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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白若若不存在的悲伤情绪感染，小系大发善心的给他放了个假，当然落下的训练后期需要补回。
  拿着聊胜于无的一天假期，白若若首先睡到了下午两点。
  假期无上午，一不小心，连下午都无。
  拖着懒洋洋的身子，白若若穿着一套宽松的奶牛斑点居家服，端着一杯热牛奶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
  此时电视中正在播出着昨日新闻回放。
  “受全球复苏稳定性下降和政策不确定性影响，主要股指全年均大概率收跌，市场人士认为……”
  白若若对经济新闻没什么兴趣，直接切了台，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电视了，打算去电影频道看看能随机到什么电影。
  连着换了几个台，都没有换到他想看的电视，懒得找了，便让小系随机播放了一部电影。
  随机出了一部《红辣椒》。
  白若若眼皮轻轻跳了下，不仅仅是小系觉得他不对劲，他其实也觉得小系很不对劲。
  过于人性化的情感和语气，到现在都没有和数据库同步的数据，还有上次的《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
  现在播放的这部《红辣椒》又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呢？
  他很小的时候就看过这部电影，背景是近未来，为了治疗现代人类越来越多、越来越严重的精神疾病，医疗研究所开发出了一种可以进入梦境的机器。
  同天才科学家一起发明了这个机器的女主也拥有两个身份。
  一个身份是科研人员，另一个身份就是“梦侦探红辣椒”，具有同步体验他人梦境的特殊能力，曾多次成功治愈患者的心灵创伤。
  上次是仿生人，这次是人类。
  小系是想通过这个电影告诉他什么？
  白若若的思维扩散的越来越快，模模糊糊间感觉自己距离问题的根源只差伸手戳破一张薄膜。
  猛然间他浑身一震，直冒冷汗，这是潜意识中的危险预感把他的意识拉回来。
  回来的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一双眼睛。
  一双由0和1数字构成的分不清是银白还是荧绿色的眼睛。
  想起上次小系说道《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时，他思维还未发散到问题根源的边缘，小系就用音高800倍“忐忑”拉他回来，自己居然没想到这其实也是个警告。
  脑内此时响起了一个声音。
  「我也很喜欢这部电影。」
  白若若：……
  艹，还好他见多识广，心理素质强大，并没被吓到，换个人可不得当场吓出心脏病来。
  妈的，他就知道这两个斗来斗去的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若若寄人篱下只能忍气吞声，他虽然任意妄为，做事随心所欲，但也还是相当珍爱自己性命。
  主系统或许现在留他有用不能动他，但给他穿点小鞋，使点絆子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我还以为你们ai是不会看电影的呢。”白若若语气如常。
  「电影也是由数据构成的，而我作为主系统，拥有庞大的数据库，它自然也是我的一部分。」
  “哦，那你现在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呢？”白若若指腹轻轻摩挲着杯柄，杯中的牛奶早已被他喝光了。
  「一个好消息，柳叶时暂时离开了这个世界，你可以安心活着一段时间了。」
  离开了！？
  虽然是暂时的，但是这个消息还是让他眉心一跳，心神稍乱。
  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好消息。
  倒不如说，有柳叶时在这个世界，主系统对他的制约会更小一些，也会希望他变强的速度更快一些。
  因为它除了他暂时别无选择。
  但柳叶时离开了，主系统就有喘息的空间去选择另一名听话的，不会想这么多的穿书者过来做主角了。
  或者是培养另外一个……
  他第一次如此希望柳叶时回来的早一点。
  「你似乎并没有为此感到高兴。」
  “倒也不是，”白若若放下牛奶杯，语气平常，“我只是好奇他这时候为什么会离开，又会在什么时候回来。”
  「不是自己的东西，到手了也会失去。」
  他懂了，又随意问了几个关于道具和对方回来了他该怎么处理的问题，主系统就突然间又没了声音。
  电影也到了末期，在最后的boss战里，梦和现实混在一起。
  色彩绚丽，眼花缭乱的画面让他想起了最初看这部电影时的心情。
  白若若叹了口气，在心中对自己说道：“你不是英雄，别跟自己过不去。”
  “什么过不去？”小系这才回来，回来就听到奇奇怪怪的话。
  白若若：……
  白若若疑惑了：“我很好奇，每次主系统来的时候你去哪了？”
  “我也在待机啊，双系统电脑你用过吗，你用常用系统的时候，备用系统就在待机中。”小系解释道。
  白若若：“那主系统和我的对话你都知道吗？”
  “当然！”小系语气肯定：“我只是待机，不是关机，只不过转换回来的速度会慢一点，因为主系统的数据体比较大。”
  “哦，我懂了，就是它的光纤体粗一些，你的细一些。”白若若面无表情。
  小系：“形容是可以这么形容，但我希望下次你的用词可以文雅一点。”
  白若若：？
  白若若据理反驳：“只有自己想的歪，才会觉得对方说话歪，希望你可以下个绿色卫士，好好扫扫你们那个全是颜色的数据库。”
  等电影片尾曲放完，又让小系随便播放了一部电影。
  这次确实是随机播放的《放牛班的春天》。
  白若若看到一半，严辰师打电话过来，让他今天晚饭别吃了，吃了也是白吃。
  他二话不说直接挂断。
  对方话是这么说，但到了饭点来他这里直接叫了外送火锅。
  白若若看着摆在餐桌上的铜火锅，主要是看着锅内清的和他如今的姓清水似得，只漂浮着几根大蒜的锅底。
  沉默，沉默是今日的白水清汤锅。
  等各种肉类配菜上齐，将桌面，外送的十来个小架子摆的满满当当。
  白若若探头看了半天，也没见到一点红色。
  他沉不住气了，“清汤锅？你吃火锅不吃辣？不辣的火锅叫火锅吗！那叫关东煮！”
  严辰师已经坐下了，闻言一扬眉，抬头望他，“那你别吃？”
  白若若憋屈：“这是我的屋子。”
  随后退而求次，“再不济也来个鸳鸯锅吧。”
  严辰师已经开始涮羊肉了，语气慵懒，“不喜欢清汤你不吃不就行了？又没人按头逼着你吃。”
  看着不知是几人份的牛羊肉片，白若若今天再一次忍气吞声，在他对面坐下。
  让随餐而来的服务员离开后，他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夹肉涮汤。
  ……
  这肉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