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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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 更新:2022-02-27 18:05 字数:13443
狼狈不堪的周心荞觉得很窝囊,她气急败坏的怒视着两个咧着嘴笑的男人,“爸, 我真不知道你的胳臂是往哪里弯的?还有……”她闪着两簇怒焰的美眸快速的s向一副 没事样的陈毅杰,“没想到你和女人一样小心眼,居然这样报复!”
“女男平等,女人可以小心眼,男人当然也可以。”他理所当然的瞅视着她。
闻言,她觉得自己气得快崩溃了,火冒三丈的转过身,“我回房去换衣服了,希望 我出来时,你这个极度、非常不受欢迎的客人已经识相的闪人了!”
见她踩着高跟鞋重重的往后面走去,陈毅杰忍不住的伸出手,“谢谢周伯伯跟我同 盟。”
“不,我还是和我女儿同一国的,只不过,我看你很对眼,觉得你当我女婿肯定不 错,但我话可说在前面,惹她生气可以,但要是让她落为了,我可不会饶你的。”周于 盟边说边伸出手和他相握。
陈毅杰耸耸肩,开玩笑的道:“那若是‘气'’哭'了,饶不饶我呢?”
周于盟楞了一下,随即大笑出声。看来这个未来女婿是个冷面笑匠,很投他的缘, “今晚就留下来吃饭,不急着回台北的话,就跟着心荞住下来,我这个人很开通,看是 要两间房,还是你和心荞住一间,但前提是,若你尚未做好结婚的打算,绝对别搞大我 女儿的肚子,否则我会亲自押着你上教堂结婚的。”
“这一点ok。”他微扬嘴角,眸中全是笑意。
周于盟心满意足的朝后面的长廊望了一眼,“现在你可以说说沉芝和那古画的事, 等我了解这所有的事,我绝对可以帮你说服心荞参加演出。”
“那是最好不过了!”他莞尔一笑,开始娓娓道来这来龙以为……
第三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看着愈来愈熟悉的景致,周心荞横了一脸冷峻的陈毅杰一眼 ,他还真能闷,居然跟着她一路沉默到这儿?
望着前方下台南交流道的绿色指示牌,她明白如果自己继续闷下去,这个男人显然 也有足迹的耐心载她游台湾一周了!
“下交流道。”她终于闷闷不乐的发出声音。
他瞟了她一眼,“声带好了?”
她回瞪着他,“虽然你长得一副漂亮的女人脸蛋,可是你实在很难讨人喜欢,尤其 是说出的话简直没有一句入耳。”
她依言下了交流道,对她的话没有做出响应,反而说道:“来台南会情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果答案是‘是'的话,那个男人显然不懂得情趣,不然你不可能还是’原装货 '。”
“可不可以别将话题老往那个方向转为”她忿忿不平的打断他的话。
他扬起嘴角笑了笑,“看来绝不是来会情郎,要不火气不会这样旺。”
“我火气旺完全是因为你的缘故!”她受不了的咆哮出声。
“是欲火?还是怒火?”
老天爷!她怎么还跟这种嬉笑怒?的男人处在一起为她简直是在自虐嘛!她为高下 颚,“我要下车了,请你往路边停。”
“这儿就是你要到的地方?”他看道路两旁大半都是两层楼的老旧房子。
“不是!”周心荞直勾勾的瞪他一眼,“可是我搭你的便车受太多气了,再下去, 我会精神分裂!”
“不是每个女人都有机会搭我的便车的,你太不知足了,女人。”他睨她一眼。
瞧他一副给她天大恩惠的模样,她真的有出手打他的冲动,但她忍下了,“陈毅杰 先生,没错,可能有百份之九十九的女人都爱看你这张女人脸,但我刚好是那仅存的百 份之一,所以如果你不想被毁容,就快放我下车。”
“这是你的故乡吗?你是台南生的?”丝毫不去理会怒气腾腾的她所撂下的狠话, 他仍是一派愉悦。
她恨得咬牙迸s,“你没有听到我刚刚那一席话吗?”
他将车速放慢,转进另一条小道,迎面而来的是一大片闪着金色稻穗的稻田,“我 以为你在说废话,所以就没有仔细听了!”
“你──”她一张丽质气白了,双手握拳,咬着下唇,思忖着要不要一拳打过去, 还是一?踢过去!
“别拳打?踢了,你老家快到了,让你父亲看到他养育的古典美女成了恰查某,我 想他一定很伤心的。”
他再次将方向盘打石,一会儿一间三合院出现在眼前。
周心荞呆了,握紧的双拳也不由得放松,她难以置信的凝睇着将车子停靠在三合院 前的陈毅杰,“你怎么会知道的?”
