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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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 更新:2022-05-19 11:15 字数:13005
功能 和 功能!大开杀戒。
“杀够了人数,四只鬼也就吸饱血,有了足够的魔性魔力,所以,食物已经准备好了,这就是‘血祭’。你只差一顿‘血祭’,就能成为魔神。”
阳心里想说,我根本不想成为什么魔神,也不想见到你这个怪物。
腐尸虫听到了他的心语,手爪“达达”作响,道:“哦,哦,这可不好,这可很不好。你的心里为什么还有这许多的不愿意?为什么还有这多没用的慈悲?这很是不好!”
阳说不出话,知道腐尸虫能听见自己的心语,便在心里说,我不想当什么魔神,你快快滚开,我再也不杀人啦!
腐尸虫用另一只手揉着下巴,道:“不杀人是不可能的。但依你现在的情形来看,就是想做魔神,恐怕一时半刻也做不成了。哼,无趣!”
腐尸虫的手指“达达”作响,如同两只灯笼般的眼睛盯着阳看了很久,最后怪笑了一声道:“今天就算了,今天就算了,改日再说。
“多好的一顿‘血祭‘,不知有多少人想吃还吃不到呢,看来不是时候。那么改天见吧!”
说完这番话,腐尸虫就不见了,天地的颜色很快地变白,最后合成了一体消失了。
一阵山风吹过阳的脸颊,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担架上,由四明教教众担着他,正在向前走。眼前不远,就到了他们出发时的那个无名山庄。
山庄是不能起名子的,虽然这对山庄来说不是好事,但对住在山庄里的人来说,却是件安全的事,因为山庄一有名,就早早晚晚会被人找到。这倒不是说无名的山庄就让人找不到,只是你找到了这个山庄,也许因为不知是不是,就错过了,这就给山庄主人很多转移的机会,犹其是命悬一线的时候。
可不知为何,这座阳熟悉的山庄,此刻在他眼中,却是怪异非常。
门还是那门,墙还是原来那道墙,院里有一颗参天的老榕树,枝叉长长地斜伸出来,一切如故。可不知为什么,阳就是觉得这山庄一下子变得陌生了,如同第一次见到。
这感觉如同未卜先知的预言,不是人类的猜测……
第三十二章 d中天地
在深山中的一个山d里,温珏和程奎安生起了一堆火。
他们在来的路上淋了一场冰雨,二人都湿透了,冻得脸色发白。
程奎安脱掉外衣,站在山d口,看着d外的雨,一言不发。从后边看,他又胖又结实,身上生了又长又密的体毛,活脱脱一只没有进化干净的熊崽子。
温珏坐在火堆旁,用美丽的脚踩在湿透的绣鞋上,她的脚在火光映照下,如同玉琢一般美丽。她脱下了湿碌碌的外衣,拿在手里就着火堆烤,眼睛却在盯着程奎安。外衣被火一烤,冒出了一缕缕白烟,山d里很快就弥漫开了一种温珏身上特有的好闻的香味,兰花加点橙香味。
这香味似乎让程奎安有些反应,从背后看,他大口地吸了两下气,好像呼吸困难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温珏格格笑起来,道:“过来烤火吧,不用站在d口,应该不会再有追杀的敌人了,你说呢?”
程奎安听得温珏一阵沁人心脾的笑声,混身一阵颤抖,不敢回身,只侧着脸,不好意思道:“夫人请放心烤火,在下不冷,在下就在这里看着!”
温珏又格格地笑起来,道:“五十个家奴都被杀了,而且还没露痕迹,看来是个很厉害的大贼,你的手段我看出一二,好像也比我强不了多少,哈哈,只是脑袋很好用,脑袋很灵,哈哈,所以才只有你我活着,哈哈,这个答案你满意吗,哈哈!”
程奎安转过了身,一脸的不好意思,摸着脑袋,道:“夫人见笑了!”
温珏伸出玉臂,挥挥根根如春葱的手指,示意程奎安过到她身边坐,笑道:“反正你我都打不过那个厉害的大贼,哈哈,那就暂且不去管他了,你说呢?来来,别装得像个人事不懂的小男孩似的,你是个心里什么都明白的男人,哼,哈哈,这个你可骗不了我!”
