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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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 更新:2022-03-04 09:44 字数:12929
“乃乃!~”拉住乃乃的衣袖,她不乐意看着乃乃这样低声下气,更不乐意看到乃乃的阿谀奉承。
“不得放肆。”一把甩开了明月的手,像是没看见明月苍白的脸色,“你看,我这孙女,害羞了!不如让他们两个年轻人出去走走,也好多熟悉熟悉,我也能和城主谈谈这雄霸之事……”没有直接说道聂风和步惊云的名字,但在谈及雄霸时,乃乃异常锐利的目光还是让明月一颤。
乃乃知道了?明月的心中惴惴,此刻她也不敢反驳,自然是乃乃怎么说,她怎么做……
“好啊,这合练倾城之恋确实得多多了解……鸣儿!”捻着胡须,独孤一方眯着眼看着这未来的儿媳妇,这身段样貌功夫都能称得上一流,也配得上他家的儿子了!!~
明月搅着手指,抬眼看了一眼,长的也算是器宇轩昂的独孤鸣。长相没有步惊云硬朗,气势薄弱,武功就更不用说了,说不定还胜不过她了,却是一脸盛气凌人不知死活的样子……可是自己却是要嫁给这么个人……简直是噩梦……
“明月姑娘请吧!”独孤鸣微微倾身,凑在明月的耳边低声说道。
白了一眼趁着说话对着她耳朵吹气的男人,心中更加坚定了信念。
“去吧,去吧!”乃乃在一边推了推明月,眼光却在明月抬头的时候一寒,带着了然以及淡淡的威胁。
明月叹了口气,看来乃乃是知道了,得想办法通知那两个优哉游哉在山d中的人……
待得明月与独孤鸣相携离开。两位老人在他们身后看着两人般配的背影,相对一笑。
“你要说什么?”独孤一方向是骄傲,对于面前这个要誓死效忠他的老婆娘自是不放在眼里,语气更是轻慢。
并不在意独孤一方的语气,乃乃依旧谦卑,道,“老身已经探得聂风和步惊云的下落。”
“哦?”听得这两个夜夜扰他清梦的名字,独孤一方立刻响应道。
“在城西的小树林中,里面有一个山d,两人就躲在那里,那聂风的伤似乎未愈。”
“中了龙箭,除了千年玄铁,根本不可能活下来,能撑得到现在就已经不错了!~”对于儿子s伤了聂风这件事,他独孤一方是骄傲的。
乃乃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解释,于是便道,“那步惊云前几日盗了老身的千年玄铁,所以……”
“什么?”独孤一方双目微瞪,显然对于这老婆娘的话十分气愤。
“是老身看管不力,不过您也知道,这龙箭s伤,即使是有这千年玄铁,对于内力也是损害极大的。”乃乃一个屈膝,一脸惶恐的解释道。
独孤一方像是微微满意的点了点头,“若不是看在明月要与鸣儿合练倾城之恋,我定是不会轻饶。”
“谢,城主。”嘘了一口气,乃乃在心中暗骂明月的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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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师兄,你……你不用一直……一直抱着我!”从中午那段激情之后,步惊云就没放开过聂风了,这样的情况,特别是现在步惊云头埋在他的肩胛处,一动不动,这样的暧昧简直要让他抓狂了……
“……”没有回应,步惊云只是埋头在那。
“你这样,我肩膀会麻!”实在没有办法的聂风只能如此谎称,即使步惊云靠着其实一点分量也无,而且也十分温暖。
果然步惊云诧异的抬头,对着聂风那蹙起的眉眼,“怎么了?”
“我们不能一直这样,我们此行的目的……”
“恩。”步惊云点头,“你的伤还没好。”
可是这不是借口,不过步惊云这么一说,聂风便没什么可以反驳了,毕竟现在他是拖油瓶。
“等我报了仇,我们就去隐居。”淡淡的口吻,依旧在耳边,步惊云说道。
“哎?”显然没有跟上步惊云说话的节奏,聂风有些诧异,随后明了之后,却又是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
“云师兄……你……爱我??”带着极为的不确定,或者说,聂风希望那回答是绝对的否定,午间一切都是他在做梦,他的幻觉……而现在这带着厮守终身意味的话,也只是……幻觉……
可是,步惊云点了点头,然后又点了点,似乎是怕聂风感觉不到肩胛处的动作。
“为什么?”
