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部分
作者:未知      更新:2022-02-21 13:06      字数:13143
  一杯威士忌又消失在他口中,斩悎无谓的挥挥手,“算了,当我没问。”
  拿起酒杯东方拓轻啜一口琥珀色的琼浆玉y,英俊的脸庞始终挂着一抹暧昧的笑,而那双仿若会勾人魂魄的眼睛嘲弄般的眯了起来。
  “有问题喔,你该不会是欲求不满找我喝闷酒……”
  他话尚未说完,肩膀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被斩悎揍了一拳,痛的他哇哇大叫,“干嘛,喝醉啦?会痛的。叫你少喝一点就是不听。”
  东方拓为了预防斩悎再度藉酒装疯,嫌恶地将他手中的酒瓶与酒杯一并拿开,一脸怀疑的紧盯着他看。“你今天是怎么了,把酒当开水喝?又莫各其妙的问我这些,然后又无缘无故出手打人,该不会是纺惜给你气受吧?”
  听到东方拓提起纺惜这个名字,斩悎暂息的怒气立刻又起来,生气的大手用力一挥,这一次东方拓有所防备的闪开了,而他背后另一位客人却没这么幸运,刚接过酒保递过来的酒杯,却成了无辜受害者,啪啦一声应声掉落在地。
  对方立刻生气的怒吼:“搞什么飞机?酒品这么差,我劝你还是回家喝,免得在外面丢人现眼。”
  已经微醺的斩悎才打算回骂对方一头,东方拓已经眼明手快的在他出声前捂住他嘴巴,并示意要他控制自己的脾气。
  深夜的pub通常是治安的死角,且对方又一副混黑社会的模样,为了避免招来不必要的问题,东方拓立刻陪起笑脸,希望能平息这场无谓的纠纷。
  “先生,对不起,对不起。”他直向对方陪下是,又招来酒保要他将对方今天消费的金额记在他帐单上。“对不起,他今天受到刺激情绪比较不稳定,请见谅,今天的消费算我请客。”
  对方见东方拓很有诚意的道歉,也就没有再闹大事端。
  “算你走运,今天就看在你朋友的面子上饶过你。”男子眼睛一眯朝着斩悎s出怒光。
  幸好对方只是纯粹来喝酒作乐的倒也无意惹事,在咒骂几句后便离去。
  东方拓见对方离去后如释重负的长嘘一声,才放开被捂着嘴的斩悎。
  “斩悎,算我求你,我还没玩够本,要寻死也不要拖我当垫背。”他夸张地擦着额头上根本就不存在的薄汗,仿佛他有多委屈似的。“先说喔,这笔钱你出,不要赖在我头上。”
  亲兄弟明算帐,他可不想当冤大头,何况斩悎有的就是钱,哪会在乎这一点零头。
  “哪时候你变的这么怕事啦?”简直呕到极点的斩悎,恼怒的推他一把,“这事要是传出去,岂不成了笑柄。”
  东方拓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瞥了他—眼才解释道:“那是以前年轻气盛,现在我可是很有气质的绅士,注重修身养性,否则谁怕他来着。”
  他说的并没错,斩悎和东方拓两人在读大学时,可是学校有名的武术健将,两人不仅囊括了四届大专院校杯柔道、跆拳道锦标赛冠军,连剑道功夫也是好的不得了。
  斩悎佶嗤之以鼻。“我还以为你哪时候改行开始当乌龟一族了。”
  东方拓咬牙忍住想痛扁他的冲动。“说话小心点,自己心里不痛快也就算了,可不要惹的别人也跟你一起受罪。”
  斩悎脸上起了变化,郁塞的胸口隐隐作痛,神色冷然地站起来,掏出一叠仟元大钞数也不数的往柜台一放,就往门口走去。
  东方拓知道他一定有问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了就叫人担忧,半夜把他从温柔乡中挖出来喝酒解闷也就算了,脾气还火爆的吓人,为了避免伤及无辜,他赶忙追上前去将他拦住。
  “你生什么气呀?一整晚就看你臭着一张睑,到底是谁不知死活,有这么大的胆子招惹你这只猛狮?”能够使斩悎郁郁寡欢成这模样,这可是件前所未闻的大事。
  斩悎一向是女人竟相诱惑的对象,在商界,多的是愿意为他宽衣解带的女人,不过他从没有真正留恋过任何一个女人,更甭提是为哪个女人动心了。
  对东方拓的问话,他始终不发一语。
  “你不说是不是?那我去找纺惜问一问,我想她一定知道。”他故意刺激他,说着就往停车场走去。
  “站住!‘斩悎怒吼一声,追上前去抓住东方拓的手臂,目眦皆尽裂的瞪着他:”我出的糗还不够,你还要去听她再糗我一次才甘心是不是?“
  啊!东方拓愕愣了一下。“真的是她惹你生气?”
