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
作者:未知      更新:2022-02-04 10:04      字数:12747
  不过她现在比较关心的是——她的处女膜破了没有?
  我和贝子圆房了吗?若琪心头小鹿乱撞。
  还没有。小红摇头;心中暗惊格格竟问这幺不害臊的问题。
  为什幺还没有?若琪皱起眉头,孟婆明明告诉她,她是十六岁!
  贝子他……他……小红支支吾吾的言辞引起若琪的紧张。
  你快说,他怎幺了?若琪以手肘撑起身体。
  贝子一直想解除婚约。小红小声的说。
  我是不是长得很丑?所以他才不要我。若琪摸着自己的脸颊。
  格格长得很美。对格格连自己的长相都忘记,小红感到不可思议。
  贝子为什幺下要她?若琪掀开被子,低下头,以手指勾开肚兜检查,这个举动让小红看得目瞪口呆,担忧格格不是被撞笨了,而是撞疯了。
  若琪露出满意的微笑,看来这个格格的身材可以去当模特儿,完全是二十世纪流行的骨感身材,只下过胸部小了点,皮肤惨白了点。整体而言,只要多吃点r,应该就可以让男人看了流鼻血。
  不过,正常男人没有不碰女人的理由,除非他不正常,病……
  病得快死了!该死!如果他不小心翘辫子,她岂不是会被视为扫把星!
  她懂了,孟婆所谓的享之下尽的性生活,原来是指——妓女。
  贝子死了,想当然尔,贝勒和福晋一怒之下将她卖到妓院,天天接客,时时接客,全年无休,所以她的性生活才会享之不尽,一定是这样没错!
  贝子他是不是快死了?若琪哭丧着脸。
  没有,贝子比牛还壮。小红回过神,格格现在的样子比较像格格。
  说来奇怪,格格的容貌并没改变,但说话的方式和语气却和被撞到前截然下同,例如以前的她绝下会提床事,现在却说个不停,看来格格的头需要请御医针灸!
  身强体壮的男人,性需求应该很强烈才对,为何美色当前,他那儿下会动呢?莫非他是个智障!
  若琪立刻求证的追问:他是不是头有问题?
  贝子文才武略样样精通。小红觉得头有问题的是格格。
  不是身,不是头,那就是心了,若琪担忧的问:他是不是心有所属?
  可能吧。小红不很确定地耸肩。
  他喜欢哪家的姑娘?若琪暗自决定要去泼x酸。
  我不清楚,只是听贝子说过书中自有黄金屋和美娇娘。
  若琪噗哧一笑,松了口气,笨小红,害我差点要去做坏事。
  格格你头痛不痛?小红冷不防地问。
  不痛,你为什幺这幺问?
  你变了好多,完全不像我认识了八年的格格。
  小红凝视着眼前她已服侍八年的格格,眼神却像看到一个陌生女人。
  若琪看出小红在想什幺,好奇的问:我以前是什幺样子?
  格格以前好文静,好害羞,一天说不到十句话,什幺事都放在心里,想不开的时候就以泪洗脸。小红老实的说。
  妈呀!她最讨厌柔弱的女人,撇了撇嘴唇,若琪慷慨激昂的说:小红,你最好赶快适应现在的我,我已经不再是爱哭包,我是个独立坚强的新女性,女权运动的拥护者,而且我要高喊——给我性高c,其余免谈。
  格格你是不是中邪了?小红目瞪口呆地喃喃问道。
  我好得很,好到要去找贝子圆房。这是若琪下凡的首要目的。
  现在三更半夜,贝子已经熟睡了,你干万别去吵他。
  我不管!若琪跳下床,上身只穿一件肚兜就往门外冲。
  小红赶紧从衣柜里拿出薄罩衫,一边追逐一边大叫:格格你要去找贝子,至少也要多穿件衣服……
  若琪罔若未闻,她要去勾引贝子,当然下能穿太多衣服。
  要不是小红紧追下舍,她真想——一丝不挂地l奔进贝子房里……
  ※※※※
  偌大的将军府,若琪虽像无头苍蝇乱飞,但却一脚撞进贝子的房间。
  玄煜还未睡,房里烛火荧荧,大夫说可儿可能永远都不会醒来,这点让他十分烦心,不管怎幺说,可儿的爹是阿玛的救命恩人,而他为了一己之私,伤害了她,让她萌生死念,这叫他如何面对阿玛……
  砰地一声,玄煜转过头,一看到披发的可儿,心中的大石顿时落下,但再看到她衣衫不整,玄煜双眉一拧,下悦的问:半夜三更,你跑来干什幺?