问出这句话,聂风就想掌自己一嘴巴,那答案连猜都知道,就想至尊宝与菩提老祖讨论的问题,‘爱一个人需要理由么?’低头看着怀里的小火,虽然这家伙似乎在睡觉,但聂风总觉得那张小脸上也显示着‘你很白痴’这四个字……说不定步惊云根本就不明白,也不是不可能……
步惊云果然摇头,又是两次。
“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怎么都没发现,就是因为没发现,中午那样的刺激动作才会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像是在思考,良久都没有回答,聂风正想说,‘看吧,其实你不是真的喜欢我。’就听步惊云那冷质的声音,道,“很早以前……”
聂风那颗满怀希望的心,瞬时跌入谷底。
正文 小番 往事如风
好吧什么解释都是掩饰,作者就是太随意了,对于正统风云迷偶感到很抱歉。不过自己的文删起来真心疼。大家把以前的淡忘吧!!! 那是很久很久以后,聂风和步惊云隐居在幽篁的竹林中。那是聂风继大侠之后的第二个梦想,据他所说似乎他的父亲便是隐居于竹林的,这就是所谓的大侠隐居定理。当然真正的事实步惊云心中是极为清楚的,因为某人爱极的春日的竹笋,在连小火都吃得吐舌头的情况下某人依旧挖得锲而不舍。
夏日的早晨那微热的阳光总是最引人入睡的,聂风懒洋洋的坐在竹寮边缘延伸出的竹台上。这竹寮是他和步惊云一起着手建的,那样式自然也是捡着自己最喜欢的。为了表明隐居的心态,竹寮中一应俱全的东西都是竹制的。甚至步惊云还应聂风的要求在茶杯茶壶上刻了漂亮的图案。这竹寮在大夏天是最适宜居住的了,赤着脚踩在那凉丝丝的竹身上,说不出的凉爽。步惊云在架空的竹寮下面隔了一层木板,建了几个小笼子,养上了锦j还有一些野味……此时或许是早晨的阳光晒到了它们,也开始咕咕的叫了起来。
聂风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就要睡起回笼觉了。小火和步惊云一起出去弄吃的了,他原本便哎睡懒觉,再加上昨晚被步惊云折腾惨了,所以便没跟着去……
在竹制的躺椅上翻来覆去了许久,终于还是睡着了……
步惊云带着两尾鱼回来的时候,就见某人不怕热的晒着已经猛烈的阳光,睡得酣畅。叹了口气,摸了摸已经比他高大了许多的小火,让它在竹寮下等着,便脱鞋上了竹寮。
原本便已经要被热醒的聂风,在感觉到头顶一片不大的y影拢下,几乎条件反s的伸手,嘴角挂着笑,脖颈也是如引吭的白鹤一般扬起,勾着步惊云的脖颈,仍是闭着眼睛。
将手中的鱼放在了一边,步惊云知道这人又要撒娇耍赖了,却还是任着他勾着自己的脖子,倾身让他把下巴搁在了自己的肩头。
“不热?”依旧是惯常的淡淡的语气,可是此刻听来却是带着无限的柔情。
“热啊!热死了,你再不回来,我就烤焦了!”砸吧着嘴巴,带着刚睡醒的含糊。聂风一点也不介意自己一副小孩子样的赖在步惊云身上,他知道这个人最受不了他如此,却又是最待见他如此了。
果然步惊云一脸无奈,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聂风已经被晒得滚烫的脸颊,然后皱了皱眉,“怎么不到里面?”语气中却是没有责怪的意思。
因为聂风将头靠在步惊云的颈侧,所以步惊云并看不到聂风此刻贼兮兮的笑容,“这样才能一睁开眼就看到你!”
对于聂风这个刚睡醒,就会出现甜腻死人的情话的坏习惯,这么多年,步惊云也算是有所适应。但每每听着心中还是不住悸动起来。当然这次也不会例外……捧起聂风红彤彤的脸,便倾身向前。
没有反抗任着步惊云在自己的唇上肆意,步惊云的霸道他不是第一次知道,所以只有在嘴唇被啃疼的情况下,他才会伸手捶那人的肩膀。
良久步惊云放开了聂风,盯着他的额头,看着被吻得嘴唇鲜红,正喘着气的人,“饿不饿?”
