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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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 更新:2021-12-23 20:41 字数:13136
颖洛看着这样的儿子,更乐了,这小家伙真不是普通的可爱,他从上而下俯视那长长睫毛下的乌黑眼珠,还有那微微喘气的嘴巴,居然无防备的让人心疼。
可爱、真的太可爱,真想好好咬上一大口,咬上那唇、那鼻头、并且在圆润无辜的黑黑眼睛上,轻轻烙下一个吻……
慢着、他在想什么?!这可是他儿子!
就算容貌不像、个性不像、想法不像、这还是他儿子,易豪口口声声保证过,就连叶若荷也承认了的!
颖洛也满身大汗了,他粗鲁收回自己手臂,斥喝:“别捏了!”
颖夏惊诧,以为自己又惹恼了父亲,委屈的表情全数落入颖洛的眼中。
那是一种当小宠物被主人无情丢弃路边,边叫边追着来时一样的表情,下午颖洛才看过一次,就在他将儿子推倒在地下的时候。
太可恶了,颖夏不该有这种表情,这样会害得他不想把人当儿子看,而是小情人、小爱人、小宝贝。
恨得搥心肝,因为十七岁的他根本无法接受与儿子相恋,连想象也不能!
“睡了!”躲入被窝里,以为这样能将荒唐的念头抛诸脑后。
“嗯。”颖夏乖乖下床关灯,房间落入黑暗,然后他重新爬上床,床垫因为他的重量而晃了几晃,钻入父亲的被子里后,还是很小心的不碰触到对方。
虽然视野黑暗,什么都看不到,颖洛光凭其他感官也能察觉身边的人有具柔软的身体,干!这真的会让他忍不住想拥抱对方。
别名“儿子”的生物真不是个好东西。
闭眼、睡觉。
到了早上醒来,他终于知道颖夏说他睡姿不好是什么意思了。
他趴在床上,一手搁在颖夏胸口上、另一脚则压上他大腿,标准的柔道压制术。
第七章
颖洛醒来时,颖夏也跟着醒了,一开始没觉得异样,因为跟父亲睡时被压着是正常的,正想道早安,突然觉得父亲的表情异样,颖夏一下子回到现实来。
想起父亲的记忆还只维持在十七岁,这让他更加感觉不自在,因为十七岁的颖洛心里没有颖夏这个人,父子俩形同陌路。
“那个……很重……”最后,颖夏嚅嗫地说。
颖洛却在这时恍惚了,觉得心里不踏实,他明明在刚才抓住了某个感觉,却在一秒钟之内让那感觉溜走。
“爸爸……真的很重……”颖夏尝试着提醒。
颖洛回过神来,看看自己手跟脚的位置,这可不是一句睡姿差可以带过的,以他对人的亲疏程度来区分r体能接触的范围,他肯定是相当、相当地喜欢这孩子。
当然不是十七岁的自己,而是四十岁的颖洛。
颖夏见父亲连眼睛都没眨,又求了一遍:“我要下去……”
“急什么急?陪我赖个床不好?”颖洛无缘无故发了起床气。
“不是……”垂睫辩白:“我今天上午有二堂课……我还要出门……”
就算颖夏不是刻意把话说的可怜,可他软软的语气,加上毫不强求的表情,把一向最讨厌念书小孩的颖洛给晕得一楞一楞。
这什么道理?一点道理也没有!
儿子是不是生来克他的?
轻咳一声,转而说:“上课有什么好?念书没前途,要有前途跟我去混黑道,我们会飞黄腾达,我们……”
“爸……我不是那块料……”颖夏笑了,爸爸十七岁的时候原来那么天真。
“笑什么笑?牙齿白吗?”怒问。
颖夏立刻把嘴合起来。
颖洛见他敛起了笑容,心底有些后悔,儿子笑起来还真是不错,有足够的本钱迷倒女孩子,就像他颖洛一样,往市区最热闹的街区一招手,一堆女生抢着当他马子。
算了,跟个软脚虾计较什么?颖洛自己想开,收回手脚,大方放颖夏下床去。
颖夏见父亲表情和缓了,暗中也吁了一口气,用最快的速度冲往浴室去刷牙洗脸,他出来后轮到颖洛进去,颖夏见他精神比昨天好很多,下楼时忙跟阿豪说这好消息。
早餐依然是出自叶若荷之手,听颖夏说颖洛已经醒了,忙拿着托盘装了一份早餐、药物及开水上楼去,楼梯走到一半,颖洛也下来了。
“为什么不待在房间里休息?”叶若荷娇嗔。
颖洛脸沉下来,叶若荷管得太多了吧?他颖洛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还需要别人多嘴?他昨天从医院回来后就一直躺在床上,四肢都僵硬了,这时候出来走走,一方面是活动手脚,另一方面想看看事业有成的自己给儿子买了栋怎样的房子。
空间宽敞,装潢也不错,窗外大社区内还有中庭花园,很安静,没有乱七八糟的人走动,这里属于高级住宅区,也就是说,他颖洛混的真的很不错。
阿豪及其他下属见他现身,坐着的全都立刻站起来,恭恭敬敬喊:“大哥。”
颖洛心情好了。瞧瞧这景象,能让这些牛鬼蛇神喊上一声大哥,他当初走上黑道这条路真是明智的抉择。
暗中得意了一会,看见还坐在桌边捧杯喝牛奶的颖夏,精神更加大好,绕过叶若荷,直接往儿子身边坐,叶若荷只好跟着往下走,抢在诚之面前添了一碗稀饭放到人面前。
“大哥,你想起了些事吗?”阿豪抱着希望问。
“没有。”
“那、今天大哥还是好好在家休息。”阿豪掩不住的失望。
颖夏很快用完餐,说了再见就跟诚之一前一后出门,颖洛不禁问:“不是说有人盯上我?这小子只带一个人出门怎么够?”
