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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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 更新:2022-02-21 13:06 字数:13092
陆非没说完,李晴就打断了他说:“我不管,就算你再没钱,今天这顿也逃不过去了!”
陆非还想再哭穷,谁知李晴一个箭步冲到他耳朵边,轻轻说了几个字,陆非恍然大悟。
“谁不知道你有一亿美圆,还装蒜,你装什么装啊!!!”
陆非才意识到自己这事不光是在事务所传了个遍,就连前台小姐都一清二楚,那自己刚才这哭穷戏不是演过头了吗?想着想着,陆非脸不自觉就红了,他几乎都不敢正眼看李晴。
我是不是很虚伪?陆非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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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节 美人儿来泡吧
我声嘶力竭地吼啊,收藏你快快来啊!!!!!!——
陆非的宝来车七拐八拐地驶入一条盛京特有的羊肠小胡同里。实话说,虽然当记者也有个把年头了,走东奔西的也算是个熟路人,但是陆非还真的不知道盛京还有这样的地方。这是个酒吧林立的小天地,原本应该是盛京一些欧式建筑的集中地,隐蔽在一大群高楼大厦之间,枝繁叶茂的法国梧桐更是让整个氛围充斥着暧昧与熏醉。
陆非此刻俨然成了李晴的御用驾驶,他的车技不怎么拿得出手,所以在这样狭窄的路面上走,必须全神贯注。
路边胡乱地停放着一些高档的轿车,奔驰、宝马、奥迪是陆非一眼就能认得出的,而其他诸如捷豹、路虎他还需要稍微考虑才能确认,有几辆样子怪异看着像跑车的,陆非根本不曾见过,最后陆非通过自己记者敏锐的眼光和惊人的概括总结能力,还是在这些名车中发现了一个现象——mini车占了大部分。
“小心!”李晴突然大叫一声,同时伸手拉住方向盘往右猛打方向,又快速打回。陆非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见一道强烈刺眼的眩光从车左侧一闪而过,他急忙回头,一辆金黄的跑车已经飞驰而去。
李晴心有余悸,装出一副发怒的样子娇声道:“想什么哪你,差点撞上知不知道,还好本小姐反应及时,不然连最后的晚餐都吃不上了!”
陆非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后知后觉,他依然不知好歹地指着路边停的车说:“我刚看车来着,这里简直可以举办个大型车展了,你说……”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李晴那只柔软中带着湿润的小手已经贴上了陆非的脸,一把把他的嘴脸推向正前方:“你说什么我都不要听,现在你给我闭嘴,专心开好这破车,有什么话等车停稳了再说,坐你的车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心跳就没安分过。”
“怕不是这车的问题吧!”陆非怪声怪气地说。
“你又知道什么。”李晴显然没有真正体会出陆非这话中的味道。
陆非又把头侧向李晴说:“你身边坐着这么一个大美男难道就不值得你多看几眼?”
李晴把头转向陆非,眯起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陆非,发出一串咯咯咯的笑声,把陆非整个都给笑成一摊烂泥似的,脚一哆嗦,车子往前窜了窜,居然熄火了!
“哇,大记者同志,你这车技可真了得啊,你拿驾照了没呀!”李晴突然来了个幸灾乐祸,尖叫着几乎从座位上蹦起来。
我索性把钥匙一拔说:“你这带的都是什么路,半天了都不见你说的酒吧,你不会是看我老实巴交的就耍我玩儿吧。”
李晴听我这话,果真被激起两个红晕,她扭头看着窗外不理我。这女人要是漂亮起来真的让人天马行空地遐想不已,就算是生气不理你的样子都是那么动人。陆非看着李晴的背影,一头黑丝长发如瀑布一般洒落在肩头,隐约中跃出的那抹香肩白皙逗人,曲线圆润的小蛮腰看得陆非忍不住要留哈喇子。
陆非“咕噜”咽了口水,打破了车里的沉寂气氛。
李晴扭动腰支侧过脸,挑起眉尖用眼角瞄了一眼陆非说:“你干吗一直盯着人家看呀!”
陆非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在盯着李晴看个没完的时候,李晴在反光镜里也能看到自己的一举一动,无疑是一清二楚,心想自己刚才那副模样肯定是在劫难逃了,不由得脸红脖子粗。
“下车吧,我们到了!”李晴说着开门自个儿出去。
一阵凉风扑面而来,陆非稍微清醒了点神志,立刻拿上钥匙开门追了出去。
“我那车怎么办?”陆非边追边喊着问。
李晴头也不回,径直朝前走,高跟鞋敲打着大理石地砖发出清脆的声音,节奏轻快。陆非这时才发现这地方处处透着与众不同,居然连行道砖都是大理石的,相比之下,陆非家客厅里的那些劣质地砖简直就是寒酸至极。陆非心想,这小女人究竟会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去呢?
