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定在京都。然后你们现在就开始准备。”
  王智出来就真的去开始忙工作了。反正韩勠开玩笑也习惯的，他就是奔着做综艺节目去的。当然，肯定也不会舍弃影视剧。不然纯粹的谐星哪来的粉丝，这也不是日韩。
  负责韩勠的团队肯定就是王智身为经纪人做为头目。但是具体运营肯定还有别人，王智算是统管以及负责和韩勠沟通的。
  他此刻就是吩咐下去，对面也都一一照办。本来嘛，和韩勠通知基本上就是要定下来，但是在之前肯定已经做好准备。
  又叮嘱几句，没再多说。
  却是对面开口说了事通知王智：“对了，章总找你。”
  王智一愣，疑惑询问：“我手机没收到电话。”
  对面开口：“他来工作室找你。说让你有时间，汇报一下工作。”
  王智明白过来，答应一声，就挂断电话。
  紧接着就拨给章橙章总，她小姨他就不客气了。
  “小姨？找我？”
  王智开口。果然，对面传来章橙的声音：“你在出发吧节目组呢？”
  王智恩了一声：“工作室那边说你找我？我可能……”
  “有时间你回来一趟。和你聊聊。”
  王智看看时间，反正大lian离京都也近。明天就是继续拍摄时间，他在不在其实一回事。好几个成员都没带经纪人甚至没带助理。小卢和玲玲在就行，他未必需要跟着。
  “那我尽快回来吧。一会到了就找你。”
  感觉好像不说挺急，但是挺正式。
  挂断电话，王智回去和韩勠招呼一声，结果两人和罗焕以及其他几人要出去玩。那还有什么说的，嘱咐他们注意低调别被拍到，不过反正一群人去玩，拍到也未必有什么。
  这也是常态了，劳逸结合，去一个不错的地方，有时间肯定都会逛一逛，别看都是艺人大咖，走南闯北，真的玩的时间的确不多。
  嘱咐完，王智就走。坐高铁更快。
  下午就到了京都，然后去公司。结果抵达的时候，却不是在公司见面，而是公司外面的一个咖啡厅。
  王智失笑，但也如约而至。
  坐在那，活动一下。章橙早就给他点了咖啡。
  “有事？还很郑重？”
  喝了一口放下，王智也严肃起来，询问章橙。
  章橙倒是做了几年eo，已经养成淡雅的气质。
  手指支着头，沉吟片刻，切入点很轻松：“韩勠和小黎拍摄的还不错吧？之前好像还去他电影客串来着？”
  王智点头：“不错。”
  章橙停下话语，看着王智。
  王智等了一会，不解回视。
  章橙眼睛稍微睁圆一些，带着笑容：“不想……和我说点什么？”
  王智语气一滞，似乎明白一些：“嗯……”
  章橙开口：“比如有什么事瞒着我？”
  王智沉默，半响开口：“小姨。私下会面你让我叫你小姨，就不要如同老板对员工那样绕来绕去了。”
  章橙点头：“如果你当我是小姨，公开不说，私下也会和我说。你既然不说，或许是觉得不算什么大事。或许也是没觉得自己做错？”
  王智轻叹，笑着开口：“是，他们……”
  “罗焕到的前两天，小黎到了，中间有一天空闲，就在剧组待着，然后两头瞒，其实是休息一天。”
  章橙笑：“好。很调皮，不是大事。我也没说谁错，而且还挺人性化的。”
  王智沉默，点头开口：“我也是这么想，所以……”
  “然后韩勠联系李云龙，陪罗焕踢球？你和公司打招呼说的。”
  章橙打断。
  王智无奈：“小姨……章总。何必呢？”
  章橙摆手：“你别误会。我叫你回来是说这个事，但前提不是这件事谁做错了。”
  坐直身子，章橙开口：“但你知道问题的关键吗？”
  王智摇头等待。
  章橙轻叹：“是完美国际李董事告诉我这件事的。”
  王智表情凝固。如今的乘风天下估值近五十亿，自然早就不是曾经只是两个经纪人带着梁宓一起建立的工作室的规模了。不仅各自都赚得盆满钵盈，也开始上市并吸收外来资金投入。
  公司做大，这是必然的趋势，无可厚非。
  但同样不可避免的就是原本的权利也要分割。
  什么年代几乎都一样，谁有钱谁做主。至少在商界来说就是这样。除非金字塔尖上层要插手，就是另说了。
  完美国际就是一家规模极大实力雄厚的投资基金。入股乘风天下后，股权代表就是这位女性懂事李梅。同时还有她老公周全。
  权利分割不代表一定就有明争暗斗。或许也是好事，是更加公式化现代化管理和合作模式。
  然而涉及到利益方面，往往还是会赤果果的有各自诉求。
  王智瞬间就懂了，犹豫许久，看着章橙：“可是……韩勠进来的时候，公司没想过这样情况吗？现在您和我说是想表达什么？”
