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大闹白府(4)
作者:
剑客笑傲书生 更新:2021-12-01 21:31 字数:3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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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过先前那一阵之后,一切又恢复如初,‘竹林茶摊’的生意又渐渐营生起来。
那小二哥仍是涨着一张热情如故的脸,又在茶摊前忙乎所以地招揽起过往的客人来。
“嗯,这位路过的客官,进来喝杯鲜茶水吗?消泛解困、生猛精神最靠它了!”
“客官,进来喝杯茶喽!早上新鲜的龙井茶水、铁观音最是消泛解渴了!”
“哎,客官,要进来一碗茶吗!锭就为你打点去。”
……
重新收拾好残局的茶摊内,老儒头正准备把手中那一杯小二哥为他重新添满的茶水一饮而尽之时,先前那个准备为他指引白府去路而又中途而退的‘长髯老者’,此时又慢慢的从后边渡将上来,一边唉叹着刚才的无奈之举,一边自惭形移地低头歉声说道。“老哥啊,刚才真是对不住你了!枉咱们刚才相亲了那么久,你突然遭逢灾难之时我却不能举手相救,实是有愧于心呀!”
“现在想来仍是惭愧有加,与其在此睁眼看着老哥忍受刚才之苦,不如小弟先行告退算了。否则,相亲而不能相帮,实是令人苦不堪言,愚弟亦是看着心酸!”
说罢,那‘长髯老者’果然双手一拱,道了一声谢,然后丢下一串纹钱,无奈地摇摇头返身而去。
一时看着那‘长髯老者’已然而去,老儒头刚想冷言阻止已是不能,只得叫店外的小二哥收了那‘长髯老者’的茶水钱,然后道了一声谢,自己也准备起身离去。
这时就见得邻桌的那个贵妇人,在两旁丫环的相陪之下,一手提着一壶热茶水,一手拿着一只白茶杯,突然向他这边走了过来。
不等老儒头出言相邀,那妇人就已经移开与他对面而坐的一条凳子,安然坐了下来,再一手斟满摆在那桌上空茶杯,才语带温婉地笑说道。“这位老哥,刚才老妇实是有愧于你了。先前麻烦了你那么多,却不能在你有难之时挺身而出,助你一臂脱困之力也。”
说罢,语迟一阵,似有沉默,突然又惊声如雷的哦然道,“其实,其实这也怪不得我们三人,他们都是被镇上那些‘妖魔鬼怪’使坏作崇吓怕了的主,霎哪之间只怕是没有人能够相劝得开的。”
“如今他们渐已散去,那恶妇已远遁,老妇我才敢与老哥有言相道说,万望老哥不惜口下之言。”
见那先前多言之妇又趁机趋向了自己,老儒头受伤的心顿感一阵恶心,仿佛欲吐还呕。但是当他回头两目四处相看之时,茶摊内宾客渐少,日色渐暗,再无过多往来宾客进出,一时唯恐别处又将有相遇,麻烦甚众,只得暗恨着一股怨气
,搁在心中陪笑下来。
“嗯,夫人,你,你是那一府中的贵妇啊?竟然还敢这样相亲于我?就不怕我刚才担上的‘妖魔鬼怪’之恶言吗?”
嗯,嗯,两声呵然之笑,对面而坐的老妇才自我解嘲的答道。“老哥啊,你真是说笑了,老孺那是什么府中的贵府啊?不过就一个赶脚的路过宾客罢了。”
“之前听得老哥在此说起那方外术士之人,老孺也曾偶遇一人罢了。而今城中到处闹得妖风成灾,恶魔成害,只不过想跟老哥打听一下,你老东家所遇之士可是老孺所遇之人罢了。”
“再说了嘛,找那些修练的方外之士也是为了求得一份心安嘛,何乐而不为呢!”
仿佛一时愰然大悟,老儒头突然笑言道,“如此说来,夫人是不肯以实相告了。那也罢,我老头儿就不强有所难了,自由自在一点,咱们也好沟通一些。”
“免得再生出事端来,夫人是本地人氏自然是能幸免于灾的,而我一个远道而来的小老儿就不同了,必将是被你们视为鬼魅的极端。”
又无意点到了话题之上,王夫人好像突然而悟,赶紧出言打圆场道。“老哥说的那里话啊?并不是所有城里的人都似那恶妇‘赛金花’一般的。比如我了,不就是一个能与老哥平地而坐谈笑风生的城里人吗?直到此时还愿意在此陪着老哥说长道短呢?这有什么不好的吗!”
老儒头被对面而坐的王夫人一翻捧场,果然有一些忘乎所以了,连连站起来躬身说到,“夫人之人自是不同于常人的,能如此倔就自己而甘居与一个陌生的糟老头相谈一翻,必是有所求而无所求的。”
“如若夫人信得过我一个糟老头子,就请畅所欲言,万莫轻视自己。我小老儿必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矣!”
