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演戏要演足
作者:
甜橙小黑喵 更新:2022-04-08 15:24 字数:2328
“王爷,可以了……”
等到赵奭离开,白髯翁遣走众人,只自己与赵春空独处,立即为赵春空解穴推拿活血。
“看情况,如何?”
被封住大穴,赵春空浑身不舒服,等到白髯翁推拿得差不多了,自锦榻上起身,不住活动手脚。
“这把火点的好,瞧皇上的样子像是全信了。”
闻言,赵春空满意点头。
“太子和苏婕妤的信,给那边送到了?”
布局越来越顺利,还差一枚棋子没落锁,赵春空心里规划着,问白髯翁。
“已经送到了,那边乐得抓住太子把柄,不过要想这事成功,还需木已成舟。”
“不错……”赵春空点头,“颜儿还没回来?”
虽然没听到宦颜动静,但赵春空惦记,不知道宦颜瞧见他垂死,会是怎样反应,心里很是忐忑,至于他担心的是什么,自己反倒有些看不明白。
“还没,王妃才回宦府没多久,恐怕还得有一会儿才能回来。”
即盼着宦颜回来,又不想她回来,赵春空思索良久,肚子里咕噜噜地响,这才记起自己还没吃饭。
“王爷,先吃些肉干垫一垫。”
肉干吃了最顶饿,又方便携带容易掩藏,白髯翁买回来不少,藏到房梁上,方便拿来给赵春空吃。
这装死的戏码必是要演上几日的,赵春空接过肉干来慢慢嚼着,肉香满口,嚼劲十足,觉得还算可口,但和宦颜的拿手好菜来比起来,滋味差了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倒了杯茶递给赵春空,白髯翁继续同赵春空商量。
“王爷,那红烛我去找时,一丝踪迹也没有,在王府里,即能暗算王爷,又能把事情办得滴水不露,属下还真就没看出来,咱们王府内到底是何人有如此大的本事。”
“这次本王演戏出来,也是为了引出此人,本王暴病,那人必会疑心真伪,过来查探本王情况,你且多注意些,看谁敢偷偷靠近本王,有意刺探的,定同红烛之事有关。”
“是……”
“再有,太子府那两个侍卫可有调查清楚?”
从太子府出来,赵春空最惦记的就是那两名不用问,就能捧对自己伤腿的人,若是能找到此二人,定会从二人嘴里撬出点内幕来,命十二经那边的人过去寻了,估计此时也该有个消息了。
“回王爷,那两个人已经找到了,但是为防万一,十二经那边只是跟踪,还没有动,等着都摸清楚了再下手。”
真是个好消息,赵春空嗯了声,“好,只要能找到他二人就是件好消息。”
事事布置顺利,赵春空吃起肉干来,还是不对味……
“颜儿怎么还不回来?”同白髯翁说着话,赵春空支着耳朵听着,到现在宦颜还没回来,怎么那么慢?
见赵春空不过须臾,连提起宦颜两次,白髯翁无奈摇头。
“王爷,王妃来过就得小半个时辰,再加上同宦宰相父女二人说会儿话,再帮着布置忙活会儿,哪能这么快就回来。”
宦颜只要一离开身侧,赵春空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虽然明白白髯翁说得没错,可就是想着宦颜快点回来,拦都拦不住地想。
“空空!”
忽然,宦颜惊慌失措的叫喊声传来,赵春空一口肉干没咽下去,呛得直咳嗽。
白髯翁听见忙跑出去拦住宦颜。
宦颜将司画留在宦府让她同司图越父女团圆,见宦府内有司图越照应着事事周全,也无甚需要她忙活的,心里又惦记着赵春空,便同父亲告辞,独自回来王府,刚到府门,就见赵奭车驾浩浩荡荡地往皇宫而去,心下疑惑……
等到赵奭车辇走远,马车进到王府门内,宦颜下车后,命车夫找来门房。
“皇上才来过?”
门房躬身答是,“皇上看过王爷,一时急火攻心,被抬走的。”
怎么赵奭看过赵春空后会急火攻心?宦颜更不明白了,忽然瞥见门房脸带悲戚之色,不免心惊。
“可是王爷出了什么事?”
门房支吾着不敢乱讲,“还请王妃移步,王爷已经被抬回畅春居了。”
在竹园呆的好好的,如何突然抬回了畅春居,宦颜的心猛地像是被一只大手抓紧,攥得她疼到喘不上气来。
“快说,王爷是怎么了?”
门房吓得咕咚跪倒在地,“请王妃恕罪……”
宦颜心知不好,脚下踉跄就往畅春居跑,未等跑到近前,等了她许久的小五和碧儿迎过来,见是宦颜回府,哭着扑上去将她抱住。
“王妃,快去看看王爷吧,太医都不肯给王爷下药了,如今王爷就只有一口气吊着,怕是惦记着王妃不肯去呢。”
如遭五雷轰顶,宦颜眼前发黑,急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幸亏碧儿心细,扶住宦颜又是揉胸口又是捶背的,才算缓过来。
“我走时王爷还好好的,如何只一个多时辰,王爷就不行了?”
小五哭得比宦颜还厉害,哽咽着将宦颜出府后的事情一一讲给宦颜听。
宦颜听了,反倒不往畅春居去,拔出一旁侍卫佩刀,就要去找太子拼命,被碧儿和小五合力哭嚎着抱住,挣了几挣,身上无力也没挣开,流着泪赌气将刀丢在地上。
”王妃,为王爷出气是以后的事,还是先去看看王爷吧,否则,怕是再晚些就看不到王爷了。“
宦颜哭得肝胆俱裂,也怕自己见不到赵春空最后一面,疯跑去畅春居,还没等进门,先哭喊了起来,被白髯翁一把拦住,好一通劝解。
赵春空趁着白髯翁为他争取时间,拿过方锦帕来,将没吃完的肉干吐到上面,卷起来藏好,喝了口茶压了压,把剩下的茶水倒进痰盂,将茶杯放回桌子上,连忙倒在锦榻上。
拦住宦颜,白髯翁命小五和碧儿扶住,将宦颜送到外间椅子上坐下。
宦颜大放悲声,哭成泪人,白髯翁也跟着垂泪劝了会儿,估计赵春空那边已经准备好了,这才同宦颜道,“王妃,王爷此时最怕惊扰,您先在这里坐会儿缓一缓,等到好些了再过去。”
也明白要去的人最怕见眼泪,留恋人世去又不舍,留又无法,宦颜哭到说不出话,只是点头。
赵春空在卧房听到宦颜哭得凄惨,几次想要出去见她,但一想到戏已开演,再如何只能演下去,咬咬牙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