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时间运动？”姜宁转移话题，她最讨厌运动，“一会儿散布什么谣言？”
  她堂堂的大老总，居然带来干这种事！
  唐远眨了下眼睛，正好身后有人，故意问姜宁：“很久之前，孙副总的女朋友就被朴步星抢走过吗？现在又搞没了他的标？他一点也不生气吗？”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自己没本事，怪得了谁！”姜宁赶紧“无缝隙”接起唐远的话来，甚至临时发挥了，“老公，听说你的初恋，也是被你同学抢走的。你难道一点也不生气吗？”
  “怎能不生气，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猜我怎么干的。”
  “怎么干的？”
  “我那同学爸爸不是一个领导吧，我就花钱请狗仔跟踪他爸，拍到他爸和一个女模特……”唐远说着忽然停了下来，回头发生身后有人在“偷听”，“我们挡到你们了吗？”
  “没有！没有！”身后的几人半捂着脸，飞快跑了。他们刚刚听到了什么？原来姜总的爱人还有初恋，为了报复抢走他初恋的同学……
  也没多久，大概过了七八分钟吧，集团里已经有三成的员工知道了这些事。
  “换做我是姜总，也不可能喜欢孙副总这样的窝囊废。姜总爱人的做法就十分解气。像个男人。”
  “没错。尽管姜总现在已经结婚了，还是有很多男人惦记着她。要不是不硬气一些，怎么保护得了姜总？”
  “我还听说，当时孙副总的女朋友都怀孕了。墙角硬生生被朴步星挖去。现在还一个百亿级别的项目啊！就是因为朴步星暗自找人举报孙副总贿lu……标才废了的！”
  唐远和姜宁，刚刚只是“闲聊”，他们的谣言也有些幼稚。大家为什么毫不犹豫相信了。
  因为，姜宁在集团员工中的威望，她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就是一个雷厉风行、坦坦荡荡的女总经理。她断然不会传播这种无聊的谣言。集团里是禁止传播谣言的。
  并且，这个谣言，有部分是真的。至于抢女朋友这种带着“故事色彩”的情节，会起到一个渲染的作用，增加谣言的“八卦性”。
  艾青听到后，第一个反应是无语：宁，你好歹是一个大集团的总经理，你是什么身份，一言一行代表权威，居然跟着唐远一起去散布谣言……
  第二个反应，艾青端着咖啡，过去找孙启涛——坐实这个谣言。
  不知是不是她来的不是时候，孙启涛的办公室紧关着门，连百叶窗全部拉下来……
  艾青大概等了三分钟，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员工，像没事人似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艾青也不避讳，马上敲门进去——
  孙启涛在集团办公室，干这样的事，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家都见怪不怪，甚至连姜宁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个巴掌拍不响。
  一劳永逸的办法，是把孙启涛开除。
  “艾总监，您大驾光临，难道也想和我孙某人来一场搏击？”孙启涛一边扭纽扣，一边冲艾青眨眼。集团有两个他最想动的女人，一个是姜宁，一个就是蜜桃般的艾青。
  奈何艾青是姜宁的闺蜜。
  哪怕艾青不是姜宁的闺蜜，一个大集团的财务总监，他也不敢轻易得罪她。
  “看来，孙副总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刚朴步星离开之前，你猜他说了什么？”艾青是来“搬弄是非”的。
  她的版本，已经升级到是朴步星说的。
  “说的了什么？”
  “朴步星说他几年前可以轻轻松松抢你女朋友，几年后他依然可轻轻松松抢你的项目。”
  “我不信！你这个女人，最会搬弄是非！”
  “您可以悄悄去听听别的员工怎么议论的。建议您准备好救心丸。”
  说完，艾青踏着高跟鞋，“咯噔咯噔”地，扭着水蛇腰，走了。眼神里尽是厌恶之色。
  可怜的孙启涛，从头到尾他还没给唐远造成什么实际性伤害。唐远就送了他一万点暴击——他听到别人给他议论又又又升级了——
  孙副总曾经就被朴步星骗过几个亿。
  嗯——被朴步星骗了几个亿的人是蒋青山。
  “姓朴的，劳资跟你没完！！”
  五楼里，唐远和姜宁在跑步机上散步。
  “等会下班前半个小时，你让你那助理，发布一条公告，禁止大家传谣言。”
  姜宁赶紧把跑步机按停，头趴在上面大笑起来：“唐远，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一旦从总经办出公告，孙启涛想只会坐实……
  发布公告也等于打她的脸。她也是造谣者。
  “别笑了。今天不是周五吗？一起去接小丫头放学？”
  “还早呢！”
  “可以先去菜市场，买点菜回去。”
  “你资料还没看完。”
  “投标变为竞标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变成竞标性质就变了。竞标在某种程度上等同于拍卖，价高者得。跟投标有很大区别。也等于说，唐远基本上，已经帮不上姜宁什么忙。
  “也是。那我要吃可乐鸡翅。”
  两人一起回办公室，拿了东西，到一楼，让司机送他们去离姜芯儿最近的菜市场。姜宁今天不想开车。
  “唐远，你会开车吗？”
  “会啊，在考驾照了。”
  “傻大个不当你司机了吗？”
  “你是说靖安？他现在跟胖胖他们卖甜品。今晚有演唱会，他们很忙。”
  “哪天，你让他们在我们四楼开间小分店。铺租就不收你们的了。不过我想吃什么甜品，你们必须给我免费。”
  “你不担心胖吗？”
  姜宁认真看着唐远：“唐远，你觉得我胖吗？”
  “不胖。”
  “真的？”
  “嗯。”
  “那以后我吃胖了，你会不会觉得我难看。”
  “会。”
  “吃可乐鸡翅会胖吗？”
  “每天吃，会。”
  这个女人今天又怎么了，咋这么多废话？好想让她闭嘴！
  “唐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
  “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不烦！”
  “哼，你别动。肩膀让我靠一下。”
  这个女人，现在释放的信号，特别危险。唐远不是情感白痴，他不会不知道，姜宁已经开始对他产生好感。如果顺势发展，后果将不敢想象。唐远并不是讨厌姜宁，他只是觉得姜宁太有钱了，生在这样的家庭，注定不能像个平常人一样……
  豪门是非多。
  “唐远，你有什么梦想吗？”
  “赚够十亿，把钱存银行，每年吃利息。”
  “赚够十亿就不赚了吗？如果三年后，你已经赚够十亿。你们服装品牌会免费送给我不？”
  “有何不可？”
  姜宁说不出话来了，尽管她无法肯定，唐远是否只是随口一说，可她已经被感动了。照现在的势头，几年之后，诗和远方的品牌估值，肯定上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