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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第2卷】
  第99节
  王亦选睁大了眼睛：“小师妹！你还真是神人啊！这么晃了晃就知道里面是什么，师兄服了！看来真是虎父无犬女啊！”
  “哈哈哈！”路晴大笑起来：“师兄！要知道原来小的时候，妈妈还教过我怎么蒸螃蟹呢！螃蟹在没水的时候，就是喜欢发出这种‘沙沙沙’的声音。我还知道你一向讲究儒雅风范，所以就瞎猜了猜，没想到还真是猜中了！怎么样，猜中有什么奖赏没有啊？”
  王亦选笑了：“好！有奖赏！就冲你这机灵劲儿！小师妹！你说吧，想要什么奖赏？只要师兄我办得到的，一定做到！”
  “真的？”路晴的眼睛转了转，把手里的大闸蟹盒子递给了唐卡，来到王亦选的面前：“师兄！那我可真说啦！”
  王亦选微笑：“说吧！你师兄我说到做到！”
  她一手牵过了唐卡：“师兄！我别的没有什么要求，就请您多多照顾唐卡！期待有一天，让他也象您一样主政一方！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们从政之途风云莫测，变化难料，想向您恳求要一个唐卡的免死金牌！无论如何，到任何时候，您也不要放弃他，好么？”
  唐卡当时就是一惊！
  这路晴，也太给力了！竟然替自己向王亦选要起了保票！虽然没有**裸地向王亦选要官，但这可比要官更为厉害！
  免死金牌，这得是多大的荣耀！想当年战绩彪柄的开国上将许世友，文革期间向**要一面“免死金牌”，哭笑不得的**最后都没给！
  真要给出这块“免死金牌”，那就是真正把自己和王亦选完全绑牢在一块儿了，这可比自己原来费尽心力营造的“攻守同盟”更为坚固！
  他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目不转睛地看着王亦选的反应。
  王亦选先是一愣，既而笑了：“鬼丫头！猜中这么几只大闸蟹，就敢向我张这么大的口！看看你，平时见了我最多叫一句‘大师兄’，总是‘你你你’的，还真是头一回听你叫‘您您您’，一句话说了这么‘您’，还怕我不答应啊！”
  路晴笑了：“还就是怕您不答应！不过，您刚才可是亲口说的，只要办得到，就一定做到！您可不能反悔！”
  “好好好！”王亦选笑道：“鬼丫头！就你机灵！就照你说的办！不过，咱们在这儿可得说清楚了！要说多多关照他，在他要劲的时候拉他一把，这没问题！他本来也是我的秘书，他混得不好，说明我这做市委书记的脸上也无光！但是，小师妹啊！你说的这个‘免死金牌’，这可不是你师兄我说到就能做到的！我只能说尽全力保护他，一般的小事倒还好说，真要是出了什么大事，别说我了，就是你老爸，也未必能保住他！”
  “好啦！”她紧紧挽住唐卡的手臂：“他也不会犯什么大事儿的！只要您有这个态度就好啦！这么说您已经答应啦？”
  王亦选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略带无奈地笑了：“你这丫头从来也没求过我什么事情，就这么一个要求，我不答应能行么？再说了，你刚才不都说了么，你们家老爷子已经将这小子视为接班人了，还用得着我照顾？直接取代我现在的位置得了，我就重新回学校和老栗、老包他们去搞学术研究就好，把挑子一撂，还省心了！”
  路晴适时撒起了娇，声音很是发嗲：“哎呀！师兄！瞧您说的！您这么一个经济大市的一把手，哪能说撂挑子就撂挑子！这好几百万的人口可都等着您回去带着他们奔小康呢！再说了，老爸确实肯定了唐卡，但他的意思，是让您作他的接班人，然后再让唐卡作您的接班人，这才叫代代相传，生生不息！”
  王亦选显然很吃这一套，脸上的笑容变得灿烂无比：“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这其中没我什么事儿了呢，看来我还是承上启下的重要一环啊！”
  路晴神色坚定地点头：“那是当然！没有您，咱们这些人谁会认识这个坏家伙啊！”
  说完，她使劲拉了拉旁边的唐卡：“还不快谢谢你的大老板！”
  心里已是喜不自禁的他这才醒悟过来，向王亦选深鞠一躬，连声说道：“谢谢大老板！谢谢亦选书记！”