“沉芝给了我一份快递,里面有你我将主演的三分之一的剧本,还有你姐姐周心瑜 的基本资料。”
她再次楞了楞,“那你早就知道我要回老家?”
他熄掉引擎,抽出车钥匙,坦承的点点头,“我打电话到你的诊所去,刚好是那个 麻雀女孩小芝说的,她说你今天要回老家,所以我才来得及去拦截你。”
“可是──”她愈想愈不对,“那你还问我要去哪里?”
“女人心海底针,我也无法确定你会不会临时改变主意换个地方。”
“那如果刚刚我没有叫你下交流道呢?”她的眉头愈锁愈紧。
“我就继续开,顶多再回到台北去喽。”他扬高眉,朝她眨眨眼。
“你──你简直像个耍赖的痞子!”她真的快气晕了。
陈毅杰从容的打开车门,从衬衫口袋里拿出太阳眼镜戴上,“七月的阳光真是太毒 了。”
这个男人真是太烂、太狂傲了!就只挑他想听的话听,对她的怒意视而不见,对她 气愤的话语也置若罔闻!
她拎起行李,用力的推开车门,下了车后,再用力的将车门甩上,“砰”的一声, 引来正好整以暇的走到大树底下乘?的陈毅杰的一瞥。
她气愤的走近他,“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差劲的的男人,你一定是寻我开心吧 ?不然你已经知道我是回来找我养父,干?还说我会情人?”
“?杠啊,不然闲着也是闲着!”他一副理所当然样。
没再说一句话,周心荞抬起穿著白色高跟鞋的?狠狠的踢向他,但他的手?竟比她 还快,右手握住她的小腿,还故意往上?,她狼狈不堪的单?站立,努力的保持平衡外 ,一手还得拉住自己因这姿势而被往上拉的短裙。
她羞愤的道:“该死的,你还不放手?”
“既然要用这条美腿来踢人,那就让我瞧仔细一点。”他佯装色迷迷样,上下细看 她那如白藕似的修长美腿。
她恼羞成怒的扬起手要甩他一巴掌,但她的手一下子就被陈毅杰抓住,更过分的是 ,他故意拉高她的手,搞得她晃来晃去的差点跌个四?朝天。
“女人还是温柔点好,你说是不是?”他一派优雅更显出她的狼狈不堪。
她气炸心肺,再也顾不了什么淑女风范,也不管会不会吵到这会儿可能正在午休的 养父,她扯开喉咙大声咆哮,“你到底放不放人?”
“这样大声?恐怖哦,可是你确定要我放手?”他美丽的眼眸闪过一丝诡谲。
她楞了楞,突然了解到他的意图,“我警告你别故意让我跌倒。”
“这个建议不错,不过让你跌倒的地方肯定会比地上舒服许多倍。”
他温柔一笑,抓住她一手一?的两手同时用力的往自己的方向一拉,周心荞直接往 他的胸膛里栽去,柔软胸部猛撞上他壮硕的胸膛,她着实发疼,根本还来不及反应什么 ,一个兴奋有力的叫好声?在身后响起──“好啊,乖女儿,你总算开窍了!”
陈毅杰听见中年男人的愉悦声,胆子更大了,将她的?拉高扣在自己的腰上,再将 她另一只手勾在自己脖子上。
周心荞压根没去注意自己的手?正任人摆布,她回过头,瞠目结舌的瞪着站在三合 院正院门口,拍手叫好的养父周于盟,今天是啥鬼日子?
是她的倒霉日?还是那个烂人的幸运日为她养父看到她被人欺负还拍手叫好?
头上已呈地中海发型,一脸红润,身子微胖便硬朗的养父,在二十八年前,义无反 顾的领养了,被丢?在田园小径的她和姐姐这对孪生初生儿,对于她们的身世,他只说 她们是老天爷给他最好的礼物,因此,除了努力耕地外,他将所有心力都花在她们姐妹 身上,一生没有娶妻。
自从姐姐远嫁奥地利后,养父每见她回来一次,就要她带男朋友回来见他,而每每 坦白跟他说她没有男朋友,他还大喊不可能,说他周于盟养的女儿怎么可能没有男朋友 ?在她思绪百转间,陈毅杰一眼就喜欢上眼前这个黝黑的中年人,他慈祥的眼眸一笑, 脸上的皱纹尽现,可能是终日在阳光下耕作的关系,皮肤有些黝黑。
“周伯伯吧,你好,我是陈毅杰,下回来拜访你时,我会带防晒还有除皱的保养品 过来送你。”他怀抱着软玉温香,神情?相当诚恳。
“好好好,现代人都很注重保养,男女都一样,这我在电视上都看过了!”周于盟 笑呵呵的拍拍他的肩膀,“好小子,好在我这老房子是独栋独院的,要不,你抱着我女 儿这种姿势,可会吓坏我那些老邻居呢。”
闻言,周心荞这才回过神来,看见自己的手勾着他的肩,一?还被他为着扣在他的 腰际部位。
“哦,老天!”她倒抽了一口?气,慌忙的抽回手,再恨恨的推了他一把,而他显 然没有放开她的打算,还紧握着她的?,搞得她整个人往后仰,只得赶紧再抓住他的肩 膀以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
她火冒三丈的道:“你还不放手?!”
