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
作者:
未知 更新:2021-11-06 13:33 字数:13159
作品:睡着的武神
作者:陈苦
内容简介:
一个奇异的海中大陆,一个战乱不断的时代;一个女多男少的社会,一个奇异出生的男人;一个好色的天之骄子,一个男人梦想的存在。
他来自最骄傲、最狂妄的种族,是这个种族最后的希望,传承著种族的血脉和荣耀!
两千年前,他们种族在这片大陆仍是王者之族,统治著这片大陆的所有种族,然而就在一千年前,却被他们最轻视的种族击败,几乎令他们的种族从这片大陆消失,于是他们躲到了原始森林,像野人一样生活著,却时刻想著反击大陆的王道,夺回属于他们的土地和荣耀!
但是,受到远古女神的诅咒,他们族中的所有女人在刹那间全部死亡,男人们也没有了生育能力,在环境恶劣的原始森林,他们几乎绝望了,就是这时候,族中最后的智者用他的最后的智慧创造了一线光明……他,就是这线光明照耀下的种子!
正文
第一集 耸天之子 第一章 背叛与激情
这是一片奇特的大陆,整个被海洋包围着,仿佛是汪洋里的一座巨型的岛。
这里的人们称这大陆为“海之眼”。生活在这里的人并不了解海洋以外的世界,万千年来,也不见有任何外来的船只能够穿过海洋到达这里。过去的人们并不了解他们为何会
生存在这里海洋之间,现在的人们也只知道他们的祖先把他们的生命遗传了下来,继承着大陆的命运。
大陆的南面是现在的帝都泽古,千百年来,每一个朝代都以泽古为帝都。如今的皇朝称为泸朝,所以泽古被现在的人们称之为“泸泽古都”。
在海之眼的东面,是原始森林,那里很少人居住,只有一些小部落长时盘踞、生存和野兽为伍。
西面是现在帝王的唯一亲弟泸泾所管割的地方,势力几乎及得上泸泽,但权力上,仍受制于泸泽的帝君泸澌。
北面是泸朝建国功臣巴洛金的封地,对帝都虎视眈眈。
海之眼的政权像海洋一样变化迅猛,现在距离泸澌推翻上一个政权的时间也不过是五年而已,人们习惯上称为“泸泽五年”。
因为政权的动荡不定,而导致战争的不断,所以人们都以武力来决定自己的一切:权力、金钱和女人。
在海之眼,武学也就特盛,各种各样的武功层出不穷,据说,现在的帝王泸澌就是被海之眼的人们称为“天下第一”的高手。
战争的原因,导致男性的死亡率高于女性的死亡率,使得海之眼长期以来,人口中女性的比例占了三分之二。因此,一夫多妻,在海之眼是极常见的现象。在后期的战争中,各政权之间不得不进行军队改革,许多的政权都把女人提到了战场上,让她们像男人一样征战沙场。泸澌的正妻,也的是泸泽帝后芭丝就是一个很强悍的女人,泸澌能够在海之眼成就他的帝王之业,芭丝也有很大的功劳。
由于女人的参战,女人的地位提升了许多,有一些女人更是凌驾在男性之上,成为主宰一方的霸主。
虽说泸澌击败了所有的对手,成为海之眼的一代帝王,并且分派了泸泾和巴洛金分别镇守着西面和北面,但海之眼的各大霸主的实力仍在或者在恢复并继续壮大中,按照海之眼的历史规律,泸澌也不敢肯定自己的帝位什么时候被某个霸主夺去。
战争,对于海之眼来说,像包容着它的海洋的波涛一样,难以平息。
泸澌当然也懂得这个道理。
泸泽五年,六月三日。
海之眼北面,巴洛城。
巴洛金俯。
巴洛金的六大副手全部齐集密室,正商量着秘密大事。
“候爷,在泸泽的一切已经安排好了。”说话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留着一撮小胡子,身量并不高,但头特头,额头超宽,双眼充满着精明的神彩,此人正是巴洛金的智囊漠九。
他口中的“候爷”则是指巴洛金;泸澌称帝后,把海之眼北面的大地分封给巴洛金,并封巴洛金为“金刚候”。
巴洛金是泸王朝里,除了泸澌之外最强悍的人,被称为“泸朝第一猛将”。他有着二百三十五公分的身高,体格如同猛狮一般健壮。有人传言他是来自海之眼东面的一个神秘部落——耸天古族。
据说,这耸天古族,在海之眼的历史曾经盛及一时,只是不知为何,后来没落了,躲到了东面的原始森林,现在的人们很少能见得到这个族的人。因此,现在的人,都当耸天古族是一个传说,并不相信世上还有这一族存在。但有极少数的人,却仍然相信耸天古族这一脉仍在东面的渤洄森林里传承着,只是这一族的人数到如今应该是很少的了。
耸天古族的人,就像他们的族名一样,高大强壮,且寿命比其它的种族要长,一般都能达到一百二十岁,更长的寿命是两百多岁。
某些人猜测巴洛金来自传说里的耸天古族,就因了他有着耸天古族族人的特征,超高大的躯体不说,他的肤色古铜,整个人看去就像一座巨大的铜铁,双眼神芒s,虽不英俊的脸庞,却是极具男性的野性魅力。
他沉着声音道:“九爷,我们这次只许成功不许败,你懂吧?”
