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 惊险的一夜
作者:
抚琴的人 更新:2022-01-14 20:47 字数:6366
在冯千月自报家门、郝莹莹报警都无效的情况下,可想而知,我在看到野狐的刹那,心中是多么的震撼和惊喜,几乎将他当作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所以立刻狂呼了出来,
是的,从旺哥那辆奥迪车上下来的青年,就是前几天被我救过的那个受伤男人,野狐,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和旺哥在一起,但从他能从旺哥的车上下来这点,我就断定他一定可以救我,
在我喊出野狐名字的时候,正朝我走过来的西装男顿时一脸震惊,大厅里那些彪悍的汉子也是一样的表情,而站在门外的野狐,也是一脸诧异地朝门里看了过来,
我立刻朝他挥手,希望他能看到我,而不是像旺哥一样视若无睹,还好,在野狐看清是我之后,立刻推开玻璃门走了进来,而西装男等人,也立刻纷纷恭恭敬敬地站好,叫了一声:“大哥,”
这一声大哥,叫的震耳欲聋,同时也把我震得不轻,我只想到野狐是和旺哥一起来的,地位肯定不低,可没想到他是西装男等人的大哥,这不禁让我想起,那天从薛神医的诊所出来时,聚集在门口的那些一看就气势不凡的汉子,难道就是这一帮人,可惜那时巷子里很?,我也没有看清他们的脸,
西装男和这帮汉子的实力,我是清清楚楚见识到的,绝非一般的混子可比,而野狐身为他们的大哥,肯定是更强的,这么强的一个人,那天晚上竟然会身受重伤躺在路边,要不是我路过搭救,估计他都一命呜呼了,那伤害他的人岂不是更强,
还有,大晚上抢地盘的西装男等人既然叫野狐是大哥,那这事肯定是野狐一手筹划的了,而野狐又和旺哥在一起,难道说金毛已经被旺哥被抛弃了,野狐成为了旺哥的合作伙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可以理解旺哥为什么会阻止那些条子进来了,因为旺哥是帮着野狐的啊,
怪不得刘鑫会知道今晚的情况,还提前打电话给我预警,他和野狐本来就是一伙的,原来在我处心积虑想要干掉金毛的时候,刘鑫脑子里打的也是一样的主意,只是他背后有着更强大的力量,而我是孤身一人作战罢了,
短短的时间内,我就已经想了很多很多,在脑子里捋出一条完整的线来,而野狐,这个模样还算好看的年轻男人,并未理会西装男等人的呼喊,而是迅速朝我走了过来,
他只看了一眼,便明白现场发生了什么事情,脸上微微有些惊讶,来到我的面前便问:“王峰,怎么搞成这样了,刘鑫不是已经给你打过电话,让你今晚别过来吗,”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刘鑫给我预警,是他提前授意过的,只是现在,我哪能给他解释那么多,只是反问:“到底怎么回事,”
野狐看看左右,低声说道:“现在不方便讲,回头再和你说吧,你和你的朋友受伤不轻,还是赶紧先到医院,”他一边说,一边看了看坐在我旁边的冯千月和郝莹莹,
我回头看看受伤不轻的冯千月,还有仍旧没缓过劲儿来的郝莹莹,以及躺在地上的蚊子等人,知道野狐说得没错,现在计较怎么回事也没有用,能捡回来条命已经不错,还是先到医院去吧,
我挣扎着起身,想把冯千月和郝莹莹搀起,冯千月一脸迷茫地看着我,显然还不明白野狐到底什么来头,而我又为什么和他认识,同样的,我现在也不能和她解释太多,只能低声说道:“回头再说,先离开这,”
实际上,就是我想说,也说不出个什么来,野狐这一干人的神秘身份,以及他们的超凡身手,就连旺哥也帮着他们,都在我心中留下太多太多的疑惑和不解,
就在我们几个互相搀扶着站起来,蚊子他们也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西装男突然往前靠了一步,来到野狐身前,轻声说道:“大哥,怎么回事,”
野狐应该挺器重这个西装男的,也没避讳什么,直接指着我说:“上次我被龙王打伤,就是他把我送到薛神医那里去的,”
“哦,原来是他,”
西装男一脸惊诧地看着我,接着又露出懊恼的表情,对野狐说:“大哥,真是不好意思,误伤了你的救命恩人,”
野狐一摆手,说没事,都是误会,以后说开了就行,
听到野狐这样说话,我的心里当然很不舒服,我们都被打成这样子了,还差点丢了命,结果野狐轻飘飘的一句都是误会,就烟消云散了,当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西装男是他的兄弟,他总不至于为报我的人情,又把西装男给打一顿,更何况现在的我处在弱势地位,也没资格跟人讨价还价,还是那句话,能捡回条命已经不错,现阶段不能奢望太多,离开这里再说,
