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16.老娘要上男人
作者:
花三郎 更新:2021-02-05 21:39 字数:18135
.
、016 老娘要上男人
啊好痛,啊痛死我了啊啊啊哇你妹啊她从来都没有被人砍过啊痛啊痛的她直接喊出了声,完全不顾还有两个握刀在一旁要杀自己的女人靠靠靠老娘怎么这么倒霉啊哇血要流光了怎么办,要怎么办啊要是死在这里该怎么办啊女侠饶命啊,小的还不想死啊大女子能屈能伸,继续跪地大哭,抱大腿
巨大的转变让原本站在一旁的女子皱着眉头,看李冉冉脸上惊恐害怕的神情又不像在骗人,原先听闻她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她还不信,可,若是装的堂堂一国的皇女就这般跪在地上,还丢下了自己的武器,双眼含泪,哭爹喊娘的求饶,她不觉得丢脸,自己都替她不耻。
只是她以为这时候求饶有用呵呵就算自己不动手,被摄魂了的傀儡只要不死为完成任务便不死不休。往后退开一步,远离李冉冉。李冉冉哪里会让她这么容易跑,她还没有抱到她的大腿呢
她往后退,她便往前进,这进退之间李冉冉已然勾住了女子的小腿,顺势一个上前,似八爪鱼一般的抱着女子的大腿,因为哭泣,眼泪和鼻涕流的满面,还很是自然的将它们全都抹在了裤腿上。嘴里喊着女侠,你生的这般楚楚动人,蜂腰盈盈一握,脯高挺,翘口臀,笔直修长的腿,如玉的脚趾纤细的脚踝,美的和天仙一般的女子啊您怎么舍得,小的的血污了您白玉般的手指啊在李冉冉抱着大腿不断的溜须拍马,对着蒙面女子大加赞美的时候,最后留下的那个被摄魂的女子已经开始行动了,刀光森森,直逼二人而来,她的任务就是杀了李冉冉,所以此刻她的眼中只有李冉冉,其他一概都看不见,也正是这般,才有了让李冉冉利用的机会,硬拼一定是打不过的了,不如先来个借刀杀人。
黑衣蒙面的女子脸一沉,再看朝二人杀来的女人,真当自己是傻瓜看不出她要做什么吗用力的甩着自己被抱住的大腿,可奈何这家伙像是粘在身上的狗皮膏药一般,怎么都甩不掉。
嘿嘿,女侠,当心哦。李冉冉抬头无耻的一笑,握着匕首的手对着她的大腿内部用力的一划,黑衣女子自然看透了她的动作,未被抱住的腿一抬,不仅躲过了李冉冉的攻击,还测过身子将李冉冉的后背再一次暴露在被摄魂的女子的刀下。
哟,反应还挺快,不过老娘刚才耍你的眼神一暗,匕首回转,刀尖对象自己抱着的大腿,用力一刺,入之后又一个扭转,嘴角噙着一抹残忍的笑意,连匕首都未曾拔出就立马放开抱着大腿的手脚,往后一仰,而此时被摄魂的女子手中的刀也正砍向二人,倾尽全力的砍杀,速度快的惊人,而李冉冉这般躺下,无疑这一刀便由蒙面女子接着。
可大腿的大动脉被李冉冉开了一个大口子,腿上没有了力气一个踉跄,防御出了破绽,而大刀也已然落下。
只听噌的一声,看来未曾被砍在血之上啊
而后,又是一阵闷哼,哟果然是被摄了魂的,看这力气大的,连人家的刀都砍断了,居然还能在手臂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李冉冉借力起身,顺势又拔下大腿处的尖刀,身形翻转,稳稳的落在了数米之外,只是苍白的脸色和背后被血湿了大片的衣襟,却泄露了此刻她的真是状况,刚才完全是在硬撑,被刀挡住的伤口都那般骇人,何况自己可是毫无阻碍的生生接下这一刀的。
呼吸开始不顺畅了,肺里面生疼生疼的,脚边是昏过去的陆澈,若是不将二人全都杀了的话,怎么也逃不出去的。
匕首紧紧的握在手中,此刻的她就像是受伤的小兽,警惕的看着眼前的敌人,准备着殊死的一击,她要赢,不能有一点点的失误。那女人被自己割开了大动脉,刀身又在伤口上拧了一圈,就是点封住道也没多大用处的,也必定会选择速战速决。
而被摄魂之人又一次向自己冲了过来,明明每一刀下去都是倾尽全力,可却不知疲倦,刀刀催人命反手,是她觉得比较顺的握刀方式,猫着身子,静静的观察,似是潜伏着的豹子,忽然弹跳而起,出手,用力,刀起头落,奈何悬空着的身子没有办法找到支点,在蒙面女子向自己砍来的时候她只能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完全没有防备任由她砍。
到时候再握住她的手臂,借力将刀刺入她的口,自己若活不了,也要拉她陪葬。
蒙面女子当然看出她同归于尽的想法,只是若是自己没有完成任务就回去,只怕后果会比死还要难受吧,那还不如在这里死个痛快的。
两颗决然的心,带着人体最后的潜能
刀,离李冉冉的口,只有一寸的距离,而那女子似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手中的刀落下了,身体也开始下落,瞪大的眉目带着难以置信。
李冉冉也同是一惊,待女子落下的那一刻,她看见了一个人。
身材魁梧,小麦色的皮肤,野的长相,微乱的发丝,嘴边还冒起了胡茬,额头上脸颊上大颗大颗的汗水和有些不稳的气息。
他说,冉冉,信我。
他说,给我三年时间,我必只要你一人。
他说,走我们回家。
他厚实的手掌,曾经牵过自己的手,走过大街小巷。
他宽阔的肩膀,曾经任由自己倚靠,笑看云卷云舒。
见到他,李冉冉有气,可,却又不知道这气要往哪里撒
好你个耶律拓竟然到现在才出现出现也不知道蒙哥面,居然还有脸来见自己
冉冉耶律拓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接到她入了蓝昭的消息,便放下荒北的一切追过来了,下了船一路驾马飞驰,才从蓝昭的北港赶来见她,可当自己见到那原本压着她的那队人马的时候,才觉得不对,里面本没有她的影子,而且那队人马的人数也必之前影风上报的少许多,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冉冉出事了。影风又被派去做了其他的事情,身边虽说有一个陆澈,可他还是不放心,追赶着沿途的痕迹,一路似不要命的跑来。
沙哑的声音有些颤抖,还有不确定,他的眼睛还没有好全,虽然能看得见东西了,可依旧是一旁模糊的,刚才的击杀完全靠的都是身体的感知,此刻他也能感觉到他的冉冉就站在面前,不远处,可没有她的允许,他不敢靠近。
