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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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 更新:2022-03-04 09:44 字数:13022
婉贞差不多哭了,这就是在网上传结局的下场啊。不过亲们放心,婉贞以后的文,只要选择了vip,就一定会将结局传上,绝不让亲们多等一天!现在是早上6点30分,累死了,我得去休息了,各位亲,看完别忘了投票与评论哦!
愁雨晚来秋(2)
此时云妃能做什么?她想到了联手。虽然她的背后有太后撑着,可是她明白得很,太后并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她待见自己只是因为父亲是右相的缘故。可是父亲已经老了,如果有一日他不再是右相呢?太后还会给好脸色自己吗?不会,也许到那时,她这个云妃就形同摆设,成为后宫里最可怜的主子。太后指望不上,皇上...想起皇上看顾念琳与皇后的眼神,她的心突然痛了起来:为何皇上不给我这样的眸子?
可是要找谁联手呢?兰妃?李昭仪?不行,她们与自己不是一个道儿上的,真要找她们,最后只能是成事不足,坏事有余,联手的最终后果只能是两败俱伤,自食其果,反倒白白便宜了皇后那党人。那么,偌大的一个后宫,难道就真的找不到一个与自己志同相合的人了吗?云妃有些悲哀,更有些愧疚。突然,蓝贵嫔的脸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
云妃眼前一亮,大力地拍了一下手,暗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她呢?她一喜,就欲转身进屋,可是就在转身的一霎,她又为难了。蓝贵嫔与顾念琳在宫外就认识,论到情分,她们二人远远比自己深厚,水恨蓝有可能与自己合作对付顾念琳吗?她将蓝贵嫔进宫后,与顾念琳有关联的事全想了一遍,最后还是否决了这个想法!莫说她并不了解蓝贵嫔这个人,单说上一次她到端阳宫里的一闹,就已经与水恨蓝结了仇,这个险,她是无论如何也冒不起的。
“娘娘,夜里露水寒重,您还是进屋吧?”不知何时,翠连已不声不响地来到了她的身后。
云妃点了头,扶了翠连伸过来的手,慢慢走进了寝宫里。“翠连啊,最近宫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本宫这心啊,着实慌得很!你说,本宫该如何做呢?”
翠连将云妃扶至寝室里的卧塌上坐了,然后不着痕迹地答:“娘娘,您身怀有孕,如今最应该做的就是好好安胎,以平安产下小皇子,至于别的,娘娘就让她们闹去吧!”
云妃如当头一阵棒喝,头脑瞬间清醒过来,“对啊,本宫怎么就没想到呢?想那兰妃等人的性子,她能按兵不动吗?翠连啊,本宫身边有了你,着实省心了许多!”
翠连荣辱不惊,婉尔道:“娘娘,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可能说得就是这个意思吧!”
“对对对,本宫就是太过紧张了!幸好翠连你及时提醒,好,本宫就看她们如何斗!”云妃笑得很y险,很得意,仿佛胜利已然属于她了。“翠连,吩咐下去,让宫里的奴才这些日子打起精神来,给我盯紧了!”
“是,奴婢懂了!”
“再有,昭阳宫那里多派几个人手盯着,章雅真这女人表面上一副与事无争的模样,实则城府深厚,诡计多端,狡猾得很!”
翠连有些惊讶,“娘娘,您不是一向说雅贵妃胆小怕事,遇事只会唯唯诺诺吗?这怎么又......”
愁雨晚来秋(3)
“你不懂,今日宁寿宫里,她章雅真的狡猾可露了馅,那推拖抓毛病的本事本宫可终于见识到了,再想想这些年来,她平步青云、稳执凤印,本宫算是清醒了,这后宫真正厉害的女人不是兰妃,也不是本宫,而是她章雅真!”云妃恨恨地说着,第一次尝到了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侮辱。
翠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而问:“可是娘娘,您以前不是还说过,虽然她大权在握,可皇上只拿她当报复、泄愤的工具,说她成不了大事的吗?”
“错了错了,我们都错了,或许那根本是她章雅真的一种爱好,她喜欢被皇上那样,只是我们却全被她骗了!”云妃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推断在理。此时,她将所有的过往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最后认定:她该重新审视雅贵妃跟皇上、跟这后宫里每一个人的关系了。
翠连一惊,另想到了一事,赶紧道:“既然如此,娘娘为何不找雅贵妃联手?”
“这......”云妃突然被问住了,在房中走了几圈,最后摇头说:“现在还不行,本宫还不能确定这事!”
“可是娘娘,万一您的推断都是对的,而兰妃她们抢在您前头下手了,那可就糟了呀?”