  他点头默认。
  “为啥事?”
  “你非得追问的这么清楚才肯罢休吗?”斩悎一脸痛苦。
  “也不是啦,只是接触过伸展台的人,都知道纺惜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只不过是个性执着拗了些,就是未听说她曾和谁起过争执。”
  斩悎立刻附和。“说的还真贴切,就是那拗脾气让人为之气结。”
  “拜托,她又不是圣人,何况纵使是圣人也不可能十全十美呀!”东方拓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
  他泄气的捶着汽车顶盖出气。“是喔,脾气能拗到正室不当,宁可当情妇。”
  东方拓心疼爱车无端卷入这场纠纷,赶忙将他拉到一旁。“老兄,请你手下留情,气归气,我的车子可没招惹你。”
  “才捶它一下你就心疼啦,大不了我赔你一辆新车。”斩悎不耐的低吼、
  “谢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它。”东方拓立刻摇头拒绝,接着他又好奇问道:“你向她求婚啦?否则你怎会说她要当你的情妇,而不要当妻子?”
  “差不多是这样子。”
  东方拓被他的说辞气的差点没昏俐,顺了口气后,才嚷嚷着:“什么叫差不多?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那种差不多的,我真是败给你了。”
  斩悎深深的叹口气,满怀的无力感让他感到心灰意懒。“我要她放弃复仇不要卯上叙康,可是她偏不听。你也知道叙康的个性,从小他行事就比较偏激,我不要她再次受到伤害,这难道也错了?说什么我的世界不是她所能介入的,宁可当个情妇也不愿当元配夫人,你说气不气人!”
  听完后,东方拓人略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多多少少能明白纺惜的顾忌。“其实这也难怪,耿氏企业的规模实在太大了,难怪她会怕。”
  斩悎可不这么认为。“她嫁的是我,又不是耿氏企业,何来畏惧之有?”
  东方拓翻翻白眼反驳。“可是你别忘了,你是耿氏企业的总裁喔。”
  斩悎无奈地拍拍额头,“她的顾忌未免太多了。”
  东方拓笑着耸耸肩。“这坦就是她与众不同的地方,否则你又怎会爱上她呢?”
  斩悎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你帮我查查纺惜的背景,我要知道有关她的一切,包括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尤其是最近几个月所发主的事,还有她与叙康的关系到底如何?”
  “打探她的隐私,你不怕她知道了之后会生气?”
  “我不管,总之我不要她和叙康有任何牵扯。”
  东方拓无奈点头。“好吧。”
  看来斩悎真的是深陷爱情泥沼,只是不知是福是祸?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换了身分,两人亲密关系依旧如昔,只是感觉有点变了。
  当吻不再是斩悎表达爱的举动,而是他用来迫纺惜知难而退的试炼石和宣示愤怒与欲望的最佳武器,那么纵使吻的再缠绵,燃烧的情再高涨,也难以照s到心底的y暗处。
  性感丰泽的双唇,挑起的是欲望的火花,却温暖不了彼此的心房,当缠绵的激情过后,冷漠又立刻在他们之间筑出一道厚实的围墙,将两人天南地北地远远隔开。
  “公司的进度如何?几时开幕?”他语气淡漠的问道。
  自从两人的关系变了之俊,纺惜不顾耿氏夫妇的挽留毅然决然搬出耿家,同时也拒绝斩悎的提议搬到位于耿氏企业顶楼的通天阁,另外在距离市区不远处租了一栋二层楼的透天厝。
  纺惜没有回答,以微笑来回应他的问题。
  斩悎接着又道:“听阿拓说,你没有将银行里的钱提领出来,我真怀疑你没有那笔钱,究竟要怎么开公司?”
  “我不打算开公司了。”她耸耸肩,似乎没有打算将计划告诉他。
  “怎么,打算放弃报仇了?”斩悎诧异的抬起头对上她的眸子,试图想从里面找到答案。
  纺惜强压下急遽蹦跳的心,假借帮他倒茶转移他的注意力,只可惜没有成功,斩悎慑人的眼光始终没有自她脸上移开。
  她叹口气,明亮的脸色暗沉下来。“我没有放弃,只是想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解决我和他之间的恩恩怨怨。”
  他锲而不舍的追问。“什么方式?”