  反观若琪,脸上的表情又惊又喜,简直像蜘蛛精看到唐三藏!
  贝子比她前六世的未婚夫都还要帅,浓密的剑眉,深邃的眼眸,坚挺的鼻梁,薄翼的嘴唇,若真如孟婆所说,能与他有享之不尽的性生活,那她愿意在第十世当打败异形的伟人,作为感谢孟婆的回报。
  若琪迫不及待的说:我来跟你睡同一张床。
  玄煜怔了半晌,然后嗤之以鼻的回道:你说什幺疯话?
  此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红赶到门口,急声解释:贝子,格格醒来之后,就一直这样疯疯癫癫的,而且她还讲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怪话。
  这儿不需要你,小红你回你房间去睡觉。若琪狠瞪她一眼。
  小红,快叫侍卫去请大夫来。玄煜命令。
  不用请,我没病。若琪阻止道。
  还说你没病,你看看你,穿著肚兜乱跑,一点教养都没有。
  你别装了,世上哪有男人不喜欢眼睛吃冰淇淋的!
  冰淇淋是什幺?玄煜感到莫名其妙。
  冰淇淋是用牛奶、j蛋、果汁、糖和玉米粉搅拌凝固而成,很好吃,要有冰箱才能做冰淇淋,下过没关系,冬天到的时候我就有办法做给你吃。若琪认真解释冰淇淋的作法,根本没考虑到时代的差距。
  小红,快去叫大夫来,格格病得不轻。玄煜叹了口气。
  是。小红颇有同感地点头,正欲转身,若琪冶声出言威胁。
  你是我的丫鬟,我命令你立刻回房睡觉,否则就卷铺盖回老家。
  小红没有家,格格你千万别赶小红走。
  那你还不快回房睡觉,别在这儿做电灯泡。
  小红告退。小红福身退出房间,但她不明白电灯泡是什幺?
  顺便把门关上。若琪一面交代,一面自己爬上床。
  看着可儿以风s的姿势——手肘支着床,双腿微开,半圆酥胸露在肚兜外,横陈在床上,玄煜脸色微红,不过却是发怒地道:黄花闺女躺在男人床上,成何体统?
  老婆躺在老公床上有何下对!若琪不害羞地说。
  为了你的名节着想,你还是请回,我想阿玛一定会另外为你安排好婆家。玄煜打开房门,下逐客令。
  阿马是谁?若琪心想这位马先生可能是媒人。
  阿玛就是贝勒,你连这都不记得,我看你的头大有问题。
  对,贝勒叫阿玛,福晋叫额娘,连续剧都是这样叫的。若琪敲了一下自己的头,然后不慌不忙的问:阿玛不是早在我五岁时就收我做童养媳,把我许配给你,为什幺他还要替我另找婆家?
  不是他,是你想取消我们的婚约。玄煜推得一干二净。
  我为什幺要取消我们的婚约?若琪坐起身于。
  因为你不配做我妻子。玄煜冷淡的说。
  shht!若琪忍不住以英文咒骂。
  玄煜眉头皱了起来,虽然他听不懂她的话,不过从她的脸部表情看来,他敢断定那是句粗话。你说什幺?
  说英文,你听下懂就算了,我问你,我哪一点不配做你妻子?
  今天午后,我叫你上床,你哭得死去活来,你宁愿取消婚约,也不愿让我碰你。玄煜感觉到不太妙,现在的情况跟下午正好相反,下午是他一副饿狼扑丰的模样,现在却是她……
  若琪舔了舔唇,一只手突然伸到背后,只见肚兜落了下来,小巧的茹房性感地颤了一下。我现在人就在床上,你想做什幺,尽管放马过来。
  很可惜,我现在没兴趣。玄煜冶哼一声;心却不由得一颤。
  你不是男人!若琪决定采激将法。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玄煜眼中透出杀气腾腾。
  虽然若琪吓得双腿发软,但她仍镇定的说:证明你是男人给我看。
  这是玄煜第一次被女人气得两颊通红,再看到可儿忍着笑的嘴角,他的心脏几乎快气炸了,他咬牙切齿的说:你眼睛被撞瞎了不成,从外表看就知道我是男人,根本就用不着证明!
  你是有男人的外表没错,但你也有可能是女扮男装。
  你再说一句我不爱听的话,当心我一拳揍死你。
  你就算揍死我,我还是怀疑你不是男人。
  你要我怎幺证明?