云妃突然有些慌了,烦了,瞪了翠连一眼,喝道:“你这丫头,刚夸你几句,你就不知深浅了,瞧你这一惊一乍的,本宫的头都快被你搅浑了,退下,本宫要好生想一想!”
寒雨连江夜人吴,平明送客楚山孤,一场秋雨来得突然,徒增了储秀宫的孤寂。想起昨日送皇上走时,他还对自己情意绵绵,可是一转眼他却......兰妃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后宫中的女子,人前你可以扯高气扬,骄横跋扈;可到了夜里,特别是这种秋雨绵绵的寒夜,任是铁打的心也终将一寸寸被溶解殆尽。男人是君,是你的,也是别人的;今日是妃,他日也可以是鬼,一切的一切谁能保得它一世平安?
披了拖地长纱衣,兰妃眉间带着深深的愁意踱到了亭院中,向永和宫的方向遥望。今夜,她所爱的男人再次移情别恋,寝在了那座宫殿里。从此,她的男人又多了一个温柔窝,从此,她又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斗,她累了,前所未有的累!脱去了满身象征着身份的累赘,此时的她不再是白间那位高贵的主子,她只是一个等爱却等不来的可怜女子。
“姐姐,您怎么一人在此淋起雨来了?”萧郁曼急急过来拉了她就欲往屋里走。
兰妃轻轻甩开了她,说:“妹妹,你看这雨是不是也懂情?不然,好好的,它怎么突然就流泪起来了呢?”
“姐姐,刮风下雨乃天气之正常现象,您之所以会觉得它在流泪,这完全取决于您心里的落寞,姐姐向来豁达,皇上多情又不是一回两回的事儿了,如今只不过多了一个贵人,您须得着如此伤感不振吗?”惠贵嫔有些生气,更有些无奈。
愁雨晚来秋(4)
兰妃摇了摇头,凄凉地笑道:“妹妹,姐姐何偿不知这些道理,可是这一次不同,皇上那样为她争取,为了她甚至请出了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皇后,这些难道你一点都不在乎吗?”
“我在乎,可是在乎有用吗?他是皇上,这天下的女子都是他的,他要谁,我们干涉不了,姐姐,听妹妹的,快快回屋吧,可别为了那个女人淋雨伤身,不值得!”惠贵嫔半劝半拉,终于将兰妃拖到了寝宫里。
待将一身湿衣换下后,兰妃才回复正常,此时奇怪地问:“郁曼,这夜黑雨密的,你来我这做什么?有事不能等到明日再说吗?”
惠贵嫔尴尬地答:“我睡不着,所以......来找姐姐说会儿话,今夜就寝在姐姐这里了!”
“你哟,还像小时候那样呢?”兰妃宠溺地戳了一下妹妹的鼻尖,心里却是感叹连连。说到底,妹妹何偿不与自己一样伤怀?
惠贵嫔犹豫了一下,终是问出了她最在意的问题,“姐姐,这皇后与顾念琳站到了一起,那我们......”
“哼,我早就知道这个皇后不安份,只是没曾想她等了这么多年,如今竟妄想拉拢一个贵人来翻身,真是瞎了她的狗眼!”兰妃恨恨地骂道。
“不对啊姐姐,皇上看皇后的眼神很温柔,我看得出,那里面有爱意!”
兰妃嗤之以鼻,冷笑道:“有诡意才是真的,皇上最会利用女人,他想让顾念琳站得高高的,当然要扯个大的来为她垫底了?妹妹,你看着吧,如今顾念琳已成了婉贵人了,你看皇上会不会再看她李淑贤一眼?”
惠贵嫔立刻反对道:“姐姐,您错了,今儿个小林子回来说,皇上一直将皇后送到了柔仪殿门口,事后还瞧着皇后的背影痴痴地凝望呢!”
兰妃一惊,急得抓住了妹妹的手,道:“真有这种事?”惠贵嫔点了点头。“这......这个皇宫里的事越来越怪了,皇上的心思也越来越难让人捉摸了,妹妹,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姐姐何以这样说?”
“你想啊,那顾念琳与蓝贵嫔可是一路上的,这如今又多了个皇后撑腰,妹妹该记得前儿个日子,咱们还给过蓝贵嫔与顾念琳难堪吧,如今她们联了手,首先要对付的必是我萧氏姐妹!”
