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道|42.却只道4,少年时
作者:
花三郎 更新:2021-02-05 21:39 字数:73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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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却只道4,少年时
李冉冉收起玉佩,掐着红燕的手也放开了,慵懒的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眯着眼看着红燕那涨的通红,又气得变紫的表情,虽说心里是爽到爆了,可依旧没有得意忘形,红燕眼中划过的一丝异样,自是没有逃过她的观察。
只见她自以为动作毫无破绽的将手向桌子的下方,几不可查的一用力,李冉冉嘴角勾起嘿嘿一笑,身子已然从椅子上弹起,双腿稳稳的落在书桌之上,
果不其然,只听,噔噔几声,往下一看,原本坐着的椅背上已然多处了数银针,细看之下还泛着幽幽的绿光,定是沾上剧毒的。何必如此,我有本事活着回来,就有本事将你所有的一切夺走,说到底,你不过是皇家的一条狗这权利,哪日她不愿意给你了,便可随时换人,你若配合,我还可暂时饶你一命。冷眼带笑的看着坐在主帅之位上的红燕,她眼中的不甘似是燎原的烈火一般就要烧完她的理智,或者说,其实她从没有理智可言,从担任这个位置的那一日起,便再也没有自己的思想了。
你也说是暂且,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活下来的,她早已觉得我办事能力不行,大有找人替换的意欲。红燕虽不甘,对于眼前的局势还是看的清楚的,三皇女在外人开来,足够成稳大气,对于许多事情处理起来更是显得宅心仁厚,绝不痛下杀令。
可真正为她所用的人才知道,那张伪善的面具下脏着的是怎样的蛇蝎心肠,她现在甚至可以预料的到,到时候三皇女荣登大典,得了皇位之后,有些人是她不得不除掉的,就像自己这般办事不利之人。
可,只要自己这件事情能办好,便是立下大功,祖母还在朝堂之上担任要职,军权政权一家独揽,就是到时候她想动自己,也需要深思熟虑了。这般一想便有了主意。
我若告诉你,霍冷夜的去向,你可能保证我在你得到女帝之位之后,依旧留的一条命红燕似是想通了些什么,松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有了与李冉冉谈条件的想法。
你这般,是想通了,还是想给我下套李冉冉又不是傻子,她祖母谢云銮摆了明是只支持蓝芷为帝的,而谢家直系旁系也全都抱团对外一心,她,红燕就是真的心里有不服,也不会是真心想要背叛,这般说,不是引自己下套是什么。
我只告诉你,霍冷夜,此刻不出意外,在大顺的皇都。信不信随你。说完这话,红燕便不再多言,低下头继续看着文书,别以为做将军只要在沙场上杀敌就好了,军用开支等等许多事情都是要过目定夺的。
在大顺的皇都
李冉冉只听到这话,柳眉微蹙,你妹的长的要死有什么事情冲老娘来,竟敢对她的男人下手。转身就要离开,却又听身后的人,幽幽开口道。
被带走的时候,他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不出意料,离开的身影微微一愣。原本稳健的步伐也乱了。
待李冉冉离开,营帐之外才又走进来一个人,只见此人相貌极其普通,就是看过一眼,转过头,便无法再想起那人究竟长什么样了。
她只是淡淡的道:这次你又擅作主张,不怕她真的找人将你替了。
红燕看了来人一眼,笑的一脸无所谓:引她去蓝昭是她自己的意思,我只是参透了罢了。
从来都以为你是个迂的,练武的资质不高,别人都挑暗器,唯独你选长枪,当年让你杀了叶贪欢却不下手,现在居然还能参透那女人的意思,有进步啊。女子调笑道,可语气却是冷的吓人。