  沉默了好—会,纺惜突然走向落地窗,定定的望着阳台上花花草草,许久,许久,她才黯然地吐了一口气,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抛下一个威力强人的炸弹。“跟你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时光,也许是我们该道别的时候了。”
  斩悎震惊不已,砰的一声拿在手中的茶杯突然摔了下来,在桌上打了个滚后,静静侧倒在一旁。
  她成功的将他这期间不稳定的情绪全引爆了。
  斩悎剑眉深攒,大力甩开椅子步向她,双手扳过她那瘦削的肩膀大力将她拉向面前,紧紧地贴着他宽阔的胸膛,他再出忍不住满腔的怒火,暗哑着声音大吼:“如果我今天没有问你,你是不是打算不告而别,残酷地为我们的关系划下休止符?”
  纺惜早就料到他会大发雷霆,所以只是静静地垂下头默认。
  “我掏心掏肺的对你,这就是你给我的回报?难道你就非得要这么狠?这么的无情?如果可以,我真想剖开你的胸膛,看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斩悎沮丧的松开她,紧握着拳头往一旁的落地窗挥去,无辜的玻璃因承受不住这巨大撞击,啪啦一声后应声裂开,尖锐的玻璃碎屑四处纷飞,有的刺向他的手掌心,顿时鲜血直冒,和着四处逃窜的玻璃碎屑洒落一地。
  纺惜整个人都傻住了,她没有想到斩悎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见到被鲜血迅速染红的手掌,她倒抽了一口气。
  “你受伤了。”纺惜急步向前,抓着他的手紧张地惊声尖叫。
  斩悎无视于她惨白的脸庞,怒气腾腾的将手抽回来,“放心,死不了人。你不是要走?要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要滚就趁现在。”
  看着斩悎近乎自虐的行为,纺惜心痛如绞,她不是没有知觉、没有感情,他对她的好点滴在心头,只是好胜心强盛的她已经没有回头路。她要报仇、她要将事情的始末公诸于世找回她的清白;而要取得叙康的信赖进而找到真相,她只有忍痛割舍这段情去接近他,虽然她知道这不是百分百可行的办法,但也只有孤注一掷了。
  看着斩悎手上不断窜出的鲜血,一滴滴滚落在地板上,漾起一朵朵色彩红艳的邪魅花朵,纺惜眼眶中的泪珠也一颗颗的滚落,她哽咽着声音哀求道:“斩悎,我求你先让我包扎伤口,其他的我们等一下再说。”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不要企图敷衍我。”斩悎知道纺惜心软,他紧抓住她这个弱点不放。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滴落地上的血渍汇聚成一滩小血洼,纺惜知道她不让步不行,无奈的低下头轻声道:“好,我不走了。”
  这个倔强的男人竟然用如此强烈的方式来留住她,她不是铁石心肠,怎能不动容。
  斩悎终于放心了,他伸出未受伤的那只手抚上她泪水斑斑的细致睑庞,将脸颊上的泪水一一拭去,以极温柔的嗓音说道:“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情人,可是我爱你的心天可明鉴。”
  她点点头,抿抿嘴唇哽塞着声音回答。“我知道,可是你再不让我包扎伤口,你就是有疼惜我的心,也无法身体力行。”
  他像个大孩子似的,刚毅不羁的俊脸迅速露出释怀的笑容,朝着纺惜调皮的眨眨眼睛,“说的也是,那我得快点止血才行。”语毕,深情地在她额头吻了一下,随即拉着她的手往浴室走去。
  在这期间,纺惜不发一语,只是默默地为他处理伤口,小心翼翼的将他手上的玻璃碎屑一一清除乾净,当她看清他手上的伤痕是如此的深长且杂乱无章时,刚刚止住的泪水又悄悄滑落,颤抖着双手在不断冒出血的伤口敷上消炎粉,再用纱布细心的将它包扎好。
  “别哭,这点小伤不会有事的。”手指轻轻的在她细致的脸庞上摩挲着,暗黑的眸子深情款款。
  当她包扎完伤口后,再也忍不住心中奔腾的情绪奔进卧室,扑倒在床上失声痛哭。