“姐姐,其实......”惠贵嫔听言有些迟疑,低着头吞吞吐吐地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兰妃可没耐心瞧她这样,催促道:“其实什么,你倒是说呀,咱们亲姐妹难道还有不能说的话吗?”惠贵嫔这才一狠心,抬了头将那日顾念琳撞倒柳眉,然后巧遇红梅再到金簪丢失一事的详细经过与兰妃说了。兰妃听完大怒,喝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你为何不一早便对我说?你可知那顾念琳为何能这么快便被册封为贵人?那全都拜你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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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落三秋叶
惠贵嫔委屈,说:“姐姐,我承认这事是我不对,可是就算当日我们不上柔仪殿,那云妃还是要去的,您怎么能将所有过错全推我一人身上呢?我看一切都是蓝贵嫔在捣鬼,对,就是她!”萧郁曼眼前一亮,喜道:“姐姐,恐怕那蓝贵嫔与顾念琳不是一个道儿上的吧?”
兰妃半知半解,问:“妹妹是说?”
“我是说这事儿哪有那么巧?当时天色都晚了,这顾念琳前脚撞倒柳眉,她红梅后脚就到了!呀,我知道了,合着咱们是让那蓝贵嫔摆了一道,竟然巴巴地做了她的‘手’去对付顾念琳,姐姐......”
兰妃赶紧阻止她,说:“你别说话,且让我想一想!”
端阳宫里,阿细满脸欢喜在蓝贵嫔面前叽叽喳喳地说不停:“娘娘,我就知道,您最是个念情的人,阿琳也是个有福气的女子,这一点自打我救下她的一刻起,我就知道了,她心地善良、容颜......”
蓝贵嫔本来已忍无可忍了,但突然被阿细其中的一句话所震住,她赶紧打断了阿细,问:“你方才说什么?”
阿细不明所已,答:“我说阿琳心地善良啊?”
“不对,是前一句!”
“前一句,我说自打我救下她......”阿细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她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没敢再说下去。
“对,就是这一句,阿细,你怎么了?”蓝贵嫔故意装了一脸奇怪的表情关心起阿细来,实则她心里奇怪与关心的却是阿琳被阿细所救一事。进宫这么久来,她一直想除去顾念琳,却从没想过要从她的身世下手。其实她也总觉得顾念琳不像个摆渡女,但苦无根据,她也不好说什么。可是如今不同了,就刚才阿细那表情来看,她已经明白,顾念琳的背后绝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为这一发现心中狂喜不已。但阿细与顾念琳交好,因此,蓝贵嫔也不敢立刻就追问这事,只是不动声色地说:“阿细,夜了,你早些去休息吧,让红梅进来侍候就行!”
阿细只想离开这房里,此时自是满声应合,然后就出了寝宫。正好遇上红梅过来,她便赶紧说:“红梅姑姑,娘娘正找您呢?”
红梅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我这不正要上娘娘寝宫吗?”
阿细自讨没趣,也懒得计较,只是没走几步,便听寝宫里传来蓝贵嫔的低声喝斥:“红梅,阿细是本宫的姐妹,请你以后对她说话客气些!”阿细听了,心中一暖,暗想:水恨蓝毕竟还是念着这份救命之情的。
哪曾想寝宫里却又是另一番情景,蓝贵嫔拉了红梅的手,眼睛却看着门口的方向,为的就是让阿细听见这番话。红梅不解,小声问:“主子,这是为何?”
蓝贵嫔便走到门口张望了一下,确定阿细已走远了,才折回来小声地同红梅说:“本宫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是关于顾念琳的,但答案全在阿细身上,你懂了?”
解落三秋叶(2)
红梅一喜,点了点头,道:“主子是想给她一些甜头,先稳住她,然后再侍机让她心甘情愿的和盘托出?”
“正是,阿细这人重感情,但心思却极其单纯,只要咱们好好对她,她便能感恩戴德,到那时,咱们扳倒顾念琳也就快了!”
“但这还得让主子忍耐些,下次见了婉贵人,您还得......”
“放心,本宫心里有数!”一抹冷笑爬上蓝贵嫔的脸,“婉贵人?这称呼可真好听!”
红梅见此,叹了一声,说:“其实如果主子不去刺激她的话,她本没有机会的!”
“红梅,你错了,这男人啊,他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感到珍贵,与其让他找尽一切机会与顾念琳私混,不如成全他们,让顾念琳明正言顺地做他的女人,这样,等他新鲜劲一过,咱们就好下手了!”蓝贵嫔果然y险。
红梅将这话细细咀嚼了一遍,最终认为她说得对;转头但见蓝贵嫔一脸伤心的表情,知她定是想起了自己初嫁给皇上那会。那时她也是皇上手中的宝,皇上疼她、爱她,夜夜寝在她的身边,赏赐从来不断,可如今呢?旧人哪有新人好?在心中长叹了一声,红梅劝道:“主子,您别想太多,皇上只是一时的迷惑,最后他会发现还是您最在乎他的!”