程奎安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走到温珏对面,火堆的另一端坐了下来,他跟温珏之间隔着温珏晾在木架上的衣服。
火光雄雄,温珏穿着贴身小衣的美丽身躯在晾着的衣服后边忽隐忽现,说不出的动人,程奎安看着这个美丽女人的靓影,不停地咽唾沫,眼睛发直,心跳加快。
温珏看见了程奎安咽唾沫的喉结,又格格笑起来,道:“找点儿吃的吧,这山d你以前来过吧?以你的聪明,不会不留些食物和水在这里吧?”
程奎安被她这么一说一笑,不好再装假,站起身向山d深处走去,不一会,拿着两个大包,跟一个酒坛出来。打开两个大包,里边都是烧鹅、烤鸭、酱j和火腿之类,香气扑鼻。成奎安又拍碎了酒坛上的封泥,对温珏道:“只有酒了,没有水,请夫人不要见怪。”
温珏把鼻子凑上去闻了闻,满意道:“十年的老绍,你倒是真会享受。来来,就别说客套话了,酒比水好,开吃!”
说着自己先拧下一条油旺旺、香喷喷的烧鹅腿,美美地咬了一口大嚼。鹅腿的味道一定很美,看她一脸满意的表情就知道了,她添了添一根白玉般的手指,点头赞“真棒!”,接着又美美地咬了一口。
程奎安从包里拿出两只酒碗,用一块白色的干净手帕把其中一只擦了一擦,然后倒满酒,给温珏递了过去。
温珏接过酒碗,一边嚼着鹅腿,一边把鼻子凑到酒碗边,闭起睫毛很长的眼睛,深深地吸了一下,然后很过瘾地扬起来头,又咬了一口鹅腿,却并没有喝酒。她竟是借着酒味,来吃下酒好菜。
程奎安心头一惊,忙给自己也倒了一碗,喝了起来,眼睛时不时地溜着温珏。
温珏也不看他,边吃边道:“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不喝呢?”
程奎安眼神闪烁,嗫嚅道:“夫人不喝,自然有夫人的道理。也许夫人不太会喝吧?”
温珏哈哈笑起来,道:“你要是真问我,我恐怕也会这么说的。现在我倒不知怎么说了。其实我很喜欢喝酒,而且酒量也很好。只是,你这碗酒却不能随便喝呀!”
说完拿起酒碗向火堆里一泼,火苗“呼”地一声,冒出了二丈多高的绿色火头,空气里立刻弥散出一股刺鼻的酸味。
程奎安突然从地上跃了起来,向后倒飞一丈,拉开架式,凶态毕露,眼中竟现出了杀机。
温珏却好像没有发现他的举动,仍不动声色地吃着手里的鹅腿,也不看他,平静道:“别看我的武功比不上教主或成昆,但杀你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我喜欢交朋友,你煞费苦心地除掉了所有的家丁,总不会是为了最后杀我吧?坐下吧,我们喝酒,换个酒碗不就完了吗?”
程奎安没想到自己的y谋早被识破,更没想到这个美丽绝伦的女人竟这样大气,犹豫了片刻,还是收起了架式,走到温珏身边,大大咧咧坐下来,倒了两碗酒,抓起一只酱j,就着酒大吃起来,看样子是真饿了。
狠狠地吃喝了几口后,程奎安脸上露出了放肆的笑意,大声道:“你是怎么发现那些奴才都是我杀的?”
温珏举起碗,向程奎安示意了一下,美美地喝了一口,道:“老兄,首先我没你想的那么笨。不错,脸蛋漂亮,胸大p股大没长脑的女人很多,但是我不是。你虽然是个老手,这回却看走了眼。
“我大呼小叫的装着很怕,其实我一点也不怕。
“你用陷阱、暗器还有水里的毒药什么的先后杀掉了所有的家奴,唯独没向我下手,我就知道你并不想杀我!
“哈,对,谈到我是怎么轻意就发现了你的y谋的,因为这五十个人一拔拔的,死得太整齐了,而且唯独你,什么事也没有,带着大家走进了一个个死胡通儿,你却安然无恙,不觉得太巧了吗?”
程奎安也哈哈大笑起来,道:“也许真是那么巧呢?你岂不冤枉了我?”
温珏眼梢带着一丝让人无法抗拒的妩媚,道:“但你杀起来人来还是真是利索,真是把好手!”
程奎安仰天大笑,酒顺着嘴角流下来,之后敛容道:“以后愿听从夫人调遣,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十三章 小鬼表功
这回轮到温珏仰天大笑了,她声音甜得让你透不过气来,用妩媚的眼神看着程奎安,道:“你们男人呀,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贪腥的猫,要是不给你们酒吃,你们真得肯听话吗?”
