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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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 更新:2022-02-08 13:08 字数:12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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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完毕之后,警察开始对证。赵德发的口供与其他五个小姐的口供一致。考虑到他没说假话,还算老实,且无前科,就打算从轻发落,决定罚款五千元。再说,关于“看看”算不算是嫖娼活动,上级也无明文规定,在现行法规中缺少“看看”这一条。在具体处理上警察也感到犯难。在无法可依的情况下,只能当作一个特殊案例处理。从轻发落是相对于劳动教养而言的,五千元的罚款数额也不算少,平时他们抓住卖y嫖娼者也只罚款三四千元的。问题是赵德发贪多,一次看了五个小姐,带上了流氓色彩。那就该课以重罚了。警察说,“幸好你没有铸成大错。如果你跟她们任何一个发生关系了,那就要以流氓y乱罪论处。”警察在阐述这事时,伸出巴掌在他面前晃了晃,那五个指头象五根烧红的铁g挥舞着,足以说明事态的严重性。
赵德发对罚款数额没有异议。表示愿意认罪伏法。走出派出所时,他垂头丧气,无名火熊熊燃烧。他的脸色跟大街上的张张笑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似乎每个人都在嘲笑他今天的荒唐举动。他艰难地步行到洗车店,车子早就洗好了,晾干了,可他的心情却潮湿了。他想他倒霉到了极点。他对周雪冰的怨气也再次加深。如果不是她那样对待他,会出现今天这种事吗?万万不会的。赵德发开车回家的路上,就盼着春节快点过去。否则他简直要憋死了。他想,打死人杀死人都是犯罪,为这婚姻的事情憋死人算什么?周雪冰就会巧妙地逃脱法律的制裁。那真便宜她了。
如果说以前他恨周雪冰的话,那么现在,他连恨都恨不起来了。这种荒唐的行为,毕竟是自己做错的。这时他才真正发现他完了,他们的婚姻也彻底完了。丧钟从没爱的时候敲响,也从没有恨的时候敲响。
赵德发提前来到上海。走时亲了亲毛毛那幼稚的脸庞。他要坐爸爸的一道走,被周雪冰抓回去了。赵德发走出家门,就有种逃出地狱的感觉。他来上海没回家,径直来到我处,我看他气色不好,就把小胖子和周雪梅也叫来陪他聊天。之后我又以我的名义给欧阳一虹打电话,请她到我这里来玩,欧阳一虹问还有哪些人,我说还有赵德发,他刚从南京回来。我请大家在一起聚聚。欧阳一虹说:“好吧”,不出半小时,她就从家里赶来了。她带来了一身的新鲜气息,进门就说:“这么多人,象是开会。”
玩伴们都来了,我也该安排今天的饮食了。我把刘真叫到一边,说:“难得大家一聚,今天找个大餐厅去吃饭吧。”刘真冲我一笑,说:“你安排吧。我听你的。”我说:“那就到金茂大厦去。那里最高档了。”刘真点点头。
赵德发和欧阳一虹都不知道我和刘真进展得这么快,我和刘真的私人表现他们已经看出秘密来了。他们惊讶而羡慕。赵德发说:“张大哥,幸福呀,幸福呀。”小胖子责怪他有眼无珠,说:“人家都幸福好久了。你呢?你怎么样?”赵德发苦笑一下,说:“我也幸福呀,我都跑到幸福的河对岸去了。”
周雪梅看了赵德发一眼,脸色一沉,说:“没跟我姐姐吵架吧?”
赵德发沮丧地说:“吵架?我们还需要吵架吗?吵不起来了。”
周雪梅摇摇头,说:“完了。”
小胖子说:“别说丧气话,我们的爱情才开始,你就结束了?”
周雪梅打了小胖子一下,那意思是说,人家是在伤心的时候,你还开这种玩笑。周雪梅说:“你们俩就是这样的。什么话都憋在肚子里,一味在心里较劲。哪有不憋出毛病的?”她拉了一下小胖子,说:“刘小巴,你给我听着,往后我们结了婚,想说就说,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哪怕打得满地找牙,也要把一切弄得明明白白,别象我姐姐姐夫那样。”
小胖子说:“那我现在就想打你,怎么办?”