直到此时,眼见得老儒头已经说得如此坦荡,似是没有了私心相授一样,王夫人才微露宽心的说道,“不瞒老哥之说,老妇姓王,家住镇上的城南。如惹老哥不嫌老妇家下贫脊,倒是欢迎老哥到老妇家中作客见礼的。”
“一来咱们可以帮着老哥寻找镇上的白府求助,二来也可随着老哥一道去寻那遁形忘迹的金大仙人,好歹为家中求得个平安符下来,也不枉了此一道相识之哩呐。”
“夫人说的是,老头儿知足了。”
此间,只等眼前的王夫人把口中的话一说完,老儒头便马上接言应道,好像是同声相授一样心中莫名的泛起了一丝醋意。但是突然听得眼前的王夫人道出了自己的姓氏和家住的地址,他那一颗沉焖而担忧的心顿时变得鲜亮起来。
因为在与王夫人相
谈的这一段时间里,老儒头的心中又想起了刘老爷临行前对他的成般交代,“老儒啊,你此去不管问成与否,二日后必将归来与我话知。千万莫半途而弃,将咱们多年的恩情于意外的事故中一笔钩销了。那是受人诅咒永世不得翻身的做作,你且莫放纵了自己,与我刘家做了这恶使之人。”
心里这样想着刘老爷千呆万嘱的话,眼见遇着突然可以给自己指明道路的人,老儒头一度暗淡了的心霎时又如点亮天灯一般渐次明亮起来。因为诚如那眼前的王夫人所说,她可以帮助老儒头指道白府的位置,也可以使他在天黑之前有个落脚的归宿。
一个人在遇到绝境之后,又能遇上这样绝处逢生的机会,想来必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或设计,好与坏并没有切底的界限。
于是,在老儒头心中一翻暗自筹谋的时候,他终于还是先举礼相还王夫人此时表示出来的好,然后才恭敬地接茶在手,装作一副信旦誓誓地样子。
“我无所谓的,夫人随意就好,千万莫让这陌生的礼仪坏了咱们的见面礼数。但小老儿不知夫人还有何指教,亦请夫人坦言相告。”
说着,心里好像突然想起要如此这般一样,必然要耍起一阵猛烈的威风来压压阵头,否则就像失了他大老爷儿们的面子一样,又让外人瞧代不起,恐生变故。
可是,眼前的王夫人除了跟老儒头谈及那个‘金大仙’的去向之后,对于白府的事情她则是闭口不言,一字不提,好像已将白府之事抛之于脑后,煙灭于心了。
这可急得心中有所求助于白府的老儒头,此时显得莫名的急迫和悲切起来。而王夫人此时出格的表现,好像完全与已无关一样,从来就是左右而言而不及他。苦于窘迫的心急如焚,烦于刘老爷附耳于前的啰叨细语,老儒头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挣扎了。
老儒头霎时顿足而起,意欲辞将眼前的王夫人一人循城而进,再次碰碰自己的运气,还能不能有人告诉自己白府的去向。可是当他愤然而起之际,对面而坐的王夫人好像看穿了他的憔急心思一样,蓦然打趣道。
“老哥啊,看你这坐立不安如坐针毡的形情上,我就知道你必欲辞将我而去,想来你必是穸老东家之事烦心不已民。”
“既然老哥有事急在身,老妇我自是不敢担误人前程的。况且求人如求火,老妇我先前已己应将于你,必要助你一膀之力,好成人之美。”
听得王夫人之话,老儒头又沉沉应声道。“嗯,多谢王夫人的指点,小老儿这就告辞而去了。”
“哎,想来这救人之事如同救火,夫人自是明
白得很的,早到一刻是一刻!晚到一刻,有可能就是大事休矣!”
“那是自然的事了,老哥只管按老妇如此这般交代的行径往城南走去,必能寻得你所要寻求帮助的白府。幸而若是天将晚色,老哥来回不便,那白府自是最行善良相济之事,说不得老哥还可在那白府权作将息之夜。”
王夫人一时又补充着说,直接就把所有的事情交代了一遍,听得老儒头倒是有一阵涌动心弦的感动了。
再次听得王夫人如此之说,老儒头的心中已跟平常一样没有什么两样了,自然是激不起半点波澜来的。毕竟人在半道之上,能遇到一个热心肠的老妇也不是什么怪事,以至于王夫人此番隐没自己身份的刻意之作,自然是没能够引老儒头的多大怀疑。
说实话,在此种情况之下,谁又能想到眼前的这个贵妇人,就是白府之前负气而出寻找金大仙去向的王夫人呢?
那老儒头自然是没法想得到的,因为他的心在听完王夫人这一翻交代和嘱咐之后,已然拱手作礼,慢慢的作辞出了‘竹林茶摊’,直向前面的五松镇迎头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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