陆非回头瞅了眼自己的宝来,孤零零地停在道路中间,特别扎眼。
“喂,我问你哪,我车怎么办?”陆非说道。
“瞧你这穷酸样儿,不就一辆破宝来吗,你没见这都什么车啊,擦着碰着你不吃亏!”李晴顿住脚步,回转身站在那里说,“磨磨叽叽的像个男人吗!”
“会被拖走的吧。”陆非还是关心着自己的宝来,没有觉察到李晴脸色的变化。
“你有完没完啊,这地方没人来拖你车,你没见前面的车停地比你还霸道吗?”她用嘴嘟嘟一辆灰色的奥迪tt,那车横着占据了半个车道,“他都不怕你担心什么!”
陆非鄙视了那车一眼,心想奥迪怎么了,你再牛不也还是大众旗下的吗?我宝来再差,那也是纯正的大众血统。不过又转念一想,要是有辆奥迪,感觉还真比大众强上好几倍!
“您好,请问有预定吗?”一个男接引员欠了欠身,用一种略带爵士乐味道的声音问道。
这男的估计有1米8左右,比陆非足足高出了半个头,身着一身红黑相间的英伦风格的外套,皮鞋擦得锃亮,一定能当镜子使,陆非想。
“我是你们老板的朋友,你就说是我姓李,她知道。”李晴笑吟吟地对那个接引员说,“你是新来的吧!”
那男的点点头表示回应,同时把一个微型耳脉放到嘴边,爵士乐味道的声音又再次想起:“喂,老板,有一位姓李的女士说是您的朋友,哦,好,好的,知道了,好,再见!”
他挂下耳脉便带着歉意对李晴说道:“对不起,李小姐,刚才多有冒犯,这边请!”他伸出手推开玻璃门,手指修长地足以让任何女性汗颜,陆非不由自主地把手c进裤袋里面。
“谢谢,你的声音很好听!”李晴进了门回头送给那男的一个甜美的微笑。
“谢谢,您今天真动人!”那接引员礼貌地回应道。
陆非跟着李晴机械般地进了玻璃门,进门前他特别注意了悬挂在门廊上方的酒吧名——偶遇!这名字倒是蛮有意思,肯定是痴男靓女邂逅的场所了。可是,李晴分明仅仅是一个大堂前台,现在的她似乎一点都不能跟那个普通的甚至有些低下的职业联系在一起。陆非猜想,这女的肯定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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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节 都是女人惹的祸
老陌出品,必属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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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酒吧,就有一个搔首弄姿的中年女人迎面而来,脸上堆满笑容。陆非心想肯定是这酒吧的老板了。那女的看着略有些发福,丰满的体态加上紧身的低胸小上衣,一片波涛汹涌。走近身前,个头比李晴略小,大波浪把半个脸遮盖起来,挺拔的鼻梁却异常醒目。
“李大小姐,怎么今天有闲情光顾小店呀!”酒吧老板说道。
两人绝对是非常熟悉,可能还是至交,见面除了打招呼,还来了个狠狠的拥抱,陆非像个空气人似的站在李晴身后睁大眼看着这一切。
“这男的是谁啊?”酒吧老板趴在李晴耳角小声问道,还透过发隙偷偷打量陆非,“你新交的男朋友?”
李晴一把推开她:“想什么哪,这位是陆非,我刚认识的一朋友,今天大家正好都有空,我就带他来你这儿坐坐,顺便也替你做个广告,告诉你,他可是市报社一大记者,该怎么着你自己看着办吧。”
酒吧老板一脸的惊喜,直接拉起陆非的手握个不停:“大记者,欢迎欢迎!”
“你好,我叫陆非,不是什么大记者,别听李晴瞎说。”陆非说。
“我是这里的老板,姓徐,你叫我小徐就成!”他说。
陆非看着对方的年纪也不像是在自己之下,反正三十是肯定有了,让自己喊她小徐还真有点别扭,他摇头说道:“那怎么行,我看我还是管你叫姐吧,我有一姐和你长得特像,以后我就喊你徐姐了。”
“也行,听着亲切,呵呵。”徐老板说着挥挥手,一个女招待小快步马上过来,“小丽,带两位客人找个安静的地方!”