漠九道:“候爷,有你就有我,这我是时刻明白的。”
巴洛金大笑,道:“对,有我巴洛金的天下,就有你们的一切。”
其它六人也跟着大笑。
巴洛金止住笑,道:“隆志,西面的情况如何?”
六人最年轻的男人道:“我已经取得了泸泾的信任,并且令他后院失火,只要他前往泸泽,他的兵权就握在我的手中了。”
隆志是个年青英俊的男人,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他那帅气的脸上安装着一双很朴实的眼睛,令人觉得他是个诚实的人。
当初巴洛金选他前往西面的泾都,就是看上他这一点——看起来很值得信任。
巴洛金又道:“田纪,你们四人与各方霸主的协议达成没有?”
其余四人当中一个壮实的中等个子中年道:“候爷,几乎达到统一协议了,倾向泸澌的都被我们以泸王朝的名义灭杀了,至于那些不足份量,也没必要联合他们,愿意与我们站成一线的七个霸主已经潜伏在泸泽各边界了,到时,我们以帝都受了威胁的理由,直接排兵前往泸泽,泸澌当不会有任何怀疑。我们都知道,泸澌信任候爷比他的亲弟弟还要多。”
巴洛金狂笑,巨大的身躯猛震,令整个秘密似乎也动摇了。
“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出发,务必在六月二十四之前到达泸泽,庆祝泸王朝五年之庆,当然,也是我巴洛金王朝建国之日。”
六人同声应道:“是,巴洛大帝!”
巴洛金道:“我早已经叫人各送了十个女奴到达你们的俯上,你们回去好好享受吧。男人,除了征战沙场,就对征战女人最感兴趣了,我也回去找我的美人了,这半年来,差点把我累坏了,我相信,我所付出的,一定会有回报,那就是——天下归我!”
霸气十足的一声大吼,密室大开。
巴洛金并没有正式的妻子,但他有着许多女人,除了女奴和妾侍不算,他有着三个与他出生入死的女人,这三个女人在巴洛金的心中的无疑算是妻子的,只是他没有正式的与她们成婚,因此并不成说是正式的妻子。
遗憾的是,巴洛金虽有许多女人,却并没有子女,巴洛金也并不以然,他对于自己有无后代这问题持无所谓的心态。
也许是因为他本身的身高的突出,所以他的三个女人的身高也是很突出的,每个都有一百八十公分以上。
巴洛金本人虽然长得不漂亮,他要的女人却是漂亮的,他的三个女人都有着艳霸一方的姿色,其中以伊芝最美,姒娜和悦云次之。
他回到寝室,见到了伊芝。
她正斜躺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在读,巴洛金进来时,她扭头看了看,也不说什么,还是继续看她的书。
她穿着薄沙睡衣,颜色淡绿,透过睡衣,可以隐给看到胸前巨大的茹房,因着倾斜度微微地往下垂拉着。
脸庞长而不显瘦,肤白如脂,黑夜的长发散开,垂掉至床铺上。
巴洛金走到床前,把她手中的书拿放到一边,从睡衣领上看见她那很深的r沟,心中一热,道:“你还是改不了爱百~万\小!说的习惯。”
伊芝抬起头,道:“你真的决定反泸澌?”
巴洛金道:“若非是我,他根本当不了海之眼的帝王,这帝王之位本来是我的,我只是现在取回罢了。”
伊芝轻叹,道:“其实当了海之眼的帝王也不是一件好事,多少人想争夺那个位子啊?”
巴洛金道:“能当一天就是一天,在海之眼,谁不为名利而战?”
伊芝道:“受苦的都是那些平民百姓。”
巴洛金道:“我不管这些,千百年,海之眼不就这样过来了?”
伊芝道:“也许。把书还我吧?”