深喘了许久,聂风一直对于这深吻一事很介怀,明明他的武功内力都已经不再步惊云之下了,可是为什么每次狼狈的都是他,斜睨了正顶着自己人头的人,随那人此刻满眼的柔情对他很受用,但那心中还是不欢愉。
微微撇了撇嘴,道,“饿,饿死了!今天吃什么?”最终还是觉得自己纠结在这样的事上实在太过无聊,聂风稍稍推开了一些步惊云,转眼望着楼下正乖乖趴着的的小火,眼神一黯。
“鲫鱼竹笋汤!”这是聂风的最爱,步惊云道,却猛然发现没有得到热烈的回应,于是便也望向了身边的人,见他双眼暗淡,看着楼下正在刨土的小火。
“不准想他,你是我的!”带着些许的狂乱,一把抱住了微微失神的人。
这才回过神的聂风才发现自己有失神了,忙抬手环住了步惊云道,“他为了我……付出了太多……”那日小火,为了他散尽了元神,烟消云散,即使自己如何努力,却也只能保住他的真身及一魂一魄。那个整日挂着笑容,在他最黑暗的时候保护他的小火,而今却只能遵循着兽类的本性生活……他怎么能不……
“那么我呢?你爱我么?”几乎是颤抖着,步惊云微微与聂风拉开了距离,深深的盯着聂风的双眼,眼中的沉痛,愣是谁都能感受的到。
“傻瓜,我不是说了很多遍了么?对于小火我只是愧疚以及……不安,我爱的一直是你。”拉下步惊云的脖颈,聂风在他脸颊淡淡的舔吻着。原本这样美好的日子,他不应该因为自己的感受去影响身边的人,逝者已矣,这样的事他一直明白,但是每每看着小火的真身,那样无忧无虑,却是毫无人性思考的时候,却还是禁不住的心疼起来。
听得聂风如此说,步惊云即使心中不安,却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紧紧的抱住那人,“我们好好待它,说不定有一日,小火会……”好起来……
聂风伸手按住了步惊云的嘴唇,对着他摇了摇头,“不要说不可能的事,小火能这样就很好了,不是么?他原本就是兽,是我们将它卷入江湖的纷争,或许这样的生活才是他最想要的!”
步惊云点了点头,回头再次看了眼正在咬竹枝的小火……
“好了,快去煮饭吧!我快饿死了!”聂风笑着对着步惊云说道。
日子不可能完满,不是么?能够像现在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原本便来之不易,他比之于那真正的聂风已经不知好了多少倍了。起码并不是只能嘴上念着‘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而是这样真真切切的感受着……这样就已经很好了……聂风垂眼看着仍旧玩耍着的小火,小火像是发现了他的目光,亦是抬头,然后在发现是聂风时,立刻甩起了他那条算不得漂亮的牛样尾巴。或许是那一魂一魄作祟,小火总是与他特别亲昵。
“好好待着,不要乱跑,待会给你吃好吃的!”冲着装着小狗状端坐着的小火,聂风大声道。
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小火立刻甩起了那条才刚停下的尾巴,一时间他尾巴下的竹叶都被它扫了个干净。
聂风淡笑着,进了屋……
正文 第三十章 秦霜来救
明月在屋子的后院中来来回回的踱步,瞥眼见乃乃仍正坐在一边慢条斯理的喝茶,怎么办?她根本没有办法出门,那两个人要是仍然悠闲的在林子的山d里,就不好了……看乃乃的样子,肯定是和那独孤老贼商量好了,才将她拦在了家中…
看着明月心急如焚的样子,乃乃蹙起了眉头,当真是养了只白眼狼,面上却是一脸和善,道,“快过来坐下,你么来来回回晃得奶□晕,今天和独孤公子出去如何?”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明月看着乃乃的样子也知,乃乃这次是要用软攻了,当然不排除因为她是明家这一代唯一的子孙,也是这无双y剑唯一的持有人……但无论如何,乃乃算是掐中了她的软肋。
无奈的笑着坐在乃乃身边,“也没什么,就是去游湖之类的……”带着敷衍的说道。说起来那个独孤鸣当真是没有什么可取之处,除了在那里大夸自己多么有才干,就是占便宜吃豆腐,简直就是在脸上写明了‘我是一个不学武术的风流浪子’。其实若是这独孤公子稍稍有些气度,有些英雄风范,她明月又何苦去想这样的杀招。毕竟这是数典忘祖的大罪啊……!
