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
作者:未知      更新:2022-03-04 09:43      字数:13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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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焰帮统御台湾中部地区的大小黑帮,控制整个中台湾的经济和政治,影响力急速往北台湾和南台湾扩张,形成一股不容忽视的黑暗势力。
  焰帮起源于民国三十年初,由黑家的祖先们用血汗、金钱和势力堆积而成,而现任的黑家掌门人名唤黑骆杰。
  现年三十的黑骆杰正值人生的颠峰期,势力和金钱可以让他得到世上所有的一切,而他更是善用所有的优势,将焰帮的版图越扩越大,影响力也越来越深远。
  他生性冷漠无情,面对敌人时,他勇猛如狂狮般的残暴及无情。所以鲜少有人敢对他出言不逊或与之为敌,因为那只是自找死路。
  黑骆杰神情冷漠的站在办公室窗户前往下看,这里是中部最高的大楼,站在这里仿佛将世上的一切全踩在脚下。
  只要他想,这世上绝没有他黑骆杰得不到的东西!
  够久了!
  他等待的时间够久了!
  他轻轻击了下掌,声音方落,另一个房中迅速闪出一道人影,来人束手而立,恭敬的等候着他的指示。
  “将那个女人给我送来。”他的双眸闪着炽热的光芒,十年的等待并非易事,如今该是结束等待的时候了。
  “哪个女人?请帮主明示。”五年来如影随形待在黑骆杰身边的保镖,乍然听见主子的命令不禁一头雾水,她是谁呢?
  正值壮年的帮主,需要女人发泄过多的体力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向来安排女人的事情从不劳帮主费心,对帮主而言哪个女人都是一样的功用,他从不为女人费任何的心思。
  再则,从没有女人胆敢来烦扰或纠缠帮主,因是焰帮帮主是出了名的冷血绝情,从没有女人敢轻捋虎须。
  帮主身旁有别的女人吗?
  黑骆杰冷冷的看向他的保镖,嘲讽般的口吻里夹带着冰冷的杀气道:“这种事情还需要问,你这个保镖似乎太闲了。”
  “属下遵命!”保镖连忙闪人,情愿多跑一趟两位副帮主的办公室,也不敢再多待片刻。
  他怀着满腹的疑问,飞也似的离去,暗想着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从不曾挂心于任何女人的帮主,居然会要那个女人?
  不管如何,既然帮主开口,他绝对会为帮主送到!
  ???
  焰帮体系分为两大类,武性的行业由右副帮主薛镇祺处理,文性的行业全由左副帮主董绍纬全权处理。
  虽文武分权,各有各的管理体系,但有些相关的行业需文也需武,两人就合作互分利益。
  左右副帮主和帮主是自小到大的好友,他们的父亲也是追随焰帮的忠心分子,薛镇祺和董绍纬从小就立誓效忠于黑骆杰。
  “天哪!这教我们从何找起?”听完黑骆杰的贴身保镖的话后,文质彬彬略带书卷气的董绍纬揉揉太阳x,努力回想着帮主所说的女人会是哪个人物?
  “这还不简单,把帮主曾有过的女人全召集起来,一起送过去给帮主!”
  薛镇祺说完,一把抓起行动电话,直接拨给专门为帮主安排女人的主管,要他去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
  “你给我立刻滚到四十五褛的办公室,什么?我是谁?我是那个可以让你全家马上被切成一百零八块的薛镇祺!”话筒另一端传来一连串的抱歉声,他这才满意的挂掉电话。
  “吓唬死他就可以解决问题吗?”董绍纬冷淡的瞥了他一眼,并不觉得薛镇祺的做法可以解决眼前的问题。
  帮主向来不对任何女子用心思,恐怕曾和帮主上过床的女人,帮主也不曾仔细的注意过她们的容颜,所以帮主要的应该不是那些女人。
  可是他要的又是谁呢?
  想与焰帮联姻的帮派和集团颇多,焰帮中更有不少女中豪杰,却不曾见帮主对任何女子有过好感。
  黑家长辈们渴望帮主能早日成家立业,却没有人敢在帮主面前提及。既然无法他结婚,他们目前也只能期待帮主一个不小心,多了几个私生子出来,让他们一圆抱孙子的梦。只可惜至今仍是毫无音讯,急坏那些黑家大老。
  就在董绍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专为帮主安排女人的王大连滚带跑的冲进来,生怕速度稍慢就得回家替家人收尸。谁不知右副帮主是出名的冲动分子,又胆大包天,没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
  “右副帮主,不知属下做错何事?还请副帮主饶命呀!”王大胆战心惊的求饶,望薛镇祺能给条生路。“我问你,帮主近来是否很不满意你的安排?”薛镇祺不悦的问道。准是这个浑小子没有好好的替帮主安排女人,导致帮主心生不满。
  “啊?帮主不满意属下的安排吗?”王大愣愣的反问。
  “帮主刚才下令:‘将那个女人给我送来!’你想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找的女人出了问题?”薛镇祺真想将这个没用的家伙踹出去,省得碍眼。
  “将那个女人给我送来!”王大呆呆的重复一遍,接着用力摇摇头,“右副帮主,我真的不知道呀!我每两天送个美人去帮主房里,每次都是不一样的女人,帮主也未曾要求任何女人再来过呀!属下真的不明白那个女人是谁?”
