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部|第7-9节
作者:银桃花      更新:2021-02-04 19:06      字数:9533
  7 终曲
  发文时间: 5/6 2011 更新时间: 05/06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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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枭开车送刘洋回家,这一路上他的心情很不好。任凭女孩在旁边叽叽喳喳说了半天,他却几乎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脑子里想的都还是刚才饭桌上的事儿。
  "喂!死老头,你有没有听人家说话嘛!"
  刘洋也不是傻子,年纪轻轻的和比自己大还成功很多的男人谈恋爱她的心理准备比一般人要足。这个男人就是传说中的白马王子,她明白清楚的很。所以一直沈浸在这份被他选中的沾沾自喜中,不能接受对方一丁点的忽视与敷衍。
  九零後的小姑娘,啥都没有。仰仗的就是这份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自信与漂亮年轻的傲娇。既然被选中了,她觉得自己肯定就是最特别的那一个,能和王子有情人终成眷属的那一种。其他人神马的都是她爱情的背景与点缀,专门用来当妖怪巫婆陪衬自己的。
  "嗯?听著呢,你不是说过两天要去踏青麽。行啊,我给你找个地方约上几个朋友。咱们干脆去户外烧烤去,怎麽样?"
  年轻女孩的软肋就是爱玩爱闹,识宠不识逗。雷枭明白刘洋最喜欢什麽,见她撅嘴不高兴了便笑著安慰道。
  "真的?那你说好了哪一天我把我朋友们都叫过来。她们要是看见了你得羡慕死我,那些家夥的男朋友都是些什麽学生会会长啊、体育生啊什麽的。都还是孩子呢,怎麽跟你比啊!哈哈,不要得意死我~"
  见有吃有玩,女孩两眼开始发光,快乐的在车上就撒起了欢。
  "呵呵,你倒是藏不住。做人要低调,懂麽?你妈小时候没教过你?"
  刘洋在旁边乱动的他眼花,雷枭连忙定了定神专心开车。一会儿到了红绿灯的地儿才腾出手来"啪"的一巴掌拍在女孩的大腿上,勾唇笑话她。
  对,就是这个劲儿──
  才令他在那个个十足的画廊里被吸引住了目光。
  没办法,他周围的莺莺燕燕太多了,基本上都是看人家底儿的势利眼。这些女人无一例外的都喜欢装,装聪明装高傲装能干装有品位,以为这样就能吸引住富家公子的目光从此一跃飞上枝头变凤凰。却不知对於他们这种见惯了女人的男人来说,将男人都当傻x的女人才是最大的傻x。
  但是刘洋这小姑娘不一样,她看似大剌剌的但是却很内秀。乍玩的时候你觉得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妹妹,见他第一面就不藏不掖的大叫了一声,"我靠!帅哥耶!!还那麽有钱!妈妈呀,兴奋死了!"把他听得哭笑不得。但是相处久了你就会发现,她的心思其实很细腻,也很体贴。跟她在一起没有什麽思想负担,因为能说的她就会全给你倒出来,不会让你费劲儿的还得去猜。
  这已经比绝大多数女人都强了。
  "我妈小时候没我,你要说'你小时候你妈没教过你'。傻老头,你语文不及格吧?"
  又大笑了几声,女孩跟他玩起了文字游戏,自己被自己逗得很开心。
  "晕……我真是服了你。"
  雷枭头痛,脸上却露出宠溺的笑容。
  "行了,到家了。快回去吧,晚上别睡太晚啊。"
  车子最终在刘洋开的那家画廊门口停下,这小姑娘的"家"就是画廊後面的一座小平房。虽然古旧,但是里面却被她装修成了地中海风格。挺有味道的,也很干净。
  "喂,这就赶我走了啊……"
  见雷枭虽然在跟自己说话却依旧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刘洋不依的搂住了男人的脖子挂在他的身上汲取成年男人才能给予的安全感。
  "可是我舍不得你,要不你别走了。留在我这,嗯?"
