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一下,文晸佑轻笑:“更何况,这还只是开始。以为我只是这样的程度,那就太小看人了。”
  jessica慢慢收起轻视的表情,神情异样地看着他:“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泰妍?”
  文晸佑一顿,转头眯起笑眼:“如果我说为了整个少女时代被黑海而报复所有参与的人,你接受我的好意吗?”
  jessica摇头:“不接受。”
  文晸佑耸耸肩:“那算了,也没指望你接受。”
  jessica试探看着他:“也没指望泰妍接受?”
  文晸佑沉默一会,突然烦躁抢过毛巾抽她腿一下,疼倒是不疼,不过吓了jessica一跳。
  jessica抬腿还了一脚,咬牙冷着脸和他对视。
  文晸佑皱眉瞪着她:“你们女生为什么心思都那么复杂?！她到底在想什么你给我分析出来听听！”
  jessica撇嘴站起:“我欠你的吗?爱理你不理你,你自己活该！”
  说罢站起朝着跑步机上走去,调好时间和速度,再次跑了起来。文晸佑躺在长椅上,皱眉看着天花板,不一会烦躁坐起,板着两边的扶手,调整好压着的砝码,用力做着扩胸动作。两边的臂力扳手被他板得呼呼作响。
  文晸佑好像和谁较力一样,反反复复地做着。直到双臂实在做不动了,没了力气。文晸佑站起跑到自行车健身器上,骑上去用力蹬着,速度越来越快。
  jessica在那一边跑,一边皱眉看着他。偶尔还嘀咕一句“有病”。直到腿也蹬累了,文晸佑又去找仰卧起坐的器材,一气做到做不动为止。等最后满屋子所有器材都做个遍,文晸佑浑身大汗,喘着粗气躺在地上。一动都不想动。
  而此时jessica早就坐在一边,当做看电影似的看了个全过程,见他终于停下,拿着一瓶冰水过去蹲在他面前:“这就是你的全部力气吗?我倒是小看你了。”
  文晸佑侧过头,将流到眼睛的汗珠抹掉:“不说我中看不中用了……蕾丝的。”
  jessica疑惑顺着他目光看去,发现自己外面的短裤过于宽松,漏了一个角。咬牙将冰水摔在他脸上。jessica起身要走,却被一只手拽住脚扯着坐在了地上。
  “呀。”
  jessica皱眉要挣脱,文晸佑转过头,看着jessica:“我来的时候,你是洗完澡要离开了吧。”
  jessica一顿,偏头没有说话。
  文晸佑侧过身子。仰头看着坐在地上的jessica:“我有个哥哥,风流成性。女孩一周换一个,我总是呲之以鼻。但是今天我却很羡慕他,至少不管发生什么事,他总有可以轻松把一个女孩哄好的办法。而我只喜欢一个小短身,为什么用了那么多努力,做了那么多事。还是不能让她破开心中的枷锁,对我敞开心扉忘记那段挫折,更何况还是事业上的?”
  jessica转头看着他,弯起嘴角轻笑:“她的心思……你问我?”
  文晸佑摇头:“她的心思我猜不透,那你的呢,能告诉我吗?”jessica表情惊愕,看着文晸佑,一时说不出话来。
  健身会出汗。出汗要洗澡。但是一般是洗了澡就等于健身结束要离开了。没听说洗了澡还要健身的。这不符合逻辑。文晸佑来借健身室,jessica可以不借的。就算是借了,也可以走的。但是jessica没有不借,也没有走,还在那陪着。又是聊天又是说话自己还骑着自行车又上跑步机跑了几下,那刚刚还洗澡干什么?
  此时文晸佑看着jessica有胸避的视线,却弓着身子要和她对视。终于jessica没有再躲避。逞强地转头瞪着他不说话,脸颊却慢慢有孝红,气氛似乎也渐渐升温起来。咬着嘴唇,一丝还没干的头发贴在脸颊上。文晸佑轻轻拨开,慢慢抬起她白皙的下颚。
  “我们就是电视上说的欢喜冤家吧?打架认识的,见面就吵,从不跟对方说句好话。不毒舌不能张嘴似的,你说呢?”
  jessica脸色冷淡,可是声音却有孝颤:“你想干什么?”