自己,已经伤的她够深了,好似连那么叫她都没有资格。
李冉冉远远的站着,血流过度,视线开始模糊,心里愤恨的想,这个王八蛋都不知道快过来抱住自己的,她已经站不住了。大概是刚才太专注于打斗了,忽略了伤口的疼痛,一觉得安全,身体所有的感知都上来了,疼
疼的她连呼吸都不敢用力了,身子一软,往后倒去,耶律熊,你丫的要是敢让老娘摔在地上,你就等着老娘找20个大汉爆你菊花吧
眼前虽然一片模糊,可耶律拓在看见人影往下掉落的时候,第一时间就飞身上前,接住了那瘦小的身子。
她瘦了,自己没有在她身边,她又这般过着动荡的生活,怎么会不瘦,凑近了,方才看见她的小脸,苍白的不见一丝血色,这般脆弱的她,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心,震颤着,他害怕。
陆,澈。说完这两个字,头一歪,眼前一黑,靠在耶律拓的怀里昏死了过去。
耶律拓自然是知道陆澈的,影风一直都有报告冉冉的东向,和她身边出现的人,陆澈是鬼域的人他当然知道,而且李冉冉还救了鬼域的少主,影风又收了少主为徒,此人跟在冉冉身边应该是听命于自家的少主的原因。
只是,他只知道其一,却不知影风和陆澈早已是李冉冉的人,影风对他报告的事情,自然是他可以知道的事情啦。
将李冉冉抱在怀里,又托起一旁的陆澈,一米九的大高个,带着二人飞身离开。
淮中,你说荒北现在领军之人会是谁这水平虽然不错,可怎么看都不像是耶律拓啊司马晔斜斜的靠在荒北边界的大顺军营内,晃动的烛光映着他一般绝美,一半狰狞的脸,前面摆着的是荒北边界一代的军事图,大约都是些荒漠,和隔壁。
司马晔心里又叹,这么暴露的地形,居然还能培养出耶律拓这么能算计的人,还真是不容易啊也难怪,这些个荒北蛮子,一个个都很冲直撞,皮又厚的像牛一样
属下也觉得奇怪,若是耶律拓主战,这般入得大顺,也太容易了。淮中和司马晔在接到长乐曜祀的旨意进攻荒北之前,可是有潜心研究过五年前耶律拓的作战方式的,可,现在怎么看怎么像是两个人不是一个水准的人么。
你说这家伙会不会被那女人伤的太深,连脑子都坏掉了。司马晔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脸上竟然毫不隐藏的露出得意之情,开战之前便听探子来报,说那女人平安的入了蓝昭,虽然心痒痒的想要去找她,可万一自己跑了被耶律熊那家伙有机可乘,一举攻打大顺这个亏可不能吃。
反正他和自己在这里打,自然是不能去找那女人的,那就好好分出个胜负,到时候赢的人,才能得到那女人,不是更好,免得到时候娶了她,还时刻防备着要被另一个男人抢走,突然,又扶额叹气,曜祀那家伙被那女人整的太惨了,密报很隐晦的表达了一些关于黄鳝,和山药的事情,大约和那不要脸的女人呆太久了,纯洁的自己居然一下子就听懂了其中的意思。
若是以后自己娶了她,估计曜祀这家伙定不会放过她们,不管了,还是先解决掉眼前这个的好。
还在谋划着怎么才能在这荒北,不受这该死的鬼气候影响,直击大顺皇都却听帐外有人来报。
将军,荒北派来了使者,说是神武帝有话带到。汇报的小兵满脸都是汗水,这荒北的天气太不是人能忍受的了,都已经深秋了,却还热的和夏天一样,才一路小跑就汗流浃背了也不知那些个荒北蛮子是怎么活下来的
将带话之人,带上来带话这种时候居然敢派人来带话不可能是议和更不可能是投降,这猴子到底在想什么
是。
领命下去的小兵将一身将军打扮的郑彦带到了军帐之内,郑彦的脸上带着不服气,若不是哥哥走前有交代,若是自己在七日内失了两座以上的城池,就立马将他的话带给司马晔听。而,今天早上,他很不巧的将第三座城池了失了。
司马晔一眯眼,原来大顺的主帅是这小子,怪不得,虽然有些能力,却还不是自己的对手,优雅的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常年握剑的手虎口处带着茧,手指白皙袖长,却异常的有力,看着眼前的小子打趣道:原来是你带的兵,我想,这耶律拓怎么打起仗来像个娘们儿似的。
司马晔,你别得意哼叫他激自己,看看等会儿后悔的人是谁
哟,这位郑将军,你孤身一人前来,这般的诚意,不是来投降的,难道还是来吵架的。这小子这么嚣张,还说是耶律拓让他来给自己带话,看着也不像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么,怎来的这个底气。
你要是现在求小爷,小爷就告诉你我们皇上要带的话。反正看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妖,他就不舒服,要他猜,要他猜,猜不到
小子,你好像很有自信,靠司马晔突然想到了什么,手中的茶杯被他震碎,拍案而起若是耶律拓那狗熊,在荒北的话绝对不会让着毛小子当主帅的,而且还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失了三座城池
这般的情况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家伙本就不再荒北
能让他这么义无反顾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李冉冉没想到,这次他真的会为了那女人而义无反顾了,连还在征战中的国家都可以弃之不顾。
最,最,最可恶的是竟然被他抢先一步,去蓝昭找了那女人
郑彦大惊,看着神色暴怒,咬牙切齿的司马晔,看来,司马将军已经知道郑某要带的话了,那郑某先走了。他可没时间和他多说,等他回去将荒北的一切都安顿好之后,也要出发,将某个小女人给逮着,这般不声不响的走了,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郑彦都还没有离开军帐,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边擦过,转头,军帐的帘子摇晃着,谁从这里离开了么