  斩悎跟随在她后面走进房间,从背后揽住纺惜的肩膀,轻轻地将她搂进怀里,用缠着纱布的手在她睑上摩挲着,粗糙的纱布划过她的脸颊,惹得她全身颤栗,一股莫名欲望竟突地窜起。
  “真的,不要担心,这一点点的伤算不了什么,你不要难过了。”斩悎将脸欺近她颈项,汲取她身上特有的芳香。她真是上天特地送给他的礼物,她的娇、她的媚、她的柔,无一不令他深深着迷。
  纺惜握着他缠着纱布的手,不断亲吻着,轻声低喃道:“你就会吓我,明知道我心脏不好,还惹的我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狂跳不已。”她泣诉着他的罪行,一双小手若有似无的捶打着他的胸膛。
  握住纤细柔荑,他趁机在她噘起的樱桃小口偷香。“谁叫你想离开我。”
  斩悎是一个不容易泄漏情绪的人,就因为他一向冷静沉着,所以往注在谈笑间就能将对手打败,赢得大笔生意。只是他什么都行,却独独对爱情这门课程理解得不够透彻,所以在面对感情危机时,反而不知该如何解决。
  “你好霸道。”纺惜羞红着睑,一股热气自颈项爬升到脸颊,他就是懂得如何挑逗她,唤醒她心中蛰伏的情感。
  “纺惜,我要你。”醇厚的嗓音诱惑地在她耳边低喃,他轻轻含住她小巧细致的耳垂,感觉怀里的娇躯猛然一颤,他浓眉轻轻往上挑,狂肆的轻笑。
  在他的注视下,纺惜的呼吸变得急促,长睫毛上下不停的煽动,他那俊逸的脸庞和深不见底的眼眸,加上不加修饰的直接言辞,总是令她心旌荡漾、意乱情迷。
  他一手解去自己衬衫上的扣子,露出宽厚健硕的胸瞠,另一手拉开她洋装上的拉链,轻轻一扯,柔质洋装顺着她纤细身躯滑落在脚下,挑开胸衣上的扣环,毫不温柔的一把握住弹跳而出的嫩r,开始揉捏雪峰上含苞待放的粉红蓓蕾,很快的粉红蓓蕾更挺立起来。
  “悎……”由茹房不断窜起的酥麻感让她整个人都醉了,醉在狂烈的欲潮里。
  “你好美……好甜……”他俯身含住其中一朵蓓蕾吸吮舔舐,她身上隐隐散发的幽香,着实令他血脉贲张,她就是有办法让他只想长醉,在她的温柔乡中。
  “嗯……啊……要我……”成串的呢喃细语从她口中逸出,不断在她体内奔窜的热流也开始飘荡开来。
  他快速的扯去两人身上的累赘衣物,让彼此l裎相见。“无论何时看你,你都是这么令人心动。”
  她深呼吸,企图平缓他手指所带给她的魔力,语无伦次地颤抖着声,再次祈求着。“悎……要我……”
  她甜蜜的诱惑,让他想立刻要了她,不过他并没有冲动的立即付诸行动,他以一种极慢的速度在她身上摩蹭,手指沿着r沟慢慢地往下滑,穿过平坦的小腹、掠过小巧玲珑的肚脐,最后才临幸森郁的三角丛林,若有似无地梳理着卷俏的葱郁,勾引着她身上的每一根神经,挑逗她那即将崩溃的自制力。
  她整个身子紧绷起来,强烈的欲望经由他的挑逗全部苏醒,她本能的张开双腿,想从中得到更多的慰藉与爱抚。
  “悎……喔……我的爱……”她摇晃着头轻声低喃。
  他愉悦的将手指探入,找到目的地……
  他逗弄、揉捏着甜蜜花心,最后按捺不住的以唇代手,舌尖逗弄着细致蕾苞,时而转着圈圈地勾搔、时而大力的吸吮跄啃,挑起她潜藏的激情浪潮。
  “你是如此的温柔又甜美,喔……叫我怎能不爱……”他低哑的声音含着浓郁的饥渴。
  她已经说不出话,整个人就仿佛置身于大熔炉,熊熊烈火不断地在她身上燃烧,让她连呼吸都难。
  她可以感到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体内的幽密小径更是紧窒的不断收缩、放松,期待他带来更实质的满足。
  最后,他跪在她双腿问,双手抬起她的纤腰丰臀,强而有力的男性骄傲顶住花心入口,用力地往快乐天堂直冲而入……
  他急切的冲刹中含有一份勉力克制的体贴,想要以温柔让她毫不保留的展露女人最原始的娇媚。
  她抬高臀部喜悦的迎上他,充实的满足感将一颗心整个填塞住,青葱五指陷入他结实的肌r里,她轻咬着双唇承受着他所带来既痛苦又快乐的激情。
  身上的汗珠随着他的肌r往下滑落在她雪白的胸脯上,他的身体因激亢的情潮而全身发颤,他们紧密的结合在一起,就像两块紧紧相吸的磁铁。
  他发出飘飘欲醉的声音。“好美……好美……”颤栗的喜悦中含着急欲满足的焦虑。“我会不会太粗暴?”