“学校很近啊,再说……”他凑近说:“大哥你已经派了几个本领高的保镳暗中保护,还不就是担心少爷掉一根毛?”
“都说了我什么事都没想起来。”颖洛没耐心:“算了。你说我派几个保镳……三个?不够,再多一倍的人去,这小子太弱,根本不禁打,多些人保护才安心。”
“是。”阿豪也不敢说不,立刻跑去跟弈辰商量,从居宇楼派来支援的人手中再挑出三个身手顶尖的能手,紧急往颖夏追去。
颖洛听着阿豪的安排,这才觉得安心,饭后他把叶若荷撇下,让阿豪跟着自己上到起居室,继续询问四十岁的颖洛所遇到的麻烦事,笑话,他可不是会躲在家里苟且偷安的人,一旦让他找到反击之点,他会毫不留情挺身出来教训敌人。
毫不知情的颖夏小朋友就在他父亲随口的几句话下,身边的暗镳人数又多了一倍。
叶若荷好不容易等到颖洛与阿豪说完话,都已经是两小时以后的事,她立刻送上刚煮好的奶茶上楼,还知道颖洛目前的心态年龄相当低,她也就将自己打扮的年轻,好争取更多的注意。
颖洛坐在起居室的沙发椅上,赞赏的看着叶若荷,这女人身材比十七岁时更好,乃子大了一号,显得腰更细,而且,生过孩子的缘故吧,p股的丰圆度更胜以往,总之、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就算知道她或许居心不良,可眼睛吃吃冰淇淋也是好的。
“看什么呀?”叶若荷接收到他热情色欲的眼光,故意眨眨眼睛问。
“看你啊。”颖洛毫不掩饰。
叶若荷继续眨眨眼,就像她年轻时爱做的那样,鼓励对方进一步前来触碰。
颖洛还真的靠近了,却没对叶若荷毛手毛脚,只是饶富兴味的审视,仿佛他正在跟迷人女士进行一场攻防战,看谁的魅力先将谁征服。
关于掳获男人,叶若荷也是个中好手,这时故意轻叹一口气说:“我知道你不太喜欢小夏,完全没你的样子……不过、他是我们两个人的结晶,看在我的份上,对他友善些吧。”
叶若荷说这番话,并非因为她良心发现,只不过是以退为进,绕圈子说明自己的重要性,她总是颖夏的生母,要在以子为贵的古代,她可不就坐上皇后的位置了吗?
“喔。”颖洛心不在焉答,刚刚听阿豪说了很多让他昏头胀脑的话,如今停下来欣赏美女的体态,闻闻女人特有的体香,也算是松弛身心。
叶若荷挨过去,特意用腴滑的r体去擦着人,这是最快撩拨男人欲望的一种方式。
“你要是不喜欢小夏那种个性,要不,我再替你生一个吧……”煽情的低语:“生个像你一样的儿子,这次由我们亲自调教,养育成最顶尖人才……”
“你的提议很诱人。”颖洛眯着眼说。
他心中已经开始想象叶若荷那丰满的茹房触感一定比少女时代更来得有弹性,而阿豪之前跟他警戒的那些话,早都丢到脑后。
他不只想、他还真的做了,伸手过去搂着叶若荷的纤腰,软滑的触感让他心神荡漾。
叶若荷细细的手臂揽住他脖子,主动吻上,两唇热情相接,颖洛吻着吻着很有感觉,也不管楼下的阿豪随时都会上来,手就沿着女人完美的腰线往上,揉弄那弹性十足的茹房。
满意的叹息声晕荡于颖洛的耳边,他相当享受女人如此心醉神迷的情态,半眯着眼来欣赏,眼角却望见楼梯口站了个人。
是颖夏,他上完了今天的两节课,上楼来看看父亲,刚好目睹父母亲两人在接吻。
颖洛不该慌张,却慌张了起来,突然间推开叶若荷,只是瞪着颖夏,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做,一切都是下意识的动作。
颖夏呆站着,脸很白,见到父亲回望他,居然表现的比父亲还慌乱,活像他是撞破别人好事而羞愧的路人,眼神都不知该往哪里摆。
转身朝楼下走,走得仓促慌乱,不知情者还会以为是他做了坏事。
颖洛起身要追,却被叶若荷拉回来,她才跟颖洛进入状况,对打断好事的儿子怨恨不已。
“别走。”
“他……”颖洛看着楼梯口,真有些举棋不定,跟叶若荷接吻也不值得大惊小怪,为何自己心虚莫名?