“恩!你要和独孤公子好好相处,来日练得倾城之恋,也好保护这无双城,知道么?”自家的孩子在想写什么她这个做乃乃的又岂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叹了口气道,“这独孤公子纵有万般不是,你也得嫁给他,毕竟这是我明家历代的家规,也是我明家欠他们独孤家的……”
对于乃乃的这种说法,明月在很小的时候就将之否定了,即使仍被不停的灌输着。只是现在第一次听乃乃这样无奈的话语,她只能点头。乃乃对于那独孤家的尊崇她是知道的,这似乎也是她第一次听乃乃说独孤家的不是……
转而,明月看着西边渐渐升起的上弦月,道,“乃乃这么晚了,天气也凉,你还是快点回屋休息吧!~”她终究无法去嫁那独孤鸣,亦不能将这无双城交到那样的人手里。
“恩。”乃乃点了点头。
明月心中暗喜,这样待会儿自己出去可能还来得及。
眼见着乃乃站起身,往里屋走,明月心中安定,却听乃乃忽然道,“你不用出去了,独孤城主早已经派人去了……”说完,也没有回头,便进了屋子。
原本还喜上眉梢的人,立刻萎顿了,果然,乃乃知道了……那两个人不会……虽然那个叫步惊云的男人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虽然他可能不伦的爱着聂风,但无论如何,知道他们要死了,她的心中依旧酸楚……
沉郁了良久,明月还是打起了精神站起身,虽然可能晚了,但终归还是放不下……对不起了,乃乃……我有我自己想要的生活……
乃乃在屋子里听着开门的声音,叹了口气,终还是阖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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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惊云感觉到大批的人压境的时候为时已晚,带着受伤未痊愈的聂风刚走至d口,就发觉这山d已经被人团团围住。
“步惊云,聂风,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从大批的人群中走出,独孤鸣笑得y险,撇着嘴一脸高傲的说道。
“哼!重伤未愈的野狗乱吠什么?”站在步惊云身边,聂风看着在电视剧中就极为讨厌的这位少城主,道。即使是他也能看出孤独鸣那略带苍白的脸色代表了什么……
前两日被步惊云的风神腿扫到,确实内伤未愈,原本今日他父亲也禁止他出这次任务,却是他偷偷跟来的……这下属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而此时,聂风的话,无疑是戳中了他的要害,那日他到地不起,可是十足丢了脸面……
“哼,看你能嘴硬到几时,怎么样?这龙箭的滋味如何?”抚着背上依旧背着的弓矢,独孤鸣道。虽然是听父亲说了这聂风得到了千年玄铁,但也未曾料到,单单两日的功夫,竟然已经能下地了……看现在的脸色,倒是像完全没受过伤。
听到龙箭二字,步惊云的神色大变,一把推开了聂风,便倾身上前……
知道自己重伤未愈定是斗不过这步惊云,独孤鸣立刻后退,一扬手,“快,给我上,谁杀了步惊云,我赏银百两!”
或许这百两赏银当真是个足够大的诱惑,亦或许这守卫度无双城的忠诚,像是不要命一般的,各个都是拼着命的往前……
聂风在一边看着干着急,他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真的冲过去说不定也只是帮倒忙,可是眼看着步惊云双拳难敌四手就要撑不住了。聂风咬了咬牙,将怀中的小火放置在了山d里,挡开拦在他面前的人便冲到了步惊云身边。
他的功夫确实不怎么样,但也仅止于内功,事实上他的拳脚功夫算是过硬的了,再加上当初得知自己可能无法修习内功后便刻意在修习拳脚功夫时加重了速度和力道的修炼,所以现在对付这些守卫还算是游刃有余。
“你……”步惊云扭头,看着聂风踢出一个风神腿,蹙起了眉头,这么大的动作,那伤口定是会裂开,心中的担忧让他分了心,以至于没有发现侧面举刀袭来的人……
“当心。”聂风瞪大了眼,一脚将那人踢开,粗喘着瞪着脸色冰冷的步惊云,“我的伤已经没事了……”确实,虽然刚才有些疼,但他感觉的到,那伤口并有裂开。倒是反观步惊云,那胳膊上零星的伤口,有刀伤有剑伤,虽说都不深,但那糊了一手臂的血还是看的渗人……