  “不知道?!你是混什么吃的!”薛镇祺怒火中烧的卷起袖子,想将一肚子的火发泄在这个混球身上。“你够了!”董绍纬不是替王大求情,若非事涉帮主,他的死活与他无关。他冷冷的问道:“帮主近来没有任何特殊的要求吗?”
  王大摇头道:“帮主从不特意要求什么样的女人。”
  “下去吧。”
  “那我的家人……”
  薛镇棋火大的吼着:“你再不给老子滚出去,我立刻派人宰了他们!”
  他话声方落,王大立即冲了出去,连一秒也不敢多待。
  董绍纬再次揉着泛疼的太阳x,暗自回想着这些年来究竟有哪个女人跟帮主有过特殊的交集。就在他想得头快爆掉时,浑沌的脑袋突然灵光一闪——
  有啦!他终于想起那惟一的一个。
  天呀!他怎么会忘了她呢?
  他猛然站直身子,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我知道是谁了。”
  “请左副帮主明示。”保镖连忙道。
  “白漱玫!”他语声清晰的吐出这三个字。
  “白漱玫?”保镖依然一脸迷惑。
  薛镇祺则像见了鬼般吼叫道:“白漱玫?!怎么会是她呢?”
  ???
  黑骆杰三十年来从未对任何女人有过特别的感情,包括他的母亲。
  打一出生他即背负着黑家继承者的使命,周岁后就和母亲切断所有亲情的联系,开始接受严厉的训练课程,他母亲是位以夫为天的传统妇女,对于丈夫的决定不敢出言反对。
  十年前,黑骆杰同左右副帮主前往埔里处理一件重要的事情,却在某个巷道被迫停车,因前方有两群国中生正在互相殴打。
  他们对眼前这种少年打台架的事并不感兴趣,只是静静的等待他们分个胜负出来。
  三分钟过去,胜利的一方嚣张的对着倒在地上的一方用力踹踏几下,随即笑着离去。
  打输的那群人狼狈的站起身,带头的白志群抄起地上的木g,不爽的看向停在一旁的bmw,双眸透露着野蛮的气息。
  “看什么看,没有看过是不是?”说完,他手中的木g用力击向bmw的引擎盖,顿时造成伤痕。
  前座的薛镇祺火大的开门下车,他们本不想理会这群毛头小伙子,可是他们胆敢出言挑衅甚至动手,他非得给他们个教训不可。
  “想找死吗?”
  “凭你也配吗?”白志群吊儿郎当的说,目光极为不屑的盯着他。
  薛镇祺斜睨他一眼,“打输人家还敢这么嚣张。”
  “不要讲那么多,想要打这里过,留下买路财!”白志群干脆挑明他的意图,今天一役损失惨重,若不找只肥羊挖点钱出来,他们的医药费要打何处来?
  “要钱,那得看你有没有本事。”薛镇祺边说边卷起袖子,嗜血的天性开始在体内发酵。
  “还得看你有没有命拿。”董绍纬也下了车,车子坐太久让人腰酸背痛,他也想动动筋骨,教训这些无知的后生小辈也是不错的运动。
  “话别说得太早,有种动手呀!”白志群根本不信眼前这两个男人会有多厉害,好歹他还有十多个手下。
  “帮主?”两人恭敬的请示。
  “废了他们!”黑骆杰冷冷的话语像刀般的传出来,让那些年轻人愣了下;那声音好似打从地狱传来般的冰冷。
  一接获帮主的命令,薛镇祺和董绍锋立刻立刻攻向那群少年,轻而易举的就将他们击倒在地,十多个人鼻青脸肿的倒成一片,口里哀哀痛呼。
  薛镇棋拎着吓得脸色苍白的白志群,走到车边恭敬的问道:“帮主,这个怎么处理?”
