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新旧西京之花
作者:
广渠门内 更新:2022-01-17 23:31 字数:3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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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彩头多大算大,多小算小,从上到下也没有一个严格的数量规定,比较模糊。
治安管理处罚法上只是说:“赌博是指以财物作赌注,通过某种方式决定输赢的活动。但家庭成员、亲朋之间娱乐中带有彩头少量输赢的活动,可不以赌博追究,应通过宣传教育加以引导。”
而对于“彩头”的具体数额,这当中并没有明确的规定,只是在一些地方法规中会有相应的数额限制,因为全国各地的经济条件不一样,所以对于金额的要求和限定也不一样。
不管怎么说,象白知柄他们这样,一晚上动辄一两万的彩头,肯定算大的了。白知柄现在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四千块钱,可这一晚上就出去一两万,绝对是个大数。别的不用说,只要把这个数额透露给公安,给现场逮个正着,随时都可以“赌博罪”定罪。
也正因为如此,白知柄才放低了声音,看来他们暗地里打这种大彩头的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正是这个“彩头”如此之大,才让这位卧虎之王如此乐此不疲,欲罢不能。
其实,作为“青堂”的合伙人,他此时担心的根本不是钱的问题,因为他的资产早已超过千万。
自从“青堂”设置之初,骆大小姐一下就赠送了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一千五百万的注册资本金,送百分之五十一股份就相当于白给自己七百五十万。
然后,在“一品香”,他和史一平、王东行等人一单就订了七点五万斤女儿红,个人腰包入帐近四百万。再后来,又在“欢客来”与林奕欢订了一点五万斤的单子,入帐七十五万。不久前,又与李继岚、王东行续订了六万斤,又入帐三百万。
算下来,他的个人资产已经超过一千五百万,一晚上输这一两万块钱,根本就是九牛一毛,眼皮都不眨一下。
不过,他之所以犹豫,是因为和原来“色”一样的担心。这“赌”,不会也是他们设的局吧
管不了那么多了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一直紧紧盯住他的白知柄,见他一直沉默不语,还以为他在为钱的事情担心,笑道:“我说兄弟,是不是把你给吓着了哎呀,也是,你刚工作时间不长,市委机关里清汤寡水的,一点油水也没有。你又没结婚,还得攒着钱娶媳妇呢”
“哈哈”他为了掩盖自己的想法,故意笑了笑:“老兄啊我可不是发愁钱的事情,就因为没结婚,所以才攒了些钱,平时老是加班,也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所以嘛,这万把两万块钱还是有的我刚才是在琢磨,我没带那么多现金,只带了卡,上哪儿取钱去呢您晚上找的那个打牌的地方,有提款机吧”
“这还用担心啊”白知柄笑道:“带卡就行啦咱们镇政府大楼里就有提款机,去打牌的那个茶室旁边也好几个银行的24小时提款机,有的是啊”
“那就好”他笑着停步:“那咱们就说好了,傍晚下班之后,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白知柄痛快答应,又拉着他上别处敬酒去了。
白知柄猜得没错,因为张逢启下午还要赶回市委开会,所以中午这酒没喝多会儿就散了。他和白知柄一起,送走了仲子约和刘予之,然后与白知柄道别,在镇党办主任李嘉庚的带领下,微微摇晃着来到了自己的宿舍。
这个李嘉庚四十来岁,看上去挺稳重的,送他进屋后,说了一句:“唐镇您上午一路奔波,太辛苦了,中午也没少喝,就好好睡一觉吧。下午镇里应该也没什么事情,您就踏踏实实休息就行。白书记交待了,让我下了班来叫您,到时咱们坐白书记的车一块儿走”
“好没问题谢谢你啊李主任”他笑着应道,关上了房门。环顾了一下宿舍,发现这是一个套间,虽说并不豪华,但一应俱全,里屋是一张大床,床单被罩都是新的。什么洗澡间、厨房、冰箱等等,该有的都有。
看来这镇里条件一点儿也不比城里差啊,他笑了笑,来到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躺在大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觉。
大概在三四点钟的时候,他醒了过来。中午这点儿红酒对于他来说,算不得什么。去洗澡间冲了个澡,顿时神清气爽。因为没什么事做,所以看了会儿电视,正赶上电视里播放的是郁景播报的整点新闻,顿时来了兴趣,看了下去。
从电视上看,郁景的气色挺好,似乎比以前更俊俏了,看来这此自己经历地震般的“灾难”,对这位西京之花
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整点新闻时间不长,就一刻钟的时间,很快就完了。又过了十来分钟,估摸着她这会儿已经卸完了妆,应该可以接电话了。于是,他播通了她的手机。