“要点什么?特制j尾酒还是伏特加?”她回头问李晴。
“伏特加!”李晴说得随意,但是女老板脸上却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笑,陆非尽收眼底。
女招待把他们带到一个幽暗的角落,选了一张桌子。陆非这才有时间仔细查看这个酒吧。
两层的酒吧中布置了不到十套桌椅,显得非常空旷,相互之间间隔很远,一律的暗红色陷入式沙发。酒吧的布置倒是非常简洁,米黄色的墙上不规则地排放着许多艺术电影的缩小海报,用精致的相框裱起来,玻璃擦的一丝不苟。整个酒吧笼罩在一副昏黄暗淡的气氛之下,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小资情调。
陆非回过神来,发现对面的李晴正呆呆地注视着自己,眼神让人迷离。
“李晴!”陆非正了正身,找了个感觉最惬意的坐姿,说:“能问你个问题吗?”
“说吧!”
“你是干前台的吗?”陆非问道。
李晴嘿嘿地笑:“这不是你亲眼所见吗,怎么,连自己的眼睛都相信了!”
“有时候,骗倒自己的就是自己的眼睛!”陆非说。
“那你认为我是干什么的?”李晴反问。
“小资,绝对的小资情调!”陆非说道,“至于你是干什么的,这还真不好猜,但是我不相信你是站大堂的,从进酒吧那一刻起我就确信自己的想法。”
“信不信由你,反正除了站前台,我什么事都不会干!”李晴说。
陆非坏笑着凑到李晴跟前说:“你该不会是想谋财害命吧?”
“我还真有这想法!”
说完,两人都哈哈大笑。本来略显尴尬的场面就这样在两个人的密切配合之下走向正常。此时,老板亲自端过来一瓶酒和两个杯子。
“可别再喝醉咯!”离开的时候,她玩笑似的对李晴丢下一句貌似关心的话,还意味深长地朝陆非投去一眼,陆非觉得这人话中有话。
“你总是喝醉酒吗?”陆非一面问一面把酒瓶子打开,往酒杯中倒酒,一股甘烈的白酒香急不可耐地刺激着陆非的神经。他手一哆嗦,白酒洒在桌子上。
这是陆非第一次感觉到紧张和局促不安。他感觉自己不属于这种氛围。
“不想让我喝你也别这样浪费呀!”李晴从身边的手纸盒里抽出几张纸巾递给陆非说,“我一般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这里,找几个朋友,聊聊天,解解闷,有时也会多喝点,因为酒量差点,所以就容易醉。”
“你好象和老板挺熟的。”陆非说。
“徐程程啊,来得多了就熟了呗,好几次喝醉酒都是她送我回家的,我们是特好的姐们,她人挺好,不象其他生意人那么尖酸狡诈,还刻薄。”
李晴说着拿过其中一个酒杯放在嘴唇边润了润,又放下。一个红唇印留在杯口上,清晰动人!
就在这时,一男一女出现在我们面前。男的西装笔挺的,头上打着发蜡,梳得油光发亮,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小眼镜,特像电视剧里那个演特务的家伙。他一手勾着一个小巧女人的腰,塞在腋窝下,陆非看不清那女的长啥样,但是就凭男人的第六感,这女的漂亮是错不了的。
“喔唷,这不是李晴小姐吗,好久不见了,上次匆匆一别,还以为再也见不着面了呢,今天真巧啊,居然在老地方又碰面了。”他顺便瞥了一眼陆非又接着y阳怪气地说,“人缘不错嘛,这位先生是新交的朋友?男朋友?眼光是怎么了?你不是一向是宁缺毋滥吗?不过这位似乎……嘿嘿嘿嘿!”
“我的事要你管这么多干吗?”李晴显然是不想多看这家伙一眼,把头撇到另一边,顺手端起酒杯,这次是一仰头,一整杯伏特加一古脑地就下肚了。陆非刚反应过来想伸手拦住李晴,没想到李晴一把甩开他的手,兀自又倒了一杯,电光火石地又是一杯下去。这次陆非没有再犹豫,起身冲上去使劲抢下了她手中的酒杯。
“干什么呀你!”陆非有些光火,“别这样糟蹋自己。”
“看来这位似乎也是才被泡上的吧,难怪了,让我来告诉你吧,她呀,就是喜欢糟蹋自己,她还尤其乐意被男人糟践,哈哈哈哈……”没想到那男人居然接上陆非的话茬奚落李晴。
“你说什么?!”陆非被激怒了,他厉声喝道,一步跨上前,面对面地与那男人来了个对峙,两人之间的距离绝对不超过十厘米。
那男的也不让步,他把下巴一抬,抬高嗓门说:“你想怎么样?乡巴佬!”