  “不会,不过就是话太多了。”说着,纺惜揽在他脖子上的手用力一收,两人的唇瓣立刻贴合在一起。
  心中一喜,他开始放纵的向前冲剌,强而有力的攻占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狂野的情潮像脱缰的野马尽情的奔驰在草原上。
  他要和她一起燃烧……
  纺惜已经完全臣服在他的激情中,她紧锢着他的腰肢,迎接他每一次强而有力的冲剌。
  一阵窒息
  的晕眩狂潮排山倒海的袭向她,直达她的核心,随即又爆裂开来化成无数株亮丽的火花银树。
  第六章
  纺惜复仇的决心并没有因为斩悎的反对而停止,反而更加积极筹措她的复仇大计。
  一早,斩悎前脚刚踏出家门,她便迫不及待地拿起电话直拨叙康的办公室专线。
  一夜的纵情并没有耽误叙康上班的时间,他前脚才刚踏进办公室就听到电话铃声响个不停,震耳欲聋的铃声将办公室点缀的相当热闹。将手中的公文包随手搁置在一旁后,他不慌不忙的拿起这只隶属于公事外的传情专线。
  这是他为身旁众多女友所设的,当然也只有与他有密切关系的女子,例如与他上过床或是已到了金屋藏娇的亲密境界,才能拥有这只电话号码,而纺惜算是身分特殊的,居然在还未与他有任何亲密接触就能拥有这只专线的号码。
  不等叙康发问纺惜就先发声,冷漠的语调掩不住她特有的香甜嗓音,让人单单闻声全身的骨头就已经先酥了一半。“你有空吗?”
  经过昨夜的一夜纵情,精神有点萎靡的叙康在听到这甜美动人的声音后,顿时整个精神都来了。他讶异的瞠大眼睛盯着电话,疑惑地反问:“你是……?”
  纺惜冷嗤一声,“哈!这么快就忘了我是谁呀?想必你那天所说的话,也只是一时兴起的敷衍之词啰?”
  叙康脑子迅速地转动,脑海中不断地闪过无数个曾匍伏在他脚底下,乞求他垂怜的女子,最后他不确定地将目标锁定在一个他认为最不可能的人身上。
  “纺惜?你是纺惜?”他高兴地高喊着,全身就像再度加满能量,闪动着活力十足的光芒。“你在哪里?”
  另一端电话线上的纺惜,并没有因为他的热络而喜悦,语调依旧淡漠。“我只是要问你,那天你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算,只要是对你所做的任何承诺不管何时都有效。”叙康马上接口,整个人高兴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这就好。”纺惜低下头将喜悦的眼神敛起,一抹厉光倏闪而过。
  电话那端传来纺惜的淡漠回应,让叙康焦急万分,他以为她只是在试探他的诚意,声音也显得更加急切。“纺惜,你恨不恨我?”
  “恨。”想起那段日子,她没有迟缓地马上回答。
  那是一段她想忘也忘不了的惨痛经验,而今天她之所以会找他,就是要他为那件事付出代价,感受一下她当时的痛苦心情。
  叙康并没有因为她的恨意而感到愧疚,反而沾沾自喜的以为纺惜是因为恨他,所以才会再度找上他,而他就是要让她忘不了他,与他纠缠一辈子。
  “自从那天分开后,我十分的想你,我知道我那天的行为简直与禽兽没什么两样,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而且我早也说过,我会补偿你在那件事所受到的损失。”
  “名誉还是金钱?”纺惜立即反问。
  叙康脸上浮现难得的尴尬笑容,只可惜纺惜无缘一见,否则心里应该会觉得舒坦点。“不要把话讲的这么尖锐,这样子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呢?”
  纺惜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当然,我也并无他意,只是想问你那批珠宝究竟是怎么被偷天换日的?”
  叙康不禁要为她的天真而摇头,狂荡的笑声随即脱口而出,“我如果告诉了你,那这出戏还有什么看头,除非你肯留在我身边,或许我还会大发慈悲,将事情真相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你不说那就算了,只不过……如此一来你对我的心意,你说我能信吗?”纺惜可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刻意将语气顿了一下,脑子一转既然明的套不来,那就用暗的,迂回战术应该也是不错的选择。
  这下换叙康紧张了,赶忙说道:“这样吧,我去接你,咱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纺惜很干脆地答应道:“也行,你说个地点我一会儿过去。”
  “台北交通紊乱,我去接你。”他已从耿志龙夫妇口中得知纺惜已经搬离耿家,他想趁机打探她的住处。
  纺惜冷哼一声,拒绝他的好意,“台北市的计程车很方便可以随叫随到,何况我也不是三岁小孩,过马路等红绿灯的常识还有,不劳你大驾。”
  “也罢。那么就民生东路的馨香咖啡屋,它的咖啡还不错,我们待会儿见啰。”
  “ok!”