“你也会害羞啊,颖洛。”叶若荷放柔态度,说:“小夏也不小了,看到父母亲热当然会避开啊。”
“他明明还小……”颖洛随口找理由。
“他不小了,也不是不懂人事的孩子,哪、脖子上的吻痕明明白白摆在那里,别说你当爸爸的人不知道。”叶若荷哼一声说。
“吻痕、什么吻痕?”颖洛惊问。
如今是冬天,颖夏习惯在衬衫里头穿高领衣,一来防冷,二来不让同学取笑他脖子总有难以淡化的痕迹。就算昨晚两人睡在一起好了,可颖洛也没揭了儿子衣服看,所以他真的不知道。
“小夏自己也有女朋友,对方还很热情呢,把人亲的……想想你自己吧,你跟我交往的时候,不也最爱在我身上咬一堆痕迹?还说是盖章呢,证明我是你的……”
颖洛心头一把莫名火起了,而这火发得莫名其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生气。
“我们还是到房间去,这里随时都有人上来……”叶若荷劝诱着。
颖洛完全没了兴致,对这女人的投怀送抱再也没有任何感觉,他粗暴的将她推开,一脸凶残。
“你下楼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叶若荷愕然,刚刚气氛到位,一步就能顺水推舟,怎么颖洛翻脸比翻书还快?
“下去。”颖洛的脸孔在这瞬间扭曲的有如恶鬼:“别让我说第二遍。”
叶若荷没料到一个人的表情竟会在瞬间出现如此剧烈的变化,明明是帅气的俊美脸孔,却因为心情的丕变,挂上了鬼魅一样的可怕面具。
她恐惧到呼吸都停拍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逃命似的往楼下去,独留颖洛一个人在沙发里,y沉想着什么。
颖洛坐在起居室里一个小时,这期间一直都没等到儿子上楼来,心里闷得慌,干脆直接下楼去找人。
“我儿子呢?”走了一圈没看到人,点名阿豪问。
“少爷?他说去书局逛逛,诚之陪着一起去了。”阿豪回答。
颖洛烦的要命,今天要是一桩麻烦事摆在眼前,他会切入重点去解决,软的不成来硬的,再不济就威胁之、恐吓之、总能让风平浪静,可偏偏他也不知道自己烦什么,脑里乱七八糟静不下来。
阿豪注意到颖洛的异样,问:“大哥身体不舒服?”
“没有。”想了想,终究不放心,又问:“小夏有女朋友?”
阿豪听到大哥这样问,脸都扭曲了,回答:“没有,少爷没有女朋友。”
“不可能,若荷说他……你没骗我?”
阿豪见他问到【你没骗我】四个字时,额头上青筋都爆出来,突突跳,随时随地都有断裂的可能,想说大哥怎么了?一下问儿子有没有女友,一下又像从前准备去砍人的样子,某种可能性突然掠过心头。
“大哥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我的记忆?没有,什么狗p都没有!”
阿豪很失望,斟酌着回话:“少爷真的没有女朋友,他很乖,上课、下课、社团活动之外的时间都乖乖回来,诚之那里有他同学及朋友的名单,不会搞外遇的。”
颖洛没注意到阿豪选用了“外遇”这两个字,听到说颖夏平日都很乖,自己也不知怎么就放心,只想:会不会是叶若荷随口乱说?
叶若荷刚好就在一旁,跟家里的人通电话聊天,发现颖洛y森森的眼光瞪来,从容切了电话解释。
“我哥哥说想来看看小夏,并且拜访你,可以吗?”她忘了不久前颖洛的恶鬼模样,甜甜问。
“你跟他说了我在这里?”