“我想揍你!”陆非抬起拳头就挥了出去,却被李晴一把拉住。
两杯烈酒的效果是非常明显的,李晴脸上已经显现出一丝醉意,拉住陆非的那一下也是借着酒劲使出来的蛮力,不然就凭李晴这样的力气怎么可能挡住怒火中烧的陆非。
“来啊,来啊,小子,有本事你就来!”金丝眼镜挑衅道。此刻周围的人都把目光转到这边,急切地等待着事态的恶化,大家都喜欢看好戏。
李晴冲陆非摇摇头说:“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咱们喝自己的。”说完一把将陆非拉回到沙发上,把酒杯朝陆非跟前推了推。陆非也照搬李晴先前的动作把一杯酒使劲灌下肚子,他并没有料到伏特加有多么呛人,这一下,把他呛得够戗。
“哈哈哈哈,乡巴佬就是乡巴佬!没喝过伏特加吧,以为是兑水的二锅头吧,李晴,你的标准是越来越不行了,这是今非昔比,我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了哦!”说着在那个女人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虚情假意地问,“小可爱,要是换成是你,你会喜欢这个土里土气的乡巴佬吗?来,说给哥哥听听!”
“嘿嘿嘿,你真坏,我怎么会喜欢一个乡巴佬呀,瞧他穿的那身衣服,我家看门的都不稀罕,啧啧啧……”女子摇摇头,一副欠草的s样。
“连你也看不上?哈哈,连我家的小贱人都看不上你啊,你们真是臭味相投,哈哈哈。”说着扬长而去,隐约传来那个小女人的声音:“强哥,这个丑女人是谁呀!”
“等等!”陆非厉声喝道,“这位小姐,麻烦请你把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他盯着那个小女人,两眼象利剑一般刺向对方。
“这……”她用求助的眼神看着那男的,但是却没有得到期望中的回应。
“我好象听你说我面前这位美貌高贵的女士为丑女人?我想我的耳朵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陆非开始装模作样起来,“请当着大家的面再说一遍!”
“怎么着,说她丑犯法吗?”那男的终于也按耐不住了。
“说说当然不犯法,可我这样也犯不了法吧!”说着,他就拿起身边桌子上正在冒着热气的一杯咖啡朝那女人泼将过去,可惜了一副妖精容貌以及一身妖艳的晚装,顿时是花容失色,凋谢下来。
那女的“哇”一个大叫躲到男人背后,不敢以这个邋遢方式示众。在场的也没人会料到眼前这个看来斯文的男士居然会有这般举动,纷纷啧啧称奇。
突然,陆非口袋里掉出两张红色百元大钞,像只花蝴蝶般画着美妙的弧线盘旋着落在地上。
陆非一反刚才的粗鲁,捡起那俩百元大钞往女子面前温柔一塞说:“给你,先擦擦脸,瞧这小脸蛋,心疼啊,赶紧擦擦!”
钱也能用来擦脸,李晴觉得陆非真想的出来,真有点搞。
“拿着,把脸擦干净了,要不拿去换几车皮纸巾?什么,不够?没关系,这里还有很多,够给你再化个妆,美个容,换套新衣服了,我保证绝对比你现在这身够派够靓,你看怎么样?”陆非说着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卷百元大钞,不停地拍打着手掌,众人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这个貌似相当有钱的男人。
“你,你,你这个无赖!”那女的哪受得了这般欺负,转身就跑。
“小子,你给我等着,咱早晚还得见面,爆发户了不起啊,有本事真刀真枪干上一架!”一边说一边去追那女的。
“好啊,我陆某人奉陪到底,只要你敢动手,我就敢还手,而且还让你满地找牙,你信不信,哈哈哈哈!”陆非这是发自由衷的狂笑,笑得酒吧里人心惶惶。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转身走到一张桌子跟前,非常有礼貌的弓了弓身说:“对不起,刚才借用了您的咖啡,多有不是,敬请原谅。”说着招呼服务员说到,“请给这位小姐来一壶最好的咖啡,记我帐上,谢谢!”然后又降低语气转向那个客人说,“请慢用!”
那人目瞪口呆了!
