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想到小广场上，那行尸走肉般和睡在垃圾堆中的苦工。
  “我的奖金都来买食物。”
  老皮莫反应出与其形象语速不同的速度，触手蠕动伸进店铺，片刻捧出一堆铁罐。
  “适合……所有物种口味……100奖金……一罐。”老皮莫将看起来有些分量的铁罐堆放在柜台。
  “713奖金……7罐……新来的……优惠你一罐……8罐。”
  王耀调取视网膜面板，查看当前奖金。
  王耀
  等级8
  订阅：111
  目前观看数：134
  奖金：636+77
  （每一周期会获得订阅的0.1倍奖金，当前周期已发放。下一周期：5天后。）
  赏金：140
  当前天气：鬼人潮
  莫邪与干将——打赏4000奖金，扣去（……）你获得20奖金。
  文明161129202926783——打赏2000奖金，扣去（……）你获得10奖金
  方便叫——打赏1300奖金，扣去（……）你获得6奖金。
  染云崖——打赏1200奖金，扣去（……）你获得6奖金。
  戏耍人间游乐天——打赏500奖金，扣去（……）你获得2奖金。
  白天有白云——打赏200奖金，扣去（……）你获得1奖金。
  有质子在，意味王耀一切都毫无秘密。无论是黑色角质还是小五。所以老皮莫能说出王耀拥有奖金并不意外。
  王耀将一个铁罐推回，入手微沉。
  也是，这一小罐重力下30斤是有了。
  “换成豆子。”
  “豆子……？”黏糊糊触角上的眼睛看了看王耀，又看了看一旁喉结蠕动的黑面具：“和我一样……恶心的，也有人买……”
  王耀瞥了眼一旁黑面具。
  正当他要问怎么支付，视网膜面板忽然弹出消息。
  【得到交易申请，如果你同意将会划走账户内所有奖金。】
  同意。
  心中默认的下一秒，奖金数飞速减少，降为了0+0。
  “定时提供奖金，给那家伙供给材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黑面具适时说到。
  与此同时，忽有一道携带腥臭气味的身影冲到柜台前。
  砰——
  一个铁罐砸到柜台，震起一层灰。
  “给我来一针尼特！”
  声音雄厚震声。
  王耀侧头看去，第一眼脑中不由冒出一个词汇。
  肌子。
  这家伙看起来由肌肉组成的生物一般，高达两米，身形微弓。浑身肌肉虬结，脸唇外凸出，脚掌三尺利爪，跟腱有力。眼球猩红而又凶狠。肌肉根本无法包住两排手指长的锐齿。无毛躯干上披着一件破烂坎肩。
  像是一只褪了全身毛的狼人。
  它似乎刚经历一场战斗，浑身布满血痕，和王耀一样，血液是红色的。尤其是双爪，如被腐蚀过，皮下血肉裸露，鲜红一片。就像那些鬼人。
  不解的是，明明一身伤痕，破烂坎肩却相对完好。
  “新面孔？”它注意到王耀，喘着粗气打量一番，注意到他脖间黑纹，粗鸣者：“参赛者？好运的家伙，不会被那些屠夫玩死了。”
  它脖子上没有任何纹络。既不是屠夫，也不是猪猡。而是最悲惨的那一群存在。
  王耀点头示意。
  另一边，与肥硕躯干不相称的老皮莫灵活掀开铁罐盖子，两只眼睛伸到铁罐上方，微微晃动。
  这个角度恰好让王耀能看到罐子里的东西。
  赤红。不是血液，而是铁锈水一般的颜色。
  王耀想到那些鬼人的口水。
  “它不值……一针尼特……你知道……”老皮莫合上盖子。将铁罐推回无毛狼人面前。它注意到无毛狼人的双手，提醒说：“总招惹它们……有朝一日……你也会变成……那样。”
  “我不觉得会有机会。”脱了一层皮的爪子握住铁罐，无毛狼人似乎感受不到疼，无所谓说：“还不到那时候，我就已经被屠夫弄死了。”
  正当他要收回时，黄浊无骨的触手按在罐子盖子上。
  老皮莫另一只触手从身后抓出一针试剂，放在柜台推给无毛狼人。
  不论其他，单论颜色在这种地方出现已经足够让人感到清凉。
  无毛狼人龇起牙，淡透明口蜒拉成一丝，似乎是在笑。
  它松开爪子，抓起那针试剂。有些笨拙的打入手臂肌肉中。
  嗷——
  低吼混合着热气从浪嘴呼出。
  “爽啊……”
  无毛狼人随手丢掉空了的针剂，脚爪踩上去碾了碾。王耀注意地面有不少被踩扁的针剂残骸。
  无毛狼人打完针剂，仰头似要长啸。又好像忌讳什么，只得低下头，发现王耀一直在注意自己。
  “有兴趣？可以跟我一起混干不过你应该再多点肌肉。”它指了指王耀身形。
  王耀一身衣物烂得差不多。衬衣早早不见了。从勇敢者的游戏里一直陪伴他的黑色长裤也变成了破烂的黑短裤，堪堪挂在腰间。
  精壮上身裸露，不过在这里似乎并不起眼。
  单论体形，王耀和黑面具加一起也不如狼人的一块肱二头肌。
  “猎取那些鬼人吗？”王耀有些兴趣。为了刚刚所制定的计划，他需要大把食物。
  而似乎那些鬼人口水可以利用。
  “我九，你一。”
  听着难听，实则再公平不过。一无经验，二无实力。哪怕王耀分不到也不意外。
  王耀微沉吟，平静直视到：“按付出分。”
  猩红双眸微眯，无毛狼人凝视王耀片刻，点点头：“可以。我要干活，只有每天现在这一小时有时间。”
  “是去工厂外么。”
  “工厂外？”无毛狼人闷声道：“我还不想死的太早。工厂里有一个区域叫‘野外’。那里有些鬼人。劝你也不要想出铁网的区域。”
  黑面具有些着急，甚至还从后面戳了戳王耀肩膀。
  不知是提醒王耀不要与它打交道，还是让王耀问他。
  王耀没去理，颔首道：“和外面的鬼人有什么区别。”
  狼头微昂，显露一身伤痕：“它们被圈养。体型更小，更弱一些。但不要小瞧。”
  “还有什么信息吗。鬼人有禁忌吗，比如……”王耀微微凝视它那双蜕皮的利爪：“不能触碰。”
  “有信息。”无毛狼人脚掌躁动的挠了挠地面，粗鸣道：“有个新来的家伙，不知道我是个该死的苦工，而是把我当电视台一样，没完没了问我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