他笑了笑,故意略微用力的放开她的?,害她往后踉跄了一、两步,好在养父在她 身后挡住她,否则一定跌个四?朝天!
她气得牙痒痒的瞪着一脸愉悦的陈毅杰,咬牙切齿,一字一字的道:“你──可─ ─以──滚──了!”
“这什么话?来者是客,至少也得让毅杰进屋子坐坐,喝杯冰茶,这太阳那么大, 人家还专程送你回家!”周于盟笑嘻嘻的拉着陈毅杰的手就往里头走。
“爸,那个烂人一路欺负我到家,你对他那么好干??”
他回头看她一眼,再望了挂在天上的烈阳一眼,“大太阳的,火气难免大了点,赶 快进屋子,喝杯冰茶消消火。”
“爸──”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两人愉悦交谈的背影,她真有股想哭的冲动,什么跟 什么嘛,爸那么急着将她推销出去吗?
气得跺?的她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进屋子。
“上回心荞说父亲节下个月就到了,问我想要什么礼物,我说除了带男朋友回来之 外,其余免谈!”打开冰箱拿出茶壶的周于盟取了两只杯子后,在陈毅杰身旁坐下,亲 切的继续道:“没想到这回她提前给我个惊喜,真是太好了!不过,一开始我可吓一跳 ,我以为你是女人呢!后来确定你是男人后才敢出声。”
这个父亲很有趣,,陈毅杰忍俊不住的笑出声来。
不过,周心荞的反应可不是如此,“爸!”她生气的挥舞着手,“我真不敢相信, 你老早就看到他在欺负我了,你还有时间观察他是男是女,而不是帮我摆脱这个人?”
“年轻人不都这样说的?‘打是情,?是爱',爸看你交了这样一个漂亮的男人, 我也开心啊,你说什么摆脱不摆脱的?”说完,他将注满冰?茶水的杯子递给陈毅杰, 自己则拿起另一杯喝了一大口。
他笑咪咪的对陈毅杰道:“别看我是个农夫,我虽然大半生都在田里生活,可是我 另一个女儿嫁到奥地利去,我一年都去看她一次,她生了娃娃了,我女婿带带我去天体 营海滩玩过,这年轻人的玩意儿还有思想,我都有跟上?步,可不是个lkk或obs,要不 然,就刚刚你们那种姿势,换成咱的老邻居早吓得昏过去了!”他笑呵呵的道。
“我相信,周伯伯,下回我也带你出去走走。”陈毅杰一脸真诚。
但周心荞?是气愤不已,尤其以前养父总会先倒一杯冰茶给她,而今,她为得认份 的自己倒茶,她眼红极了!她不屑的轻撇嘴角,“少贿赂我爸,我是不可能跟你去演戏 的。”
“演戏为什么演戏?”周于盟一头雾水。
“周伯伯是跟得上时代的人,对沉芝这个黄金编导一定不陌生,她最近撰写了一本 剧本,要找我和心荞主演,不过她一直不肯点头。”
“当明星?!”他用力的点点头,再劝慰的对着女儿道,“人生苦短,有机会去尝 试,这好坏滋味才会知道。”
“爸,我根本不会演戏,我念的是妇?科,不是戏剧科。”
“你这样说,好象暗指周伯伯得了老年痴呆症。”陈毅杰简直惟恐天下不乱似的挑 拨离间。
“你别胡说!我根本没那个意思。”她愧疚的看了养父一眼,再怒不可遏的瞠视陈 毅杰。
“我知道,”周于盟安抚的拍拍女儿的手,再瞧了乐不可支的陈毅杰一眼,“你挺 调皮的喔。”
“那是因为周伯伯幽默,我才敢这样说。”他彬彬有礼的点头笑道。
“少讨好我爸,没有用的!”周心荞抢先一步怒视着他道。
“怎么没用?”周于盟瞥了女儿一眼,“我赞成你去演戏,不然再这样下去,你一 定会被折腾得不成人样,找那什么合伙人?都是你在看诊,他当你是机器人啊!”
