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贴金箔
作者:
鬼店主田七 更新:2021-12-10 21:16 字数:2090
“我已经问过那个送饭的村民,说每天只有一趟,是在上午九点多钟的时候,不要错过,否则又要等明天。”高雄回答。我已经收拾好背包,高雄说他去跟阿赞披实打个招呼就走,这时,赵先生叫住他,说想考虑考虑。
高雄说:“不要考虑啦,我只是说说而已!我从没见过打算养小鬼养个十年八年的人,人的财运有限,难道你真想透支下辈子所有的财运吗?给你的来世积积福吧,不然你再托生出来肯定直接就是乞丐啦!”
赵先生哼了声:“来世是人是鬼,跟我有什么关系?他是乞丐那也是他命不好,与我无关的吧?高老板、田老板,我已经考虑好了,再给你加一万五,但你要保证必须能让我安全供奉十年。”
“这个肯定是没有问题,”高雄回答,“只要你不破坏规矩就行。但其实我很不希望你再贴金箔,钱赚得多,也会树大招风,你就不怕到时候成为亿万富翁,有绑匪会盯上你啊?”赵先生哈哈大笑,说我真成了亿万富翁还怕这些,天天出门都有好几个保镖呢。
两下谈妥,高雄进去跟阿赞披实再商量,晚上再贴金箔。
午夜,我们三人又聚在木屋后,这晚月亮已经全圆,高雄一个劲地说赵先生运气好,今天是阴历七月十五,中国和东南亚俗称的鬼节,是鬼门大开的日子。这晚最容易与阴灵沟通,到时候这个小鬼仔肯定能帮你大发横财。赵先生虽然没说什么,但却连连点头,估计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阿赞披实念诵着经咒,又在小鬼仔身上多贴两道金箔,然后足足加持了半小时。在加持的时候,我们三人都回到木屋,虽然多收了钱,但高雄并没对赵先生表现得多么热情,只扔下一句“以后发大财的时候别忘记给红包”就走了。我和赵先生在屋里聊了半天,我告诉他关于养小鬼仔的很多禁忌,当然那都是前天晚上高雄教我的,我纯粹现学现卖。
“不光供新鲜米饭和生肉,还要每半个月滴血在它身上?”赵先生问。我说这不是什么难事吧,半个月也就是十几滴血的事,别说滴,让你半个月献出100cc血也没什么问题。赵先生说那倒是,只是觉得供奉方法太别扭。
我说:“养猫养狗不别扭,只喂粮和清水就行,时不时你还能带它们出去在小区里溜溜,跟邻居家的猫狗比比,但猫狗能帮你发大财吗?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十全十美的事,小鬼仔本身就是阴物,阴物自然就有阴物的供奉方式。你要是敢把小鬼仔拿出来给邻居看,非让人家当成精神病报警不可。”赵先生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当晚我做了个怪梦,梦到自己在走夜路,树林中出来一个全身没穿衣服的小男婴,围前围后地纠缠着不让我走。这男婴胖乎乎的,但全身白得瘆人,而且五官也有些狰狞,完全没有小婴儿那么可爱。我心里很害怕,就想快点儿逃开,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天已经放亮。起床时我觉得头很疼,浑身都不舒服。
早饭后,我再次把小鬼仔给仔细地包好,放进背包里,跟阿赞披实道过别,九点左右在铁路站点旁边守着。登猜只是泰国的一个县,偏僻人口也少,这火车站基本就是铁路旁边立了个牌子,乘客会按时在这里等候。不多时火车驶来,缓缓停在牌子附近,车头上印有s.r.t字样,橙黄色的,看上去半新不旧,比我们之前来的时候那列火车头更旧。
因为之前有接触阴灵后不舒服的情况,所以我不太想背这个装有小鬼仔的背包,看了看高雄,他悠闲地抽着烟,我觉得让他来背是不太可能的,在他眼里,我顶多就是个助手,搞不好还是小跟班,哪有跟班让老板背东西的?又不能让赵先生背着,万一他跑了呢,只好勉强自己来。
一路从登猜回到曼谷,又是傍晚,找出租车的时候,路边有条黄狗一直在朝我叫个不停,眼睛很凶,我吓得直躲。高雄回头瞪了那狗一眼,赵先生弯下腰,黄狗跑了。“狗怕弯腰,百试百灵!”赵先生笑道。
“这狗不是得了狂犬病吧?”我问道。
高雄说:“它不是冲你,而是冲你背包里的鬼仔!”我和赵先生都惊讶,高雄说这很正常,那里面装着极阴物,阴气很重,动物比人类在这方面敏感得多,所以它们能感应得出,我们这才明白。
回到黄诚信的珠宝店,他早早地就站在店门口迎接,看来是算准了火车的发车时间。在之前我居住过的宿舍,吴敌帮我从背包里把小鬼仔拿出来放在桌上,高雄催赵先生去银行取钱,由黄诚信当保镖。但赵先生却不同意,非要我把鬼仔带上跟他同去。
我和高雄都明白他是怕小鬼仔被我们调包,真是步步为营。我又把鬼仔收起,和吴敌共同陪着赵先生来到附近的中国银行,从提款机中又取出十五万泰铢,回到宿舍,正式地一手钱一手货,赵先生把保险柜钥匙交给黄诚信,拿回五万泰铢的定金,去除我从北京来泰国的路费,总共再付给我十九万。
数好钱后,高雄说:“真是麻烦,明天还要再跑登猜一趟,把十五万泰铢付给阿赞披实,两个人跑前跑后,也就赚这点钱!”
“你们俩只忙这三天,每人就能赚到五千块钱人民币,不错了。”赵先生嘿嘿笑着。我看了他一眼,说你晚上接几个电话就能赚好几万块人民币,比起来我们俩是不是命苦得很。
黄诚信说:“你们就不要争了,我又要替你们保管定金,又要在双方之间做担保,却只能得到区区两千泰铢的保管费,才折合人民币系百块钱,我的信誉只值系百块?最命苦的银应该系我才对!”他明显是在要钱,赵先生极不情愿地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