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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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 更新:2022-03-09 20:32 字数:13234
红匪军的伤员可真不少,眼镜参谋长手下那几百个成功突围的伙计,几乎人人都带了外伤。龙少爷带来的几个药铺伙计忙得四脚朝天,金疮药用光了几大罐,纱布都费掉好几捆。
龙少爷掌中的一柄外科手术柳叶刀上下翻飞,干脆利落,给小柳师长取了子弹,缝合伤口,涂药包扎。幸好解救及时,不然伤口感染掉,就要截肢了。
息栈在一旁看着,觉得龙少爷取子弹和缝伤口的手艺和熟练度,可比咱那位丰总参谋长强多了。果然是术业有专攻,顿时对这张家少爷刮目相看,人家也不是白吃四两干饭的。
丰老四拿小刀挖个子弹壳,竟然都能从大掌柜腿上剜一块r下来,这厮缺r吃么?!男人的腿现在还留了两块凹陷进去的可怖伤疤,夜晚每每看着摸着,让小凤儿心疼得要命。
尕师长面色苍白,满头满脸的汗水,手指动弹了几下,想跟息栈讲话,却讲不出来,只是用两只眼睛看了半晌,眼里满是感激。
小凤儿发觉自己脑子又龌龊了,虽说并没有什么花花心思,可是瞧见了尕师长那一张帅气的脸颊,英俊端正的眉眼,修长笔直的身材,还是忍不住多瞄了好几眼。
不看白不看呗。。。。。。
就好比某大掌柜如今在外边儿看见了哪个模样标志的小媳妇,也还是会忍不住在人家胸脯和p股上瞟上两眼,还特心虚地跟小凤儿解释:“老子反正又摸不着,老子还不能看几眼么!”
息栈也懒得介意大掌柜瞟女人。只要这厮没有别的中意的男子就成,就不会威胁了小凤凰“内当家”的江湖地位。
眼镜参谋长握着大掌柜的两只手,狠命地摇晃了很久,鼻子一抽一抽得,那个感动劲儿就别提了,把大掌柜窘得也快跟着抽抽了。
完后又抓住息栈的两只手,玩儿命地摇晃,眼中含着热泪,嘴唇哆哆嗦嗦:“小同志,这次多亏了你,救了柳师长和我们这么多同志的性命。工农红军感谢你为革命事业做出的伟大的、卓越的贡献!”
息栈被这人搞得很不好意思,尤其很不习惯红匪军待人接物的礼节,不明白这些人为何如此喜欢握手,动不动就抓别人的手。小凤儿很不习惯与除了自家男人之外的任何人存有肢体接触,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
美凤凰的小翅膀儿和小爪爪也是很金贵的,能随便让你们摸来摸去的么!
大掌柜吩咐腾出几间大号的窑d和岩d来,让落难的几百个红匪军头目和伙计在野马山暂住。
绺子里杀j宰羊,招待红匪军。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不许拿老百姓一针一线”的破规矩了,用某大掌柜的话讲,贵重军火你都管俺借了,几口饭老子还管不起你的!
后来发现,他娘的,真管不起!
因为这帮红匪伙计他妈的忒能吃了,都是饿死鬼投胎一般!
坐在饭桌上还都一副贼痛苦、贼不情愿的表情模样,估摸是觉得自己白吃了老百姓家的饭菜,触犯了三大纪律,违反了这个“思想”那个“主义”。可是拿起筷子来就停不住嘴,狼吞虎咽,连咀嚼都顾不上,就直上直下地往嘴里填。
潘五爷指挥厨子造饭都造不过来,内当家也下厨帮忙。
红烧狍r山药蛋,生炒香菇土j块,黄焖烧酒野香兔,清炖油菜豆腐盅,生生地让红匪军伙计们觉得,在野马山上当土匪,这过得简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分明就是党奋斗了这么多年,所要实现的共产主义和谐世界呐!
红匪军的这一支残部,就只有许军团长尚自下落不明。大掌柜撒出去了“照局”的,“c千”的,都没有探到红匪军有哪个姓许的大官流落到民间,或是被官军抓了。
眼镜参谋长用手下伙计扛上山的一部电台,给他们的陕甘宁绺子总部发了电报。
这帮红匪军逃亡路上竟然还背着电台不撒手。这玩意儿是个铁箱子,看起来死沉死沉的,背在背上能累死一头驴。息栈围着研究了半天,也没看明白这铁箱子怎么用,可是眼镜参谋和他手下的通讯员鼓捣了鼓捣,就说收到了总部的“j毛信”指示。
绺子总部让他们想办法继续西进,进入新疆,打通跟老毛子的交通线,争取获得老毛子红匪军的支援。
大掌柜暗自跟“四梁八柱”咂舌说:“你们瞧瞧人家红匪军,都已经走出中华民国的地界儿,跟洋人勾搭上了,什么英吉利、法兰西、鄂罗斯的。。。。。。你再看看咱这绺子,多少代了还一直窝在个祁连山里,就没出去过!”
