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部7分
作者:未知      更新:2021-11-26 10:08      字数:13266
  他勉强抬起手,想要制止我的下一步举动,我先他一步将他双手反剪在背后,伏在他耳边半带威胁的说:“再动动试试?”
  他看着我的眼睛,长长吐出一口气,认命似的背过身去,闭上眼轻吐出一句:“快点。”
  我兴奋得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简直比当年和小曦初恋时还要激动,我记得,自己已经很久不曾有过这样年轻的心境了。
  我试着推挤开那狭窄的入口,慢慢顶进去,起初还能听见他越来越急促的气喘,到我完全深埋在他身体里面的时候,他深吸了一口气,死死咬住枕头,后背已经蒙上一层冷汗。
  “很疼?”我试着动了动,他立刻挺直了脊背,浑身颤抖,却固执得一声不吭。
  我不敢动了,停在那里,他里面很紧很热,夹得我并不舒服,我叹了口气,打算就此打住,退出来,想个其他的办法解决。
  没想到他却松开口,用沙哑颤抖的声音对我说:“轻扬,你听着,我欠你的我自己会还,但是阿兰和小零是无辜的,如果你敢对她们下手,你会后悔一辈子!”
  我立刻就血气上涌,刚才还对他的心疼顷刻间消失无踪,我提起一口气,绷紧下腹,退出来,再狠狠撞了进去。
  “敢在这个时候跟我提她们?胆子还不小!我早就告诉过你,惹怒我的后果,是很严重的!另外,你不欠我什么,可是我就是想要你。。。我想你想到快要发疯。。。”我揪起他的头发,俯身在他耳边恶狠狠的低语,下腹却一刻都没闲着,粗暴的一下又一下的撞进他身体深处,将我的怒气完全发泄在他身上。
  起初他揪紧了被单,手指关节握到发白也不肯从嘴里逸出一丝声音,但在我一个胡乱的深捣之后,他终于按捺不住,低呼一声,仰起头瞪大了眼睛。
  我知道自己触在他深藏在体内男人特有的那粒神奇的腺体上了,那个时候,当年他粗暴的要我的时候,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我至今还记忆犹新。
  他果然是产生了快/感,已经软缩的那里又开始渐渐恢复生气,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时,他自己也惊讶了,然后脸烫的通红,把头埋在枕头里再也不敢抬起来看我。
  我在他身后无声的笑了,哥哥害羞起来,真是可爱得恨不得咬他一口。事实上我也是这么做的,我咬着他的耳垂,沿路下去,到他的颈窝,到他的肩膀,胳膊,后背,沿途用力吮吸啃咬,留下一颗颗红色的吻痕,这招是跟唐子谦学的,他总是弄得我工作的时候万分尴尬。
  情/欲这种东西,就像毒物,会上瘾,并且染上以后是不能由自己所控制的。
  他开始配合我,放松全身的迎合我的进攻,我抱着他的头深吻下去,他完好无损的右半边脸依旧俊朗如往昔,就和我爱了那么多年的那张脸一模一样,未曾变过。
  我们一起攀上顶峰,不分彼此的纠缠在一起,我压着他,将自己深深的顶进去,把那些滚烫的y体一滴不漏的注入他的身体,就像把我想要把那份爱意灌输给他一样。
  “哥,我爱你。。。爱你爱到了你完全想象不到的那种程度。。。”我瘫软在他身上,吻着他的耳垂低声呢喃。
  他失神的喘息着,一脸疲态,也没听清楚我在说什么,慢慢蜷缩起身子,闭上眼睛,他线条干净俊俏的脸有一半掩藏在黑暗之中,此刻竟然显出一种y柔的美感,美丽得简直就像是我所想象的死亡一样。
  我抚摸着这个我爱了一辈子的男人,泫然欲泣。
  我真的是,爱你爱到了,想要跟你一起去死。
  可是我的眼泪,他看不到。
  127
  早上醒来我就立刻后悔了,因为身下的r体滚烫得像个火炉,并且虽然汗津津的,却蜷缩成一团,抱着自己的双臂不住的在哆嗦。
  我一离开,他就更冷了,牙齿直打颤,嘴里还在说胡话。
  我把额头抵上他的,他烧的可以,意识模糊不清,浑身颤抖着,口齿不清的在说什么。
  我把耳朵凑过去,却听到他说了一句:“一桶。。。八十五。。。两桶的话。。。一百六好了。。。”
  我想笑,可是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这个人,这些年到底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以致于他病成这样还在想着那些事!
