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郑。”
  “周经纪？”
  “什么？”
  老周开口：“那你要叫的这么正式，我得叫你一声郑导演吧？”
  对面一愣，呵呵笑着。
  此刻老周赶往东方卫视总部，叫了一个二十七八岁的人下来，见面互相调侃，可见关系是不错的。
  “还加班吗？”
  老周看着周围：“我还以为你早下班了。”
  毕竟此刻时间已经不早，九点多了。
  老郑叫郑明，是这里一个节目的导演。实际上因为韩勠起，点，至少说在综艺领域的起，点有点太高。可实际上顶级综艺就那么几个。大多数是不温不火的，没什么收视率，但也有人看。
  你不能小看这些不温不火的综艺，因为大多数的幕后人员就指着这个吃饭呢。任何产业背后不要先看赚钱，要先看养了多少人。
  郑明就是一个还算不错的节目的副导演，不过人脉不错。做点小活，在圈子里怎么不能赚点钱。老周认识他很早了，说朋友不为过，但更多也是互通消息。毕竟老周也不可能只是知道自己公司的事，况且偶尔也能叫自己公司艺人帮点忙上个节目之类的。
  渐渐的就是这么熟了。
  “也快了。”
  郑明看看时间：“要赶下周节目，不过马上录完，导演已经先走了，我最后收收尾。”
  疑惑看着老周：“这么晚找我？有急事？”
  老周笑：“也不算急，反正好久没见了，一会等你宵夜？”
  郑明没多说：“半小时吧。你先去等我。”
  “行。老地方。”
  两人都没废话，老地方反正就在附近有个烧烤。沪上不夜城，想找晚上开门的地方太多了。
  果然，老周过去叫了一些东西先上着，比如冷盘之类的。刚坐下没多久，那边郑明来电话表示往这边赶呢。
  老周叫了烧烤让先烤着，结果烤完上来的时候，正好郑明也就来了。没废话，坐着吃着喝着，叫了啤酒。虽然开车，不多喝就行了。谁还能真的遵守喝酒就不开车。除非喝得特别多。
  “节目还不错吗？”
  老周询问，郑明笑着：“不错什么。就那样慢慢混呗。”
  说完示意老周：“我特么的，年轻时候考公务员，嫌熬资历浪费时间，结果做这行还是要熬资历，估计比做公务员熬得还久。”
  老周笑：“哪行不这样。经纪人更是。”
  郑明突然眼睛一亮：“哦对了。听说周哥是升职了的，你们宫璇如今比以前火多了。还有个电影热映呢吧？票房不低啊。”
  老周呵呵笑，郑明无奈：“过来和我炫耀来着？老朋友了，周哥你升职可别忘了带带我啊。”
  老周一顿，轻叹开口：“我升职和你升职不一样。你升职可以做导演自己做节目了，节目组估计你说了算。可我升职有什么用？还得是带着的艺人更有人气才行。经纪人就是艺人给你涨脸的。”
  郑明嗤笑：“周哥，过分了。你们宫璇还想火成什么样啊？和王苑分手可正好是往上冲的时候。”
  眨眨眼示意：“苦尽甘来了吧？记得当年宫璇曝光恋情，你可是消沉了好一阵。”
  想了想，郑明开口：“那时候宫璇可是堪比现在黎若白的人气，对了听说两人还是闺蜜？真的假的？”
  老周点头：“估计现在也在一块呢，去找她玩了。”
  郑明惊讶，放下酒杯：“那不简单吗？”
  凳子挪过去，郑明开口：“我跟你说，如今圈内最火的就这么几个，我们小节目人家根本不来，抢不到。这么火，关系还这么好，不用多，黎若白说几句，你们宫璇就能涨粉。”
  老周失笑：“有那么夸张吗？”
  郑明指着他：“别闹，你自己不知道啊？还有那个韩勠更火，我们导演想他都想疯了，听他老婆说做梦都喊他名字。就想让他来一次节目，结果邀约给人公司都没回信，估计在压着丢一边了。可看着他带你们宫璇好几次节目听说，而且电影不是一起拍的？”
  要么老周是经纪人呢，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引着话题自己赶着上来了。还有什么说的？
  “别说。”
  老周给他递了肉串：“倒是真和韩勠有关，有件事想麻烦你。”
  郑明一顿，吃着肉串点头：“你说吧。我能帮什么？”
  随即笑着：“我不信，你们宫璇和黎若白闺蜜，和韩勠一起拍电影做节目，你还能他的事找我帮忙。”
  老周点头：“还真能帮上。”
  探身示意：“之前我听说，你好像是折江卫视的对吧？”
  郑明开口：“这没错。当初我是借调的名义过来的，算临时工帮忙。后来呆着觉得不错，那边我一位老大哥就建议我干脆留下还能有机会。”
  老周试探开口：“你老大哥是……曹毅力曹导演是吧？”
  郑明开口：“没错。”
  叹息笑着：“你知道他怎么推荐我过来？上一季那边蓝鲸台有个综艺，虽然不如出发吧，但也不错。请来的都是小鲜肉，李旭凯都在里面。还有赵一海，王大路，牛浩然，董自建都在。”