慕红雪笑道:“就是的!我说丰参谋长,您也给咱们绺子规划规划,寻一条出路呐!”
黑狍子兴奋地叫唤:“咱哪天也拉大旗扯虎皮,拉上山底下几个镇子,揭竿起义啊!”
丰老四吹了吹小胡子:“就你们这个觉悟。。。。。。人家就不叫起义,叫做‘革命’!”
红匪军的头领们商量,打算出山继续西进。大掌柜劝他们多待一些时日,好歹等尕师长养好了伤再走。
恰在这一日,前山山脚下的步哨,抓到个j细,装扮举止十分可疑,还打听野马山大掌柜和二掌柜在哪里。
大掌柜正在后山山坳里遛马。
二掌柜正在南坡菜地里挖山药蛋。
那j细被带进后山的寨子,除掉蒙住脸的黑布套子,一张瘦到骨骼嶙峋的脸,额头和面颊涂满了黄泥和煤灰。身上穿得是两张狍子皮,拿草绳给穿吧穿吧,一张皮捂住前心,另一张皮捂住后心。脚上布鞋的鞋底都烂掉了,拿荨麻绳编的草鞋。
步哨说:“当家的,这人说自己是个羊倌,可你看他这样儿哪像个羊倌啊!手里拎了一根儿红缨鞭子,可是他的羊呢?连一只羊都没有就敢冒充羊倌倌!这人在咱山底下转悠,口令对不上,竟然还鬼鬼祟祟地问俺:‘野马山大掌柜是住这旮瘩么?’‘大掌柜不在?那他的内当家在么?’俺瞧他就不是个好人哩!”
大掌柜和息栈愣愣地一瞧,还没来得及辩清楚人,眼镜参谋长从窑d里奔出,冲上去一把抱住了那个脏兮兮的人,“呜呜呜呜”放声哭了出来。
小柳师长听见动静,架着一只拐也蹦了出来,门槛没迈过去,差点儿一头栽倒。三个人抱到了一起,都哭了。
羊倌脸上的泥土和着泪水给抹成个花瓜,息栈与大掌柜仔细瞧了半天才瞧出来,这人分明就是许茂璋许军团长!
原来许茂璋在古城突围之后,被骑兵冲散,身边儿就只剩下警卫排的十几个人。伤的伤,亡的亡,掉队的掉队,有些实在走不动的,就躲进山沟里的老乡家中养伤。
许军团长本来想靠两条腿走回陕北,可是路途遥远,加之一路要经过张掖、武威、兰州等多道关卡,恐怕难以逃脱马家军的搜捕,因此流落祁连山中,化装成个羊倌,讨饭过活。
有一天下山讨饭,在一家铺子门口听见老板说了一句:“给野马山大掌柜进贡的山货,备好了没有?赶紧备好,回头他二掌柜要来取货的!”
许茂璋立时知道自己进了镇三关“吃票”的地界,想来野马山也应当离此不远,赶忙向店老板打听了方向,直奔野马山来了。
许军团长瘦得只剩下皮包着的一副铮铮骨架,深凹的眼眶中涂满浓重的硝烟和苍凉。见到了大掌柜,两手拽住臂膀,双眼泛红,说不出话。
数日以后,红匪军伙计在许茂璋和眼镜参谋长的率领下,西进新疆。
临行前,在窑d门口的空场上,支起一张木头桌子,摆上天地牌位,丰老四又从屋里拿出一只小香炉,点燃檀木香。绺子里的伙计杀了一匹白马,宰了一只羔羊,马首和羊头供在桌案前。
野马山的大当家、二当家,与红匪军的几个头目,在这一天结拜了异性兄弟,生死过命,刎颈之交。
几张大红纸上,依次写下了各人的姓名、生辰八字和籍贯,是为金兰谱。
大伙凑头一看,大掌柜生在光绪二十八年,年纪最长,虚岁三十有六。眼镜参谋长本家姓刘,小大掌柜一岁。许军团长又小了两岁。柳师长生在民国后,二十四岁。息栈不幸又排了个老末,年方二十二。
小凤儿悄悄跟大掌柜嘀咕:“小爷明明应该排第一,排在你们上首!这二十二岁纯属是我胡乱写的,怕吓到他们。。。。。。”
大掌柜也很不爽:“瞧瞧哈,这许大兄弟比老子小三岁,竟然已经做到军团长了!老子他妈的做活儿做了这么多年就只是个掌柜的,真是白折腾了!”
小凤儿睁大眼睛,很崇拜地看着自己男人:“你怎的白折腾了?我听尕师长说,他们陕甘宁绺子最大的头目叫做‘主席’,你跟人家主席的位分一般高呢!他们的一个军团长,大约也就相当于咱们一个‘c签柱’小头目。。。。。。”
青山碧水,旭日长云。
漫山遍野油菜花,风吹草低现牛羊。
五个爷们儿跪成一溜,焚香蹈案,磕头跪拜,饮下j血酒,立了誓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红匪军的几个头领,郑重其事地拜大掌柜做了大哥,认息栈做了小兄弟。每个人都感激大哥和小兄弟的救命之恩,立誓来日相报!