巴洛金没有听从她的话,反而道:“伊芝,替你的男人宽衣。”
伊芝道:“现在吗?”
巴洛金点点头,道:“此刻我很兴奋,你应该看得出来。”
伊芝跪在床上,解下巴洛金的上衣,露出他强壮的上半身,手不自觉地抚摸着他的突出的胸肌,叹道:“也许你真的是属于永远的战场,直到你死的那一天。”
巴洛金道:“我不会那么快死的,伊芝。”
伊芝继续解开他裤子,一根粗长的紫黑的rg朝天竖起,巴洛金道:“伊芝,含它。”
她二话不说,便用嫩嘴含住了巴洛金的rg,巴洛金趁势解下她的睡衣,露出她全l的美体,一手垂下去揉搓着她胸前的茹房,没几下,他把rg从伊芝的嘴里退出来,轻吼一声,压她在床,双手分开她的双腿,rg使劲地顶入了她的嫩x,她眉头一皱,轻吟
出来,有些怨道:“你每次都是这么粗鲁。”
巴洛金一边狠狠地抽c一边道:“待你们下面湿润了,进去时就没那么刺激了,所以我巴洛金做a不喜欢与女人调情。”
伊芝也不再言语,闭眼承受着巴洛金粗暴的冲击,如此一会,她的快感加速,x道开始湿润,初始轻微的疼痛消失了,她的身体不自觉地随着巴洛金的动动而做出反应,她睁开双眼,盯着在她的r体上耸动的巨人,感到身心将又一次被他攻占,她的臀部微策往
上抬,双腿间的r缝紧夹着巴洛金粗大的阳具,娇喘息息。
巴洛金看到她有了反应,抽c的速度更是加快。
在他的女人中,伊芝是对性最冷淡的一个,从来不会主动讨好他,但他最爱的或许就是她了。她是他在随泸澌征战天下时,救获的女人,之后,她就一直跟随着他。后来他才渐渐了解,这个女人虽然没有任何武功,却有着天才似的冷静头脑,他许多次打胜仗都是因了她的帮忙。只是在攻打秘密攻打泸泽这事上,她不出一言,她选择了不支持他,也不反对他。
她始终都不想看到他背叛泸澌,因为像他救过伊芝一样,巴洛金的命是泸澌救生的。
巴洛金每想到这层,心里也知道自己是对不起泸澌,然而野心的家伙从来都不觉得背叛是一种罪过,他可以对不起泸澌,却绝不可以让自己的野心因了心中的一点愧疚而告终。泸澌之所以能成为海之眼的一代帝王,并非泸澌比他巴洛金有能力,而是泸澌比他幸运一丁点儿罢了。
他为此而感到愤慨,身体的动作也就因了心情的突变的影响,更是有力地抽动着。
伊芝被他的强猛动作弄得快感加速,只觉得全身的热流在狂乱地窜走,她的双手紧搂着巴洛金强壮的腰臀,嘴里呻吟着:“啊,金,慢些,我的双腿快麻木了。”
在这种时节,巴洛金岂会听他的话,rg快速地一下一下的抽出、撞入,她那紧夹着rg的密x不时地现出可爱的红r,密汁从她的r壁渗出,被巴洛金闪光的rg挤压、抽拉出来,直流至她的两股之间,润湿了底下一片。
巴洛金把她翻转身,持着巨棒从她后面进入她的密x,发狠地抽c着,伊芝已经有了不胜情欲的表现,刚才的冷静渐渐消失在情欲里,头发垂落在两旁不停地摇摆着,丰满洁白的臀部迎着巴洛金的rg有节奏地前后耸动,以图得到更大的快感。
“呀……噢金,伊芝的密x要烧起来了。”
巴洛金最喜欢伊芝的原因之一就是这个女人平时很冷静,一旦真正到了某种时候就热情如火,几乎达到疯狂的地步。就好像现在,伊芝的全都开始颤动了起来,令他的视觉得到更大的刺激。在她体内进出的rg受到这种心理刺激的影响,而变得更硬更粗长。
巴洛金不但有着强壮的体格和无尽的体能,在这方面也是足以雄霸女国的。
伊芝的情欲被巴洛金挑起并激发、燃烧,再也不顾得体面,发狂地道:“啊……刺得人家好深,金,用你的rg,以最强悍的方式征战你的伊芝吧,像你在战场狂杀敌人一样,把你的的伊芝弄死!”