一声又一声,郁景并没有接起电话,不知道是仍然在卸妆没拿电话,还是没有听到电话响,亦或是故意不接电话。他兀自呆呆发愣,一直听着电话响了十多声,自动挂掉,才把目光又转移到电视上来。
市台在播了一阵广告之后,又播放了一档“我们一起奔跑”大型娱乐节目。这个节目弄得不错,有些类似于目前火得不行的“跑男”。
可是,看着看着,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因为眼前的节目主持人换成了一个不认识的女子,而就在十多天前,这档火爆的节目还是由新西京之花仲葳作为当家花旦。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自己前几天刚刚遭遇滑铁卢之时,在小会议室做的那个梦已经成为了现实
他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急忙多穿了一件衣服,又把屋里暖气的温度调到最高,才感觉好了些。
犹豫片刻,他拨通了仲葳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仲葳就接了起来,但是声音很低沉:“喂”
他一愣:“是我你在开会说话方便”
她应了一句:“是在开选题会,一会儿给你打过去”
“好”他挂了电话,傻傻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空。好好的天,不知道为何阴了下来。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卧虎镇好象沉浸在一片雾霾之中,很是肃杀。
天难道真的象上次那个梦一样么所有佳人都将离自己而去原来说好的天长地久呢难道她们所有人,看上的只是“二号首长”这个光环而已,对自己这个人没有丝毫的眷恋么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有电话进来,他低头一看,是仲葳打来的,急忙接了起来:“喂”
“嗯是我”她的声音恢复了原有的灵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不太对劲儿:“你终于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啦,现在哪儿呢”
他苦笑一声:“我在卧虎镇,今天头一天上任,上午刚报的到”
“哎呀”她发出一声惊呼:“你真的去镇里啦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哦”他当即警觉起来:“他们说的谁说的都说了些什么”
“他们说你”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竟然在电话里啜泣起来。
“你怎么了你别哭千万别哭”他急忙出声安慰:“你先慢慢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嗯”她抽泣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你们考试的总成绩和去向公布之后,市台就炸了锅,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在议论你。说你虽然考了全市的状元,却被发配到了乡镇,说明你肯定犯了大错误,被贬到蛮荒之地去了”
“是这样啊”他心下略宽,看来电视台这些好传是非的家伙们并不知道自己和吴琼花的事情,只是看到自己离开“二号首长”岗位,跑到乡镇来任职,从而断定自己因为犯错误而失势而已,于是继续问道:“他们还说什么别的了么”
“别的倒没说什么”她应道:“只是,你的小葳现在快在电视台混不下去了”
“怎么会这样”他一下子就急了,脑海里立刻浮现了那天做的那个梦。
因为情境很真实,所以记得很清楚,当时仲葳在梦里和自己说,原来一直帮忙的台长李维良和副台长姜启明竟然落井下石,打算把仲葳撵出市台,甚至找个什么“走转改”的理由贬到基层电视台去,和自己一样“流放蛮荒”。
就在此时,她的声音已然响起,隐隐里有一丝哭腔:“你可不知道,原来你的那个师兄,我还劝你帮过他的姜启明,最不是东西了他竟然以轮岗换动的理由,把我调离了奔跑和歌王两个大型娱乐活动要知道,这两个节目之所以能够在西京火得一塌糊涂,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因为我当主持人才弄起来的。可姜启明这个王八蛋说换就换了,你说这不是欺负人么”
他听得胆战心惊的,天啊自己那天做的梦正在一步步变成现实,这也太可怕了
定了定心神,他还是决定好言安慰她一下:“好啦不就是不当这两个节目的主持人了么没什么的,大不了重新来过反正西京老百姓认的是你这位新西京之花,只要你随便挑一个新节目主持,这好几百万人一定会再度捧红你的节目,你说是不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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