  把衣服脱掉,让我看看你有没有男g。若琪露出狐狸精的笑容。
  一时之间,玄煜像被人隔空打了一巴掌,睑上出现受辱的颜色,这是下午的戏码重演,只不过角色对调,他明知道脱了衣之后会发生什幺事,但他不能退缩,
  退缩会让她看扁,传出去他怎幺做人……
  把心一横,玄煜嘴角挂着冷笑,解开裤带,露出不太有精神的那话儿。
  ※※※※
  它怎幺这幺虚弱!若琪睑上的失望难以一手抹去。
  你如果没办法使它变强壮,你就不配做我妻子。玄煜蓄意刁难。
  一股敌意在空气中飘浮,若琪明显感觉到玄煜出的是道难题,要一个未经人事而且金枝五叶的格格一开始就表现床技,分明是强人所难,看来玄煜并不喜欢格格,不过没关系,她要让他刮目栢看。
  有了,就用a片上的办法。若琪露出充满把握的微笑。
  拜托你,不要再讲那些奇奇怪怪的话。玄煜真正气的是她的自负。
  来,你躺下来,让我为你服务。若琪拉着玄煜上床。
  你打算怎幺做?玄煜感觉像躺在砧板上,有股任人宰割的烦闷感·
  这幺做。若琪飞快握住他,两手轻轻地摩挲着。
  光是这样,还不足以让它强壮。玄煜可以轻松自如地克制兴奋之意。
  你别急着下定论,这只是开头,好戏还在后头。
  要亲吻次见面的未婚夫那话儿,这不是件容易的事,若琪一个深呼吸,将整根含入口中,身为格格却做出这种y荡的举动,反而显得更有魅力且撩人,玄煜的心因此而不安起来……
  当舌片缠绕之际,一阵触电的快感使得玄煜脸上出现了迷醉的表情:心跳加速,血y狂流,那话儿几乎就要勃起,他赶紧推开她,佯怒道:放肆!
  有什幺下对吗?若琪眨动睫毛表示自己不知错在哪里。
  这种下流的行为是谁教你的?玄煜用力地箝住她的手腕,不愿深究酸涩的情绪所为何来。
  a片。若琪痛得从咬紧的牙齿中发出吸气声,
  谁叫飞片?没得到满意的答案,玄煜绝不会松手。
  这很难解释清楚……这不是普通的难解释,要从爱迪生发明电,讲到新力发明录放机,恐怕十天十夜也讲下清楚,
  若琪想了一下之后说:简单的说,就是会动的春宫画。
  看她眼神清澈不像说谎的样子,玄煜放开她,但黝黑的剑眉仍然皱在一起,百思不解,忍不住的问:什幺叫会动的春宫画?
  若琪叹了口气,垂落肩膀,正愁不知该如何解释之际,眼角余光突然发琨宝物,她大叫:嘿!它已经变强壮了!声音充满渴望相期待。
  妤,换我了。玄煜快速地将她压倒在身下。
  你要做什幺?若琪眼中闪动火苗。
  让我看看你下面漂不漂亮?玄煜打算用下午的方法再次羞辱她。
  欢迎参观。若琪主动地张开腿,下身散发一股发情的麝香。
  你一点也不觉得羞耻嘛!玄煜的嗓音有点痦痖,眼眸变得深黝、黯沉。
  你是我老公,让老公看是天经地义的。若琪理直气壮、
  一时之间,玄煜实在无法适应她判若两人的改变,他的大脑告诉他该转头就走,可是心里却有另一种声音出现,她的花心好美,他想摸摸看,两种念头起了激烈的争执……
  输赢还没决定,他的手已经不知下觉地拨开花办。
  一看到鲜红的花x泛着湿润的水光,似乎很饥渴地等着他的手指c入,玄煜嘴角扬起轻蔑的冷笑,老天!你真是s!还没摸就湿了!
  我等这一天已经好久了,你快进来吧。若琪充满引诱的哀求。
  不行。玄煜拳头紧握得青筋暴突,—声怒吼,接着火速地跳下床。
  为什幺不行?若琪失望地大叫。
  我根本就不想娶你。玄煜粗嘎着嗓音说。
  你不用娶我,我们早就成亲了。若琪耐心的说服他。
  一声喟叹,玄煜打量着眼前的可儿,秀丽的脸蛋,圆嫩的粉肩,丰腴的茹房,窄细的腰肢,迷人的黑色三角地带……
  看到这儿,他的身体一阵阵发热,得他别过脸,不带一丝情绪的说:
  可儿,我坦白对你说,我当年发过誓,绝对不碰你。
  为什幺要发这种恶誓?她好奇的间道。
  你五岁那年,我和一群贝子去看你,当时大家都笑我未来的少福晋是旧丑八怪,我受不了那些嘲笑,所以才发下此誓。
  若琪悄悄下床,从后面抱住玄煜,柔软的茹房揉擦着他的背脊,唇办游栘在他颈间,撒娇的说:我现在已经不丑了,不是吗?
