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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周梨花这身臭毛病，都是在娘家，被她姥姥给惯出来的，估计一时半会是改不了了。
  苏乔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出了房门。
  在角落里寻了根干净的木棍，将两个大水缸上的石板搬开，将缸里浸泡的桑树皮和青檀树皮拌了几下。
  这纸到底能不能做出来，其实她心里也没底。
  小四找出来的方法，写得也很简单，总的来说，就四个步骤。
  沤浸或蒸煮的方法让树皮在碱液中脱胶，分散成纤维状。
  再将纤维切断和捶捣，让它成为纸浆。
  纸浆渗水制成浆液，最后用篾席捞浆，使纸浆在篾席上交织成薄片状的湿纸。
  最后将湿纸晒干或凉干，揭下就成了纸。
  听着简单，做起来还挺复杂。
  但苏乔要求也不大，只要最后能当草纸用就行。
  她本来想弄麦秆子来做的，但麦子还没收，上一年的麦秆子又已经差不多用完了。
  二妮手里拿着一叠巴掌大的白色小口袋走过来，好奇地凑到缸前瞧了瞧：“荞儿姐，你这泡的是啥？”
  “好东西。”
  苏乔依次将三个大水缸里的树皮都搅拌了一下，再盖上石盖。
  “能卖钱吗？”虽然二妮觉得这些灰漆漆的树皮，连给猪吃都不一定会咬一口，但是现在的苏乔，在她眼里就是能化腐朽为神奇的人物。
  苏乔笑了笑：“做好了，当然能卖，而且能卖大钱。”
  草纸这种东西，虽然价格便宜，也很不起眼，但它家家户户都需要，而且是长期消耗品。
  就算是薄利多销，利润也很可观。
  “真的？”二妮一点儿也没怀疑，欣喜不已。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苏乔横了她一眼，走到角落，提起了背篓，捡起了小锄头。
  现在时间还早，也就三点钟的样子，她想上山挖点草药。
  二妮暗暗撇了撇嘴。
  你骗过我的多着呢。
  不过那都是以前了，昨天得知了真相之后，二妮也不好意思再说。
  想起这事，二妮突然记起自己来的目的，从怀里掏出了个肉包子递给她：“你饿吗？给你，刚才奶发的，一人一个，我的没吃。”
  这傻丫头，瘦得皮包骨，估计平时就没怎么吃饱过，肉更是难得一见，这会竟然舍得把肉包子给拿出来给自己。
  苏乔怎么可能要她的？
  直接推了回去：“我已经吃过了，还是你自己吃吧！”
  “给你吃，你就吃。”二妮觉得她是看不起自己，本来还有些舍不得送出去的，这会倒是铁了心了。
  仿佛是发现自己的口气太冲，她又赶紧道：“饿肚子感觉很难受的，我知道，我以前也饿过肚子。”
  苏乔看了一眼周围，凑到她耳边悄悄地道：“我是真的吃饱了，我偷偷告诉你，我在镇上还买了其他的东西吃，吃得可饱了。”
  “真的？”二妮有些不信。
  卖牙刷牙粉的银子都是有数的，她真能有钱买其他的吃的？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你哥去。”
  苏乔本来想多买几个鸡腿回来的，但又怕老太太说她花钱大手大脚。
  二妮见她说得挺像那么回事，收回了手：“那……那我自己吃了。”
  “吃吧，我得上山了，再晚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