  王亦选笑着摆了摆手：“好啊！算你臭小子有福气，这么年轻，就搭上了这么快的船。我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还没碰到老师，还在学校的图书馆里苦心钻研法律条文呢！”
  他刚想接话，却听见王亦选继续说道：“不过，也就是在这不久，我遇上了路老师，后来读了他的博士，得到了他的谆谆教诲……”
  他听到这儿，心里稍稍一沉。王亦选的这番话透露了一个信息，那就是路老爷子在进入政坛之前，在北大当过教授，而且还是正教授！要知道，越是北大清华这样的最高学府，学术规矩越是严格，只有正教授才有资格带博士！
  正在思索之中，又听见王亦选加重了语气，作了一个结语：“再后来，路老师鼓励我走去校门，去了国家计委，又去了西京！一句话，正是因为有他这个伯乐，才有我王亦选的今天！”
  眼见王亦选的眼神里透露出无限感叹来，他急忙接话：“书记！您是千里马，老爷子是您的伯乐！您是我的伯乐，希望我这匹不太争气的马，不要让您太失望！”
  王亦选笑了：“是不是千里马，得跑上了道才知道！你小子，够机灵，也够沉稳，是块好料！不过，你最应该感谢的不是我，而应该是我这位小师妹！你可知道，让她这样一位千金小姐对你一往情深、忠贞不二，得有多难！更何况，她和你现在没有结婚，却已经将你视作了全部，为你去要‘免死金牌’！这有多难！得需要多大的勇气！你小子以后一定得好好对她，要不然就真是禽兽不如！”
  “是！”唐卡也知道此时多说无益，继续用着这一句最简练也最有效的话予以回答，右手也紧紧拉住了路晴，与她并肩站在一起，以示对她忠诚的决心！
  王亦选笑了：“这还差不多！”
  这时候，秘书小张从大门里出来，看到他们三人似乎在说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迟疑了一下，没有出声想唤，只是探了探头。
  路晴眼睛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小张，于是急忙拉了王亦选的袖子就往里走：“好啦！咱们快走吧！在门口聊了这么久，估计老爸该等着急啦！”
  王亦选大笑：“对对对！咱们赶紧进院吧！让老爷子等咱们，可是莫大的罪过！哈哈哈！”
  小张这才探出身子来：“王书记！老爷子确实已经恭候多时了，菜都凉了，已经吩咐热了一遍了，咱们里面请吧！”
  “好好好！咱们快走！”王亦选大手一挥，跟着小张就往里走。
  唐卡和路晴二人手拉着手走在后面，相互对视一眼，流露出无限甜蜜来。尤其是唐卡，心里一下生出众多感叹，老天眷顾，让自己遇上了这位玉洁冰清又身世显赫的姑娘，而且如此爱护自己，不顾一切为自己要来了“免死金牌”！从此以后，自己的仕途将是一片光明，不可限量！
  他轻轻在她额上一吻，胸膛里一下子涌出豪情万丈来！
  ……
  很快来到院中正中的大桌前，老爷子大笑着开玩笑：“亦选啊！你说说你！一贯是以痛快著称，怎么今天来家里吃饭反而婆婆妈妈的了！这么久不进来，在外面和他们两个小的嘀咕什么呢？”
  王亦选当然不敢怠慢，快步迎上前来，先向恩师施了一礼：“恩师啊！我们在说您家院墙外的小草呢！”
  “哦？”老爷子应了一声，眼里开始流露出温和的目光来。
  唐卡和路晴对视了一眼，他们这才意识到，王亦选方才在院门口前抚摸院墙上的小草是有寓意的。
  果然，王亦选没有坐下，就这样站在恩师的面前，动容地说道：“我清楚地记得，我那会儿正在犹豫是否由硕士念到博士时，在图书馆碰上了您，您只和我说了一句话！想想砖石夹缝中的小草，多大的压力都不怕，只要始终坚持，总有出头的一天！”
  还真是有寓意，难怪王亦选给所有西京政坛的人感觉如此有韧劲儿，原来这其中是有故事的，他是在人生最重要的转折阶段，经老爷子的赏识与点拨，明确了这样的“小草精神”！
  此时，王亦选还没有说完，仍然继续声情并茂地说道：“我还记得，就在我修完您的博士课程之后，犹豫是踏上社会还是留在学校时，您又和我说了一句话！想想山上破土而出的小草，多少风吹雨打，却巍然不动，经历无数磨砺，将根越扎越深，最终长成大树。而温室里的小草，营养再丰富，也只是长成供大家观赏的小灌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