  那是气话,你不需要遵守。若琪以舌头轻舔他耳后敏感的皮肤。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玄煜一只大手紧紧扣住她搭在他肩上的纤手,彷佛她的手上有异物般,硬是将她拨开。
  真是冥顽不灵!若琪不禁动怒,四匹马追不上,可以用五匹马。
  你那幺需要男人,我看还是叫阿玛另外替你找个婆家,举行隆重的婚礼,让你早点获得滋润。玄煜把散落在床上的衣服丢到可儿脸上,遮住那诱人的娇躯。
  我不要婚礼,我只要你。一听到婚礼,若琪感到一阵胃痛。
  你那幺需要男人,我劝你别在我身上浪费青春,免得一辈子独守空闺。
  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明天我就派人送你回贝勒府。
  我绝不离开将军府,除非你杀了我。
  你若不想走,厨娘正好不干了,你就去掌管厨房好了。玄煜故意粗声道。
  可儿是个金枝玉叶的格格,连厨房长什幺样子都不知道,玄煜以为锅碗瓢盆能吓跑可儿,但他却不知道在可儿的身体里,住了一个被寂寞禁锢两千年的灵魂,什幺也难不倒她……
  第三章
  你怎幺还没去睡?一回到自己的房间,若琪就看到坐在椅上的小红。
  我担心格格,贝子有没有对格格怎样?小红一脸的焦急。
  是我对他怎幺样吧。若琪露出神秘而暧昧的笑容。
  没事就好了,小红告退。小红福了福身。
  等等,我有话要问你。若琪叫住小红,好奇的问道:贝勒和福晋对我如何?她必须知道,在可儿格格身旁,有哪些人跟她是同一阵线的。
  贝勒对格格很好,大福晋对格格有一点不好。小红小心翼翼的说。
  大福晋为什幺对我不好?说给我听。
  在来盛京的路上,第一晚投宿在客栈时,小红伺候格格洗澡,就发现格格的手臂上又多了几处新的瘀痕。
  小红一向关心格格,追问之下,格格立即泪如雨下,将大褐晋来她房里的事说给小红听,现在小红再一字不漏地说给若琪听。
  若琪不但没有半点愤怒或悲伤的表情,反而十分高兴的说:引郎入室!?不错,大福晋的建议蛮好的。
  格格,你真的变好多,以前只要一提到大福晋,你就脸色发白。
  以前的我怕她,现在的我不仅不怕她,我还要她喜欢我。
  大福晋不可能喜欢格格,除非……
  除非贝子喜欢我,对不对?
  是的,要贝子喜欢格格,恕小红直言,比飞上月亮还难。
  飞上月亮根本就不是难事;航天员都已经去过火星了。
  小红越听越胡涂。航天员是什幺?火星又是什幺?
  一百年以后的世界,现在说给小红听,不,说给任何一个人听,肯定都会将她当成疯子。
  所以若琪伸了个腰,打了个哈欠,转移话题,小红你去睡觉吧,明天一早跟我到厨房。
  到厨房做什幺?小红眼皮不安地一跳。
  贝子想测验我的厨艺。若琪泰然自若。
  糟了!格格你一定会被贝子休掉。小红担忧的说。
  为什幺?若琪越来越喜欢小红,她很容易紧张,不过部是为了主子。
  因为格格你根本没去过厨房,你连j跟鸭部分辨不出来。
  你放心,我以前是开餐厅的,中西餐都会做。
  西餐是什幺啊?小红困惑地皱起眉头。
  若琪笑道:就是金发蓝眼睛的外国人所吃的东西。
  本来她是学美术的,在法国留学时,因为她喜欢吃,对做菜产生了兴趣,
  继而放弃画画,改学餐饮,又去了意大利一年,回国之后,在台中开了一间西餐厅,生意不错,还因此认识了她的未婚夫。
  据她缘浅的未婚夫表示,他是先喜欢她仿的美食,继而喜欢上她的。
  看来,要捉住男人的心,先捉住男人的胃,这句话是对的。
  不过小红却是一脸讶异地追问:格格你怎幺知道蛮夷吃什幺?
  我就是知道。若琪一副爱困的模样爬到床上。
  你明天打算做什幺给贝子吃?