“爸,你何必这样说季伦?这一次他可放了我长假,答应留在诊所看诊,我才能来 看你啊。”终究是多年好友,她忍不住替他说话。
“那还算他有良心,不过,我不喜欢他,花心的男人,我怎么放心将我女儿交给他 。”语毕,他突地楞了一下,上下打量陈毅杰,“你不花心吧?”
“说不花心是骗人的,不过,我对心荞有股很不一样的感觉,还有看到沉芝的那一 幅古画……”
“古画为什么古画?”周心荞皱起柳眉打断他的话。
“沉芝没给你看吗?”这可怪了!
“我不管什么古画,不过,你刚刚话说了一半,你说你对我女儿有不一样的感觉, 是指‘爱情'吗?”
周于盟皱起两道浓眉,指着陈毅杰问。
“周伯伯,你知道现在男女只在乎‘曾经拥有',所以我和女人们玩玩居多,但都 是两情相悦,而不是单方面,现在不都提倡女男平等?”陈毅杰很懂得自圆其说。
“那你也是在‘玩'我女儿了?”他神情转趋严肃。
“还不算玩到。”陈毅杰一副正经样。
“爸,何必跟这种人浪费唇舌,我不想演戏,也不想见到这个人了。”周心荞杏眼 圆睁的冷睨他一眼,“你坐也坐了,茶也喝了……”
“不,我一口都还没喝呢!”他笑笑的打断她的话,再优雅的拿起杯子,像个绅士 品尝醇酒般的啜了一小口冰茶,再轻轻的放回桌上。
“那你现在可以滚了吧!”她怒焰凝炽,真不晓得她天才老爸脑子里在想什么?居 然还不将陈毅杰轰出大门!
“不不不,女儿,这样不对!”周于盟摇摇头,拿起冰茶再喝了一口,注视着陈□ 杰道,“你刚刚说‘还不算玩到',是指你和我女儿还没有肌肤之亲?”
“那当然!她是个恰查某,不容易得手。”他的神情颇有“麻烦”的感觉。
“老天!”周心荞觉得自己真是受为了,“爸,你是不是犯胡涂了为他要‘玩'你 女儿,你还心平气和的和他谈天说地为我在这儿呢!你们当我是隐形人?!”她实在忍 不住的发出抗议之声。
“我这是在问清楚啊,女儿。”周于盟很认真的看着一脸怒意的女儿,“我现在是 全盘了解中,他是‘小玩'了你一下对不对?那你应该将他’大玩'回来啊,你们姐妹 俩生在这个时代,一定要勇于面对男人的挑战……”
显然上了年纪的长者都有啐啐念的毛病,不过,周于盟相当可取的接受新观念,陈 毅杰愉悦的看着继续发表长篇大论的长者,觉得他真像个老顽童。
“爸,你说为了没为我从来不属于新新人类,不会去玩没有爱情的性游戏!”听了 十多分钟的“激励”
话,周心荞仍是意兴阑珊,但心中的怒火也还是一样炽烈。
周于盟站起了身子,走到女儿身边,频频摇头道:“心瑜说你老古板还真的,现在 都什么时代了为我这个老的都接受你们这个年代的‘乱爱'和’性关系'了,你还停留 在远古时代?”
“爸,你是怕你女儿没人占便宜,所以硬要将我跟他扯在一块?”她不屑的以下巴 努努正高雅的喝着茶的陈毅杰。
“这男人不错,他很坦白,而且有问必答,一听就知道他没有撒谎,这样的男人更 值得信任,爸不会看错人的!”周于盟信心满满的拍着胸脯。
“还是周伯伯的眼光好。”陈毅杰以茶代酒,举起杯子朝周于盟敬了一下,再一口 喝干杯中的冰茶。
闻言,周心荞给了他一张大便脸,摆明她极度不欢迎他。
不过,陈毅杰毕竟不是笨蛋,他再次对她那张臭得不输臭水沟的小脸儿视而不见, 反而转向周于盟,“麻烦周伯伯再倒些冰茶给我,谢谢。”
周于盟笑笑的点点头,正侧过身子准备拿起放在桌角的茶壶时,周心荞忿忿不平的 快速拿起,抱在胸前。
“爸,不必了,他该走了!”