这一年是民国二十六年。
一九三七年的春天。
77、通天峡大漠欢歌
第七十七回。通天峡大漠欢歌
那一年的春天,英勇的、不屈不挠的红匪军残部,继续西进,打算穿越戈壁滩,打进新疆。
野马山的大掌柜、二掌柜对这帮红匪兄弟实在不太放心,于是留下炮头、军师和红姑乃乃看家,自己一路跟随护送。
能放心么?
这帮红匪,统共就只有十几匹战马,这其中还有大掌柜接济拜把子兄弟的马儿,其他的伙计就只能腿儿着行军。好在这帮人重新整饬了装备,每人都用麻绳、布片给自己缝了新鞋子。
枪支弹药严重不足。大掌柜给他们配了几十把汉阳造,几百发子弹,即使这样,红匪伙计们也只能几个人合用一把枪,每把枪就只能分到十发子弹。真到了遭遇战,好几个人抢一把枪用,好几根手指头抢着搂一个扳机,怎么打?
要进新疆就必然要走河西走廊,经由星星峡进入东疆。这一路要过敦煌和安西两座城关,要渡过疏勒河,穿越红柳大戈壁。
荒芜人烟的浩瀚戈壁滩倒是没什么可怕,无非就是行军的路上风景单调一些,水源稀缺一些,打尖儿住店就更免了,只能睡在荒漠之上。真正难的是将这支红匪军平安送过各道关卡隘口。
大掌柜自有办法。
办法就是将红匪军通通乔装打扮成土匪军,越像土匪越容易蒙混过关!
几个红匪军头目的马脖颈都系了红缨,脑瓢子扣上狼皮遮耳帽子,身上换成皮袄皮裤和大皮靴,腰间扎一条一乍宽的缁色棉布腰带,面缠黑头巾,只露出双眼,活脱脱就是一帮土匪山大王。
红匪军伙计们也都被仔细叮嘱,被人问到千万不要雄赳赳气昂昂地说自己是“工农红军”,就说是附近三危山、花牛山绺子的崽子,碰上年景不好,结伴一起出山进新疆,到戈壁商路上劫道做活儿去的。
还有,那些荆州、衮州、徐州的乱七八糟口音都给俺们藏起来!
大掌柜举着大喇叭亲自喊话,教了一堆河西方言,黑道土话。
什么蔓儿?
哪个山头的?
有排号的没有?
狗日的王八羔子,要片子还是要脑瓢?!
还要熟记关外土匪绺子盛行的歌谣,遇上盘查,张口就要能背诵出来,不然就露了破绽:
做响马,不发愁,
进了城里住高楼;
吃大菜,逛妓院,
花钱好似江水流;
东家抢,西家劫,
枪就别在腰后头,
真是神仙太自由。1
大掌柜教完这些还不过瘾,扭头问许茂璋:“嘿嘿,要不要再教几句s曲子?俺们都唱那个,不唱你教的那个什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歌》!”
许军团长“哼哼”干笑了两声,底下的红匪军伙计们很羞涩地脸红了一大片。
这些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年纪轻轻得就进了红匪绺子干革命,连大姑娘的手都还没摸过,姑娘的白馍馍就更没见过,哪里敢嚎s曲子!