这还不是向你学的,若再不多会点儿察言观色,指不定哪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起来,主人好像从来都不是真的想对付她的样子,倒像是在培养她。这点红燕当初被派去刺杀的时候便觉得奇怪了,若是真的是想要一次成功,又何必让蓝凤帝事先得知,做好充分的准备造成她死于非命的假象
主人的意思,是你我可以妄加猜测的红燕,看来你是越来越不知道轻重了女子似是怒了,手指微动,一极细的,几乎无法用眼看见的丝线,已然缠上了红燕的脖子,好似只要稍稍一用力,红燕的脑袋便于身体分了家。
别,我说错话了还不行。红燕的脑门上已经布满了秘密的汗水,一动不敢动的坐着。
无论主人的意思是什么,我都不会让李冉冉活着。女子收起丝线,起身离开营帐,她们几人从小便跟在主人的身边,由他教授武艺,发誓一生效忠,可,现在只剩下她一人了。就算她们的死是主人计划之内的,也无法原谅,若是最后自己也难逃一死,那,就让她给几个妹妹报了仇再下地府与她们相会吧。
红燕看着女子的背影摇摇头,微微一声叹息。
李冉冉一路狂奔,还不忘沿途留下记号,她答应过影风,这三日定然保证自己的安全,不想让他到时候还要费力来找自己。
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去大顺的船。
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冷夜怀孕了,孩子自然是她的,原本的记忆已经告诉她在蓝昭男子怀孕也是屡见不鲜的事情,只怀孕的男子在生产的时候异常危险,若是难产多半是父子双亡的,可,却在这样关键的时候,有人将他从自己身边带走了。
最可恶的是,自己竟然还消失了十五日,音讯全无,冷夜本就是个容易不安的人,这十五日他是怎么过来的啊胡思乱想,会不会对胎儿不好。好不容易下了船,到了大顺境内,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来人是淮中。
挡我者死此刻的李冉冉一头乱发,双目猩红,她的爱人,怀着她的孩子,在别人的手上,她承认那次是做的有些过分了可,敢动她的男人,绝对不允许早已失去理智的李冉冉,看着眼前的男子,眼中的敌意却丝毫没有消减,她在害怕,害怕一些未知的事情。
李小姐,请您回蓝昭,将军要我传话,让您快回去救箫沐阳。淮中抱拳低头弯腰的恳求道。
滚他箫沐阳与我何干脱口而出的话,却不知为何心有些不舒服,箫沐阳这家伙他怎么了。
不将军有令,您若不听淮中所言直意要入大顺,救霍公子,淮中只有自刎在您面前。淮中心中叫苦,这明明是他们几人之间的事情,为何还要拉上他。
他自己为何不来司马晔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将军此时在天牢,无法前来。淮中从不曾想,自己的将军的另一个身份居然是先帝在外的遗孤,而因为天顺帝将霍冷夜抓来了大顺,二人居然在大殿之上为此事大打出手,最后以叛乱之罪被押入天牢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眼前这个女子,虽说将军千叮万嘱让自己绝对不要告诉她,他被押入天牢之事,可,心中却为自家将军不服,想知道在她心中,将军到底占多重的地位。
司马晔这家伙又怎么了李冉冉还是怀疑自己是不是消失了十五日怎的就这世界像是乱了天了一般
将军让您不要问,只让你回蓝昭救箫沐阳。看到她脸上原本嗜血的表情有松动,淮中的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也知道此刻不应该与她多说什么,赶紧搭上去蓝昭的船才是,不然又要耽搁七日。
箫沐阳他怎么了李冉冉只觉得头疼欲裂,这一路上压就没合过眼,可眼看着就能去救冷夜了,却被人拦着说再回到蓝昭去救箫沐阳,怎么在蓝昭的时候影阁的人,鬼域的人都没有提起过箫沐阳的事情
箫公子为了您,像蓝昭的三皇女示好,谣传还做了太女的男宠,只,听说他在中过的并不好。其实淮中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事出突然,将军本来不及将事情说完全。