陆非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经过了刚才那个场面,此时的李晴显得很坚毅,和刚才判若两人。
“他是谁?”陆非决定搞清楚。
“我上一个朋友,半年前,后来分了,自己开了个影视公司,拍些低俗的小电影,一个无趣的人罢了。”陆非惊讶于李晴居然能够这么平和
地仿佛事不关己似的这样描述自己的前男友。
“这种人我见得多了,有点小钱就装象,到处祸害良家妇女……”陆非还想说下去,忽然,思路被一阵急促的报警声打断,他感觉这声音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听到过。
“这种人……”还没等陆非接上话,门口那个接引员急匆匆地跑到陆非身边,指着窗外气喘吁吁地说:“先生,路上那辆宝来是您的吗?”
陆非莫名其妙地点点头。忽然他意识到刚才那报警声就是从自己车子里传出来的。
“怎么了?”他问道。
“刚才站在这里的那位先生把您的车给刮了!”接引员说。
“什么!”陆非嗖一下站起来,“他居然刮我的车!”
陆非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跑到酒吧门口,透过玻璃门,他看到自己宝来车的转向灯还一闪一闪。边上停着一辆车,是那辆霸道的奥迪tt!!!那个男人正冲这边伸出自己的中指,他又在挑衅!陆非真想冲出去把他狠狠打上一顿。此时,tt已经发动,一溜烟地飞驰而去,那个小女人居然还给了陆非一个飞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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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节 醉醉酒!乱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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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就刮了,这些人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咱要是跟他们计较反而贬低了自己身份。”李晴坐着,看着杯子里的酒,一个个气泡转着圈圈,她也感觉头开始转,眼前的东西都在转,就连别人说话声音也像是一停不停地绕着自己转。大半瓶伏特加已经不见了,而陆非只喝了一杯。
李晴已经略显醉意,但是她自己不这么认为。
“我觉得应该给他们点教训看看,给他们上一课,让他们长点记性,不然这些人还会这样。”陆非仍然有些憋屈,好端端的车子又没碍着他们什么,居然被生生的划了道口子,这一补,一星期的薪水就没了影儿了。
“给他们上课,谁当老师?你?还是我?”李晴白了他一眼说,“这些人要有时间来听你罗嗦,他们早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那是什么样子?”
“谁知道!”李晴朝天胡乱画了个圈,耸耸肩,表示听天由命,这全都是天意所为。
陆非不想再谈这些烦人的事,他举起酒杯对着李晴说:“来,我们碰个杯,互相压压惊,那事就算暂时搁一边了。”
“怎么,暂时搁一边,你觉得这事还没完啊。”李晴挑刺儿说,一面把酒杯往嘴唇送。
“等等!”陆非一声喊,李晴还以为自己哪里不对劲,赶忙问道:“怎么了?”
“这酒怎么这么难喝?”陆非问。
这大出李晴意料,她喝了口酒说:“这酒本来就这样儿,难道你以前没喝过?”
“没,我们这样的哪舍得喝这种酒啊,每天挣工资存起来,留着以后结婚用啊!”陆非说得一本正经,直接就勾起了李晴的好奇。
李晴睁大了眼睛问道:“你还没结婚?”
“我记得我好象没和你说过我结过婚吧!”陆非笑着说。
“可以啊,单身一族,光g打得挺开心的嘛。”李请开玩笑道。
陆非脸一y,故意装成苦闷的模样把头沉下去,一直埋进胳膊里面,用一种近似于蚊子叫的声音说道:“你以为我愿意啊!”