  我拿来热水和毛巾替他擦洗,他全身都是昨晚我弄出来的斑斑驳驳的红痕,后x红肿不堪,一片狼藉,入口处已经裂了,黑红的血迹粘在花x处,热毛巾一覆上去,就引得他浑身震颤,无助的拽紧我的手臂,我开始后悔昨晚肆无忌惮的放纵。
  去厨房煲好粥端进来喂他,他却一口都喝不下去,只知道抱着我的手臂发抖。  心疼得不行,我吻了吻他的耳垂低声说:“哥,我去给你叫医生好么?”
  他病成这样,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只好回去跟唐子谦借他的家庭医生,如果他不肯借,那我只得去外面请,这无疑将会变成另一桩丑闻。
  顾不得那么多了,我正拿起电话,冷不防却被一只滚烫的手按住。
  “别,别叫医生。。。”哥哥居然醒了,耷拉着眼皮,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你病得很严重!”
  “别叫。。。求你。。。”
  我叹了口气,哥哥是害怕给陌生人看到他那副狼藉的样子吧?毕竟是自尊那么大的一个人。看他一副你敢叫医生我就去死的表情,我拿他没辙,只好替他盖好层层毯子,出门去买药。
  刷卡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唐子谦找不到我,已经把我几个帐户都冻结了。他想我自己回去找他。
  我用现金付了帐,跑到一处隐秘的地方割开钱包。我确实给自己留了条后路:钱包的夹层里藏了一张银行卡,里面我每个月往里面存一点无关紧要的钱,多则七八千上万,少则三五百,唐子谦完全不知道。
  在街边的提款机里查了一下,这些年零零碎碎的钱居然快要三十万。
  我该给他留下些什么东西?这样想着,不由自主的走进珠宝店。
  思忖着该留给他一枚刻了我名字的戒指呢还是回去直接把我的名字纹刻在他身上,因为,我希望他能够记住我,即使仅仅是一个名字。
  目光立刻被一枚精巧的小东西所吸引。
  迫切的回到家里,那是唐子谦的房子,可是哥哥在那里,我的心也在那里。
  哥哥还在昏睡,嘴唇已经烧得干裂发白开始脱皮。我忙弄了稀粥和温水,小心翼翼的拍醒他。
  他睁开眼睛,眼神涣散,最后终于聚焦在我脸上
  “哥,起来吃点东西喝水吃药再睡。”我半带命令的对他说。
  他撇过头,又把脸埋进被窝里去了。
  我无奈的坐在床头,把他整个人从被窝里拖了出来,扶着他坐起来,将他滚烫的身子按进怀里。
  “你乖乖吃药我会好好奖励你的,说不定你病好了我就放你走。”  他眼睛突然就亮了,紧盯着我手中的碗不放。
  哥哥还是那么容易轻信别人,我说什么他都信。
  他似乎完全没了力气,耷拉着眼皮任我摆布,我把粥吹凉了,喂进他嘴里,看着他喉头动两下咽下去才肯罢手。
  我记得小时候我生病,就是这样一个人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我。
  就这样紧盯着他,他喝下了大半碗热气腾腾的粥,我才放心的喂他吃了药,重新让他睡下。
  晚上,我不顾他的反对执意爬上床,把他紧紧搂在怀里,他浑身不自在的扭来扭去,像个闹别扭的小孩子,被我不耐烦的吼了两句,又略带一点恐吓,这才安静下来,任我搂着,头抵在我胸前,扁了扁嘴巴,身子蜷成一团,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
  从小到大哥哥都是我的避风港,我已经习惯把他当做无所不能的神一样来崇拜了,没想到神也会有需要我保护的那一天。
  看着他委屈的脸,柔弱无助的眼神,我爱得心里直痒痒,恨不得立刻就欺身压上去,狠狠的欺负他。
  可是我忍住了,只是一手抱着他轻抚他的后背,另一只手探到下面自己解决。
  他察觉到了我的冲动,更加的不安,使劲推了推我,急的额头上直冒汗。
  我故意一个翻身,压住他,用充满情/欲的暧昧声音低声警告他:“你再动我可不保证我能忍得住!”
  他翻了翻白眼,又继续挣扎起来。
  我捧起他的脸,慢慢凑近他,就快触上他的唇的一刹那,他一膝盖重重的顶在我肚子上。
  “你!”我怒了,这次是真的怒了!今晚什么都不管了,非要好好调/教一下这个不听话的家伙!