“没用了!”蓝贵嫔悠悠地叹道,走到了窗边,雨已停了,她望着院中被风吹落的枯叶,说:“帝王的爱就像这风一样,他留恋你时,会尽情的挑逗你,围着你转;一旦他厌了,只须轻轻一吹,这叶就随风而去,最终的去向也只能看他这阵风的力度了!”
“可是娘娘就任由这风将您吹走么?娘娘想过这风为何要吹走叶呢?那是因为季节到了,叶的生命力尽了,所以,只须轻轻一吹它就没了影,如果娘娘能做一片永不枯萎的叶子,这风他还能吹得走您吗?”红梅十岁进宫,数十载的后宫生涯已让她看透了宫里的所有生死存亡,论到斗,她自有她的一番见解。
一语惊醒梦中人,蓝贵嫔那颗从未放弃的心此时更燃起了熊熊烈火。她展颜一笑,道:“今夜是她的d房花烛夜吧?本宫要送她点什么呢?”
永和宫——
“皇上驾到!”龙允轩气宇轩昂地踏进了宫里。
顾念琳领着一群奴才集体跪地接了驾,“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允轩赶紧伸手扶起她,然后又冲一帮奴才吩咐道:“都起吧?”待奴才平身后,他拉了婉贵人的手向寝宫而去。“来,琳儿,教朕好好看看你!”但见朦胧的烛光下,婉贵人肤如凝脂,面如白玉,手如柔荑,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真是沉鱼落雁、羞花闭月,龙允轩一时看呆了。痴痴地低吟:“好一位仙子下凡,好一个绝色丽人,琳儿,你真教朕着迷!”说着便将婉贵人一把拉进怀里,下一刻便吻上了她的娇唇。
未妨惆怅是清狂
婉贵人半推半就,声音婉转动听,似娇吟似呢喃:“皇上......”龙允轩只觉一股气流从丹田升起,迅速窜至全身,大手一伸,便将她抱了朝床边走去,俩人双双跌落床中,婉贵人看着他心急的样子,咯咯笑了起来。
“好啊,小妖精,你竟敢笑话朕,看我怎么罚你!”龙允轩说完,一个翻身将婉贵人压在了身下,低下头狠狠吻住了她的唇。他的霸道让婉贵人的身子抖了一下,在这个当儿,她竟想起了雅贵妃被皇上用强一事,于是,心里越发害怕起来,身子也抖得越发明显了。龙允轩似是感觉到了她的惧意,此时有些愧疚,便放柔了动作。
他先是轻轻碰触着她的双唇,待发觉她已没了先前的惧意后,灵舌便巧妙地透过她的贝齿,极尽挑逗着她的意志。红烛映红了她的脸,美人打动了他的心,他急需要去征服怀里的女子。他的大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婉贵人已从恐惧中清醒了过来,此时她的脑中只有一个思想,那就是她不能像后宫里的其她女子一样,只是害羞地等着他的勇猛、他的宠幸;她是顾念琳,她要做特别的那一个,她要主动挑逗眼前的男人。
这是一场与y谋或利益完全无关的战斗,婉贵人笑嫣如花,猛然挣脱了他的怀抱,单脚用力,身子一个翻,竟将龙允轩压在了身下。如此大胆的行径,龙允轩从未经历过,在他眼里,女人向来只是躺在他的身下任由他索取的,何时曾有女子敢如此待他?他感到了前所未的刺激与新奇,心里的欲火燃烧了。
顾念琳还是笑着,纤纤玉手已抚上了皇帝的脸,她有些感叹,这张脸一直都牵引着她,在现代如此,在古代亦如此,她做梦都想着这样抚摸它,亲吻它。她的手留在了他的唇上,用一根手指在他的双唇上轻轻打着圈,她柔情似水般的眸子始终都与他对视着的,在他的眼里,她看到了一团火,那火已越烧越旺,最后的结果注定是将自己燃烧。
她低下了头,深情地吻上了他的唇,她的舌头就如一根导火索,彻底点燃了龙允轩心头的那把欲望之火。他焦急地伸出手想将她抱紧,他想狠狠地吻她。婉贵人岂会不知他的企图?此时
眸子都要柔出水来,唇离开了他的嘴,来到了他的眉眼处,她伸出舌头滑向了他的眸。龙允轩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吟,舒服地闭上了眼睛。顾念琳的吻顺着他的眸、他的鼻、他的唇,最后来到了他的颈项处。在那里,她轻轻地吐气如兰,让龙允轩只觉奇痒难耐。
这种感觉让他兴奋,此时,他反倒不再主动了,强压下丹田那股即将冲出的气流,他想看看这个女子到底有多大胆。顾念琳的手悄悄来到了皇帝的腰间,在他侧边的按扣上用力一按,皇帝的束腰随之松开。龙允轩以为她下一步会去脱自己的龙袍,却没曾想,她的手又回到了他的胸前磨蹭着,她的吻继续落在他的颈间,龙允轩发现自己又忍不住了。
未妨惆怅是清狂(2)
顾念琳依旧笑着,依旧不急不缓地在他身上点火。她的手悄悄往下,再往下,龙允轩已紧张地绷紧了身子,双手紧握成拳,瞧着她不怀好意的眸子,他哑着声问:“小妖精,你想干什么?”