周雪梅说:“打吧打吧,只要你高兴,想怎么样都行。”
大家都嘻嘻笑了。小胖子看看大家,说:“你们看到了吧。这就是做老婆的那块料,尤其适合做我的老婆。任劳任怨。”
只有欧阳一虹坐在那里规规矩矩,一言不发。她听着,看着,有时也偶尔笑笑,文静极了。象一幅记忆犹新的西方名画。
小胖子说:“你看人家欧阳一虹,到底是大记者,城府深。说话就在报纸上说。”
欧阳一虹说话了:“刘小巴,你别一高兴就到处损人树敌呀。”
大家就在屋子里闹了半天,闹得肚子都饿了。赵德发从昨天到今天都没吃过东西,他拼命吃点心。坐在床铺上的刘真说:“今天我们诗人请客,都别想走。”小胖子说:“谁想走啊?我看没谁想走。我来了就没想过要走。不装一肚子会走吗?”
刘真说:“对,这就叫朋友。只有朋友才是这样的。”
59、欧阳一虹开着赵德发的车疯跑
欧阳一虹开着赵德发的车疯跑,最后开到了她的住处
他们的话都让我感到非常亲切。吃吃喝喝的时候,往往最能看出朋友关系的好坏。真正的朋友,就是最随便的,是不分你我的。吃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乐意,开心。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就出去吃饭了。这天也很巧,三男三女六个人,三辆车,成双成对。却没有一对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我和刘真一辆车,周雪梅和小胖子一辆车,赵德发和欧阳一虹一辆车。这不是谁专门安排的,各自上了各自该上的车。刘真年龄最大,不跟他们开玩笑的,上车的时候,她悄悄对我说:“怎么象三对夫妻呀!”我说我也觉得象。我们更象。然后,三辆车直奔金茂大厦。这座中国第一高楼,将由我们三对象夫妻的男女占领一桌了。
饭后,我们各自按照来时的座位坐上去了。但这次是各回各家。小胖子回到了周雪梅的住所,我和刘真回到了她的连体别墅。我们这两辆车先开走。赵德发的车子堵在停车场里面了,一时取不出来。他和欧阳一虹站在过道上等待。我们走了,不管他了。后面的故事由他们俩来完成。
见我们的车开走了,欧阳一虹说她想开车。赵德发就把钥匙给她。两人坐上车去,等待前面的车开走。赵德发问:“我们见面都一天了,还没说过话吧?”欧阳一虹侧着脸看看他:“你不是话多吗?”赵德发说:“今天人太多了,不好单独跟你说话。”欧阳一虹说:“没关系的,朋友嘛。现在不是只有咱们俩嘛,你说呀。”赵德发说:“离得远了,看不见你的脸,说话就大胆些。一见到你又不知道说啥好了。”欧阳一虹对视着他,猜出了他的一些心思。她隐隐发现,赵德发不仅把她当成了很好的朋友,而且偷偷地喜欢上她了。一个纵横江湖的男人,只有当他喜欢上一个女人且又无法表达的时候,才会象他这样欲说还休,不知所措。如果真是一般朋友,就犯不着这样了。
出车库时,欧阳一虹把车开得很慢,开出陆家嘴金融贸易区后,就一路疯跑。赵德发不知她想往什么地方去,问:“你是回你父母那里还是到浦东的住地呀?”欧阳一虹说:“浦东这边什么都准备,只有一些零食。还是回父母那里吧。”赵德发说:“过年你一直跟父母住在一起?”欧阳一虹说是。赵德发想,这样就不方便了,说:“马上就要上班了,你得准备一些菜。要自己做饭。”欧阳一虹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要让她住在浦东,如果送她回父母家里,他就没机会跟她相处了。欧阳一虹对赵德发的印象是不错的,眼下又在婚姻的困难时期,满怀一肚子苦水,正是需要关照的时候。她心里也有点喜欢这个男人。她想对他冷淡一点都不行。正在这么寻思时,赵德发终于间接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他说:“我看你不如就住浦东算了,我送你回去时,顺便多买些东西带回去。”欧阳一虹瞪大眼睛看了他一眼,答应了。当即就给爸妈打了电话,说今晚就不回家了。快收假上班了,她得准备一下。
两人就在附近的超市买了几百元钱的食品。自从赵德发给他她三十万块钱后,欧阳一虹手头宽松起来,不象从前购物那样斤斤计较了。以前每月的工资得算计着用,否则就会超支。现在是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需要考虑价钱。只要喜欢就买。两人就拎了十几袋物品,车后的贮藏室都塞满了。从很大意义上讲,赵德发改善了她的物质生活,品质提高了,用钱大方了,至少不需要时刻提醒自己精打细算了。所以,她也是很感激赵德发。只是不知道采取哪样的感激方式。虽说赵德发再三申明他不需要感谢,欧阳一虹心里还是觉得欠他的情债。
赵德发是个能够体贴女人的男人。十几袋食品他一个人拎着上楼,全是那种很伤手的马夹袋。两只手都占满了。欧阳一虹要拎,他不让她拎。他说你这种女孩就应当空着手的,体力劳动属于男人的事。欧阳一虹就跑在前面,上楼开门。跑到五楼,她就气喘吁吁了。把东西拎进屋,欧阳一虹开始收拾,把它们归类存放。赵德发说:“你歇着去吧,我来。我知道怎么办的。”欧阳一虹就站在厨房里,看他收拾。赵德发心细,懂得家务。哪些食品该冷藏,哪些食品该冷冻,他都做得井井有条。欧阳一虹想,如果她拥有这样一个男人,那也是件好事。
60、赵德发在欧阳一虹那里睡着了
欧阳一虹问:“你在家里也做家务吗?”
