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王爷要干什么
作者:半盏脆脆秋      更新:2021-12-29 13:11      字数:2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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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嘉气喘吁吁的闯进来,冲到谢煊身旁紧紧攥住他的手:“煊儿你怎能如此胡闹?就算如今苏姐姐没了楚王妃的身份你也不能草菅人命!”
  谢煊惊愕的瞪着她,过了许久才从唇边挤出几个字来:“你……没有疯症?”
  她一噎,顿了顿说道:“这事日后我慢慢跟你解释,今儿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害苏姐姐!”
  “皇姐,我才是你的亲弟弟!你何苦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与我为敌?你可知她跟九王叔对我步步紧逼?若不趁这个机会除掉她日后哪还有我的好日子过?”
  “煊儿!你口口声声称旁人害你,你可曾想过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若你能回头,我想九王叔和苏姐姐定不会对你赶尽杀绝的!”
  “回头?我回不了头!你让开!”
  谢煊两眼赤红,眼睛里仿佛要滴出血来,他一把将柔嘉重重的甩在地上,抬手就要把毒药往苏云若嘴里灌。
  “你要坏了父皇的大事吗?”柔嘉强忍着后脑磕在地上的疼痛,嘶吼道,“眼下九王叔正在御书房与父皇议事,若你当真毒死了苏姐姐,你如何跟九王叔交代?”
  他青筋暴起的手停滞在了半空中:“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倘若你不信就自己去御书房看看!横竖苏姐姐没长出一双翅膀,不会从天牢里飞出去!若我是骗你的你再回来毒死她也不迟!”
  谢煊犹豫了片刻,咬着牙说道:“好,看在你是我嫡亲姐姐的份上我且信你这一次!皇姐,这么多年你瞒的我们好苦啊,好端端的你为何要装疯卖傻?”
  “我……我自然有我的理由,无需让你知道!你先出去吧,让我跟苏姐姐说几句话。”
  “说话倒是无妨,只是你最好断了悄悄把她放走的念头,否则别怪我不顾与你的姐弟之情!”
  他毫不掩饰眼底的警告,深深的看了柔嘉一眼才悻悻的离去。
  柔嘉长松了一口气,浑身瘫软的跌坐在地上,轻抚着胸口低声说道:“吓死我了,我只怕我来不及,还好苏姐姐你没事。”
  苏云若稳了稳心神,短短一盏茶的工夫她竟在鬼门关前打了个转儿。
  她挪到柔嘉身边紧握住她的手,一字一顿的说道:“多谢你了,若不是你只怕我今儿真要交代在这儿了。只是……你冒险救我一命,这些年的伪装也付之东流,倘若皇上要杀你怎么办?”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我的命是父皇给了,他要拿回去我还他就是了。父皇和煊儿遭了太多的孽,我不能看着他们一错再错。”
  柔嘉无奈的苦笑着:“苏姐姐你听我说,我请了萧统领在外面接应,你快走!九王叔现在人在御书房,你若再不走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苏云若心脏猛地一抽:“王爷要干什么?”
  “我不知道,这几日王爷像疯了似的,软的硬的都使过了!又是与朝臣们一同罢朝、又是在御书房前长跪,可父皇就是 不肯放你出来,一口咬定皇祖母是被你所害。听闻今日王爷让柳公公给父皇传了句话,父皇便宣他进去了,不知谈了些什么。”
  “柔嘉,多谢你了,今日的恩情我跟王爷永世不忘!”
  “我父皇做下了那么多错事,我不过是在替他恕罪罢了,岂敢谈‘恩情’二字?苏姐姐你快走吧,再耽搁只怕要出事。”
  她也顾不得多说什么,感激的点了点头便赶紧往外走去。
  才一迈出牢房,就见萧白带着一队禁军将狱卒和谢煊留下的府兵捆成了粽子,他尤不解气似的狠狠踹了几脚:“他娘的!若不是你们老子也不必深更半夜的赶过来!”
  “萧大哥。”
  萧白一见她立刻收敛起了神色,尴尬的挠了挠头:“你出来了就好,我正要进去接你呢!走,我送你入宫。”
  她紧咬着下唇,有些担忧的扫视着躺在地上呻吟的众人:“萧大哥这次出手,只怕皇上会觉察到……”
  “不妨事!我是奉了太后的懿旨来的!就算皇上怪罪下来顶多罚我一顿板子就是了!”
  他跟苏云若出了天牢,一路快马带她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谢长庚与谢飞卿隔着几阶玉阶遥遥对峙着,空气仿佛凝结成了冰晶,渗着一股瘆人的森冷。
  谢长庚盯着他,倏而扯出一抹温和的笑意:“飞卿你这是什么话?你我是兄弟,何至于生分至此?”
  “并非是臣弟要与皇上生分,只是我定要见到若儿!为了若儿,我甘愿将兵权交还皇上。”谢飞卿的狐眸间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垂首恭敬的说道。
  “朕信得过你,你为大齐立下了赫赫战功,手握兵权并无不妥,若朕此时收回你的兵权只怕会惹得天下人议论!飞卿啊,苏云若毒害母后是事实,难不成你要为了一个女子背上不孝的罪名?”
  “臣弟敢问皇上,此事可有什么实证?若儿对母后一向恭谨有加,怎会暗害母后?此事可以慢慢的查,但若儿身子羸弱,再在天牢里待几日就算不死也得丢了半条命。臣弟愿以兵权换若儿回府!”
  他佯怒着斥责道:“胡闹!这兵权怎能拿来交换?朕肯见你只是不忍看你在外面跪着,你回府候着吧,若查出了什么朕自会让人告诉你。”
  谢飞卿紧攥着双手,手指的关节处泛出了一层青白。
  他吐了一口浊气,勾唇笑道:“是臣弟失言了,兵权早该归还于皇上。臣弟近来身子不适,难以领兵,与别的都不相干。”
  “原来如此,可是飞卿一直身强体壮,你又不曾受伤,这样的说辞只怕连三岁小儿都骗不过。”
  “不!是臣弟的手臂受了伤,连剑都拿不住了,何谈领兵?”
  谢长庚眼里浸染着浓浓的阴毒和狠辣:“哦?何时受的伤,朕怎么不知道?”
  “现在。”他毫不犹豫的抽出剑来,对准了自己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