“有些人他就高兴一个人过,那多潇洒,而且还可以和不同的女人来往,无拘无束,没人管你,不然你家里放一个外面再泡一个,人家不告你个重婚才怪!”李晴说得头头是道,陆非都差点认为她就是过来人,这时正向一个青涩小男孩传授自己的经验教训。
“听起来怎么感觉你好象挺赞成男人单身搞外遇啊。”陆非笑着问道。
李晴摆摆手说:“没有赞成不赞成的,关键是人,一个好男人,不论是有家事的还是单身一个人,有外遇也是正常的,谁叫人家是好男人嘛,至于那些垃圾,最好一辈子没人要。”
“爱憎分明,大爱大恨分得如此清晰,是真女人!”陆非向她竖去大拇指,“来,就冲你这话,咱们也得再喝一杯。”
“行,再喝一瓶我都奉陪了。”李晴说着朝陆非的杯子用力撞了一下,几乎都可以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
“李晴,你喝多了!”陆非一把拉住她的手说。
李晴眯着眼睛,摇头晃脑地想把陆非的手甩开,但是就算她使出百般解数也还是拿陆非没有办法,陆非的手就像一把大手铐,牢牢地铐在李晴的手臂上。看样子,如果陆非不愿意松开,根本就没别的办法。
李晴见自己尽做无用功,突然趴在桌子上暗暗啜泣起来。这可着实让陆非感到手足无措。他赶紧把纸巾塞给李晴,却被第一时间丢了回来。陆非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碰到过女人当着自己的面就这样哭的,他脑子里所知道的关于哄女人的招数还只停留在当小姑娘哭鼻子时拿棒棒糖哄的那个阶段。正当陆非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李晴却抬起了头,挂着两行泪水的俊俏脸蛋上,忽然浮现出一丝笑意。
“陆非,我觉得你是一个好男人,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有了,而且越来越强,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这种奇怪感觉的缘由。”李晴说着,用手背擦掉眼泪,又趁机摆脱了陆非的手,一杯白酒又下肚了,此时,脸上已经醉意浓烈。
“什么?”陆非听得模糊。
李晴淡淡地说:“我想这就是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陆非惊叫出来,顿时他觉得自己失态,马上压低嗓音解释道,“你别想歪了,如果之前我有什么让你误会的言行或者举动的话,你千万别放到心上,你可别真的当了真,我没那意思,我……”
“你不喜欢我?”李晴楞楞地盯着陆非,让陆非浑身不舒服,像有无数的蚂蚁在身上各处爬,痒得难受。
陆非不知道怎么回答,说喜欢,太难为自己,又怕惹上麻烦,说不喜欢,又担心伤到对方自尊心。陆非只好木然地眨眨眼睛,希望李晴能放过自己。
“你有心上人了?”没想到李晴还是不依不饶,一副盘根问底的架势。
陆非急忙摇摇头。这问题倒是好回答,自己本来就没有喜欢的人,陆非心想,自己要是有了喜欢的人,就凭自己这高尚的人品,打死也不会在晚上同另外一个女人单独地出现在酒吧里面,还喝成这摊烂泥,这事是肯定做不出来的,涉及到做人的原则问题。
“那你回答我呀。”李晴涨得两脸绯红,坚持要陆非给她个回答,但是听口气,已经是有气无力,软绵绵的,酒的后劲已经上来,她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晕晕沉沉的趴在桌子上没了动静。
陆非这才舒了口气,心想要是没有这瓶酒,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从这个女人的连续炮哄中脱身出来呢。可这酒的劲头也太大了点,他自己都开始觉得头脑发热,伴随着心跳一下又一下的冲击,脑子里像是一把大锤子不停地敲打一般,沉重而节奏鲜明。
陆非打了个响指,一个女招待应声而至。看着两人这般光景,关切地问:“先生,需要帮忙吗?”
“厄……不用了,谢谢,我……埋单……”陆非感觉说完整一句话都非常困难,思维已经彻底混乱,脑子里跟团糨糊一样,抓不着头绪。他又转眼看看对面的李晴,她已经打起轻微的小呼噜。
陆非僵硬地挤出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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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节 醉醉酒!乱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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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让李晴用自己的双脚走回去估计是没戏了,陆非咬咬牙,一猫腰,拉起她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搀扶着她一瘸一拐地出了偶遇酒吧。他把手放到李晴的腰上的那一刻,情不自禁地稍稍用了点力,居然感觉不到一丝多余的成分,陆非的心跳开始不听使唤地蹦。
陆非把李晴搀扶到自己那宝来边上。顺着车身一条明显的划痕从车头的发动机罩一直蜿蜒到车尾的行李箱。陆非心想,虽然已经入夜,但是这么难看的车开上街多少也会在心里产生一些y影,再说自己喝了酒,酒后驾车可是要扣6个积分啊,要是被查出来醉酒驾车说不定还得进去蹲上几天,这可太不划算了。陆非揉了揉太阳x,一种钻心的痛!
就我这光景还能开得了车吗?陆非暗暗骂自己没头没脑。
他把李晴靠在车身上,然后自己走到路中央拦出租车。
盛京这地方虽然不大,但是也挺热闹,入夜后的生活依然火暴,一点都不压于白天,而出租车的生意也是格外好,连续着飞驰过去好几辆车都是亮着满客的红牌牌。陆非靠在路旁的梧桐树上很无奈,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软塌塌的盼望着哪个神仙能够抽空眷顾一下自己。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想抽个烟,可是口袋里除了一个打不着的火机连个烟p股都找不到。陆非一甩手将破打火机扔得远远的,砸在对面楼房的墙壁上炸开了花,火光过处,一辆夏利出租摇摇晃晃地朝这边摆了过来。
陆非伸手拦了这个难得的机会。司机看上去也特兴奋,车刚在路边停稳,他就打开了副驾驶这边的车门,探出头来问道:“先生,上哪?”