然而,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西装男突然响起什么似的,突然又凑到野狐的耳边,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一边说还一边指着冯千月,野狐的眉头越皱越深,脸上也呈现出几分震惊的神色,等西装男说完以后,他便看向冯千月,说道:“你是冯家的大小姐,冯千月,”
冯千月今天晚上虽然吃了不小的亏,甚至差点把命丢在这里,但她身为冯家大小姐的骄傲并未缩减,仍旧昂着头颅说道:“没错,怎么,”
野狐还没说话,西装男又凑了上来,轻声说起话来,或许是因为事情已经挑明,所以他也不用刻意压低声音,直接说道:“大哥,这个冯家大小姐是个麻烦,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她宰了,省得冯天道事后再找咱们,”
听到西装男的提议,我的心中当然无比震惊,他已经知道了我和野狐的关系,竟然还要杀害冯千月,可见他的心肠有多歹毒,而冯千月,则更是怒火中烧,直接喝道:“你敢,”
西装男冷笑一声,说道:“有什么不敢的,本来冲着王峰的面子,应该是想放你一马的,可惜放你之后代价太大,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面对西装男的霸道狠毒,冯千月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哆哆嗦嗦地指着西装男,不停地说着:“你,你……”
旁边的郝莹莹,也着急地对我说:“王峰,你快救救千月,”
我知道,西装男不打算放过冯千月,是怕冯千月回家告状,冯家找他们的麻烦;我也知道,这事和西装男说没用,所以直接冲着野狐说道:“野狐,我向你保证,冯家不会知道这件事的,千月已经和她家里断绝关系,是不会再回去找她父亲的,”
西装男等人都叫野狐为大哥,而我却直呼他的名字,并不是我不尊重他,而是因为刘鑫就是这么叫的,所以我也跟着这么叫了,我怕野狐不相信我,所以语气特别诚恳,也把其中的原因说明,希望他能放过冯千月,
而野狐微微皱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我也知道,“断绝关系”什么的,一般人并不相信,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呐,冯天道要是知道这事,怎么可能不为女儿出头,
显然,这也正是野狐所担心的事情,所以再次说道:“野狐,请相信我,我会看着她的,不会让她和家里人说这件事情,”
而野狐旁边的西装男,则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跟着说道:“大哥,咱们就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不可能,一大活人,谁看得住,一天两天好看,一个月两个月呢,希望你考虑清楚,千万别留活口,”
我心里想,就算你杀了冯千月,现场还有这么多人,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迟早传到冯天道的耳朵里,你能瞒得了多长时间,你总不能,把我们所有人都杀光吧,
我能想到的问题,野狐当然也能想到,所以我继续诚恳地看着他,希望他能做出正确选择,
大厅里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野狐身上,他是唯一能够做出决定的人,我又忍不住在想,如果野狐真打算对冯千月做什么,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护住冯千月的安全,
过了一会儿,野狐似乎做好了决定,并且从怀中抽出一柄匕首,
一看这柄匕首,我的心立刻提了起来,并且稍稍往前跨了一步,挡在了冯千月的身前,而西装男,嘴角再次勾起一抹奸计得逞的冷笑,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我们这边,
冯千月虽然嘴上倔强,可真到了命悬一线的时候,也是吓得不轻,脸色再次变得惨白,我盯着野狐手里的匕首,说道:“野狐,你……”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野狐突然猛地回过头去,将匕首狠狠刺入西装男的腹中,