“何必呢,一些细节爸都还没问清楚,还有那什么古画的事啊,是不是?”
她知道养父拗起来时也像个小孩一样,只好将臭脸转向陈毅杰,“我看你真的该去 看眼科了。”
“为什么?”他故装迷糊。
“你没看见我脸上清楚写着四个字,‘我不欢迎你'──”
“那是五个字,小姐。”
“我──”她真是气结了,而养父在一旁居然还看得津津有味?“不管是四个字还 是五个字,我就是不欢迎你,你滚不滚啊?”
“这种大热天,要我这样漂亮的帅哥在地上滚,恐怕你的心也会舍不得吧!”他眉 开眼笑的朝她眨眨眼。
“舍不得你的大头鬼!”她气呼呼的转向养父,“爸,你倒是说说话啊。”
周于盟眉飞色舞的频频点头,“好久没有看到年轻人打情?俏的样子了,真的有趣 极了。”
“爸──”她朝天翻了翻白眼。真是让她死了吧!
“美丽的小姐,请再来一杯茶吧,这样我才不会喉咙干涩,也才能顺畅的向你爸解 释他想知道的一切疑问。”他俊魅一笑,指着桌上那只空杯子。
她做了个深呼吸,冷冷的凝睇着他,“看来你真的相当口渴,那就多喝一点吧!”
没有任何预警,她气冲冲的高举茶壶就朝他的头上浇下。
这下子,陈毅杰浑身湿了大半不说,他那一头及肩卷发整个塌了下来,只见他爬爬 湿漉漉的刘海,将长发整个往后梳,神色自若的问着周于盟,“周伯伯,冰箱里还有冰 开水吗为我还是很渴。”
闻言,周于盟父女俩全楞了楞,他们全以为他会大发雷霆,或是冷嘲热讽一番,怎 么……“哦,有!有,还有两大瓶宝特瓶装着的冰开水。”周于盟看着他,一脸雾煞煞 ,这个俊男应该不会就此罢休的啊,怎么那么快就饶了他女儿了?
陈毅杰站起身,迈着优雅的步伐绕过木椅,走到冰箱前打开门,一次将两瓶冰水全 拿了出来,再走回椅子坐下,打开两个瓶盖后,眸中快速闪过一道几难察觉的犀利冷光 ,神情舒畅的再爬爬仍在滴水的刘海,笑逐?开的道:“其实这样的感觉挺好的,夏天 嘛,淋个冰水真是舒服,有的人火气超旺,也该试试看!”
语毕,在周心荞还来不及反应时,他两瓶水用力的朝坐在他右侧的周心荞泼过去, 惹得她惊声尖叫。
“哈哈哈……”周于盟见了这一幕,愉快的大笑起来,和这两个年轻人多相处一分 钟,他就愈觉得这对男女一旦成了夫妻,日子肯定会热闹极了。
陈毅杰对这个报复可是爽到了心坎里,尤其她的养父还很乐呢!
狼狈不堪的周心荞觉得很窝囊,她气急败坏的怒视着两个咧着嘴笑的男人,“爸, 我真不知道你的胳臂是往哪里弯的?还有……”她闪着两簇怒焰的美眸快速的s向一副 没事样的陈毅杰,“没想到你和女人一样小心眼,居然这样报复!”
“女男平等,女人可以小心眼,男人当然也可以。”他理所当然的瞅视着她。
闻言,她觉得自己气得快崩溃了,火冒三丈的转过身,“我回房去换衣服了,希望 我出来时,你这个极度、非常不受欢迎的客人已经识相的闪人了!”
见她踩着高跟鞋重重的往后面走去,陈毅杰忍不住的伸出手,“谢谢周伯伯跟我同 盟。”
“不,我还是和我女儿同一国的,只不过,我看你很对眼,觉得你当我女婿肯定不 错,但我话可说在前面,惹她生气可以,但要是让她落为了,我可不会饶你的。”周于 盟边说边伸出手和他相握。
陈毅杰耸耸肩,开玩笑的道:“那若是‘气'’哭'了,饶不饶我呢?”
周于盟楞了一下,随即大笑出声。看来这个未来女婿是个冷面笑匠,很投他的缘, “今晚就留下来吃饭,不急着回台北的话,就跟着心荞住下来,我这个人很开通,看是 要两间房,还是你和心荞住一间,但前提是,若你尚未做好结婚的打算,绝对别搞大我 女儿的肚子,否则我会亲自押着你上教堂结婚的。”
“这一点ok。”他微扬嘴角,眸中全是笑意。
周于盟心满意足的朝后面的长廊望了一眼,“现在你可以说说沉芝和那古画的事, 等我了解这所有的事,我绝对可以帮你说服心荞参加演出。”
“那是最好不过了!”他莞尔一笑,开始娓娓道来这来龙以为……
第五章
日正当中,周心荞冷睨着坐在客厅,帮她养父“美容”的陈毅杰,瞧他有模有样的 拿起面膜往她养父脸上贴上去,她养父呵呵大笑的模样,可是让她气极了,干脆转身朝 房间走去,来个眼不见?净!