  我直起身子恶狠狠的瞪着他,自己脱掉睡衣,重新压上去,用双臂圈住他。
  “不要!”他声音嘶哑的喊道,“出去!离我远点!”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昨晚的销 魂滋味已经让我上了瘾,疯了一般开始扯他的衣服。
  “轻扬,不要!”他用手掌盖住自己的唇,不留丝毫余地。
  “好了好了,哥,人家很想要了,你也不忍心看着我难受对不对?我保证这一次一定会轻一点的,不会再把你弄坏。。。”我好言相劝,硬邦邦的下面已经抵进他的股缝间。
  他浑身都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生气,阻挡我进攻的手臂根本就没什么力气,轻易的就被我钳制住,拉向头顶,这使得他胸前的两颗嫣红挺立得更性感。
  “不。。。要。。。”他徒劳的挣扎着,声音越来越弱。
  “你究竟是怎么了嘛!昨晚不是还好好的?那个时候,你自己不是也很爽?怎么今天就死活不愿意了?”我用自己的坚挺研磨着他,他并拢双腿硬是不肯我闯进去,夹得我差点就把持不住泄在他腿上。
  “哥。。。”我舔着他的耳垂,打算使用温柔攻势,我想应该是昨晚把他弄疼了,他害怕了。
  “别怕,这次,我慢慢来。。。”
  “不行!”他一脸的坚决让我火大。
  “为什么?”我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带着一点乞求。
  他使劲撇开脸,躲着我,闷闷的说了一声:“重感冒。。。会传染。。。”
  我的动作停在半空之中,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欺负他的兴趣,长叹一口气倒向一边。
  担心我被传染不会早点说?!这个闷s的家伙!非要等到我对他动手,等到最后关头,败坏我的兴致!
  我恨恨的看了他一眼,轻手轻脚替他穿好衣服,盖上毯子,自己披着浴巾去浴室洗澡。
  打开莲蓬头,哗哗的水声下,我使劲绞着浴巾,差点笑出声来。
  哥哥,他果然还是关心我的!
  他烧了三天,我也守了他三天,除了出去买药和食物,其余时间寸步不离,就连晚上都是抱着他睡,我才不怕被传染!
  一个星期之后,他终于能摇摇晃晃自己下床倒水喝,对我的态度也不再那样强硬,我甚至能够感觉到,他看我的眼神之中多了一点点的温柔。
  “哥,你出了很多汗,睡衣都有味道了,我带你去洗澡。”我把自己的狐狸尾巴藏了起来,笑眯眯的对他说。
  他立刻警觉的看着我。
  “来嘛,不然就闻不到你身上的香味了!”我假惺惺的搂着他的肩,把他往浴室里推。
  “我自己可以。。。”他在我热切如火的目光之下越说越小声,等到反应过来已经被我按进了那个特大号的浴缸里。
  我自己也脱光了跳进去,狐狸尾巴已经完全暴露出来。
  他看着我的l/体,立刻移开视线,拨弄着那朵可怜的浴花儿,我知道他明白了我的意思,也默许了我的做法。
  我坐在他背后,拥着他,和他耳鬓厮磨了好长时间,耐心的吻遍他的全身,用手指给他做了充分的扩张,一直到他脸颊潮红,整个人软倒在我身上,股缝间那处柔软的入口已经张开,等待着我。
  我探进去,驾轻就熟的探到底,在听到他叹息般的一声呢喃之后,我兴奋得来势汹汹的攻击他那处柔软。r体互相撞击,发出啪啪的声音,他仰起头,湿漉漉的头发贴在我脸上,脖子上完美的弧线看得我血脉喷张,张开口轻轻咬下去。
  这场和谐到近乎完美的性/爱结束之后,他在水下紧握着我的手,整个人都在颤抖,无力的靠进我怀里,微眯着眼睛,头发凌乱的贴在脸上。
  我能感觉到他需要我,他在渴求我的回应。我扳过他的脸,吻上他的唇,在他唇齿间逗留了好一会儿,柔声说道:“哥哥,我有件东西要送给你。”
  说着我拿出早就准备好藏在一边的红色丝绒盒子,在他面前打开。
  黑色的绒布上静静的摆放着一只水晶眼球,大小几乎完全和普通人的眼球一样,那颗瞳孔也是深邃宁静的黑,此刻正看着它的主人,等待着他给它一个全新的灵魂。
  “我路过珠宝店,看到居然有镶着眼球的胸针,就特地跟他们的设计师订做了一只一模一样的水晶眼球,应该可以装进去。”这样,以后他就不必担心别人会对他空了的一只眼眶好奇了吧?
