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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我以为你们调查到的事情已经足够了，没想到，你们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也是，就你们这点水平，能够调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李馨嘲讽的盯着二人说着，她的眼神满是不屑，但透过李馨的眼神，并不像是在看他们，而是在看别人。
  注意到了李馨的目光之后，游佳瞬间难以分析对方的心理。突然觉得这人的变化怎么可能一下子有这么大的变化？刚刚那个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为什么李馨会突然认罪？
  游佳盯着李馨的眼睛，试图从她的眼神里能看出什么来。
  “李馨，你跟死者陈盛一家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刚刚那一通电话是谁给你打的。是不是你的同伙，老实交待。”
  陆军看着眼前的女人，把所有的问题一次抛出来。手里转着笔，脑子里一直在演绎着一个女人如何把一家几口人杀害并分尸。
  李馨突然笑着说道：“我听说过两位的大名，我还以为你们两位有多厉害。我都敢直接认罪了，而你们却没有证据来证明我是凶手，哈，看来两位所谓的神探也不过如此。”
  楚河在监控室一直盯着审讯室，发现李馨的心态突然变得很平和，急忙让另一个兄弟帮忙把游佳跟陆军叫出来。
  楚河在审讯室外面等着，看到两位大哥出来，急匆匆说道：“老大，陆哥，我看到李馨的心态不对。在心理学上，她似乎有什么事瞒着。而且她虽然主动认罪，但是她没有把作案动机跟作案工具交待出来。我觉得她不像一个人犯罪，我敢保证她绝对有一个同伙。”
  游佳跟陆军听到这些话，两人对视了一下，也觉得这人不好对付，而且这个案件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游佳皱着眉头，心里想的是刚刚李馨接的电话。到底是不是同伙，一个人的突然转变，不可能那么快。
  “游佳，这女人很狡猾，她很清楚我们的证据不够。没办法对她进行起诉。她一直在给我们左言右它，试问一下，她一个女人是怎么完成这样的凶杀案。她很聪明，她知道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到了最后说不定还能逃脱。”
  陆军没说什么，因为他很清楚明白这个案子不是那么容易了结。不过心里觉得很挫败，明明知道凶手主动投案，就是一直不肯说出作案动机跟作案工具放在哪里？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犯人逍遥法外！
  在法律上，如果jin方没有足够的证据，就没办法去起诉犯人。并不是所有的犯人都会主动争取宽大处理，也有一些死扛到底的罪犯。恰恰李馨就属于第二种。
  游佳单独进入审讯室，坐在位置上。眼神一直死死盯着李馨。
  “李馨，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你以为我们找不到证据，我们就拿你没办法是不是？”游佳说着这些话，整个人的神情就像一头猎犬一样，盯着自己的猎物。
  “游jin官，你觉得呢？如果不是我主动说，我承认他们那一家渣滓都是我杀的，你认为你能抓到我么？”李馨才被抓进来这一会，神情又变得淡定自如，跟之前的样子判若两人。
  “是么？李馨把你的手机拿过来，我现在怀疑你跟赵德谋杀案有关，你那么聪明，应该不怕吧？”游佳直接把手机拿了过来，背着李馨说道。
  游佳已经不想跟她这样继续耗下去，出了审讯室，直接把李馨的手机递给楚河，让他尽快把李馨刚刚接通的电话里的人调查出来，务必把把资料拿过来。
  楚河拿着手机跑着去技术组那边，不出十分钟，就把资料拿了过来，递给了游佳。
  但是让游佳没有想到的是，电话里面，只有一个心理医生的通话，剩下的都是干干净净的。
  心理医生？刚刚李馨接电话的时候，就是对方拨打过来的电话，时间只有两分钟。
  而其他通话的时间都是上个月，每次通话记录都不超过三分钟。
  游佳皱了皱眉，随后对着其他人说道：“我先出去一趟，你们继续审问。”
  说完，游佳直接转头离开，他直接开车来到了一家精神医院，来到三楼后，游佳轻车熟路的来到了第三个办公室内。
  看着眼前的男人，游佳喘着气问道：“沃德！”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你来这边坐着休息一下吧，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沃德好奇看着游佳，让他进来办公室坐着。
  “请问，你认识李馨吗？”游佳拿着李馨的照片给沃德看。
  沃德看了照片之后，情绪很激动的对着游佳说道：“啊，你说李馨李女士？她是我一个病人，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游佳看着沃德很激动的样子，安抚说道：“是这样的，李馨她涉嫌一宗凶杀案，请问她之前患有什么样的心理疾病？”
  沃德皱着眉头道：“这个病人的病情是保密的，如果我给你说，就违反医护条例。这样不符合规矩，我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医生，请你配合一下我们办案。毕竟这个案子是凶杀案，jin民合作。”
  沃德犹豫了一下，还是给游佳说出了实情。
  原来李馨患有创伤后应急障碍，据悉是因为以前受过性侵害造成的，而且在来治疗之前就有暴力倾向。
  在心理医生干预下，这两年才慢慢康复。但是在几个月前，李馨突然不在来心理医生这边，给她打电话也不接，也找不到她。一直在抗拒来医院这边，她自己也不想在接受任何心理治疗。
  “jin官，李女士她一直不肯接我的电话，我很担心她。因为她的情绪很不稳定，很容易做出很危险的事情来，但我完全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会犯下这么大的案子。我觉得我没有尽到一个医生的责任。”沃德特别遗憾对游佳说着。
  游佳拍了拍沃德肩膀，只能这样安慰着。
  “谢谢你的合作，沃德医生。打扰到你了，那我就先走了。”游佳跟沃德握了握手，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