巴洛金的右手扯住她的头发,大喊道:“干,你这闷s货,我干死你。”
伊芝被巴洛金扯了头发,不但不觉得痛,更是觉得快感加速。
她突然翻转身,把巴洛金压在她的r体之上,握着巴洛金的巨棒对准她的x口,猛地坐了下去,娇体随着臀部的抽离rg而上下耸动。胸前两个浑圆的白r摆动不停,巴洛金的巨手伸上去使劲地抓捏,嘴里嘿嘿地笑着。
伊芝被情欲刺激的高c将近,全身开始发软,无力再继续。
巴洛金粗野地吼叫着,再次把她压在床上,提起她一只脚放在肩上,另一手握着自己的r棒顶入她湿润滑嫩的蜜x……
“呀……伊芝,我要s了。”
一股浓精注入伊芝的花心,烫得她几乎昏眩,全身软在床上,胸部起伏不停。
巴洛金趴在伊芝的r体牛喘着。
“为何我和各姐妹都怀不了孕?”伊芝事后道。
巴洛金略有所思地道:“这并不是你们的问题,而我本身的问题,你不见芭丝她们也没有怀孕吗?”
伊芝道:“你们那个种族的男人真的无法再令女人怀孕吗?”
巴洛金道:“也许能,只是机率太小,或许泸澌能够令女人怀孕,因为他比我和泸泾都幸运,但直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传出芭丝怀孕的消息。”
伊芝叹道:“女人少了母亲的角色,并不算一个完整的女人啊。”
巴洛金沉默无言。在这个问题上,他能给伊芝的答案只能是:无可能。
他能给每一个女人满足,却不能给任何一个女人一个孩子。
对于巴洛金来说,孩子只是一天大的笑话。
若是他巴洛金也能令女人怀孕的话,他的种族就不会面临灭绝的境地了。
他平静地说:“如果你们三个真的那么想要孩子的话,我可以叫别的男人给你们每人一个孩子。”
伊芝惊道:“你……”
巴洛金阻止她说下去,道:“别说了,我若攻下泸泽,我也需要继承人的,等你们怀上孩子之后,我就把孩子的父亲杀了。”
“你们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巴洛金在伊芝耳边轻柔地一句,伊芝却明白他已经决定了这个事。
巴洛金的决定,向来都是不可动摇的。
第一集 耸天之子 第二章 危险的信任
泸泽五年,六月二十二日。
清晨。
帝王寝室。
泸澌从芭丝的臂弯里脱离出来,正欲下床,芭丝道:“这么早,不多睡一会?”
芭丝赤l着坐了起来,薄毡从她的高耸的r峰滑落,美丽的脸庞因为初醒的缘故,散发着淡淡的慵懒,昨晚的激情似乎还留存在她微微睁的双眸。
她扭脸看了窗外,道:“太阳都升得这么高了。”
泸澌举手抚摸着她滑嫩的脸庞,轻声道:“无所谓,你可以睡到太阳再次沈入海的时候。”
芭丝的玉手握住他的手,带领着他的手抚摸她的丰满的胸,叹道:“这几天我总觉得心不安,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似的。”
泸澌笑道:“能有什么大事?自从我进入这帝王城堡,五年来,也没有谁敢窥视帝都。由我泸澌统治的海之眼,镇压着海之眼的各方霸主,谁敢轻举妄动?”
芭丝道:“可是……”
泸澌抢道:“芭丝,你要说的我清楚,近来在北方盘踞的七个霸主都率兵停留在泸泽四周,我是一清二楚的。但就凭他们的势力并不能对帝都构成任何威胁。后天就是五年大庆,我让将士们提高了警惕,他们若无恶意,则任由他们,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发动战争。当然,他们企图趁机打击泸泽的话,他们就大错特错了,我将叫他们从这片大陆上消失。今天泸泾到来,我有一年没见到他了,或许他已经在外面等着我了。你自己多睡一会吧,我出去了。”
芭丝道:“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泸澌惊奇地看着芭丝,他知道她这么说,一定有她的道理,他等待着她即将要说的话。
芭丝解释道:“既然他们知道无能与泸泽对抗,为何无所惧怕地在泸泽行动?要知道,当初他们都是你的手下败将,他们对你恨之入骨,当然不会是来庆祝你称帝五周年。况且,他们一直怕你再次出兵讨阀的,现在却公开把大部分的兵力都安c在泸泽的附近了,他们什么时候有这个胆了?这其中一定有问题,问题不在于他们,而在于他们背后的强人。”
泸澌惊道:“你是说他们的背后还有更大的后台?”
“嗯,我有这层担忧。”
泸澌深思道:“如此硬的后台到底会是谁?”