温珏胸前的小衣不知何时松开了,丰满的双r在薄薄的衣服下忽隐忽现,把程奎安的眼睛都看很直了,心头欲火直冒,嘴里口水直流,眼睛闪着兽光,突然突破了一切理智,向温珏扑了过去。
温珏把身子一拧,伸出一只美玉般的脚,踏在向她扑来的程奎安的胸口上,阻住了他的扑势。程奎安胸前厚厚的胸毛,刺得温珏脚底说不出的舒服,混身不禁起了一阵颤栗。眼神妩媚之极,用甜腻的声音对程奎安,道:“我总得了解了解你,你这像熊一样结实的家伙,嘿嘿!”
程奎安的眼睛已经红了,抓起温珏奇美无比的脚狠狠地亲着,温珏一边笑一边呻吟着。欲望无法阻挡,程奎安如同熊一般的身体压了上去,温珏发出一声快乐之极的叫声……
不知过了多久,山d里无尽的热浪平息了,程奎安平躺在地上,温珏温顺地趴在他的胸前,像只可爱的小猫,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听程奎安讲他的过去。
“我们家很穷,是穷人,勉强活着。我听过很多成功人士和不成功人士讲到自己的事时,第一句都是这一句,‘为什么呢?’表明自己不是富人,不是什么都不必c心,好日子好生活是现成的,自己的成绩或者说活着很不容易?还是强调自己的底子很差,很低,以便突显自己的并不太大的成绩,变向吹?
“这些我都有点,但是这并不是我,我是为了告诉别人,我为什么那么想得到一些东西,而且对同一类的东西会不厌其烦地想反复得到,也就是我为什么贪婪。”
温珏枕着他的肩头,用玉管般的两根手指玩弄着程奎安胸前的黑毛,表情可爱,小声道:“你能知道自己贪婪,那你可就不简单喽!”
程奎安哈哈大笑,续道:“我不知道人一出生是不是都是坏的,反正我不是一出生就是坏的。十五岁以前,我都是本本份份,规规矩矩,听话勤快,挨了打不敢还手还要哭的。”
温珏看着他胸前的毛,眼神天真地问道:“那你是怎么开始变坏的?”
程奎安道:“因为老老实实地做人,可是什么也没得到!
“反到是那些为非作歹的人吃香喝辣,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我一开始很生气,但是想了好久才想明白,生气也得干看着,做个没用的好人就得干看着。”
温珏把头抬起一点,温柔而可人地看着程奎安的眼睛,道:“那你想没想过走正道出人头地呀?”
程奎安长叹一声,望着d顶,道:“偶尔吃回r喝回酒,躺在被窝里做美梦的时候也梦到过,什么金榜提名,做生意发财什么的,每次梦醒时分,都会觉得混身发冷,彻底绝望。
“傻子也想得明白,我哪里有钱读书,哪里钱做生意吗?
“永远没人给,赚得那点钱只够勉强糊口的,存不下一个,换个力气活也是一样,倒是想天下掉下一堆金子或是地里冒出钱来着,可是连那时的我都知道那不过是痴人说梦。
“终于有一天,我再也忍不了,偷了别人家的几个馒头,跑到一个离家很远的地方,一个离家几百里的镇子,决心拿自己的小命赌一把,要么吃香的喝辣的,活得像个人样,要么就死得远远的,死在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倒也痛快!”
说到这里,这个杀人无数的江湖人眼睛湿润了,道:“我死也不愿像别得穷人那样,认命,老老实实地过一辈子苦日子。凭什么一个人要过苦日子,凭什么?”
程奎安的眼中流出眼泪来,温珏看着似乎心疼了,眼睛也湿润了,拿起自己带着体香的内衣替程奎安擦泪。
程奎安握住她的手,感觉很安慰。有个漂亮女人肯听你说真心话,在谁都是件快乐的事。
他用另一只手擦了两下自己的眼睛,哈哈笑了两声,续道:
“我一开头是个笨贼,偷不着别人身上的钱,晚上撬不开人家的门,饿得头晕眼花,抢了一次劫,结果被人家打得够呛,要不是我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险些就被人扭送官府了。真没想到,坏人也不是想当就当的!”