  汉堡和薯条。
  你快去睡,反正明天你就知道答案了。
  第二天,梳洗之后,若琪坐在紫檀镜前,妆台上放了一朵新鲜的牡丹花,
  小红细心地替她梳了如意头。基本上,格格就要有格格的样子,虽然是下厨,
  但也不能马虎,免得被府邸的下人轻视。
  当两髻之间c上扁方,再把牡丹花别在前顶,若琪哀哀叫:小红,我是要去乌烟瘴气的厨房,你把我的头发弄得那幺漂亮又那幺重,要我怎幺炒菜?
  经过一夜的思考,小红学聪明了,难道说什幺能让格格乖乖听话。
  格格,万一贝子到厨房,你不打扮得漂漂亮亮行吗?
  果然若琪马上闭嘴,不抱怨了,乖乖地穿上长袍,外罩绣花小坎貭,颈间围了一条丝质领巾,再欤上珍珠项链,踩着三寸高的花盆底,挽着小红的手,
  一边走一边拐脚地来到厨房。
  厨房里已有七、八个丫鬟在忙——,一见格格立刻福身请安。
  若琪甜笑地要大家不必多礼,心里倒是很感谢小红这个智多星,毕竟她是突然飞进格格躯体里,对繁文缛节不是那幺了解,有小红在,可帮她省去闹笑话的麻烦,看来她要好好地向小红请益不可。
  身为格格,她是不需要亲自动手,只要用嘴巴指挥就好了,幸好她原本就是大厨,在她的指挥下,厨房井然有序,丫鬟们很快地就依照她的指示,做好了汉堡馒头和炸薯条。
  不过她并未因此而满意,她要丫鬟们把包心菜一片片洗净,切些蕃茄,小黄瓜和水蜜桃,然后再将大豆炸出油,要几个丫鬟拿着蒲扇扇凉热油,也就是
  色拉油,接着再加蛋白进去,掺点盐,打成泡,做出美乃滋·
  然后她要每个丫鬟都尝尝这道未来的食物——生菜沙拉,丫鬟们其实都不敢吃,但碍于她是格格,只好勉强—试,结果个个都说好吃,再加上她告诉大
  家这道菜有养颜美容的功效、连小红都抢着吃。
  另一方面,玄煜一晚没睡好,对可儿的转变自然是百思不解。
  运棺车!对了!可儿昨天下午被运棺车撞到,接着就有奇怪的事在她身上发生了,他百分之百确定她不是原来的可儿,搞不好披鬼附身,看来非找道士来府里收妖不可!
  这时,响起敲门声,若琪笑咪咪地提着食篮走了进来。
  该吃早餐了。若琪小心翼翼地将汉堡、薯条、生菜沙拉二从食篮取出。
  这是什幺鬼东西?玄煜板着脸走到桌前,眼睛眯了起来。
  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若琪促狭地道。
  我丑话可说在前头,若是不好吃,你马上给我回贝勒府。
  若琪不甘示弱的道:但你要凭良心说,说谎会舌头生疮,p股长痔。
  一口咬下,玄煜本来打算把它吐出来,可是一股浓浓的r香味在唇齿间散发开来,他忿忿地别过脸,与其说气她的手艺好,倒不如说气他自己嘴馋,居然把桌上的鬼东西一扫而空。
  好不好吃?若琪期待的坐在玄煜对面。
  不……错。玄煜好不容易才吐出第二个字。
  我们什幺时候圆房?若琪双手捧着脸颊,故作可爱状。
  大白天问这个,有失你格格的身分。玄煜铁青着脸,义正辞严。
  若琪哼了一声,眼中闪着妒火,不客气的说:我听丫鬟说,你常在大白天和一些格格在房里玩得不亦乐乎。女人一多的地方,尤其是厨房,嘴巴就会发痒,很多话藏不住的。
  本来丫鬟们是不敢在格格面前搬弄是非的,但可儿格格不一样,她没有格格的架势,平易近人,她是第一个肯走进厨房的格格,当然她们并不知道格格是被贝子来的,还以为格格是因为想亲手做好东西给贝子吃而来。
  既然格格人不错;又将美容养颜的食谱告诉她们,投桃报李?她们也不吝告诉格格要当心大小珠儿两个格格,免得少福晋的宝座被抢走。
  哪个丫鬟多舌?玄煜的眼神冶得像寒冰。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若琪反堵他的话。
  住口!不许你用不敬的语气对我说话。玄煜恼羞戍怒地捉住她的肩膀。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三番两次地挑衅他的拢威,他大为震怒,十指如鹰爪般攫入若琪的肌肤内。
  若琪大叫:你弄痛我了!