准备停当之后,花牛山大当家,报号“许大马棒”的许掌柜,三危山大当家,报号“倔牛头”的刘掌柜,与野马山两位掌柜一起,昼伏夜出,低调谨慎,捡拾荒野小路,一路穿城越关。
路上碰到几次马家军的围追堵截。只要一见马家军,野马山绺子的伙计就吆喝土匪的唿哨,“呀呼嘿喂~~~”,“啾啾嘞吼~~~”,指挥红匪军掉头往山里撒腿子。大头兵们一看是一伙土匪,也就懒得追了。
过敦煌和安西那两道关卡费了一些周章。
不过匪有匪道,大掌柜派“c签柱”的几个崽子混到城门口去寻老熟人。每个城的治安团里必然有几个跟土匪们称兄道弟的“兵痞”。给这些人打点了一包白晃晃的片子和成色好的大烟膏,让他们趁着晌晚的昏昧夜色,偷偷打开城门,把这一众几百人的“土匪军”给放了过去。
出了安西城,涉过疏勒河,就进入一望无垠的大戈壁。
息栈发现他男人对这一带当真是非常熟悉,毕竟是自打生下来就落草为匪的人物,常年出没荒山大漠。大掌柜带着红匪军且走且停,沿着戈壁边缘,寻觅那些隐没在沙洲之隅的小村落。
拿出几把精致的小猎刀,或者鞣好的牛皮,“贿赂”一下村落头领,就可以去村里的水井打水,补充给养。沙漠中干旱缺水,这些水井深到几十米,打出来的都是掺着砂砾的黄汤,马都不爱喝。
可是不喝这水就只能去喝马n了,真还不如这个呢。
近一个月的跋涉,终于到了星星峡。眼前墨绿色的崇山峻岭之间,袒露出一道壮丽的峡谷,仿佛是天斧在山峦中奋力劈开一道缺口,峡谷两侧的峭壁巍峨高耸,峰峦叠嶂。
在这处设卡盘查、把守关隘的兵勇,已经不是马家军的大头兵。这里出了“甘肃王”马云芳的辖地,到了“新疆王”盛世魁的地盘。
红匪军从乌鲁木齐过来接应的头目,一看“许大马棒”和“倔牛头”二人的打扮,着实惊了一跳。再一看护送的这队野马山土匪军,金面皓目、威风凛凛的大掌柜,粉唇云发、俊美飘逸的二掌柜,如此搭配奇异又惹人侧目的一对儿,更是瞠目。
许茂璋和刘参谋长紧紧握住大掌柜和息栈的手,又是一阵猛摇。刘参谋每次一感动,鼻子就红得跟个小萝卜似的,满眼的泪花从镜片破碎的眼镜框里“哗啦哗啦”迸出。
大掌柜颇有风度地挥挥手:“都拜了自家兄弟,还客套个啥!不过,你们这趟进了新疆,打算咋办?那新疆的土霸王盛世魁,也不是个好对付的玩意儿呐!”
眼镜参谋答:“盛世魁这几年亲苏亲共,接受了苏联方面的许多援助,他已经有意要加入苏联共产党,应当不会为难我们!”
大掌柜听得咂舌,啥玩意儿?就“新疆王”盛世魁那老东西,竟然也要参加这个红什么党?!这红党势力果然了得,国民政府麾下割据一方的土霸王都要倒戈加入红匪军了!
大漠孤烟,寒天掠雁。
众人临别依依不舍,抱拳致意,相约来日若能活着看到太平盛世,兄弟再聚齐一处,大碗喝酒,大口吃r!
大掌柜与息栈终于了却一桩心事,帮红匪军的兄弟渡过难关,心中畅快,落脚在星星峡附近的小镇甸打尖儿。
坐在小饭铺里,p股还没晤热,就踅上来两个娘们儿,穿红戴绿,打扮得挺妖艳,笑吟吟地说:“哎呦!两位爷真个打眼呐!到咱家坐坐歇个脚去不?”
大掌柜挑眉哼了一声,唇边带笑。一个桃花眼的娘们儿立刻挨了上来,身子贴上男人的后肩膀,使劲儿蹭了两把,腻歪道:“爷,中不?”
大掌柜不怀好意地干笑两声,拿手里的羊腔骨一摆,点了点对桌的息栈:“中不中的,你得问他!”
大掌柜这说的是一句大实话。
媳妇坐在跟前盯着呢,老子哪敢呐!小娘们儿你倒给老子钱,老子也不敢!
另一个水蛇腰的小娘们儿立马凑上前,两手直接揽上息栈的脖颈,棉布衣衫包裹的丰满胸脯挤上息栈的半边儿脸蛋,蹭得小凤儿几乎要把刚吃进去的半碗拉条子给吐出来!
“水蛇腰”的嗓子像含了一块蜜团子,嗲声嗲气说:“这位小爷长得真俊,百里挑一的人物,要是疼惜俺们,就到家去坐坐。。。。。。”
息栈呕得三下两下扒开水蛇腰的胳臂,凤眼倒竖,怒哼哼地将人给瞪出三尺远。
大掌柜看得幸灾乐祸,乐得两肩抽缩。
大掌柜一向对其他男人觊觎自己的小羊羔子十分地介意,动不动拈酸飙醋,却不忌讳女人亲近息栈,反而最喜欢看这种荤热闹。大约是心里清楚,小凤凰这人对女子是丁点兴致都没有,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倒是对男人,息小凤偶尔见了个比他镇三关还要扎眼帅气的爷们儿,难免偷摸瞟上两眼,还瞟得很脸红羞涩,更透着小凤儿自己心虚脑热。每次不慎被男人抓个当场,少不了又是一顿暴捶蹂躏。
这小饭铺里坐了不少盛家军的兵勇,还有来往的过客商旅,都在此处歇脚。男人的聚集也就招来了一群做皮r生意的娘们儿,背井离乡,来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用自己的r体讨生活。
想想这些常年戍边的将士,长途跋涉的商队,面对茫茫的戈壁大漠,唯一能够聊以慰藉的,也就是这些倚桌卖笑的娼马子,算是给荒芜长草的人心添一抹活气儿。
“桃花眼”还不死心,拿胸脯蹭着大掌柜的脸,蹭得男人心热手痒,就着将她推开的那一下,在娘们儿暄暄呼呼的p股上狠狠摸了一把。有小凤儿在场反正也不能来真的,只能过过干瘾。
“桃花眼”调笑道:“唉呦,爷,俺说这位爷,俺咋瞧您这眼熟呢?您是咱这儿的熟客吧,啊?”