什么那家伙竟然给蓝芷那女人做男宠李冉冉暴怒,只觉得太阳上的青筋暴起,突突的跳个不停,还有什么叫为了她和蓝芷示好,她什么时候要他对蓝芷示好了,这家伙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可,她的冷夜现在还在大顺的都城之中她,已然踏上了大顺的都城,怎么能掉头,怎么能
李小姐自然之道,既然吾皇抓了霍公子为的是将您引过来,你未出现,他自然不会动霍公子分毫的当务之急,请您务必先回去。淮中居然直接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还拔出了身旁的佩剑,抵在脖子上。
别我回去便是。闭上眼,又再次睁开,她自是知道关心则乱,才会这般失了冷静,只要自己一日不出现,冷夜必然不会有生命危险,可对于箫沐阳她又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想到他在蓝芷的身边,心就是不舒服,在她眼里,他不过是个孩子,十四五岁的年纪,却背负了太多。
谢李小姐留淮中一条命。淮中起身,观察了一下四周道:还请李小姐早些上船。言罢便闪身离开了,而随即李冉冉也清楚的感觉到几道身影跟着他离开了码头。
李冉冉只觉得,自己这几日一直都是在马背上度过的,身体像是麻木了一般,就是大姨妈来的那几日也丝毫没有知觉,一入蓝昭便和影风接了头,影风因为箫沐阳突然投靠了蓝芷也是一头雾水,对他特意有派人留心着,可李冉冉问起时,他却顾左右而言他,每一句说的是重点。
一气之下,她亲自潜入皇之中。一探究竟。
夜深人静,一掌孤灯昏暗的摇曳在中太子寝殿之中。
今夜,我们玩什么蓝芷的声音冷中带着些许兴奋,她从来都是压抑着的,在外头,所有人都只看见一个温文尔雅,仪态大方,为国为民的好太女,皇位的不二人选,可没有人知道,从小她心里压着什么,她的出生不低,父妃更是右相的嫡长子,在先帝还是皇女的时候便取做侧妃,更在先帝荣登帝位的时候盛宠一时。直到,曲灏的出现,将所有一切属于他们父女的东西全都抢走,更是在蓝灏出生之后,连母皇所剩无几的垂爱都抢走了。
而随着她日渐长大,资质也越来越高,更是备受母皇喜爱,甚至有传言说,将来蓝昭女帝的位置也定然是她的。
她不服,她恨看着父妃一日日在中郁郁寡欢,看着那扇永远不会再次开启的门望穿秋水的等待,恨似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了。
一步步的算计,一步步的将自己变得强大,很快,这天下都会是自己的了。
看着此刻被她绑在床榻上的少年,莹白青涩的身子,在摇曳的灯光下,晃花人的双眼,明明怕的要死,却还咬着唇,楚楚可怜的模样,只要是女子都想要好好疼惜一番。
然,她不同,从他向自己示好,主动靠近的那一刻开始,至始至终都没有信过他,他是蓝灏的人,就算那一日他青涩的表现让自己大为满足的知道,那是他的第一次
可她还是无法原谅,他是以那般原因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为什么,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母皇的爱,还有众多优秀男子的爱,全都给予了她,因为她聪明漂亮
想到这里手上的动作愈加用力了,原本莹白的身子上立马现了红色的印记,箫沐阳曾经问过自己,有没有后悔过。这是第几次了,他记不清了,其实也没有关系,闭上眼,只要脑子里想的是她,就可以了,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他除了钱什么都没有,他很没用,功夫又不好,保护不了她,只有这般才能觉得自己还是有用的,蓝芷这个人防人之心很重,普通人几乎不能靠近半点,可,每夜她都会来自己这里。
而她武功又奇高,原本还不知道,差点就酿下了大错。好在沉得住气,她中毒了,毒是他箫沐阳下的,为这点,还高兴了好久。
睁开眼,看着我看看本殿下是谁说蓝芷见床榻上的箫沐阳紧闭着双眸,脸上的微笑太过刺眼