赵德发说:“做的。但现在不做了。都是她做。”
欧阳一虹说:“你一直都这样体贴人吧?”
赵德发淡淡一笑,轻描淡写地说:“也不是什么体贴,男人力气大,多做一点没什么。同时也锻炼了身体。”
这个回答又让欧阳一虹很满意。在女人面前不夸耀自己的男人才是好男人。尽管她知道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已经破裂了,但她没听他说过损害妻子的话。这也许是一种品格。在他们两人的聊天中,欧阳一虹还是提到了他们夫妻矛盾问题,赵德发一副不堪回首的样子,绝望地连连摇头,说是不可救药了。之后,他便提到了大年初一周雪冰送他的礼物。赵德发断定说:“我相信,天底下没有哪个妻子在大年初一送丈夫这种礼物的。”
欧阳一虹说:“她送你什么了?”
赵德发说:“不好说。很特别。”
欧阳一虹说:“肯定不是服装,也不是鲜花。是食品吧?”
赵德发还是摇头。他显得高深莫测。
欧阳一虹说:“不会送你个棺材吧?”
赵德发说:“要真送我棺材,那倒好了。”
两人象猜灯谜一样。欧阳一虹苦思冥想也想不出来。“新年礼物”把她的思路限制了。她又连续猜了几种,赵德发都笑而不答。她觉得赵德发故意在给她卖关子,逗她玩耍。她急了,就掐住赵德发的脖子,着他:“你到底说不说?不说就掐死你!”
“我说出来就吓你一跳。”赵德发不想说的,可她要再三追问,他就吞吞吐吐地说了。半天才把意思表达清楚。欧阳一虹听懂了,有点害羞。她说:“送给你个老婆,那你就当作新娘呀。”话说出口她就后悔了。她发现她跟赵德发很放肆地开玩笑了,无话不说了。她意识到这很危险。因为许多男女之间的故事都是从说话开始的,语言先沟通思想,然后再沟通身体。然后是没完没了爱恨情仇。她是不能走这条路的。可她又转念一想,本来就已经是好朋友了,跟他在一起没有什么拘谨的,还很开心。在所谓“礼物”的事情上,她的立场和态度跟赵德发是一致的,她确实为这个可悲的男人鸣不平。她甚至有点怨恨周雪冰为什么要做这种雪中送炭的好事。她说:“一个当妻子的,这也太出格了。再大度的男人,都会为此伤心的。”
“所以,我在那个家里呆得下去吗?多呆一分钟,就会少活一分钟。”赵德发说。他觉得她才是他真正的知音。在某些事情的看法上,他们是一致的。
“真有这么严重吗?”欧阳一虹笑起来。
“打个比方吧。如果我们两个是夫妻,我们每天都板着面孔,谁也不理。客人来了又装得亲密无间,这种日子别说让你过几年,只让你过一个月,你不上吊就要跳河。”赵德发说。他把比方打得很具体。打得欧阳一虹心头一振。
欧阳一虹似乎看出了这个比方的意图,说:“你这个假设是不成立的。”
赵德发说:“我没让这个假设成立。”
欧阳一虹突然想到还有一篇文章要写,过几天就要见报。她就打开电脑了,赵德发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倦意十足地睁着双眼。欧阳一虹说:“你累了,就躺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我打字的声音很小,不会影响你的。”
这句话说得正是时候,说到了赵德发的心坎上。他答应一声,就顺势躺在沙发上了,安然闭起了眼睛。欧阳一虹说:“你在床上去睡吧。沙发上多不舒服。等会儿我叫你。”赵德发没想别的,只想好好睡一觉,消解这几天积累下来的疲劳。他看了欧阳一虹一眼,拖着疲惫的身子,和衣睡倒在床铺上。