在看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司马晔,早就不见了踪影。
一旁的淮中摇摇头,他就觉得这场仗打不起来,现在这局势是要打还是不要打
淮副将,既然你们的主帅都离开了,是不是可以撤兵了,虽说现在是大顺占得先机,可若是越深入荒北,这般干旱的气候就越厉害,而且方圆百里都有可能找不到水源,到时候,莫说打,就是能不能有个活人到荒北的皇城都不一定了。这般的地形,这般恶劣的环境,若不是在这里扎了百年的人,是不可能存活的。
此时我会先向天顺帝,汇报,先让我军再此处歇息几日吧。淮中不是主帅,贸然撤兵是不可能的,既然主帅已经扔下三军跑了,那哎这都是什么事情啊
无碍,反正我也早知道这场仗打不起来了,先告辞,郑某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哥早就算准了,只要司马晔一听到他去追嫂子的消息,一定会和什么都不管就跑去追他们。
而若是自己对上淮中,大约也能打个势均力敌,再利用荒北特有的气候,这场仗,真的要赢也不难,可这时候,大约是谁都没有再打下去的意图了吧。
那淮某不送。他还得斟酌用句,如何将将军丢下三军跑了这件事情拐个弯儿的说,或者能不起疑就不起疑。这些日子,荒北的鬼天气也真的是让原本生在温热气候中的士兵们军心有些乱了。
就像郑彦说的,这场仗要是真的打下去,无论哪一方赢了都是吃力不讨好的。
收拾了书桌上的一片狼藉,提笔,本就不会说话的淮中,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排兵布阵,上阵杀敌,他还能谦虚的说略懂,这提笔浓墨,该如何是好啊
飞奔而去的司马晔心里那一个叫气,自己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耶律拓这家伙就这么跑去了蓝昭,要是让他先遇到那个女人,又花言巧语的将那女人骗走了,他该怎么办
不行,不能再等了
脚下生风,原本既注重形象的人,此刻就像山间的疯猴子一般,一阵狂奔。
嗯。一阵麻酥的刺痛感,从李冉冉的背后传来,引得还在昏睡的她,一声轻吟。头还是晕晕的感觉自己好像在发烧,身上好烫。背后的伤,也开始火辣辣的疼。
像是什么附在了自己的伤口上,清凉舒爽,缓解了原本的刺痛。
安生了的她又感觉困意袭来,昏睡了过去。
每次只要自己的伤口一开始疼,就会有人立马给自己敷药,她感觉敷药之人的手应该是粝的,因为有时候他会不小心触碰到自己,连手指上感觉都有老茧,引得自己一阵轻颤,一看就是习武之人,应是个常年拿刀的。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这家伙一定是个娇身冠养的主,不然每次擦药,怎么都会涂错,错了又擦,擦了还错。好在他动作够轻,不然一定被他给搞死了。
不知多少日了,她终于有力气可以睁开眼,可,还是很累,再让她睡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只是,为何会有打斗声
虽然好像不是很近,却听得依旧清晰,衣摆在风中随着打斗而霍霍有声,而后又是一个低沉的闷声,大约是其中一个人被打了,接着是有人开门进来,又转身将门锁了的声音。
若不是听到门声,这般轻的举动,李冉冉还真不敢确定是不是有人。
那人坐在自己此刻趴着的床榻上,小心翼翼的掀开盖在身上的锦被,那被子应该死丝质的,不然受了伤的后背,不会盖了被子都没有出汗或是闷热之感,反倒在被子触及皮肤的时候,会有凉爽之感。
后背应该是赤裸的,准确的说,可能连上身都是赤裸着的,从气息,李冉冉已经可以判断,坐在床榻上的家伙是陆澈了,而外头那个和他打斗的人是耶律拓吧。
陆澈拿起一旁的药盒打开,之间轻轻的抠了一下手指莫名的有些颤抖,和还是努力控制自己的力道,一点一点的涂抹着。
虽说,他已经很轻柔了,可到底是第一次做这事儿,难免把握不住窍门,疼的让李冉冉皱了眉,可又不敢发出声响,怕吓坏了这只胆小的兔子。
涂药的手,顿住了,敏感如他在李冉冉皱眉那一刻,一丝气息的紊乱都被他捕捉到了,自己弄疼她了。
没事儿,别停下。李冉冉睁开眼,憔悴的面容带着鼓励的笑,有些笨拙的少年,看着还真可爱。
可被锁在门外那个却要爆发了
耶律拓被锁在门外,怕吵醒李冉冉又不敢撞开门,冲进来,只能等在门口,听里面的一举一动。
听见李冉冉醒了,他自然是高兴的,可这小子居然弄疼她了,让他怎么忍的了脑海中还是她睡梦中因为伤口疼而皱着的眉,这小子怎么这么手脚的,看着挺细巧一人,竟然将她弄疼了,可,可她醒了,会不会不想见到自己,只能干着急的他在外头踱来踱去,无法提起勇气,打开那扇门。
关心则乱,以至于没有看清前面的摆着的煮药罐子,脚网上一踹,药打翻了心头一紧,想都没想就徒手拿起滚烫的药罐,手指被烫的火红,却不敢放下,硬是端到那火上,继续煮着,才放开了手。
他现在简直就是废人一个,眼前望出去一片模糊,只能靠听力和感觉才能够判断。
感觉虽然敏锐了许多,可若是前头有个死物挡着道路,又是个没有气息的,一脚撞上去,摔倒,那也是常有的事。就像郑彦说的,自己就是死要面子,还不愿意住个棍子,向前探探路。
之前有郑彦一直在身边,而自己有装的像,无人发现自己眼睛的问题,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愈加显得笨手笨脚了。
李冉冉再屋中趴着,只听外头罐子倒地的声音,这家伙在外头做什么,发脾气靠
这几个月没见,居然脾气越来越火爆了,已经到这种不可理喻的地步了
药煎好了,耶律拓小心翼翼抬着,脚步索着向前,一步一步探上石阶,轻轻的扣着门板。
药,煎好了。四个字,明明心里是惊涛骇浪,害怕里面的人会对自己置之不理,甚至连自己煎的药都不要喝,语气中第一次带着小心翼翼。
药拿过来,别让他进来。她就是小心眼,就他娘的受不得一点伤害,你不是要你的权利去了么,你他娘现在不是很牛叉的做了荒北的神武帝么那还来找自己做什么当初你未曾选择于我,现在又来这般小心翼翼的对待有什么用,老娘不要了,老娘要不起
