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门重重被关上。
  刘哥还是走了。至于会不会去叫孙韶，也不是两人关注的事。
  因为刘哥走之前，脸色非常难看。
  没错之前已经难看一次了，但那是对韩勠。
  这一次，只对黎若白。
  黎若白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没在意。只是呼出一口气，起身示意韩勠：“来吧。”
  韩勠看着黎若白：“来什么？”
  挥挥手：“你也走。”
  “趴下。”
  “嗯……”
  韩勠就趴下了。
  “呵。”
  黎若白笑了一声，坐在床上。拿出外伤药先涂抹手上。
  韩勠转头看着她：“毕竟这也算变向的骗到床上是吧？”
  黎若白沉默，许久之后一边给他擦药，一边开口：“也怪我。我总用他是我经纪人，我也管不了他为借口，一次又一次看他针对你实际上也没有做过什么。你生气也是应该的。”
  韩勠防备：“这么善解人意？”
  黎若白开口：“以后不会了。有我在，我一定不再让他这么对你。”
  韩勠沉默，半响趴在那，脸埋进枕头。
  身子颤抖。
  黎若白探身看过去，韩勠声音低沉：“你为什么不早这样？我就不用受这么多委屈了。”
  一边说着，居然还有哽咽。
  黎若白瞪大眼睛：“你……你不是哭了了吧？”
  韩勠瞬间转头：“你觉得呢？”
  哪有什么哭？不笑就不错了。
  韩勠开口：“你觉得你说完这番话我该什么情绪应对？委屈的抱被子哭？寻求安慰？宣泄自己一直压抑的承受？”
  黎若白大眼睛看着韩勠，就这么看着。半响突然拍他后背一下。
  “喂！！”
  疼不说，闹得好像很熟似的。
  皱眉要侧身，被黎若白按着：“别动~”
  韩勠一顿，开口道：“不过刚刚看你们刘哥的情绪，好像要家暴似的。回去不会因为你不听话打你吧？”
  “呵。”
  黎若白笑了一声：“正常来说我也不敢，尤其在外面不会反驳他什么。不过现在不同了，而且本身我在公司也稍微特殊一点。”
  韩勠不解：“哪特殊？长得异域？”
  黎若白瞟他一眼不接话：“章总负责运营一切，但是宓姐是我入行就带着我拍戏。好几部都一起，终于现在有点成绩了。某种程度在公司，她也算一直照顾我。”
  韩勠疑惑：“你们章总和你宓姐之间……”
  “没有。”
  黎若白开口：“她们关系很好。但宓姐是艺人出身，后来自己开公司。多少会明白艺人的难处。”
  停顿一下，黎若白开口：“她年纪也不算大，但经历的多。曾经没太红的时候，拍戏还被导演打过耳光。所以她很讨厌艺人在外面受类似的委屈。如果刘哥再过分，我告诉宓姐和告诉章总是一样的。不管他觉得自己多有道理。”
  韩勠咧嘴回头：“那么我就要问了。之前我被你经纪人针对你又不告诉你宓姐，现在我这样了你才做出抉择？会不会太现实点了？”
  “呵呵。”
  黎若白只是笑，没有说话。
  见韩勠依旧回头盯着她，黎若白回避视线嘀咕：“那我也不能随便就麻烦她，她那么忙。你被说几句她也不一定会管……”
  “我……”
  韩勠翻身坐起，这次黎若白按不住了。
  不过幸好……敲门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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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
  黎若白起身去开门。果然，孙韶过来了。
  “怎么样？能洗澡吗？”
  孙韶进来询问韩勠，发现韩勠后背已经有上药的痕迹。然而韩勠却眯着眼睛看着黎若白。
  显然进来之前两人是有过什么。
  “韶哥。”
  黎若白打招呼，故意不看韩勠。
  “小黎在呢。”
  孙韶笑着回应。
  韩勠也不能一直盯着她，孙韶都来了。
  招呼他坐下，韩勠开口：“能洗澡，已经洗过了。”
  孙韶坐在一旁：“也是。不沾水也不现实。”
  见黎若白搓着手上的药，示意韩勠：“继续啊。”
  随即看了黎若白一眼，孙韶皱眉对着韩勠：“我说你注意点。人家漂亮清纯女孩好心过来给你上药，你就穿这么点？”
  韩勠开口：“那么我穿几层秋衣毛衣让她伸手进去给我上药？你想象一下这画面不会很诡异吗……啊！”