  "别胡闹,你这句话太令男人胡思乱想了哈。小女孩懂什麽,不怕被我生吞活剥了?"
  有些诧异怀中女孩的提议,雷枭心中一动低下头审视著她的脸却并不确定这个丫头真的知道自己方才说了暗示很强的话。如果说现在对他发出邀请的是杜心蕊那样的熟女,他会毫不犹豫的跟著她走。但是主角换成刘洋,他便不得不谨慎起来。
  "死老头,我只是比你小又不是二百五。初中时就上过教育课,高中时就看过黄片好不好?言情小说也看了一大堆,你真以为我什麽都不懂?"
  这一次换刘洋抬头认真的望向他的脸,环著雷枭脖子的小手又更紧了一分。
  "我想跟你做爱,你那麽帅身体又好,我也会想要也会觉得好奇。你要不要?我还是处女哦~"
  窝在男人的怀里像小动物一样的磨蹭起来,女孩看起来很害羞却并不畏惧。
  "你确定你想清楚了吗?"
  雷枭是什麽人,送上门来的欢情为什麽不要?只见他端起刘洋的下巴极具男人气息的沈著声问了一句,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以後二话不说打横抱起水灵灵的小姑娘就往屋里头去。
  一时之间,干柴烈火。
  人都是会有欲望的,更何况现在缠绕在一起的两个人一个是欲强的年轻男人,一个是未经采撷的清纯女孩。
  他们的吻是热烈的,雷枭脱掉刘洋上半身的衣服,用大手揉捻著她口发育良好圆滚滚却并不大的房。只觉得触感极其鲜嫩,颜色也是娇豔欲滴。
  "死老头……我要……"
  口中喊著对雷枭的昵称,刘洋羞得全身都红却一点都没有矫情做作的意思。她是个孩子,无所畏惧的孩子。伸手触到男人滚烫的下体,心里既兴奋又期待。
  "啊……我喜欢你……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如此这般的青涩与荡浑浊在一起,对雷枭来说是个不小的刺激。
  他伸手熟练的分开女孩已经湿润了的两片花唇,试图将手指刺进去入侵她的温暖。然而欢情进行到一半,他连裤子都还没来得及脱脑子里却像是被电击了一下,"嗡"的一声猛的想起了另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从未跟他索取过什麽,无论是身体还是金钱,都是他胁迫著硬是要给予。她从未在他面前装过什麽,除非是害怕到极点反而要装作不害怕的样子好讨得一个片刻的安稳。
  那个女人非常的可恶,不断的朝三暮四和每一个在她生命里出现过的男人都要勾搭上这麽一次,恨的人牙痒痒。
  那个女人刚刚还在他的面前,堂而皇之的跟另一个男人亲热来亲热去,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搂著身下的刘洋,雷枭忽然停止下所有调情的行为,重重的叹出一口气。
  他没兴致了,因为忽然想起了温云美,他也不知道为什麽,裤裆里面软趴趴的,一点兴致都没有了。
  "怎麽了?"
  刘洋还在认真的等,却见雷枭迟迟没有动作,不由得将灯调亮坐了起来。
  明亮的灯光下,地中海风格的房间里。墙壁是幽暗的蓝,到处都涂鸦著五彩斑斓的鱼。很美很浪漫,但是男人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若有所思的打量著身前的女孩。
  女孩身子很白,各种白。其实和温云美不相上下,甚至比她还要更柔嫩些。私密的部位很少毛发,颜色是嫩嫩的粉……雷枭敢说没有一个男人会面对这样的美色而硬不起来。
  他是他今天却阳痿了,平生头一次,而他却不觉得丢脸。
  "还是算了吧,你太小,我觉得不合适。"
  轻轻地拍了拍刘洋的脑袋,在她诧异的目光下雷枭帮她盖上了被子而後自己走下床去开始整理身上的衣服。
  太小什麽的是借口,他就是不想做了这点他比谁都更明白。
  从小到大他雷枭找女人都是为了刺激,为了兴奋。所以都喜欢泡能给他与众不同感觉的妞儿。
  温云美的出现,算是他人生中的一大挑战。现在对方终於到手了,他们也过了几天幸福日子。他觉得是时候将在她身上倾注过多的注意力转移开来了,可是当找到新的目标最初的那一点点的新鲜感过去之後,无尽的无聊与空虚却让他觉得自己在温云美身上得到的东西还远远的未够。
  至於他自己究竟想要些什麽,这一点,雷枭并没有想清楚。
  "切,什麽嘛……"
  见男人临阵打了退堂鼓,刘洋嘟著嘴无不失望却也没有再坚持。
  "那我们过两天还去烧烤踏青吗?"