李冉冉自己都不知道,此刻她越生气,代表着她越在乎,也同样代表着,那个生气的对象在自己的心里位置越重要
陆澈开了门,接过药,没有让耶律拓进来。
他并不知道耶律拓的身份,只是在今天早晨醒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这家伙竟然在给脱了衣服的李冉冉敷药,一气之下才和他大打出手。
此人的武功不弱,但是好像眼睛不太好,看不太清楚东西,连打斗的时候都是靠闭着眼感觉的。
可,听冉冉的语气,二人应该是认识的,而且她也知道是此人救了他们,只是此人若只是路过或者是朋友,按照冉冉的格定然是笑脸相对,她对于帮过自己的人从来都是友好的。而这人,冉冉却说不让他进来,应当是不想见的意思,可为何这语气中竟含着赌气的味道。
此人,是谁
他和冉冉,又是什么关系。他想问,可,好似不该。
端起药吹了吹,凉了一会儿,只是李冉冉的伤在整个后背上,此刻正是在结痂的时候,如果轻易的动可能会让痂裂开,影响愈合,只是这么大碗的药该怎么喂下去
房间外头的门没有锁,只是虚掩着,透过缝隙耶律拓隐隐约约能看见些,大约是陆澈端起了碗在吹,可又发现李冉冉趴着的姿势不好喂药,耶律拓在外头急了,道:床旁边的柜子,右边第二格小的,里面有麦管,用那个喂。七日来,他就是这般喂她药的,受了重伤,身子又单薄,再加上受伤前基本什么都没有吃过,才使得她一直昏迷不醒。看着自己每日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原本苍白的面容开始有了血色,一点点的多了生气,他的心才越来越安。
李冉冉闭着眼,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
陆澈果然在柜子的右边第二小格里找到了麦管,吸了一点点药渡到李冉冉的嘴边,每次那么一小点,光这么一碗药,要喂下去得多少次啊。门外的那个人居然对冉冉这般上心。
一口口的喝着陆澈渡来的药,每次只有小口,这般吃药应该很痛苦的可却因为药在煮的时候特意放了甘草,压制了苦味,难怪昏迷的时候的自己没有被这药给苦醒了。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是这般照顾自己的么。
还以为他那般霸道的子,直接会一嘴喂药呢。
喝完药,已然过了许久,李冉冉开口问道,:我昏迷了几日背上的伤口快要结痂了,有些痒痒的,自己这时候不能乱动,看样子再躺两天应该就可以了。只是不知那日之后,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霍冷夜会不会有事,不过叶贪欢在军中,应该不会让他出什么岔子的,但是还是不放心,影阁可以查到他母亲的死和谢云銮有关,他又怎么会猜不到。
而这一切要都是谢云銮做的,她又怎么会让这么一个定时炸弹放在军中。
陆澈摇摇头,他也是今日才醒来的,一醒来就看见有人在给没穿衣服的她上药就,气的昏了头,然后她就醒了。
门外,一个声音响起,七日了。手掌紧紧的握成拳,他知道自己现在不应该想这些事,可看着那个叫做陆澈的男子,帮她上药,而她也毫不介意他与自己的亲近,二人之间微妙的关系,自己竟一眼就看出来了,他的心,不舒服,不舒服
她本该只属于自己一个人,他们约好,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离不弃
可
他该怎么办,若是还想独自拥有她,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只要自己能远远的跟着,保护她,看着她就好。不敢想象要不是这次及时赶到,若是晚了一步,会是怎样
那一晚抱住她的那一刻,背后的血不断的涌出,染红了她的青衣,染红了自己的手,灼伤了他的心。
甚至能够感觉到她的什么在自己的手掌间一点点的流逝,幸好他耶律拓别的东西没有,疗伤止血金疮药最多。
这么多的幸好,才让他没有失去她,可他却再也赌不起这些幸好了。
紧握着拳的背影,带着隐忍,还有一些悲凉,影风无声的落在耶律拓的身后,这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主子,在他的印象中,主子永远都是一脸自信满满胜券在握,只消动动手指,便能决定千万人的命。
此时的他,却这般的小心翼翼,站在门口,若是里面的人永远都不愿意见到他,他也会这么在门外站一辈子的吧。
影风,进来。屋内的李冉冉自然感觉到了影风的气息,她正有事要问他。
影风走过耶律拓的身侧,鼓励的看了他一眼,冉冉心里一直都是有主子的,而且分量定是最重的,不然她也不会收了自己的吧。
眼神中一抹暗淡的光芒一闪而逝,他不应该这么想,她说过,自己的笑很好看,至少,自己的笑容她是喜欢的。
抬起头看了看影风,原本蒙着面的脸在进屋的那一刻,解开了面罩,俊逸的脸庞带着笑,美的让人移不开脸。他今天的举动还真是好奇怪啊
耶律拓在影风看自己一眼的时候,眼中的鼓励,他一瞬间似是明白了什么,而在他进屋之后居然将蒙面的布巾拿了下来,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影阁阁主,他十三岁之后连自己都曾看过的面容,却这般自然的,展露在了她的面前,无言的举动却是在告诉自己,他们之间的亲密无间,他的心,似是揪起来的疼。
他不是眼神不好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将这一切看的这么清晰,低下头,指甲深深的嵌进里,血珠低落,啪嗒啪嗒,声音很轻,却直刺心间。
记起他曾经像自己汇报过,她身上的热蛊有一日爆发了,蛊毒溶于骨血之中,让她每月的十五都会欲望强盛,可他却未曾提起,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者说,那一夜她和他发生了什么。
自己挑中的保护爱人的人,居然就这么背叛了自己,他浅笑,而她勾起嘴角,二人是多么的默契