  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在放他离开之前。
  他惊讶的捧起那颗水晶眼球,回头看了我一眼,又把它放了回去。
  “我替你装进去。”
  “不,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他退缩着,怯懦的收回手。
  我把他整个人圈进怀里,在他耳边柔声说道:“在我心里,没有什么能比你更宝贵。”
  在我的坚持下,他终于点头答应。
  我戴上消毒手套,捏起那颗眼球,挤开他眼眶里那些血管和肌r组织,放了进去。他不停的眨着眼,好长时间才恢复正常。
  他终于能用两只瞳孔看着我了,只是其中一只死气沉沉,毫无颜色。
  “怎么样?”
  “嗯,好胀。。。”
  “很漂亮。。。”我喃喃的说,不由自主的凑近他,吻上他的左眼。
  ☆、末路
  128
  这种少有的温馨生活只是假象,我心里很清楚,唐子谦正在满世界的找我,而王大华那边似乎也靠不住,他随时有可能出卖我。
  而我,仅仅是贪恋着和他在一起那片刻的温柔,只需要他一个温暖的眼神,我就满足。
  他有时候会很焦躁,我醒来会看到他默默的站在窗边抽烟,我知道他在担心他的妻女,可是我却自私得什么都不想去问。
  我所要的,仅仅是他能留在我身边而已,哪怕只是暂时的,哪怕只是人在心不在。
  “哥,在想什么?”噩梦之中醒来却发现他没有在我身边,而是黯然神伤的在阳台上吹风,我心里自然有些不高兴。
  “没什么,睡不着。”他垂下眼睑。
  他在撒谎,这样显而易见的谎言我甚至能从那只假眼中解读出来。
  但是我却没有说破,只是走上前去拥抱他亲吻他,把刚才出现在梦魇之中沉甸甸的手铐和寒冷潮湿的牢房从脑海之中抹去。
  即使是抱着他的时候,我仍旧会做噩梦。
  那张银行卡里的存款一天天的在减少,我的情绪也越来越暴躁,常常动不动就粗暴的压住他,狠狠蹂躏一番然后抱着他沉睡。
  他总是好脾气的什么都不说,被弄疼了也不肯吱一声,以至于每次事后心疼的抚摸着他满身狼藉都后悔不已。
  门铃响了,我以为又是来催收物业税的,爬起身,吻了吻怀里人沉睡的脸,不耐烦的跑去开门。
  唐子谦的得力助手一脸恭顺的站在门外,他终究还是找到我了。
  “洛先生,老板等你回去。”助手一脸不卑不亢,我记得,在唐子谦的家庭宴会之上,那些瞧不起我的人群中就有这样一号人物。
  “老板,哪个老板?”我吸了口烟,把一大口雾气喷在他脸上,放肆的笑道:“难道是唐子谦?我和那个混账早就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助手默默点了点头,抽出夹在腋下的文件夹,打开念道:“那么我就不客气了,您这个月需要支付的款项如下。。。”
  趁他还没能报出那些让我头疼的数字,我立刻打断他,因为我的钱,一大半买了那只假眼球,剩下的支撑着两个人的生活,现在真的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说吧,他想怎样?”我倚在门上双手抱臂,以一种对峙的姿势对他说道。
  助手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收起文件夹,递给我一只手机,说:“老板让你三天之内打电话给他,否则,你应该知道会怎样。”
  怒从心起,难道我已经沦落到还要看一条狗的脸色不成?
  我斜睨了他一眼,接过手机当着那助手的面立刻就打了过去,电话立刻被接通。
  “喂?洛轻扬?什么事?”那头他故作沉稳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却又隐隐透着急切,使得我无声的笑了。
  “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呗!”我恶劣的开口,在他的助手面前表情y/荡得像个妓/女。
  “花我的钱,住我的房子,还养着另一个男人?洛轻扬你能耐了啊?!”他终于直白的把他的不甘心说出了口。
  “我花的钱,全是我自己挣来的。”我平静的说道。
  “你挣来的?”他好笑似的说,“你还真的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告诉你,你除了那张脸蛋之外就什么都没有!没有我你能有今天?”