欧阳一虹刚刚写了个开头,赵德发就睡着了,响起了轻微的鼾声。欧阳一虹扭头看看他,觉得他怪可怜的,象一个无家可归的弃婴。她继续写文章。要翻阅采访笔记,象做贼一样轻手轻脚,尽可能地减轻翻纸的声音。欧阳一虹是那种很有坐功的人,一坐就是三个小时不离桌子,从晚上九点钟坐到了十一点钟,三千字的文章写好了,赵德发还在睡。欧阳一虹这时她才发现他没盖被子。怕他着凉,欧阳一虹起身把被子给他盖上。原本想,如果盖被子不小心把他弄醒了,就让他回家去睡。她这床上还没睡过男人,突然睡个男人在这上面,有点不习惯。可盖好被子,赵德发还没有醒的意思。似乎睡得更香了。
欧阳一虹重新坐到电脑桌旁,开始打印文件。喷墨打印机发出嘎嘎的打印声,赵德发动了动,鼾声断了片刻,翻个身,脸侧到了床铺里面,鼾声又响了。完全一副梦里不知身是客的样子,把人家的床铺当成自家的了。
61、许多性a故事的产生都具有突发性
世间许多性a故事的产生都具有突发性,这天晚上,赵德发和欧阳一虹也一样,一切突如其来,凶猛异常
收拾好桌上的一摊子,欧阳一虹再次看看赵德发,他睡得稳如泰山。他这怎么这么能睡呢?欧阳一虹寻思着。她自己也有些睡意,可她没有地方睡。地盘让他占领了。一个心力交瘁的男人睡个好觉不容易,她确实不忍把他叫醒。她决定克服困难,自己睡沙发。她从床上抱了一床被子,关了灯,就在沙发上睡了。可她不象赵德发,怎么也睡不着。时刻想着床上有个男人。越是强迫自己入睡,越是兴奋。再说,沙发太旧,里面的弹簧压松了,早已凸凹不平。尽管穿着厚厚的毛衣,还是觉得硌身子。她转而又想,反正床铺很宽,各占一半不就行了?咱们互不干扰,也会相安无事。于是,她重新把被子抱回床上,自己也蜷缩到床里睡下了。在这个过程中,她依然象做贼,生怕发出一点响声。
只有床上才是睡眠的地方。欧阳一虹想。身子是躺好了,可被子没盖好,有些地方堆在一起,不舒展。她不敢再拉动。赵德发的鼾声就在她的耳边。透过淡淡的灯光,她看着赵德发的脸,那么平静,那么安然,一切醒着时的烦恼都抛到九霄云外了。只有呼吸的声音才感到他的存在。欧阳一虹更难入睡了,性别差异开始在她脑海里出现。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孩,身边躺着一个不是丈夫的大男人,她觉得很奇怪,但并不荒唐。她想,幸好是冬天,幸好穿着衣服,幸好各盖一床被子。假如是夏天又会怎么样呢?两个人会睡到一起去吗?那将是一种什么情形呢?沿着这条思路往下想,欧阳一虹的思维迅速活跃起来。似乎在瞬息之间,她的全身都潮湿了。她甚至想抱抱他,或者说被他抱一抱。
就在这时候欧阳一虹拉了拉被子。她要把自己盖好。被子一挪动,赵德发就睁开了眼睛。“你睡得真香啊!我不忍把你叫醒。”欧阳一虹轻轻地说,她的声音都变形了。变得娇嫩了,温柔了,还有些轻微的颤动。赵德发说:“你睡了多久了?”欧阳一虹说:“我本来在沙发上睡的,不好睡,就上床了。还是睡不着。”赵德发很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了。”说着,就翻身起来,穿上鞋子,坐到沙发上。这时凌晨三点钟了,赵德发向床上的欧阳一虹说:“你睡吧,我走了啊。”说罢就伸手去取挂在墙壁上的西装。
欧阳一虹说:“你就这么走了?”