芭丝盯着泸澌英挺帅气的脸,缓缓地道:“北方巨子。”
泸澌虎躯大震,道:“巴洛金?”
芭丝神色凝重的点点头,道:“我觉得他从来都不像是个愿意活在别人底下的强者,但你却在他之上。”
泸澌
道:“不,巴洛金不会的。芭丝,你还不了解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你是说你曾救过他的性命?”
泸澌道:“不是。救他是我应该做的,即使我不曾救过他的性命,他也一样可以为我死为我生。”
芭丝想了想,又道:“我曾听你提过你们三人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
“正是。”
“只是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你们的故乡是哪里?这么多年了,除了泸泾,我也没见你提起过任何一个亲人。好多时候,我都想不通你们三人。”
泸澌沉默,缓缓地垂下脸。
芭丝接着问道:“你能解开我心里许多的疑问吗?”
泸澌抬脸,静静地注视着芭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我不想提我的故乡,我的亲人不多,或许这一辈子,你能见到的就泸泾和巴洛金了。你知道泸泾是我弟弟,然而你是否明白巴洛金其实是我的兄长。在这海之眼,能够反我的,只有他们两人。但我知道绝不会有这么一天的。我相信我的弟弟,更相信巴洛金。芭丝,不要担忧了。我该出去见见我的弟弟了,或许巴洛金也会赶在今日到达。我们三兄弟又可以畅饮一场了!”
芭丝看着泸澌离开,喃喃自语道:“但愿你所相信的人值得你去相信,澌。”
泸澌、泸泾、巴洛金三人,是海之眼最著名的强者,单从体形上而论,他们就高人一等。正如伊芝所言,这三人是来自同一个种族,自然有着他们的相同点了。泸泾是仅次于巴洛金的高个子,他的身高为二百二十六公分。作为泸朝帝王的泸泾,身高虽比不上两人,却也有着二百一十三公分的身高,体格强健,面貌英俊,被称为海之眼有史以来最俊美的帝王。
泸泾与泸澌有些相像,只是客观上来讲,还是帝君泸澌比他的弟弟要俊些。泸泾的身高虽直巴洛金,却没有巴洛金的强壮体魄。并非他人长得很瘦弱,而是相对泸澌和巴洛金来说的。他的身材修长,一举一动都流露出一种斯文风度,只是,泸王朝里许多上层人物都清楚:泾都之主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大人物。
泸澌出来时,泸泾还没有到达他的宫殿,他于是走出城门,静候着他的弟弟的到来。
远处尘烟飞扬,渐渐地听到了许多马蹄声,一群人马出现在通往泸泽古城的宽阔大道。
领首的褐马嘶叫一声,一双前蹄腾空而起,率先冲城门奔驰过来。
泸澌面对着突奔踏来的骏马,微微地笑着。
褐马到达泸澌面前之时,又是一声嘶叫,双蹄腾空,生硬硬地停住迅猛的去势。
同一时间,马上的男人轻跃下来,欢呼一声:“哥。”
此人正是泸泽帝王之弟——泸泾。
他奔到泸澌面前,二话不说,就拥抱着泸澌呱呱大喊,眼泪几乎都喊出来了。
两兄弟拥抱了一会,泸澌轻推开泸泾,微仰首,道:“让哥看看你变了没有?”
泸泾道:“哥,你别傻了,才一年不见,我能变到哪里去?再说了,我们可是最经得岁、岁——”他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表达了,帅气的脸被血涨得通血。
“岁月。”泸澌替他说了。
“是,岁月,我们是最经得起岁月的磨练的啦,不会因一两年而变化的。”
泸澌微笑,朝跪在地上的众将士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平身,他则搂住泸泾的肩,道:“走,我们回帝宫。”
泸泾掉头冲着那些将士喊道:“你们照料好我的飞蝎,少一根马毛,我就叫你们好看。”
泸澌笑道:“是汗毛,不是马毛。”
泸泾反驳道:“哥,飞蝎明明是马,它的毛怎不是马毛了?”
泸澌一愣,忽地又哈哈大笑。
泸泾又道:“哥,老巴还没到吗?”
“应该快到了。”
泸泾道:“我听说老巴他率领着大部队来这里,以为这里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我也带我的人来了。哥,什么事呀?”
泸澌道:“没什么,一些小贼在这里四处游荡而已,巴洛金是大惊小怪了。他叫人送信给我,说是怕这些小贼捣乱大庆的日子,所以就从巴洛城调了些兵力回来,以便到时之需。”
泸泾道:“老巴真是没脑子,就那些小贼,还用得着他如此张罗吗?”