  我沉默了,我讨厌他以这种口吻这种姿态对我说话。
  没有哥哥,我当年就不可能一个人走出那片荒芜人迹的高原,没有他,我现在早就已经是一具风化的白骨,可是哥哥从来就没有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他总是默默的看着我,看着我一个人飞得很高很远,然后别无所求。
  而我,却总是不争气。
  最后一次,我想像哥哥一样高傲的转身,不求别人的施舍。
  “还有一些事情没解决好,我过几天就回去,到时候还是要麻烦你了,唐老板。”我唇角逸出一丝冷笑。
  “算你还有自知之明,工作的事暂时不要去管,那些闲言碎语我会替你搞定,只要你乖乖回来我身边就好。”听到我会回去,他似乎
  松了口气,放缓了语气。
  总是这样!以为自己霸道的替我做完一切就是爱我,他什么时候可以学着不要这样自以为是?
  “你永远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洛轻扬!”他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警告。
  我挂断了电话。
  打发走了那助手,我拖着沉重的步伐返回卧室。
  哥哥还在睡着,应该是昨晚太疲惫了,加上他的病还没完全好,睡得昏昏沉沉的,时不时蹙起眉头,手指动两下,紧紧攥住床单。
  该不是梦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了吧?
  可是,现在的我,已经再也没有能力庇佑他了。不愿意求别人的施舍,我只能自己走上末路。
  我倚在门上,出神的看着他的睡颜。
  深秋的风撩起窗帘,他长长的睫毛扇了两下,睁开眼。
  起初,他的眼神是恐惧迷茫的,等到他看清自己身处的房间时,脸上的线条立刻放松,显出一个令人不易察觉的柔和微笑。
  我曾经在一本书上读到过:看一个人幸不幸福,只要看他早晨醒来睁开眼那一刹那的表情,就知道了。
  可是,他现在的表情,却让我有种他很幸福的错觉。
  他看到身边是空的,一瞬间有些慌乱,立刻坐起身,头发还带着一点自然卷,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赤/l着上半身,锁骨下面到处是我们欢爱时留下的痕迹,我从来都不知道,一向刚强的哥哥居然也会自然而然的流露出这种媚态。
  我痴痴呆呆的看着他,他看到我傻站在门口,似乎松了口气。
  他大大方方的在我面前穿上我买给他的居家服,系上围裙,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埋怨道:“已经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我?”
  我收起全部表情,冷着脸对他命令道:“我今天想吃麻婆豆腐、红烧j块、清蒸白鲳、泰式酸辣汤放点胡萝卜和金针菇进去,冰箱里有材料,你现在就去给我做。”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今天我身边积聚的低气压,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恼了我,立刻默不作声的带上门,走去厨房。
  他一离开我就后悔了,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能够在一起的时间所剩无几,却处处给他脸色看。
  我不动声色的跑到厨房,他已经开始叮叮当当的忙活,一瘸一拐的跑去冰箱拿东西,又一瘸一拐的跑回灶台。
  看着他的背影,我有些心疼。
  其实,我也并不是非要吃那些麻烦又花俏的东西,其实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每天喝粥我也愿意。
  可是,我就是想,最后一次享受一下,他宠溺着我的感觉。
  就像窗外的落叶一样,美好,又凄凉。
  他唰唰唰的切着菜,我走过去,趁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就从背后紧紧搂着他的腰,用自己的脸贴上他的脸。
  他吃了一惊,忙想挣扎,却发现自己手里拿着菜刀,于是立刻把菜刀扔得远远的。
  “轻扬,这是厨房!”我已经扯开他的衣襟,埋头进他的怀里,他弹了一下我的额头,小声的提醒我。
  “怕什么?这里又不会有人来!”我不耐烦的顶回去,一把扫开面前碍眼的东西,把他上半身压在砧板上。
  他没了言语,柔顺的伏在我身下任我伸手探进他怀中肆意抚摸揉捏。
  我记得哥哥一直很强势冷硬独立霸道,可是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事情,我做梦也没想到,十年之后,此刻的他却是能这样一脸柔和宁静的依偎在我怀里,他的表情让我着了魔。