“师傅,等等行吗,那边还有一个人。”
“行,快点儿!”
陆非一溜烟地跑回宝来车,李晴已经坐在地上靠着车轮歪着脑袋昏沉沉的不知道是晕过去了还是睡着了。
跑了这几步,陆非已经拔不动腿,抽筋的感觉隐隐约约地蔓延在小腿的各条肌r之间。陆非也管不得这么多了,一把拉起李晴,连拖带拽地把她弄到车里。
“这是怎么了?”司机见陆非带着这么个女的,出于好奇便问道。
“喝翻了!”陆非说。
司机又问道:“吐过没?”
陆非觉得这司机有些烦,开好你的车就行了,管人家吐没吐的不是多管闲事吗,他很不友好地回了一句:“师傅,你问这干吗,先帮忙开下门!”
司机开了后门又说:“可别吐在我车里了,跑一趟还不够洗个车呢。”
“废那么多话,开你的车就行,吐了我掏钱给你洗车总行了吧。”碰到这么个司机,陆非很不耐烦,简直是无语了。
司机一踩油门,夏利咆哮着窜了出去,陆非后脑勺狠狠地撞在座椅背上,他硬邦邦地对司机说:“师傅,咱不是奔丧,麻烦开稳点行不。还有,你好象没问我们要去哪,怎么就走了?”
那司机一拍脑袋,忙陪上一个巨大的笑容回头说:“不好意思,哥们儿今天这是第一趟,有什么不到之处,多担待着,你们这是要去哪?”
陆非感觉像是坐进了黑车,自己的身家性命就全攥在这个糊涂家伙的手上了,只怪当初自己瞎了眼,中了这个倒霉的头奖,他看看身边表情奇特的李晴,冲司机挥挥手说:“城北信步闲庭!”
一转眼工夫,车到了陆非住的小区——信步闲庭。光听着这个名字总会让人产生遐想,其实这只是盛京一个非常普通的住宅小区罢了,只是距离小区不到五十米的地方正好是当地一条人工开凿的运河,视野比较好,这也是当初陆非父母给他买房时最看重的一点。
陆非打发了夏利,脚踏实地的时候才感觉自己的性命终于又重新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他背着李晴跌跌撞撞地坚持到自己的楼下,望着无尽的楼梯叹了口气,本来规定超过六层的住宅楼必须要配套电梯,可是这个小区却偷工减料,把电梯给省了,平时陆非上下楼一个人,而且年轻的身体根本不在乎这么几个楼梯,现在不光是自己晕得不行,还拖着这么个毫无知觉的女人,想爬到七楼,那可是考验意志力的时候啊。
陆非一咬牙,把背上的李晴往上送了送,一鼓作气,爬上了三楼。他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扶着扶手喘着粗气,他心想,干吗把她带回家呢,丢在酒吧不是更省心,再说这女的也不是第一次在酒吧喝醉回不了家,这真是名副其实的自讨苦吃啊。
他决定换个姿势,他一手挽住李晴的脖子,蹲下身用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膝盖窝,一用力,把她整个抱了起来。一股扑鼻的香水味道灌满了陆非的鼻孔,差点把他熏死过去。陆非觉得这应该是夜来香的味道,淡淡的暗暗的柔柔的还让人浑身清爽,伴随着香味的一路勾引,他脚下如风,动作敏捷,不消半会儿就到了家门口。
女人的香水味对男人来说真的很奇妙!
陆非这房子是一室一厅,和家里的老房子差不多大小,五十平米左右,一个人住绰绰有余。但是,即使是一个人住,陆非依然挑选了一张两米的大床,这和他的生活态度有关,他一向认为睡眠占了一个人一生的大半部分时间,也就是说床在人一生中应该是首要的用具,所以,其他都可以马虎,惟独这床是必须严肃对待的。因此,他花了一个星期去挑这张大床!