冉冉,这是否是你的报复
真好,此刻心,这般的疼,你看见了,是否会好受些。
我的痛,能否带走你万分之一的痛
别勾引老娘,老娘现在要不起你。这家伙,一进屋就笑的这么荡简直就是欠揍么,她现在有心无力啊前些日子的凤都可太平
凤都即将变天。原本外界传言蓝凤帝的病已经被祁璃治好了,其实不然,祁璃当初诊断,毒已入骨髓,他开的药只能续命,却不能治本,这些年一直都拖着,这段日子越发严重了。而三皇女又极其得势,朝中除了一些像左相玊怀梦以外的保皇派,其他官员几乎都投靠在了右相的门下。朝堂之上,已多次提出要立储之事。
那,我的母皇是否知道我回来了一边倒的局势,还真是不好破啊可储位还未立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还相信我活着,要将位子留给自己。
若是原先,她这般固执自己还能理解,想将最好的东西留给自己和深爱的人所生的孩子,可现在呢朝中局势一片混乱,若是真立了这储位,又怎么治理这个国家军队不在自己手上,政权到那时最多也就能拦回来一半,这般的天下给自己,是幸还是不幸。
皇中大多是三皇的人,或不知。影风也不敢确定,只是这蓝凤帝床榻前出了她的父妃以外,很少再有人侍奉在侧,身边也伺候的人亲信又极少,毫不夸张的说,她已经被软禁起来了,基本与外界失去的联系。之所以现在还活着,三皇女蓝芷在等的,不过是看谁耗的过谁,蓝凤帝先认输,则她的储位得的名正言顺,若是蓝凤帝死了也不下诏书的话,那这蓝昭也依旧是她的囊中物。
不知呵呵好在她不知,不然不知道又要有多少杀生之祸了,其他两位皇女都是什么表现。李冉冉嘴角勾起一抹笑,不明深意。
二皇女,原先还有想要争夺王位的意图,后来自知势力不及三皇女,便也不再有太大的动作,此时乖乖的呆在自己中,大约是准备新帝登基之后,有个闲散王爷当当,只是有一点,皇家的财政,掌握在她手上。也正是因为这点权利,才会让她曾有过想要争夺王位的想法,不过她为人极其小心,及早收手,不然这场仗打下来与她没有半点好处。
哦财政大权,呵呵。不是还有一位么。她记得当初冷夜和自己说的时候,告诉过她,蓝昭总共有五位皇女,自己排行最小,而因为蓝凤帝独宠我父妃,在我之后再也没有让任何一个妃子怀孕,都说帝王的盛宠只是一时的,可这一时的盛宠,不仅并非一时,就是过了二十年,此刻就算缠绵病榻有心无力,却还要将那宠爱之人带在身边。
这到底是宠,还是祸
四皇女的父嫔本就不太得宠,而且三年前已经殆了,在朝中并无什么势力,地位也不高,因此二人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
父亲只是个嫔妃,在朝中还无什么势力,地位不高,皇女竟然能长大成人,为什么会觉得这么奇怪呢
好,大概知道了,冷夜和祁璃怎么样,都有安全到达凤都么
嗯,一路上都跟随红燕的队伍一起去的凤都,只是。影风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说。
只是什么吞吞吐吐不像你。
只是,一路上都由叶贪欢照顾着,而,叶贪欢,还,向他求了亲,冷夜并没有说拒绝,也没有说答应,只是容他考虑一下。影风不知道,这话到底该不该说,不说就怕等冉冉赶到凤都的时候,若是冷夜已经嫁了叶贪欢,到时候,按照冉冉对他的在乎,绝对有可能直接抢回家。可要是说了,那
什么李冉冉一下子撑起身子,背后一阵剧痛,才又趴下,握拳捶着床板这个该死的家伙,竟然说要考虑考虑没有给我一口回绝,居然还考虑老娘老娘回去要在他小鸟上纹上老娘的名字,看他怎么用那家伙,上别的女人
早就知道她会这么激动,影风有些后悔将这事说出来了。
李冉冉刚才激动的起身,看的门外的耶律拓早就站不住脚了,一下子冲进房中,嘴里的语气尽是责备,你怎么这么不当心,就快要结痂了,过两日就好的差不多了,你看这么一动,伤口又裂了。
边说,还边拿起一旁的药膏,手法娴熟的帮她涂抹着,那轻柔的动作竟然一点都没有弄疼她。
影风见状,识相的转身,出门,陆澈本想上前阻止,可见影风如此,只能低着头和他一起出了房门。
一脸不解的看着影风,他不知那男子是谁,他没有心理不舒服,就是,就是好奇。
影风看出了他的疑问,嘴角扯起一抹无奈的笑:里面那个,是我的主子,影阁背后的主子。
以鬼域第一杀手的身份,自然之道影阁幕后的主子是荒北的新帝,神武帝了,只是,神武帝不是应该和大顺在开战么,为何,会在蓝昭,而且还在这僻静的小屋里照顾冉冉。
如果当初没有意外的话,她应该会是现在荒北的皇后,神武帝唯一的妻子。
听到这里,陆澈有些紧张的拉住影风的袖子,这般说,里面那个男人对于冉冉的重要已经不言而喻了,他来了,他会不会抢走她
冉冉说的没错,你还真是不聪明,以你对她的了解,你觉得她可能放着你这么个小美男在什么,连一口都不吃影风微微一笑,陆澈这家伙,看着挺聪明的,怎么一遇到关于她的事情,智商一下子下降。
陆澈白皙的脸,一红,十九岁的少年,有着他特有的羞涩,影风看向远处,是啊,她不会舍得的,那自己呢
屋中,很安静,耶律拓涂抹着背后裂开来的伤口,他的腰弯的很低,脸凑得很近,是因为他看不清,表情很认真。
可李冉冉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这家伙敷药就敷药,凑这么近做什么。温柔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腰间,痒痒的,又挠不到,一直痒到她心里。
药敷完了,将药膏放回原处,动作流畅,他早就将这屋子透了,就是看不清也不会让人发觉有异样。
李冉冉看着他的宽厚的背影,这家伙还真是够绝的,竟然都不和自己说一句话,连回头偷看自己一眼都没有,步子迈的那么坚定做什么,一点都没有看出不舍,她就是犯贱才会叫住他的
耶律拓三个字,带着气,带着嗔,还带着点委屈。
怎么了她突然叫住自己,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情急之下转身,或许是太紧张了,又或许是前面有什么,他只觉得重力不稳,往前走了几步眼看着就要朝李冉冉的身上摔去。