三殿下,我知道是您。这般沙哑的声音,带着少年独有的青涩,就好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雏菊,引人怜爱呵护,可眼角带着的媚意,却又这般勾人心魂,似是一个天生的妖。
叫我芷。蓝芷的声音颤抖着,她中了一种叫做箫沐阳的毒,若是换做他人,早就被自己折磨死了,可唯独他,她舍不得,他不是自己见过最美丽的男子,却是眼神最纯净的,是的,那种无所求的纯净,他说,蓝灏不懂得珍惜他,他想要找一个珍惜他的人。
这般拙劣的谎言,这般生硬的言辞,在朝堂,后混迹多年的自己,又怎么会看不透,可,她就是沉沦了,她想要眼前这个男孩,眼中只有自己只有自己
疯了似得折磨,为的是在他身上留下痕迹,让他每每觉得疼的时候,都会想起自己。
芷,打我吧,只要你高兴。少年带着邀请嗓音,带着变声期特有的黯哑,叫人颤抖。
鞭子,刑拘,蜡烛,玉势,所有一切都在他身上一一用过,而少年身上也早已没有一篇完整的皮肤,蓝芷方才停下手,眼中闪过的心疼很快的被她掩去,甩开袖子便宣了太医。
李冉冉潜入皇之中,飞身直冲太女寝殿,里头的灯光昏暗,床榻上的人儿好似也睡熟了。
心头一火这家伙竟然在别的女人的床榻上上身睡得这般香甜,无法原谅
上前扳过他的身子,那触目惊心的伤痕,让她的心头一颤,似是无数把尖刀同一时间进腔,来不及疼,已经窒息。
她以为,他长得俊美,又这般青涩,定然会是被好好疼惜着的,可,怎么会这般,怎么会这般,那个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只会算计人的铁公箫沐阳,怎么会这般仍有人欺凌,他从来都是强势的,就是自己有的时候也受不了。
少年原本嫩白的身子上,除了脸再也找不到一处完整的肌肤,大大小小的伤痕,还有下体那惨不忍睹的红肿,心像是被人片成了片一般。
感觉有人触碰,少年的身子颤了颤,微弱的声音,轻的像羽毛,有些漂浮:芷,疼,今日,不要了。
眼泪早已从眼眶中落下,一滴滴的溅落在少年的脸上,箫沐阳感觉到脸上的湿意,艰难的睁开眼,见来人竟然是李冉冉,眸中闪过一丝欣喜,随后又被很快的隐去,冷声道:你来做什么我要喊人了明明说一个字都吃力的不行,却还是硬着头皮冷着脸将这话说完。
十个字,字字刺在李冉冉的心头。
蓝芷,我要杀了你谋算计,她觉得已经玩儿够了,她只是不想欠太多的情债,才没有接受他的,不是因为没有一点点的动心。只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傻,这么傻
她武功在你之上,指不定还是谁杀谁呢。箫沐阳讽刺的声音,丝毫不带感情,哪里看得出前些日子眼前的男孩还追着自己,要她做他箫家的主母。
我可以允许你恨我,不接受你,却不能允许你这般作践自己我心疼。这一刻,她想明白了,随意吧,不要太压抑自己了,若早知道会这样,她定然不会那般无情的拒绝的,不就是个半大的孩子么,留他在身边能怎么样
听到我心疼三个字的时候,箫沐阳只觉得自己好似无法呼吸了,她,心疼他,她心里有他,这便够了。
呵呵,你心疼有何用,三殿下说了,等她荣登大宝,她会许我后位,你的心疼,值多少荣华富贵可他不能,好似已经没有资格再接受了,他知道冷夜的经历,可,他不敢赌,赌是不是自己这般脏了,她也会像爱冷夜那般,同样爱自己,他怕,若是觉得不平衡了,若是要求她,会惹她不高兴。
既然如此,那边让自己,从未拥有过吧。就当是,真的恨了吧。
少年的话语,一字一句的敲打在李冉冉的心头,今夜,她的心,好似已经被生生的摘去了,此刻竟一点儿都不疼,就是这种连心痛的滋味都无法感受了的感觉,才让她觉得痛苦,她,没有好好保护眼前的男孩,不该这样的,事情不该这样的
啪啪啪响亮的掌声从门外响起,蓝芷一出门就有人通报说李冉冉闯进皇了,赶来却听到这样的好戏,不由夸赞道:模样说的好,不枉费本殿下,这般疼你。她笑着,眼中竟是对李冉冉的挑衅。
李冉冉此刻本就是在奔溃的边缘,见着蓝芷更是像疯了一般的扑上去,她没有带武器,只有那把一直待在身边的匕首,玄黑色的刀身,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凛冽的寒芒。