“我没说,但是小夏回去参加我嫂嫂告别式的时候,我哥看见你来接他。”叶若荷听出他语气不善,把责任推得一乾二净。
颖洛对阿豪说:“是他。”
阿豪点头:“是他。”
“嗯,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颖洛对下属扬眉交代。
阿豪面露喜色,就算大哥还没恢复记忆,这明快处理事情的态度还是一样,说该做什么去做什么,就是要去调查颖夏舅舅多嘴的程度,以及他多嘴的对象是谁。
一旦确认事实了,再决定给于惩罚的程度,黑道中对于恩怨的偿度是很强烈的,给一分还一分,毫无宽贷。
“对了。”颖洛又说:“打电话叫我儿子回来,我有事问他。”
阿豪不敢怠慢,立刻拨电话,颖夏在那一头接起,听到父亲要他回来,阖上手中试阅的一本书,沉默,三十秒钟后才回答。
“不要。”
“咦,少爷?!”阿豪惊异,颖夏很少会这样唱反调。
颖夏想起父亲与别人亲吻的画画,整个人都激愤起来,就算如今他已经能控制情绪,可那深埋于心里的难过与不满不可能一下子就淡然。
他不见父亲了,起码不要见到现在的父亲。
“我不想回去。”很难得地说出小孩儿一样任性的言词,然后切断电话。
阿豪以为手中的苹果爱疯一定是突槌了,要不,怎么会传来颖夏拒绝他要求的声音?啊啊啊、养小孩养到叛逆期就是这种感觉吗?虽然颖夏不是他的小孩。
颖洛发现阿豪脸色不对,问:“怎么了?”
阿豪像被针戳了p股似的跳起来,因为知道大哥若知道颖夏胆敢违逆,肯定会发脾气,却又不敢不答。
“那个、大哥……少爷、少爷说还要再找几本书,晚点才、才回来……”
颖洛若是能轻易被人唬弄就不是颖洛,冷哼:“你说他乖、哪里乖了?很好、很好、我就等他回来……”
叶若荷知道他心情不好,趁机过来安慰:“小孩子嘛,总要有个人的空间,当父母的要是管太多,他还嫌我们不尊重隐私呢……你要是家里待的烦了,我陪你出去走走……”
颖洛拍开她过来要相扶的手,森森道:“……你生的好儿子。”
说完直接上楼,竟是头也不回。
叶若荷委屈得很,儿子也不是她一个人能生的,颖洛也贡献了一半基因不是吗?今天两回颖洛都为了颖夏的事跟她生气,这表示颖洛其实比她预想中还来得更在意儿子?
或者她必须改变战略,抓紧了颖夏,也就抓紧了颖洛,她绝不能轻易放弃儿子。
颖夏这一出去,直到晚上八点才回来,中间跟诚之在速食店吃了晚餐,还跑去学长季春打工的咖啡店喝了两杯咖啡,能混则混,要不是顾念陪着的诚之会累,他就来个生平头一次的夜不归,到网咖里待整晚了。
到了家里,就觉得有低气压盘旋,阿豪跟暂时进驻的兄弟们聚在一起开临时会议,时不时还有电话打进来,提供外头最新的消息,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前兆。
叶若荷也同样待在一楼,一边看电视一边修指甲,颖夏喊了声妈。
“上去吧,要是你爸爸脾气坏,你忍着点,别忤逆他。”当母亲的这样提点。
不要、我不要上去,我不想见爸爸,也不想见你。颖夏这么想。
阿豪撇开自己的小组会议,过来抓着颖夏说:“大哥他……情绪不太稳定。现在外头一团乱,我不但要忙着处理泰国公司的业务,还得想办法钓出对付大哥的敌人,都分身乏术……少爷求你了,好好安抚安抚大哥,想想他是病人,忍一点,他好我们都好……”
颖夏见阿豪果然疲累不堪,眼里泛血丝,知道这几天他几乎没怎么睡眠,以藏镜人的形态指挥外头形势,突然觉得自己的任性很小儿科。
终究还是该退让。
“嗯……我去看爸爸。”
楼上安静的像是没任何生物存在,颖夏原本以为父亲在房间里,抬头就发现人坐在外面沙发椅中,气息蛰伏双眼炯炯,是耐心等待猎物现身的猎食野兽。
一刹那间,颖夏以为父亲又是原来的父亲了,可转念一想,知这不可能,过去的父亲不会以仇视敌人的眼神看自己。
看着颖洛坐着的位置跟下午时一样,那两人相拥亲吻的画面又立刻飞窜入脑海,这让清冷个性的孩子一下子又情绪,转过头,以看着地板
来转移注意力,勉强着打招呼。
“我回来了。”
颖洛站起身,说:“到房间去。”
颖夏突然间害怕了,当下转身就逃跑,退了一步之后,突然又想:不、他没做错事,也不过是晚点儿回家,行程也都请诚之先以电话跟阿豪哥知会过了,他不应该害怕。
进房间就进房间嘛,他不怕。