泸澌笑道:“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就答应了。但你嫂子却很不赞成,你见到她时,多说说巴洛金的好话,她对巴洛金的印象是越来越差了。这次巴洛金带兵前来帝都,她就疑神疑鬼的。”
泸泾道:“老巴有什么好怀疑的?难不成他还会带兵来与那些毛贼合伙一齐打哥你?”
泸澌止住笑,沈思片刻,道:“不会。”
巴洛金的到达,迟了泸泾一天。
六月二十三日。
巴洛金带领着他的四大副手踏入帝宫。
“巴洛金参见大帝!”
随着他的一声大吼,他和他的副手们齐跪在泸澌脚下。
泸澌笑着把他抚起来,同时对那五个人说道:“你们也起来。”
“巴洛金,你总是记不住我的话,不是正式的场合就不要行这个礼了。”
巴洛金道:“大帝,这是必须的。”
泸澌道:“叫我泸澌吧,这让我觉得舒服些。”
泸泾在一旁道:“是呀,老巴,我就从来不叫大帝,我都叫哥,无论哥当了什么人,他也还是我的哥。”
泸澌笑道:“我们里面说话。”
“也好。”巴洛金掉头对他的四个副手道:“田纪,你们出去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注意那些霸主的一举一动,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就把他们阻杀了,别让他们捣坏了大帝的心情。”
“是,侯爷。”
四人出去,泸澌带领两人进入后宫。
巴洛金道:“大帝——”
“唔?”泸澌双眼瞪他。
他改口道:“泸澌,帝都没被那几个畜生搔扰吧?”
泸澌笑道:“没有。”
泸泾则大骂起来:“我c,那些小毛贼p都不敢放。”他看起来是很斯文的一个人,说起话来却不是一般的粗鲁。
巴洛金道:“小泾,你还是老样,一成不变。”
泸泾道:“老巴,你也不是没有变吗?”
泸澌看看两人,叹道:“转眼就六十年过去了,离开森林也有十五年了,不知他们在渤洄是否安好?”
从泸澌的叹谓里,可以得知他们至少也有六十岁了,然而怎么看,他们也只像是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
巴洛金的双眼中也流露出一些怀念。
泸泾道:“哥,不如我们回去一趟吧?”
泸澌道:“玛珞爷爷曾嘱咐我,一旦我们踏出渤洄森林,就不要再回头。”
泸泾道:“我想把他们带出森林。”
“他们不适合这个世界,玛珞爷爷只造就了我们三人。”
泸澌驻足仰首,感慨万分。
三人默默地走着,前面迎来了芭丝。
巴洛金上前施礼,道:“巴洛金问候帝后。”
芭丝谈谈地道:“免礼。”
“巴洛金,听说你带齐了你的军队到帝都,是吧?”
“巴洛金是为了帝都的安危着想,帝后。”
芭丝双眼神芒s,罩定巴洛金,道:“你以为帝都没能力对抗吗?”
巴洛金神色变了变,强压住心中的气,道:“我只是关心帝都。”
芭丝道:“你的关心太过火了,没有得到帝都的允许和召唤,竟然把你的百分之七十的兵力全部驻扎入帝都?”
泸澌朝芭丝摆摆手,道:“芭丝,是我允许他的,他护主心切,怪不得他。”
“你——”芭丝恼视了泸澌一眼,掉头离开。
走了没几步,她又回头,冷静地道:“巴洛金,为何在帝都附近的霸主都是来自北方?”
巴洛金道:“帝后,这巴洛金就不清楚了,但不管他们来自哪里,只要他们敢乱动,我巴洛金誓要把他们全部击杀,绝不会让他们踏入帝都一步的。”
芭丝冷笑道:“如果是以前,我会相信你所说的话,但现在,我芭丝,绝不相信。”
泸澌斥道:“芭丝,不要胡闹了。”
“澌,我这不是胡闹,你当清楚你的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芭丝说罢,与她的侍女离开了。
巴洛金扭脸对泸澌道:“大帝,我——”
“我若不相信你,我还能相信谁?巴洛金,你不要介意芭丝的话,她并不是很了解我们。”
泸泾道:“是的,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为同一个理想而奋斗。”
泸澌的双手伸张,左右各搂住两人的腰身,喝喊道:“走,咱们三人今日痛快地喝个醉。”
第一集 耸天之子 第三章 巴洛之叛
泸泽五年,六月二十四日。
是夜。
泸泽古城,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城外却是军队严阵防守。
帝宫正殿,群官到齐,猛将云集。
泸澌坐在龙椅之上,道:“今晚是每年一度的狂欢夜,让海之眼的人民和我们共享这欢乐,我们,为曾经的奋战、为胜利的信仰、为今日的强盛,我们——干杯!”