  白志群此时方明白自己惹到不该惹的人,浑身颤抖的望着bmw的黑色车窗,生怕自己即将命丧于此,若非薛镇祺大手拎着他的衣领,恐怕他早已瘫软在地上了。
  “帮规处置。”冰冷的四个字再次由车内传出。
  白志群顿时觉得像被y风吹过,双眼惊恐的望向薛镇棋,想弄明白何谓帮规?渴望自己还有一线生机。
  “小子,以下犯上,死路一条,你受死吧!”薛镇祺迅速抄起地上的木g,用尽全力欲往白志群的头部打去——
  “住手!你们在做什么?!”
  一个尖锐的女子叫声让他的手停顿在半空中,目光不解的望向声源处。
  董绍纬则扬高一眉,打量着朝他们导里直冲过来的女孩。
  远远的白漱玫就看到弟弟被一名高壮的男子抓住领子,她还来不及出声就看到那人拿着粗大的g子要打她弟弟,她惊恐的发出一声尖叫,飞快的朝他们奔去,不顾他们异样的眼光,硬是挡在她弟弟身前。
  她毫不畏惧的瞪着手持木g的薛镇祺,捍卫的心态强烈得令众人大感吃惊。
  “你们想做什么?”
  “小丫头,这不干你的事情,闪开!”薛镇祺家赶个不懂事的孩子般赶着她。
  这丫头穿着国中生的制服,小小的年纪,对于眼前这等阵仗无一丝畏惧,挺身护着早已吓得半死的小伙子,她还真有胆识。
  若在平常他也许会放这个需要靠女人保护的无用小子一条生路,只可惜帮主已经下令,他不能也不敢违令。
  白漱玫望向喜欢惹是生非的弟弟道:“你又惹麻烦?”
  白志群不敢直视她的目光,亦不敢承认是自己先去挑衅,可怜兮兮的说:“现在说这个做什么,他们要宰了我!”
  她移目看向薛镇祺,语气坚决的说:“我不会让你动他一根寒毛的,有本事你先宰了我!”说完,她转身紧紧的抱着高大的弟弟,绝不让人轻易伤害到他。
  薛镇祺登时傻住,不解的望着宁愿牺牲生命的白漱玫。
  车里突然传出一道愤怒的质问声,“他是你的谁?”
  “要杀就杀,何需多问!”她倔强的不予理会,他们是何关系于他何事?
  薛镇祺和董绍纬闻言大吃一惊,他们惊讶的不是这丫头竟敢和帮主顶嘴,而是帮主竟会开口和她说话!
  其实他们并不想伤害眼前的小女孩,只是他们没有说话的权利,亦替她的处境感到不安,生怕向来没有耐性的帮主会因为烦而干脆一并解决她。
  “回答还有活路,不回答,两个一起死!”冰冷无情的话语关令人不寒而栗。
  薛镇祺和董绍纬互觑一眼,有股冲动想对她说:不要怀疑,赶快说出来,要不然鲜少会发慈悲的帮主可不是说着玩的。
  白漱玫不理会他的问题,径自道:“废话少说,一命抵一命,放了他,我愿意替他死!”
  车里的人没耐性的怒吼一声:“回答!”
  听见这声怒吼,薛镇祺和董绍纬更是吃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向来冷静自持的帮主,居然会对个小女孩动怒发飙?
  “先讲好条件,你要一命,我赔给你,你让他走!”白漱玫丝毫不受他的怒吼影响,执意要得到一个承诺。
  “没得商量!要活命就回答!”他话中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他要的东西绝没有人敢拒绝,更没有人胆敢要求谈条件。
  她是第一人,可他不打算为她破例。
  “他是我弟弟。”她双眸闪着疑惑的光芒,不解他为何执意要得知他们的关系,这与他何干呢?
  瞧车外的两个男人绝非泛泛之辈,而他们对车里人的态度十分恭敬,想来那人的身份亦绝非平常,会是谁呢?
  “走!”
  闻言,薛镇祺和董绍纬迅速坐回车里,车子随即扬长而去。
  白志群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捡回一条性命。
  白漱玫则是不解他们为何如此轻易便放过她和弟弟。
  他们究竟是谁?
  不过这干她何事,像她这种平凡人,只要日子过得平安快乐就够了,有些事是不需要知道太多。
  ???
  奔驰的bmw内,黑骆杰若有所思的望着前方,心里似乎在盘算些什么。
  薛镇棋和董绍纬却对先前发生的事感到怪异,依照往例,帮主绝不会轻饶那个胆敢任意挑衅的家伙,就算不伤及性命也会废其手足,今天居然为个小女生就饶过那个小子,着实过于怪异。
  向来冷血无情的帮主,居然会动慈悲心?!