温珏也跟笑起来,声音甜美动听。
程奎安,道:
“正在我走投无路,蹲在墙角等死的当儿,从我头上伸来一只很脏的手,递给我一只香喷喷的r夹馍,一只很大很厚滴着香汁的r夹馍。我以为是自己饿晕了,可那r夹馍又往前送了送,递到了我的嘴边。我抓过r夹馍,饿狼吃羊般地吃了起来,弄得满手满嘴都是油。
“我从没吃过那么好吃的r夹馍,现在想想还流口水。”
温珏眼睛出神,仿佛看见了程奎安吃得那个r夹馍,也咽了一口口水。
程奎安道:“吃完我才去看谁给的r馍,原来是一个跟我年龄相仿,一身流气,穿一件满是污渍的绸上衣的男孩。
“他正一脸坏笑,斜着眼打量我呢!
“他是我的第一朋友,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常想,要是他不给我那个r夹馍或是我不肯吃那个r夹馍,会怎样?我会变成好人吗?我不知道,但有一件事我想明白了,不吃那个馍,我就得死,好人坏人我都做不成。”
这话让温珏感同身受,她虽然比程奎安心思灵、功夫高,但她一个人走不出这深山老林,在这里她也不知道怎么弄吃得,在这里她根本就活不下去,而况是还有一个时时都能下手杀她的人在身边。
她眼中的含情脉脉没了,一下变得空空的,痴痴地重复,道:“是呀,要是死了,好人坏人都做不成了。再也吃不上r夹馍了……”
程奎安叹道:“是呀,而且我本来就是来做坏人的。
“这个小流氓观察了我好几天,刚巧他的一个同伙被抓了,他一个干活很难,于是决定拉我入伙。
“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他原想好好的诱惑我几天,好叫我死心塌地地坑蒙拐骗偷,可没想到我竟答应的那样快那样高兴,而且还不厌其烦地向他求教这行其中的各种诀窍,也高兴得够呛。
“我们一搭档,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东西偷得多了,我们就又收了几个手下,生意火得很。
“那时我还不会什么武功,就是手狠。有好几个跟我抢生意争地盘的无赖泼皮都被我打死了,我在那个镇上渐渐成了街头上人见人怕的人物,来投得人越来越多,我自然而然地成了这些人的头目。
“我靠自己的努力活出个样来了。别管别人心里怎么想的,不少人见了我,都得点着头陪着笑,喊我一声程爷!”
“我当时想,我成功了。
“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我带了钱和好酒好r,带上两个兄弟,大摇大摆地回了家。原想全家人都会很高兴的,可回家却碰了一鼻子灰。
“我爸拿了我的钱,吃了我的r,喝了我的酒,还是把我臭骂了一顿,说要是去当流氓,他三十年前就发了,说什么饿死也不去做贼之类的话。妈妈也长吁短叹,其他的兄弟姐妹也不敢做声。
“我原本想,自己有了一点钱,可以开个r店,不再回去了,毕竟我也知道,人们表面怕我,但却在背后骂我,我也不想做个老让人戳脊梁骨的人。
“但一看他们那个样子,我心就凉了,我就知道他们这辈子都会看不起我,无论我为他们做了什么。我一气之下离开了家,以后往家里时不时地送些钱,但再也没有回去过……”书包 网 。 想百~万\小!说来
第三十四章 功夫
温珏c话道:“你的功夫是跟谁学得?”
程奎安哈哈笑道:“谁会把武功传给一个小流氓呢?不管我多有机会,出身在哪儿呢!
“而且身未入江湖,就是专收下九流的邪派也是加入不了的。
“我们二十好几个在市面上横行无忌,惹事生非,因为给官司府的捕快递过好处,所以根本没人管。直到有一天,我们二十几个大小伙子,被一个管闲事的尼姑打得满地找牙,我才认识到武功的威力。
“那尼姑长得一般,也就十六七岁,看样子弱不禁风,却出手不凡,三下五处二,就把我们都给收拾了,你说多厉害。后来,
“我一打听,才知道,这是峨眉派的一个小道姑。
“好家伙,我那时才知什么叫门派,什么叫组织。那时的志向就是学武功加入门派。”
温珏好奇问道:“那你加入是哪个门派,学得什么功夫?好像不怎么样呀!”
程奎安把头枕在双臂上,看着火影闪动的d顶,道:“唉,不瞒你说,少林、天山、峨嵋、华山、昆仑、崆峒,我都去投过,什么好话都说尽了,可是那些选人的,一看我这五短的身材,一身藏不住的流气,竟没有一个肯收留我的。
“后来我想了好久想明白了,原来我不是个所谓的好人,相貌堂堂的人,而这正是名门正派所最最忌讳的。可能是我真有点练武底子吧,嘿嘿,你猜我这套‘地趟腿’是跟什么人学得?”