“为海之眼最伟大的帝君干杯。”
巴洛金高声欢呼,其余的将臣也跟着呼喊:“为海之眼最伟大的帝君干怀。”
正在此时,一个宫女走入正殿,泸澌眉头一皱。
众人认得此女正是帝后身边的芭娅。
“什么事?”泸澌不等芭澌说话,就先一步发问。
芭娅正欲跪下来说话,泸澌摆摆手又道:“免了。”
芭娅道:“大帝,帝后让你回寝宫。”
泸澌心里纳闷,以往每年这个时候,芭丝都与他共同出度,接受百官的祝福的,今天不但留在后宫里没出来,现在既然叫人来差他回去?她难道不知道,作为泸王朝的帝君,他应该是与这些建国的功臣同聚把酒?即使今年有些特别,她也是不应该如此任性的。
泸澌心里多多少少升起了一些烦火。
他没好气地道:“她有事找我,不会到这里来吗?”
芭娅不回答,只是呆站当场,众臣惊奇地看见美丽娇艳的她,那一双同样美丽的眼眸竟然很快地流出了晶莹的泪串?!
泸澌无奈地道:“你们自便,我去和帝后说几句话。”
他走到芭娅身旁,道:“走吧,哭什么?”
“嗯。”芭娅立即破涕为笑。
“真拿你没办法,芭娅,今晚我要你,你陪我狂欢吧?”
“不,人家还小。明年这个时候……”
正殿哄然大笑。
帝君寝宫。
“七个霸主的人已经近帝城了。”芭丝盯着泸澌,语言中掩不住的担忧。
泸澌若无事地笑,双手轻搂着她的腰,带她到窗前,看着在天夜空里盛开的烟火以及更遥远的繁星,道:“这是泸泽的美丽的烟火!芭丝,你看天上的星星,谁不想成为最亮的那一颗?可是,太阳和月亮一旦出来,所有的群星都失色。我不是月亮,我是升起在海面的太阳,不管夜里有多少星星在争吵,到了黎明,他们都得退缩到人们看不到的地方。”
芭丝若有感触,让头靠在他宽阔的胸膛,幽幽地道:“你永远都是这么骄傲和自信。”
泸澌道:“你还担心吗?”
见芭丝无言,他又道:“帝城内外都有重兵镇守,你实在是没这个必要的,芭丝。”
“我不信任巴洛金,他这次的行动有许多疑点。”芭丝说出了她心里真正的提忧。
“澌,城里城外是否都有巴洛金的人?”
泸澌点头,道:“芭丝,你应该相信巴洛金的。”
泸泽大帝始终信任他的敌人——即将背叛的巴洛金。
“北方流传着这么一句话:我巴洛金才是海之眼最强的人。你听说过吗?”
芭丝说罢,等待泸澌的回答。
“单论武力,他的确是最强的,至少还没人在单打独斗之时战胜过他,我也不能。”泸澌感叹于巴洛金的强悍,也正因为他有着这样的猛将,他才能在短短的四年的时间,成就他的不世霸业。
芭丝道:“澌,不要轻易相信你的敌人。”
泸澌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悦,“芭丝,所有的人都知道,巴洛金是泸泽大帝的最忠实的朋友,你怎么能……唉,不说这事了。你若无别的事要说,我要出去了,天坛的野火还得我去点燃。”
他松开搂住芭丝的玉腰的手,转身走了两三步,听得背后的芭丝幽然长叹。
“澌,你不是很想要个孩子么?”
泸澌虎躯大震,猛然转头,惊讶地盯着芭丝修长美丽的背影。
“你、有了?”
他贴着芭丝的俏背,轻轻地搂着她,双手贴在她的肚皮之上。
芭丝的双手回握着他的手,道:“刚才我有点不舒服,传媸银进来,她把脉之后,恭喜大帝得了王子。”
泸澌颤抖着声音道:“多久了?”
芭丝道:“近两个月了。”
泸澌突然放开芭丝,双手抱头,仰天长哭。
“玛珞爷爷,我终于做到了。你让我回归这世界的主要任务,我,泸澌,即将完成。你会看到,我们的骄傲的血统会在海之眼永远地传承,我们祖先的荣耀会在海之眼重现!”