  我褪下他的裤子,伸手沾了一点橄榄油给他抹上做润滑,便一个挺身长驱直入。
  他一声销魂的轻喘,让我整个人都为之颤动,我飞快的运动起来,一下一下的撞击他紧窄的臀部,侵入到他身体最深处,我想留给他最为深刻的记忆。
  直到最后我泄出来,无力的压在他身上,停留片刻,从他身体之中退出来,看着浓稠的白色y体顺着他的大腿一直流,而他的硬挺还暴露在空气之中微微颤抖,得不到抒发的欲/望搅得他浑身滚烫,我恶作剧一般的笑了。
  “哥哥,想要我吗?”我附在他耳边说。
  他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漫不经心的看了我一眼。
  不知怎么的,仅仅就是那么一眼就让我怒从心起。我揪着他的胳膊,把衣衫不整的他拖进客厅,裤子缠在双腿上,他走到一半就被绊倒在地。
  我看着他窘迫的样子,放开他,自己拉开睡衣带子。
  他呆呆的看着我,我跪了下来,跪在他面前,我像一个信徒无比珍惜的捧起一个宗教圣物一般捧起他的脸,吻上去,舌头侵入他口腔之中,辗转翻搅,他起初是一动不动的任我在他嘴里肆虐,到后来呼吸越来越急促,他主动贴上来,按着我的肩膀把我推倒在地上。
  他吻了我很久,久到我们都忘记了时间。
  然后他放开我,脱掉自己身上那些碍事的衣物,欺身压上来,打开我的双腿。
  十年了吧?我们已经有十年没有这样做过了。
  那一刹那,疼痛伴随着熟悉的力度,挤开柔软的嫩r探进来,我撇过脸去,咬紧自己的拳头,开始流泪。
  整个过程我一直都在啜泣,虽然他已经没有了当年的粗暴和霸道,像是怕弄疼我似的,他撞进来的时候很轻柔,抽出去的时候很缓慢。我知道他做得这样小心翼翼,是怕会触怒我。
  他一共来了两次,做完之后轻手轻脚把我抱进浴室清理,趁他出去拿毛巾的时候我一把甩上浴室的门。
  透过冰裂纹玻璃,我看到他无助的站在门外,我抱着头缩进浴缸里,终于撕心裂肺的哭了出来。
  结束了,全都结束了。
  我是时候,该放他走,这场游戏,只是我给自己编织的一个美梦,一个幸福的假象,然而梦醒之后,他还是他,我还是我。
  即使我爱他爱到了想和他一起去死,也改变不了任何东西。他还是会回到自己的世界里,走自己的路,而我,只是个过客。
  我终究还是,什么都得不到。
  他转身之后的旅途,对于我这个过客来说,就是末路。
  ☆、晚安
  129
  我就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哭,他一声不吭的站在门外听我哭,这情形就像小时候我在学校被人欺负,回家非但得不到哥哥的安抚,还被他狠狠教训了一顿,然后我就把自己关在房里这样哭了一夜。
  最后,我嗓子哑了,眼泪也流不出来了,抱着膝盖躺在微凉的水里发呆。
  他才走进来,把我从浴缸中抱起,用浴巾替我擦干,那样轻柔的动作,突然给我一种我还被爱着的错觉。
  他把我抱回床上,我整个人缩进被窝里,啜泣不止,他隔着被子替我轻抚着后背。
  他就是这样,从来不会问我为什么会去做那些恶劣的事情,也不会问我为什么哭。
  我就那样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天黑,我眼睛肿了,声音哑了,偌大的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
  我走到餐室,这才发现他正独自坐在餐桌前,守着一桌子冷掉的菜。
  全是我上午点的,他一丝不苟的做了出来,坐着等我睡醒。
  我说不出话,我想我此刻的脸一定很难看。他凝望着空气中的某一点出神,看到我进来立刻站起身,低声对我说:“我去把菜热一热。”
  “不用了,哥。”我阻止他,勉强的笑了笑,“没关系,就这样吃吧!”
  说着我拉开凳子在他面前坐下,端起饭碗就呼啦呼啦一阵猛吃。
  他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嗯,很好吃!”我吃完那些冷饭冷菜,用桌布一角胡乱擦擦嘴,慢不经心的说了句:“谢了,哥。”
  他有些吃惊,因为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对他颐指气使大呼小叫,他稍微有一点让我看不顺眼的地方我就毫不留情的按倒他,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就是一番翻云覆雨。
  我深吸了一口气,把十指端端正正的摆放在桌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沉声说道:“我明天就回去,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
  他像是还没搞清楚状况一样直愣愣的看着我,眼中明显有了波动。他困惑的问我:“回去?哪里?”
  但他立刻像是恍然大悟,垂下头,轻声说:“你还要回去他身边?”