  纺惜满怀心事的将手中的电话挂掉,含仇带恨的眼里s出一道骇人寒光。
  她已经成功地踏出第一步,一定能将他绳之以法,为自己讨回失去的公理。
  天长地久的踪迹
  咖啡屋内,充斥着诱人的咖啡香,精致的点心就像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让人不忍吃下它;忙禄的服务生下断地在其中穿梭,为忙里偷闲或是来此商谈业务的客人,献上最完美的服务与餐点。
  叙康端起桌上的咖啡随意地啜了一小口,犀利的眼眸穿过厚实的玻璃窗落在对街一位仕女身上,但见她披肩秀发在微风中态意飘扬,玲珑有致的身材包裹在粉蓝色的紧身衣下,将诱人的身材突显的更加火辣妩媚。
  面对路人传来赞叹与忌妒的眼光,她并没有多加理会,扬扬首她穿过拥挤的人群,以优美的姿态穿过马路走向对面的咖啡屋。
  她就是有办法吸引大众的眼光,一回眸、一投足,姿态是如此的优雅迷人,掩不住的风采让人想不投以爱慕的眼光都难。
  叙康朝着她笑了笑,再度拿起咖啡一仰而尽,不多时,她已经在服务生的引领下来到他面前。
  他敛起刚刚犀利的眼眸,当目光迎上她时显得温柔且多情。
  “想喝什么?”叙康体贴的征询纺惜的意见,并适时的提供意见。“这儿的咖啡在台北市是出了名的香醇,它的点心细致、爽口却不腻。”
  看着他正经八百的介绍,纺惜脸上刻意绽放灿烂的笑容,媚着声音反问。“这家店是你众多企业下的一小部份吗?”
  “哦……”叙康一脸愕然,纺惜调皮的模样是他从未见过的,随后狂笑出声。“你真调皮,我被你打败了。不过只要你愿意,我倒是可以将它买下来送给你。”
  她故做讶异的睁着澄澈大眼再度反问。“你对身边的女人都是这么大方吗?”
  他不置可否的摇摇头。“不!只有你才值得我这么做。”微笑的脸上绽出一抹迷人的炫光。
  哼!纺惜在心里冷哼着,你这个大色魔谁不知道你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只不过她不会这么容易上当,想要得到她,那可得下番功夫。
  “对了,你来找我,斩悎知道吗?”叙康伸出厚实的手掌,将纺惜放在桌上的纤纤玉手紧紧握住玩捏着,脸上还摆出他自认为最迷人的笑容。
  在他的注目下,纺惜整个神经紧绷,她知道叙康不似一般的纨绔子弟,否则他今天的成就就不会比他老爸博浚哲还高了。
  他不仅精明能干,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心狠手辣,这也是他容易成功的最大因素。
  纺惜露出迷人的笑靥,菱型的嘴角揉合了娇媚与一丝的不悦:“我又没有将自己卖给他,为什么要经由他的同意才能出来?找可是自由之身,我想跟谁就跟谁,他可管不着。”
  叙康一脸惊喜的表情,碍于老爸的叮咛他尽可能不与斩佶发生正而冲突,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不会或是不敢。“那么你愿意离开他吗?”
  纺惜不做正面回答,“那就得看你的诚意而定。”
  叙康破她欲拒还迎的态度搞得忘忑不安,剑眉紧锁。“你的条件呢?”
  “我只想追回那笔珠宝,还我一个清白。”纺惜故作轻松的啜饮了一口咖啡,想藉由轻松的气氛卸了他的心防。
  其实,她的要求并不过分,只可惜这些都不是叙康能答应的,因为那批价值两仟万元的珠宝他早已送给了孟瑜,当作奖赏。
  至于还她一个清白,那更是别提了,搞个不好孟瑜将责任往他身上推,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他好色归好色、喜欢归喜欢,再怎么笨也不会为了女色,将自己的声誉放在地板上任人践踏的。
  “我可以将那批珠宝以市价补偿你,钱也可以立刻汇入你名下,甚至要我加倍都无所谓,唯独将这件事情的真相公诸大众,那是不可能的。”他耸耸肩。
  “也行,那么我要你加倍。”她也故意耸耸肩,嗲着声音一脸无所谓地附和,噘着小嘴伸出五只手指头看着,缓缓地收起三只玉指。“我也不想吭你太多,就两悎吧。”
  噗的一声,叙康将口中的咖啡尽数喷出,哪时候她变的这么好说话了,如果早知道,他又何须费尽心思布下那桩偷天换日的珠宝掉包案。
  “有问题吗?”她诧异的看着他。
  她不慌不忙的从背包中拿出面纸和镜子,平稳的将脸上的咖啡渍一一拭去。对他的反应,纺惜看在眼里窃笑在心里,这一切她早已预料到,她就是要让他摸不清她的心思究竟在想什么!