颖洛让颖夏关上门,自己坐床沿凌厉的视,害颖夏站在门旁动也不敢动,有种错觉,若人眼能发出雷s光波,他现在就会被父亲给烧的连点儿灰渣都不剩。
可是,他还是不怕,倔强的让颖洛一眼就看出此小孩在闹脾气。
“叫你回来,为什么不回来?”颖洛先发难。
颖夏瘪着嘴,不说话就是不说话,下午的刺激真的太强烈,连一向软心肠的他都忍不住杠上了父亲,他还自知瞪眼绝对瞪不过人,干脆转头不跟父亲对上眼,免得腿软。
颖洛万万没想到软脚虾儿子竟也有顽强的一面,这下反倒不知如何是好,偏偏对方使用了相当聪明的四不战术:不逃不看不说不回应,这真的会疯人。
只不过,十七岁的颖洛就算年轻,也还是只狼,小兔子撒泼耍赖也都不可能是野狼的对手。
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颖洛虽然没听过这两句由伊斯兰教先知穆罕默德的神圣训示,却还是将之贯彻的淋漓尽致,他起身几步过去,一把扛起颖夏过来丢到床上。
以寝技压制。
“很好,乖儿子……”舔舔唇,颖洛残暴地说:“我们父子俩该进行亲子沟通了……”
第八章
颖夏什么反应都来不及做出,整个人就被父亲扛到了肩膀上,接着天旋地转,瘦小身板被扔进软软的床。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父亲压了上来,压得他喘不过气,惊惧迎上对方那野兽烨烨的目光。
吓死了吓死了吓死了吓死了!颖夏的小心肝若会说话,说出的就是这几个字。
颖洛见他慌乱到脸唇发青发白,乌黑眼珠里惊惧的水波晃荡,怯生生的模样真是只有被追捕中的小兔子可比拟,不知怎么心情大好,他却依然装的严峻,磨牙声从齿缝中丝丝吐出。
“不听话的小孩该怎么教训?打p股、对、不听话就打p股……”
“不要!!”
情不自禁低叫,颖夏还真的被父亲打过p股。真的很痛呀,因为父亲手劲比普通人重,每打一记都是火辣辣的疼,他不想再挨上一遍。
这反应更是合乎颖洛心意,于是捏捏儿子尖尖的小下巴,说:“不想被打p股,就乖乖听话,爸爸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够听话了呀……”
颖夏眼睛移转,委屈的嘟嘟嚷嚷,可爱的表情直击颖洛,让他再次确认了一件事实。
儿子原来是用来拂起春风、萌动心坎、好长出一大片温柔情绪的好东西。
也没温柔多久,颖洛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他就是为此才要颖夏进房的。
“脱掉!”低声斥喝。
颖夏脸庞霎时转红。以前的父亲要他脱衣服是很正常的,因为父亲最喜欢抓着他在床上滚啊滚,可现在的父亲也来这一招是干啥?
“脱、这个……为什么?”小声问。
“脱就脱,哪有为什么?!”
颖夏也无法拒绝,只好说:“爸爸……你起来……我脱不了……”
颖洛壮硕的身躯还压在他身上呢,这种情况下别说脱衣服了,连动动手指头都不可能。
颖洛笑,残忍的气味终于化开,从儿子身上爬起来,却又一瞬不瞬盯着人家,生怕儿子会在这事情上不干脆。
颖夏也不知道父亲盯这么紧是发什么神经,起身先脱了外衣及衬衫,等剩下贴身的套头高领羊毛内衣时,他迟疑了,就这样脱衣服好吗?父亲到底有何居心?
颖洛受不了他的扭捏,亲自动手,抓住腰下衣角往上一拉,从头上脱出,颖夏光l的身驱立刻接触到冷空气,让他打了哆嗦,忙交臂抱住自己。
“冷……”可怜兮兮可怜兮兮。
颖洛恍若未闻,怒火中烧眼圆睁,干!儿子脖子上果然有吻痕!不、还不只是脖子,胸膛肚腹上痕迹斑斑,没一处不惨遭毒手。
叶若荷说的没错,颖夏果然有女友,还是个独占欲强的女友。
颖洛经验丰富的很,知道花时间心神弄出这么多的痕迹,就是为了要昭告全世界,这具身体这个人是自己的,原理跟农场主人将牲畜烫上烙印,证明该物的所有权是一样的道里。
“谁!”抓着儿子单薄的肩膀,他喝问。
颖夏一时间也不知道父亲问什么,顺着他眼光看,了了,大大发窘。
不就是爸爸撞到头之前弄的吗?虽然这几天皮肤没再受到折磨,可他皮肤白嫩,痕迹褪去的慢,视觉上依旧怵目心惊。
他该怎么解释?他无法解释。
颖洛见他不答话,认定他心虚,更是用力摇晃儿子,吼骂:“你、你怎么可以”
颖夏被摇的头昏了,忍不住挣扎起来,大叫:“放开我!”