  “我要那个女孩的所有资料,不许任何人动她!”黑骆杰沉声下令。他要那个女孩,她那无畏无惧的表情,深深撼动他冷硬的心。
  薛镇祺和董绍纬再一次的跌破眼镜,若他们有戴眼镜的话。
  帮主居然用“要”字?
  ???
  十年后的今天,黑骆杰一句“将那女人给我送来”,焰帮的左右副帮主抛下帮中的重责大任,亲自前往南投埔里,只为达成帮主的命令。
  一辆加长型的轿车飞快的奔驰着,车上三个人各怀心事,在沉寂二十分钟后,终于有人打破沉默的开口。
  “真的是白漱玫吗?”黑骆杰的贴身保镖有点担心的问,毕竟把事情弄砸,第一个例霉的人即是他。
  “是啊,我也很怀疑,都过了十年,你确定帮主指的真是她吗?”薛镇棋也是一脸的怀疑,他抛下两个谈判会议可不想白跑一趟。
  董绍纬优雅的点根烟,深吸口后道:“你们想想,有哪个女人曾经跟帮主有特殊的交集?我可以很笃定的告诉你们,没有,绝对没有。帮主甚至对自己的母亲都是冷得像冰,见面只会冷冷的看着,话更是少得可以用手指头数出来。况且当年帮主还说了他要她,你忘了吗?”
  “可是十年来帮主不曾提过她。”薛镇祺还是深感怀疑,当年白漱玫的生平资料在第二天就送达帮主的手上,从那天过后,帮主从来没有过问白漱玫的任何事情。
  真的是她吗?弄错了怎么办?
  难不成要跟帮主说:对不起,我们弄错了,下次改进。
  只怕他们连命都没有剩!
  “当年她还是个十五岁的小女生,十年的时间正好够她长大成人。你不要告诉我,你早就将帮主要你保护她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董绍纬斜睨着他说。一猜出要找的人可能是白漱玫后,薛镇祺像火烧p股似的急忙奔回办公室,半个小时后才动身前往埔里。
  薛镇祺不自然的干咳两声才承认道:“帮主从那一次命令后,就再也不曾说过什么,所以我在第三年就撤走所有的人。”
  董绍纬危险的起双眸,“她还在埔里吗?”若是她有什么差池,只怕他们全得提头去见帮主了。
  闻言,薛镇祺更加不自然的动了动身体,“应该还在。”
  应该还在?苦不是现在车子快速疾驶当中,董绍纬会毫不留情的一拳揍过去,让他几天几夜下不了床。“什么意思?”
  “据说几个月前还有人在埔里看过她。”薛镇祺心虚的回答。
  这事能够怪他吗?他可是直到第三年才撤走人,谁教帮主从那天后便不曾提过她,他也压根忘了有这号人物的存在,怎知帮主突然……
  “几个月前?”董绍纬扬高声音的问。
  “她只是个普通老百性,应该不会有事吧。”薛镇祺努力回想十年前的那一幕,那个小女孩长得清清秀秀,算不上什么娇艳动人的女子,应该不会有人胆敢去染指。
  “若是她嫁了,或是另有男友呢?而且她还有个专门惹事的弟弟不是吗?若是她下海的话,我倒要看看你怎样跟帮主交代。”董绍纬冷冷的指出事情的严重性。
  “她若已嫁人的话,我找人宰了她老公。男朋友更简单,直接叫那个不长眼的家伙滚蛋。至于下海……不会吧,我想她应该不会吧!”薛镇祺想得头皮发麻,若帮主要的女人真的是白漱玫,而有人比帮主早一步采走这朵花,他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会是何等的凄惨。
  “你好好的祈祷吧!”董绍纬说着风凉话。就让薛镇祺去伤脑筋,他才不想理会他,谁教他常瓜分自己太多的利益,活该!
  “或许……或许帮主指的根本不是她。”薛镇祺犹抱一丝希望的说。
  “你有更好的人选吗?不然你干脆当面去问帮主,看他要的人是不是白漱玫好了。”帮主向来寡言,他能问得出来才有鬼。
  薛缜祺被堵得无话可说,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是不敢去捋帮主的虎须。“就算是她好了,帮主找她究竟要做什么?”
  “你以为帮主是找她去聊天的吗?蠢蛋!”董绍纬啐道。他可不认为帮主会找她聊天,或是细说当年。“就算白漱玫
  仍云英未嫁,但我们总不能跟她说:‘咱们帮主要你,这是你天大的荣幸。’她就会乖乖的跟着我们回来吧。”薛镇祺越来越觉得事情难以处理,他宁愿跟人火并去抢地盘,也不愿花脑筋替帮主找女人温床。
  “错!这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董绍纬含笑朝他摇摇食指,幸灾乐祸的说。
  “什么意思?”他不悦的吼道。
  “我已经替你解决人选的问题,剩下的就是你的问题,人带不带得回去,你得自己处理,毕竟这种掳人的事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内,伙伴,自个儿加油啦!”