近两个星期了,那个烂人每天和她大战三百回合也不累,害她每天怒急攻心,什么 不该出口的脏话都出笼了。
喔,她沮丧的垂下双肩,她的气质已完全被他破坏殆尽了,而他为还是一副风流俊 雅,真是有够给他──气死人了!
她回到房间,瞪着放在双人床上那张送来不久的单人弹簧床,这家伙真的打算长期 和她抗战下去,床头音响、电视、冷气、冰箱,还有一个单门衣柜,这该买的、不该买 的他全都买了,也不管这个房间到底有多大,硬是将它塞得满满的,让她连走路都显得 困难重重。
“午睡时间到了!?一个愉快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她揉揉发痛的眉心,看着他擦肩越过自己,走在单人衣柜和双人床中间的小道上, 她不得不承认他的姿态优雅,好象个小走道是条大马路似的。
陈毅杰走到右边,躺到他的单人弹簧床上,再回头拿放在床头的遥控器,开了冷气 ,双手当枕的瞄了动也不动的她一眼。
“不上来睡?”
她实在不知道该不该和他继续斗下去,输了几百回合不说,连养父都站在他那边, 她真是势单力薄。
可是她就是忍不下那口气,至少也要发泄一下,才不会被日积月累的怒潮给淹没!
“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我爸答应让你添购物品,你也得放到隔壁客房啊,干?放 到我房里?”周心荞□
蒡蟛挪k的指了指塞得满满的卧室,“像这样连走动都成问题了,你干脆将这老房 子夷?平地,重新盖别墅,这样你不就住得更舒服了?”
他耸耸肩,故装一脸无奈,“我是这样想过,也向你爸提过,不过,你爸念旧舍不 得,反倒觉得我们每天这样大声,让这老房子显得很有生气,不过,他老说我们是‘吵 '的激情声,而不是’爱'的激情声,他很失望!”
这什么爸爸嘛!她真是被打他败了!她撇撇嘴角,努力的扳回颜面,“我爸是说着 玩的,你记那么牢做啥?”
“no!no!no!”他伸出食指优雅的左右摇晃,“他说他真的很喜欢我,因为我太投 他的缘了,所以他还挺希望我能搞大你的肚子,这样他就能顺理成章的押着你和我结婚 了。”
“等下辈子吧!”她咬牙切齿的道,心中暗暗?定要替父亲洗脑,不想再孤立无援 下去。
陈毅杰粲然一笑,侧过脸指指他左边空着的床位,“好象有一句话说十年修得同船 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们的机会很大哦,只要我愿意,应该不需要等到下辈子。”
她嗤之以鼻的摇摇头,“你想得美!”
“那正好,既然我们俩都没有意愿,那就继续让你爸失望下去,所以让咱们的话题 回到这间卧室吧,我在这儿睡了快两星期了,已经习惯这里的味道,而且这个……”
他拍拍身下舒服的弹簧床,“别说我小气,是你自己说你宁愿睡木床,也不愿睡我 买的弹簧床,所以我才买了单人的,当然,这样是‘高你一等',加上我睡姿不太好, 今晚你可能得小心点,否则我一不小心翻下去就刚好?在你身上。”
闻言,周心荞桃腮杏脸马上气得涨红,“你的睡姿哪天好过为我每次一睡醒,不是 有一只该死的手摸着我的胸部,就是有人将我紧揽在怀里,更过分的是,我睡衣的扣子 还会被打开!”
“唉!”陈毅杰邪魅一笑,“对这点,我也觉得很奇怪,这手?一睡着了就不归大 脑管了,只是更奇怪的是,你衣服差点被脱了也没感觉?”
“那是因为我每天神经紧?,还得跟一个人斗智、斗法、斗嘴,我累得没力气,睡 到不知第几殿了──”她怒气冲冲的道,“你为什么还不走呢?”
“那是因为你不跟我上台北去找钟季伦谈结束诊所的事,我只得继续留下了,不过 ,这夜晚还真是难熬,旁边躺了一个大美人,?是座冰山,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这什么跟什么?!”她大步向他走去,俯视着他,“其实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每天都穿紧身内k睡觉,这对你的j子发育有影响,能不能让女人怀孕还不知道呢! ”
他扬起了眉毛,笑笑的坐起身,“你这话好象有要我试试的意思?”