  是啊,除此之外,我无处可去。
  “我做了那样的事,如果你想告我也没关系,我咎由自取。以后你们想去哪里都可以,我不会再去干涉你们的生活。”
  也许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像这样面对面说话吧,以后他会过上平静幸福的生活,再也不会回头看我一眼。
  而我,我没有以后了。
  我打开大门,对他说道:“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他站起身,木然的看着我,本该在他脸上应该可以看到的侥幸、欣喜,此刻全都没有,他甚至连最后一个表情都不肯给我。
  他就用那平静无波的眼眸看了我好久,默默的走了出去,摇晃着身子,拖着残疾的右腿走进深秋的寒意之中,那样决绝的背影成了我眼中永远的痛。
  我打了个电话给王大华。
  “大华哥,没你的事了,许诺给你的酬劳我已经打进了你的账户,从今以后,你我再无瓜葛。”我以不带一丝起伏的声音冷冷的对他说。
  王大华在那头愣了愣,说:“够爽快,洛轻扬,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扭扭捏捏拖泥带水的家伙,只是现在看来,我好像错了,原来你对自己的亲哥哥都能痛下杀手,真够狠的!你和陈曦,真是物以类聚。”
  “过奖。”
  “只是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我奉劝你一句,做人不要太绝,凡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大华哥,多谢指教,可是当年你怎么就没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呢?那样死心塌地的追随着陈旭,最后却落到个如此下场,你在坐牢的时候知不知道他们兄弟正在卿卿我我,谁都没有想起你这号人物。”我故意冷嘲热讽。
  其实我还是很佩服他这样的人,为自己所爱做到如此地步,牺牲了全部最后却什么都没能得到,这样的付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明显感觉到气氛一僵,他在那头沉默了。
  “不过,我敬重你,所以到了今天还是叫你一声大华哥。”
  “是啊,他不会记得我,但是最起码,他解开了这辈子最大的心结。”他的口气像是喃喃自语一般。
  “所以,大华哥,现在是时候放手,去做你自己应该做的事,而不是仍旧守着一个不能给你回应的人。”
  “嗯。”
  “那就这样了,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解决了一切,我开始收拾房间。
  我用抹布沾了洗涤剂,一丝不苟的刷洗这房间,我想把这些日子以来我们不分时间地点的欢爱的痕迹清除得干干净净,仿佛他不曾来过,仿佛他没有和我同居过这一个月的时间。
  做完这一切,我舒了口气,脱下脏衣服,冲凉洗漱,仔仔细细的刮干净胡须,换上最体面的一套西装,躺回床上。
  我忘记清理床单,结果一嗅到床单上那层我所熟悉的他的体香,我就痛得整颗心脏都揪紧。
  我咬着床单,开始默默的哭。
  我所呼吸到的每一口空气都还残留着他的气味,那些气味沁入五脏六腑,却像剧毒一样,痛到我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拉开床头柜,取出藏在角落里的药瓶。
  在我以为他已经逝去的这些年里,我身边一直带着这个药瓶,我怕有一天我无法再忍受和他永远分离的痛苦,只要吞下这些药,就可以毫无痛苦的解脱。
  现在这些药终于派上了用场,虽然是在我们相聚之后。
  发了个信息给唐子谦,只有两个字——“晚安”。
  毕竟,他曾经陪着我度过那些艰难的岁月,我对他,仍旧心存感激。
  我用开水一粒一粒的吞下安眠药,没什么痛苦,力气渐渐从四肢流失,眼皮沉重,意识越来越模糊。
  手机屏幕亮了,在黑暗之中特别刺眼,我一把按掉,唐子谦又打过来,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我索性把手机扔出了窗户。
  客厅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心里咯噔一下:唐子谦找过来了?被他看到我又在寻死,不知道下场会怎样。
  我强打起精神,摇摇晃晃的跑去开门,却看到阿兰沉着脸站在门口。
  她浑身上下全都湿漉漉的,头发不住的在滴水,牙关打颤,脸冻得发白,我这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飘起了绵绵秋雨。
  “阿兰?”我声音嘶哑无力,药物已经开始作用。
  她不声不响的走进屋来,反手掩上门,表情y森。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她已经从身后掏出一把匕首对着我,冷冷的问道:“生哥呢?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我看着匕首上锋利的寒光,无声的咧开嘴笑了。
  我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不要再为了我,脏了你的手。回去过日子去吧,跟哥哥,还有你们的女儿,一家三口,别再想起我这样恶劣的人。
  我摇摇头,已经没有力气再回答她的话。
  她突然疯了一般朝我扑过来,直接把我推倒在地上,坐在我胸口,把匕首抵上我的咽喉。
  她红了眼睛对我嘶吼道:“你这个恶魔!恶魔!生哥呢?零呢?你把他们弄到哪去了?我的丈夫,我的女儿,全都不见了!你给我还回来?!”