  “你这样还算是好哥儿们吗?”
  “若你下次和我谈生意时,仍记得这层关系的话,再说!”董绍纬耸肩道,气得薛镇祺差点一拳扁过去。
  第二章
  幼稚园内,传出稚儿的歌声,虽然咬字不是很清晰,音也唱得不太准,但歌声里充满儿童天真的气息。
  流畅的琴声从白漱玫的手中滑出,她身旁围绕着三十多个四、五岁的小娃儿,个个兴高采烈的随着琴声大声歌唱。
  当下课铃声响起时,每个小娃儿意犹未尽的嘟着小嘴,可怜兮兮的哀求道:“老师!”
  “下礼拜再唱,你们也舍不得老师累吧,老师也要休息呀!”白漱玫秀美的脸蛋上布满温柔的笑意,“好了,赶快收好自己的书包,放学!你们的爸爸妈妈正等着他们的宝贝回家呢!”
  大部分的小娃儿开心的准备回家,但依然有几个小娃儿围在她身旁。
  她喜欢和孩子在一起,面对孩子信的童言童语,总是能使她心情愉悦。
  苏燕妮将娇小柔软的身子硬是挤到白漱玫怀中,用着娇稚的语气道:“老师,你可不可以到我家去玩?我爸爸想请你吃饭。”
  “不行!老师要跟我爸爸吃饭!”路慧莲连忙感道,不甘她最喜欢的老师被其他小朋友抢走,拚命想挤走苏燕妮。
  白漱玫知道她们皆来自单亲家庭,也很明白她们对她的印象很好,可惜她对他们并不感兴趣,而且利用孩子的纯真是她最为不屑的行为。
  她忍下心里的不悦,柔声道:“不行呀!你们要回家陪爸爸妈妈,老师也回家陪爸爸妈妈!”
  孩子们哄上娃娃车后,她收拾好物品和园长打声招呼便离开幻稚园。
  打从大学毕业后,她即展开她的音乐教学生涯,一周六天早上教幼稚园的小朋友,下午是在钢琴教室或是在家中教授钢琴课程,礼拜天则是她的休息日,到郊外踏青或是陪陪父母。
  她发动停在幼稚园外的机车,往回家的路上而去。
  不曾注意到一辆加长型的轿车停在一旁,更不曾注意到当她离去时,那辆轿车也跟着驶入车阵中,紧跟在她身后。
  ???
  “是她吗?”薛镇祺锐利的双眸直盯着前方的白漱玫,想从她身上找出十年前的影子。
  “是的!”朱志清恭敬的回道。
  “很好,你的功劳我会记下。”薛镇祺赞许道。
  当他担心白漱玫会不知所踪时,传来当年保护白漱玫的人,多年来居然继续执行任务,纵使多年前他就撤消这项命令,那些人仍然尽责的注意她的行踪,朱志清就是其中一员。
  当年焰帮传令要埔里地区的人严密保护白漱玫,但没有人知道原因为何,只知是帮里高层人员下的令。
  众人开始注意到白漱玫这号人物,见她多次不畏恶势力的保护她那不知长进的弟弟,他们不禁对她的胆识十分佩服,尽管高层取消保护令,他们仍然轮流保护。
  十年来白漱攻读完国中、高中、大学,毕业后一直待在埔里,职业是教钢琴。
  她没有结婚,也没有男朋友,不过追求她的人很多,而她拒绝的主要原因是她弟弟白志群,他专门惹是生非,四处吃喝玩乐。
  白家夫妇是公务人员二年前因届龄而退休,如今家中的经济来源,全靠白家夫妇退休金的利息,和白漱玫的薪水在支撑。只是白志群的奢侈造成她极大的压力,她的薪水全给了白志群当零用钱。
  吃软饭的家伙!
  薛镇祺愤怒的握紧拳头,若是让他遇见白志群,一定会狠狠揍他一顿,因为他丢尽所有男人的脸。
  “其实……其实我们并没有保护好白小姐,她差一点就被她弟弟给卖了。”朱志清嗫嚅道。
  “什么?你给我说清楚!”薛镇祺的吼声差点把车顶给掀了。
  “她弟弟欠了一p股的赌债,债主上门去要债,白志群还不出钱来,他们就把白小姐抓回去。”
  “她有没有怎么样?”如果不是在车上,薛镇祺准会急得跳起来。若是有人敢沾染帮主要的人,而他保护不周,他焉有命在!