  相比之下,她毕竟少年心更在意能不能去玩这件事。
  "去,当然去。到时候我来接你。"
  听了她的话,雷枭哑然失笑。此时他已经穿好了衣服,正要去客厅里拿外套却被绊了一跤。
  "什麽东西?"
  雷枭吓了一跳,扶著墙壁站稳後才看清这屋子里居然到处都摆著卡通靠垫和一些大大小小的毛绒玩具,刚才绊他的居然是一个黄不拉几的女孩脸靠垫。
  "讨厌啦!你踩了人家的二丫!"
  刘洋见状心疼的跳下床来,将那靠垫拍打了几下尘土,爱惜的抱紧了怀中。
  "人家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买到的诶……很贵的!"
  "多少钱?"
  男人皱眉。
  "五十八。"
  "好吧……你早点睡,我先走了。"
  "嗯,老头晚安。"
  刘洋笑著跟他挥挥手,顺便摇了摇怀里的"二丫"。
  出了女孩的门,雷枭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迎上扑面而来的冷风。不知为什麽,没有碰刘洋并不令他觉得遗憾,反而会是一身轻松。
  看来天气冷的时候总是让人分外清醒,也让人对於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渴望变得更加明了。
  点燃一烟,雷枭叼在唇间猛吸了几口便发动了那辆新买的跑车往大路上开却挪了半天都只是横在路中央转不过弯儿来。不知为什麽,这辆车子一切能都比丢失的那辆好,他却怎麽开都不觉得顺手。
  画廊前面的马路十分宽敞平整,又因为隐蔽时常有人半夜在这里赌钱飙车。他看了看表,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不知道温云美睡了没有。要是没睡的话,一会儿能不能给他下一碗面吃,刚才在饭桌上其实本就没怎麽吃饱。
  想著女人亲手做的面,他努力的打著轮内心变得期待起来。然而就在这时,熟悉的马达声响起,一辆红色的跑车从路的另一端飞速的冲了出来让他蓦然睁大了眼睛被惊得措手不及。千钧一发的时候,连恐惧都显得十分漫长。
  只听"砰"的一声,那车猛烈的撞上了他的车。
  刹那间刹车声,车身撞击的悲鸣声,人类的哭喊声尖叫声以及沈淀在他口却越来越微弱的心跳声一同在雷枭的耳边响起。
  他反应不及,连车带人被撞的飞了出去还在地上滚了好几滚。
  意识朦胧之际,他回忆起他这一生,似乎都在寻求著某种刺激。金钱、权利、女人的刺激、却不料,最刺激一刻的到来之时却也将他的生命推向了尽头……
  8 命大
  发文时间: 5/7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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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云美回到那所大房子之後翻来覆去的睡不著觉,满心都是今天雷枭和那女孩的影子。她不承认自己这是一种妒忌与女本能的防备,只是觉得她是因为对方过於不给自己留面子这才心情不忿的。
  好不容易折腾到了半夜才稍微有了一点睡意,但是当她刚进入朦胧状态的时候楼下却传来了刺耳的鸣笛声。
  疑惑的披上了睡袍,她拉开窗帘一看,只见一辆出租车闪著灯停在自家门口。司机催命般的按著喇叭,似乎是在要求她立刻下楼。
  "怎麽回事?"