这个变化,实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现场众人都是一脸呆滞的表情,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连我都有点傻眼了,呆呆地看着这个场面,西装男也是一脸愕然,那丝冷笑也凝在嘴边,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低下,颤颤巍巍地说道:“大,大哥,为什么……”
野狐却不理他,仍旧一下一下地刺入,每刺一下,西装男就往后退一步,西装男退了七八步,野狐就刺了七八下,终于,西装男扛不住了,“轰”的一声倒在地上,腹部已经殷红一片,身子蜷缩成了一只虾米,整个人都瑟瑟发抖着,再加上我之前也划拉了他好几下,让他看上去就更加惨了,
直到西装男倒在地上,现场众人仍旧没有反应过来,还是一脸呆呆地看着野狐,而野狐却像没事人一样,将匕首一收,便回头朝着我们这边走来,一直走到冯千月的身前,才微微躬身,轻声说道:“冯小姐,您看这样能解气吗,”
野狐这句话一出口,现场众人这才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原来是给冯千月解气,
即便我没和野狐这干人打过交道,也知道西装男是野狐的得力手下、忠实心腹,刚才谈到我受伤的问题时,野狐都轻飘飘地一句“都是误会,以后说开就好”给带过去了,也能说明他是很护西装男的,
可是现在,野狐为了求得冯千月的谅解,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留情地把西装男给捅了,而且下手干脆、果断,毫不拖泥带水,自己的兄弟说捅就捅,足以说明此人多么狠毒,
就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我,额头都忍不住悄悄流下几滴汗水,我见过的大哥都是对敌人狠,哪有对兄弟狠的,话说回来,他对自己兄弟都这么狠,对待敌人岂不是更加可怕,
冯千月也有点被吓到了,面对野狐的问题没有及时回应,呆愣愣地没有说话,
野狐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看来是不够啊,”
野狐说完以后,便再次抽出匕首,回头朝着西装男走了过去,西装男已经身受重伤,看到野狐再次过来,也是挣扎着往后退去,口中急切地叫着:“大哥,不要……”
这时候,冯千月也反应过来了,知道再这样下去肯定闹出人命,面色惨白的她连忙说道:“不,不用了……”
野狐回过头来,看着冯千月说:“够了吗,”
“够了……”冯千月轻轻舔了舔唇,还吞咽了一下喉咙,目光也移到一边去了,似乎都不敢正视野狐了,
野狐笑了起来,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好的,冯小姐原谅就行,那这件事就翻过去了,希望冯小姐也别和家里人说了,”
野狐的声音很温和,面容也很和善,看上去像个亲切的邻家大哥哥,实在很难想像刚才就是他出手捅了自己的兄弟,和之前凶狠毒辣、不留情面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嗯……”冯千月轻轻应了一声,面色更苍白了,
处理完这件事情以后,野狐又看向了我,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便冲他点了点头,搀扶着受伤的冯千月和郝莹莹往外走去,蚊子他们也互相搀扶着跟在我的身后,
出门的时候,我又看了一眼还在地上呻吟着的西装男,他的血越流越多,甚至在地上蔓延开来,虽然这家伙也是恶人有恶报,我也一点都不可怜他,可是想到刚才野狐下手时的狠毒,还是让我有点不寒而栗,
如果可以的话,我一辈子都不想和这些人打交道,这帮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出门以后,我看到那些警察和警车已经都不在了,只有旺哥还站在门口的奥迪车前,旺哥看到我们几个平安走出,还露出了一点诧异的表情,似乎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而我没有和他说话,只是??地朝着一边走去,ktv门口的边上停着蚊子他们平时出行的一辆面包车,蚊子忍着伤痛,一瘸一拐地奔向面包车,把车门给我们打开了,
我扶着冯千月和郝莹莹坐上车后,就看到冯千月已经特别的虚弱了,比上次从职校出来情况还要严重,所以我立刻对蚊子说:“你行不行,不行的话咱们打个车去医院,”