息栈一听这话,小心肝一颤悠,抬眼盯住大掌柜。大掌柜立时就虎了脸:“啥熟客?老子不认得你!”
“哎呦呦,爷,您当然不会认得俺们了!你们男人啊,就是没良心,上了炕心肝宝贝地叫俺们,下了炕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桃花眼”的嗓音甜腻得赛过了甜胚子。
息栈的一张脸拉下来,胸腔子里像是开了醋坊,酸不溜丢不是滋味儿,又不好发作。
大掌柜刚才摸女人p股那一把摸得结结实实,小凤儿这凌厉眼神,早就窥见了,简直想掏小锥子戳这厮的手,让你摸,让你摸,让你摸。。。。。。
小爷眼不见为净,让你们这些不要脸的去摸个够!
没看见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当真面对面地瞧见,发觉自己还是忍不了这个。。。。。。
息栈一把掏出饭钱墩在桌上,抄起褡裢,冷着脸跟大掌柜说:“我去喂马,你在这铺子里开间房,快点儿完事,还要赶路!”
说罢,一张粉粉的嘴巴撅得老高,气呼呼扭头跑了。
扭头那一下,还故意狠狠甩一把脑后的长辫,抽到男人的脸上!
饭铺一侧的马棚子,木桩为柱,柴草覆顶。小红马和大黑骊肩膀靠着肩膀,亲亲热热,正在一起细嚼慢咽,悠闲地用午饭。一旁蹲着几个野马山的伙计,嚼着烟叶子晒太阳。
息栈拉过缰绳把小红马拽开几步,赤骕骦扭捏了几步,晃了晃p股:唔,干嘛?人家在跟黑哥哥一起吃午饭!别打搅爷!
息栈怒目:你个吃货!
不许跟那厮的黑马挨得那样近,那样热呼,没自尊!
息栈正在自个儿赌气,与小红马拉扯较劲,冷不防身后伸过一只坚实有力的胳膊,一把搂住了腰。腰杆被扯得往后一靠,p股就顶在了男人的胯上,热烘烘的熟悉温度,暧昧的姿势,顶得人心里痒痒。
息栈掰开男人的手:“你干嘛,这多人看着呢。。。。。。”
“媳妇,生气嘞?”
“我生什么气?”
“嘿嘿,瞧瞧你个羊羔子,满脸都冒着醋味儿呦!酸溜溜呦!”
“谁醋了?不就是两个,有什么?你快去,速速完事,别整七八个回合,让伙计们等急了。”
“哈哈哈哈,老子就是想整个七八回合。。。。。。”
大掌柜说话间一跃上了黑马,腾出一只大手,弯腰一把薅住息栈的腰带,用力一提,将人直接就给提到了马上,搁在自己身前。
男人的嘴拱上小凤儿的耳朵根子,在后脖颈上吹气儿:“羊羔儿,小样儿的不服?老子可还能提得动你!”
息栈暗自撇撇嘴:算了吧你,真不要脸!你其实早就提不动爷了,爷不想在伙计跟前跌你的面子,适才脚腕上轻轻使了力,小爷是用轻功自己飞到你马上的好不好!
大黑骊填饱了肚子,正待要消消食,驼着两个人,撒蹄迈步,跃进一望无垠的沙海,向着远处连绵的青山奔去。
息栈驭着缰绳,男人的一双粗糙大手,早已伸进他的皮袄,绸布中衣里里外外抚摸揉搓。小凤凰身上如今添了不少肌r,表皮儿仍是那般光滑柔软,胸膛内里却挺拔硬实,很有嚼头。
大掌柜的手掌沿着息栈的胸沟按到小腹,扯开腰带伸进裤裆,抓住了硬挺挺的枪,不禁得意地笑骂:“嘿嘿嘿嘿,小狼崽子,想老子呢吧。。。。。。
“可笑,小爷想你作甚?!”
“哎呦,真不想?”
“那我问你,去年你带人来这里办货,是不是去过那间小饭铺?”
“嗯。”
“哼。。。。。。自你我成亲之后,你背着小爷上过几个?不妨说来听听,让我也见识见识你有多能耐!”
息栈心中不爽,却又想不出个发飙的理由。自古到今,男人出门在外逛个窑子,嫖个妓女,稀松平常之事。为这个跟这厮发火,说出去都要被人笑话。
大掌柜在耳边哼道:“羊羔儿,你要是个小娘们儿,一准儿是个十足的妒妇!”
“胡说!谁嫉妒她们了!”
