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
作者:爱吃鱼的兔兔      更新:2022-04-08 15:26      字数:2208
  孟旭的脸色有些不好,但还是强行挤出一个笑容来.
  不一会儿,徐幼君就盛装出席了,她照旧先向孟旭行礼,然后才是苏芩。
  这么明晃晃的差别对待,原身竟然没发现,真是眼瞎的可以。
  “表姑娘坐。”苏芩一副和蔼的模样,“我们两个人吃饭怪没意思的,所以将表姑娘叫来,热闹一些。”
  “多谢殿下。”徐幼君挨着孟旭坐下。
  孟旭皱了皱眉,没说什么,用公筷给苏芩夹菜。苏芩也给面子,将他夹的菜都吃了,还给他夹了好几筷子菜,还一脸的幸福娇羞:“驸马也吃,怎么看着你好像瘦了些?”
  “还不是担心你担心的。”孟旭眼里全是爱意,“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你一直昏迷着,我吃不好睡不好,哪里能有好胃口?”
  夫妻两个旁若无人地“秀恩爱”,刺得徐幼君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垂下头将眼泪强逼回去,但是握着筷子的手已经青筋绷出,强忍着醋意,才让自己没有露出痕迹。
  不得不感慨孟旭的演技,瞧瞧徐幼君被激得快失态了,他依然面不改色地秀恩爱,奥斯卡欠他一个小金人。
  吃的差不多了,孟旭将那碗燕窝粥端来,“殿下,赶紧喝了这碗燕窝粥吧,不然一会儿凉了。”
  “本宫真不爱吃这种东西。”苏芩微微蹙眉,说:“表姑娘,这碗燕窝粥你吃了吧,姑娘家吃燕窝能美容养颜。”
  这是用极品血燕熬得,小小的一碗就价值好几十两银子,徐幼君虽然在公主府的吃香喝辣的,但是像这种奢侈品是摸不到的,偶尔喝一次,还是边角料或者苏芩吃剩下的。
  孟旭阻拦道:“表妹身体强壮,用不着喝,还是你喝吧。”
  原本徐幼君并不怎么想喝苏芩赏的,但是孟旭这么一说,她心中委屈,赌气接过来:“那就多谢殿下了。”端过碗,一勺一勺地吃了。
  孟旭蹙眉,欲言又止,偷偷打量了一眼苏芩,说:“表妹,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这是我特意吩咐厨房给殿下熬得,你想吃燕窝,我待会儿让人出去给你买点儿。”
  他加重“特意”二字,徐幼君先是一愣,随即脸色骤变,猛地站起来,说:“殿下,表哥,我吃饱了,就不打扰你们了。”不等苏芩回复,就提着裙子跑了。
  苏芩心中一动,给腊梅使了一个眼色,腊梅立即悄悄地跟了上去。
  腊梅一路跟过去,发现一向柔弱的表姑娘脚下生风,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将她甩开老远,她不得不紧走两步才能跟上。
  等她进了自己住的小院,腊梅也跟着进去,一进去她就问看门的婆子,“春芽在吗?”
  “春芽姑娘去吃饭了,腊梅姑娘先坐下等一等吧,一会儿她就回来了。”
  于是,腊梅随意坐在门口的游廊上,一边跟婆子聊天,一边关注着正屋的动静。
  徐幼君的身份在那,所以她住的院子小巧玲珑,站在门口就能看到正屋的动静,从屋里传来“呕呕呕”的声音,不一会儿就见徐幼君的丫鬟安儿端着一个痰盂出来了。
  “表姑娘这是生病了?”腊梅站起来关切地问:“可是吃坏了肚子?要不要找个大夫过来?”
  安儿一见腊梅,先是变了脸色,随即强笑道:“腊梅姐姐怎么在这里?姑娘她肠胃不好,晚上吃的多了就会难受,吐出来就好了,不用请大夫。”
  “我来找春芽玩。”腊梅上前一步,“我进去看看表姑娘,要是还难受,就得找大夫看看了,姑娘家身子娇弱,得好好保养。”
  “不用了。”
  徐幼君在屋里说:“我歇一歇就好了,屋里味道不好,腊梅姐姐就别进来了。”
  “那表姑娘,如果哪里不好,一定不要憋着不说,殿下和驸马都会担心的。”
  “好的,我知道了。”徐幼君应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看门的婆子向腊梅挤眉弄眼,凑过去跟腊梅咬耳朵:“你说,她该不会有了吧?”
  “什么有了?”腊梅假装听不懂。
  “还能有什么?”婆子撇撇嘴,在自己肚子上比划了一下,“有这个了。”
  腊梅被“吓了”一跳,低声训斥道:“不得胡说!表姑娘还没说亲呢,姑娘家的名声多重要啊。”
  “也就你们正院的人单纯。”婆子一脸的鄙夷,看了看正屋,压低声音说:“殿下就是太单纯太好骗了,驸马说什么就是什么,这表哥表妹的风流韵事还少了?表姑娘这么大岁数不在自家待着说婆家,跑表哥家做什么?瓜田李下,也不知道避嫌?而且,表姑娘经常大晚上的跑出去,一出去就是两三个时辰,你说她能去哪里?”
  自然是跟孟旭幽会去了。
  腊梅做出一副惊讶愤怒的模样,“他们这样,怎么对得起殿下?殿下对她这么好!”
  “要不说殿下太单纯了,被她耍的团团转。”这婆子经常半夜三更给徐幼君守门,还没有赏钱,早就腻烦了,徐幼君这点儿破事她是逮谁跟谁说,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我得赶紧回去跟殿下说。”腊梅悄悄地塞过去一个五两的银锭子,用下巴指了指正屋,“你帮我留意着里边的人,事情办得好了,殿下有赏。”
  婆子好久不曾得过赏赐,喜不自禁地接过来银子,拍着胸脯保证:“姑娘放心,里边但凡有风吹草动,我就去跟你讲。”
  有这么一个眼线,就方便多了。
  苏芩已经将孟旭撵到书房里去了,听到腊梅的回禀,垂手沉吟。
  小凝是暴脾气,跳着脚地骂人:“这个小贱人不知廉耻!她竟然敢怀孕!这是打您的脸!”
  “应该没有怀孕。”苏芩摇头,仔细回忆饭桌上的细节,徐幼君分明是听到某种暗示之后,才慌张离席,回去就,问题应该出在那碗燕窝粥上。
  当然了,也不能排除徐幼君犯蠢,让自己未婚有孕,落下这么大的把柄。
  “去外边找个大夫来。”苏芩吩咐:“悄悄地,别被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