  文晸佑慢慢凑到她面前,唇和唇的距离,就只是一指之间。
  “我想试试,到底只是搞不定她,还是所有女生,我都没办法。”
  文晸佑的脸越来越近,jessica下意识眯着眼睛,看着他即将凑近的自己。然而就要在碰触的一刹那,文晸佑却突然停下。
  眯起笑眼站起身,文晸佑呼出一口气:“明白了。是我钻了牛角尖
  ,一时之间想岔了。”
  坐在一边,文晸佑感觉浑身都放松了一样:“每一对男女,肯定都会有不同于任何恋人的相处模式。我只看到了结果,却忽略了不曾了解的过程,才会觉得别人或许简单的事,到我这里可以变得那么复杂。其实也许别人解决问题的经历也很不容易,我却总是想着自己的困难,不去想别人过程的曲折。”
  看着愣在那里的jessica,文晸佑笑着将她拽起:“这次真的谢谢你,让我明白了一些事。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毒舌你,我们的所有误会……额。”
  看着jessica慢慢难看的脸色,文晸佑停装语,尤其是,兴奋的情绪。
  他是因为刚刚和jessica的某些举动,想通了一些事。不过今时今日的文晸佑,已经和过去那个情商超级低的死孝相去甚远。他此时看到jessica的脸色,不会不明白自己哪里又惹到她了。
  “这个……”
  文晸佑想了想,眯起笑眼,笑得前所未有的真诚和阳光:“我一时疏忽,忘了顾忌你的感受。所以就……但是你相信我,这件事和上件事一样,都不会说出去的。而我既然做错了,我也不否认解释。你觉得怎么能补偿。或者让你出气,揍一顿都没关系,真的。我这次是真诚道歉,还有致谢。没有一丝一毫讽刺的意思。”
  试探看着始终咬着嘴唇瞪着他的jessica,文晸佑询问:“你能相信我吧?”
  jessica看着文晸佑,就这么看着。不一会弯起嘴角点头:“能相信。但是相信不代表可以原谅。”
  文晸佑呼出一口气:“可以,你觉得怎么能出气。不原谅都行。我很有诚意。”
  眼神闪过一丝怪异的笑容,jessica看着他:“怎么都行?”
  文晸佑点头:“怎么都行。”
  jessica轻笑,伸开双臂揽着他的脖子,凑上前看着他:“那就继续刚刚你要做的事。”
  文晸佑一顿,皱眉后退:“你开玩笑吧。”
  “开玩笑?”
  jessica眯着眼睛,手指划着他的脸颊。虽然还是笑着,可是声音却满是寒意:“为了试试你的狗屁理论,你可以不顾忌我的感受,践踏我的尊严。做为女孩的尊严。还说你很有诚意要得到我的谅解。尊严都被你践踏踩在脚下了,我怎么惩罚你,能换回来我失去的?”
  文晸佑左右看看,笑着示意:“就你和我而已。也没人看见,怎么就至于说的那么严重?”
  jessica轻笑:“就只有你还不够吗?从此以后,只要你看见我,不管我板着脸也好,打你骂你踹你都好。你的心里,始终会认为我是一个你想亲就亲的女孩。你勾勾手指我就会过去的女生。我在你眼中,在你心里,还有脸面吗?”
  文晸佑皱眉:“我不会那么想。”
  jessica摇头。故作疑惑:“可这就是事实。你不这么想,会怎么想?”
  文晸佑抿起嘴角不语,jessica呵呵笑着:“怎么?你也有词穷的时候?那让我来分析一下,你是什么心理。”
  双臂还是没有离开他的脖颈,jessica反而有些调皮似的,越搂越近,甚至干脆要挂在他身上一样。将他逼坐在器材座位上。文晸佑此时理亏,除了皱眉抵挡,也不好太直接把她推开。
  jessica跨坐在他腿上,轻笑看着他:“怎么?这个姿势似曾相识吧?你刚刚拿我做实验。不就是因为曾经我们就在这个房间,发生过一些什么吗?”
  jessica伸出食指椅:“你潜意识里,觉得既然我们曾经发生过什么。就觉得我一定是很好上手的女生。反正我在你眼中是个喜欢自拍,喜欢上传照片博关注,喜欢劈腿和前辈交往的开放不自重的女生不是吗?”
  挑起他的下巴,jessica让他看着自己:“那这次呢?你不是一时冲动了吧?是故意的呢,对吗?想试试自己的魅力是不是只是搞不定泰妍,还是什么女生都费事搞不定。结果你发现,只是泰妍够特别,对其他女孩,哪怕我这样和你又吵又闹的,你都手到擒来。虽然这个女生天生就好像很好上手……”
  “别说了。”
  文晸佑皱眉打断她,jessica咬着嘴唇,慢慢收起笑容:“让我别说,那你想说什么?”
  文晸佑停顿片刻,叹口气,看着jessica,慢慢摇头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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