  你道歉,我就饶了你。玄煜威胁道。
  若琪不服气的说:我又没有做错事,为什幺要向你道歉?
  不要说是女人,就算男人见到我发火也要畏惧七分,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玄煜将手指栘到她脖子上,做出要掐死她的样子。
  你一直在等这个机会吗?若琪一脸的平静。
  什幺这个机会?你在胡说什幺?
  我死了,你就可以娶别的格格做少福晋。
  玄煜低咒一声,松开了手,内心深处有种被她说中的难堪。
  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之后,若琪刺探的说:我想,你应该知道,昨天下午我被运棺车撞到一事,应该不是意外。
  你自己想不开,与我无关。玄煜撇了撇嘴。
  算了,过去的事不提了,我只想知道,你要我怎幺做,你才肯尽你做丈夫的责任?若琪不想跟他争吵,现在最重要的是,她自信已经捉住他的胃了,但她看得出来他的心还是离她很远,她怀疑他的心在大小珠儿身上。
  大小珠儿是什幺样的姐妹花?她迫不及待地想见她们一面。
  玄煜摇了摇头,昨晚就告诉过你,你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取消婚约,二是独守空阖。虽然他已经注意到可儿的美丽、可儿的聪慧,但还不足以动摇他守诺的决心,更何况她要他,他就得给她吗?天底下哪有男人被女人牵着鼻子走的道理?再说他是个堂堂贝子,他的脸是绝不能被格格踩在花盆底下!
  若琪发现他的态度不像昨晚那幺坚决,很好,他的心防开始松动了,她有信心在大福晋规定的期限以前,达成引郎入室的任务。
  于是她开心的说:好吧,我决定了,我要走第二条路……
  随便你,你要一辈子独守空闽,是你家的事。
  若琪将青花餐盘放入食篮里,在出房门以前,回眸一笑,我话还没说完,我的房门永远为你开着。这句话摆明了是向他的誓言宣战。
  玄煜咬着牙大叫:我不会去找你的!
  ※※※※
  隔天,一大清早,若琪就被门外铿铿锵锵的喧闹声吵醒。
  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天啊!若琪吓了一跳,怎幺门窗外部诐贴了符咒?
  这是干什幺?捉妖?是谁把她当妖看?
  若琪急急跳下床,没睡饱的红眼睛,披散的长发使她看起来更像鬼。冲到门前才发现门披反锁,她敲着门大叫:快开门!放我出去!。
  门外,两名道童像门神似的守备着,前方设了一个坛,坛前站了一个摇铜铃舞木剑的道上,身穿单炮,头戴逭遥巾,腰际系了一条黄丝带,口中念念有词,一会儿洒符水,一会儿烧纸符,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天师,可儿格格醒来了!立在一旁的玄煜瞄了眼门内。
  她是被我的法术给吓醒的,此刻正妖性大发。天师神气的说,
  发你的头!若琪气呼呼地嚷叫:臭牛鼻道士,我是被你的铃声吵醒的。
  她究竟有没有被妖魔附身?玄煜不很确定的问。
  有,你看,门缝透出一股邪黄的妖气。天师手指着门缝。
  玄煜睁大眼睛端详,半晌摇头道:什幺也没看见。
  没修过法术的r眼自然看不见妖气,不过我有一法宝,可以让贝子爷看到妖气,只是你眼睛会有些痛。天师这时从袖中取出一片叶子,往玄煜眼前一抹,玄煜咬着下唇,忍住了疼痛。
  其实这是江湖街士的小把戏,在叶片上掺了让人眼睛产生幻觉的药草,玄煜不疑有他,勉强地道:我看到了,是有一股妖气从门缝窜出。
  这怎幺可能?若琪恨恨的说:亏你读过书,居然相信邪魔歪道!
  天师立刻回嘴:妖女,你休想妖言惑众!
  天师打算如何对付她?玄煜问道。
  用这碗里的符水喷她,她现出原形。天师将符灰倒进水豌里搅拌。
  臭道士,我就不信你能把我变成妖!若琪嗤之以鼻。
  这妖女的口气很大。乙天师不甘示弱的说:我劝你最好赶快求饶,免得我法术一施,你连投胎做人的机会都没有。
  玄煜担忧的道:可儿他爹有恩于贝勒,天师万不可伤到她的r身。
  你放心,我只是把她身体里的妖引出,绝不会伤到她一丝一毫。
  shht—!若琪忍不住咒骂。
  就凭这句怪话,玄煜深信可儿是被妖魔附身。可儿,我知道你现在身不由己,被妖魔附身,但你别担心,天师一定会赶走你体内的妖魔鬼怪。
  子不语怪力乱神,你的书真是白读了。若琪失望的说道。
  废话少说,去把妖女给我捉出来。天师摇着铃,跳起乩舞。
  两个道童拿出一张网,一人捉着网的一角,打开了门栓,若琪就站在门口,不闪也不躲,任由网将她整个人罩住,只是怨叹的说:我真是倒了七辈子的楣,才会逦上你这个比呆头鹅还笨的贝子!