随着聂风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手臂,“我没事。你……”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已经被打怕了的围在外围而不敢妄动的人,步惊云只能握了握聂风的手,“别逞强。”
聂风郑重的点头,背靠着步惊云的,冷静的看着周围那一圈的人。那些人多数都已经受了重伤,是什么让他们还这样平时站着,是强权,地位还是钱?怎么看都不像,毕竟这人死了再多的钱也没有用。显然这之中还有另一层因素,多半是妻儿被人威胁了……真是可怜!聂风望了一眼站在外圈捂着胸口咳嗽的独孤
鸣……若是能抓到他,那么他们的突围还有成功的可能,否则这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而且武功都还不算弱,很显然是刻意挑的好手,他们的胜算可不大……
“待会儿,我全力进攻东边那一角,你趁机冲出去!”步惊云低低的的声音在聂风耳边响起。
带着诧异看着步惊云所指的那一角,果然是防守最薄弱的。但转念想到步惊云所指的意思,立刻沉下了脸,这家伙,又想牺牲自己……
“要走一起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聂风一愣,这不是电视剧中所谓的大侠一般说的话么?他一直想成为大侠,但或许,他已经是了……
反握住步惊云的手,聂风坚定的回视着步惊云那带着诧异于薄怒的眼神。终是在步惊云妥协的目光中,狡黠的笑了……
厮杀是在所难免的,或许聂风开始时还想着留人一条性命,但渐渐的他发现,那样做根本就是在自找麻烦,除非将人打到昏迷不醒,否则只要能站起来,那些人依旧会冲上前。
杀人,在现代人的思维中,那是犯法的。普通老百姓,或许只有在玩笑中才会说到,听到一两起杀人案都会觉得惊悚。即使是那些所谓的流氓黑道,却也不是想现在这样,这样大量的……杀人……
但是此刻的聂风,他没有选择,若非他死,而他又不想死,所以只能——杀人。
当拧断了第一个人的脖子时,听着那在叫嚣声中不甚明晰的咔嚓声,聂风有着一刹那的恍惚,好在步惊云发现了他的异样,否则他可能已经被乱剑砍死了……
“怎么了?”一边握住一人手中的刀划破了那人的喉管,步惊云问道。
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些已经倒地死亡的人,聂风摇了摇头。他知道此刻自己的脸色肯定不好,但也确实,他此刻只想吐,吐尽那脑海中的污/秽。
可是他没有时间去为那人悼念,或是忏悔,一掌拍开了举剑刺来的人手中的剑,反身扭住那人的胳膊,另一只手按住那人的下颚,‘咔嚓’,一条性命便这样简单的葬送了……
步惊云知道聂风在意什么,甚至他起初是不理解的,所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聂风却坚决的不肯下手杀人,这简直就是违反了常理。但后来与他相处久了,或许是被他那些歪理感染,虽然他自己不会因此去改变,但至少也算能够理解聂风的想法。甚至亦想过只要有自己在,那么是可以在聂风不沾血的情况下,保他万全的……而现在看着聂风苍白的脸色……脑海中猛地一撞,忽然忆起,麒麟山庄那次的事情……这样下去,说不定会旧事重演……
而就在聂风与步惊云不敌之际,只听一声“天霜拳”,就见那原本拉弓准备偷袭的独孤鸣被冰冻着倒地……
“霜师兄。”两人几乎是同时带着欣喜叫道。
没有来得及回应两人的叫唤,秦霜也来到了包围圈之中,又是一招天霜拳,将半边的人打倒在地。
面对着这么一个武功高强的救兵加之那倒地不知死活的少城主,其他人自是不敢再战,忙抬着独孤鸣和伤兵,便匆匆离开了……
“霜师兄,你怎么来了?”终于脱困的聂风问道,他的脸色还不甚好……
秦霜神色凝重的看着两人,说道,“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我有重要的事和你们两谈……”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冲喜危机
独孤鸣被抬回天一堂的时候已经完全昏迷了,清白的脸色,进气多出少,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个将死之人……
独孤一方原是坐在天一堂中等待好消息,甚至他是知道自己那不服输的孩子也跟着去了,但终究也就是对着上报的人摇了摇头,随他去吧!