啊换做以前要是被这家伙压一下,小身板都受不了,更何况这会儿子背后还有伤,他摔的太突然,躲也躲不过,只能尖叫一声,闭上眼等待疼痛的到来。
只听咚的一声,应该是掉下来了,可怎么都不觉得疼,偷偷的睁开眼,只见慌乱之际,耶律拓竟然伸出手掌,让两只手先落下,撑住了床板,好不让自己的身子压到李冉冉手上的手背。
手指有些烫伤,手掌刚才还因为拳握的太紧,而破了,此刻一撑,真是钻心的疼。
对,对不起。他有些紧张,收起手,放在身后,有些尴尬的站在床前,不知所措。
李冉冉没有说话,只是好奇的看着他,自己只不过叫了他一下,怎么会转个身就摔倒了由下而上看着他的眼睛,她记得花无用说过,他的眼睛,看不见了,那,他是怎么从荒北来到蓝昭的这七天又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刚才他放下药膏,转身离开朝着门边走,一气呵成的动作,完全看不出眼睛有什么异样啊若不是自己突然叫住他,又怎么会发现。
对不起什么从没想过,骄傲如他竟然会这般低身下气的和自己说对不起,别以为苦计有用在她李冉冉这里除了美男计,什么都没用也不看看自己长得什么熊样,美男计,哼,滚
他想告诉他,对不起,自己当初让她失望了;对不起没来的及实现诺言,对不起没有像自己说的那般好好保护她,让她受伤,对不起,我的冉冉对不起,不应该出现在你面前,惹你不高兴。
我给的安全港湾,你不在眷顾了吧,现在的你,自己都未曾发现,那纵观天下局势的模样,每一个分析都确到位,审时度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你是在为自己创造一片安稳的天地么你,再也不想依靠谁了吧这般,是因为我么
曾经,对我说但求一偶的你。
曾经,那般依恋的靠在我怀中告诉我,信我的你。
曾经,一脸无赖没心没肺的你。
曾经,让我拥着甜甜的入睡的你。
此刻的你俨然有了一个帝王的模样,冷静的看清局势,等待最关键的时机。
你的身边,也有了在乎你,和你在乎的男子。
只有我,不但没有随着你前进,还一个人站在原地,小心翼翼的捡起我们曾经的回忆。
这般不说话,不像你。好吧,她认输,她看不得他这样,他是一个骄傲的帝王,是说要这天下的男子,可,现在呢
你想听什么。她想听什么,他都说,只要她想听,只要她别赶自己走。
眼睛,好了么。一问出口,她的心就软了,上帝啊,打死她吧好了伤疤忘了疼,
差不多了,只是看东西还有些模糊。他老实的回答,可衣袖下的手却因为心中太过的激动而紧紧的握住。她关心自己,她不舍得。
别站着,看着吃力不知道照顾病患啊这么仰着头,她的脖子都要断了。
哦。才发现此刻李冉冉看自己的方式很吃力,心里不住的责备自己的心。
这般,看的见我么他蹲在床边,两人的距离,好久没有这么静过了。
无论多远,都看的见,只在你身边。这是他第一次和她说情话,没有江山相许,不带壮志凌云,只是简单的想要在她身边。
如果我不原谅,不要你跟着,你怎么办。他变了,她还以为再次见到他,他会霸道的将自己带走,告诉自己,他得到天下了,而她要做他的皇后,做他一个人的妻。自己和陆澈,甚至是影风之间,那么一点点的小暧昧,小契合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可,他却只是站在一边,没有如往常般的暴怒。
那我就远远的跟着,不让你发现。
那我若和别的男子,欢好,你也这般看着她就是要刺激死他,反正她贱贱的发现自己,这个男人放不下了。
而陆澈那家伙,这么傻的,放在外头指不定哪天就被人给骗了,影风要是自己丢下了他估计,估计他不是出家为僧就是不活了霍冷夜那小子更不用说了,出了点事情,连叶贪欢这样的女人都开始考虑嫁了,也不知道自己要是真的不要他,还会出什么事情
要么跟着她,但是得想明白,自己的心,不可能只装着一个男人了,要么就离开,连毛都不要让她看见。
我那时候,我不看。他怕看了,他会忍不住冲上去,将那男子给暴打一顿,或者直接打死了
傻瓜你应该冲进来,和那人比试,看谁的x能力更强,更持久。老娘喜欢床上厉害的男人。勾着他的脖子,白皙的小脸蹭着他长出胡茬的脸,湿热的呼吸,随着小嘴一张一合,拂过他的耳朵,挠进他的心里。
自己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这家伙要是再不开窍,直接阉了算了。
李冉冉错了,她在这里承认错误。
这家伙
唔轻点儿,别咬,疼她平躺着,而他蹲坐在床头,这般的接吻已经要让她的脖子快扭断了,这家伙居然还像啃玉米一样,一口一口的啃着自己的嘴唇,霸道的舌头扫过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掠夺着本就稀薄的空气。
我只有一点要求你我欢好的时候,只能有两个人这是他最后的底线了,想到要和人分享她已经心里这般难受了,若是,床榻之间的欢好,还要有个人在身旁,一上一下,或者轮流着想到这里,他就又是愤恨的擒住她的唇,用力的吸吮着,艳红的唇在他的耕耘下微微的肿起,燃起他心中压了许久的火,可现在不是时候
这才像霸道的耶律拓,喂,去哪里啊将她吻的浑身都发热了,居然就这么跑了,只是仓惶之间的逃离却没有逃开李冉冉尖利的眼睛,下身顶起的那一座老高的小帐篷,已然说明了一切原因。
你突然变得这么可爱,让老娘怎么办李冉冉捂着脸,抚上刚才被蹂躏过的唇,他愿意放下一切,愿意放下他的骄傲,愿意说出那句床榻之间欢好的时候只能是他们两个,就已经够了。
接下来的两天。李冉冉一面听着影风传来的最新消息,一面耐心的等待着背上的伤口愈合,结痂。
好在耶律拓用的药效果出奇的好,虽然还有些疼,但是至少能上马了。
她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凤都,蓝凤帝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据说时常出现恍惚,而朝堂上立三皇子为太女的呼声已经无法压制了,大有若是女帝西去了便直接拥立蓝昭为新一代女帝的架势。