“嘿嘿,嘿嘿,老子就喜欢看你吃醋的模样,哎呦呦,瞧这小脸儿都气红了,小嘴巴撅得上天了。。。。。。”
“你!你,你。。。。。。嗯~~~,唔,嗯~~~~~”
说话间,息栈已经忍受不住,男人的一只手早已暗地里握住了他,不停地抚弄,眼瞧着小凤凰气哼哼的斗嘴逐渐化作喉咙里咕咕哝哝的一串呻吟。
“老子跟女人干那事儿,你受不了吧。。。。。。当初不知是谁说的,啥不在乎名分啊,啥啥让俺娶个媳妇下崽儿啊,这话都是哪只小崽子说的,啊?哈哈哈哈!!!”
“谁稀罕你。。。。。。唔,嗯。。。。。。”
“老子稀罕你!那些个小娘们儿哪个有你这么好看?这么s?叫得这么勾人?小羊羔儿,老子就稀罕你这小模样。。。。。。”
“唔。。。。。。嗯,嗯~~~,嗯~~~~”
大掌柜的手随着马儿迈步的节奏,不急不徐地撸动,在粉嫩的马口上打圈儿轻抚,仿佛有意要挑逗息栈,看骄傲的一只美凤凰,在五根手指的摆弄下屈服求饶。
俩人都足足憋一个月了。这一路上跟红匪军在一起,两口子不方便搞那事儿,只能在夜晚旁人不注意的时候,睡在一个毯子下边儿摸一摸,蹭一蹭,五个指头安抚对方一把,偷情一样。
大掌柜要是再不来做了这只风s滴水儿的小凤儿,小凤儿都快要憋闷死,急得想上大掌柜了!
息栈的身子摊软在他男人胸膛上,脸颊揉蹭着大掌柜下吧上的髭须.忍耐不住热浪的炙烤.两手不安分地伸进自己的衣襟.四下抚弄起来,手心儿把胸膛撩拨得喷火,两粒葡萄珠肿胀发烫。
厚厚的羽睫颤抖.妩媚的呻吟勾魂儿,声声催人急。
天地颠倒,不知身在何处。
眼前一片浩瀚蓝天,朵朵白云缓缓飘逸。暄软的云彩从这一只眼角,慢悠悠地游走到另一只眼角,一步一回头,像是在偷窥马上这一对儿恣意欢乐的情人。
胯下的骏马突然一阵颠簸.加快了脚步.息栈股间一痛,“啊呜”一声,扭身还想要挣扎.哪里还来得及。男人的胸膛直接压了上来.嘴唇叼住小风儿的一只耳朵。
息栈持受不住这一前一后的挑逗,身子软绵绵地伏上马脖颈.以至于大掌柜最终提起他的腰.扒掉裤子,掰开小臀.一杆子捅进白馍馍辩的时候.皂栈浑身颤栗,四肢无力.整个身子的重量都自在黑马脖子上,差一点儿将这一尊雄健威武的黑骊给压垮了!
大黑骊扯脖嘶吗嗷嗷.嗷嗷!你们这两只熊玩意儿.在老子后脊梁上干啥呢.干啥见不得人的烂事儿呢? !大掌柜一掌狠狠磕在马p股上.黑骊“嗷呜”一声,撒欢地在荒漠高原上乘凤奔驰。
马脊巢一颠.息栈的p股就给颠了起来.顺着男人一根铁臂的力道向上一抬.一杆子就捅到了底.差点儿把小凤凰给捅漏了!
息栈胯下骑着黑马,大掌柜胯下骑着息栈。
二人一马叠摞在一起.小凤儿被夹在中间.上下两道脊背不断激荡起伏,同时有节奏地穿梭驰骋。
小风儿哼唧求饶 “慢些.好人,好人.慢一些…啊,啊~~~
换来的是男人变本加厉地一阵狠命抽c。
“呜呜.呜呜,你,你想上那几个女人就去上,我又没有不许你去.你为何要欺负我 ”
“老子就想上你’你再讲一句废话.看俺今儿个怎么整你! ! !”