赵德发想,不这么走还怎么走呢?是不是忘了跟她说再见?朋友之间可没有这么多礼貌,那是说走就走的。赵德发扭头问道:“什么事?”欧阳一虹说:“其实也没什么事。
我想叫你多呆一会儿。”赵德发想天都快亮了,还多呆一会儿呢。这么想着,步子却迈到了床边。微弱的灯光下,赵德发看见欧阳一虹正含情默默地看着他,灯光造成的y影使她楚楚动人。他还看到,欧阳一虹眸子里有些怨恨,有些依恋,还有一些期待。赵德发不知道说什么,很弱智地等待着她先开口。欧阳一虹用小猫一样细的声音说:“你再躺一会儿,干脆天亮走吧。”赵德发惊鸿一瞥,心头涌起一股激浪。他想,这次上床可能就复杂了。
我的玩伴赵德发是一个能够吸引女孩的男人。他相貌堂堂,举止萧洒,总是无拘无束释放着他的个性。他语言粗犷,粗俗,十分民间化,又十分大众化。没有矫揉造作的伪装,处处表现着他的真性。这就讨人喜欢了。他的魅力在我们男人面前体现不出来,在女孩面前却彰显得淋漓尽致。
世间许多性a故事的产生都具有突发性,它们往往更象一场意外事故,“第一次”常常不是男女双方提前预备好的。这天晚上也一样。
赵德发重新上床后,两人没说几句话就碰在一起了,之后就搂到一起了。他先前盖的被子索性就推到了地上。因为是和衣而睡,隔着衣服,起初两人都极力克制着。眼下,既然抱了,亲了,导火线就点燃了。赵德发也就顾不得许多,他坐起来,去解欧阳一虹的衣服。快到里层的时候,欧阳一虹捂住了自己。赵德发没有强求,便把自己的衣服去掉了。他想这是迟早要办的事情。衣服脱了,少了阻隔,身体的距离变得越来越近了。当他们再次搂抱时,象两个并列的火球,谁都灭不了谁,只会互相助燃。赵德发隔着胸罩摸了她一下,她哼了哼。然后侧着身子,把胸罩去掉了。赵德发的手就从她胸部往下移动,茹房象两只浑圆的瓷器,温软透凉。小腹下面柔滑而细腻。他用手摸摸,全湿了,象是没有拧紧的水龙头。赵德发想,这回是水到渠成了。于是慢慢地覆盖了她,欧阳一虹不由自主地“啊”叫了一声。不知是舒爽还是惊诧,它象一声号角,激起了赵德发的猛烈冲撞。赵德发是了解女人的。他知道,在床下,女人希望男人那种无微不至的关怀与呵护;在床上,女人喜欢男人那种驰骋疆场的万里雄风。有一点野性反而更好,粗重一点也能得到谅解。欧阳一虹就在这时昏死过去了。之后,赵德发长啸着:“天啊,我从来都没这样好过。哪怕你恨我一辈子,我都要爱你一辈子!”昏死过去的欧阳一虹听着他的话嘴角动了动,她没有力气回答。休息片刻,她说:“那你就爱吧,以前没有好好爱过,这回让你补回来!”两人一直做a到天亮。说一会儿话,做一会儿爱。直到精疲力竭的时候,他们才准备睡觉。赵德发很累,说眼皮象锅盖,简直抬不起来了。欧阳一虹搂着他说:“凡是对抗性的战争都是消耗元气的。”赵德发没有忘记世界和平,他说:“美英军队攻打伊拉克,要是给他们送一百万慰安妇,那就不战而溃了!”欧阳一虹倦意地一笑,说:“打什么呀,不就是为了那点石油嘛!”直德发说:“那可是宝贝。石油是地球的jy,人类的粮食。”欧阳一虹第一次听到这种比喻,说:“快睡觉。亏你想得出。”
62、刘真改变了我的整个生活品质
我不知道赵德发有了如此动人的艳遇。是我的电话打扰了他们。第二天,我们这里是刘真做饭。中午十一点钟时,刘真突然想起了赵德发。刘真对我说:“你给赵德发打个电话吧。他一个人在上海,没地方吃饭。让他过来吃饭。”我就给赵德发打电话了。手机响了几声才接。我问他在干什么,让他过来吃饭,赵德发说:“我还在床上呢。”我问:“你在公司还是在家里?”赵德发说:“不。在别人家里。”我说:“你究竟来不来?”赵德发说:“来。可是两个人。”我问:“还有谁?”赵德发说:“你认识的。”
在赵德发接电话时,欧阳一虹也醒了。她问:“张大哥的电话?”
赵德发说:“是啊。叫我过去吃饭。你也去,免得再做了。”
欧阳一虹说:“我们俩一道去,他们不是看出来了吗?”