“谁、谁敢、谁敢碰我儿子?”颖洛真是有些疯狂了。
“放开!”颖夏抓了父亲的手往外推。
颖洛不放,胁迫着问:“到底谁这样对你?!”
颖夏也真是气了,悲愤莫名的情绪再次出现,他叫:“我成年了、你管谁碰我?谁碰我都不关你事!”
颖洛听他顶嘴,更是气得想搧巴掌,手都抬了起来,可见到儿子那看似倔强,却在倔强之后隐藏的楚楚可怜,这一巴掌怎样都打不下去。
叹然收回手。
他过去到底是怎样疼爱着儿子?就连现在他发火到想杀人,也都舍不得对这孩子动手,十七岁的颖洛根本想象不到自己会有这样软弱的时刻。
“你……”为什么会是我儿子?
你为什么会是我儿子?!
不当儿子不行吗?可不可以直接拿来当情人、当爱人、杜绝他交女友娶妻子的所有可能性?
念头一起,让颖洛再也无法禁止对儿子的更多想象,他突然想紧紧贴着身下那软软的唇,用舌头滋润被冷风掠夺水气的唇瓣,忽强忽弱的吸吮,咬得这脆弱的人发出若有似无的呻吟,他还会挑逗这胆小的嘴巴动情微张,接纳自己进入去翻搅一番。
他想对儿子做出更多更多的亲密情事。
跟他一时冲动的吻上叶若荷不同,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情欲了,而是带着渴求的着迷心情。
他鬼迷心窍俯下身,极端渴望要亲上……
“爸……”颖夏垂着长长的睫,叹息似的喊。
一声呼唤拉回了颖洛的理智,他厘清自己刚才想要干出的事,惊惶不已,他颖洛居然会有失神到忘了现实情况的时候。
他居然想要与亲生儿子来上一段缠缠绵绵的蜜吻。
猛然拉开与颖夏的距离,坐到床的另一边,却还是舍不得不看儿子那略显迷蒙的模样,这个时候,他怨恨起一件事。
他怨恨颖夏是他儿子。
颖夏原本不知道父亲反反复覆的动作代表着何种意图,后来却发现,刚刚父亲失了神,居然想吻自己。
父亲记起了一切?
不对、父亲马上又清醒了,然后退开。
父亲还没想起一切,所以惊惶,却也没将他喝斥出去。父亲脸上五花八门的情绪比万花筒还精彩,茫然中还是可抓得出某种坚持,对自己的一种坚持。
颖夏蓦然间明了了父亲的挣扎,原来、原来痛苦的不只是被他遗忘在记忆断层另一头的颖夏,过去的父亲与现在的父亲也同时掀起了一场拉锯战,战利品就是这个儿子。
颖夏心里热了。
从没跟任何人说过他有多崇拜父亲,父亲有他欠缺的一切特质,父亲就是他缺失的一个部分。
关于亲情,从小颖夏没尝过,失去也无妨;但是爱情呢?父亲就是他的爱情,若是让给了别人,相信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另一个替代品。
从小习惯孤独一个人,可现在尝过了被人疼宠的滋味,得到了爱,才知道,爱是让人上瘾的毒品,戒断的症状太痛苦,他无法承受到等待父亲想起的那一天。
爱情若被抢走,他就要将之袭夺回来。
就在这一刻,软弱小兔子下定了决心,就算对手是狼王,他也要鼓起勇气搏斗,他要过去的幸福日子继续下去。
“爸……”所以,再次喊出声,他指指身上狼藉的吻痕问:“你忘了……这是谁……”
颖洛不知道颖夏为何会这么问,他只知道,一旦让他抓到轻薄儿子的人,他会按照最习惯的做法,把人拖到学校厕所里打一顿到面目全非,是男是女都一样。
颖夏没听到父亲的回应,往他爬了过去,指着父亲手部,再次询问。
“这伤口……谁咬的?”
颖洛不解地看着自己左手掌虎口处,几个快要愈合的小破口围成个诡异的圈形。
他这两天烦心的事情很多,压根儿没注意到手上这奇怪的伤口,这时听到颖夏问起,大惑不解,这看来、这看来……
的确像是谁咬的。
“谁?”他问。
“我咬的。”颖夏答。
颖洛疑问,为什么儿子会咬他?