他把李晴扔在床上,自己摸黑进了卫生间,马马乎乎地淋了个澡,裹了块浴巾趴在床上倒头就睡。这时他的脑子里根本就不记得李晴就躺在自己的身边。
迷迷糊糊地,陆非感觉有点凉,顺手拉过一条毯子压在身下裹了起来,没想到,李晴却全露出来,于是也伸手拉那毯子,两个意识模糊的人一来一回拉锯了几次,最后一起缩进了这个原本只能一个人盖的小毯子底下。
陆非开始做梦,他正漫步进入一座长满了夜来香的花园,一望无际的都是令人迷醉的盛开花朵,微风飘过,花朵摇摆不停,醉人的香味伴随着柔情的花粉粒笼罩了陆非,迷糊了他的双眼,他不自觉地把鼻子凑近花朵,好香啊!他伸手折了一朵最热烈最丰满的……
不,陆非意识到这不是做梦,自己的双手正肆无忌惮地游走在一副细腻的躯体之上,顺着熟悉的线条又上又下,没有任何阻力。
夜来香!这味道不是梦境,陆非已经联想到了李晴!尚未散尽的酒劲导演了他内心激情澎湃的冲动,他胡乱地在对方的身躯上抚摸着,同时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的身体往上靠。
李晴比陆非还要沉醉,她隐约感受到了一个来自后背的刺激,逐渐扩散到全身,酥麻无比,这种奇妙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体验,久到连她自己都已经回想不起来。她温顺地响应着对方的抚摸,随着他的抚摸哟节奏地扭动着。同时,她的双手也向着无尽的黑暗处探询。
感受到肌肤接触快感的陆非也开始更加大胆更加深入,他的双手开始顺着意识中描绘出的路线逐渐往上,往上,往上,终于,他占据了制高点,他触到了李晴丰满而又独具弹性的胸部,他的手在这一瞬间像触电般回缩了回来。短暂的停顿后,他感受到李晴的主动迎击,他便再无顾忌,抓起她的茹房,用力地揉搓起来。一阵阵的快感冲击着李晴,她浑身燥热,下意识地动手宽衣解带。
陆非能够感觉到对方身上衣服的变化,伴随着李晴的开放,陆非的欲望被彻底唤醒过来,他像野兽般地扑到了李晴身上,死死压住她,同时漫无目的的在她脸庞上亲吻起来。
李晴非常享受这种被征服的紧张与抑制,她用自己的舌尖逗弄陆非,两条陌生的舌头在这一刻最先品尝到了鱼谁之欢,每一次的纠缠都会带来两人身体上最原始的本能反应。
最后的防线有时候不值一提,在李晴身体的一次次迫切召唤之下,陆非奉命挺进。顿时,他分明意识到自己已经掉进了无底的深渊之中,不能自拔。李晴身体瞬间绷紧,脖子高高后仰,张大了嘴像是呼喊着什么,但是除了一遍又一遍让人心碎的痛苦呻吟之外再没有其他声音。
陆非紧紧抓着她那左右扭动的小蛮腰,机械似的重复着同一个动作,但是他并没觉得这种重复是枯燥乏味的,他更想能够这样无止尽地重复下去,无边无际。李晴是痛苦的,又是快乐的,她欢乐的歌唱着,像一只跳动在枝头的小黄鹂,暴风雨中她唱得兴高采烈。
两个内心孤独的人,在相互交换r体的这一刻,实现了真正的融合。
陆非的美好愿望破灭了,小黄鹂最终在暴风雨到达最强烈那一刻掉落枝头。伴随着身体的剧烈一震,陆非一头栽倒在李晴的酥胸上,而李晴已经昏死在美妙的旋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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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节 女人的y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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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七楼的陆非总是这个小区里面第一个感受到阳光的人,但是他显然对这份荣誉颇为反感。每天睡觉之前他都会把卧室里的巨大落地前的窗帘紧紧拉起,一层纱窗帘,一层丝绸窗帘,还有一层棉窗帘,一个都不落,这样的好处是,第二天一大早的太阳公公就不会打扰他的美梦,他可以一觉睡到自己不想睡为止,毕竟记者这行业对他的上班时间没有任何规定。
可是今天不同,昨天醉醺醺的陆非把那事给忘了,导致的结果是没到八点,太阳已经晒上大床,把陆非从幻境中拉了回来。
陆非翻了个身,把自己从阳光下挪开,却闻到枕头上的香水味道,他恍恍惚惚地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李晴,对,是李晴。我们去了哪?酒吧,去了酒吧,后来她喝醉了,我们一起回家,回到这里,后来发生了什么?后来……他猛地坐了起来,后来,我们……他突然两个手抓狂似的在自己的头发间疯狂地抓挠起来,头发瞬间成了稻草窠。
怎么会这样?
他左右环顾了一圈,发现房间里再没有第二个人。
李晴一大早就走了。
陆非爬起床,颓废地走进卫生间,站在镜子跟前打量自己。在镜子中的人明明就是陆非,而在他的脑子里,这个陆非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