  温云美看了看表,已经是夜里三点多了这个点来人恐怕不会是什麽好事。但是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快步赶到楼下打开了大门。
  这小区戒备森严四处都有监控和巡逻保安所以她也不怕对方是坏人只是担心著是不是身边的某个人出了什麽紧急的大事才这般焦急的要夜半而呼。
  司机早已站在车门边等待著,见别墅里有人出来便笑了一声,而後猫著腰从後座上半搀半扶出来一个人。月夜里那高大的轮廓分外眼熟,不是雷枭还能是谁?
  "你……你这是怎麽了??"
  温云美嘴巴张大,没有想到雷枭居然还会回来。更没想到他不仅回来了,还给她带回了那麽大一个"惊恐"。
  本来好端端的一个健康男人,此时出现却是即狼狈又恐怖。但见他头上还流著血,身上也到处都是伤,连衣服都是破烂不堪。不过也亏得冬天男人穿的厚实,又因为其它的衣服可以随便买买但是在外套和鞋子上雷枭却极为讲究,这一次救了他一条命也是功不可没。
  "我饿了,要吃面……"
  有千言万语要说要问,话到嘴边温云美却不知从何说起。只是半拥著雷枭等著他自己跟她解释这突如其来的一切。然而雷枭一张嘴熟悉的痞笑就露了出来,已经疼得龇牙咧嘴说出口的却依旧是那麽不著边际的一句话。
  "你……"
  此话一出,雷枭的两条腿就软了。身上痛肚子饿,他可真是倒霉透了。而温云美则鼻头一酸,一把抱紧了虚弱的男人眼角竟然立刻就有了泪。
  雷枭是从鬼门关里自己爬回来又硬生生的赶回枫临苑的。撞他那个人已经挂了,他却没事。同样是跑车,同样弹出安全气囊。但是各人的命运却似乎有所不同。
  当时被撞之後他随车翻滚紧接著陷入了短暂的昏迷,醒来时只觉得全身巨痛手上的黑曜石断了散落了一地的珠子,而他人却似乎没什麽大事。
  现在想想,也许那东西真能辟邪。没想到当时的一时兴起,居然在日後帮助他挡了这麽大的灾祸。
  後续的事情交给别人来处理就好,甚至连医院都没有去。雷枭发现自己并没死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想回来再见一见抱一抱温云美。
  别问他为什麽,他就是想,那种强烈的渴望挠心挠肺的闹得他不得安宁。所以他就回来了,归心似箭。
  和司机一起扶著雷枭上了楼又帮他脱掉身上残破的衣服,温云美看著男人这一身的伤一时之间百味陈杂连忙打电话叫了私人医生过来。而男人自己回到家里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好像别无所求了一样,一沾枕头连血还在流都不知道,半虚著眼睛已经很想睡了。
  "雷少,你这又是玩什麽?"
  私人医生也是他一个发小,虽然没有莫冰那麽有名但是医术也是相当不错的。此番前来开始是十分担心,在见到他之後却是抱了十足看好戏的态度。连为他诊治都是嘴角微微上扬的说话也是十分毒。
  "!你他妈玩一个我看看!"
  雷枭疼的要命,又困得要命。平生最爱干净的人现在却不得不一身土的躺在这里,心里已是憋屈。现在又要被发小贱嘴的奚落,心里这口气怎可能顺的下去。
  "韩先生,他没事吧?"