  这下叙康也管不了脏不脏的问题了,他随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纸巾,将嘴角上的咖啡余渍抹去,瞠大的眼晴直落在纺惜脸上。
  “就这么少?”
  “嗯!”纺惜郑重地点点头。“我并不贪心。”
  叙康以为纺惜是在跟他玩小把戏,—脸防备的看着她,想从她脸上的表情找出不对劲?“你不想为自己的损失讨回公道,狠狠地敲我一笔?”
  “公道可以不要,可是我要你补偿我所受的损失。”纺惜依旧面不改色。
  “这当然,只不过你不是很恨我吗?刚刚在电话中听你的口气,好象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以泄心头之恨?”他惊讶的看着她。
  “我当然还是恨你的,你也知道我的事业都在那一夕之间全毁了,你说我能不恨你吗?”
  “那你也知道我的付出是要得到回报的?”叙康挑眉道。
  纺惜白皙的脸庞微微变了下。
  她迅速的瞄了他一眼,淡漠的别过头,避开他紧迫盯人的眼光。“我知道,你不就是想得到我。”
  “你肯?”
  “有人养有什么不好的?何况你又这么多金。”
  叙康的眼眸兴奋的发亮,不过他还是不放心的探问:“论多金,斩悎比我还有钱。”
  纺惜皱了下眉心,静静的啜饮着面前的咖啡,刻意拖延了一下时间才回答他的疑问。“可是他一点也不幽默。”话里大有埋怨的味道。
  果不其然的,叙康在听到她的回答后立刻高兴的倾身向前靠近她,大言不惭的自夸道:“这一点我是比他好太多了,你要是跟了我,我肯定天天让你笑哈哈。”
  纺惜淡淡的用眼尾瞟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在心里讪笑,她又不是白痴,天天笑咧着嘴,能看吗?
  她抿抿嘴,语意为难的说:“要我跟你可得是有条件的,一来你不可对我毛手毛脚,除非我自己答应,否则你不可对我霸王硬上弓,你也知道,性是一种很亲密的行为,我可不想在你猴急的冲动下完成它,那多没情调呀!”她一脸嫌恶的吐吐舌头,粉嫩的脸蛋在说到性那个字时,还难掩羞赧之情地红了起来。“二来我和你交往的事情我不想让斩悎知道,你应该知道他对我很好也很爱我,最重要的我这条命是他救的,我不想让他伤心,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他知难而退。”
  “这样一来我不成了你的地下情人?”他脸色惨澹地问道。
  哪时候他傅叙康的行情变的这么差,落到只能当地下情人的份?
  纺惜刻意做了一个娇媚的表情,含羞带怯地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睑无辜的凝睇着他,“你总不能要我那么现实,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吧?”
  叙康无言的看着她,许久后才朗声道:“好吧,不过不要拖太久喔,你也知道男人通常是没什么耐性的。我给你三个月,三个月后我希望能名正言顺的拥有你,而不是偷偷摸摸的,你应该知道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嗯,就这么说定。”纺惜侧头想了一想,对他展露了一个娇艳动人的笑容。“你放心,你的等待一定值得的。”
  心思单纯的纺惜哪会知道老谋深算的叙康早已料到她的预谋,在往后的时间里他完全不会给纺惜有任何机会探杳珠宝的下落,更甭说再论及此事了。
  叙康缓缓的欺身俯向她,直到离她嘴唇不到一寸的地方才停下来。“你知道你很美吗?”
  “是吗?只可惜这都是外在的,我倒是希望能做个内外皆美的新女性。”纺惜暗吸了口气,压抑住想落荒而逃的举动。
  叙康将手置放在她的脖子上,将她拉向自己,暗示性的朝她释放千万瓦特的电波。“你看起来是如此甜美,我真恨不得能马上吃了你。”
  纺惜闭上眼睛暗叹了口气,看来想扳倒他就只有牺牲一点了,她主动的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一下,然后俏皮的对他眨眼睛。“这样是不是让你感觉好一点?”