  “我们得到消息,立刻派人过去处理,众人凑钱替白志群还债,命他们立刻送白小姐回去,并威胁他们不许再动白小姐。”
  “做得好!”他的命保住了。“找机会好好教训白志群。”
  “遵命!”
  他目光转向董绍纬道:“有什么好办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她?”
  “迷昏她!”
  ???
  “帮主,她已经送去别墅。”黑骆杰的贴身保镖恭谨禀告。
  “准备去别墅!”黑骆杰冷漠的表情在听见她已抵达别墅时,深邃的双眸闪过一丝笑意,冷硬的脸庞似被春风吹过一般柔。
  当了帮主五年的贴身保镖,首次见到帮主脸上闪动着冷漠和无情之外的表情,他不禁替自己感到庆幸,若他不曾完成这个任务,不敢想象帮主会有多么的震怒。
  不过,他还是感到微微的不安,究竟帮主指的女人是不是白漱玫呢?如若不是,那大伙可就要倒大霉了。
  保镖沉默的追在黑骆杰的身后,心里不仅纳闷着,白漱玫真有那么大的魅力使得帮主转性吗?
  帮主若见她昏迷不醒时不知会做何反应?
  他利用黑骆杰和一名部门经理谈话时,拨了个电话给董绍纬,禀告最新的状况。
  当董绍纬得知黑骆杰要赶回别墅时,不禁有些吃惊,旋即吩咐保镖见机行事,他和薛镇祺会立即赶往别墅。
  ???
  黑骆杰抵达别墅时,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起得意的神情。
  十年的漫长等待,终于让他等到这一刻。
  等不及仆人替他开车门,他径自打开车门下车,迈开大步快速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突如其来的改变,那名仆人傻傻的望着自己伸出去的手,接着抬头看向黑骆杰疾走的背影。
  别墅里,得知帮主返回别墅的女管家备好餐点正要送往书房,却见黑骆杰急匆匆的走进房间,不由得一愣。
  帮主向来先到书房处理帮中或公司的事,常常要到三更半夜才会回房,怎么今天却反常的先回房?
  黑骆杰推开房门,如鹰般锐利的双眼盯着躺在床上的人,随即大步的走到床边,坐在床沿凝视着她沉睡的容颜,大手轻轻的触碰她柔嫩的睑颊。
  眼前这个清秀的女子,就是当年用命捍卫家人的她吗?
  他想从她秀丽的脸庞寻找当年的影子。
  当年隔着黑色的车窗,他知道她看不见他,可他却将她的一言一行观察入微。
  打从他十六岁起,身边就不曾缺过女人,对于女人他向来不懂怜惜为何物,女人对他而言只是在发泄多余的精力。
  胸大无脑、言语乏味,而且贪得无厌,使他对女人无法产生好感和兴趣,直到他遇见她。
  坦白说,论美貌,她比起他曾有过的女人都要逊色。况且当年的她只有十五岁,可是她却强烈的吸引他的目光。
  当年她为了保护弟弟,以娇小的身躯当作屏障,不许旁人伤害她弟弟。那时的她整个人像散发着光芒,将他紧紧的吸引住。
  从没有女人曾在他的面前捍卫过任何人,亦从没有人捍卫过他。他因未达训练标准而遭受惩罚时,从没有人为他说过一句话,包括他的母亲在内。
  当他亲眼见她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只愿家人平安时,她撼动他向来冷漠无情的铁石心肠,破例放过她的家人。
  当时他就对自己说:他要她!
  他要她当他孩子的母亲,他要他孩子的母亲是个会捍卫家人,真心去关心孩子的女人。
  而不是为当焰帮的帮主夫人,那种为利益而联姻的婚事,他不屑为之,他孩子的母亲他早就选定好对象,就是白漱玫。
  他给她十年自由的时间成长,十年后她就该属于他黑骆杰。
  十年来不曾问及她的一切,不想让自己分心是理由之一,另个理由是想让她自由自在的发展。
  十年的时间够久了,他望着她沉睡的脸庞和薄被下的身躯,不得不承认当年的小女孩长大了。
  清秀的脸蛋上稚气已然褪去,乌黑的发丝如云般的散在枕头上,他伸手掀起她身上的被子,仔细打量她的身材,虽略瘦却玲珑有致,淡淡的笑意浮在他的嘴角,手指爱抚似的轻抚着她玫瑰般的红唇。
  猛地,他发觉到不对劲的地方,迅速站起身,怒不可遏的吼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在门外待命的三人,董绍纬、薛镇祺和他的贴身保镖在听见怒吼声后连忙开门进去,低垂着头等着帮主责骂。
  他们心中暗想着,帮主怒吼的原因为何?