  哥哥我已经放他走了,洛小零不见了?我真的不知道。大华哥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的,不会的!
  “为什么到最后你还是不肯放过我?我已经决定忘记你从头来过!为什么你就那么残忍?!”她嘶吼起来,揪着我的衣领用力的摇晃,脸色狰狞得像要吃人。
  “哥哥,已经。。。回去了,小零。。。小零。。。”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没必要跟一个十岁的小女孩过不去。
  她突然掐住我的脖子,哭叫起来:“小零,小零,你知不知道,小零是你的女儿?你知不知道生哥为她取了这样一个名字,是希望他的亲生父亲,希望你,可以从零开始?!”
  我躺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她语气软了下来,絮絮叨叨的叙说着:“当初离开你之后,我才发现怀孕了,我不能要这个孩子,就跑去医院,没想到遇上生哥,他知道孩子是你的,坚持要我把孩子留下来,然后我们结婚了,你知不知道,在你风风光光的背后,我们为你牺牲了多少?而你,却是个禽兽!”
  “这些年,我看着他过得很寂寞,即使是抱着我的时候,嘴里却是叫着你的名字,他拼了命的工作,对我好,对小零好,只是为了补偿你欠我们母女的,这样一个人,你却还在他走上绝路,你竟然把你的亲生女儿掳走,你到底是不是人?!你还是不是人?!”
  我没有动过小零,我不知道她是我的女儿,我不知道你们在背后为我做的这些,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绝望的摇着头,泪水不停的上涌。
  原来他的沉默和隐忍,全都是因为我!因为我的女人!因为我的骨r!为了让我无牵无挂没有负担的生活,他背负了一切。
  甚至,给了我一只完美无缺的眼睛,然后从我面前永远的消失。
  所以在我囚禁他要挟他羞辱他蹂躏他的时候他才会默默承受。
  只是因为他还爱着我。
  原来,这世上有一种爱,可以这样沉默。
  原来,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比他更爱我。
  我不能再拖累他了。
  我使尽全身的力气张口说道:“是。。。我,是我做的。。。全都是我。。。”
  我果然该死,错了,我这样的妖孽根本就不该被生下来。如果这辈子他没有遇到我,结局会不会比这个好很多?
  她瞪圆了眼睛,扬起匕首。
  ☆、浮夸
  130
  门被猛力的撞开,那个浑身湿气的男人冲了进来,可是当他看到躺在血泊中的我之后,立刻发出可怖的哀嚎。
  他一把推开坐在我身上已经神智不清的女人,颤抖着抱起我。
  哥哥,你怎么。。。又回来了?我想问他,可是一张口吐出的全是血沫,脖颈处也在不停的出血,我想,那把匕首可能已经贯穿了我的咽喉,这下,唐子谦就是找遍全世界的医生都没办法救活我了,这比吞安眠药的效果要好得多。
  他明白我心中的疑问,颤声说道:“我回来。。。是想带你一起走。”
  我呼吸急促,虚弱的摇了摇头,咧开嘴用力的微笑,抬起手覆上自己的左眼,用一只右眼深深的凝望着他。
  我知道他能读懂我的意思,我想在我死后,把这只眼球,还给他,这是我最后唯一能为他做的。
  这是,我的遗言。
  他回头冲阿兰吼道:“你知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小零去请唐小洛帮忙找我,在他家吃了过期的冰激凌,现在躺在医院挂急诊!你自己没有看好孩子,却跑来行凶!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阿兰瞪着我们,然后撕心裂肺的哭了出来。
  哥哥再也没有看她,飞快的抱起我,头也不回的冲出门。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只听见她痛苦的嘶吼着,哀怨的看着我们,然后朝自己胸口举起染血的刀。我张开嘴想提醒哥哥,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我拉了拉他的衣袖,他只顾拼命的跑,头也不回。
  抱歉,我帮不了你了,阿兰,到了地狱你再找我算账好了。
  雨一直淅沥淅沥的下着,我深呼吸了一口沁凉的空气,虽然能吸进肺里的空气很少,但是我却像抽烟一样,整个人飘飘然了。
  死亡的感觉,其实也并不可怕,尤其是可以死在他怀里。
  我吃力的戳了戳他的胸口,示意他停下来,这里是高级别墅区,人们都开私家车出门,别说巴士了,就连出租车都没有,我知道,这些年,没有他,我早就活腻了,可是每次都是鬼门关打个转又转回来,可是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