  温云美在一旁看著两人斗嘴,心中十分焦急。她不懂医术,只知道目所能及的地方男人的外伤实在是过於恐怖,不知道里面有什麽问题。
  "放心吧,雷子骨头硬,皮外伤而已。没有伤及内脏,在床上躺半个多月就没事了。这段时间你可能要辛苦一点,每天要帮他擦身换药。还要做一些滋补伤口的食物给他吃,这样会好的快一点。"
  "好,我明白了。"
  女人在心中认真的记录著,目光怜悯的望向在床上动弹不得的雷枭。
  "另外,他现在身子骨比较虚。我建议你们房事还是不要过於频繁的好,以免他尽人亡。"
  见身边的女人生的美豔,举手投足中流露出难言的气场与温柔。韩良生忍不住要调侃一下这位漂亮的嫂子,顺便踩一踩好不容易不再闹腾的雷枭。
  怪不得他伤成这样了还不要命的往这里赶,古人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看来这雷枭就是个风流鬼的命,家里有漂亮女人就恨不得看的紧紧地,死都不放过。
  "滚!你他妈才尽人亡呢!"
  话音刚落,一个枕头就飞了过来打在私人医生的脑袋上,将他脸上损的笑容打飞了一半。
  见不得其它男人离温云美那麽近,更无法忍受别人讨论自己"行不行"这样的话题,雷枭气势汹汹的就要站起来。
  "呀,看来你还挺神的嘛~"
  韩良生也不是省油的灯,脑袋被袭击怎可善罢甘休。只见他慢悠悠的走过去,大手轻抚雷枭的小腿,而後突然将上面被擦破的伤口撕掉了一层皮。
  "嗷!"
  男人发出惨叫,温云美则在一旁满脸是汗。
  她记得曾经有人说过,男人都是小孩子……是吧……是吧……
  9 求欢记
  发文时间: 5/8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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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枭终於吃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不过是在他休养在床後的第三天。
  韩良生帮助他处理好头上身上的伤口之後他就累得睡著了,这一睡就是一天两夜。男人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麽累过,眼皮沈的跟铅似的,无论怎麽努力都好像睁不太开。
  温云美坐在床边看著他,发现男人不动的时候其实也没有那麽可怕。甚至看著他头上贴著纱布,身上也到处都是伤口。她还会觉得生命其实都一样,在天意之下都是脆弱的可怜。
  她没有想到他大难不死之後想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她,而雷枭自己恐怕也没料到。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做出来了,他们还都挺安然处之。先前那些刘洋莫焰什麽的未解决的问题,也颇有默契的没人再提起。
  鬼门关走过了一遭,雷枭其实并没有撞出什麽人生的重大感悟。
  上天既然没要他死就肯定还有他存在的意义,而这个意义是什麽他也不知道。只是,浩大的一劫过去後,他却比以前更渴望安定平静一些的生活。
  人活著是很累的,做个有钱的二世祖,就更累。
  捧著温云美亲手给他做的这碗**汤面,雷枭吃的呼噜呼噜的。肚子空了好几天了,他真的是快要饿扁了。只是这麽一碗单纯的汤面,竟然让他觉得比自己这半辈子吃过的东西都要来的美味。
  "慢点吃,弄得到处都是。"
  从来没见谁吃的像他这般狼吞虎咽,温云美有点被吓到,连忙抽了几张纸巾帮他擦嘴角。
  "嗯……嗯嗯……"
  很快吃空了一大碗,男人满足的呼出一口气任凭女人体贴的帮他善後。
  这两天什麽都不用做,只是待在家里睡大觉,一向奔波劳碌闲不下来的男人却意外的没有觉得无聊。吃完了饭他抬眼看著温云美熟练的收拾著屋子,而後将碗筷端走去洗。那种温馨的感觉一直蔓延在他的心里,就好像他们现在就是一个幸福完整的家,而她则是他发过誓要与子偕老的女人。
  心里暖洋洋的享受著这一份亲密,雷枭忽然觉得一定要把她给看好了。以前他还装模作样的说过等他腻味了就放她离开。可是现在他却觉得自己很可能永远都不会有腻味她的一天。
  即便是当做情妇拴在身边都是好的──
  他有钱,就养她一辈子。
  温云美不知道他这份隐秘的心思,如果知道了这家夥竟然会想著把自己当囚犯一样永远关在身边一定会吓死。
  洗干净了碗筷,她穿上衣服出门买菜,顺便去花店买了一束玫瑰回来。
  他们并没有请佣人,雷枭不喜欢身边有外人所以锺点工会在他不在的时候帮助来打扫,其它的事都是温云美一个人在做。别的都还好,只是家里花园就难办了些。没有园丁的照料,那些玫瑰也早就都凋零了,看上去挺萧瑟。但是病人需要花,就只能自己到外面去买。
  回到家里她找了一个水晶花瓶,里面注了一些水在卧室里整理了起来。雷枭就躺在床上静静的看著她。见她专心的摆弄著那些馥郁的香花,举手投足之间都流露出一股女的恬静与柔美,下腹部竟然不知不觉的就有了反应。
  "怎麽了?"