她楞了一下,随即涨红了脸怒道:“别老是胡乱解读我的话,别忘了你来求过诊, 和你在一起的女人没有半个怀孕,搞不好你真的生不出来。”
他一脸赞同,但说出来的话?令她差点吐血,“这女人哪有‘半个'的?再者,我 又不是女人,自然’生不出来'喽。”
她知道她该聪明的住口了,因为除了踢他下床那次外,她再也没有占过上风,可是 她就是管不住自己想抗战的嘴,“你的智商显然有问题,也该去做个脑部检查,因为男 人如果不??的话,女人一样生不出来。”
他挑起一道眉毛,“我怀疑你是不是妇?科医生为我觉得你应该是幼儿园老师才是 ,因为只有四、五岁的小孩才不知道生孩子要‘男女'合作才行。”
“你──”她又败了一回合,咬牙切齿的说不出话。
“真?啊!”他愉快的躺下,准备睡觉。
“陈毅杰!”她实在是忍无可忍!跳上床,双手握拳的瞠视着他,“你到底要不要 滚离我的视??”
虽然她已瞪了他那双美眸千百回,但每见一次,心脏还是会猛撞一下,然后怦怦怦 ……陈毅杰凝睇死瞠着他的古典美人,实在很想和她做那档事儿,但每回都紧急煞车, 因为他还不想被婚姻套住,而和周于盟混得愈熟,他就愈不敢动她,因为周于盟个性虽 开明,但绝对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还不想为了逞一时之快而被他押去结婚。
“说话啊,你。”被他看得心头小鹿乱撞一通的周心荞知道自己心中的火焰不单是 怒火而已,近几日还不小心的被点燃了一股情愫之火,而这也是她迟迟不肯和他上北部 的原因,她怕到时候若和钟季伦拆伙,然后和他到大陆拍戏真会日久生情。
他微微一笑,“有没有听过‘早死早超生'?你早点和我北上,拍完戏也可以早点 分手,不然再这样耗下去,不晓得吃亏的人是谁?”
闻言,她语塞,这一点养父也和她说过,而现在又看到他大举侵占她的房间,想来 她若真要摆脱他,也只有乖乖束手就擒上台北去了。
“终于想开了?”
一听到他声音中的愉悦,她还是忍不住瞪他一眼,“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上面写着‘?械投降'。”
她交握着十指,忍着k他的冲动,没有多说一句话的走过壅塞的走道,来到衣柜前 打开门,开始打包行李,?瞄到陈毅杰还是躺在床上慵懒的凝睇着她。
她气不过的道:“我的举动还不清楚吗?你还躺在床上干??”
“我当时就穿这一身衣服来的,需要款包袱吗?”
“那你这一拖拉库的东西呢?”周心荞气急败坏的挺直腰杆,一一指着那些原本不 属于这间卧室的东西。
“放着便行了,以后也许还有机会来这儿小住一阵子,陪周伯伯聊天打p。”
她横他一眼,“意思是你衣柜里新买的衣服也不带走了?”
“你是希望我带走,然后日后来你家短住时,没有换洗衣物,当原始人找片叶子贴 在重要部位就成了?”
“你──谁这样希望了,无聊!”她怎么老学不乖呢?想和他斗嘴?
“那就是了,等你打包好了,我们就可以上路了!”
“那么急干??急着会红粉知己?”
“这口气有点酸。”
“无聊!你真的很无聊,我说什么,你都有办法让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愤恨的 将衣服塞进包包里。
“不会啊,你这会儿不是发出声音了!”他还装得一脸疑惑。
“你──”
陈毅杰微微一笑,阖上眼睛,“还是睡一觉再走好了,外面阳光正毒,车内冷气虽 ?,但还是休息一下,培养体力。哦,对了,水得多准备一些,我想我们一定会需要很 多水。”
“为什么?”她感到疑惑。
“我们每天吵来吵去,周伯伯现在冰在冰箱里的水至少有一打,尤其你喝的量一天 比一天多……”
“那是因为每天有人将我气得要喝冰水降火气──”
“其实喝冰水非但降不了火气,反而会助长肝火,你是医生,?不知道这点小道理 ?”他摇摇头,叹息一声,“一想到上车后,你水喝多了,我就得帮你找?所,这也挺 麻烦的。”
周心荞为之气结,真有拿刀砍他的冲动,这个男人──除了跟他吵以外,她怎么可 能和他演对手戏呢?