“爱你啊?”顾念琳如鬼魅般地笑着,声一落,她的手已摸到了他蓄势待发的巨大,那里已彻底膨胀,婉贵人只觉它坚硬如铁,硕大无比,禁不住内心一颤,一股热流从身体内流出,她的情欲也被点燃了。可是游戏还没结束,她不能临阵脱逃,她的手伸进了他的龙袍,绕过他的亵裤,突然牢牢实实地抓住了他滚烫的龙根。
龙允轩再也受不了了,低吼一声,双手抱住顾念琳,再一翻身,重新压在了她的身上,“小妖精,你喜欢玩火,朕就让这把火烧了你!”话毕,她的唇已被他堵住,他的长舌深深地探入她的口里,尽情的吸吮着她的芬芳,他的大手找寻着她衫裙上的纽扣,只一会功夫,便已熟练地将她剥了个精光,他的目光贪婪地审视着她洁白如玉的身子,他的手激动地抚上了她胸前带有无限弹性的柔软,一挤一压,婉贵人已呼吸加速。
龙允轩得意地笑了,但他的报复远远没有结束,他学着她的样子,大手一路往下,最后停在了她的神秘处。顾念琳有些紧张,自己生理上的反应她最清楚,那里已潮湿一片,任她再大胆也不敢让男人知道她是如此的渴求。
龙允轩的唇离开了她的嘴,开始轻轻噬她胸前粉红的樱桃,他的手毫不犹豫地探进了她潮湿的地带,在那里尽情地抽动着、来回地转动着,顾念琳娇声吟吟,终于尝到了引火自焚的下场。此时,她不得不渴求:“皇上,求您......”
龙允轩的手一刻也没有停下,只是抬了头望着她那张被情欲涨红的娇颜,宠溺地说道:“小妖精,告诉朕,你还玩火不?”
顾念琳有些难为情,龙允轩发觉后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手指探得更深,顾念琳只觉头脑一阵发昏,差不多就要晕将过去,“不了,我不敢了,皇上,求您停下,停下......”
龙允轩有了征服的胜利,他的唇来到了她的颈间,边吻边小声地说:“琳儿,你真是让朕惊喜,朕越发觉得自己不能没了你!”
顾念琳此时身子软绵绵的,哪管他说什么,她只想摆脱自己身体里的那只手,再让他如此玩弄下去,她铁定会疯狂。于是,她豁出去了,用尽了仅有的力气,伸手去脱龙允轩的袍子。
扫兴的事就在这个时候发生,只听外面锣鼓喧天,喊声四起:“走水了,走水了!”下一秒,便听寝外容梅的声音:“禀皇上、贵人主子,紫秀宫失火了!”
顾念琳如一盆冷水迎头浇下,满身的情欲化为乌有。她心中冷笑:哼,你们终于行动了!龙允轩极是不耐地朝外挥了一下手,喝斥道:“失火就让奴才们浇灭就行了,来烦朕作甚?难不成要朕提水去救火么?”
未妨惆怅是清狂(3)
顾念琳有些好笑,道:“皇上,云妃娘娘怀有身孕,经不起这样吓,您还是过去瞧瞧吧?”
龙允轩孩子气地仰躺在床上,赌气似地说:“不去,这定是她故意为之,朕才不上她这个当呢?”
“皇上,云妃堂堂正二品妃哪会与我这个贵人过不去呢?我看这火八成是真的,您快过去看看吧,不管怎么说,孩子无辜,那可是您的龙种呢?”顾念琳心中愤恨,面上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
无奈,经不起顾念琳的劝,又念着骨血情,龙允轩最后还是穿衣去了紫秀宫。临走时,他抱着顾念琳,不舍地道:“琳儿,朕去看看就回来,你等着朕!”
