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回应
作者:尔淳要暴富      更新:2021-11-11 21:54      字数: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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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羡安撇撇嘴,翻了个白眼,这娄氏只要不怼她两句,就闲的心里发慌,话还未出口,便听见她爹温钲说道:“若是嫌禁闭少了,到不妨多加几天。”
  娄氏吃了瘪,脸色一白,嘴角气的微微颤抖,张了张嘴,硬是没吐出半个字来,怪嗔的看了一眼温羡安,冷哼一声,带着怒气转身离去。
  温潇潇虽心存怒意,但到底是沉得住气,微微晗首,领着丫鬟,快步跟上了娄氏。
  “老爷,那妾身也先告退。”
  温钲点点头,大袖一挥,算是准许了。
  周氏在温情月的搀扶下,不紧不慢的走出了院子。
  周围的婢女小侍被温钲遣退,温羡安立于身侧,静静的驻足,并未出声。
  “羡安,你也退下吧!”
  良久,温钲坐于椅子上,缓缓的说道。
  温羡安神色一紧,盯着她爹的面容细细打探,几日未见,倒显的愈发苍老,瞧见温钲并未注意自己,想说的话噎在了嘴边,只得吐出几个字。
  “爹爹保重身体,女儿先行告退。”
  向后退了几步,转身走入一侧的走廊,轻灵站在不远处,挥了挥手,温羡安淡淡一笑,领着轻灵出了院子。
  娄氏住所。
  “温羡安那个小贱人,和她娘亲一样,是个狐媚胚子。”
  “啪”茶杯应声而碎,水渍洒了一地,娄氏阴沉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周围的丫鬟跪了一地,头埋得极低,瑟瑟发抖。
  温潇潇轻轻上前,安抚道:“娘,你莫要气坏了身子。”
  看着温潇潇的脸庞,娄氏的脸色,缓和了不少,拉起温潇潇的手,眼睛里满是慈爱,说道:“潇潇啊,今日你也瞧见了,那太子殿下和贤王的魂都快要被她勾走了,你可要争气,这太子妃的位子,可一定要试在必得。”
  温潇潇眼眸一敛,抿了抿嘴角,点点头说:“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坐到太子妃的宝座。”
  娄氏欣慰的笑了笑,自从安之卿因疾而故,她盯着大夫人的位置已经良久,只要一有机会,她便会在温钲面前提起,只不过安之卿就像一个敏感词汇,横在他们之间,只要听到安之卿的名讳,温钲便会暴跳如雷。
  以至于这么多年,她还仍然是二夫人的位子,还成了丞相府中的笑柄,她知道,一个死人根本阻碍不了什么,而是由于温羡安的存在,让她一直转不了正。
  想到此处,眼里的怒意逐渐加深,双手摸着温潇潇的脸庞,娄氏脸上挂着笑容,眼下,也只有温潇潇是她唯一的寄托。
  温钲坐在椅子上,摆弄着手指上的扳指,良久,缓缓说道:“管家,随我去祠堂。”
  祠堂。
  这是整座丞相府内最偏僻的一处,祠堂周围种着花草,每日定时有婢女打扫,院子里倒是干净。
  “吱呀”一声,沉重的木门被推开,里面摆放着已故温府先人的木牌,以及最右上方的木牌上,篆刻着三个醒目的大字——安之卿。
  管家退到一边,轻轻地合上房门。
  温钲从另一侧取出三支香,轻轻的放在蜡烛上点燃,微微晗首,鞠躬三下,然后将三支香插在安之卿木牌前面的香炉里。
  安之卿喜静,这祠堂除了每日固定打扫的婢女,在没有温钲的准许,谁都不能靠近半步,就连温羡安也只有模模糊糊的印象。
  她喜爱花草,他便命人在祠堂的周围,撒满了花籽,这时间一晃,已有十几年,外面的花草长的好看极了。
  温钲驻足原地,眼眶微微湿润,轻轻地叹息一声,似是自言自语的念道:“阿卿,十几年了,我们的女儿羡安也成了大姑娘,那水灵灵的模样,简直和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十几年,无论春夏,或者秋冬,只要一有闲时间,他便铁定会来这祠堂走走,同这冷冷清清的木牌说说话。
  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幕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安之卿在去世的最后一晚,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可那眼睛依旧清亮,躺在床榻上,同他说的话。
  “阿钲,羡安还小,就没了娘亲,我不奢求其他,只求你好好的爱护羡安,……”
  其余的话他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眼神呆滞,浑身麻木,还有那一夜的雪特别大,雪深半尺,白雪皑皑,淹没了屋檐。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空着大夫人的位置,不管娄氏如何在她面前诉苦,他始终没有退让半步,因为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过不了那道坎,在他心目当中只有安之卿才是他的正房。
  第二偏是为了保护温羡安,这鱼龙混杂的世界,他早已看透了太多,府中的明争暗斗,他又如何不知,只是羡安年幼,这也是唯一能够好好保护她的办法。
  温钲退出房门,看着逐渐关上了房门,所有的尘埃往事,仿佛全都沉封在门后。
  另一边。
  顾寒景和顾展陵并肩走出了丞相府,走到一处转弯口,顾寒景身形停顿,摇晃着手中的扇子,一双桃花眼打着转,眼里意会不明,嘴角微微一勾,说道:“二哥这速度倒是迅速,三弟自愧不如。”
  顾展陵冷着一张脸,假意的笑了笑,讽刺道:“三弟也不赖,这消息倒是灵通。”
  “二哥哪里话,这温丞相赈灾归来,众人皆知,今日一时碰的巧,倒是没想到会遇上二哥。”
  四周无人,顾展陵索性撕破了脸皮,漫不经心地说道:“刚刚你可瞧见了,温大小姐对你好像并无好感,还不如趁早放弃,乖乖的待在太子府。”
  顾寒景眼眸一暗,面上不为所动,莞尔一笑,说道:“二哥可是连这“伪装”都扔了,若是叫旁人看见了,你这贤王的称号恐怕得改一改了。”
  顾展陵冷哼一声,并未答复,悠悠的上了马车。
  车内。
  顾展陵捏紧了双手,青筋暴起,从小到大,他什么都比顾寒景厉害,可在父皇的眼中,永远只有顾寒景的存在,无论他做的再好,除了琳琅满目的赏赐之物,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