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谁……又在背后骂我？”正在忙的姜宁，郁闷说。
  好几天了，她晚上睡觉，总是会梦到唐远……
  梦到两人在做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
  她喜欢唐远了吗？
  怎么可能！
  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以来，和他接触的太多了，才会梦到他的。
  唐远说，他这几天要出一趟远门。
  去就去啊，干嘛跟她说？
  去了更好！
  “姜总，这是宁山电子，截至7月13日的销售业绩。”
  “mp3和mp4产品，一共卖出了235820部？超过四分之一的库存？营业额超过1亿了？”尽管姜宁知道，半价零售电子产品的业绩会很不错，但没想到，销量会如此惊人！
  假设算宁山电子的直营店有30家，7月7日至13日，这几天内，岂不是平均每天卖1500部以上！
  “会不会统计错了？”姜宁不相信的看着助理。
  上半年所有人的所有经销商，包含她们直营店在内，加起来，才超过这个成绩！
  “我……统计了三遍……”她也不相信，数字太恐怖了，于是计算了很多次。
  还好唐远不在，不然会笑话两人——没见过世面，前世某为p20自上架到下架，一年半的时间，官方公布全球的销量为1700万部。
  一部手机而已！
  1700万的销量有没有水分，唐远不知，尽管宁山电子的促销时间很短，但23万这个量还是太少了，连零头都不到。尤其还是mp3、mp4如此火的年代。
  “不能再五折卖了，提到六八折！”姜宁对助理吩咐说，“以这个折扣，一直卖到我们新品上市！”
  “好的，姜总！我马上给各店店长下发邮件！”
  等助理走后，姜宁站起来，看着窗外，密密麻麻的摩天大楼，自言自语道：“如果新品上市，会不会更疯狂呢？突然好期待呢！”
  “唐远他们最近也赚了很多吧？便宜了他呢！”
  姜宁完全有理由相信，唐远给他们整的这一系列的方案，就是借助他们宁山电子，宣传他的服装品牌。
  这人真是贼精贼精的，做什么事，都想着他自己！
  甚至姜宁在想，假如唐远在每个省，都有一个像周寒这种大客户，或者有一家直营店，那营业额会有多少？
  难怪他瞧不起两千万！
  “怪了，唐远以前不是个小厂的仓管员吗？他怎么懂那么多吗？”
  有人欢喜，有人愁。
  前有七星星，后有宁山电子，正阳电子快被积压的，快喘不过气来了。
  正阳科技集团董事长，蒋正军正和一群人，一起研究宁山电子最近的事件。
  蒋正军比唐远的便宜岳父大几岁，样貌普通，留着寸发，看起来很有精神。尤其是一双炯炯有神的小眼睛，在场没人敢和他对视。
  论科研能力，他们比不了七星星电子，论财力，他们也比不上宁山电子。但他们能在二者之间，占据一席之地，自然有他们的过人之处。
  比如，营销手段！
  蒋正军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没有差的产品，只有差的销售员。”
  在蒋正军看来，销售=营销！
  因而在他们旗下的店铺，销售员，没几个人不是能说会道的。他们对销售人员执行很严格的kpi（绩效考核），每两个月淘汰一名垫底（以前是一个月）。
  “谁先来说？”蒋正军双手撑着桌面，环视了一圈，很有压迫感，“没人吗？那我先说。大家回顾一下，宁山电子的危机一共有多少场？产品性能遭质疑，社会舆论不利，经销商根据合作协议退货，员工辞职风波……不少于四场吧？哪场不是致命的？
  换做你们，你们会怎么处理？
  写几篇文章，盖个公司章，让记者发布出来，向大家解释？
  马上投入研发？我们的产品研发有停止过吗？
  请明星，投广告？我们就请了目前国内最火的欧阳楚楚！”
  蒋正军连连发问：“我猜，你们想能到的，就只有其中一条而已！”
  “董事长，干脆，我们也模仿宁山电子的套路……”说话的人，是蒋正军的大儿子，蒋青山。
  “拿什么产品去做？”蒋正军一句话把他喝停，“没有好的产品，只能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你们想办法打听到，是谁在背后给姜宁出的方案，我要见他（她）！”
  蒋正军想要找的人，这会儿正在前往江南地区的国道上。
  走国道的原因，是因为靖安还不能上高速。唐远需要一辆车，方便他随时走访面料厂。再者，有了这辆姜宁已经过户到他名下的豪车，到时还可以充充场面。
  面料、颜色、款式，是服装的三大要素。面料的地位是不言而喻的。
  唐远需要更好的面料，他要做更高档的服装。
  这几天，唐远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个世界，居然没有旗袍！
  关于旗袍的起源，有学者说是先秦两汉的深衣；也学者认为，是从清代旗女的袍服直接发展而来；还有学者认为，“旗袍”是专指民国出现的旗袍。
  不管前世如何争议，这里就是没有旗袍这种女装。
  用于制作旗袍的面料有很多种，诸如：真丝、云锦、丝绒、棉布、欧根纱、香云纱……其中，最贵的当属香云纱，被纺织界誉为“软黄金”。
  香云纱产自唐远前世的顺德地区，而这个世界，没有顺德这个名字。这种面料，可能也没有了。
  旗袍的设计，对唐远而言，没有难度。哪怕不借助记忆播放功能，他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一些大的服装品牌，通常今年秋季，就会推出明年春夏款的服装，并会举办新品发布会，请模特走秀等等。
  唐远不想这样玩，太烧钱，玩不起。搞一场这样的大型发布会，都是百万起步。
  眼瞅着中秋节也快到了呢，中秋节会有更大的直播晚会，不仅限于诗词鉴赏，有舞蹈，有演唱，有小品、杂技等等。
  让伍月穿着旗袍上台唱劲歌跳舞……不不不，伍月的气质不行。
  唐远需要的是一个有古典气质，歌声甜美，身材也好的女星，上台帮他宣传。他在网上找一圈，都没找到这样的女星。
  车里，靖安一直循环播放伍月的两首新歌，也没听了多久，大概听了三个小时吧。
  “老大，我这样会不会影响到你？”
  “会！”因为我早已经听过几百遍了。
  “噢。那我放小声一点。”
  这些天和靖安“朝夕相处”，唐远忽然发现，靖安以前的腼腆高冷，可能是装出来的，就一“闷骚”男。
  和他相熟了之后，发现靖安特别爱跟他说话。完全不像刚开始那时腼腆。
  好吧，反正路上也无聊。唐远心想。
  “老大，我们晚上要在前方的小镇过夜吗？”
  “好。”
  小镇很小，一条马路横贯中间，把小镇分成了两个部分。
  镇上唯一的旅馆，在汽车站旁边，是一栋四层的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