蚊子一咬牙,坐上了驾驶座,说:“行,”
这个时候,已经靠在座位上的冯千月,突然抓着我的手,着急地说:“王峰,别送我去医院,你不是有那个特别厉害的伤药吗,我抹点那个就行,你先把我送回宿舍,”
上次从职校出来,冯千月就不愿意去医院,当时我就觉得特别奇怪,这次她比上次伤得更重,还是不愿意去医院,实在让我想不通,我就问她:“为什么,”
冯千月还是很着急,摇着头说:“没有为什么,我就是不想去医院,”
上次也就算了,冯千月毕竟都是外伤,可这次不一样,她挨了好几下重击,很可能受了内伤,光凭伤药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我认真地说:“不行,你必须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不……”
冯千月摇着头,脸色看上去更着急了,不知是流血过多,还是急血攻心,冯千月话还没有说完,就昏厥了过去,歪倒在座位上面,郝莹莹也吓坏了,她赶紧摇晃着冯千月的胳膊,叫着冯千月的名字,
事态紧急,我也来不及去细想冯千月到底为什么不愿意去医院,匆匆忙忙坐上车后,就吩咐蚊子快走,蚊子脚踩油门,车子迅速窜了出去,当时我也没有想的太多,以为冯千月只是身上可能有什么不好看的胎记怕被医生看到之类,所以我也没有丝毫犹豫,郝莹莹和冯千月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我以为郝莹莹知道是怎么回事,结果郝莹莹也摇头说不知道,说冯千月以前不这样啊,无论医院还是医务室,都去过的,
既然如此,我就更没有了后顾之忧,指挥蚊子快点、再快一点,
到了医院之后,我们几人分别下车,呼喊医生和护士过来将冯千月先抬进去,虽然我受的伤是最重的,但我毕竟已经习惯了,而且身体素质也比他们都强,所以安排好他们之后,我才进入手术室中,
医疗的过程不再赘述,总之到了凌晨时分的时候,大家都平安转移到了病房里面,郝莹莹几乎没受什么伤,所以始终都是她楼上楼下的跑,还打电话把凶狠男、石林等人都叫上来照顾我们,
我和蚊子等人在一个病房,冯千月因为是个女生,所以在隔壁单独一个病房,由郝莹莹照顾她,冯千月从出来以后,就一直是昏迷状态,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明天就会醒了,
所以我也踏踏实实放下心来,在病房里休养起来,
今天晚上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在我心中留下了太多疑惑,野狐、西装男等人的超凡实力和神秘身份,到现在也始终是个迷,但我相信,刘鑫一定会给我个解释,现在的我等着就好,
这一夜,睡得还算踏实,
第二天早上起来,凶狠男他们到外面买了早点,回来以后告诉了我们一个消息,说金毛昨天晚上挂了,地盘也易主了,现在新的老大是野狐,这个消息并不让我意外,所以我只是沉?,
干掉金毛,是我在心里筹谋已久的计划,我还想着要先笼络旺哥再说,结果野狐比我先快一步,不光干掉了金毛,和旺哥也搞到了一起,恐怕这就是群体作战和单人作战的区别吧,
这么说来,刘鑫干掉老墨,到金毛手下做事,也是早就筹谋已久,和我打的是一样的主意,
现在,他们成功了,地盘全归了他们,而我被无情地扫出局了,
想到自己辛苦了这么长时间所攒下来的一点地盘,就这样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躺在床上的我忍不住发出一声苦笑,昨天刘鑫打电话给我,说今夜过去以后,我的地盘和势力不会有任何变化,可是仔细想想的话怎么可能,野狐手下那么多的高手,哪里轮得到我上位呢,我和他们又没什么关系,
而且,就算野狐愿意给我机会,让我在他手下做事,我也未必就愿意了,一来我想自己做大做强,寄人篱下肯定会束缚住了,面对金毛我还可以想着怎么杀他,面对野狐怎么可能;二来野狐昨天对待西装男的态度,虽然看着是很过瘾,却也让我心中不寒而栗,让我本能排斥和他合作共事,
我??地吃着凶狠男他们从外面带来的早点,同时在心里盘算着以后该怎么办,病房里的大家都不说话,导致气氛变得有些压抑,就在这时候,病房的门突然推开,从外面走进来好几个人,正是刘鑫和野狐他们,
昨天晚上,我就知道他们一定会来,所以当时也没觉得有多意外,放下早点便站了起来,刘鑫三步两步便窜过来,扶着我的胳膊让我坐下,说:“你可别动,躺着就行,”
与此同时,野狐也走了上来,依旧是一脸温和,关切地问:“王峰,你还好吧,”
跟随着他的几个人,也纷纷站在了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