  话没说完，突然韩勠轻叫一声。因为后背又被拍了一下。
  韩勠抿起嘴角看着黎若白：“我救你还救出仇来了是吗？”
  黎若白大眼睛还是看着韩勠：“疼吗？”
  韩勠不理她，示意韶哥：“韶哥你来吧。或者叫你助理帮个忙。”
  孙韶呵呵笑着看着黎若白和韩勠，也不搭话。
  倒是孙韶突然想起什么，眉头皱起看着黎若白：“小黎啊。我说几句你别多心。”
  黎若白一听，转身坐在那，大眼睛看着，有点认真和忐忑。
  一般类似的口吻，都预示着接下来的话不会太好听。
  孙韶看黎若白这个表情，摆手笑：“你别误会。”
  探身开口：“你人随着接触来看，挺不错的。年轻漂亮懂事，人品之类的都没问题。”
  皱眉示意：“但你那个经纪人。老实说我们这些入行都很久的，哪怕能理解，也觉得有点过了。”
  黎若白呼出一口气，点头开口：“我私下也说过。反正……”
  韩勠开口：“韶哥算了。她又不能做主。”
  黎若白瞟了韩勠一眼。
  孙韶点头：“之前我一直没说话。因为导演还有罗焕这边都有自己想法。如今第一期都拍完了，不管你们公司什么意图，现在也算定下来了。别让他在影响我们整体拍摄气氛。”
  黎若白恩了一声：“我知道了韶哥。”
  孙韶一顿，看着韩勠笑：“也是。小黎知道也没用。估计也管不了吧。”
  韩勠看着黎若白：“你是管不了吗？”
  黎若白看着韩勠，突然甩开药袋就出去了。门关得很响。
  孙韶此刻看到这一幕，韩勠还笑着将药袋放到一边看着门口。
  “你真是。”
  看着韩勠，孙韶开口：“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她经纪人私下骂你还是警告你了？”
  韩勠笑着摆摆手：“小事。”
  孙韶起身要去给他上药，韩勠赶忙挪开：“都差不多了。”
  孙韶也没简直，倒是没考虑这个问题，看着韩勠：“话说你公司没有要挽留你的意思吗？”
  韩勠摇头：“看样子虽然态度比以前好，但估计是没有。”
  孙韶开口：“那和你公司解约之后也要找新公司吧？”
  韩勠笑：“跳入另一个火坑？”
  孙韶摆手：“也别这么看问题。你之前公司虽然让你休息两年，也是事出有因。不说他们做的对，但也别因噎废食是吧？”
  韩勠沉默片刻，看着孙韶：“韶哥有什么建议？”
  孙韶想了想，看着韩勠：“那最好还是自己开公司了。或者工作室。但是你现在的情况，还是先需要经纪公司过度一下。”
  韩勠失笑：“我被经纪公司过的还不够吗？”
  孙韶也笑：“不是一回事。”
  随即看着韩勠：“要不你让陈姐开公司也行。把你签下来，然后其他的事她运作，你自己就能省心很多了。”
  韩勠一顿，看着孙韶：“过不来吧。宁可放我出来也要留下她，我估计签了不平等条约了。”
  这个不平等条约算是行话，不是真的不平等条约，而是有某种特殊限制。
  这种限制还不是说违约金以及年限那种。而是比如如果你在合约期间解约也可以，但是未来的几年内不许涉足这一行。又或者是不许带某个人布拉布拉之类的。
  奇葩却比法律合同有效。
  不遵守是真的会被圈内内部制裁的。
  任何一个圈子只要行成足够的产业链和利益链，都会有法律，上层之外的内部规矩。
  外人很难知道和理解。
  “除非我回去。”
  韩勠示意孙韶：“和公司续约。”
  孙韶皱眉：“那就没必要了。已经没了信任，有多少保障条款大家都会防备。估计这也是你公司没想着再续约的原因。就算你能不计前嫌，他们也未必信得过你愿意诚心留下。”
  韩勠笑：“我也没那么贱。”
  轻叹皱眉：“反正，想别的办法把陈姐弄出来。”
  孙韶想了想，摆手开口：“到时候再说。”
  示意韩勠：“我还是那句话，你混好了比什么都强。你们公司也不是多大的公司。反正等你有身份地位和价值了，大不了就谈嘛。你拿得出比陈姐高的东西交换，他们不放人就是得罪人了。况且陈姐对你来说重要，对你们公司也重要。但放在外面，还够不上顶级经纪人的程度。”
  韩勠点点头，孙韶说完也就走了。
  回身躺下，思考着今天的一切，算是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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