赵德发说:“怎么?你害怕?我就是要他们看出来!不仅要让他们知道,还要吃他们的,喝他们的。”
两人急急地穿衣起床。洗漱过后,欧阳一虹照着镜子化妆,仔仔细细地描着涂着。赵德发走过去说:“你发现你有什么变化没有?”欧阳一虹说没有。赵德发说:“眼圈发黑。”欧阳一虹没理他,赵德发又对她悄悄讲了句什么话,欧阳一虹害羞地打了他一下,说:“都是你!狼一样的。”
多事的春节终于过去了。我们又回到了忙忙碌碌的工作状态。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地进行。我在刘真的公司没有什么明显变化。上班的时候,我每天去领回任务,然后就回家做事。在公司的同仁们面前,刘真依然是我领导,我毕恭毕敬地叫她刘总。当没有外人时,我才直呼其名,她也“小男人”“小男人”地叫我。我的职位没有变,但我内心变了,在公司说话做事变得比以前大胆了,放松了,因为我把公司看成我自己的一部分,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企业的主人。我就是企业的主人之一。我还是另一个主人的男人。
女为知己者容。这话俗过头了,反而成了真理。刘真就是这样。她挥动着锄头,双管齐下地挖掘着自己内在和外面的美。这都是我的功劳。我促进了一个中年女人的审美追求,她成了唯美主义者。比从前更爱打扮了,更漂亮了。恋爱中的女人大抵都有这个通病。她们恨不得在一夜之间变成天下第一美女。尽管明知不可能,但还是在尽力而为,精心修补着脸上的每一点缺陷,任何一点细微的瑕疵都不放过。她上班前的修饰由从前的二十分钟延长到半小时。出门前还要问我:“好看吗?”我说好看。我每次都说好看。刘真说:“你从来不指出缺点。不好看,你也要说好看。”我说:“你是我的老婆,只要我觉得好看就行了。与别人无关。”刘真说:“正因为是你的老婆,我才不能在外人面前弄得难看。别人会笑话你的。我要让你为我感到自豪。”刘真这话说得我心里直笑。我有了她这样一个大女人,自豪感不是时时都有的,也不是说没有。特别是在公司职工面前时,自豪感就更强了。我看见他们毕恭毕敬地叫她刘总时,我就想说:你们的老总就是我老婆!
刘真改变了我的整体生活品质,我在生活方面上了一个新台阶。我的饮食起居变得有规律了,不再饱一顿饿一顿了,不再没完没了地熬夜了,也不再到别人家去蹭饭了。我跟刘真并不是每天都住在一起,有时她要到别墅去住几天。保姆来了之后,刘真不能全住我这里,别墅那边就只有保姆一人,不放心。有天我说:“我们把保姆辞退了吧。好象不需要了。她做的事情,我都可以承担。”刘真说:“那怎么行?要洗衣服要做饭,你除了写材料还要写诗。哪能缠在家务事上?”我说:“我基本上不写什么诗了。专门爱你。”刘真说:“那不行。你不能玩物丧志。你应当写出更多更好的诗来!”我说:“你又不读诗。”刘真说:“写出来给别人看呀!不凭别的,就凭我这么喜欢你这个小男人,你也应当写点象样的诗吧。”这么说我就没办法了。一个不爱诗的女人,却偏偏爱着一位诗人,你不让她爱都不行。这就叫桃花运。
不几天,周雪冰带着儿子毛毛入住上海了。她跟赵德发不吵不闹,水面无波。每天赵德发中午在外面吃盒饭,晚上才回家吃一顿。第二天早晨又开车上班了。周雪冰并不关心赵德发的生活,她关心两个人,一是儿子毛毛,每天到幼儿园要接送。二是妹妹周雪梅。她专门到周雪梅这里来了一趟,询问春节期间她到小胖子家去的情况。尤其是小胖子的家庭情况。周雪梅没有说小胖子是孤儿的事,也没说小胖子的母亲是别人的母亲,更没说小胖子的家境不好。周雪梅只是说:“他家里一般。他母亲倒是蛮不错的。”周雪冰一听,为妹妹焦虑起来,便追问:“母亲不错有什么用?关键是他本人。他家是不是穷啊?”周雪梅说:“也不是穷。他每月有三四千块的工资收入,穷也穷不到哪去。工薪阶层,就那样子。”周雪冰说:“你们的婚事打算怎么办?”周雪梅说:“正在准备买房子,房子买好,装修好,就结婚了。”周雪冰说:“你们年龄都不小了,该结就结了。再说,刘小巴这人也不错。”
周雪冰忽然提出:“什么时候方便了,我到他家去看看行吗?”