只要她到凤都的时候,蓝凤帝还未死,只要自己闯进皇那道那封封自己为储君的诏书,那接下来的一切都会变得简单。
若是自己晚了一步,储位被夺,那接下来自己在蓝昭只有被追杀的份儿,连同着霍冷夜,祁璃,乃至之前的一干保皇派。
四人一路飞驰着马,每日每夜的赶着路,跑死一匹,换一匹。
七日的行程,硬是让他们缩成了三日。
还未到凤都的城门口,影阁之人便前来通知,蓝凤帝在昨夜已然驾崩。驾崩前留下了传位诏书。
诏书的内容大约是,她将储君的位置传给三皇女蓝昭,但是在她驾崩三年之内,一切事务都由钦定的摄政王,蓝昭国师,祁璃代为执政。
诏书并指出,这三年内,只要是活着的每一个皇女,都有争夺储位的权利,但是,条件是,不可以建立在手足相残的基础上,意思就是说要靠自己的实力,得到国师,大臣,乃至人民的认可方能坐上帝位。
听闻这样的诏书,李冉冉居然想笑,她的这个母皇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就这么,对自己这么有信心么,三年,将这盘错节的朝堂关系拉拢过来。
而在死前还下达这样的一个诏书,下达之后,自己又出现在了凤都,任谁都会想,她这般做就是偏心于她,心里只认定她这个为太女,储位的继承人。还仁慈的给了自己三年时间,培养自己的势力好在三年以后名正言顺的坐上帝位。
还不准残杀手足,就是被杀了,到时候杀人的人已然是皇帝,又有谁会去讨伐她
是她想多了么其实她真的只是太疼爱自己,太看好自己,这个离开她六年,一直未见过面的李冉冉
一到凤都的地接,影风和陆澈则各自隐在暗处,李冉冉和耶律拓二人继续前往凤都的城门。
入得城内,丝毫梅雨都城的热闹,满目望过去,一片苍茫的白,街上的每个人都面色沉重,他们的女帝,在昨夜,驾崩了。
二人骑着高头大马,又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很快引起了守城护卫的注意。
来者何人。守城的护卫手拿长枪,站在马下,一身惨白的孝服,刺痛着李冉冉的眼。
蓝灏第一次,她这般有底气的说出这个名字曾经的排斥,是因为总觉得她和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此刻,心中的那种莫名的悲凉又是从何而来她占了她的身体,夺走了她曾经一步步心安排好的一切,甚至抢走了那个守护了她十一年的男子。
蓝灏二字,她再不排斥
名字罢了。
大胆竟敢直呼已逝的五皇女的名讳,给我抓起来守城的侍卫定然是接触不到最核心的东西,她这般说也不能怪她。
只是李冉冉现在心里不爽,也不免的要给人脸色看,怒瞪着双眼,一脸萧杀之气,睁大你的狗眼给我看看,我是谁
五,五,殿下这个侍卫曾经见过当年的蓝灏,而她的面容未曾发生太大的变化,再配上此刻她身上散发出的凛冽的气势,噗通一声,居然就跪下了。
那就别拦着心中的那股悲凉,满满的涌上心头,她赶回来了,可那个期盼她回来的人却已然不在了,可为何这股悲凉中还带着恨,莫名的恨
冉冉耶律拓紧跟在她的身后,此刻眼前的明明是她为何自己会觉得陌生是因为回了蓝昭,她想起了什么事情么
两人策马,直冲皇,门口的守卫连阻拦都来不及,就看见两匹马从自己的头顶上跨了过去。
有人硬闯皇,快通知禁卫军。
啊救命啊
横冲直撞从来都不是她该有的模样,可是她忍不住,心里有个声音叫嚣着,要去看那个人最后一面。
皇家的祠堂,庄严肃穆,又是那刺目的苍白,祠堂的门大开着,里头,一口雕刻着金凤的灵柩就这么摆在那里,周围是诵经的僧人,和日夜不停的演奏的器乐师。
下马,她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每走一步,心沉重一分。灵堂外被禁卫军团团围住,耶律拓也下了马,这是蓝昭的凰祠,他是不得进入的,只能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
周围的僧人和乐师因为她的出现,和禁卫军的包围被吓跑了,灵堂中,只剩下她一人,还有一个跪在灵柩的右侧,披麻戴孝,敲着木鱼念着经的人。李冉冉不由自主的,双腿弯曲,跪在那人的旁边。
那人敲打木鱼的手突然停下,机械的转过头,看着身旁的女子。
那英气的眉,有神的眸,挺立的鼻梁,艳红的唇。
灏儿。脱口而出的二字,带着太多的情绪,有惊喜,有安慰,还有释然。
您是李冉冉擦了擦不知何时夺眶而出的眼泪,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的眉心有一点朱砂,眸中闪着慈爱的光芒看着自己,视线像是一点一点的描绘着自己的模样,约莫三十多岁,岁月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反倒给他增添了一股特有的风韵,不似女子那般到这个年龄那种带着媚的风韵,不知是他原本的气质还是什么,总有种柔和的舒适敢,和祁璃的感觉很像。
在李冉冉询问他是谁的时候,他的脸上划过一丝伤痛,随即他又温柔的一笑我是你的父妃。不过现在应该叫太妃了。
蓝灏的父妃,不久前她还想这要见见这个男子,从未想过,两人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他眼底的温柔和疼惜斯毫不做作,也丝毫不保留就这么完完全全的给自己。
我失忆了,有些记不得。在这样的温柔慈爱面前,李冉冉只觉得自己撒谎是多么的可耻,可,若是不这么说,会伤了眼前这个人的心的。
回来就好。他不要问她的过去,也不想知道她在外头受了多少苦,只要回来了就好,他的灏儿,曾经多少个无眠的夜晚,他抱着她儿时的衣裳,幻想着她还在自己的身旁,那个人承诺一定不会让她出事,就连她的死讯传来她也一脸淡然的告诉自己,这是她一手设计的。
那块象征着她身份的玉佩,从未离开过皇,她这么做,是为了护她安全。
六年来,这是第一次见到一个活生生的灏儿,她的眼和嘴还有眉毛长得很像蓝凤,只有鼻子长得像自己。