蓝芷也早已做好了准备,在她看来李冉冉的功夫远不如自己,她这一击就是使出全力也不一定能伤到自己,自傲的她竟一时大意了。
她不知道,这几日李冉冉身上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她武艺大有进,这般的自负,反倒让她吃了苦头,只是一击,匕首便差劲了她的左肩。
难以置信的瞪着李冉冉,只见她残忍的勾起嘴角,手腕用力将匕首用力一转,她的左臂已然废了。
你
我什么,我要你在箫沐阳身上弄的伤,百倍千倍的还回来。此刻的李冉冉就好似地狱的修罗,手中的黑色匕首竟似死神的镰刀,一挥下去,便取人命。
眼看着她已然拔出匕首,又要刺下去,可一道劲风涌起,直接将她撞的飞身而起,有些不稳的落在箫沐阳所躺的床榻之前,看向门外,一个黑色衣袍的女子信步走来,这般的气质竟有些像是原先刺杀自己的人。
可看清来人的长相,她知道并不是那人,那人不出意外,已经死了。
你来做什么蓝芷见来人,眉头皱起,很是不悦,这是她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手。
废物没有资格说话。女子的声音冷的丝毫没有温度,只看了蓝芷一眼,便一步步靠近李冉冉。
李冉冉没有感觉到杀意,可本能告诉她,眼前的女子要杀了她,而且势在必行反手握住匕首,进入最佳的备战状态,可她甚至没有见到眼前的女子有任何的动作,只见她手指一动,好似有什么在向她靠近,可太暗了,她看不见,索闭上眼,用身体感受。
果然,用眼睛看不到的东西,闭上眼摈除一切干扰,便会清晰的感觉到。
一个侧身,险险的躲过一击,只感觉床榻上的红木雕花不知被什么击中,直接就烂了。
想着床榻上的箫沐阳此刻身上一身的伤,若是有木屑落在身上,伤口会发炎,李冉冉便不作多想,直接倾身扑在了他的身上,双手撑在他的身侧,用身体挡住下落的木屑。
女子冷笑一声,手指微动,掩藏着的杀意顿起。
李冉冉不以为意,在看到身下的人儿眼中的惊恐的时候,只是回以一笑,似是要他安心。
可,箫沐阳哪里会觉得安心,这一刻,不知为何,明明没什么武功的他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危险的放下,环住李冉冉的脖子都说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本已经无法再动弹的身体,一下子充满了力量,一个翻身将李冉冉护在身下,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箫沐阳只觉得口一窒,低下头,连伤口都未曾发现,可,他觉得自己好像要死了,因为心脏不再跳动了。
李冉冉惊诧的看着身上的男子,她看见了那条穿过他口的细丝,感受着他的生命一点点的在自己怀中流逝,她后悔了,后悔,从第一次在湖中就不应招惹他,若是没有遇见自己,他依旧是那个以赚钱为了,每日钻在钱眼里不知忧愁的男孩。
第一次见他,便将他撞下了水,人工呼吸救他,他却说:
喂,你个大姑娘要不要脸啊大爷我是你能随便吻的么。
原先只觉得这家伙就是小气,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是几近苛刻的小气,一毛不拔,可后来,渐渐的好像什么变了
他说:箫家主母的位置,还不够诱人
他说:再等两年,我保证,一定比他们都帅。
他说:你这个女人怎么一点都不替别人思考,我们会担心
他说:以后,有需要,找我,我也可以的
他说:小爷不在这么久,你可有想我
不记得了,只记得这些了,看着怀里苍白的小脸,李冉冉不知所措起来,只记得这些了,怎么办
她本该护在怀里,小小的人儿,此刻身体却渐渐的变得冰冷
再也听不见他像管家公般的唠叨,
再也看不见他算计时眼底那可爱的光,
再也不会有一个男孩,霸道的说,女人,做我箫家的主母吧。
再也没有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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