  这是纺惜第一次主动吻他,乐得叙康眉开眼笑邪魅的眼神,闪烁着异样光芒。“你这哪里够,只不过我会等你,等你真正属于我的那一刻到来。”
  “我也期待着。”她咬牙忍住心里的嫌恶,极力克制满腔的怒火,依旧媚着声音回道。
  天长地久的踪迹
  离开咖啡厅后,纺惜心思紊乱地来到第一次和斩悎相遇的海边。
  望着汹涌翻腾的瀚海,她的心也随之起伏翻滚。
  抬起头仰望着海天一色,夕阳余晖将整个海面和天空渲染成一片绚丽景象,她已经好一阵子没有这样的情绪,想哭却哭不出来,想笑却好象也没什么值得她高兴的事。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想到叙康已经一步步落入她预设的陷阱里,她应该很高兴的,可是一想到她与斩悎的感情也即将因此而画下休止符,她的心也就莫名的痛了起来。
  在决定要复仇的时候,她就已经明白的告诉自己,爱情对她而言只是个奢侈品,她要不起、也给不了。
  是的,她不能因为爱情而放弃复仇,她要叙康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一切。
  她站起身子迎向大海,让层层涌起的海浪拂过她的双脚,藉由冰冷的海水将自己的心冰封起来。
  她要复仇!复仇!
  天长地久的踪迹
  纺惜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时分,只见斩悎急得在屋内团团转的。
  她才刚踏进门,他便扭身望向她,四目交会,斩悎眼底自然流露的关怀与焦急正逐渐将她淹没。
  “纺惜……”时间静止了片刻后,斩悎才不确定的开口。
  “对下起,我忘了打电话。”他心里想什么纺惜心里多少有个谱,她心存逃避的垂下眼帘避开斩悎炽热的眼光。
  一个是存心逃避,一个是咄咄人执意问个明白。
  许久,纺惜只有弃械投降的份,经过海风长时间的吹袭,感冒这个说大下大说小下小的病症,似乎也在那时伺机侵入她体内,她浑身微微的发烫、头昏脑胀,整个人感觉晕晕沉沉的,意识已经开始恍惚。
  她无神地放下手中的皮包,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一脸愧疚的低着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只是心情不好到海边走走,就是你上次救我的那个海边,结果一个不小心就忘了时间,对不起。”
  她鼓起勇气迎向他熠熠发光的目光,他抿着嘴似笑非笑的表情,令她好紧张。
  斩悎打从心里就没想过责备这两个字,有的也只是不舍。
  他站起身子走到她旁边,轻轻的将她拥在怀里,以无比爱怜的口吻轻斥。“心情不好怎么不打电话给我,让我回来陪你呢?”
  一股热浪涌上心头,哽在她胸口,眼眶立刻泛红地泄下成串珠泪,她哑着声音道:“你在忙,我不能这么自私。”
  简单的一句话将斩悎的心掏空了,这是什么论调,天大的事也比不上她在他心里所占的地位。“傻纺惜。”
  将她的头压向自己的胸膛,轻拍着她的背脊,搓揉着她披肩的长发,无数个吻落向她额头,微泛着高温的额头,让斩悎刚平顺的眉宇又紧蹙起来。
  “你在发烧,我带你去看医生。”说着,他一把将纺惜拦腰抱起。
  毫无预警的动作让纺惜吓了一跳,两手本能地环上斩悎的脖子,死命的抱紧他,“放我下来,人家才不要去医院。”
  斩悎没有理会她的抗议,任由她高声呼喊,仍兀自往门口走去。
  “我知道,你怕打针。不过我会要护士小姐轻一点,你放心。”
  “你取笑我。”她不悦地噘起小嘴。
  “没有。”他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脚步并没行因为和纺惜的对话而停下来。
  不满斩悎的漠视态度,纺惜一手紧环着他的脖子以防自己不小心掉了下来,一手探向他胳肢窝搔痒,经过长时间的相处,斩悎的弱点她早就摸的一清二楚。
  “纺惜,不要调皮,你会摔下来。”成串的笑声不断的自他口中逸出。
  斩悎笑着扭动着身子想避开纺惜的禄山之爪,试图板起脸孔警告,但不断逸出口的笑声将他的伪装彻底瓦解。
  她噘着樱桃小口撒赖地摇着头,“不管,人家不要去医院。”说话的同时,她那只不听话的小手可没有停下来,搔过了胳肢窝后又转而攻击他的腰际,上下其手的大肆凌虐他的感官神经,
  “哈哈……你再不停止,后果我可不敢保证喔,哈……哈……”斩悎边笑边试图板起脸孔,他语意深长的警告着,笑眯的眼眸因纺惜的另类挑逗而布满欲潮。
  纺惜兀自沉醉在这个游戏里,根本不理会他所提出的警告,小手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美其名是在搔痒,实际上正学着斩悎以前运用在她身上的偷香妙法,玩的不亦乐乎。
  斩悎在她巧妙的搔痒手法下,一个不小心,抱着纺惜的手因此而松脱,为了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