63、周雪梅知道了姐姐为什么派她来上海
姐妹俩聊天时,周雪冰第一向妹妹透露,自己在外面有个男人,周雪梅知道了,姐姐为什么派她来上海。
周雪梅没料到姐姐会提出这个问题,她嫌她关心得太细致了。要是她到不胖子家里看了又会怎样呢?她不敢想像。象小胖子这种养活着别人母亲的事,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也不是人人都能理解的。可周雪梅也不能拒绝姐姐的关心,她敷衍说:“好吧,什么时候我去
时,我把你叫上。我就只到她家去过三次。每回去了都麻烦他妈妈,挺过意不去的。“周雪梅纯粹是在撒谎,其实她只到小胖子家去过一次。她说了三次。多说两次,言外之意是她很喜欢去。她想尽量把小胖子家里说得好一点。周雪冰又问:”他母亲喜欢你吗?“周雪梅说:”喜欢。她把我叫女儿。当心肝宝贝一样的。“这么一说,周雪冰就放心了许多。
周雪梅该关心一下姐姐了,她问周雪冰:“你跟姐夫是不是有矛盾?”
周雪冰说:“就那么回事。多少年了。我想,迟早是要散伙的。”
周雪梅说:“你怎么这样讲?赵德发这人其实不错的。”
周雪冰说:“不错?能让我在床上抓住他们,能叫不错?”
周雪梅说:“那你也该检查下自己。不要光责怪别人。既然你估计要散伙,那你为什么还要来上海?又让他在上海买了房子?”
周雪冰说:“你不懂。他在上海赚大钱,不能让他独自地花光。”
“姐,你不会在外面有人吧?”周雪梅终于这样问道。“是不是你的心早就跑了?”
周雪冰说:“是的。有人。有个爱我和我爱的男人。如果我在外面没男人,我会不跟他睡觉?我也是人。”
周雪梅说:“你说什么?你们一直分居?过年就没同床过?”
周雪冰说:“没有。没意思。我和他什么兴趣都没有。”
周雪梅说:“难怪他在外面搞啊。你也别怪他。”周雪梅明白了,去年姐姐为什么要来上海搞突然袭击,抓住燕燕,就是为了找到对自己有利的证据。以争取主动,在发言权上把握优势。这就有些霸道了。
“我们的事你别管。眼下你要做好两件事,一是你自己的婚姻。二是搞好工作——财务上的事要把关严一点,绝不能让赵德发随便从你那里开支钱。那小子一起外心就会偷偷搞钱的。”周雪冰象交待任务一样,说完就走了。她得赶回去接毛毛回家。
周雪梅愣在那里半天没说话。周雪梅恍然大悟了,原来姐姐让她来上海并非为了公司的整体利益,而是防着赵德发,为她自己的将来考虑。她觉得姐姐用心良苦。做这种夫妻,倒不如一辈子独身算了。她为姐姐感到悲哀。
周雪冰刚走不久,小胖子就来了。进门就兴冲冲地说:“房子差不多了。看了两处,选一处。你去看看吧。你看上了,就定下来。后面的事情还我着呢。”
“你看上了就行了嘛。非要我去?”
小胖子说:“那不行。首先要你满意。”
周雪梅说:“明天去看不行吗?马上就要吃饭了。”
小胖子说:“明天我忙着其他事。今天有空。”
周雪梅说:“你把张大哥也叫上吧,让他也给咱们参谋参谋。”
于是,小胖子就给我打电话,让我也去。我正准备做饭,只好停下。我们这几个玩伴就是这样的,只要手头没有很重要的事情,都是随叫随到。朋友的话比领导都管用。我把灶上的饭收拾起来,就下楼了。小胖子的车停在下面,早早地映入了我的眼帘。上了车,我给刘真打电话,告诉她我帮小胖子看房去了,让她晚饭到别墅那边去吃,或者是自己回来做。刘真说正好她今天陪客户吃饭,回来得晚一点。周雪梅听了我们的对话,笑着说:“小胖子,你要向张大哥学习。有什么事,急忙给对方打个电话。要让人家晓得。女人就喜欢被人尊重。”小胖子说:“我们年轻,怎么能跟人家相比?他们都已经离过一次了。是久经考验的人了。听说过吗?婚姻的经验是离出来的。”周雪梅说:“你小子当心一点,别动那些歪脑筋。只要你缠上我了,一辈子都别想离!”小胖子打了急转弯,说:“爱得真深啊!我在开车,你别把我感动得哭了。”看到他们这样子我也非常高兴。我向来喜欢把朋友的幸福当作自己的幸福。乐于沐浴朋友们的幸福阳光。大家都高兴了,在一起玩时就愉快得多。
64、她怕小胖子和雪梅结婚后就不管她了
当小胖子告诉母亲买房的事时,母亲呜呜地哭了起来。她害怕小胖子和周雪梅结婚之后弃她而去,不管她了。
两处房子我们一次看了,经过比较,选择了一处离刘真的别墅较近的那一处。一是房型较好,价格也合适,一百平方米,三十五万。二是离刘真那里很近。小胖子也倾向于那里。他说我和刘真往后结婚了,串门时方便一点。这里离电脑城也不太远,找赵德发他们玩耍也方便。商住小区的名字也不错,虽说俗了些,但却吉祥,叫美妙前程苑,把人们对于美好生活的追求与向往包含在里面了。房子定下来了,小胖子就跟房产商签了购房协议,并交了一万元定金。然后我们兴高采烈地往回去。小胖子说:“今天我要把这事告诉我妈了。也让她高兴高兴。”
周雪梅说:“你妈身体怎么样?”