婉贵人顺从地点了点头,遂起身帮他整理着装,然后又亲自将他送出了永和宫。折回来重新躺于床上,却是如何也睡不着了,脑海里百转千回的想着自己的心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阵敲更,丑时了,龙允轩还是没有回来,心中冷笑了一声,她的眼皮越来越重,最终还是合上了双眼。
一觉睡醒,天已大亮,顾念琳睁开眼有些奇怪,龙允轩违了承诺一夜未归,自己竟睡得如此香甜,怪事!伸了个懒腰,坐直了身子,侧头看了看床上的双人枕,喜气的红,绸丝的布,很滑、很柔,枕里必是用了上好的棉絮。枕是极好的枕,只是缺了枕边人。顾念琳暗自笑了笑,便下了床,她本来也没指望他回来。
“贵人主子,您醒来啦?”奈儿与容梅端着水进了来。“贵人主子,您昨晚可寝得好?”奈儿笑着问。
“好,极好,红绸织就鸳鸯枕,一觉睡到大天明!”顾念琳伸展着身子,念着她自己胡编乱掐的诗句,来到了梳洗台前。洗了一把脸后,她问:“后宫嫔妃不是要请早安礼的吗?我们何时去?”
奈儿捂嘴一笑,说:“贵人主子这个时候问起,恐怕宁寿宫的早安会早已散了!”
顾念琳一惊,“散了?那你们为何不早叫醒我?”
“主子,是皇上特意吩咐让你多睡会的,奴婢们才没敢惊醒您!”容梅答道。
婉贵人不解,龙允轩整晚都没回来,她记得昨夜将他送出永和宫时,也没听他说过这话啊?他是怎么将话传到的?遂问:“皇上吩咐的?他何时吩咐的,我怎么不知道?”
奈儿又抿嘴一笑,说:“皇上走的时候,贵人主子您还在睡梦中呢!”
顾念琳心中一惊一暖,“皇上回来过?何时,我怎会没感觉呢?”
容梅更是奇怪,“皇上申时回的,怕扰了您,所以便吩咐了我们不准弄出声音,原来主子您整晚都没醒过啊?”容梅说完便觉好笑地摇了摇头。
申时?那也就是凌晨三点了?他那么晚回来又这么早起,身子会吃得消不?顾念琳情不自禁地为他担忧起来,“容梅,皇上何时走的?现在又是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太合殿酉时一刻早朝,皇上酉时便起了,现在是酉时三刻。”奈儿恭谨地答了。
未妨惆怅是清狂(4)
酉时?顾念琳算了一下,也就是凌晨五点。她暗想:原来电视里演的那些皇帝早朝的时间不假,还真早啊?这龙允轩也就睡了两个小时,难怪古人都不长命。再算算,酉时三刻,也就是说现在已六点半了,她这才加快了动作,让容梅帮她梳妆。
奈儿则从柜里拿出了两套衫裙让婉贵人选,一套蓝底细纹窄罗衣,白底红花黑边裙;另一套紫底白花窄袖收腰长裙。顾念琳选了前者,一番梳妆后,奈儿说什么也要跟着主子一同出去;在敌我不分的情况下,顾念琳岂会让她跟着?此时当然是一脸笑意地将她打发了,之后便带着容梅来到了柔仪殿里。
皇后很是欢喜,老远的便迎了出来,“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千岁千岁千千岁!”顾念琳迎迎一礼,语气里满是嬉戏。
皇后伸手扶了她,趁机又在她的手上捏了她一下,怜爱地喝斥道:“你这丫头,故意消遣姐姐来了?”
“错,妹妹是给姐姐请安来了!”短短时日,顾念琳便已将皇后完全视为了自己的亲人。
姐妹俩进了寝室坐下,皇后收了笑,认真地问:“昨夜如何?”
顾念琳笑了笑,答:“一切如姐姐所料,昨夜紫秀宫走水了!”
“皇上去了?”皇后又问。
顾念琳尽量地表现出无所谓地样子,说:“去了,不过听宫里的人说,他三点又折回来了,可是我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
皇后责备地看了她一眼,说:“别人半夜将你的男人从床上撵走了,亏你还睡得那么香!”说完,她又偏头想了会,说:“不过他最后还是知道回来,这就表明他心里有你,妹妹,趁着他心里有你,你一定要抓紧他的心啊?”
“妹妹知道!”婉贵人乖巧的答了。
皇后也冷哼了一声,不急不缓地说:“既然是‘走水’,那就别让它只‘走’一个晚上,夜夜‘走水’才好玩呢!”
顾念琳笑了,说:“是,妹妹明白了!”
皇后看了一旁的沙漏显示的时辰,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遂焦急地问:“妹妹从哪来?”
婉贵人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此时倒大咧咧地回了:“永和宫啊!”