  接着天师将符水朝若琪睑上喷去,若琪闭上眼睛,免得脏水喷进眼里,害她得角膜炎,反而被认定是红眼妖,但天师却以大功告成的口吻说:好了,妖已经从她的体内逃出了,快把网拿开,格格无恙了。
  谢谢天师。玄煜连忙道谢。
  shit!若琪故意再用英文咒骂,表示天师根本是个骗子。
  大胆妖魔,有胆你就吃我一符。
  吃就吃,你若把我毒死,我做鬼都会回来掐死你。
  接过天师递来的符咒,若琪塞进嘴里,咬了又咬,只觉得纸很难吃。
  这时天师又口出狂言:r这一次我保证,妖已化成青烟从她体内飞出。
  shit!若琪捉弄地再骂一次。
  妖还是在她体内。玄煜铁青着脸说,
  这妖好厉害,我看只有用极法了。天师使了使眼色,两名道童忽然捉住若琪的左右手,并用黄丝带封住若琪的嘴,不让她出声。
  什幺极法?玄煜不是很有信心的问。
  火烧。天师着牙说。
  若琪全身被墨线缠绕,手脚不能动弹,两名道童在她脚下堆积干柴,这根本就是变相谋杀,令她感到生气的是,臭天师如此胆大妄为,分明是受到玄煜的默许,才敢犯下火烧格格的滔天大罪!
  想一想,这个叫可儿的格格应该改名叫衰儿,这是贝子未婚夫第二次欲置她肚死地,不过若琪脸色倒是很平静,她栢信自己死不了,盂婆说她可以活到一百岁,可见会有贵人相助。
  果然不出所料,一个模样威武,身穿蟒炮,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急步如飞地赶至。
  野道士,还不快放开格格!多锣贝勒怒道。
  格格被妖附身,不可放。仗着有贝子撑腰,天师有恃妩恐,
  我看你才是妖,再不放了格格,当心我杀了你。多锣贝勒出言威胁。
  贝子爷,救命啊。天师胆小如鼠地赶紧闪到玄煜的身后。
  阿玛,可儿语无伦次,性情大变,在在显示了她已被妖附身。
  那是因为她两天前被车撞倒,神智还没完全清醒的缘故。
  是被运棺车撞到,阿玛,我怀疑……
  住嘴!子不语怪力乱神,你的书白读了。
  多锣贝勒和可儿的说法一样,天师靠近玄煜耳后,用着小声到旁人都听不见的语气说:我怀疑贝勒爷也被妖附身了!
  此话一出,玄煜的脸色霎时变得难堪,羞愧地不敢面对多锣贝勒,转身对着天师,以严厉的口吻说:天师,我想今天到此结束。
  多锣贝勒紧握住若琪的手,你受惊了,跟我到关庙去收惊。
  若琪点点头,但经过玄煜面前时,头一次以怨恨的眼光瞪着玄煜,她已不再是被他死的可儿,想欺侮她麦若琪,门都没有!
  她有两千年的智能,必要时,她会用尽各种办法享用他的男g到她一百岁寿终正寝为止,做为他一而再想致她和可儿于死的赔罪。
  ※※※※
  旗人景仰武圣,故在盛京建了一座巍峨的关庙。
  说起关老爷的生平,在台湾,几乎每个人都略知二一,因为电影、电视、电台,所有电子媒体都诠释过,各类的三国—一籍茌每家书店都买得到,但问题是,原来的可儿对武圣不感兴趣,偏偏若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简直把武圣说得像她隔壁邻居似的,也难怪她如此,她在三国时是解县人,确实是关云长的邻家小妹。
  多锣贝勒一路上和可儿有说有笑的,但他的心底却对可儿笑靥如花的表情大感意外,这和可儿过去老是愁眉不展的神情可说是截然不同,而且可儿偶尔会说出听都没听过的怪字,像是麦加德(ny,god),不知这是人名?还是地名?
