郑健在火车上当列车员,常常从没买票的人那里揩点油。
看着他们过着无聊而忙碌的日子我很难将我们曾经的梦想与这联想起来,他们应该很不甘吧,但我却很痛苦的发觉他们都要比我快乐。
理想多了人生便是痛苦的,正如阳光多了花瓣就会枯萎。
第十五章
一
终于有一个出版商给我打来了电话,说很欣赏我的作品,可以考虑出版,要我见面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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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故事(62)
这是一个机会,但是我总觉得它来的太突然了。我找二嫂商量了一下,二嫂说我总是前怕狼后怕虎的,有机会就应该把握反正都已然这个样子了,要好就能很好,要坏的话也坏不到哪里去。虽然说是劝告,不过我怎么能听出一种讽刺的意味。我对她说:“你是不是说得太直了,没有考虑到我能不能接受。”二嫂说:“你天天吃我的,工作也是我给你的,不让你受点压迫好象社会对你太关爱了似的,我得让你明白自己是谁。”这倒也是,我在理发店里总是耽误她的生意,给人洗头时若赶上个头发爱掉的就可以直接洗没了,老头老太太洗完颈椎病都犯了。在闲着没事时我就搬个小板凳跑门口坐着,和一个卖烤鱿鱼的山东小伙侃个没完。想来理发的到门口就看到一个相貌凶恶,讲话一句一个“c你妈”的人如门神一样的守在那里。派出所还曾怀疑我们这里是黄色窝点,没事就派个卧底来这里理发,最后整个一派出所的人头上都是刀口的时候才相信我们这里不是搞色情服务的,但继而又怀疑我们俩是职业杀手,原因是我看着就是十恶不赦的样子,而二嫂的刀招招都奔着动脉去,每次都割个口子但不完全切段,只是让你痛苦但却不会丧失生命,试问这样的高手怎么会只是个理发小姐呢。
既然说要帮我出书就要象点样子,二嫂帮我买了套西装还弄了双皮鞋借了条领带,我穿上之后二嫂说:“看着就是不一样,刚才还象个流氓呢,现在一点都不象了。”我高兴的笑着,二嫂用审视的目光一边看一边说:“象恶霸,还是不象好人。”她说我这模子就这样了,再怎么忙活都是浪费时间。
我去饭店和出版商见面的时候那人说:“果然气宇不凡,兄弟,跟哥哥说实话,以前做过几票。”
大致上他们的条件就是我的稿子他们要独家买断,一次性的给两万块,如果火了还另给钱,按销量算的。这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还真的是很不错的了,我说我回家去考虑考虑,一时还拿不定主意。他说那下周三他把合同和钱都拿来,如果没有什么变故的话就那天签约了。我强忍住内心的喜悦,硬绷着脸对他说:“那到时候再说吧。钱的事你先不要提,是否签约还不一定呢。”那人走了之后我在咖啡厅里笑了半天,直到女侍者过来对我说:“先生,那位先生只付自己的咖啡钱了。至于你的蓝山咖啡,谢谢您,八十块。”c他妈的,我被y了。
回去我对二嫂说了这些,她说这是好事啊,应该庆祝一下,晚上就把他们都叫来吃个饭。我就没发现在她眼里什么不是好事的,而且我很怀疑她能不能把这个月工资发给我,这个月已经庆祝七回了。
晚上达子、大饼子、工长还有几个民工朋友都来了,说为了庆祝我在事业上有了进步,但是猪头r上来之后他们就开始目光炯炯,完全忽视我的存在。这帮都是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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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故事(63)
酒喝得差不多了大家开始尽情的回想美丽的过去,我最先开始说的:“我小学时候学习真的没说的,当时数学我可以说是天才,次次一百分。”达子说:“当时我也是,我就不学但是学习就是好,谁都没办法。”大饼子说:“我刚上初中时候还是班级干部呢。”那几位民工也说自己有多牛,有一位还说:“当时我做那什么奥林匹克数学就是玩,得过省里第一。”我觉得以我们现在的处境说出这样的话不免有吹牛之嫌,都这么牛怎么现在都这个样子了,灰头土脸的。
大饼子有点喝多了以后得意的问我:“你知道为什么能有出版商来找你吗?就凭你不行。”我往下追问他也不说,只是很贱的看着我,惊出我一身冷汗,我怀疑这小子是不是玻璃。
我顺利的和出版商签约了,那个合同我仔细的看过了,钱给得比预期的要多,不过是有条件的,书出版时作者必须是周忠祥而不是我刘二。虽然有点不甘愿,但是是给大饼子,没便宜了外人,我自己还能得到钱,而且当初我的目的只是书能够出版,至于别的尚在其次,犹豫再三我还是签了。不过大饼子这么做确实让我很是失望。
我回到理发店里把钱给了二嫂一半,让她请两个好人来帮忙,我是不太适合这工作。我一言不发的躺在理发店的椅子上,我想回家,这里不是我、达子、大饼子该来的地方,大饼子变了,虽然他以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一直很讲义气的。
本来我想一会儿就平县去,可是我越想越难受,我得找大饼子把话说清楚。想到了这里我叫了辆出租车就走了,二嫂在后面喊着问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到了他的单位以后我到处问周忠祥在哪里,正问着呢我看到他从一个门走了出来,我抓住他的衣领问:“为什么你不直接和我说啊?”大饼子笑着说:“直接说那还是惊喜了吗?你可得请我吃饭啊。其实我没那么大的本事,都是潘哥帮的忙。”大饼子回头说:“来,潘哥,让我朋友认识认识你。这就是我常说的那个刘二。”这所谓的潘哥我太熟悉了,他是弹弓子。弹弓子笑呵呵的对我说:“刘哥,能有今天咱们谁都没想到。当初我高中毕业来这里什么都干不了,只能干这个没想到还真的让我捡到宝了。”我说:“潘金玉,我没想到他嘴里说的潘哥就是你。”弹弓子笑着说:“还是叫我弓子好了,我可是一听到刘二的大名就想到是你了。你看,我还是象过去那么尊敬你。你也还是那么不把我当回事。”我也笑了,说:“那么那个合同就是你弄的了?”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啊!那是我刚刚认识的朋友,大家都是朋友,互相帮忙才是对的。这一年来你忙我也没闲着,我出了三本书了,都是我们以前喜欢看的那种。”弹弓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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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故事(64)
“那么周忠祥为什么你那么照顾他,把我写的东西让他出,为什么不是给你自己。”
“这话说得多见外啊!朋友帮朋友要那么多原因吗?再说如果是我的话你当时能那么痛快就答应了吗?”