“这个……爸爸咬的。”颖夏指回自己身上的痕迹,低着头。
“什么?!”颖洛惊诧。
颖夏复又抬头,从来都胆小畏羞的他鼓起最大的勇气,倾身抱住父亲的脖子,印上软软的吻。
羽毛一样的吻,却有万钧之力,足以麋灭一切。
颖洛应变能力再强,也都败在这小小的一吻里,他完全不知该做何反应,就觉得理智全被暴雨冲刷到大海里,四周没有可供抓取的浮木,他飘荡在这突如其来的吻里。
他甚至忘了,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把颖夏给推开。
几分钟前才在他脑海里跃过的荒谬想象,这回由颖夏亲自实行了,以赤l的上半身紧紧贴着父亲,微干的唇磨蹭搔刮父亲的,干燥的触感略嫌不舒服,他又用小小的舌尖轻舔,滋润了彼此。
颖洛这时才发现,颖夏做的这些亲昵动作对他而言,完全没有违和感,他居然一点都不觉得恶心。
一个吻,点燃了引信的火药,触发起后续的一连串爆炸反应,颖洛抱拥那单薄光l的身躯,手掌在冷冷的背部焦躁摩擦,身体发了热。
更热的是颖夏主动吸吮的唇,他学着从前父亲在自己身上做过的一切,虽然缺乏父亲强霸的力道以及收放自如的技巧,但是湿软的唇瓣就是最好的c药,碰触的地方都燃起一把火,往颖洛的嘴里去、沿着舌,颚、喉咙、延烧下食道、胃、肠、到下腹欲望的中心处。
在儿子笨拙的挑逗下,颖洛就这么毫无预警的硬了,十七岁心智的他被攻击的连还击之力也没有,只尽情享受这单纯的、不带技巧的吻。
颖夏感觉到父亲身体的变化,他红着脸结束那吻,可颖洛还是追着来,执着的让两唇胶着,光是这样相碰,就觉得情境变得美好,他舍不得放开。
颖夏颤抖着手去松开父亲衣服的扣子,他也是有欲望的,他盼望抚上父亲那强壮厚实的胸膛,因为那里是体温蔓延之处,他正缺渴于体温。
颖洛认可儿子做出的任何事,帮着将衣服丢下了床。
颖夏将父亲推往床上,改而以小鸟轻啄的方式,从父亲的下巴浅浅吻下来,吻得人痒痒的,有种s不到位的难受,而颖洛就像是被符咒给钉上了床,一点反抗也不想有、他要让颖夏继续下去。
浅吻滑下了颈部,颖夏学着父亲最爱的那一套,重复在同一处吸了又吸吮了又吮,印下一个个淡淡的吻痕,他也要在父亲身上印下烙记,昭告世界,这人是他的、这身体是他的、是颖夏所独有,不给别人,就算只分一小丁点也不能。
边吻边覆上父亲的鼓起,羞怯的手稍带迟疑,却还是不退却,温柔的抚摩让抵触的面积都湿了,颖洛的兴奋遮掩不了,布面之下跃跳的生命力感染了颖夏,心脏与父亲膊动的频率彼此呼应,好像暗示着两人某方面的关连,比如说血缘。
毫不迟疑拉下父亲的裤头,粗壮的活物弹跃而出,颖夏面色殷红如血,就连眼睛也都红了,被情欲给蒸腾的。
手扶着父亲的巨大,张嘴含入,手与唇一起滑动,上上下下不停吮动。
颖洛忍不住了,轻哼了一声,强烈刺激感由顶端直传到脑门,几万吨黄炸药在里头爆炸开来,火花于其中闪耀。
颖夏抬眸看了父亲,确认他没拒绝自己,更加努力缩紧口腔吸含,舌尖在敏感的铃口地来回绕转,时不时施加温暖的压力。
太舒服了,颖洛想,看着儿子一个接一个的动作,就像坐在电影院银幕里头那放映的情节,他脑袋拼了命的思考着,停不下来。
这儿子到底……为什么……这什么意思?难道……
难道儿子并不是儿子?可是阿豪跟叶若荷言之凿凿,这……
这……
是不是儿子重要吗?
