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放河灯
作者:尔淳要暴富      更新:2021-11-11 21:54      字数:2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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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念春俏脸一红,匆忙别过脸,娇嗔一声:“你倒是有心了。”
  这二楼坐的都是达官贵人,说不定还能碰见熟人,只不过个个楼阁之间,前面都罩着面纱,只能看见人影晃动,却不见其貌。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太阳稳稳地沉入山林,连带着最后一丝余晖也消散在天际,夜幕慢慢降临,温羡安右手撑着头,半眯着眼睛。
  桌子上的茶水已经见底,可这戏曲却久久没有开场,温羡安都觉得有些乏了,可这徐念春依旧一副精神十足的面相。
  “咚咚咚……”
  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彻底惊醒了温羡安,周围亮着温馨的火光,透过缝隙,只瞧见一位男子提着锣鼓绕着台子走了一圈,声音雄厚十足的说:“各位客人请稍等,好戏马上就来。”
  说完这句话,便从成后台的门悄悄退去。
  这铜鼓这么一敲,温羡安的瞌睡确实是没了,只能打起精神坐在椅子上,静静的期待台下的表演。
  帘子缓缓拉开,随着一身琵琶声响起,后门处走出一位女子,脸上打着厚厚的腮红,眼角处有一颗红痣,给人一种妖艳的感觉,身穿一袭红色的薄衫,腰间用流苏点缀,鞋尖处绣着花朵,上面点缀着珍珠,头上戴着重重的头饰,耳边坠着翡翠耳环。
  只见她步履轻盈,先是四处探了探,一脸惊恐,随后以衣袖掩面,绕着台子,走了一大圈,最后跌在地上,以手掩面,好似在哭泣。
  琵琶声不似最开始的柔和,变得时而急躁,时而舒缓,而女子的面部表情也学着琵琶声不停的转换,底下的人纷纷拍手称赞。
  温羡安对此到时提不起兴趣,眼神瞟向徐念春的方向,发现她双眼炯炯有神,正定定的望着台上,看的入神。
  温羡安磕着手中的瓜子,眼神四处飘动。
  琵琶声停,从后门出进来一位男子,身高八尺,头发被玉冠竖着,仅用一根簪子紧紧别住,身着黑色的衣袍,同那女子一样,脸上打着厚厚的腮红,但却没有那么浓厚,依稀能辨出五官。
  琵琶声幽幽响起,一阵似有似无的鼓、锣附合着琵琶声,夹着的一丝凄凉之感,台上的男子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
  半响,又依连进入了几位角色,只瞧见跌在地上的女子,掩着面,啜泣道:“汝为人妻,恪守本分,今有婆家人刁难,无人信汝。”
  只见女子说完话,嘴里咿咿呀呀的,竟然唱起歌来,是温羡安不曾听过的曲子,不知唱的哪地的方言,只知道声音婉转悠扬,高亢,时而低沉时而轻亮,竟让温羡安都有了一点兴趣。
  一曲作罢,台下人纷纷拍手叫绝,温羡安也不由得拍起手掌,眼睛里充满了欣喜。
  这戏也要接近尾声了,讲的便是这位女子受婆家刁难,丈夫不信,女子受到了陷害,便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
  谢曲的最后一幕,便是女子从男子手中抽出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自勿而死,台子头底中心的盒子打开,白色的花瓣从天而降,纷纷落在死去的女子身上。
  帘子缓缓合上。
  温羡安抿了一口茶水,一抬眼便瞧见徐念春也在望向她的方向,二人相视一下,徐念春望着戏台,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半响,幽幽的问道:“你觉得这戏演的怎么样?”
  正在喝茶的温羡安险些呛住,毫不夸张的说,这场戏她只看了一个戏头和戏尾,至于这戏中间的部分,她不是在打瞌睡,就是在打瞌睡的路上,徐念春这么一问,倒着实让她犯了难。
  放下手中的茶杯,温羡安沉下眼眸,反问道:“你觉得如何?”
  徐念春淡淡地看了一眼温羡安,回应道:“我倒是觉得不错,至少是这戏演的不错。”
  戏散了场,温羡安和徐念春二人走出了酒楼,周围大大小小的商铺面前挂满了灯笼,整个街道上人来来往往,倒显得十分温馨。
  临近河边,居然看到有人在贩卖河灯,还有不少的大家闺秀在购买河灯,潺潺的河流中,河灯顺着水流飘向中间。
  温羡安倒是来了兴趣,盯着河灯看了看,一旁的徐念春自然也注意到了,扯着温羡安的袖子,就朝着小摊贩旁边走,嘴里说着:“喜欢就买,又不是出不起那几量银子。”
  听见徐念春这话,温羡安轻声笑了出来,这性子也不知道是随了她爹还是她娘,大大咧咧的,像个汉子,按温羡安的说法,她上辈子一定是个男孩儿,这辈子投错了胎成了个姑娘。
  走到摊饭前,温羡安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给到老板的手中,笑吟吟的说:“老板,给我来两个河灯。”
  一旁的徐念春一脸诧异,惊讶的问:“要两个做甚,我又不喜这玩意,你一个人放便是。”
  温羡安从老板手中接过河灯,硬生生的将其送一个河灯塞到徐念春的手中,调皮的眨眨眼睛,轻声笑着说:“就图个新鲜,你就当陪我。”
  实在是拗不过温羡安,徐念春瘪瘪嘴,一脸义正言辞的说道:“先说好,我可不喜欢这玩意儿,是为了陪你。”
  温羡安噗嗤一笑,推搡着徐念春,频频点头,说:“是,的确是陪我的。”
  从老板手中接过笔,温羡安盯着纸张有些发愁,不知道写什么,半响,脑中灵光一闪,提着笔写下:希望爹爹平安,我也能够如常所愿,做个舒舒服服的米虫。
  将写好的纸叠好,塞入河灯的内层,这纸是用特殊的材料制作的,它的储存期很短,要不要一天的时间,便会消融。
  抱着自己的河灯,看见徐念春还在低头写着什么,轻手轻脚地靠近徐念春,小声说道:“写什么呢,这么认真。”
  徐念春将纸叠好,塞进河灯中,拍了拍胸脯,娇嗔一声:“吓我一跳。”
  温羡安笑了笑,盯着徐念春手中的河灯,打趣道:“你这纸里面写的什么内容,可否与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