小胖子说:“好着呢。昨天唱了半天的解放区歌曲。”小胖子一边开车一边说:“干脆这样吧,大家都没吃晚饭,就到我去吃晚饭吧。我给你们做饭。”
周雪梅说:“你又没跟你妈打招呼,合适吗?”
小胖子说:“什么‘你妈’‘你妈’的,从现在起,你要说‘我妈’。”
周雪梅笑笑,说:“好。我妈。你给我妈打个电话回去吧。”
小胖子说:“你打。”
周雪梅就打了。小胖子的妈似乎没听清她是谁,周雪梅解释了一下,他妈便想起来了。周雪梅说我们过来吃饭,顺便来看看你。他妈说了句欢迎的话,周雪梅就把手机关了。周雪梅说:“她说好,让我们去。”
我跟小胖子作了几年玩伴,是第一回到他家去。当然是不能空着手的。尽管小胖子的的妈是人家的,可我们也得当作他自己的看。在小胖子他们楼下,我问小胖子你妈平时喜欢吃什么?小胖子说:“你要给她买东西吗,就给她买水果嘛。她说水果养颜。”那我就买水果了。每逢节日都是骗子出笼的季节,装在箱子里的水果店是不能买的,除了上面是大的和好的外,里面全是又小又烂的。只有买散装的才不会上当。我在水果店里,把各种水果都买了一些,大抵有香蕉,雪梨,波罗,西瓜,美国红橙和美国苹果。小胖子嫌我买多了,说:“你想开水果店呀。”我们每人拎两袋上楼,给他妈送去见面礼。
小胖子的母亲打扮入时,比我想像的要好得多,看上去体面,大方,干净,健康,也很热情。见我们去了,她首先拉住了周雪梅,说:“女儿呀,上次你来过的,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了?”周雪梅说:“妈,我忙呢。今天不是看你来了嘛。”周雪梅还有点撒娇的样子。母亲说:“比上次又漂亮多了。”小胖子说:“她每天都在往漂亮里长。”母亲说:“我儿子欺负你没有?他是要欺负你了,跟我说。他听我的话。我收拾他。”周雪梅说:“没有呢。”看他母亲的言行举止,怎么都不象是病人。她是接到小胖子的电话后才准备晚饭的,现在凉菜已经全做好了,热菜也全部装了盘。可见她手脚是麻利的。我说我饿了,吃饭吧。小胖子就支起了桌子。周雪梅就连忙端菜。
饭后,周雪梅协助母亲收拾厨房,她是在极力讨母亲的欢心。就象她在吃饭时不断地说“我妈做的饭真好吃”一样,母亲一直都在笑。两人收拾好厨房,大家都坐在一起了。小胖子就拿出房产公司的广告,指着上面的样板房说:“妈,我买房子了。就在这不远处。今天刚刚定下来。”
母亲脸色一下子变了,问小胖子:“买房结婚?”
小胖子说:“是的。”
母亲没有看小胖子放在她面前的资料,y着脸说:“结婚了你就不住这里了?”
小胖子说:“不住这里了。你跟我们一起住吧。”
母亲哦了一声,起身出去了。外面的小客厅放着她的床铺,她就坐在床沿上。我们三人坐在里面。小胖子连忙出去看看,是不是母亲生气了。母亲就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也不看我们。
小胖子走进去,给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母亲不高兴了。周雪梅小声说:“我去给她解释一下吧。”小胖子把她拉住了。也许他最了解母亲,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弄得不好会出毛病的。周雪梅重新坐下,我悄悄问小胖子:“你妈,没什么事吧。”小胖子说:“但愿没事吧。”小胖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