“你们怎么还认识啊?什么给不给我的,你们说什么啊?”大饼子问。
“我把刘哥的稿子买下来给你了,这样他得钱你得名,对你们的事业都有好处的。”弹弓子对他说。
“什么?买下来给我?这样不好吧,那刘二怎么办?”
“现在你依靠这作品站稳脚跟,等你行了,你还能不管他啊!你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面对弹弓子的如簧巧舌我无话可说,我和大饼子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还自以为乐,是不是我们真的弄不明白社会上的这些事。
回去以后我对大饼子、二嫂还有达子讲了弹弓子的事了,而且我对大饼子说这小子真的不是什么好人,需要小心。大饼子说:“你别这么没有气量,你不说最后你说原谅他了吗。那就没什么仇啊。是你想多了。郑健和你那么好,你们俩不还有闹别扭的时候吗,总不能郑健还算计你吧?”我无法说服大饼子,我只是提醒他和这样的人在一起要小心点。
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二嫂说我有可能多虑,如果照大饼子那么说的话那人不是坏人。我说:“连你都不信我说的,那真的不是什么好人。”二嫂说:“大饼子也不是小孩,他有自己的标准的。”我希望她说得是对的,看着她的眼睛我想起了从前,设想着如果她当初没有弃我而去的话也许我都不会知道马玥是谁。
二嫂把钱给了我,她并没有要。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希望能花到我踏踏实实挣的钱,哪怕是象达子那样当民工。
二
大饼子的书出版了,确切点说是我的书。他特地和我坐车去送给表姐一本,表姐对他还是一样,不会因为他是一个作家而对他有任何的改观,这个时候我仿佛看到了我和马玥。我想就算我是一个作家,我把我出版的书送给马玥的话她对我还会只是那个样子,有些事不是能够轻易改变的,尽管我们已经尽力了。
书卖的很好,可越是这样我和大饼子的心就会越难受。我在想着如果是我的话是不是我的梦想就快实现了呢,而现在另一个人脚踏着我的梦在天际翱翔着。大饼子一直觉得很亏欠我的,这让他也少了许多的笑容。郑健问过我们到底怎么了,我没有告诉他实情,这是我第一次在重要的事上对他有所隐瞒。
达子说想要高兴还不简单,民工都有闹心的时候,可是出去叫个j以后就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我和大饼子说这种事不行,因为我们都觉得这样会有对不起的人,虽然即使我们这么做了那个人也不会有任何介意。
低俗故事(65)
我们仨喝了一点之后直奔着这里有名的街,那条街都是洗头的,不过洗着洗着就把衣服都脱了。一开始我们豪气干云的,可是到了地方我们就全都老实了,不知道到底进哪一家,也不知道进去和人家说什么。经过了大约十几分钟的挣扎之后我们终于决定去装修最好的那家,我刚一进去那小姐问我要什么,达子在后面说:“来了还干什么,叫j!”这小子喝多了,那女的用那种眼神看我们,说:“是那样吗?”我没说话,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她一声招呼从后面走出两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其中一个指着我说:“刘二,你怎么来了?”我心想坏了,碰到查这个的了,我仔细一看那人才放下心来,原来是y福。可是嫖妓能嫖到高中同学的身上这多少有点说不过去,我故做镇定的说:“原来你也在这里啊。”她说:“想不到你还是这种人,以前还真没看出来。”那几个问:“这位是谁呀?”y福说:“是我老同学,我们好久没见了。”那几位见不是外人便开始拉上了家常,没完没了的。大饼子在旁边对我说:“那咱们正事还办不办了?”我说:“算了,都认识。”y福说:“那可不行,好不容易你带朋友来一回,我要没好好招呼你们那还象话吗?”瞧这话说的,好象亲戚串门似的。大饼子和达子都被拖到各自的房间里了,y福问我:“你喜欢哪个,告诉我,然后不收你钱的。”我说我哪个都不喜欢,y福说:“那就我吧,你要不挑的话。”我说:“算了,我是陪他们来的。”y福说那也行,你来我房间我们说说话吧。我说算了,她说我还能吃了你呀,来吧。我想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进了y福的房间之后我坐在沙发上,而她坐在床上。这是曾经我们幻想过的场景,但此时真实的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我却害怕了。她说:“你怎么这么拘束啊?”我说:“没有,没有拘束。”y福说:“你还写东西吗?”我说:“不写了,不是很适合。倒是你……你怎么真的……”“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当j吗?”y福问得直接了当。我眼睛盯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