天外飞来一记横槌,敲打他乱乱的思绪,他似乎有点豁然开朗了。
颖夏为什么会是颖洛的儿子?他就应该是自己的儿子,儿子当然可以直接拿来当情人、当爱人、好杜绝他交女友娶妻子的所有可能性。
没什么不可以。
生性善于掠夺的颖洛再也受不了如此的被动,他托起儿子的脸,阻止他含咬下去,害颖夏以为父亲想拒绝这次的欢爱,红红的眼睛都出水了,气馁的想要退后,但颖洛抓住他。
“爸……”
颖洛迅速坐起,反客为主将颖夏给压到床上,居高临下的姿势让他重新拿回主动权,这才是他要的感觉。
他要君临一切,他要掌控身下这怯生生的小动物,他的儿子就该在他身下承欢。
主动拉下儿子的裤子,也脱了自己的,两人坦袭l裎,颖洛发现底下这纤瘦的身躯竟比丰润女子更能掀动他驰骋的渴望。
他等不下去了,吻上儿子微颤颤的唇,蛮横进入,将可爱的小舌视为珍馐,吞着咬着舔着吸着,忘情的旋动,在里头掀起了风暴,让津y搅和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颖夏被弄得嘴都麻了,他的嘴被强硬撑开,情欲衍生的口水沿着嘴角溢出,情色滑腻,为他清秀的脸蛋增添好几倍的甜腻风情。
“唔嗯……”就连呻咛都如此可人。
颖洛放开儿子,被那样的吟声弄得气血翻腾,而春情荡漾的儿子又搞得他目瞪口呆。
原来儿子秀色可餐,根本是极品来着,难怪四十岁的他对之疼爱的无以复加,就连十七岁的他也有同样的体悟。
真相原来如此简单。
颖洛笑了。虽然记忆中没有与其他男孩亲热交媾过的经验,他却自然而然去探索颖夏的臀间。
热热的,让他心一荡。
“爸爸……”颖夏趁势抓紧了人,说出了平日父亲最爱他脱口的那些话:“我要爸爸的……大r棒……”
“什么?!”颖洛万万料不到儿子清纯的口里能吐出如此y秽的要求。
“真的……想要爸爸的……大r棒c……”忍着羞耻再接再厉说,这是父亲最喜欢听的话,虽然难为情依旧,可如今让他说一百次他也愿意。
颖洛血y真的往脑门一股儿冲了,觉得有些昏,定一定神,不相信地再问:“什么?你说什么?”
颖夏放弃了矜持,他把头转一边,半垂眼帘遮掩目中水波的浮动,却又大胆张开腿,抓着已经停留于x口处父亲的手,刻意在其上流连。
“c我……干我……用爸爸的r棒……”一个字一个字小声清楚地说:“……请爸爸……进来……”
儿子的邀请让颖洛中了邪、着了魔,蠢动了,分身有了自主意识,叫嚣着要发泄。
箭在弦上不发他颖洛就不是人,而他也正被儿子迷得神魂颠倒,抓了自己昂扬痛楚的巨w,往颖夏花口的皱处绕滑,清清楚楚感觉到那一处正被爱y给滋润的伸展。
“进来……想要爸爸……”颖夏还求着。
颖洛再也克制不了,将炽热送入幽深泉x中,r壁包裹加压,弄得他就要融化在里头,
“爸爸、再……”颖夏可怜地求父亲再深些,他要。
颖洛抓起儿子的脚提放在自己肩膀上,不懂节制的贯穿驰策,一次又一次顶入里端,每一撞都听到儿子不知是痛是欢喜的哀叫,鼓励着他不要停,继续下去,让这情事热烈起来,让欲火烧得更加猛然。
舒服,这感觉根本不比进入女人差,而配上儿子那清艳隐忍的神情,让他从头到脚。
太棒了,这一定会是他这辈子中最棒的一次性a,颖洛以他十七岁的经验来比较。
颖夏忍受着父亲的冲撞,激昂过头而泌出的泪水跌出眼角,但是他恍若未觉,他要被侵占、他喜欢被掠夺,抬了颈子看父亲在自己体内进进出出,r体相击,带起y荡的水声。
“啊……啊啊啊……”
放肆大叫,再也无暇顾虑会不会被外头、或是隔墙的母亲听到。而事实上叶若荷还没上楼来,她在楼下看着恩怨情仇交织不断的狗血连续剧。
颖洛得意于能让羞怯的爱人忘情呼喊。为了要听到更多,他放缓了冲刺的速率,抓着儿子同样兴奋昂挺的下身,拇指在上头的沟处来回摩动。
儿子情不自禁急喘。
“爸爸……啊嗯……爸……”雷电通过了全身,起了战栗:“啊啊……唔嗯……别……真的……”
“爽吗?”颖洛问。
“……嗯……还、还要……”
颖洛加快了手速与劲道,颖夏再也承受不住了,在情欲最高昂时拱起腰部,觉得大概就要这样死去,可汹涌的浪潮还不断地拍击他下t,浪涛愈来愈高、愈来愈强烈,他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