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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赵无渊，还有皇帝。
  皇帝能稳坐那个位置那么久，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货色吧？
  可是他一样也不知道。
  这个说法根本不成立。
  “你知道无渊喜欢你？！”白修远惊了，难道，难道清儿不接受他，是因为赵无渊？
  想到可能是这个结果，白修远感觉自己好难过，好像天都要塌下来了。
  走在前头的程清丝毫不察，点了点头，道：“虽然他没有直接说明，但是他那眼神已然告诉了我一切。”
  “那你喜欢他吗？”白修远很艰难地问出这个问题，这一刻他仿佛被放在了闸刀上，而程清的答案，则是决定了他究竟是会死，还是会活？
  这一刻，他甚至都不敢睁开眼睛。
  程清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斩钉截铁地道：“不喜欢。”
  白修远惊喜地睁开了眼睛，脸上是失而复得的笑意，“真的？”
  “嗯。”程清很确定地点头。
  顿时白修远的心又活过来了，同时他也想起了程清是喜欢他的事情，顿时敲了敲脑袋。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问出那个啥问题，还白白担心了那么久？
  他明明已经知道答案了嘛。
  真是个傻子。
  白修远犹自在后面无声地乐着。
  前面的程清一脸复杂，动了动嘴，最后又什么都没有问出口。
  未免赵无夜杀个回马枪，两人并没有回到原来的山洞，而是另外找了一个山洞歇了下来。
  白修远想独自守夜一个晚上，在程清的坚持之下，两人轮流守夜。
  程清守前半段，白修远守后半段。
  丁点儿给白修远耍小聪明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清晨的时候，白修远还是没有去叫醒程清。
  本想让她多睡会儿，可惜，程清自动就醒了。
  白修远看见她惊醒过来，既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地道：“你再睡会儿吧，现在不是当初在军营里的时候了。”
  程清揉了揉眼，打着呵欠道：“免了，醒了睡不着，出去打一套吧。”
  “你呀。”白修远无奈地叹了口气。
  两人一起出了山洞，走到一处平整的空地上。
  程清挑眉看向他，笑道：“拳脚功夫，点到为止，来不来？”
  “来。”
  白修远正好也想讨教一下，看看自己的拳脚功夫有没有精进？
  程清摆出姿势，扎好马步，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对向白修远。
  白修远与她摆出相同的姿势，微微一笑。
  两人同时动，迅如猎豹，冲到一处，过起拳脚。
  程清出招，白修远拆招。
  程清主要进攻，白修远主要防守。
  两人打得不相上下，打斗的速度很快，明明是肉眼可见的，但又是一般都做不到的速度。
  斗了好一会儿，两人还是胶着不下。
  程清眼睛一转，假装被白修远打落在地。
  白修远心下一惊，连忙去扶她，内疚地道：“清儿，对不起，是我下手太……”
  就在白修远放松警惕的刹那，程清握住他的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反手压制在地。
  白修远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完。
  程清放开了他，叹息了一声，道：“修远，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吗？就算是打架，也要讲究兵不厌诈的道理，稍有不慎，命就丢了。”
  “可是面对的人是你，就算你诈我在多次，我也防备不了。”白修远看着她，真挚地道。
  程清耳朵一红，继续道：“那要是别人易容成我的样子呢？”
  白修远笑道：“连外人都可以一眼认出你来，难道我就不可以吗？人的样貌可以变，眼睛不会，心更不会。”
  程清没话说了，起身伸了个懒腰，不小心动到了伤处，她嘶嘶地抽了口气。
  白修远笑不出来了，刷的一下站了起来，扶住她，着急心疼地问道：“你昨日伤得是不是很严重？”
  程清皱了皱眉，从他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往山洞里面走去，道：“没什么大问题，已经好很多了，再擦点药，过两日就能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白修远却突然想起来了，程清外家功夫是好，但不会轻功。
  昨天那么高的地方，她摔下去一定受了很严重的伤。
  他追了上去，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嘶嘶，姓白的你干嘛？”
  突然被‘偷袭’，程清反射性地攀住白修远的脖子，牵扯到了伤处，不由得窝火起来。
  “清儿，我们去掉脸上的人皮面具吧。”白修远温柔地征求她的意见。
  “干嘛？我又没伤在脸上。”程清语气不是很好地道。
  白修远继续道：“只有我们两个，没有关系的。”
  “好吧。”
  从内心上来讲，程清也不想戴这面具，总是不自在，不是自己的脸。
  回到山洞，白修远小心翼翼地帮她揭开面具，露出了原本那张清丽英气的脸庞。
  这一刻白修远清楚地听见了自己心像是雷动的声音，这张脸，明明不是最美的，可是在他的心里，却任谁都比不上。
  程清睁开眼睛，宛若星河般的眼眸，像是吸进了所有星芒，那么独特，那么神秘而美。
  这双美到极致的眼睛动了动，露出几分困惑，反而更多了几分灵动。
  ————
  这样心动的感觉一直持续到脸上突然挨了一巴掌。
  白修远醒过来了，然后看见了程清脸上的愤怒。
  “清儿？”
  程清眯着眼睛，怒气越演越烈，心口也是大弧度起伏。
  “白、修、远！”
  她咆哮出来了。
  实在忍不了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前一秒要轻薄人了，哦，给人打了一巴掌，完事儿就失忆了，简直太无耻了！
  白修远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她，让她这样生气，直到被吼地往后退了他才发现，他们两人刚才得距离……好像太近了些。
  瞬间，白修远的脸爆红，连忙道：“清儿，你听我解释！”
  程清气得牙疼，道：“你给我出去，我暂时不想看见你。”
  白修远不退反进，单膝跪在她的面前，眼神带着歉意，诚恳地道：“清儿，对不起，此事都是我的错，我也不知道应该怎样与你解释。总之，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只要你可以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