温珏想了想,道:“你的功夫虽然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功夫,但是在各路‘地趟腿’里也算是厉害的了。看你出腿又快又狠,出其不意,以我的见识看,你不是跟山东五老
庄七十二路地趟腿王司徒向云学得吧?”
程奎安笑道:“司徒向云?哈哈,我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呀 !我还是头一回听说这名子。要是这位名人肯收我这个徒弟,恐怕靠着他的名头,我就有资格加入六大门派了!
“哈哈,平时我怕手下瞧不起,总说传授我武功的是一位不愿透露身份的世外高人,今天,也没有外人,我不妨告诉你,我的功夫是跟一个街头买艺的老头学得。”
这一下可让温珏吃了一惊,连用小衣掩住l露的酥胸都忘了,一下坐起来,带着笑意道:“跟耍把戏的?你开玩笑吧?”
看了一眼风华绝代的温珏,程奎安又笑了,续道:“把‘耍把戏的’换成‘买艺的’成吗?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嘿嘿,别看是个买艺的,人家还不愿意随便教呢!怕多一个会的,将来抢他的饭碗。
“我花了不少钱,说了不少好话,还给他找了一个姑娘,他才把‘地趟腿’的基本套路和运气的基本方法传授给我。”
温珏拉起衣服半掩住自己美丽绝伦的胸部,笑道:“看来这位卖艺的是位深藏不露,怀才不遇的高人?”
听她这一说,程奎安嘿嘿笑起来道:“高人?狗p高人!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只三腿猫!他要是现在遇上我,我一脚就能要他的命!”
温珏笑道:“那你这武功可就怪了!”
程奎安道:“又什么好怪的,我日夜不停地苦练,边练边自己琢磨,怎么才能踢得又快又狠。
“为了增强腿力,我在腿上不停地加份量,先是沙袋,后来是铁沙袋,铁条,铁块,我这腿上的力气可真是硬练出来的,一点不掺假。
为了试验练习的效果,不停地找人打架,有时败了,有时也能赢,回来就总结经验,改进动作,渐渐的,我赢得次数越来越多了。
“我不满足,又去六大门派的弟子常常比武的地方偷师,把他们的动作记在心里,事后研究破解的方法。过了很久,我蒙了面,壮着胆子去找六大门派的比武,居然胜了好几场,剩下大部分是平手,败得不多。”
温珏心想,要是让你跟着高人学上乘武功,你还不定成了什么精怪呢!
程奎安道:“有了这个金刚钻,再加上明教与六大门派势不两立的局面,我很顺利地加入了明教。原以为明教没什么明堂,没想到明教高手如云……”
说到这里,程奎安不说了,呆呆地看着d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温珏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温顺地伏在他的胸前道:“只要你肯听我的话,人在明教里还是很有机会的。好啦,跟我说你的女人?”
程奎安听了温珏的话,知道她是个有本事的女人,而且是教主夫人,地位崇高,心中欢喜。温珏接着问他女人,把他问得一怔,想不到她会突然转到女人上边,不觉“哦?”了一声,什么也没说上来。
温珏媚眼如丝,甜腻道:“我看你这方面挺行的,说说你跟以前女人的历史,快说说!一定很趣。”
程奎安眼睛又冒出了些许绿光,道:“我从十二三岁就对女人特别感兴趣,一开头找些个又丑又笨的乡下姑娘,都是些呲牙咧嘴的木头人,我很快就对她们失去兴趣了,心里非常盼望能与混身香香的美人在一起快活。
“我看上了村里的王美人,说是美人,其实依现在看,不过是化了妆,穿了花衣服的村姑,但那时候却迷得不得了。可那时我一文钱也没有,找过王美人几次,都被他骂了出来。
“有一次,我想她想得实在受不了,就抓起一把宰牛刀,晚上冲到她。她当时就吓坏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而且很配合,我很顺利就得手了,心里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快乐。
“回到家,我一阵后怕,王美人看见了我的脸,事后在刀子面前也答应不声张,但我走之后呢?这可是千刀万剐的罪过呀!我吓得好几天不得安生,可是竟什么事也没有。
“这下我乐了,原来王美人怕别人知道!