  章橙沉默，半响开口：“我很欣赏韩勠。尤其在达成签约意向之后，我发现他当初提的要求很合理，不过分。甚至是完全符合大家最理想的合作方式。不管是梁宓还是小黎推荐他，都对公司有功劳。他的前景我不敢说，毕竟没人主攻综艺节目，除了各卫视台的主持人。”
  王智一顿，看着章橙：“那您的意思是……”
  章橙眉头皱起，手指轻轻摩挲，半响看着王智：“你知道我一开始没当回事。虽然有点生气，但也好笑。可是偏偏是李董事和我开玩笑一般说了这件事，后来我反思，发现这事或许没我想的那么简单。”
  王智点头：“说明她暗中一直关注他。而且是很早就开始？”
  章橙开口：“韩勠个人工作室，当初他们就不同意。可是既然也没那么出名，对小黎也有帮助。加上我们其实也没损失什么资源在他身上，他们也就放任了。”
  王智嗤笑：“如今看韩勠火了，而且好像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人脉关系。他们动心思了？”
  章橙支着头，摆弄杯子：“这还没什么。关键是……”
  看着王智：“他和小黎的关系是不是已经……”
  王智犹豫，半响开口：“以我的观察，实际上还没有确定关系。但是私下两人基本……至少苗头肯定特别明显了。”
  章橙叹息：“这就是问题所在。”
  轻笑开口：“也是怪了。现在他通过和小黎的接触开始扩散影响。”
  看着王智：“很神奇的一个人。影响力无时无刻不再散发给周围。但是……”
  章橙直视王智：“你没想过反过来，人家利用他对小黎的心意，然后牵制他吗？从而让我们也被动。”
  王智抬头：“可小黎是我们除了梁宓之外重点培养对象……”
  章橙摇头：“更正，小黎是我们乘风天下重点培养对象，和你王智个人无关了。哪怕你是她的经纪人，但运营权在乘风天下手里。”
  王智惊讶，失笑看着章橙：“这已经分你我了？章总你是要……”
  “是你没分清啊。”
  章橙打断：“单独经纪人，如同陈国华华姐那样，只经营艺人。那经纪人基本就是说了算的。可是对于影视公司里面的经纪人来说，他只负责艺人的对外沟通工作以及执行公司的运营计划。代表公司，但要以公司计划为准。”
  看着王智：“你是经纪人，你该懂的。不懂也要学会。”
  王智深吸口气，点头开口：“我懂。所以小姨你叫我来，是要重新给小黎安排经纪人，又或者是……”
  章橙摇头：“暂时不用。你也没犯什么错。甚至做得很好。我现在叫你回来，是和你说李董事的事。”
  王智脸色一变：“章总你别告诉我，你想拆p？”
  章橙皱眉：“于公来说，他俩如果真是情侣关系，私底下结婚我们都可以帮忙隐瞒。至于怎么亲热是他们自己的事，维护好就可以。公司还管年轻情侣热恋？为了赚钱拆散？什么年代了？”
  “可是p……”
  王智急忙开口，但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可是p。”
  章橙反而接话：“是公事。并且之前我铺垫那么久是想告诉你，韩勠自己怎么发展是他自己事，可是小黎怎么发展，绝对不会和他一条路。我们有自己的计划。”
  看着王智：“是时候让小黎收心，重新回归乘风天下管理区域，我们推她进出发吧，拍摄即将结束，我们要筹备播放结束后，加上这一季爆款，以及收获的热度人气进行消化吸收，晋升咖位。她以后的路，一系列的发展，我们都已经精细每一步。”
  王智思考着，许久之后放松下来，看着章橙：“而于私来说。两人私下的关系，容易被李董事那边钻空子。最后变数会更多的同时，不如就拆开p。让他们无空子可钻，又可以不影响韩勠和小黎个人发展。也迎合当初不想暴露两人一个公司的关系这个初衷？”
  章橙点头：“哪怕是夫妻，也各有各的工作和路线。远的不说，孙韶和陈妗，姚婧婧和凌成，甚至孔甄和白小宁。在一方弱一方强的时候，强的会带弱的。当都有起色的时候，巴不得分开，外界不要把两人算在一起。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王智没说话。
  章橙开口：“何况他们看到的更多是韩勠一直拽着小黎融入他自己的发展路线，包括客串他的电影，包括又拽她去沈莱的新作品。都觉得是韩勠占便宜，久而久之肯定会想伸手进工作室从韩勠身上讨回来。”
  王智皱眉：“这个得说良心话。是宓姐支持并赞成小黎争取这个角色，韩勠才出力的。”