此刻的他几乎没有办法相信那个躺在那单薄的担架上的人是自己的儿子。
“这是怎么了?”独孤一方一脸的痛心疾首,摩挲着自己唯一的儿子的脸庞。
站在担架前的人,立刻屈膝,“我们原本袭击聂风和步惊云眼看就要得手,可是……可是那秦霜却不知何时来了无双城,就是他用天霜拳打伤了,少城主……咳咳……”话到最后,说话的人也忍不住捂着胸口闷咳了起来,他也是天霜拳波及的对象,只是他站在了外围才勉强捡回了一条命。即使是现在他仍不得不想到当时的凶险……
“秦霜?你是说秦霜?”咬牙切齿的,独孤一方念着秦霜的名字!又是雄霸,雄霸的弟子,当真要他独孤家断子绝孙么?不,他怎么可以让他得逞,独孤一方血红着眼抬起头,“快将少城主抬回屋,找最好的大夫,快!”他独孤家,他无双城绝不会成为雄霸你口中的r……在心中暗暗发着誓,指尖因为紧握嵌入了手心都没有发觉……任着一滴滴的血顺着指缝往外流……
分割线代表我要上学了
明月赶到山d的时候,入眼除了遍地无双城士卒的尸体之外便没有人了……她特意翻看了每个躺在地上的尸体,终是在确认没有步惊云和聂风时,吁了口气……看来是脱险了……
心中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却也有些沉郁,毕竟她能遇见聂风和步惊云只是偶然,现在这样,那么再要见面就难了,或者说,下一次见面自己可能不得不对着两人出手相像了……
分割线说它不想一直出现的,可是场景太多了
并没有去找客栈,毕竟现在进无双城对于他们来说太过冒险。出了树林子,三人也只不过在城外的空地上找了个歇脚地,深冬的天气即使三人都身怀武功,却还是觉得严寒,于是便生了火,围坐成了一圈。
“霜师兄,你怎么会来?我们走的时候你还在外面吧!?”困境脱险,虽然身上手的一些皮r伤还在疼痛,但对于秦霜这个救命恩人兼许久未见的善良师兄,聂风还是有着十足的热情。
秦霜倒是没有立刻回答聂风的话,脸上亦没什么笑容,毕竟他知道的那个消息,即使是知道这么久了,却还是让他无法相信。
或许是感觉到了火光,小火蹭着聂风的衣襟探出了头,“嘀呜……!”此时他血红的眼睛趁着那火光就如同火红色宝石一般流光溢彩。
“这是什么?”在心中酝酿了许久正欲开口,却是被聂风怀中的不知名的物体吸引住了目光,于是便开口问道,毕竟这东西长的实在是太过奇特了。
小火像是知道有人在看它,立刻转头看着秦霜,眼中带着些微的戒备,但或许是因为秦霜本人给人的那种柔和的感觉,自然也影响到了小火,所以它并没有像对明月那般的龇牙咧嘴。
聂风惯性的摸了摸小火那有些扎人的脑袋,“这是小火,捡到的宠物……”
“恩……”聂风正想继续说与小火的奇遇,一丝若有若无的呻吟召回了他的神识,聂风扭过头就见步惊云正在一旁艰难的为自己包扎。
瞬时,聂风觉得十分愧疚,他敢指天保证他不是故意忘记步惊云的伤势,而是刚才大家一起捡柴砍柴的时候压根就没看出步惊云为了手上的伤皱过眉,再加上他自己手上也受了些小伤,虽然血是流了不少,但是当真没什么大事,所以……
“云师兄,我来帮你!”聂风现在近看才发现,步惊云手上的伤口却是小伤为主,却在手肘处有一条知道手腕的极长也极深的伤口,这么看着血r外翻的样子,聂风更惭愧了,看步惊云的样子,那血应该就没停过,所以才停下来包扎的,而自己一直在他身边竟然完全没发现。
步惊云看着聂风垂着头,只是轻轻回应了一声,便将手伸到了他的面前,手中撕下的里衬布条也交到了聂风手里。
“还是先上些药,我看云师弟的伤口颇大,估计就这么包扎这血不容易停。”跟着凑上来的秦霜对着已经开始着手包扎的聂风提醒道。刚才云师弟眼中的那一抹柔情是逃不过他的眼睛的,但明显的风师弟的眼中却并非,看着倒是像愧疚,自然两人外出许久,这其中到底发生过什么,他也不好猜测,但隐隐的还是感觉气氛不对劲……
聂风忙不迭的点头,立刻掏了金疮药就往上撒,就觉得手里的胳膊抽搐一下,这才猛然想到什么一般的抬起脑袋,果然,步惊云深深蹙着眉头,应该是自己的毛躁弄疼他了。
“很疼么?对不起!”聂风说着便凑道伤口那儿吹气,这一来小孩子疼的时候都是如此,而来也可以把药吹匀些。
“没事。”依旧是淡淡的,步惊云回道。
待得一切都处理完,三人再次坐定,已经将近凌晨了。
“霜师兄,不是有事和我们谈么?”聂风这才想到刚才被打断的对话。
秦霜凝重的点了点头。
看的如此,聂风心知,这事情不对了,可是怎么会这么快?