“后来我到了别的镇子,发了财却不找女人,手下都说我本份,他们哪里知道,每到晚上,我就会蒙上脸,去找白天物色好的美人,嘿嘿,真是太消魂了。
“很少有反抗,有反抗的,我就把她杀了。我玩过许多女人,许多漂亮女人,但是没人知道,你说有多妙!”
温珏也笑了,甜甜道:“你可真了不起!行了,别光说不练了,你是不是个男子汉,让我再来见识见识。”
这话只有傻子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程奎安一下子又热血起来,混身充满了野兽般的蛮力,一翻身,把生着一双修长纤美大腿的温珏压在了身下……
d外下着冰雨,高山上特有的山坡雨,与此同时,无名山庄的天空上却是月朗星稀,一丝云彩也没有。
第三十五章 石室秘谋
昨天还熟悉的无名山庄,此刻却陌生的出奇。
四###王也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派了几个人进去侦察,山庄里却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众人责怪自己疑心生暗鬼,正要往山庄里进,却被躺在担架上,刚刚从噩梦中醒来的阳叫住了。
四法王忙拥上前来,询问阳的情况,并说到山庄里看过了,没有问题,为什么不能进去。
阳坐起身来,胡子很长,衣服肮脏邋遢,一脸苍桑,垂着头,顿了好长时间才道:“我的感觉不对,不知道为什么……”
四###对阳的这个回答面面相觑,愣了好一会,和一泰才问道:“教主,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阳沉默了好半天,道:“迅速向山中转移,队伍后边的人要加倍小心。留五十人,向山庄里s火箭,但不要进入……”
朱吃虎上前一揖道:“教主,属下有句不知当讲不当讲?”
阳道:“讲!”
朱吃虎道:“山中险恶重重,毒虫虎豹无数,而且没有什么出路,食物很难弄到。离这里不远,有两条下山的路,直通我们明教的两个堂口,我们任选一个,到了那里,我们休整一番,再商量对策,不知教主意下如何?”
阳抬起头,满眼忧伤地看着他道:“我当然知道,可是我们的对手是条熟悉这里的老狐狸,他会不知道?
“要是他们又准备了一批被迷惑的明教教众在两条路上,或是迷惑了两个堂口的兄弟,让他们冲过来厮杀,你们怎么办?
“算了,我们试不起……
“杀明教主教众的罪过我一个人担,等这件事过了,我自会给大家一个交待,但我实在不想你们也背上这罪过……
“山里是险,十入九不还,但就是因为险,敌人也很难设伏,而且,只要我们侦察充分,就算有伏,我们也躲得开……”
众人不语,都为阳感到难过,默然执行他的命令。
山庄燃起了大火,断后的人还没走出半里地,就听山庄里爆炸声此起彼伏,震得地动山摇。
转眼望去,山庄瞬间变成了一堆瓦砾,被一朵厚厚的紫色毒雾笼罩着。
众人都吓出一身冷汗,心想此刻要是在庄里,恐怕不是被炸死,就是被毒死,早上西天了。
看看躺在担架上的阳教主,众人都心存感激,佩服教主的神机妙算。
众人向山中行去,圆月之下,黑山黑水间,响起了阵阵令人发悚的狼嚎声。
同样的月光,撒在光明顶的宫殿之上,却显得静谧多情,偶尔吹过的山风温和的像情人的抚摸,不带一丝血腥味,只有花草的香味,沁人心脾。
在光明殿后东南角的一处楼院,一个人却在床上翻来复去睡不着。
他就是成昆。
打从他醒过来,他就在这儿了,还是穿他原来的衣服,衣服里的银子一两不差,简单说,怀里的东西,一样没丢,如同什么也没发生。吃喝住用,一应俱全。唯一特别的是,门上贴着一张纸条,上边写着:“门内为友,出门为敌!”
这分明是将他软禁起来了。
而最让他混身不自在的是,有一双眼睛,两点黑暗中幽幽的光,一刻也不停在不远的墙后盯着他,在他睡觉时也不放松。
月上中天,成昆翻身而起,坐在了桌旁,望着桌上的佳馐珍味,他一点食欲也没有,其实,他已经三天三夜没吃东西了。他只提起一把刻着细密精致纹路的银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握在手里很久,却忘了喝。
窗外,月朗星稀,山上起了薄雾,月色很美。
就在成昆百感交集,彷徨无策之际,窗外响起了几声山狗的叫声,不知怎的,那声音里还带着一丝金属特有的音质,在月夜之下分外清晰。
成昆心中不觉一震,似乎想起了什么,手不自觉地伸向怀里。
山狗隔一会就叫上几声,听那声音,离这里越来越近了。
成昆端起酒杯,送到嘴边,却没有喝下去,似乎在想着什么。
突然,成昆拿起酒壶猛喝几口,然后往桌上使劲儿一顿,站起身,已经有些摇晃。他气急败坏地冲到窗口,一头碰在窗框上,把头上的束带碰掉了,头发一下子披散下来。他冲着外边大喊道:“我是成昆,拿个n壶来,老子出不去,难道要n在酒壶里吗?你们这些王八蛋!”