  深嗅了一下怀中的玫瑰,温云美实在是喜欢这个味儿。回头却看见雷枭一脸渴望的看著自己,後脊梁便不自觉的有点发毛。
  "妞儿……"
  男人咽了口唾沫,嗓子有点哑。
  "嗯?"
  女人以为他哪又疼了,忙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来关切的询问。
  "我想要你……"
  伸手搂住了女人的腰,雷枭将自己的脸埋进她温暖的怀中。
  这两天为了方便他静养温云美都是睡在客房里的,他已经很多天没有沾过她的身子了,想她想的下身发紧。
  "额……"
  还以为他有什麽大事,结果一听原来是想耍流氓。温云美囧著脸,支支吾吾的说了句。
  "你还没好……不好吧……"
  身子下意识的往後缩,却被男人眼疾手快的给抓住。
  "都是皮外伤,又没伤到我老二。"
  雷枭不依,搂著她往怀里带,嘴唇贴著温云美的脸就要往上印。
  "等一下……真的不好啦!"
  温云美心中叫苦,其实并不是抗拒和他亲热。只是现在"情况特殊",她拒绝他的求欢的确有难以明说的苦衷。
  "等什麽等!我都快憋死了!你看我受伤了好欺负是不是?一会儿看爷怎麽弄你!"
  说上就上,雷枭迫不及待的亲了温云美好几下。大手也开始揉搓她的房,试图将她那两个白嫩的子掏出来。
  顾不上身上的疼,男人急可可的将女人压在身下,刚想一逞欲却发现温云美躺在他身下认命的闭著眼,整张美丽的脸都皱成了一团,看著特别令人不爽。
  "嘿!你这什麽表情啊?又不是没被过,我欺负你了吗?"
  不满的掐了她一下,雷枭支起上半身皱著眉吼了句。
  "不是……是……"
  见男人发怒,温云美有口难言,只是憋屈的哼哼了两声。
  "是什麽?说啊!"
  "你……#¥%"
  "什麽?大声点,老子听不清!"
  雷枭这个人就喜欢痛快的,见她这样支支吾吾实在是受不了,又掐了她一把。
  "好吧……"
  话说到这份上,温云美也不想在给他留面子了。一双小手握著他有力的肩膀,像是赴死般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你好臭……"
  "……"
  "你都几天没洗澡了,头发都粘了……我有点接受不了……咳咳……咦,你脸那麽红干什麽……"
  "……"
  "……"
  "……"
  听到这样的话雷枭要是还能继续做下去那他脸皮也太厚了。
  原本就是一个有轻微洁癖的人,睡了这麽多天不被提醒还不觉得,温云美一出口又是在这麽尴尬的情况下男人立刻就浑身都痒了起来,更不用说那阵阵飘香的头油味儿。
  几乎是一个激灵,他猛地推开了身下的温云美。自己缩在被子里打成了一个卷,顿时觉得人生灰暗无地自容。
  "喂……你没事吧?"
  感觉自己的一句实话让雷枭整个天都黑了,温云美嘴角有点僵,轻拍了两下床上的"寿司卷"安慰了一下它。
  "去给我放水……我要洗澡……"
  脸埋在床上,男人闷闷的说。
  "你伤都好没好……不好吧……"
  "我不管!!!!!!"
  "好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