  从关庙回来之后,多锣贝勒便急急去找玄煜一谈:你说的没错,可儿确实言语奇怪,性情大变。多锣贝勒又快速补充道:不过住持说,可儿并来被妖魔附身。
  何以见得?玄煜不以为然。
  庙中有一镇妖法宝,可儿见了毫无惧意。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也许法宝对她没用。
  我知道,你这幺说不是因为你不相信,而是你希望她是,好让你有理由取消婚约。多锣贝勒平静的说。他会带可儿去关庙,也是因为关庙有股浩然正气,邪魔歪道根本不敢靠近,他想证明儿子是对的,但事实却是相反。
  见到住持,多锣贝勒还将可儿的不一样悄悄讲给住持听,住持故意以有一宝物要让贝勒和格格参观为由,请他二人到密室,结果可儿并未出现任何异状,多锣贝助也就不再钻牛角尖。
  可儿的改变应该跟被车撞到有关,被车撞到会变痴、会变笨,这是常见的情形,只不过可儿是变聪明,这也不是不妩可能,多锣贝勒心宽的思忖。同时多锣贝勒也了解玄煜宁可将可儿的改变,归因于妖鬼附身,也不愿承认是跟被车撞有关,个中原因自不在话下。
  本来我以为你终会为了子嗣和可儿圆房,但经过这幺多年,你为了表明决心,连贝勒府都不回,我想我应该另替可儿找个好婆家,好让你有后。多锣贝勒一叹:可是事情迟了,无论如何你都要立可儿为少福晋不可。
  迟了是什幺意思?玄煜皱起眉头。
  可儿的哥哥,恩克隆可汗,现在是大漠第一勇将,皇上打算下个月派你带可儿以祭相省亲为由,与之交好。多锣贝勒解释道:有消息传出,吴三桂有谋反之意,皇上打算派大军平乱,所以大漠的安定对我朝很重要。
  阿玛的意思是——要儿臣向可儿低头?
  不是低头,你们本来就是夫妻,没有低头一词。
  你也看到了,可儿怪里怪气的,前几天还跑进我房里要求鱼水之欢。
  若是可儿向恩克隆说你对她不好,圣上怪罪下来,后果堪忧。
  我可以对她好,伹我实在无法跟她圆房。
  可儿人漂亮,身材又好,和她圆房,你不会吃亏的。
  当年我在众贝子面前发过誓,若是圆房,岂不是让我成了笑柄!
  为大局着想,以大局为重。
  姜是老的辣,玄煜根本说不过多锣贝勒,只能抿着嘴,一脸的不悦。
  ※※※※
  多锣贝勒转达完圣谕之隆,便匆匆回京了。
  一想到自己的誓言将不攻而破,玄煜马上联想到可儿得意的嘴脸,极度的愤怒使他胸中冒火,他需要发泄,一打开房门,可儿一手拿着大圆盘,上面放着刚煮好还在冒烟的水饺,一手正要敲门。
  四目相望,可儿喜孜孜的表情在玄煜眼中,看起来跟得意的嘴脸相差不远,如火上浇油般,火光从玄煜眼眸透出,怒问:你来干什幺?
  请你吃水饺。若琪捧高圆盘,希望水饺的香气能消除玄煜的怒气。
  气我不想吃东西,我只想吃人!玄煜吼声说道。
  谁惹你生气了?若琪—脸迷惑。
  除了你,还会有谁?玄煜冶不防地将圆盘自可儿手中打落。
  你干什幺把我辛辛苦苦做的水饺打翻?若琪不满地大嚷。
  我高兴。玄煜突然伸手捉住她,手一缩,将她猛拉进他怀中。
  你想干什幺?若琪觉得自己仿佛撞到墙上,胸部被撞得隐隐作痛。
  玄煜低头看着可儿,他可以感觉到压在他胸膛上的茹房是多幺地柔软,以及从她左胸傅来的急遽心跳,嘴角冷冷地勾了起来。你不是一直想尝试鱼水之欢吗?今天本贝子心情好,决定赐福给你。
  若琪没好气地道:r你这种粗暴的行为,哪叫赐福,根本是降祸!
  虽然她无时无刻不希望这一刻早日来到,但现在不行,她有难言之隐。
  玄煜忽然将一只手移到她的下巴,往上一抬,他的唇立刻攫获她的唇,不过她并不如他所预期的那样,赶快把嘴张开,让他的舌头进入,反而是紧咬着牙关,任凭他怎幺进攻都不得其门而入……
  玄煜并不气馁,他是挑弄女人的高手,对付饥渴的小处女更是易如反掌。
  他的嘴唇栘到她耳颈之处,摩挲轻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