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曲灏的脸色有些难看了:你是硬闯进皇的这般成何体统你可知
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道明朗的声音所打断。
太妃莫要责怪于五皇妹,她定然是情急之下忘记了。爽朗的声音隐隐的透着高位者的威严,一身蓝昭特有的朱红色太女蟒袍,身后是上将军红燕,和一小队禁卫军,女子的发高高的束起,头上是一顶金色的发冠,带着一股子浑然天成的皇家气派,语气这般嚣张,不是三皇女蓝芷是谁
若说李冉冉的整张脸那里和她像的话,大约就是那两道英气的眉了,而她脸上的轮廓要比自己刚毅一些。看上去倒是更适合做女帝,站在那里就足够威严了。
臣妹,鲁莽之处,还请皇姐责罚。这是两人的初次交锋,皇之中,全都是她的人,若是自己太过嚣张,一个不高兴,以擅闯祠堂,惊扰先帝英魂之类的罪名将自己押入大牢之中,那可太不值了。
盈盈一拜,她未曾让自己起身,便不能动。
低着头,看着那双用黑色绸缎为底,金丝为线,绣着金色四爪的龙形巨蟒的靴子,心中默默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就这般李冉冉低着头,双手抱拳一动未动的保持着拜见的姿势,而蓝芷受着未曾叫她起身。
她这般的拜礼并非是对帝王的跪礼,无形之中是在告诉眼前这个人,此时她的地位也不过比自己高了那么一点点。
哈哈哈皇妹,多年未见,你倒是越来越懂规矩了。大笑三声,上前虚扶了一把李冉冉,又道:出落得越发光彩照人了。
亲昵的态度,若不是李冉冉从她身上早就感觉到了那股隐藏着的杀意,说不定真的会被她这样子给骗了呢。
演戏,她说第二,还没有人敢抢第一呢。
皇姐,臣妹不孝,先皇重病缠身,却多年未曾侍奉在君侧,请皇姐允许臣妹于皇陵,为先皇守孝三年李冉冉往地上一跪,此话一出,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连闻讯赶来的祁璃都差点脚步不稳,被灵堂的门槛绊倒。
皇妹,你这是何苦啊蓝凤帝的诏书写的很明确,三年之内被朝堂,被百姓,所认可之人方能成为最后的女帝,而她封三皇女为太女意图显而易见,只是为了稳住她和她背后的谢家罢了。
请皇姐成全声音悲怆,还带着些悸动,但凡见到之人,无不为她的孝所感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蓝凤帝是为了将皇位留给她才这么多年未曾立储,而她在回来的这一刻,竟然要放弃这三年的机会为自己的母皇守灵
只是,真的是放弃么,也只有说的人自己心里清楚。
此事皇姐我也无法定夺,还请摄政王决定。虽然蓝芷不知她为何要这般请求,但是心中却是希望她去的,守灵之人落得个尽孝的好名声又怎么样,她真当自己有多大能耐,还能在皇陵中控制朝堂之事
既然五殿下心意已决,我也没什么好阻拦的。圣旨与皇榜明日便昭告天下,五殿下真乃是天下人的楷模。祁璃此刻一声明黄色的袍子,清瘦的身形在层层衣物下显得更加纤细了,他依旧是温柔如水的面容,蒙着纱,安然沉静的看待这世间万物。
蓝灏在此谢过,还想问皇姐要一个人。她单膝跪地,腰杆却挺得笔直,带着敬意,却又不卑不亢。
何人蓝芷隐隐也猜到了。
臣妹的护卫,霍冷夜。这军中,当年若是霍老将军还在的话,若是一切还由现在躺在灵柩里的蓝凤帝说的算的话,那他或许还能成为蓝昭的将军,可现在,大约只有被打压的分吧。而她也看中了一个人,光凭她敢和红燕对着干,就足以让自己欣赏她了,将军,有勇便足以,谋,还有军师不是。
此等小事,皇姐这就命人将他带来,只是,听闻他好似要和军中的,名字皇姐不记得了,听闻是个火头军,两人好像要成亲了。她本就不希望霍冷夜呆在军中,多少双眼睛看着,李冉冉这般说倒是正和她心意,随口一提的那句,也是听说的,只是她的护卫居然要和军中的一个无名火头军成亲,这不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么
什么皇姐,臣妹告辞,外头的那个是臣妹的朋友,容臣妹一同带走。李冉冉不等蓝芷让自己起身便急急的外外,霍冷夜这个二货,傻缺竟然趁自己不在,要嫁给叶贪欢那个臭女人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皇妹,慢些哎面上似是担忧和着急,心里却冷冷一笑,一个男子便让她这般失了分寸,能成什么气候。
殿下,那人像一个人。看着李冉冉和身后跟着她的耶律拓,红燕心中一动,可又觉得不可能,大顺和荒北正在大战,那人只是长相和身形有些像耶律拓。
谁她只匆匆瞥过眼,未曾太过留意。
荒北神武帝,耶律拓。不过只是猜测,应该不可能。不知为何心中隐隐的有些不安。
去查查。一个可疑之人都不能放过蓝芷看着二人离开的方向,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曲灏早在李冉冉离开的时候便再一次跪坐在蒲团上,敲着木鱼念着经文,为蓝凤帝祈福。
低着头,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无人会在乎一个太妃能想什么,男人在蓝昭一直都是被小看的,只是往往便是败在自己忽略的地方。
李冉冉出了,却又不能去将军府上寻人只得留下记号让影风和陆澈来找她。
蓝昭凤都的某间客栈内,李冉冉坐在靠椅上,闭着眼可周身上下的怒气却表露无遗,她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耶律拓本来说什么也要和她一间房的,可被她狠狠的横了一眼,老娘要上男人,怎么你要一起便咬着牙,愤愤的问掌柜的要了一间离这里最远的房间<br ": 0px; : 0px; : none; : ' ', ; : , 0, 0, 0; : rgb0, 0, 0; : 22px; : 34.; : , 239, 23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