  老周不动声色，他当然早就打听过了。此刻当不知道，继续听。
  “高能少年团是吧？”
  老周附和一句，郑明点头：“本来是他要上的，结果丁青丁导演被安排做了总导演，没争过。我们曹哥也有点泄气，干脆就没让我回来，还想我找个位置，看看能不能帮他联系过来。”
  老周询问：“那结果呢？联系了吗？”
  郑明无奈：“我自己混这样，联系什么？不过……”
  看看老周，郑明犹豫一下。老周摆手：“没事，不能说的你不用说。但听你说到这，我倒是觉得可能找你帮这个忙，也许能帮帮你，甚至曹导演。”
  “哦？”
  郑明停下手，看着老周：“这话怎么说？”
  老周一顿，示意郑明：“你是在综艺圈内的，你该知道吧。出发吧第六季……”
  “哦哦。”
  郑明点头：“说黎若白和孔甄的事？”
  老周笑：“那你听没听说，韩勠会不会参加？”
  郑明惊讶：“他……他不参加？第五季可就是他帮着乔力乾导演一起改出来的，最后有这成绩，金主也认可他的能力。他会不参加？”
  随即明白过来：“周哥你是说他和黎若白私下……”
  “我没说。”
  老周摇头：“你讲出去也没实锤，而且我会生气你不在意就算了，你看看人家在不在意。”
  郑明赶忙开口：“我做这行的小人物，说出去有什么好处。也不敢啊。”
  老周不置可否：“是不是恋人我也不知道，但肯定是好朋友。而且不说私人关系，两人是利益体。黎若白不参加，韩勠自己留下，国民p就保不住了。”
  郑明点头：“也是……”
  “不过我和你说的不是这个事。”
  老周探身示意，此刻看看周围，没什么人，或者离得远。
  两人依然小声：“但我无意中听到一个消息是，高能少年团第二季似乎邀请他。”
  “哈？！”
  郑明下意识站起，被老周拽着坐下：“但是只是听说。具体什么情况，是我要你帮忙打听的。”
  说完老周吃东西喝酒，让郑明自己坐在那里思考。
  许久之后，郑明沉吟看着老周：“周哥，打听消息无所谓。但你刚刚说的有可能帮曹哥和我……”
  老周笑：“老实说，有一个消息基本是确定的。估计你还不知道。第二季，其中有个成员拍戏估计要缺席，自然有人顶上。是不是韩勠不说，我想推我们宫璇进去。毕竟黎若白走不走，估计宫璇都去不了出发吧，退而求其次的话，宫璇加入另一个也不错的一线综艺，是我们公司的诉求。”
  “这……”
  郑明皱眉：“周哥我没太理清里面的逻辑关系。按理说宫璇如今人气也不低就算了，她可是比曹哥和节目组同韩勠更熟。他如今的身价，至少早综艺节目这个圈子，基本是抢着要让他挑。你让我打听消息，然后……”
  老周点头：“我不说你可能不明白。那我直说。”
  拍拍郑明肩膀：“如果你们曹哥以节目组的名义能把韩勠拽进去，这个总导演第二季落在谁手里，我没在电视台工作过。但运作的空间是不是就大很多？”
  郑明眼前一亮，随即为难：“闹呢周哥。你们如果不行的话，我估计曹哥也没那个面子叫他去。何况他留不留出发吧还不一定呢，时间上是不是……”
  虽然挠挠头：“老实说我有点乱。”
  老周开口：“我不没说完呢吗？”
  郑明认真听着，老周示意：“首先。我们不是不能和韩勠沟通，不用通过黎若白都可以。直接对话我们宫璇和韩勠也说得上。但是我们不想，不是怕搭人情，这种事还是走正规节目组邀请渠道。然而我们的确是想宫璇和韩勠进一个节目，这是我们最终诉求。”
  看看郑明：“所以我给你透露这个消息，看你们曹哥的能力了。据我所知的话，出发吧拍摄根本也不是密集型的。时间上很充裕，至少当时韩勠也没耽误第五季和花少两个同时拍摄的综艺。第二，他听说宫璇会进去的话，虽然不是我们私下和他说，可至少总会好好考虑。至于其他的，你们自己想办法怎么说服，如果需要的时候，我们这边再帮忙联系沟通……”
  “哎！！”
  郑明突然拍手打断：“要这个就行。”
  示意老周：“曹哥只是怕说不上话和韩勠。毕竟找他做节目的太多了，曹哥别说不是少年团的总导演，即便是，也大不过出发吧。只要能帮忙联系上的话，其他的我们自己努力了就。”
  “哦？”
  老周一顿，随即点点头：“这样的话，倒是没问题。”
  皱眉看着郑明：“但是就不能说是我们让你们找他的，也不能牵扯到宫璇。最多就是你们自己希望宫璇来，再邀请他。”
  郑明失笑：“我们还能不懂这个吗？”
  说完拿起手机：“我现在就给曹哥打电话……”
  老周摆手拦下：“不急。想好，你自己的好处呢。”
  郑明愣住，随即笑着，举杯和老周干了一个。两人相视一笑，这倒也不算什么阴谋，只是一种做事的谋定和方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