“唔.呜呜。。。 ”
息栈被一人一马给整得死去活来,身形随着跨下黑骊的腾跃被甩起.腰杆都快要被身后的冲击折断。耳畔风沙凌虐.眼前景物模糊一片.只剩下颈后喷涌而来的灼灼热浪,臀间愈加猛烈的掠夺.肠子肚子肺都搅了个翻天覆地。
痛苦夹杂着一波又一波快感.在马脊上跃动.天地间汹涌.四肢中流荡。
以马背当作床榻,叱咤腾挪之间云雨交欢,其间的恣意挥洒,疏旷彪悍,可是房闱之内的温存旖旎所不能及。此间滋味儿当真是酣畅淋漓,尝过一次即欲罢不能。
就像身上这男人的强悍,尝过一次滋味儿,就不能撒手。
青山间苍鹰振翅翱翔,绿洲中羽鹤纤脚觅食。
山谷中的小凤儿,一声一声媚叫在半空盘旋荡漾。
“咳呦吼,呀呼嘿~~~~~~”
“乌云飞过半天边儿,
白羊羔子软暄暄儿,
嫩马乃子滴溜水儿,
馍馍瓣子好酥软儿。
骑小羊羔骑得爽呦,
羊羔叫得s欢欢呦~~~~”
荒芜人烟的大漠上,男人怀里揉着酥软成一团、伏在自己胸膛上喘气儿的息栈,很不要脸地扯开喉咙,狂嚎s曲曲,一句句,一字字,嚎得都是最心爱的美羊羔。
情爱长存心间,天地共春山一色。
78、马失蹄落陷玉门
第七十八回。马失蹄落陷玉门
话说息栈与大掌柜一起送红匪军出河西走廊,负伤的小柳师长并没有随队西征,而是暂且留在绺子里,养好伤再走。
初始每日帮小柳师长涂药的还是咱们丰总参谋长,后来不知道啥时候,就给换成了慕红雪慕总警卫长。
柳师长这年轻人非常内秀,动不动就脸红,只要红姑乃乃坐到他跟前,他那俩眼珠子就只敢望天看地,不敢正眼瞧人:“饿,饿,饿自己来。。。。。。”
红姑乃乃笑得灿烂,脸庞一朵春花儿:“你饿个什么啊?饿了让五爷给你做饭去!”
“饿,饿,饿不饥。。。。。。”
“饿,饿,饿,你都饿得结巴了!。。。。。。我告诉你,我们这绺子里做饭做得好的可不是五爷,五爷就会拿个大锅熬稀糊糊,别提多难吃了!做饭手艺最好的是我们二当家呦,回头你就缠着他,让他给你做神仙r呦!”
息栈发现小柳师长也很会玩儿枪,即使一只胳膊受了伤抬不起,只用另一只手,就可以拿一把盒子炮在手掌上,“啪啪啪啪”,五根手指灵活摆弄,翻花儿似的,将一把手枪颠来倒去耍着玩儿。
后来两只手都能动了,息栈急不可耐地要看柳师长装枪,看完了回来就跟自己男人说:“当家的,你碰上对手了,柳师长装枪装得可不比你慢呢!
“啥?哼,还能有比老子装得快的?!”
“我觉得差不多!”
“得了吧!你这小崽子,俺还不知道你!熊玩意儿,看见个长得扎眼的后生,你他妈的心眼子就开始活泛了!”
息栈立时就窘了:“你说什么呢。。。。。。我没有。。。。。。”
镇三关斜靠在炕上,睨着息栈,嘴角顺出一丝带着醋味儿的冷笑:“哼,那墙角还有两罐稠酒,要不要壮壮胆儿?喝够了去到尕师长炕上热乎热乎,看看那小尕子对你有没有那心思!。。。。。。对你没心思你还可以强上!”
“你!你。。。。。。我哪有起了那个心眼儿了,你胡说什么。。。。。。”
大掌柜拿息栈以往的糗事揶揄,小凤儿脸上立刻臊得红通通,之后几天都没好意思再去找小柳师长讲话。多少还是有些心虚,自己的确喜欢瞧漂亮男人,尤其是长得帅气又有本事的男人,忍不住就想亲近亲近。
就像当初惦记上大掌柜一样,男人的一张脸,一杆枪,把他迷得神魂颠倒。
夏末的田埂,花菜上萤虫纷飞,田陇间瓜果累累。
午后艳阳高照,野马山的内当家坐在窑d小窗下,缝补用旧的床单和褥子。
泥土糊的小窑d冬暖夏凉,看似简陋,住起来十分舒服。窑dd顶垂下的绿蒿紫藤,摇摇曳曳,躲在盈盈窗纸外,冲着屋里的人嬉笑摆手。
大掌柜那天进石包城去探望张大稗子,直到晌晚还没有回来。
息栈也没在意,这厮想必是在叔父大人家吃了酒,歇在那里了。
第二日捱到午饭时分,大掌柜还是没有回来。
息栈这才觉察到不对劲,男人平日里撒欢儿也没有这般不靠谱,不着家的。
正要将几路“c签柱”小崽子撒出去寻人,山脚下的步哨带着几个伙计连滚带爬进了寨。
是大掌柜昨日带在身边一起下山进城的老伙计。有一个断了胳膊,还有一个脑瓢上挨了一枪,没打中颅脑要害,如今拿块破布包裹着脑袋,“呼啦啦”地还在往外淌血珠。
几个伙计见了息栈,满面惊慌,手足无措:“二当家,二当家,出事了!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
“大当家,大当家他被抓了!”
“什么?被谁抓了?”
“是,是,是马家军!”
息栈那时候小脑瓜“嗡”得一声,眼前白花花的,像是被人照着后脑勺一g子打闷。
热辣辣的日头挂在天上,周围热浪翻滚,晒得人一阵眩晕,几乎站立不住。
息栈脑瓤子里一片混乱,嘴唇颤抖,说不出话。小柳师长从屋里奔出来,见此情景忙问:“咋会这样子?大掌柜咋个给抓了?!”