又见分割线
严左楼站在无双城的城楼上,他的脚边两个守卫正无声无息的躺着。只见他迅速从怀中掏出纸条,写道,
‘秦霜已到,无双城少主重伤。’
然后依照一贯的习惯,放飞了鸽子。
静静的看着似乎在谈着什么的三人,他与这三人的交集也就仅止于聂风,那时算是做过他的师傅,而其他的人却是不甚了解。只是看着三人,即使身在天下会那样弱r强食的地方依旧有着这么深厚的情谊,脑中多是不解……猛然又忆起那日双唇相合的人,心中竟是闪过一抹悸动……自从做了帮主的暗哨,他就一直一个人,为了防止消息的泄露,毕竟他不能保证在交谈中不泄露什么……那时只觉得无尚的荣誉,却在现在想来,带着些许的孤寂了……
再见分割线
明月扯着笑脸回到了家,因为那小树林子与家离得不算近,她到家的时候也已近凌晨,微曦的阳光只露了稍许。这个时候是人睡得最熟的时辰,街道上没有一点声音,自然使得明月的脚步声乃至呼吸声,都极为明显。
只是明月行至家门口时却定住了,整整一排用红色绸缎扎着的礼盒,那绸缎被扎成绣球花的样子,缀在红木质的礼盒上,看着极为漂亮。
可是此刻的明月却浑身如同浸在冰水里,她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什么?明明白天才刚刚来提亲的,怎么隔了一宿不到就送聘礼来了。明月甚至觉得这聘礼是不是送错人家了……
“今日正午便是吉时,我会派人来接,你最好能好好准备……”男人说话的声音像是压抑着什么痛苦,听着甚至觉得像是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可是,这也太仓促了……明月……”明月听到乃乃的声音,一愣。那么刚刚的声音是独孤一方的,他来下聘?
“我不管这些……”
“乃乃。”明月走进门,整整齐齐两排穿着红衣的守卫站在两旁,而乃乃则跪在大堂里,站着的独孤一方一脸的冷冽,即使见她进来亦没有给好脸色。
独孤一方一甩衣袖,“鸣儿需要冲喜,若是误了时辰……我不会放过你们两……我们走!”
目送着独孤一方与那些守卫离开,明月伸手搀起乃乃,问道,“什么冲喜?乃乃我不嫁!”
乃乃叹了口气,她又何尝会舍得自己的孙女去嫁给一个将死之人守活寡,原以为明月与独孤鸣婚配练成倾城之恋,而现在,“独孤少爷昨夜受了重伤,像是不治了,独孤城主停了萨满法师之言,说是冲喜有用,便提前……”
“什么?”明月瞪大了眼睛,这活的独孤鸣她都不想嫁更何况现在还是半死不活的,“乃乃,我不嫁。”
再次叹了口气,“这那容得了我们做主,只希望这独孤少爷能熬过这一关。”乃乃说着,转头看着明月,“乃乃不管你前阵子做了什么,昨夜又去了哪儿,但是将你与无双y剑嫁到独孤家是原本便定好的,现在也就是提前了……乃乃虽然老了,但是为了守住这独孤家的无双城,乃乃不会偏私,乃乃会看着你一直到你上花轿,所以不要玩什么花样……”说这话的时候,乃乃的语气也是颇为无奈的,但眼中透露出的决绝,明月知道,她这次是没有反抗的机会了……
颓然的坐在一边的檀木椅上,明月阖上了眼,两行清泪便这么无声无息的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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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雄霸想要我们的命,现在?”聂风诧异的问道。这时间错乱的太厉害了,在铲除无双城之事,雄霸应该只是对他们有戒心,然后再找到泥菩萨之后才会如此……
秦霜郑重的点头,“是文丑丑告诉我的,起先泥菩萨说你们此行大凶,我并不相信!”
“泥菩萨?雄霸又见了泥菩萨?”这次的吃惊可是着实不小,照理这十年之期还未到,雄霸为什么这么着急?
秦霜无奈的点头,“不瞒你们说,我这次出去便是找这泥菩萨。”
听得如此聂风只觉得眼前一黑,难道他们现在是处在前有狼后有虎的地步?