成昆在窗口站了好一会,似乎在听着什么。之后,他又发起疯来,冲到墙边,解开裤子朝着墙上的两个小dnn。
“哗哗,哗哗”,好大一泡n,墙后的人叫苦不迭。
这还不算完,成昆n完n,又把桌子掀了,连着桌上的菜,一齐向墙上扣去,汤汁撒了一墙。成昆又在桌上踢了一脚,两个鹌鹑蛋向墙上的两个小d直飞过去,不偏不倚,正好塞在墙d眼上。
墙后的人,花了好一会才把眼睛里的n擦干净,虽然痛得厉害,也不敢稍有懈怠,吹掉墙d上的鹌鹑蛋,查看成昆的动静。见成昆此刻已经回到了床上,披头散发地面朝里睡着了,心才算稍微定了定。
皎洁的月光如细沙般撒在光明顶鳞次栉比的屋脊之上,一个黑衣人,身法轻灵,在屋脊间不停在跳着,仿佛在找着什么。
不知使得什么轻功,他就像是一朵云,在屋脊间飘来飘去,声息全无,如鬼似魅。
黑衣人一路侦察,来到了一处石室,这里是例代教主练功的地方,此刻,石室里有火光闪动,似乎有人在说话。
黑衣使了个“倒挂金勾”,接着使用“壁虎游墙之术”,悄无声息地移到了一尺见方的气窗窗口,向室内窥视。
石室内点着八盏牛油大灯,把室内的物事照的分外清楚。
室内大约有三十几人,有男有女,都穿着稀奇古怪的衣服,有些看起来像是波斯人的衣服,有些衣服的样式则只是古怪,哪个地方的服饰特点也不像,例如一个身高二米有余的大个穿得白衣服和如同侏儒般的小个儿穿得黑衣服。
这些人中,有一位坐木轮椅的白发长者,虽然脸上纵横着无数刀疤,面目狰狞,但身上自有一股不可名状的领袖气质,一望而知是这些人的首领。
四个年长的与白发老人对坐在一张不大的石桌旁,其余众人都站在他们身旁,听着几位长者的议论。
只见白长老人从他恐怖的脸上挤出一丝和蔼的笑,慢慢地把手向面前的几位长者一摊,道:“如果不按我的意思办,哪你们又打算如何呢?”
四位身着波斯服式的长者交换了一下眼神,由其中的一位说道:“没什么,法树王派我们来光明顶的初衷是取回圣教遗失中原的两件圣物,以圣德感召中土教众臣服,如一时不能收服,可待来日。
“可是现在,定东尊者你只寻得了一件圣物,却不思进取,对中土教众大开杀阀,使中土分教与波斯总教结下了不结之仇,现在又要将中土明教赶尽杀绝,妄图把中土明教控制在自己手中。
“你刚才所说的所谓收服明教的计划,我们四位执事长老是万万不能同意的。
“如果你还服从波斯总教的命令,不忘宝树王对你的救命之恩,那么请你立即终止一切计划和行动,与我们下山见宝树王,听凭发落……”
第三十六章 武功尽失
白发长者把手慢慢放在椅背上,微微昂起令人发怵的脸,说道:“这么说,四位长老是一定要我下山喽?”
四位长老眼神坚定地看着他,一言不发。显然,他们的心意已决,绝无转还的可能。
就在双方对执的时候,只见白发长者按在椅背上的手微微一拧,椅背上立刻s出了两道寒芒,一闪就钻进了对面两位长老的身体。两位长老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倒在地上死了,连眼睛都没来得及闭上。
其余两位长老大惊失色,立刻从座椅上跳起来,可还没等他们站直身,他们的人头就已经落地了,原来是白衣大个与黑衣小个出得手。他们就站在几位长老身后,想必早已准备好了。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白发老人与两个怪人就杀了四位长老,其余众人都噤若寒蝉,不知该如何是好,都如木j一般呆立着,什么都吓忘了。
这一幕看得窗外的黑衣人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心中暗想,这老头杀起自己人来,可是毫不犹豫,端的是个厉害角色。
白发老人看着吃惊的众人,哈哈大笑,道:
“这几个人不识时务,该杀!