帝宫正殿,笙歌崔酒。
喝着酒的众臣忽地感到自己的头有些昏,他们自以为自己喝醉,纷纷倒地。
笙歌顿止。
一些精明的将臣感到了不妥,大声喊道:“酒有毒。”
歌女、宫侍、乐师的脸上纷纷露出惊惧之色,欲图夺门而出。
“给我坐下来,奏你们的乐、唱你们的歌,今夜是我巴洛金的大日子,你们想扫兴吗?”
傲然而立的巴洛金挡在了正殿门口,他的四大副手与他并肩而立。
正殿里唯一没有立即昏过去的泸泾缓缓地站了起来,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柔和,暴睁的双眼如狼似的盯着巴洛金,吼道:“老巴,你这禽兽,你竟敢背叛我哥?”
巴洛金得意地狂笑。
歌女和乐师已经回到了原位,回到了他们各自的工作中。
笙歌又起,伴着巴洛金狂野的笑,令泸泾感到无比的悲愤。
宫侍们提着酒壶坐在原位,不敢多喘半口气。
巴洛金道:“我们本来就是禽兽,你似乎忘记了这点。从森林里出来后,你和泸澌就忘了本,连自己来自哪里都不记得了,可惜啊!”
泸泾怒道:“你,背叛了泸澌、背叛了长明、背叛了玛珞、背叛了我们的祖先的期望,我今日誓要杀了你,巴洛金。”
巴洛金讥笑道:“你省省吧,泸泾小儿,即使平时你都不是我的对手,何况是现在?”
“巴洛巴,你也别低估了我!”
“田纪,立杀此人。”
田纪应声而出,缓缓走向泸泾,在他心里,对这个泾都之主有着不可抹除的惧怕。泸泾的强悍虽不及巴洛金和泸澌,但仅从他中了他们的迷魂药仍然屹立不倒的情况来看,世
上也没几人强得过他。只要泸泾一刻未倒,他对泸泾的畏惧也不会消失。
泸泾看着渐渐走近的田纪,脸上惨笑突现,肌r迅速收缩,双手猛地一张,血红的水箭
s向田纪。
“解体能量释放大法?!田纪,闪开!”泸澌大喊,他知道这种武功的利害之处,那些血水箭是足以要人命的。
所谓的解体能量释放大法,是把身体的y体元素以无比的心志和力量挤压到手上,其神奇之处就是在于血y以及身体里的其它的y体能够突然破身体的各种界限而与迅猛的速度集中在双臂,然后又通过十指暴s出来,其十道指箭相当是十枝强猛飞s的利箭。
巴洛金知道泸泾不惜惨重的代价使出“解体能量释放大法”,就是欲把身体里面的y体s出来,以图解去所中的毒,因此,他的身体会在突然间收缩,如同风干了的躯体。
田纪闪开十道血箭,正想趁机进行攻击,巴洛金道:“田纪,你回来,他的功力已经恢复了百分之九十,你不是他的对手,还是让本人亲自来了结。”
巴洛金沉重的脚步声在正殿里响起。
他道:“我在酒里所下的药,不但可以先把人的内功压制,让他们成为没有任何内劲的平常人,而且有着迷昏的强大药性,想不到你不但不被迷昏,且还能把大部分的药出体外。泸澌小儿,我的确是有点低估你,然后不论如何,今日你还是难逃一死。在海之眼,有你们两兄弟,就没有我巴洛金,有我巴洛金,你们就得回去抱怨祖先的不明智,哈哈。”
在巴洛金的狂笑中,泸泾断然出手。
“狂风水龙击!”
泸泾长声呼啸,身体急速旋转,奇景突现,正殿里所有的酒水飞s向他旋转的身体、围绕着他的身体一起快速旋转,片刻之间,他的身体与凌空的飞旋的水流形成一体,分不出他的身体与水流的区别。
整个看去,如同一道由水流形成的旋风。
巴洛金的四个副手,脸上之间显现不种不可置信的神色,他们不敢相信,中了毒的泸泾还是如斯的厉害。
旋风般的水流冲天而起,冲破正殿天顶的一刹那,又急转掉头俯冲而下,直袭地上的巴洛金。
只见巴洛金巨大的身形再度极限爆胀,双手合什,高举头顶,迎着水流柱劈砍过去。
“巨人圣祖刀!”
狂大的金色劲流强势地把水柱分开,巴洛金惊呼一声:“啊——”
原来水柱里已经不见了泸泾,只听得上空传来泸泾的话:“巴洛金,你这耸天的叛徒,我会回来找你的。”
话音刚落,仿佛已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