“俺们,俺们正要出城,谁想到城门突然紧闭,四周突然全是马家军的大头兵。。。。。。”
“这是啥子时辰的事儿?”
“昨儿个晚上。。。。。。”
息栈急得怒吼:“昨日晚上出的事,你们到现在才回来说?!”
“俺们被打散了,大头兵追得俺们满处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其实事情很简单。大掌柜就是被人盯上了。
马家军大头兵们早有埋伏,就等他挨近城关,立刻收网抓捕。
这几年日子过得太安逸了,马家军被红匪缠得头痛,也就不来土匪窝s扰捣蛋。息栈和大掌柜平日里出山进城,就都有些怠慢轻敌,远没有几年前那般谨小慎微,摸爬狗d。
镇三关这次去石包城,不过才带了几十骑人马,几十条枪,大部队都在绺子里夏耕种田呢。几十骑本来是够用,但若真遇上了马家军骑兵师围攻,火力是完全扛不住,寡不敌众。
小柳师长还算镇定,揪住几个伙计细细盘问:“你们确定大掌柜只是被他们抓住了?这会子没有伤了性命?”
“应该是,应该是被抓了。听城东头的老百姓说的,说抓了个土匪头子,没听说毙了人,也没见着尸首。。。。。。”
柳师长跟息栈说:“小兄弟,咱们得想办法营救!”
息栈转脸看向丰老四:“四爷你看呢,要不要出兵,怎么打?”
丰老四转了转眼珠子,摸着小胡须:“马家军在石包城抓了重要人犯,通常不会就地处置,一定要押解到玉门关的剿匪警备司令部,马云芳的老巢。如果能半道上劫住人最好,就怕他们此时已经进了玉门城,重兵在握,再想劫人恐怕就难了。。。。。。”
“那我们还等什么!”
息栈连罩衣都来不及穿上,只穿了平日屋中纳凉的绸布中衣,扛了剑,提上枪,迅速集合绺子里精壮骑兵七百人,连同军师、炮头、水香一齐出动。小柳师长的臂伤腿伤已经好差不多了,也揣上了枪,定要跟随一同前往。
一路快马加鞭扑向石包城,沿着石包城往玉门的官道上搜寻追击,一直杀到玉门关城下。
玉门关城楼之上杵着一员威风抖擞的军官,头戴大壳帽,身上的铁灰色军装笔挺硬朗,两道锃亮肩章在日头下泛着金光。不是别人,正是马家军骑兵师的师长纳穆萨。
这厮是马家军中出了名儿剽悍勇猛的将领,也是个地道的回人,姓纳,穆萨是回回的名字。
纳师长在城楼上扬声大笑,喝道:“野马山的崽子们,别追啦!你们来晚了一步!”
息栈一看是纳穆萨,急忙高喊:“纳师长,我当家的现在何处?”
“哈哈哈哈!镇三关当然是在我们马军长那里,边区警备司令部的座上客啊!”
“你们。。。。。。你们将他怎样了?”
“怎样了?你说呢,二掌柜?我们马军长想抓镇三关想了二十年了!今儿个他妈的终于抓到了大活人,当然要好好招呼他一番!我们警备司令部里有美式装备八十八套刑具,一定给他吃个全套,哈哈哈哈!!!”
息栈一听这话,登时两眼发黑。
纳师长说得没错。马云芳与大掌柜的仇怨当真可以追溯到二十年前的剿山一战,大掌柜就是那一条漏网的大鱼,斩草未能除根,马大帅为此懊恨已久。这一朝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这厮抓到了机会,一击得手。
只要除掉镇三关,野马山绺子不攻自垮。
野马山的骑兵队荷枪实弹,瞄准城楼上的兵勇。
纳师长却并不躲闪,似乎算准了土匪们不敢乱来。
黑狍子怒嚎:“二当家,您到是给个话,打还是不打啊?!开火打吧!”
息栈两眼发直,还未及开口,丰老四一旁低声说:“你这暴躁黑厮,打你个头!当家的在他们手心儿里捏着呢,你怎么打?!”
城关之上的纳师长嚣张狞笑,每一声笑灌进息栈的耳朵,都像是拿一把刀剜自己身上的皮r。
黑狍子小声嘟囔道:“谁知道当家的是不是真的在他们手里,难保不是唬咱呢?!”
这话顺着西北风儿飘上了城楼子,脑顶上的纳穆萨“哈哈哈哈”大笑起来,只听“嗖”、“嗖”两声,楼上抛下来黑乎乎的两个东西。
息栈心里顿时一寒,两眼都不忍去看。
那两个黑东西“砰”、“砰”砸在面前不远处的黄土地上,铿锵有声,像是铁家伙。
息栈睁眼一看,赶忙策马上前,抽出凤剑,用剑尖儿挑起铁家伙,拿在手中。
全绺子的人都认得,是大掌柜的两把枪,二十响的德产盒子炮,金贵的好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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