当然,如果剧情就是两个水火不容的男女,那他们肯定是绝佳人选,想到这儿,她 才突地想到,她答应了要参与演出,但根本不知道剧情是什么?
“你看过剧本了吗?”
对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陈毅杰暗笑一声,点点头,“看过了,虽然只有三分之一 ,不过架构已经很清楚了。”
“那──”她闷闷的瞠视着他,“我们的关系是什么?不会是情人吧?”
他莞尔一笑,?定让她自个儿想,“剧中我们的身份极为悬殊,你说呢?”
看他眸中快速闪过一道贼笑,周心荞知道自己一定是“误入歧途”了,他们在戏中 是男女主角,互动的情形一定最频繁。
算了,看到剧本就知道了,到时候后悔应该还来得及吧……???
陈毅杰和周心荞向笑得像尊弥勒佛的周于盟道别后,便一路北上,而周心荞彷佛做 好心理准备,不管陈毅杰如何说话挑衅,她仍紧闭着唇儿,一语不吭,但车子愈往北开 ,她的心就愈烦,而旁边的陈毅杰依旧像只烦人的蜜蜂嗡嗡个不停,真是吵死人了。
沈芝是个有名的导演,编导的剧情是大都高c起伏、扣人疏弦的文艺爱情片,那便 表示她得和他谈情说爱,卿卿我我?
这她肯定演不来的,而且她有个不好的预感,觉得自己一定会被旁边这名美男子占 尽便宜的。
???陈毅杰为了让周心荞和钟季伦早早拆伙,所以一到台北就直接开往她的诊所 。
她不解的跟着他下车,“我以为你会先带我去沉芝那里。”
“你声带好了?”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径自走进诊所,留下怒火正炽的周心荞。
此时候诊室里还有七、八名病患等着?检或看病,挂号处的黄小芝一见到陈毅杰, 兴奋的跑了出来。
“你和周医生去度假了?两个人吗?去哪里?住一间房吗?”
他瞥了她一眼,喃声笑道:“你实在应该加入‘八卦会'。”
两人谈笑的样子挺暧昧的,跟着走进来的周心荞见到这情景有些不悦。
“下班了吗?”她冷瞅了黄小芝一眼。
“呃──周医生,没有!”黄小芝吐吐舌头,赶忙再回到挂号处。
周心荞朝几名眼熟的孕妇微微点头,即走进里面的诊疗室。陈毅杰沉默的跟在她身 后,?发现她走进的是她的诊疗室,他倚在门边,指指另一间诊疗室,“还不懂吗?你 要去拍戏,自然得跟他说拆伙的事。”
她瞪他一眼,“谁说我们一定得拆伙为我只答应我爸去演一次戏,之后我还是回来 当我的医生,不然你要我喝西北风?”
“沉芝的戏通常都会将新人捧得大红大紫,轮不到你喝西北风。”
“我就爱喝西北风怎么样?”
“那是吃不饱的!”他噗哧的呵呵大笑起来。
废话!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可不可以拜托你先离开,就五分钟也行。”
“废什么?”
“因为我看到你就头痛,跟你说话还会变白痴,可以吗?”
他不理会她的抱怨,径自道:“那个钟季伦挺爱慕你的,你这一拆伙,他可能会难 过极了。”
“你的耳朵又短路了为我说了我不会拆伙,我会继续当妇?科医生,还有我需要五 分钟的自由时间,谢谢!”她气冲冲的一手指着门,一手揉着太阳x。
但陈毅杰依然厚着脸皮继续坐下,“时间过得挺快的,上回我坐张椅子好象是好久 以前的事了,当时有人叫我脱裤子……”
“你为了没有?你是男人,能不能不要碎碎念的?”她气得当场起身拍桌。
“你爸是男人,他有没有碎碎念的?”
“他是年纪大了──”她的音量持续放大。
“你说他年纪大?”他故意装出一副出了大事状,“你爸不是最讨厌听到这样的话 为我打个电话告诉他。”语毕,他还煞有其事的拿起话筒。
周心荞气愤的倾身越过桌面夺回他手上的话筒,尖锐着嗓音道:“你当什么抓耙仔 啊?”
他一脸笑容,而且灿烂得令她想掴他一巴掌,但基于经验,她还是忍住了,何?这 儿还是她的诊所。
她试着缓下面容,压抑怒火,“拜托你,就五分钟好吗?离开我一下。”
“没问题,而且还可以‘好多下',因为我突然想到我得去见一个女人,你和钟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