皇后瞬间白了脸,人差点晕厥,“妹妹,你怎么如此心急呢?你要给她们气受就不该让她们抓你把柄,怎么能不去宁寿宫行早安礼呢?”
“姐姐,您听我说!”顾念琳站了起来,双手放在皇后的左右肩上,一边替她轻轻按着,一边说:“是皇上特意吩咐了宫女不叫醒我的,没办法,我又不知道早安礼是何时,她们要怪就怪皇上去;如果太后真要较真,我自有法子替自己开脱!”
“你有什么法子啊?妹妹,这个时候可不能直来直往啊?”
顾念琳愤愤不平,“姐姐,这后宫制度不是说嫔妃们早起要给国母行早安礼嘛,我这不是在中宫拜见大顺的国母,我有何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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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婉贞生日,唉,又老了一岁了,泪奔哇。。。。亲们若不祝婉贞生日快乐的话,俺就只有自己祝福自己了,嘻嘻!
未妨惆怅是清狂(5)
“可是......”婉贵人说得也没错,皇后没了要责备她的理由,便携了她的手站起,说:“早安礼说得过去,但你这是册封头一日;按理,这会儿你该上宁寿宫及各个品阶比你高的娘娘那里去行参拜礼了,虽然到时你可能会听到许多不好听的话,但这个你不能省,知道吗?”
顾念琳答:“知道,不好听的话我听得还少吗?姐姐不必担心我,我这就去了!”皇后欣慰地笑了,又亲自将她送了出来,看着她走远了,才折回屋里。
当婉贵人出现在宁寿宫大殿上时,数百双眼睛就像数十只百瓦的电灯泡般,瞬间齐刷刷地s向了她。原来,各个宫的嫔妃今日特意一大早便来了宁寿宫里等着了。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婉贵人到来,太后生了气,差人上永和宫问话,奴才回话说婉贵人已到了柔仪殿请安。太后就更怒了,恰在此时,皇上又派了玉公公来传话,说是婉贵人身子不适,他已免了她的早安礼,真是岂有此理。
婉贵人不用细看也知道这眸子里装了多少东西:忌妒、不屑、看好戏的,偶尔可能还有个把是为自己捏了一把汗的。她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走到太后座前侧身行礼:“嫔妾永和宫婉贵人请太后老佛爷金安,老佛爷福寿安康,千千岁!”
太后本来存了一肚子火,此时正想发作,听了婉贵人的请安,一时好奇,便暂时压下了怒火,不解地问:“太后就太后,你这后面加个‘老佛爷’是何意?”
顾念琳心中直喊苦,这才想起‘老佛爷’三字是慈禧的杰作,大顺怎么会有?但话已说出口了,她只好拍着马p的胡乱解释:“嫔妾知道一个叫‘满族’的地方,他们的首领叫‘满柱’,‘满柱’用我们的话说即是‘吉祥’、‘高贵’的意思,另一种说法就是观世音转世!太后慈眉善目、名门望族,难道不该以‘老佛爷’称之么?”
这一袭是真是假的话一下将太后哄得心花怒放,心里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了。“婉贵人,请起吧?”太后开心地虚扶了婉贵人一把。
“谢老佛爷!”顾念琳还是这样叫着,心里却骂了个千百回,暗道:该死的,这称呼竟是被我带到古代的,真他娘的邪门了!
“婉贵人,你刚行册封礼,为了表示你对众姐妹的尊重,按理你得给她们行礼,稍后还得逐一上她们的宫殿拜访!记住了吗?”太后心情大好,此时言语真切,面目慈祥,完全一‘老佛爷’的姿态。
顾念琳有些汗颜,答了:“遵旨!”然后转身面向堂上众‘姐妹’,恭谨地行了一礼,婉尔地道:“琳儿不识礼数,给各位姐姐、妹妹们问安了,以后,还请各位姐妹们多担待些!”
未妨惆怅是清狂(6)
那些嫔妃自打顾念琳进来后,便有意无意地开始整理自己的着装了,此时见她转身面向了自己,这才有机会对她打量一番。只一眼,顿让六宫粉黛失了颜色,真是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宦抟潞纹u,轻裾随风还;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婉贵人美得让人窒息,让堂上坐着的这些女人恨不能让地上现出一条缝立马钻进去算了。
兰妃却是不服气的,此时便尖着嗓子喊道:“哟,这都什么时辰了?咱们来了好像有一个时辰了吧,这如今晚起的鸟儿才有虫子吃,那不如以后咱们都学着点吧?”