  是找错人了?还是她的昏迷不醒?
  黑骆杰沉着脸直盯着眼前的三人,严厉的目光表示他正在等候他们的答案。
  贴身保镖认命的请罪道:“请帮主恕罪,属下不知帮主所指的人是谁,只好去请示两位副帮主。”
  “帮主,依我推断应该是白漱玫。”董绍纬神情自在的说出他的猜测。
  黑骆杰严厉的目光让薛镇祺紧张不已,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帮主。
  “帮主,绍纬猜是白漱玫,可是我觉得不是。如果帮主要她,怎会等上十年这么久?况且这十年来帮主都没有提及她,所以我早在七年前就撤走保护她的人手,省得浪费人力。我早就对绍纬说绝对不是她,可是他们不听,才会送错人。帮主,还请直接明示你要哪家的千金小姐,或是影视红星,属下马上送到。”他以为帮主的怒气是送错人,忙不迭的道出一切,祈求帮主能消消气。
  董绍纬闻言,不禁替他捏一把冷汗。真是个蠢蛋!难道他看不出来人没有送错,错在人是昏迷不醒。若是送错人,帮主早在进房后就会发火,不会等过了那么久才发火,真笨!
  薛镇祺自以为聪明的将自己失职一事全爆出来,这下想救他都无能为力。
  “七年前就撤掉保护?!”黑骆杰闻言脸色大变,十年来他可以将全部心思摆在事业上,就是认定她在他的保护网下很安全,不可能有人胆敢打她主意,就算她弟弟惹出的祸事也牵扯不到她身上。
  没想到该死的薛镇祺却在七年前就撤掉保护人手,怒火填满他的心胸,坚硬如铁的拳头揍向薛镇祺的脸庞,登时见红挂彩。
  “帮……帮主?”挨了这重重的一拳,薛镇祺这才恍然大悟他并未送错人,既然人没有法错,为什么帮主还要扁他?
  “你竟敢罔顾我的命令!”黑骆杰脸上浮现嗜血的神色。
  “我……帮主……”薛镇祺求救的看向董绍纬,后者悄悄的恍一个六,暗示刚才在门外等候帮主召唤时,两人正在讨论一项合作案,向来两人都是五五分帐,如今他乘机要胁分得的利益要提高。
  “七年来她可曾有出过事?”黑骆杰握紧双拳,若是听见答案是肯定的,他一定会好好的教训薛镇祺一顿。
  薛镇祺闻言,浑身窜过一阵冷颤。打小和帮主一起长大,深知绝对打不过帮主,如今也只有忍痛的点头接受董绍纬的勒索。
  董绍纬随即将白漱玫曾发生过的事简单地禀告,并强调若非薛镇祺领导有方,手下也不会及时搭救,所有有错亦有功,功过可相抵。
  “毁掉那间赌场!”黑骆杰冷冷的吐出这句话。
  薛镇祺连忙点头,不敢多说什么。
  “谁下令迷昏她?”黑骆杰目光看向床上依然沉睡的白漱玫,怒不可遏的吼问道。
  薛镇祺忙不迭的回道:“是董绍纬!”哼!强迫他同意让出六成利益,那么他会让董绍纬吃得很辛苦。董绍纬差点一拳揍向他,直想打掉他脸上得意的神情,但他不敢在帮主面前造次,只能暗恨在心,坦承道:“属下不想惊动太多人,不得不下令迷昏她,方能顺利带回她。”
  “我不要我的女人在床上像块木头,弄醒她,两个小时后我会再过来。”说完,黑骆杰转身离去,扔下问题让他们去处理。
  董绍纬见帮主走出房间,旋即一拳揍向薛镇祺,没有防范的薛镇祺被揍了一拳,怒吼一声后随即还以颜色,二十分钟不到,两人身上均已挂彩。
  “两位副帮主,火气该消了吧!帮主的命令该如何处理?”保镖闲闲的开口请示,可不想他们还未下令就先扁死对方,到时倒霉的就会是他。
  董绍纬优雅的拍拍身上的西装,无趣的道:“这种问题该请示的是右副帮主,毕竟这种见不得光的事他最为拿手。”
  “你放什么臭p,你还不是个斯文败类,还敢说我。”薛镇祺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起码比你好得多。”
  “妈的,还想再比一场吗?”薛镇祺抡起拳头,准备再海k董绍纬一顿。
  “两位副帮主,离帮主的命令只剩下一个半小时。”保镖着急的对着他们叫道。
  董绍纬照着梳妆台上的镜子,拿着面纸仔细的擦拭脸上的血迹,“帮主有说过这件事由我负责吗?”