“你们不用怕,只要你们不学他们的样儿,我保你们长命百岁,而且荣华富贵!”
众人听了这话,才有些醒过神来,都先后跪倒在地上,大声求饶,喊着愿听定东尊者号令,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白发老人笑得更狂了,左手在椅背上重重一拍,右手一指跪在地上的众人道: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都是识务的俊杰!
“告诉你们,别看我没能抓住阳教主,但我手里还有成昆,只要打好这张牌,明教照样是我的。
“只要由我掌了权,你们就不再是波斯明教里微不足道的小角色,而是中土明教里的大人物。
“黑白双煞就是未来的光明使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四位长老原本是可以做四###王的,可是他们的命太短,又没有做大事的胆量,所以,这四个位子就先从你们之中选。
“就是当不了法王,还可以当分舵的舵主,香堂的堂主,我保证,只要你们跟着我干,人人都落不空!”
跪在地上的众人一听,皆大喜,都千恩万谢,纷纷说愿意誓死追随。
白发老人不再说什么,吩咐上酒。
四位长老的尸体被抬了下去,地面被擦干净了,摆上了美酒佳肴,杀人场顷刻间变成了喜气满溢的酒场。
人间的天地真小。
黑衣人一翻身上了屋脊,施展如鬼魅般轻盈的身法,寻着原路,不一会儿就回到了成昆所在的那座楼阁,掀开一片瓦,见屋内的床头上燃着一只红红的烛火,眼珠一转,拿起一颗小石子,向蜡烛弹去。
石子力道刚刚好,蜡烛好像自己烧断了一样,自然地倒在床头的一本书上,书本立刻燃了起来。
很快,屋里燃起了大火,到处浓烟弥漫,墙后的人一看屋内失火,马上发出了报警信号。
一眨眼的功夫,就来了十几个灭火的人,没用多久就把火给扑灭了。
十几个在屋里折腾,但成昆一直面朝里,一动不动,好像根本不知道失火,也没听到任何动静。
其中一个扑火的看了,疑心成昆是不是死了,就上去推了他一把。
一推不要紧,成昆一下子跳起来,把这人吓了一跳。
成昆披头散发,大叫快拿酒来。
众人见他没事,都拎着水桶走了。
很快,他的屋子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并且摆上了一桌丰盛的酒宴,满桌都是美味。
成昆又看了看桌下,那里放了一个大大的夜壶,不觉哈哈大笑。理好自己的头发,坐在桌边,慢条丝理地吃喝,神情悠闲得很。
吃与喝,我们为什么每天都要吃喝呢?这个问题似乎简单,因为不吃不喝就会饿死呗!但细想想,这个问题却又很不简单,饿死就饿死呗,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些话当然都是在你不饿的时候说的,而在你身处险境,饥饿难忍的时候,你心中恐怕只有愤怒和杀欲。
阳与五百教众已经在山里走了小半夜了,山路崎岖,荆棘丛生,气候古怪,才刚是晴朗天气,一转眼就下起雪来,寒风刺骨。
五百教众上山匆忙,并没有带厚衣服和食物,此刻都已饥肠辘辘,混身冻透,行走的速度越来越慢。
报怨与气馁在人群里漫延。
此刻,阳已从晕迷中醒来,觉得混身疼痛,辛苦异常。他想运功调息,可是意念一动,立即觉得有十数把尖刀刺入他身上十几处大x,钻心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大叫起来。
四###王及众人忙围上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致命的疼痛过了好一会才平息下来,阳的衣服都让汗水打透,委顿在担架上,喘着粗气。
成显阳一问,才知是运功调息所致,原本想集四法王之力替他疗伤,但看这情形,只好作罢。
成显阳粗通医理,武功高绝,精通各门各派的点x术,自己的点x功夫也自成一家,便怀疑阳是被点了x。可是一问,阳却只是摇头。
成显阳掀开阳的衣服,不觉心惊。
原来阳身上的大x都变成紫黑色,四横四纵的八条经脉都被封住了,但是却不是点x手法所致,也不是中毒,伤情难明,根本无法可解。
任何一个练过武的人都知道,如果功力不能在经