太后这才记起婉贵人的失礼,此时便沉声问:“婉贵人,你身子没大碍吧?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以后切记莫如此!”太后是打定了主意了,就冲方才顾念琳那一番‘美言’,只要顾念琳识礼,她便不与她计较了。
谁知这顾念琳根本没将太后的好心放眼里,此时转了头对太后说道:“太后,嫔妾冤枉!”
太后一愣,问:“你怎么冤枉了?”
“嫔妾一大早起身,已经请过早安礼了!”顾念琳无辜地说道。
太后与大殿里的所有人同时一愣,问:“请过了?你向谁请的?”
顾念琳便答道:“柔仪殿皇后娘娘啊?怎么大顺不是向国母请安的吗?”顾念琳一副很是不理解的模样,太后先前所有的好心情全被她破坏,此时只感觉到被顾念琳愚耍的戏弄,恨不能上前去给她几巴掌。
“婉贵人,你好大的胆子,可知公开顶撞哀家会有怎样的下场吗?”太后一改方才的慈眉善目,朝顾念琳喝斥了起来。
婉贵人一点惧意也没有,还是装了无辜地说:“太后,您莫生气,嫔妾昨晚已将大顺后宫嫔妃制度翻了一遍,不懂的地方嫔妾还特意请教了玉公公,该是没错的;再说,也没人与臣妾说起过要上宁寿宫行请安礼来着,嫔妾要早知这事了,铁定不会如此的!”
不知者不罪,太后还能说什么?几句场面话后,便宣布让众人跪安了。出得宁寿宫来,兰妃特意靠近了婉贵人,恐吓道:“婉贵人,本宫就在储秀宫等着你了,方才的迟到你可以糊弄过去,可本宫的宫规绝对不容许你乱来!听明白没?”
婉贵人婉尔地笑了,答:“是,臣妾明白!”
终于踏进了这座昭阳宫,终于有机会与雅贵妃面对面的交流了。章雅真身着褐色翻领正统宫裙,上绣一只开屏的孔雀,数朵怒放的白牡丹,裙尾拖地,黑光油亮的秀发梳成螺髻,髻上珠钗遍c,一支孔雀金步摇侧c一头,虽不能与凤凰相比,却已足够显示她的尊贵。
章雅真的面上很平和,丝毫看不出她的喜怒哀乐,婉贵人一看心里便添了堵,她有一个感觉:章雅真深沉不露,极有城府!“婉妹妹今日可让本宫大开了眼界!”章雅真的话说得很随便,既不像夸奖更不像嘲讽。
城春草木深
顾念琳看着她那张与自己酷似的脸,不着痕迹地回道:“臣妾愚昧,实听不懂娘娘此话的意思!”
雅贵人眼里闪过一丝欣赏,“妹妹今日之所为,乃后宫里所有女子都想为之事,无奈俱是有心无力,幸好妹妹敢作敢为,实为我等姐妹出了一口气!”
顾念琳不敢大意,在没弄清雅贵妃的意图之前,她一刻也不敢放松自己怕戒备,因此说:“娘娘误会了,今日之事确不是臣妾故意为之!”
“罢了罢了,既是妹妹不愿相信本宫,本宫也没得法子,日子还长,相信妹妹会看明白一切的!好了,你要去的地方还有很多,本宫就不耽误你了!”说完,便从一旁的茶案上拿起一个镶金红包放到了顾念琳手中,说:“这是本宫的一点心意,本宫在此谨祝妹妹前程似锦,心想事成!”
出了昭阳宫,婉贵人又踏进了紫秀宫。紫秀宫略小于昭阳宫,却远比昭阳宫来得精致,走在那些光滑地地砖之上,顾念琳只觉金砖砌地步步惊。所谓尔乃丰层覆之耽耽,建高基之堂堂;罗疏柱之汩越,肃坻鄂之锵锵,紫秀宫果然不同凡响。
顾念琳本想仔细观察一番方淑云,以确定昨晚走水是否她故意所为,然云妃似还未从昨夜的惊吓中缓过神来,此时见了顾念琳并未多加教训与交谈,便以一封数目不小的见面红包将她打发了。顾念琳也不推辞,有来必收,此时揣了两封利是,一脸兴致地去了储秀宫。
储秀宫门口笔直地站了两宫女两太监,婉贵人在心里吹了一声口哨,说:“哦,这还有门卫站岗的呀?果然气派,配得上兰妃的嚣张!”
那门卫见了婉贵人赶紧行礼:“婉贵人吉祥!”
“先礼后兵?我喜欢!”顾念琳又暗自吹了一声口哨,说明了来意后,其中一着黄衫的宫女即领了她与容梅往屋里走。一路上,穿过大大小小的回廊,映入眼底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