  章橙点头：“所以我从来没和你说过是我要拆p。韩勠也不是影视剧不拍只做节目。他们以后有交集就顺其自然的合作，没有了就各自在各自路线运行。这事我和梁宓同韩勠小黎之间没有对峙，你觉得呢？”
  王智苦笑：“我觉得这样一来也背离了签下韩勠的初衷。既然这样不如就别拉进公司。人家没占什么便宜，只用用我们的团队帮忙运营工作。资源人家都没要过。还帮着小黎搞定不错的资源。”
  章橙呼出一口气：“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王智开口：“您直接告诉我怎么做就好。”
  章橙开口：“第一。以后休息一天的事，不要再发生了。我和梁宓都无所谓，但是上面抓到把柄容易借题发挥。你代表公司去管理，结果你自己睁只眼闭只眼，甚至为自己人脉谋私利。说轻了是渎职，说重了算背叛吧？”
  王智叹息笑着没说话。
  章橙继续道：“合作正常合作。谁管得了他们私底下是不是同居。但是除了正常合作之外，各自发展各自的。”
  停顿一下，章橙探身询问：“我听说你致力于两人的广告代言一起做？”
  王智皱眉：“这可不是我致力于，是人家品牌商……”
  “决定权在我们这里。”
  章橙开口：“他们要我们艺人代言，决定权我们这。我们想合就合，我们想独自接受就独自接受。所以暂时先观望，不要轻举妄动。”
  王智又不说话了。
  章橙开口：“所有品牌，小黎的就只接小黎的。我们要先确保她的发展可以按照计划进行想去。当初就想过先捧人后捧戏。目标先打造她在时尚圈也有位置。然后反哺流量圈，最后才是影视剧。这就是她以后发展路线。”
  疑惑看着王智：“而且不说李董事这边。我个人分析一下，明明她是和韩勠路线反着来的，你怎么总想给他俩凑一块呢？”
  王智失笑：“这不是当初我和您汇报过……”
  “你可只说出发吧p的好处。”
  章橙打断：“还能捆绑一辈子？我刚刚举夫妻档例子都白说了？”
  王智暗自叹息，半响点头：“我懂了。公司既然这样决定，我有什么话说？”
  看着章橙：“叫我回来，是要给我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不行就……”
  章橙终于露出点笑容：“不至于。小黎不说，但韩勠这边你负责得很好。而且如果不是韩勠未来发展前景很不错，他们也不会从开始抵触到现在关注甚至想要吸收进来。基于这一点，你就成功。”
  看看时间，章橙开口：“不早了。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王智起身告辞，也不客气了。只是突然想起什么，王智犹豫一下，被章橙看到，示意开口：“说吧。”
  王智斟酌用词：“小黎角色大致妥了，但是我们这边尽量别狮子开口，咬死片酬不放。最后角色拿不到都是小事，反而容易引起笑话。让其他参与人为难。”
  章橙点头：“这个肯定会推她进去。不用说。”
  只是看着王智皱眉：“你先不要把这些告诉韩勠。”
  王智开口：“我还是那句话，既然公司上面有点乱，包括章总你也动摇两人1加1大于2的发展路线。那签他进来干什么？根本没法利益最大化，反而还会惹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章橙摇头：“利益没法最大化也还是有利益可图。韩勠的作用，以前景看来，还是会补完我们很多公司没法涉及到的领域。”
  地球围你们转吗？
  虽然王智没有说出这句，可是已经体现他的心，同公司有所疏离了。章橙还是他的小姨，亲戚关系这不用说。也没有什么裂痕，但是章橙虽然是eo也不代表公司上下真的一心。说来说去还是发展太快，不够稳。底蕴不足。
  但章橙不清楚的是，自己的外甥虽然年轻，但可以自荐做黎若白和韩勠的经纪人，不说章橙开了后门，他自己可以提出这样的要求本身说明眼光和想法不是常人。
  所以此刻不再做过多评价，临走时开口：“还有一件事。小黎喜欢罗焕的一首歌，韩勠已经弄过来了。打算拍摄mv，乔力乾导演也说要征用进出发吧做ost。估计玲玲已经把版权交给公司报备挂靠了。”
  章橙表情凝固，目光看着王智：“已经交给公司了？周全负责的部门？”
  王智心一颤，感觉这事有变数的同时，也许变数影响……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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