  “没有。”他不得不承认帮主没有说这件事由谁负责。
  “那干我什么事?我还得飞去台北主持会议,失陪啦!”董绍纬欲离去,却被他一把拉住。
  “那这件事由谁负责?”这种事他可不想负责呀!他只是个贴身保镖,不会处理这种事情。他的目光转向薛镇祺。
  “看我干嘛?没有听见帮主要我去毁了那个王八赌场,老子没空跟你闲扯啦!”薛镇祺说完就往门口走去,同样的也被拉住。
  贴身保镖一手拉着一个副帮主,哀求道:“那到底要怎么办?”
  “依我估计,白漱玫大概不到一个小时就会醒来。”说完,董绍纬拉开他的手大步离去。
  “小子,凭你也想拦我吗?”崇尚暴力的薛镇祺两三拳就把他打倒在地,将刚刚被偷袭的气全发在倒霉的他身上。
  他不顾身上的痛楚,快速奔到大门口拦住欲上车的两人,“那我到底该怎么办?”
  董绍纬淡淡一笑,“小子,女人的事向来由谁负责安排?”
  他灵光一现的叫道:“王大!”
  第三章
  王大被黑骆杰的贴身保镖火速召来处理白漱玫的事情,他盯着眼前依然沉睡的女人时,不禁紧皱着眉头。依他多年的经验,这种女人怎么可能会得到帮主的喜爱。
  他很不满意的对着贴身保镖说:“这个女人是谁?长得既不艳丽,身材又不够好,我马上换个过来。”“她是两位副帮主送来的,帮主吩咐过不要他的女人在床上像块木头,你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帮主大约过四十分钟后会来。”他说完后随即离去,身为保镖是不能离开主子身旁太久的。
  王大得知是两个副帮主送来的女人,也就不敢多批评什么,连忙命令女佣扶着昏迷不醒的白漱攻到浴室沐浴,然后不着寸缕仅盖着条薄被的躺在床上。
  不想女人在床上像块木头,这对王大来说并不是件难事,只要给她适量的c药,就会任由男人摆布,亦不会像疯婆似的要求过多的温存。
  王大露出得意的笑容,拿出一颗药丸交给女管家,女管家和女佣们扶起白漱玫,强将药丸灌下后,所有人立刻离开房间。
  ???
  黑络杰伸手打开房门,他身着黑色的浴袍,大步的走到床边,目光如炬的打量着床上的白漱玫。
  过了半响,他弯身掀起薄被扔至一旁,如火般的目光盯着她那不着寸缕的姣美的身躯。
  本觉得她有点纤瘦,可是她雪白的身子毫不掩饰的展现在他的眼前时,他十分满意眼中所见的美景。
  细致滑嫩的睑蛋,配上那引人一亲芳泽的粉红小嘴,雪白丰满的胸部缀着令人渴望的红梅,平坦的腹部、修长的玉腿,还有那最令男人感到兴奋的神秘地带,不由得让他看痴了。
  黑骆杰飞快除去身上的浴袍,露出结实的男性身躯,将她柔软的娇躯紧拥入怀,低首掠夺那甜蜜的红唇。
  他不客气的撬开她紧闭的唇瓣,尝到她唇齿之间的琼浆玉y,他已完全被挑起欲望的火焰。
  白漱玫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神智刚从迷雾中走出,却被另一种陌生的感觉所困惑。
  她轻轻的扭动着身躯,极力想甩掉那种莫名的感觉,不料反而引起他更加火热的反应,他亲吻着她敏感的耳垂,轻轻的逗弄着她,似乎要将她唤醒般的戏弄着她。
  他的大手爱抚着她那凝脂般的酥胸,粉红的蓓蕾似乎在呼唤着他去碰触、去品尝。他忍不住轻含着她的蓓蕾,唇齿似咬似舔般的逗弄着,一手缓缓地从她的小腿往上游移。
  陌生的感觉一再的袭上她的心头,莫名的火热气息充满着她的感觉。
  白漱玫缓缓睁开双眸,目光迷的盯着正在她身上忙碌的男子,她发出呻吟般的声音,“你……”
  黑骆杰抬首迎上她那不解的目光,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手故意伸到她两腿间,她的身子明显一僵,并发出一声惊喘,双眼大睁的瞪着他,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他的双手再次往上移动来到她胸前,修长的手指揉捏着她的蓓蕾,力道时而轻柔时而狂野,她的酥胸缓缓的挺立起来。
  他浮现得意的神情,一手仍探索着她的娇躯,另一手轻揪住她的发丝,炽热的目光盯着她氤氲迷的双眸,此时他才明白她是被下了药,种让贞洁烈女瞬间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