即使映照这火光,聂风那苍白的脸色依旧明显,步惊云蹙起眉头,伸手握住了聂风的手。
秦霜一挑眉,看着交握的手,若有所思起来……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左右为难
聂风侧过头,黎明的阳光已经s到了三人的脸上,秦霜正拨着火堆旁的泥土来熄灭余火。“云师兄,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即使在清晨温暖的阳光中,步惊云的脸色依旧冷厉。
转过头,这一点步惊云确实也在犹豫,原本按着计划是去的独孤一方首级以及无双剑来再次博得雄霸的信任,然后再伺机而动。但现在明显的,即使这次任务圆满完成,他们依旧不可能再回到天下会了……步惊云握紧了拳头,那好不容易包扎止血的伤口再次溢血了也毫不在意。
“你……”抓住步惊云的手,聂风一脸担心的抬头,这人似乎从来不去自己的身体,“要不然我们离开吧!报仇的话可以慢慢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对么?”慢慢的解开了步惊云手上的布条,聂风道。
果然伤口裂开了很大的口子,此时正出血得厉害,“放松,我给你再上些药!”看着那血r的混合,聂风不忍的撇开了些头。
步惊云看着为他上药然后再次包扎的人,眸中是一闪而过的柔情,随后便道,“去哪里?”
“恩?”认真的缠着布条的聂风显然忘记了自己一开始的提议。
“离开天下会后,去哪儿?”
“这个啊?”虽然一直想离开,聂风却是当真没想过要去什么地方,毕竟在这个风云的世界,看过连续剧与在这个世界生活完全是两回事,该去什么地方,应该去什么地方才算安全,他根本不知道……
“对了,霜师兄,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扭过头,对着刚才一直被忽略的秦霜,聂风问道。既然自己没有主见,那么只能靠着参考了……
“恩?……”刚才一直看着眼前两人的互动,而一直暗暗感到不对劲的秦霜,被聂风这么一叫才回过神,虽然走神,但聂风和步惊云的话他也听了大概,来回想想便蹙起了眉,“完成师傅的任务,然后回到天下会。”秦霜说的极为坚定,即使雄霸要杀聂风与步惊云,但师傅却仍还是师傅,他从襁褓之中便已经是雄霸的弟子。他的父亲与雄霸创下这天下会,也是为雄霸而死,所以雄霸之于他,是师傅更是父亲。父亲无论如何的错,却终还是父亲。
看着秦霜蹙起的眉头,聂风是明白秦霜的心境的,再次转头看着同样望着他的步惊云,“我不知道能去什么地方才算安全,但或许我们是应该……再入无双城的……”说到这里聂风是纠结的,一来他却是不知该去哪儿,若是无论去哪儿都逃不开,那还不如就在这里,而这二来……他猛然想到了明月……
“……”步惊云没有接话,而是依旧那样望着聂风。
在秦霜的位置是看不到聂风的表情的,却能将步惊云的尽收眼底,或许是晨曦中产生的错觉,秦霜总觉得,步惊云此时的表情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就如同这人并不是步惊云一般,太过柔和了。
“明月姑娘为了我们做了那么多,我们不能不告而别……”聂风觉得有些尴尬,毕竟那日明月匆匆跑走是因为他和步惊云的限制性镜头的上演。
呼了口气,聂风继续道,“我们怎么说也得去道个别,而且……既然我们已经与这无双城结仇,倒是还不如跟着霜师兄一起铲除了无双城,毕竟被一个帮派追杀要比两个好些……你说呢?”语毕,聂风一瞬不瞬的等着步惊云回答,事实上说到留下来帮主秦霜的时候,他是犹豫的,可是既然天下会只是下密令要杀他们,也就是说对外,他们还是天下会的人,若是这么离开,而秦霜一人又不敌无双城主,那么结果很可能是他们一边得应付明处的无双城,还得应付暗处的天下会……
“一切随你。”依旧是淡淡的语气。
“霜师兄。我们和你一起回无双城。对了,雄霸派了什么人来杀我们?”将一切定下来,聂风宣布道,虽然怎么看自己都像是犹豫不决的摆钟,但权衡利弊下来,避无可避的事却是只能面对了……
“似乎是严左楼!”秦霜不甚确定,毕竟文丑丑也并未明说,只是在他临行前追着这么嘱咐了一句要小心严左楼。
“严左楼?”聂风对于严左楼的印象就仅止于幼时的严厉教官,以及后来的那次堂主选拔!雄霸竟然派他一个人来刺杀他和云师兄,这点是否说明他是雄霸手里的那张王牌,难道他当真是断浪的第二代,唯一不同的就是效忠了雄霸?
“太高看他了!”似乎是不服气,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现,步惊云却难得的评判道,他与严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